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漣星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望着君行空離開的背影,夏漣星微微有些出神,心裡似乎有了什麼想法。
不,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至少想辦法,弄清楚這劍穗的來路。
對了,去扶柳城柳家舊宅看看,便心知肚明瞭!
想到這裡,夏漣星緩緩起身,四處環顧了一下,打算偷偷溜出去。
剛走到門前,就被守衛攔住了,對她的語氣,還算客氣:“夏姑娘,王 剛剛叮囑過了,讓你好好在偏殿歇息,不要亂跑。”
“咳咳……那個,我肚子有些餓了,想找點東西吃,不是亂跑。”夏漣星隨意找了個藉口,搪塞道。
自己去扶柳城,還是不要讓空知道,否則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去的,畢竟這件事,關乎到柳輕舟,他也不願自己與柳輕舟有過多的接觸。
但此時的夏漣星,並非是惦記着柳輕舟,只是想將這件事弄清楚罷了。
“夏姑娘。”那守衛語氣溫和,“您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屬下稍後便讓人給你送來,如何?”
自己跳入自己挖的坑裡去了,夏漣星無奈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有些沒轍。
“不用了,我就是想出去一下。”夏漣星咬了咬下脣,“一會就回來。”
“夏姑娘。”那守衛的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您就饒了我吧,王 剛剛纔吩咐過,定要好好看護您,您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屬下實在沒辦法跟王交代啊!”
夏漣星咬了咬下脣,誠懇道:“我都說了,只是去找點吃的,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們就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嗯?”
“抱歉,恕屬下難以從命!”
守衛的態度,堅決而又固執,夏漣星只好暫且放棄了這個想法,乖乖轉身回到了殿內。
這時候,晶元獸輕輕從她袖口中跳了出來,幸災樂禍道:“夏漣星,要不要本王幫你?”
夏漣星頓時眼前一亮:“你能幫我離開嗎?”
“哼,這不是廢話嗎?”晶元獸傲嬌地冷哼一聲道,“本王既能幫你進來,自然也能幫你離開了!”
不可一世的態度,彷彿在說,這點雕蟲小技,對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好,那你快帶我離開吧。”夏漣星壓低了些自己的聲音,出言道。
而晶元獸卻還要賣關子:“本王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不知,你打算如何答謝呢?”
竟然還跟自己提要求,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飄了!
不過,還未從星辰殿出去,夏漣星便依舊面帶笑意,一副討好的模樣:“事情辦成之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如何?”
“這點小恩小惠,就想打發本王了?”晶元獸顯然不太滿意。
“那……你想要什麼?”夏漣星實在捉摸不透這“神獸”的心思啊。
晶元獸仔細思忖片刻,出言道:“本王需要一顆魔核,用於修煉。”
“沒問題!”夏漣星一口答應了下來,沒有任何猶豫。
不就是魔核嗎,好說,好說!
“七階魔核。”晶元獸又冷不丁地補充道。
“啊?”夏漣星愣了愣,頓時只想收回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我的祖宗啊,你讓我上哪找七階魔核來給你啊?”
想要得到七階魔核,得獵殺一隻七階兇獸,這樣等級的兇獸,她還未靠近,恐怕就會被一巴掌拍死了。
這傢伙,不是在故意爲難她嗎?
“那我不管,這是你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晶元獸不依不饒,“若是能做到,本王就答應與你交換,做不到……就算了。”
它故意吊着夏漣星的胃口,知道夏漣星是不會輕易放棄離開星辰殿的。
咬了咬下脣,終於,夏漣星索性豁出去,答應了下來:“行吧,七階魔核就七階魔核!”
當務之急,先答應下來再說吧,反正她也沒允諾具體期限,怕什麼。
“一言爲定,可不能反悔啊!”見她答應下來,晶元獸也有些興奮。
“不反悔。”夏漣星心想,我也沒有反悔的機會啊,接着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帶我離開了吧?”
“嗯。”晶元獸滿意地點了點頭,小聲道,“蹲下!”
“等一下。”夏漣星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行至桌案旁,拿起筆墨,給君行空留下了兩行字。
就算自己偷偷離開,好歹也要跟空說一聲,省得讓他擔心了。
寫完之後,夏漣星才蹲了下來,晶元獸周身幻氣環繞,瞬間將她包裹其中。
接着,夏漣星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從窗口離開。
這動靜太過細微,因而,外面的守衛也未曾覺察出什麼端倪來。
…………
君行空匆匆踏入君臨所住的臨清殿,殿內的守衛和丫鬟,紛紛低身行禮:“王!”
“臨王的狀況,如何了?”君行空薄脣輕啓,淡淡問道。
一旁的醫師還未說話,便只聽見君臨急切的聲音:“君行空,你過來!”
君行空秀眉微蹙,走近了一些,只見君臨躺在牀榻上,面容憔悴。
“皇叔……”
“聽說,你要用湮魔杵去換朱雀毒火的解藥?”君臨打斷了他的話,迫不及待地問了出口。
“嗯。”他只淡淡應了這麼一個字。
“不行!”君臨冷冷出言拒絕,“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次將湮魔杵交出去。”
君行空看了看他的眼睛,神色格外冷靜:“皇叔的性命重要,還是湮魔杵重要?孰輕孰重,想必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我看你,當真是糊塗了!”君臨指骨緊蜷,沾染有些不甘心,“這湮魔杵,是你父皇留給你的唯一遺物,你就這麼輕易葬送了嗎?”
他就是寧可死,也不願將湮魔杵拱手讓人啊。
“皇叔,您先冷靜片刻。”君行空無奈嘆了一口氣,出言道,“答應交換,不過是權宜之計,明日,我會派暗線埋伏,只要那朱雀的主人敢來,我便讓他,有來無回!”
Wωω▪Tтká n▪co
聽到這裡,君臨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轉而卻又問道:“可是……怎見的那人就會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