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不要。”萱月道。
“要,我要!”重離連忙回答。
萱月懶得再理會他,手中飛速的寫着!
雖然寫的毛筆字不好看,可手勢倒是挺快,頗有行雲流水之感!
寫到第四重的時候,萱月忽然收手。
重離在一旁看的着急:“你怎麼不寫了?”
“現將萱彬和大伯母放了,我要看到他們安然無恙!”萱月冷道。
重離眼中劃過一抹恨意,對外吩咐道:“帶萱彬和大夫人過來。”
不一會兒,萱彬和大夫人就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萱月面前。
“放他們走!”萱月道。
“放走他們!”重離答應的還算爽快。
大夫人和萱彬都很驚訝,顯然沒想到救他們的人會是萱月。
“小六啊,伯母要謝謝你……”大夫人上前,想說幾句感謝的我。
萱月看了一眼萱彬,萱彬在一旁意外的看着萱月,眼神頗爲奇怪。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讓你們連累四姐而已。”萱月打斷了大夫人的話。
說起來也可笑,她跟萱離是死敵,跟萱玄霜本也是勢不兩立,可是,眼下,她卻這麼幫着萱玄霜。
人,有時候真是說不準,說起來,也真奇怪了。
“總之,謝謝你。我跟你大伯都不會忘記你的!”大夫人說罷,轉頭看向萱彬:“彬兒,我們走吧!”
萱彬深深看了萱月一眼,扶着大夫人一起離開。
“你看見沒有?你救了他們,他們並不會感激你。你還不如跟本王……”
重離的話,被萱月一個冰冷的眼神打斷。
“你是不是不想要下面的幾重了?”萱月道。
重離立刻識相的閉嘴,安靜的呆在一旁。
萱月提筆,繼續往下寫。
她越往下寫,重離的眼睛越亮,就好像一個色鬼看到裸體的美女一般,眸光一直緊緊的盯着萱月手中的筆。
寫到第七重的時候,萱月又停住了。
“你又要怎麼樣?”重離急急的問。
“把治療星暗的方法,寫給我!”萱月道。
重離眼珠子一轉,說道:“萬一你臨時後悔,不肯給我了怎麼辦?我又打不過你!”
萱月道:“我說話算數,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是個小人嗎?”
重離抿着脣,一時 間說不上話來。
“你不寫,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給我?別忘記了,你纔是那個說話不算數的人!”萱月冷道。
“好吧!”重離無奈,接過萱月手中的筆,落在宣紙上。
他剛寫了一個字,就停住了,謹慎的看着萱月,道:“你轉過身去,你若是看到了,接下來的就不會寫給我了。”
萱月瞪了他一眼,道;“你如果敢寫錯,你知道有什麼後果。”
重離哼了一聲,見萱月轉身,飛快的寫了兩行字,沒來得及讓墨水乾,就飛快的摺疊起來:“好了!”
“這麼快?”萱月轉過頭,狐疑的看着他。
“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你看過後,就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寫假的給你!”重離說着,臉上帶着一絲古怪的笑容。
“現在,交出來!”萱月伸手。
“你的無名神功還沒寫完呢!”重離忙道。
“笨蛋!”萱月手一晃,一個拳頭過去,重離高高的鼻樑就被她打歪了!
重離鼻血直冒,眼睛暈眩,星星亂轉。
他死死的錯住手裡的那張宣紙,怎麼都不肯鬆手!
“混蛋,鬆手!”萱月嬌喝一聲,腿一擡,對着重離一腳頂去……
“嗷嗚……”重離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握住自己胯部,拼命的往後縮,臉色紫漲的厲害,表情難受,不停的往後退去!
萱月從地上撿起重離落下的那張宣紙收進懷中,笑道:“跟你這種人,不用講道義!”
“喂,你,你……你說話不算數,你快點寫完!”重離急的哇哇大叫,顧不上疼痛,就去追萱月。
萱月手一揚,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好,我給你寫完。”
“真的?”重離懷疑的看着她。
萱月輕輕點頭,拿過筆,凝神靜氣,飛快的在宣紙上寫下了剩下的兩重心法!
“都在這裡了!”萱月扔下筆,看着重離。
“你沒騙我?這心法不會是假的吧?”重離狐疑的看着萱月,拿過心法認真的看着。
“你如果不信的話,那我就拿走好了!”萱月說着,就撈起桌上寫的密密麻麻的宣紙。
“不,我信。”重離忙護着那些宣紙,“我信你,你且容我看看。”
他忍住胯下的劇痛,認真的瀏覽了一遍九重心法。
他五年前在萱玄霜口中得了第一二重心法,現在又得了剩下的七重,粗略的瀏覽了一遍,他發現這無名神功博大精深,妙不可言,跟他平時所聯繫的功法來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信了麼?”萱月問。
“信,我信!”只要見過第一二重心法,後面的七重心法,萱月只要寫假的,很容易就看出來。
“哼!”萱月轉身,欲離開。
“你不看看我給你寫的治療方法麼?”重離奇怪的問道。
萱月道:“我知道你寫的是真的,你也沒有那個膽子寫假的。”
重離在寫心法的時候,她雖然背過了身子,可分明能夠感覺到當時重離的呼吸都很正常,後來跟她說話時,也沒有異樣。
作爲二十一世紀的超級特工,如果連別人撒謊沒有都看不出來,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
“那就好。”重離的笑容有些古怪:“那你快點回去吧,早日給星暗治好,也免得我練成了九鼎神功,你們要再對付我,就難了!”
對於重離“好心”的提醒,萱月雖然奇怪,可也沒有多想。
她現在是真的要急着趕回去跟星暗分享!
重離又拿着“無名神功”看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了。
“你怎麼就這麼把治療的方法告訴她了?”一個黃鶯一般的聲音,從重離身後傳來。
“難道我真的讓她把我殺了嗎?”重離忙收起那一疊寫有無名心法的宣紙,小心的受進懷中,回過頭,看着身後那聖潔高貴的女子,不滿的說道。
“她沒拿到心法,是不會殺你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女子的聲音冷了幾分。
重離的臉也冷了下來:“你沒看到我身上到處都是傷嗎?她會殺了我的,如果我不妥協,她最後會殺了我的!而且,我現在得到了無名神功,已經不需要繼續跟你合作了。”
“過河拆橋,攝政王果然跟別人不一樣!”女子的聲音清冷無比,出塵不染的容貌也因爲這冷漠變得更像凡塵的女子了。
“我們本來就是互相利用,我總不能爲了你這個也不怎麼可靠的盟友,真的丟了自己的命吧!”重離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