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複雜了!
林忘憂都快看哭了。
玩個御獸都要這麼複雜是鬧哪樣啊?
但是想想林忘憂自己的表現,再看看人家司徒直,差距立馬就出來了好嗎?
跟司徒直一比,林忘憂那哪裡是御獸,完全是獸魂一個人的戰鬥,跟她這個主人沒啥關係。
司徒直的獸魂確實不錯,他的判斷能力也確實出色,沒辱沒他們御獸門門主司徒雄的威名。
只可惜,他現在是來裝可憐的,手中獸魂也只有這一隻了,眼看着三角獾變得虛弱,司徒直一咬牙,冒着被蕭月斬一劍的風險,將三角獾召回,餵了塊靈石。
還好,蕭月劍風素來大氣,從不喜歡趁人之危,也並沒有趁此機會偷襲。
或許司徒直真希望蕭月偷襲,給他個痛快算了。
因爲最後司徒直爲什麼輸了?
就是因爲,他跑不動了!
御獸師更擅長精神控制,怎麼能比得上劍修強大的真氣底蘊和身體力量?
而司徒直也算是御獸門裡才華出衆的奇葩,因爲他纔剛剛築基,就能控制堪比人類金丹修爲的三階獸魂。
當然,他的身體能力,其實只有築基初期的水平,怎麼比得上蕭月這種劍修英勇堅韌的類好戰分子。
看着司徒直打完一場趴在那隻三角獾瘦小的身體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林忘憂就覺得,自己也上了賊船。
原來御獸這活也不輕鬆!早知道不來玩修行了,俗世裡多熱鬧,好玩的、好吃的都比這裡多。
似乎是看穿林忘憂被嚇着的心態,蕭月來了句更狠的:
“如果你知道自己的缺點,就應該努力掩飾,至少不要讓你的敵人發現。
試想一下,如果你跟杜雨虹比試時,被她發現你太弱鑽了空子。
我想,以後你就會成爲所有人都想捏一下的軟柿子,師姐替你算算,估計平均一天至少會有一場論劍等着你。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有她們替我磨練你,我也省點心。”
“師姐,不要啊,我還是願意被您愛的小皮鞭教育。”林忘憂想想蕭月說的情況就覺得恐怖,她纔不要被人天天揍,還是天天換人那種。
蕭月當然也不希望林忘憂混的那麼慘,最後丟的還是御獸峰的臉,她只不過是想嚇唬一下林忘憂好讓她積極上進一點罷了。
反正在蕭月眼裡,林忘憂和蕭琦都是一樣的,年齡小不懂事,所以懶散,根本就是退都推不動的類型。
還好林忘憂比蕭琦小聰明多了那麼一點點,蕭琦是徹底生活環境太優越,完全沒有半點危機意識。林忘憂好歹還懂得貪小便宜。
之後,林忘憂就重新過上了被大師姐蕭月愛的美人劍鞭策的幸福生活,連帶着司徒直和蕭琦,都苦命地成了陪練。
每天被訓練的捱到牀就能睡着的日子,林忘憂覺得過的特別快。
原本秦尋還會隔三差五來找一下林忘憂,但是每次看到她都在訓練,就給她留了點小吃或者好玩的,就走了。
每次訓練完回到自己的小屋,看到桌上的小東西,或者小松爪子上的糖葫蘆,林忘憂就知道秦尋來過。
這樣的感覺,慢慢就變成了習慣。
如果好幾天看不到這些東西,林忘憂反而覺得不習慣。
雖然不到一個月時間,林忘憂的在蕭月的鞭策下,小身板還是結實了不少。
雖然她真氣依然不足,只能可憐巴巴地在師傅賜下的一粒丹藥輔助下勉強達到練氣的修爲,也只能引導那麼一點點可憐的真氣。
但是這不要緊,蕭月也不要求她現在就達到司徒直的行動水平,這完全不現實。
只要林忘憂有點底子,配上她的聰明勁,能蓋住這個缺點不讓人發現就成了。
至於怎麼做,那是林忘憂自己的事,她不用管。
蕭月再次強調:“反正要是做不好,你就會多很多免費陪練,靈劍派人多,早晚能把你培養出來的。”
“纔不要!”
每次林忘憂累得想罷工,蕭月只要提提這句,妥妥地能把她的動力再次激發。
與司徒直一同訓練,林忘憂也學到了幾個御獸作戰的小技巧,這些小技巧,幾乎每個御獸門弟子都會,所以司徒直在有師命的前提下教林忘憂這個“門主”,也不算違規。
司徒直每次安慰林忘憂,都是那句話:“忘憂姑娘,你入錯了門派,若是入了我們御獸門,師傅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因爲我們御獸門的師兄弟裡,還沒有人能在練氣修爲就能驅使金丹期的獸魂。
我和司徒羽能在築基修爲驅使金丹期獸魂,已經被誇做天才了,你若是在我們御獸門,一定是第一天才。”
司徒直是真的被打擊了,按說林忘憂的修爲只有練氣初期,根本不該有足夠的真氣轉換成神識去御獸,她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司徒直又不好意思問,只能把他歸結於萬獸圖的作用。
林忘憂一向聰明,有時候似無意地問司徒直一句:“你師傅送那麼多獸魂給我們靈劍派,讓你到我們靈劍派當內奸,是不是給了你什麼任務?”
“沒,沒,沒有。”
司徒直有個習慣很不好,只要一說謊就結巴,一緊張就臉紅。
林忘憂眨巴眨巴眼睛,柔柔地來了一句:“你師傅肯定是讓你偷我的萬獸圖吧?”
“不是,真的不是。”這下司徒直沒有結巴,但是臉卻紅的跟大蘋果一樣,似乎有些幽怨又羞澀地看了林忘憂一眼,轉身就跑。
咦,這叫什麼事?
林忘憂自問沒把他怎麼樣啊?怎麼搞得好像林忘憂十惡不赦地偷了他小內內一樣呢?
可巧不巧,司徒直一臉酡紅地往外衝,剛推開門就撞到秦尋。
似乎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撞破一般,看到秦尋後,司徒直臉更紅了,跑的更快了。
林忘憂欺負人被抓了個現行,只能尷尬地聳聳肩,還一邊解釋:“我真的沒對他做什麼。”
“可是我不相信你。”秦尋越靠越近,死死地盯着林忘憂的眼睛。
又來了一句:“師兄說得果然沒錯,你這種狡猾的女孩子,連眼神都能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