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柳飛鳴很不情願的忍了下來!
他的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個藍逸風,一個年輕的有些過分,面色陰冷的男子,居然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實在讓人佩服。不過柳飛鳴可不會佩服,他心中記恨!就算你是魔法公會的人又怎麼樣?天下還沒有人敢不買丞相府的面子呢!
接下來,王星拿出了一塊一斤重的秘銀。
秘銀叫價爭奪的人比較少,可是競爭卻更激烈!最後,藍逸風將價格直接提到了三百三十萬。然後又順利的將秘銀收入囊中。
柳飛鳴氣得發狂,他發誓接下來一定不能讓這個藍逸風如願。
果然,在接下來的拍賣中,柳飛鳴大出風頭的拍到了大部分的玄鐵。只有兩三塊小的玄鐵被其他人拍走了,大部分的玄鐵都收入了丞相府的囊中。而柳飛鳴爲此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共付出了七百萬金幣,才拍到了十多斤玄鐵。
而秘銀,則一塊不漏的全部落入了魔法公會的囊中!
魔法公會爲十二斤的秘銀,一共支付了三千一百萬金幣!
最終,所有的玄鐵和秘銀都拍賣完畢,總數四千萬金幣還出了些零頭。
不過,萱月並不知道這個好消息。
她半途的時候就離開了。
當她看到星暗出現在太清宮的陣營中,而且是站在藍冰檸的身邊時,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後來,她發現星暗的注意力並沒有盯着前方的拍賣,而是豎起耳朵在仔細的傾聽着什麼,萱月就明白他肯定在尋找自己。
星暗的聽力極爲靈敏,即使在人羣之中,他也能夠聽到她的呼吸聲。
萱月怕自己暴露,在拍賣中途便悄悄的退了出來。
星暗雖然看不見,可是他卻敏銳的捕捉到有一道熟悉的氣息,中途離開了拍賣會場。
“女人!你是看到了我,所以纔要避開的嗎?”
星暗心中一陣尖銳的疼痛,隨即也悄然的離開了貴賓席,然後循着萱月的方向,追了上去。
藍冰檸回頭一看,發現星暗不見了,心裡頭一陣失落。
萱月離開了兵器行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而 且跟蹤她的人就是星暗!
她展開輕功,飛快的奔逃而去!
星暗也不放棄,緊緊的在後面追趕!
萱月的輕功極爲高明,如一隻大鳥展翅,輕盈的飛掠在屋頂房檐之上,幾個起落就已經飄到了很遠處。
星暗卻顧不得太多,只要猶豫片刻,萱月離開遠了,他就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於是,他使出了全部功力,緊緊地尾隨在萱月的後面。可是,當他太專注的尋找萱月的蹤跡,生怕那熟悉的氣息消失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就沒辦法兼顧到其他的東西!他好像一隻大鳥在屋頂上飛,可是卻似乎是一隻失明的大鳥,一會兒撞到了屋角,一會兒撞到了前面的大樹……
可是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沒有停頓,毫不顧忌的追趕萱月。
萱月回頭看着狼狽而固執的星暗,清冷的美眸溼潤的模糊起來。
最終,她來到了護城河邊的一顆柳樹下,停了下來。
“夜!”
星暗下一秒便追了過來。
萱月看到他因爲追趕的太急,弄的一身灰頭土臉,心中一陣憐惜,眼淚默默的流下。
星暗道:“我知道你在,你怎麼不說話?”
萱月芳容蒼白的道:“傻瓜,才幾天不見,你怎麼消瘦了這麼多。”
星暗冰冷的心猛地一震,隨即淡淡的道:“想你。茶飯不思。”
若是平時,萱月肯定會笑罵他一頓。不過這會兒,他卻說的那麼認真而真摯,完全沒有說笑或者是誇張的成分,他只是在很平淡的陳述一個事實。
萱月心都碎了,強忍着淚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大聲的哭出來。她不想讓星暗聽到自己在哭。
星暗道:“你看到我爲什麼要躲開?”
萱月道:“既然緣分已經盡了,何必糾纏不清呢?”
星暗道:“如果緣分真的盡了,如果你真的可以灑脫的放下,那見到我爲何要這樣急匆匆的逃走?你應該可以坦然面對我纔是。”
萱月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既然放手了,就不會回頭。也許現在我沒辦法坦然面對你,可是時間會讓我們慢慢的淡忘一切!”
星暗道:“你胡說!時間不會讓我們淡忘的!”他有些激動,一直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萱月道:“不僅是我。你也是!現在你放不開,時間會讓你也改變的!”
星暗堅定的道:“絕對不會!”
萱月道:“現在不會,可是將來呢?一個月後呢?半年後呢?一年後呢?”
她心中在默默的滴血:星暗,我的傻瓜,我的男人,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你一定要等我。一年之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時候,你的眼睛也能夠看見了!我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我們會一輩子都幸福快樂的!
星暗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和藍冰檸沒有任何關係,你相信嗎?”
萱月故作灑脫的一笑:“這些重要嗎?我已經不在意了!”
其實,她很在意。剛纔看到星暗和藍冰檸站在一起的時候,她心裡很不好受。她很在意星暗和藍冰檸的關係。雖然她知道星暗也許對藍冰檸沒有什麼想法,可是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她,藍冰檸絕對喜歡星暗!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星暗道:“當然重要!我和她從來都沒有什麼,你不要誤會。在我的心裡,你還是我的妻子,我的太子妃。如果你生氣了,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的哄你,疼你,可以嗎?至少讓我在你的身邊,我會一直等到你消氣。”
星暗固執而溫柔的好像一個受傷的小孩。
萱月道:“我說了,已經過去的事情,就放手讓它過去吧!”
星暗激動的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回心轉意?才肯回到我的身邊?我不能沒有你啊!我只要你一個人!我只要你當我的太子妃啊!”他是太子,可是現在卻沒有任何太子的威嚴,也沒有平時的冷漠和自負,剩下的只是一個爲愛癡情不已的男人,一個痛苦的男人。
萱月道:“我已經不想當太子妃了!不想過着勾心鬥角,爭奪權力的日子!如果你是一個也平凡人,說不定我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你不是,你是太子!你天生就處在權力鬥爭的漩渦中心,有些東西你是永遠都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