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夏漣星衝他眨了眨眼睛,笑笑道,“我欠你那麼多人情,現在還寄人籬下,可不得好好討你歡心,萬一你哪天一個不高興,把我給趕出去了怎麼辦?”
“行了,你走吧。”君行空懶得跟她說廢話,揮了揮手,便讓她離開。
夏漣星吐了吐舌頭,便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內殿。
回到星院,夏漣星把靈鼠獸放在自己的牀頭,靈鼠獸乖巧地蹲在一邊,開始唱起歌來了。
悅耳的歌聲,將其它三隻魔獸也吸引過來,圍成一圈,將靈鼠獸團團圍住,像是在看它的表演一般,聽得十分入迷。
六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靈鼠獸,還帶着些許崇拜。
自此,靈鼠獸就成了夏漣星的鬧鐘,只有早上纔會定時響起,而且,自從夏漣星收了它的真元之後,它竟然變乖,也不啃傢俱了。
夏漣星還是跟往常一樣,若有傳喚,就去陪君行空修煉,沒有傳喚的話,就自己在後山修煉。
因爲體內幻氣充足,她修煉速度極快,短短一個月就升到了五星幻師的等級。
這樣的修煉速度,是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這日,夏漣星從後山回來,覺得身體越來越燥熱,看着那不算太強的太陽,無奈嘆了一口氣。
奇怪了,爲什麼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耐熱了,體內的幻氣,變得越來越狂暴了?
還沒等到夏漣星來得及思索,耳畔就傳來了桃花的聲音:“小姐,國師大人讓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帶着昏昏沉沉的情緒,夏漣星來到了國師府正殿,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自己心上怎麼了,爲什麼覺得渾身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進入了內殿,視線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了。
“夏漣星。”君行空擡眸,突然發現這女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冷聲問道,“你怎麼了?”
夏漣星搖了搖頭,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只覺得身體變得越來越狂躁,狂躁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我,我……”夏漣星揮手,直接掀翻了一旁的瓷器。
“尊主……”冷言正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君行空打斷了。
“都出去!”君行空冷聲命令道。
“是!”冷言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裡在爲夏漣星默哀。
還沒人敢這般直接打碎尊主這內殿的東西,這個夏小姐,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只能但願她自求多福了!
然而,君行空並沒有太生氣,反而有些擔憂,瞬間閃身至夏漣星跟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才阻止了她繼續摔東西。
“夏漣星,清醒一些!”
夏漣星恍若未聞一般,一把推開他,只聽見又是“哐啷”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令人心碎,接着,她將一排的瓷器全部摔落在地。
儘管如此,卻還是難以平息心中的燥熱。
或者說,她是控制不住!
“夏漣星!”君行空指骨緊蜷,拂袖一道輕盈的勁力,將夏漣星抑制住,下一秒,她的身子瞬間傾倒而下,落入君行空懷中。
君行空抱着眼前這個不省人事的女人,試探了一下她的脈象,不由得微微蹙眉。
夏漣星收服神獸太多,多種獸靈在體內無法融合,所以纔會導致體內幻氣狂躁!
於是,君行空掌心的幻氣緩緩凝聚,灌入夏漣星體內。
夏漣星眉頭緊鎖着,額邊冒出些許冷汗來,知覺在一點點恢復。
她明顯覺察到,自己原本躁動不安的體溫,漸漸降下來了,幻氣也慢慢變得平和了許多。
一股暖流流入體內,夏漣星輕輕睜開眸子,發現自己就靠在君行空懷裡。
他的懷抱,還真是溫暖啊,溫暖得自己都不想推開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十分喜歡這個懷抱。
夏漣星逐漸恢復了意識,覺得自己好像歷盡生死了一般,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
“國師大人,我……”
“你收服的魔獸太多,多種獸靈在你體內,是無法自己融合的。”君行空打斷了她的話,淡淡出言解釋道。
“啊?”夏漣星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我該怎麼辦?”
“若是長此以往,你會被這些冗雜的獸靈侵襲而死!”君行空看了她一眼,語氣漫不經心。
這句話,頓時將夏漣星給嚇到了,身體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這……那我豈不是命不久矣了?國師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啊!”
她纔剛來這異界大陸沒多久呢,不會就要這麼領盒飯了吧?
夏漣星楚楚可憐地看着他的眼睛,咬了咬下脣,有意無意便暗送了秋波。
君行空秀眉微蹙,躲開了她的視線,心頭卻莫名的有些慌亂,開口道:“本尊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以後,你每收服一隻魔獸,就將幻氣提純一遍……”
“這樣的話,便沒事了嗎?”夏漣星追問道。
“暫且,應該沒太大事。”君行空似乎也不太確定。
頓了頓,他又接着道:“或者,以後你便不要再收服魔獸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多獸靈。”
他的語氣,依舊是平常的冷漠,夏漣星卻聽出了一絲關切之意。
“我知道了。”夏漣星微微點了點頭,表面上應聲,卻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成爲馭獸師,是她現在的一個目標,她可不願輕易就放棄了。
“現在,我覺得你可以從本尊的身上起來了。”君行空幽幽提醒了她這麼一句。
夏漣星這才意識到,自己半個身子都靠在他懷裡,那姿勢看起來極其曖、昧,急忙從他懷中爬了起來。
“國師大人,這一次可不是我非禮你,是你主動抱我的,所以,你可不能賴在我頭上啊!”夏漣星連忙解釋道,生怕他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又生氣了。
“怎麼,你非禮男人,好像還很光榮的樣子?”君行空微微蹙眉,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沒有非禮男人,有什麼值得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