如此,在醫聖和百曉公子彼此暗爽,侯長老一臉苦瓜之後,醫聖還是有點心急地問:
“那你啥意思,趕緊說。”
“是這樣的,我覺得白葉門弟子都是正派之輩,想來不會隨便害人。如此經歷瞭如此大規模的尋找,若是還找不到忘憂妹妹,那她一定不再白葉門中了。”
侯長老心裡發虛,他這話不是招着這位醫聖大人再批頭蓋臉罵一頓嗎?你小子皮粗肉厚不怕罵,可別連累老子。知可惜侯長老一世英名就沒想注意到這個叫百曉公子得少年,居然喊得事忘憂妹妹,而不是忘憂姑娘、林姑娘、林師妹這類稱呼。
什麼人可以稱妹妹?或者是親哥哥,或者是情哥哥,又或者事幹哥哥。
親哥哥不可能,林忘憂是孤兒身世乾淨地讓人覺得像石頭裡蹦出來得,情哥哥更不可能,林忘憂和秦尋情投意合的事,除了林忘憂天下人都知道。那乾哥哥,幹爺爺,不是就有關係了嗎?
可惜侯長老這會兒正在鬱悶狀態中,哪裡能注意到這麼簡單的稱呼細節。
而醫聖這次居然也不發火了,只是凝重地沉思,低聲道:“那你有其他線索嗎?”
“有!”百曉公子根本不像剛被批頭蓋臉罵過得,反倒像是剛被表揚過的一般,繼續有條不紊地分析:“據我得來的情報,目前白葉門尚有一處地方沒有搜查,如果忘憂妹妹沒有出白葉門,那就一定在那裡。”
“出?不可能,白葉門的護宗大陣又不是紙糊的,出去個人都沒反應?走。什麼地方,帶我去。”
侯長老聽完百曉公子得話就傻眼了,根本不用說明,侯長老就猜到那個地方是哪兒了。他唯一期待的就是這個醫聖不喜歡那小子,不信那小子胡謅。結果是怕什麼來什麼,醫聖偏偏還就問都不問就相信了,而且不問緣由當機立斷就讓那小子帶路去找人。
我的個乖乖哦。那裡可是白葉門的禁地。我們自己人都不能進去,你們怎麼可以隨便亂闖?而且還雷厲風行,說幹就幹。連個通知的時間都不給他。
侯長老也算是成精的人物,取捨只在一念之間。他既然沒有本事攔住醫聖,也不願意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兜,那索性他們愛幹啥幹啥去。而他則親自去給門主送消息。
白銀書,我不是看在你是門主的面子纔給你送消息。我只是不想白葉門得尊嚴被踐踏。
於是這醫聖和侯長老根本連商量都沒商量,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各奔東西了。
百曉公子果然是貼心小棉襖,一邊帶路。還一邊打消醫聖的最後顧慮:“唐曉和皇甫師兄已經分別去通知了戰瘋師伯和海木仙尊。”
“幹得好,若能找到人,我給你們一人發八千積分。”
這不。三人就很快齊聚在白葉門禁地落葉亭外了。
這還了得?白葉門各路長老、弟子們一看有人要闖禁地,都自發組織前來攔阻。
一方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一方知有幾顆人,但卻有海木、戰瘋和醫聖這三位強者領頭。
有了侯長老報信,白葉門門主動作也算快,很快就請動白葉門第一人白仰天出來主持大局。
但是白仰天也是硬着頭皮上的,他始終忌憚着海木,不止是海木的修爲,還有他修爲背後所隱藏着可能的身份。但事禁地關係到他個人和白家一個最大的秘密,又怎麼可能允許外人進入搜查?
如果那個林忘憂進了禁地,白仰天也要她死,秘密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
白仰天甚至現在都有點後悔,後悔他自己太沒把這事放心上,早知道林忘憂有可能闖入禁地,就該趁着沒人注意,提前進去把她殺了乾淨。
所以白仰天現在態度很堅決,禁地的秘密關乎家族和榮耀。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所以無論如何他不會讓人進入,即便不想戰,也無奈了。能以理服人,是最好。
白葉門作爲大門派,很懂得應用一個歪理:當我實力強於你得時候,我還跟你講什麼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當我實力不如你的時候,咱們都是正道中人,打打殺殺多沒意思,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講講理。
這個道理醫聖等人也明白,但他們這點人面對人家白葉門一個門派,當然也無法二話不說地動用武力,還是先講講理吧。
於是,這樣兩方人馬就在禁地外的白葉林裡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口水戰。
大人們動手容易誤傷,所以白葉門太上長老白仰天一言九鼎:
“那就讓白玉葉和蕭月一戰來解決這個問題吧,蕭月姑娘若是贏了,你們自然可以進去找人,若是小徒僥倖贏個一招半式,還請諸位給我白葉門留點情面,不要讓我們白葉門弟子無顏面對祖先。”
青石塔方面的人真想罵白葉門不要臉,明知道蕭月姑娘與白玉葉最近才戰過幾次,也是因爲白玉葉沒有動用白葉漫天的情況下,才能稍占上風。而此時兩人比試,關係重大,白玉葉又怎麼可能不用白葉漫天?所以白玉葉的贏面有九成九。
醫聖因爲白仰天這個提議,又把侯長老指着鼻子罵了一通卑鄙無恥僞君子。
侯長老纔是真委屈,孃的你個老混球,難道你就沒聽清楚嗎?是白仰天那個僞君子提議,又不是我?你有本事怎麼不去罵白仰天?看他修爲高不敢惹吧?
侯長老氣破了肚皮,卻也是無奈,誰讓他這幾日早就被醫聖給埋汰習慣了呢。
就連戰瘋也是怒火中燒地指着白銀書發作:“白師弟,沒想到白葉門現在在你手中,竟然愈發不要臉了。”
白銀書也很委屈,他也成了墊背得了。戰瘋師兄啊,難道你就沒聽到是太上長老的意思嗎?你就這麼硬生生冤枉我?你丫一定是不敢指責太上長老。
好歹戰瘋曾經是白葉門的弟子,他那個死去的師傅都要喊白仰天做一聲師祖,他又哪裡敢罵白仰天。準確說也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毀去曾經對師傅的那份敬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