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就跟老太太話:“婆婆,沒能提前一聲打擾您老了。”
“沒有,沒有,哎呦,你們能來真是,真是叫人高興呢。”老太太一輩也沒出過幾次山,對着幾個光鮮的人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都緊張了。想了半天開始問候他們的家人。
都是李十三好脾氣的在話,田一池季白木着臉笑都笑不出來。他們什麼時候來過這麼破的地方,房是石頭建的,像樣的傢什也不見一件,院裡雞鴨嘎嘎的叫,在屋裡都能聞見臭味兒,看哪兒哪兒不順眼,更無法忍受的還有一羣如狼似虎的人。簡直是坐如針氈。
胡青青還有劉巧兒,跟老宅兩個女孩兒坐在屋裡瞧瞧的話,每個都是面帶桃色。
老宅的春枝就是來看熱鬧,露臉的,此時見是幾個翩翩公,一顆跳的快摟不住了。劉巧兒比春枝還誇張,躲在東屋門口探頭探腦的,無論看誰都喜歡得不行。
最鎮定的胡青青也不比她們好,畢竟都是十幾歲萌動的姑娘家。幾個人摒棄之間的摩擦,頭對頭的話兒。
忍了很久的李顯看了一圈,對滿頭汗回來的胡栓道:“胡家叔叔,胡滿去哪兒了?蚯蚓呢?怎麼沒見他們?”
“呀——”胡栓一拍腦門,這纔想起來還有胡滿這茬,他不確定的猜想道:“滿應該在劉獵戶家。”
他扭過頭在院裡喊大寶去獵戶家把滿找回來。
“等等——”李顯急忙阻止一句,從上跳下來對李十三道:“我帶着鳴鶴去找胡滿。”
李十三朝門外掃了一眼,“在帶倆人。”
“不用,我跟着就行。”田一池早就坐不住的站起來,這裡人的目光看他們的時候跟看金銀財寶似的,看的他想發飆。
他們還沒走出門口,沉默寡言的季白就跟上去了。
一看這樣,胡栓趕緊領路,戰戰兢兢的不出話來,他就是個鄉下糙漢,外出做工時很多人都不屑與他話,他深深的自卑這。
“胡家叔叔,蚯蚓呢?”李顯念念不忘這蚯蚓。
胡栓撓頭,面對李顯時壓力沒那麼大,憨憨道:“蚯蚓在我家後院。”
他沒的是蚯蚓被罰面壁思過不許跑出去玩兒。打傷胡老四後老太太鬧着要打死蚯蚓。
自家的神獸怎麼可能打,胡老爹白氏他們寧願賠償銀,老孃哭鬧也沒用,最後爲了安撫,就不痛不癢的罰蚯蚓一通。
“哦?在你家後院?你可能把它叫出來?”田一池感興趣了。他就是衝着黃金巨蟒來的。
季白,李顯也跟着看胡栓。
“那啥行吧,咱們去後院牆,不進院去了。”胡栓不好意思的徵求他們的意見。
“正合我心意,你們這裡的人太熱情了。”田一池這才正眼瞧胡栓。
“都都沒見識,”胡栓又撓頭,磕巴了一句“別跟俺們一般見識,大量。”
這話到了後院牆,胡栓仰着頭要喊,又回過頭來不放心得道:“你們遠遠的站着把,別被大蛇嚇到。”
田一池翻白眼,還沒話呢,就看李顯貼着牆,興奮的叫起來:“蚯蚓,我來了,你還記得我嗎蚯蚓?”
正無聊甩尾巴的蚯蚓欻的一下把頭伸到牆頭上。
幻想着回是什麼樣的蛇的田一池,嗬的一聲瞪着眼張大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他驚訝壞了。
季白的冰塊臉上帶着微微的差異,難得的驚訝了一句:“好大的蛇——”
“蚯蚓,蚯蚓——”李顯興奮了,蚯蚓是聽到他的呼叫才露面的,這不就代表這還記得自己嘛。
確實記得他的蚯蚓眼巴巴的看着胡栓,求被放出去。
看他們這幾個有錢的貴公駭的不輕的樣,胡栓心裡詭異的自信起來。
他對着蚯蚓招手:“出來吧,下次在不聽話就不許出來玩兒。”
天知道他是故意這麼的。
就是想讓這些人也羨慕羨慕自家有他們沒有的東西。
田一池果然驚訝的問:“這蛇真的能聽懂人話?”
“嗯——”胡栓又矜持的點頭道:“也不是全能聽得懂。”
“是嗎?”田一池有點不太相信。擡頭就見黃金色的大蛇留着牆往下爬,李顯張着雙臂想接着它。
看他不怕死的動作,季白目光一緊,一個箭步就把李顯拎到一邊,他的手已經摸到腰間的匕首了。
“幹嘛呀?不用怕,蚯蚓不會傷害我的。”李顯不滿意,看到季白摸這的匕首就老實了。撇着最看蚯蚓往外爬。
蚯蚓超長的身完全俯在地上時,田一池的眼珠快脫眶了。
“我的乖乖——十三的時候我覺他是吹噓,這下我算是信了。”田一池拍着胡栓的肩膀,豔羨道“家裡養這麼大的猛獸,老哥一家很厲害啊。”
胡栓笑。李顯就招手叫蚯蚓過去。
聽話的蚯蚓揚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朝李顯伸頭,長長的蛇信的很頻繁。
大蛇離的越近,季白的呼吸就加重一分,梭梭梭的聲音就在頭頂,他剎那就白了臉,握着的匕首差點拔出來。被跳起來摸蛇信的李顯打斷了,扭頭看時就見李顯抱着蛇頭拿臉蹭,還香不香他的話。
惡寒了——
“你們怎麼在這”
胡滿聽了家裡來了貴客,就想到可能是李顯來了,但沒想到還一下來這麼好幾個,真會找麻煩啊。
幾個人都朝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