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袍老者道:“你會不會好好的保護它?用完之後會不會立刻送回來?”
雲蓓用力的點頭道:“當然!徒兒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好師父的法器!”
墨袍老者道:“那就行了!你拿走吧!師父以前交過你使用元極珠的方法,你應該知道怎麼用它療傷,去吧。”
“師父……”
“別嗦了!快去!要不你的皇后娘娘就要死了!”
“是!師父!”
雲蓓從師父手裡拿過了黑木匣,便飛快的轉身離去,直奔皇宮。
“你真陰險!”
白袍老者從暗處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種不屑和敬佩的矛盾的笑容。
墨袍老者道:“你又想說什麼?”
白袍老者道:“你會這麼好心,損耗元極珠的能量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你的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徒弟相信你,但你可騙不過我!元極珠一定是假的,對吧?”
墨袍老者道:“真的!”
白袍老者懷疑的道:“真的?不可能!你會這麼好心?”
墨袍老者道:“我給雲蓓一個假的元極珠有什麼用?她好像很關心這個皇后,如果我欺騙了她,她心裡會恨我,以後就不會再信任我這個師父了!”
“這麼說,你剛纔給她的是真的元極珠?”白袍老者一臉的不敢置信。元極珠這麼重要的絕世寶物,他怎麼肯這樣輕易的交給自己的徒弟?
“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我在元極珠裡面動了一些手腳。我隱藏了一絲傀儡魔法之力在元極珠裡面,只要雲蓓將元極珠裡面的純陽元力輸入那個魔族皇后的體內,這個皇后就會被傀儡魔法控制,和雲蓓一樣成爲我的傀儡,從今以後聽從我的命令!”
墨袍老者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白袍老者冷笑道:“你真是天底下最惡毒的師父!這下子,你又多了一個絕世高手作爲你練功的藥爐!”
墨袍老者道:“我不僅僅是要把那個皇后當成練功的藥爐!我對她和雲蓓之間的事情也很好奇,這個皇后據說是個魔族人,她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能夠控制她,就能夠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雲蓓急匆匆的趕回了皇宮。
她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青華宮,來到寢宮門口便看到了站立筆直的 蕭正南。
“你站到這裡做什麼?”
“姑娘,不是你要我守護娘娘的嗎?”
“噢。娘娘情況怎麼樣?”
“不妙。”
“我離開的時候有人來過嗎?”
“沒有。一個也沒有。”
蕭正南說這話的時候,自己也有些驚訝。已經整整過去兩個時辰了,皇后也奄奄一息,到了垂絲的邊緣。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來看望過。就連他的姐姐蕭妃,現在的太后也沒有出現。
這宮中的人情冷暖,還真是不足爲外人道也。
“沒有就行了!你繼續守在外面,別讓人進來!除了香蓮!”
雲蓓急匆匆的跑進了屋子裡,香蓮正在用熱水幫萱月擦拭脣角。昏迷之中的萱月,臉色蒼白的好像塗了一層白蠟,時不時地吐出兩口鮮血,樣子極爲嚇人。
香蓮一邊哭,一邊幫她擦乾淨脣角的血跡。
雲蓓道:“香蓮,將皇后娘娘扶起來!”
香蓮道:“做什麼?”
雲蓓道:“我要爲娘娘運功療傷。”
香蓮道:“你不是說,娘娘的傷勢太嚴重,你也沒辦法嗎?”
雲蓓道:“現在有辦法了!”她揚了揚手中的黑色木匣。
一聽說有辦法,香蓮很是高興,也顧不得多問,趕緊幫忙將萱月小心翼翼的扶着坐了起來。
雲蓓脫了鞋子,坐到了牀上。
香蓮見狀,着急的道:“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只要能幫助皇后娘娘,我做什麼都願意。”
雲蓓一臉嚴肅的道:“你再去打多一點熱水來,等下娘娘可能還會吐血。還有,你打來熱水之後,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香蓮一臉嚴肅的退了下去,此刻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雲蓓打開了黑木匣,看到那顆雞蛋大小赤紅色的珠子,晶瑩的珠子裡面流轉着某種強大而奇怪的能量,宛如火焰一樣的赤紅光芒縈繞在珠體之上。
元極珠乃是天地至剛至陽的神物,擁有無窮無盡的純陽元力,乃是師父最寶貴的法器。
師父竟然交給了我,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孝敬師父,不能再惹他生氣了。
雲蓓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珠子,感覺沉甸甸的,觸手生溫。果然是神奇的寶物啊,摸起來居然熱乎乎的好像一個煮熟的雞蛋。
“姐姐,這元極珠擁有極強的純陽元力,足以媲美十個九階高手。有它的幫助,一定能夠治好你的內傷,修復你的經脈。”
雲蓓凝神,將元極珠託在掌心,然後勾起了一絲淡淡的魔法波動。
是風系魔法!
她更擅長的是木系魔法,但是風系魔法擁有更純正的魔法能量。
她將一絲風系魔法能量,輕輕的注入了元極珠內。
元極珠內安靜的強大能量,彷佛收到了感知一般,迅速的蓬髮起來!
那流轉的赤紅光芒,也在一瞬間爆散開,就好像一個發光的西瓜般大小。
是時候了!
雲蓓抓緊時間,運足了自己全部的魔法能量,催動元極珠內的純陽元力,將其緩慢的逼入萱月的體內。
那赤紅的光芒,就好像缺口的河堤,緩慢而有序的灌入了萱月的體內。
萱月虛弱至極的身子,彷佛一下子注入了巨大的生機。
純陽元力在她的體內運轉,將她受損的經脈一點一點的修復。修復的過程非常的緩慢,可是卻好像乾涸的河牀遇到了久逢的甘露,至少浸潤的不再龜裂。
萱月破損到了極點的經脈,也慢慢的恢復了一點生機。
她遊離的意識,也慢慢的聚攏的些,感覺到有一股炙熱的氣息在身體裡面遊走,驚駭無比,剛想要說話,一張嘴又吐出一大口血。
雲蓓道:“姐姐,你別擔心,我在給你療傷。”
萱月聽到是雲蓓的聲音,終於放鬆了些,不在抵抗那奇怪的氣息,任由氣息在體內遊走。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雲蓓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可是萱月的情況卻絲毫都沒有好轉,意識反而越來越模糊了。
純陽元力源源不絕的輸入到了她的體內,可是就好像石牛如海一般,毫無作用。她受損的經脈,除了剛開始出現一點點修復的跡象,也沒有了繼續修復的動靜。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
“爲什麼元極珠對你沒有作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