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站在夏漣星身後,偷偷看着放在院子裡那個“捕鼠籠”,還有些忐忑不安。
“小姐,你確定,這東西真的能抓到靈鼠獸嗎?”紅箋微微蹙眉,問道。
“應該,沒太大問題吧。”夏漣星其實也不太確定,“我們那都是這麼抓老鼠的。”
雖然,這一隻不是什麼普通的老鼠。
衆人凝神靜氣,屏住呼吸,目光都在那個小小的簸箕上,等待着靈鼠獸上鉤。
等了約摸半個時辰,所有人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只見靈鼠獸小巧的身子,順着香味,緩緩進了“捕鼠籠”之中。
剛走進去,只聽見“啪”的一聲,捕鼠籠關上了。
“抓到了,小姐,抓到它了!”
墨辰興致勃勃地上前來,打開捕鼠籠,小心翼翼地抓出了那個“罪魁禍首”,交給了夏漣星。
“吱吱”靈鼠獸口中發出細微的聲音,楚楚可憐地盯着夏漣星。
“你這小傢伙破壞力太強了,我可不能再留你了!”夏漣星瞪了它一眼,看着這滿院子被破壞的傢俱,欲哭無淚。
可是這小傢伙一直粘着她,也不是個辦法啊。
把它丟到什麼地方去,才能永絕後患呢?
夏漣星脣角微揚,神秘莫測一笑,突然就想到了國師府這個好地方。
於是,這是夏漣星難得的一次主動去國師府,將靈鼠獸藏在自己口袋之中了。
“國師大人,我來陪你修煉了。”夏漣星踏入正殿,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君行空放下手中的事情,一眼便看出,她懷中藏了一個小東西,輕盈一拂袖。
“吱吱!”
那靈鼠獸受到了驚嚇一般,從夏漣星懷裡鑽了出來,正要跑,君行空擡手一道輕盈的吸力,將靈鼠獸給吸附過來了。
靈鼠獸蜷縮在君行空掌心之中,身子微微顫抖,似乎覺得,這一次自己死定了!
“這靈鼠獸,是從何而來的?”君行空瞥了她一眼,問道。
夏漣星笑了笑道:“我看你這正殿中,整日冷冷清清的,所以讓這個小傢伙來給你作伴。”
靈鼠獸似乎能聽懂夏漣星的話,擡眸搖了搖頭,似乎不願意留在這個地方。
而夏漣星自然也不想把靈鼠獸留在自己的星院,便裝作沒看見靈鼠獸的求救。
“本尊不需要如此聒噪的東西。”君行空擡手,將靈鼠獸拋出。
下一秒,只見靈鼠獸跟前,出現了一串類似於符號的東西。
“這是什麼?”夏漣星瞪大眼睛,走近了一些,這纔看清楚。
原來,並非是什麼符號,而是五線譜!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夏漣星學過一些樂器,所以對這五線譜還是挺熟悉的,蹲下來,將這五線譜的音樂,輕聲哼了出來。
接着,靈鼠獸開始發出悅耳的聲音,像是音樂一般,還挺好聽的。
“這隻老鼠,竟然會唱歌!”夏漣星大驚失色,有些哭笑不得。
靈鼠獸周身散發出些許藍色的光芒,匯聚成了一顆藍色的玉珠,落在夏漣星掌心之中。
“這是……靈鼠獸的真元嗎?”夏漣星彷彿在自言自語。
“嗯。”君行空看了她一眼道,“這靈鼠獸既然選定了你做主人,你便將它帶回去吧!”
原本以爲,這隻老鼠只會破壞傢俱,沒想到竟然還能唱歌,帶回去做鬧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你是如何識得這些奇怪的符號的?”這纔是君行空最想不通的事情。
這些符號,明顯不是開元大陸上的文字,也從未再古籍上見過,她爲何會認識?
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五線譜啊,我自然認識了。”夏漣星脫口而出,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
“五線譜……是什麼?”君行空似乎還是沒聽懂。
“咳咳。”夏漣星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了。
差點忘了,這異界大陸是沒什麼五線譜的,說了他也聽不懂啊。
“你爲何總能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君行空秀眉微蹙,問道。
夏漣星見他非要刨根問到底,只好隨便想了個藉口:“那是因爲,你見的太少了,自然不知道,等你見多了,就知道了。”
君行空不悅地瞥了她一眼,有些慍怒。
這個女人,是在說他沒見識嗎?
“國師大人息怒,我開玩笑的。”眼看着他就要變臉了,夏漣星急忙轉移話題,“我今天過來,還給你帶了個小禮物呢!”
“嗯?”
只見夏漣星從懷裡拿出一個繡工粗糙的香囊,遞到了他面前:“這是我親手做的。”
其實,她本來沒打算送君行空香囊的。這是在給柳輕舟做香囊的時候,做成的一個失敗品,覺得丟了太可惜,倒不如拿來送給他好了。
“你以爲,本尊會喜歡這種幼稚的玩意?”君行空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卻還是十分誠實地接過了香囊,“做工也如此粗糙。”
夏漣星咬了咬下脣,早已經做好了被他嫌棄的準備,也就不把這些話往心裡去了。
“好歹是我的一點心意嘛,來,我替你掛上。”夏漣星笑了笑,替他將香囊掛在了腰間,無意間,觸碰到了他的手。
指骨與指骨的觸碰,彷彿觸電一般,劃過心頭。
有那麼一瞬間,君行空竟然有些出神。
而夏漣星大大咧咧的,絲毫不在意,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香囊上,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很合適你呢。”
“幼稚!”君行空雖然嘴上這麼說,卻也沒馬上將香囊給摘下來。
繫好了之後,夏漣星便抱着靈鼠獸,想找個藉口離開:“好了,國師大人,我就不打擾你了。”
“等等。”君行空適時卻叫住了她,“剛剛,是誰說來陪本尊修煉的?”
“我……”夏漣星這纔想起自己剛剛的說辭,不由得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那個,修煉只不過是託辭罷了,我只不過是藉口來送你東西,討你歡心呢!”
這個理由,聽起來倒還有模有樣的。
“討本尊歡心?”君行空不置可否一笑,似乎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