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夏漣星有些心急,出言道:“你……你這是要幹嘛?快放了他!”
她的語氣中,帶着些許怒火。
君行空微微側目,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這個男人,裝瘋賣傻的本事,可真了得啊!
“咳咳……”柳輕舟艱難地咳嗽了兩聲,意識到自己快要斷氣了,還心有餘悸。
“君行空!”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夏漣星也着急起來了,冷聲道,“快放了他!”
話落,夏漣星便衝了過去,試圖讓他鬆開手。
“別過來!”君行空看了她一眼,冷冷命令道。
這個白癡女人,能知道什麼?
“你若是看我不爽,儘管衝着我來就是了,幹嘛要傷害無辜的人?”夏漣星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着急。
“無辜?”君行空不由得脣角微揚,“那今日,我就當着你的面,殺了這個所謂無辜的人!”
說罷,他又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道。
隔着些許距離,夏漣星甚至能聽見骨頭“咔嚓”作響的聲音。
柳輕舟艱難轉過頭來,對她投來一個求助的眼神,似乎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你快放開他!”夏漣星看不下去了。
君行空秀眉微蹙,見那個礙事的女人過來了,索性甩手將柳輕舟整個人丟了出去。
砰——
下一秒,柳輕舟重重摔落在地,脣角溢出些許鮮血來,剛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只見君行空雲步輕移,一腳踩在他的指骨上。
柳輕舟微微擡眸,眼前的人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宛如九天神眷。
“國師大人,饒命啊!”柳輕舟咬了咬下脣,裝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呵。”君行空不屑一顧地開口道,“本尊倒是要看看,你能演戲到什麼時候去?”
“我……”柳輕舟低着頭,一臉無辜。
倏地,夏漣星上前去,一肚子怒火,似乎都無處發泄。
“君行空,你鬧夠了沒有?”夏漣星的語氣,怒火中燒。
這一次,她是真的動怒了。
因爲在她看來,自己醒來的第一幕,就是這傢伙不等青紅皁白地傷人。
而且,以這傢伙不可理喻的性子,也絕對能做出來這種事!
“你閃開,這裡沒你什麼事。”命令的語氣,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這個女人,是白癡嗎?
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難道就看不出,柳輕舟這個人有問題?
或者說,她早已經被這個男人給迷惑了,當下也就忽略了這個男人身上的問題。
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你就這麼喜歡濫殺無辜,恃強凌弱?”夏漣星看着他的眼睛,怒意十足。
“白癡女人,你自己問問他,他剛剛想對你做些什麼!”君行空似乎也懶得解釋。
這個女人,八成是不肯相信他的話了。
夏漣星轉過頭來,與柳輕舟相對視一眼,似乎在問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柳輕舟微微嘆了一口氣,一副無辜的模樣:“漣星,你別誤會我,我見你喝醉了,所以想把你送回星院去,可能與你有一些肢體接觸……所以國師大人才會誤會,覺得我要傷害你。”
夏漣星微微點了點頭,聽他語氣如此誠懇,心裡自然也就信了。
“輕舟,我並非懷疑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罷了。”
“嗯。”柳輕舟又看了看君行空,故意道,“國師大人,若是在下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你直說就行了,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的,這一次,您真的誤會我了!”
接着,柳輕舟又裝作一副着急的樣子,對夏漣星說道:“漣星,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快幫我向國師大人解釋一下啊!”
君行空只覺得他的話聽起來有些可笑,狂暴的掌風擡起,一掌將柳輕舟的身子掀翻了出去。
他想將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給一次性解決了!
“再在本尊面前顛倒是非,本尊就殺了你!”君行空的語氣,冷若冰霜。
“夠了!”夏漣星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隻身擋在柳輕舟跟前。
啪——
下一秒,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君行空臉上。
“你……”君行空冷冷瞪了她一眼,冷冽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給生吞了。
這個女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夏漣星擡起頭,眼神冷漠地與他對峙着,“你不如把我也一起殺了吧?反正多殺一個人或是少殺一個人,對你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眼不見心爲靜,豈不是更好?”
“你別以爲,本尊不敢殺你!”君行空盯着她的眼睛,此時也是怒火中燒。
“那你就動手吧!”夏漣星也不甘示弱,“今日,你若是不先把我殺了,就別想動輕舟!”
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堅定。
“漣星。”適時,柳輕舟也出言了,“別這麼說,快退後,當心被誤傷了,我實在不值得,你爲我這麼做啊!”
“輕舟。”夏漣星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語氣十分堅決,“既然是你的事,我自然要管到底了!”
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君行空似乎不想繼續聽下去了,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一個極點,快要爆發了。
“夏漣星,你真的是不知好歹!”君行空的語氣中,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怒火。
“我只是看不慣你獨斷而又殘暴的作風罷了!”夏漣星看着他的眼睛,語氣依舊冷漠。
“好啊。”君行空脣角微揚,不屑一顧地笑了笑,“以後你的事,本尊若是再管,就跟你姓!”
罷了,就算自己再跟這個蠢女人說什麼,也是對牛彈琴,讓她自生自滅吧!
丟下這句話,君行空便拂袖轉身離開,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消失在夜空之中了。
而夏漣星此時也正生氣着,轉過頭來關切將柳輕舟從地上扶了起來。
“輕舟,你沒事吧?”她的語氣,關心十足。
“沒事。”柳輕舟搖了搖頭,伸手擦了擦自己脣角的血跡,看上去,儼然一副很狼狽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國師大人爲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