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終於又扯了回來,萱月俏臉浮上一絲慍色:“太后,您如果還是要說服我離開星暗,我想我們沒什麼談下去的必要了,對不起,我很不舒服,我先告辭了!”
太后大聲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可以治好星暗的眼睛呢?”
剛剛纔邁出腳步,萱月猛然已經,腳步懸在了半空。
太后的聲音帶着一絲勝利者的得意:“如果可以讓星暗重見光明,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萱月的嬌軀微微的顫抖着,芳心難以抑制的無法平靜,雖然她還無法斷定這老太婆說的話有幾分真實可信,只不過卻是真的打動她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最難過和心痛的便是星暗的眼睛!她甚至想過要尋找穿越回去的辦法,如果能夠回到21世紀的地球,說不定可以用外科手術幫助星暗重見光明!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辦法可以讓星暗眼睛恢復視力,她可以不惜一切!不惜一切!
“太子妃,哀家的話似乎打動你了?”太后何其精明?自然捕捉到了萱月情緒的變化。
“太后有話請說完吧!”萱月已經無法鎮定了!一旦事情涉及到星暗,她的定力就會變差很多。
“很簡單!哀家要你離開星暗,和他一刀兩斷!哀家也不是要你永遠離開他,只要一年,一年的時間就足夠了!只要你離開星暗,星暗就無心當這個太子,等重離當上了太子,他坐穩太子之位一年的時間,足夠他鞏固地位和勢力。只要重離的太子之位穩固了,哀家就可以治好星暗的眼睛,你也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太后的話,顯然早就想好了。
萱月怒道:“你這個老巫婆!既然你能夠治好星暗的眼睛,爲何你不出手?他可是你的孫子,是你的嫡親血脈!你就這樣看着他痛苦,看着他受盡委屈和折磨嗎?你還是一個人嗎?你心中還有一點點親情和人性嗎?”
“你罵吧!”太后語氣平淡的說。
萱月道:“作爲一個祖母,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自私無情的!罵你,有用嗎?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根本就不會親眼看着自己的孫子沉淪在地獄!”
太后幽幽的嘆了口氣,道:“你罵的對!不過,還真不是哀家無情無義,只是有些事情,沒那麼簡單。”
萱月道:“你還想狡辯嗎?有沒有情義,你不需要告訴我,你自己的心裡清楚的很!”
太后解釋道:“你誤會哀家,恨哀家,哀家都可以理解,也不會怪你!因爲,哀家也恨自己!”
她的語氣和表情,充滿了無奈和痛苦。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種矛盾的掙扎,顯然她的內心,也不是那麼絕情的。
萱月受過刑偵和逼供方面的特殊訓練,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假裝不了,她看到太后真的動了親情和內疚之心,內心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對她卻是沒有絲毫的諒解。這個老太婆,對星暗的無情她絕對不會原諒!
太后淡淡的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量,可以做到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很容易就辦到。有些事情,卻很難。而有些事情,困難程度極爲逆天,即使你可以辦到,也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萱月道:“太后還是說的直白一點吧,您的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懂。”她其實是不想再拐彎抹角了,在這個深宮裡,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你能一拳打斷這顆柱子嗎?”太后指了指。
“能。”
萱月看到雕龍刻鳳的樑柱,雖然是上等的檀木堅硬無比,可是憑她的功力,一拳打斷輕而易舉。
“哀家幼年也練過武功,早已荒廢多年了。不過,要是勉強爲之,也能打斷這根柱子!只不過,以哀家的功力,要全力而爲打斷柱子,只怕自己的拳頭也要受傷,說不定傷筋動骨。”太后很平靜的說。
“有這個可能。”
萱月點頭承認。太后的鬥氣應該很低級,加上她年紀老邁身體遠不如年輕人,要是真的全力出手拳打樑柱,恐怕自己的拳頭也要廢了。
“哀家要打斷這根樑柱,拳頭要受傷,這就是代價!你懂了嗎?”
“有一點懂了。”萱月似乎明白她想要說什麼了。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一些。
“治好星暗的眼睛,對哀家來說就是逆天的困難,就好像是眼前的這根樑柱!哀家可以治好他,可是卻要付出代價。而且,是哀家承受不起的代價!”
“是太后不願意承受!”萱月糾正的說道。
“對!對!”太后自嘲的笑了笑,道:“這一點哀家承認,哀家也覺得對不起星暗!只不過,要打斷柱子,需要賠上自己的拳頭,你說哀家自私也好,無情也好,哀家做不到。”
萱月問道:“治好星暗的眼睛,太后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太后道:“這個就不方便告訴你,總之是哀家無法承受的!”
萱月嘲諷的道:“太后不願意爲星暗承受,卻願意爲重離承受,看來,在太后的心中兩個孫子的分量還是偏差很大啊!”
太后無奈的道:“哀家承認,的確是更喜歡重離。只不過讓他繼承皇位,並不是這個原因。而是皇位本就應該屬於重離。這些事情你不用管,總之你只需要知道。哀家願意和你做一筆交易!只要你肯答應離開星暗,哀家就在一年後治好他的眼睛。”
萱月冷笑道:“太后真是一個慈祥的祖母!爲了星暗不捨得付出的代價,爲了重離卻捨得!”
太后說道:“那你呢?你捨得離開他嗎?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萱月想了想,問道:“你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知道你能夠治好他的眼睛?”
太后道:“星暗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外面的人都傳聞是因爲皇族要保護他天脈武者的身份,其實,是因爲他修煉了一種特殊的魔功!皇族中人不想讓天下人知道堂堂太子修煉魔功而變成瞎子,這才全面封鎖了他的一切信息!”
萱月道:“什麼魔功?”她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過顯然,老太婆的說法更可信一些。因爲即使太子是天脈武者,最多隱藏他的行蹤,將他秘密的保護起來。沒有必要連名字和長相都隱瞞着天下人。
太后道:“他三歲開始修煉魔功,七歲失去了視力。而且魔功修煉的最高境界,會逐漸失去所有的感知。”
“啊!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