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罵聲之中,冷清雪只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得了。
她指骨緊蜷,低着頭,想爲自己解釋,卻又不知該做何解釋。
鐵證如山,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了。
“國師大人……”冷清雪咬了咬下脣,顯然是不甘心,“夏漣星也召喚出了兩隻魔獸,而且兩次比賽都是這樣,你爲何不去質疑她呢?”
“喂,我說,你能不能要點臉?”這時候,風翎忍不住開口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去抹黑別人?人家夏姑娘是憑藉自己的實力召喚出兩隻魔獸的,若是不信,也可以一併查證!”
這個女人,可真夠行的啊。自己被查證出作弊,還要拉一個人下水。
不過,夏漣星是清白的,自然不怕任何查證了!
冷清雪臉色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君行空看了一眼懷裡的人,薄脣輕啓道:“冷言,選拔賽作弊,該以何罪?”
冷言淡淡回答道:“啓稟尊主,取消所有成績,禁賽兩年,予以警告!”
聽到這裡,冷清雪頓時心慌了,急忙在君行空面前跪了下來:“國師大人,不要啊,小女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國師大人網開一面!”
禁賽兩年,也就相當於,兩年之內她都不能參加關於馭獸師的任何比賽了,而且,這樣的醜聞若傳出去,自己在整個大陸都無法立足。
總之,肯定會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了,以後,就是整個馭獸界的恥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你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還好意思求情?”風翎冷哼一聲,似乎聽不下去了,“冷清雪,我可真佩服你的臉皮啊!”
這個女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冷清雪冷冷瞪了他一眼,十分不甘心。
“怎麼,你還瞪我?”風翎頓時就不樂意了,“瞪我你也得禁賽,而且還要將今日的罪名公佈於衆,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君行空低聲對冷言道:“這邊就交給你了。”
“是!”
丟下這句話,君行空便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轉身離開了原地。
此時,他不關心任何事,只是一直在爲懷中的女人擔憂。
“喂,你先等等我啊!”見他不聲不響地走了,風翎也急忙跟了上去。
冷清雪緩緩從地上起來,眸子裡的恨意,不言而喻。
這時候,冷言吩咐負責比賽的人,宣佈了冷清雪的處罰結果:“冷清雪選拔賽作弊,態度惡劣,現取消之前所有成績,禁賽兩年!”
聽到這裡,冷清雪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佇立在原地,聽着那一陣陣的謾罵聲,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呵,活該,誰讓她用這種卑劣手段的!”
“就是,禁的好,這種人就該被禁……”
“就是啊!”
坐在高臺上的夏惜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微微挑眉,有些不悅。
這個冷清雪,可真沒用。
她本來還以爲,可以利用冷清雪,好好教訓教訓夏漣星的,可是現在看來,也是不中用!
這時候,冷清雪迎面走了過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妹妹,太子殿下,我真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你們能不能去幫我,跟國師大人求求情,不要禁賽我,好不好?”
眼下,她只能跟夏惜月求情了,畢竟之前,夏惜月跟她也是“姐妹”相稱的啊。
夏惜月瞥了她一眼,裝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開口道:“冷姐姐,你真是太可惜了,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此次,下令處罰的是國師府,國師大人說的話,就算是太子哥哥都不能輕易反駁,所以,我們恐怕無能爲力了。”
而上官昊,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別人!”
倏地,夏惜月還故意柔聲道:“太子哥哥,別這麼說啊,冷姐姐她心裡已經很難過了。”
這語氣,儼然一副白蓮花的模樣。
冷清雪見他們夫妻二人一唱一和,指骨緊蜷,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惜月妹妹,所以,你是不肯幫我了?”冷清雪冷哼一聲,有些不悅。
夏惜月微微蹙眉道:“不是我不願幫姐姐你,實在是無能爲力啊。”
“好啊。”冷清雪點了點頭,嘲諷一笑,“你要我幫忙的時候,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可親熱了,現在我遇到麻煩,你就不管不顧了,對不對?要知道,我是爲了幫你出氣,才被禁賽的!”
她故意揚起聲調,讓周遭所有人都聽見。
然而,夏惜月爲了維護自己的“超級聖母白蓮花”的形象,還是面帶微笑,繼續裝無辜。
“姐姐,你在說什麼呢?”夏惜月咬了咬下脣,佯裝一副難過的模樣,“我一直把你當作好姐妹看待,剛剛你被禁賽,大家都看見了,是因爲姐姐你作弊,姐姐怎麼能怪我呢?”
“夏惜月,你夠了!”終於,冷清雪聽不下去了,正要破口大罵,卻被冷棠拉住了。
“好了,我們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冷棠瞪了夏惜月一眼,便拉着冷清雪,轉身離開了。
夏惜月看着冷清雪的背影,不由得冷哼一聲,脣角,勾起一抹嘲諷不屑的笑容。
這個草包,還想來尋求自己的幫忙,自己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幫她?
既然冷清雪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那麼接下來,她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對付夏漣星!
…………
國師府,內殿。
夏漣星臉色蒼白地躺在牀榻上,依舊是不省人事,脣色慘白,形同鬼魅。
醫師剛爲夏漣星包紮好了手臂上的傷口,便率先推下去開藥了。
“她的傷勢如何?”倏地,君行空冷冷問道,似乎很關心這個問題。
醫師愣了愣,如實回答道:“夏姑娘的傷勢有些嚴重,但還好,無性命之憂,調養一兩個月,便能痊癒了。”
“知道了,下去吧。”君行空便讓醫師先行告退了,心底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是!”
只要這丫頭性命無憂,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