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漣星輕輕點了點頭,“蓮姨,路上還發生了好多事呢,走,我們先進去,我跟你慢慢說!”
“好。”
三隻大傢伙也灰溜溜地跟在身後,興高采烈地進院子裡去了。
歡聲笑語,迴盪在整個星院之中,格外溫馨。
…………
夏府。
夏惜月回到府邸,隨即就得到了夏明森的誇讚。
“惜月啊,此次你表現得不錯。”夏明森笑了笑道,“絡新婦剷除,皇上龍顏大悅,明早召見我們三大家族,前去領賞呢。”
夏惜月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父親,其實女兒都是沾了太子殿下的光呢。”
“不,惜月。”夏明森卻依舊很興奮,“此次的功勞,三大家族皆有份,惜月,明日到了朝堂,你可不能這麼說啊!”
三大家族的人,都巴不得在皇上面前邀功呢,若是太過謙虛,反而不好。
“女兒知道了。”夏惜月輕輕點了點頭,又支支吾吾地開口道,“父親,其實,女兒是想……”
“想什麼?”
“女兒是想,藉着這次龍顏大悅的機會,您去跟皇上……提提女兒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夏惜月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夏明森微微蹙眉,似乎也覺得,這件事十分重要:“嗯,沒錯,你不說,父親都要忘了。”
雖然上官昊已經跟夏漣星解除了婚約,卻始終都沒有提要娶惜月的事情,夏明森也一直很着急,擔心太子殿下出爾反爾啊。
所以,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了,皇上一高興,沒準就直接同意了!
“父親,這不僅關乎到女兒的幸福,更重要的是我們夏府的面子啊,您可千萬不能忘了。”夏惜月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確實,若是夏府能出一個太子妃,對他們來說,是何等的風光榮耀?
“知道了,這件事,明日父親會親口跟皇上提起的。”夏明森拍了拍夏惜月的手,答應了下來。
夏惜月脣角微揚,得意笑了笑,心想,這一次,她應該能順利成爲太子妃了吧!
…………
夜深。
國師府內殿,君行空一襲白衣,慵懶地靠在貴妃榻上,遠遠看去,宛如謫仙。
殿下,一位黑衣暗衛跪了下來,畢恭畢敬地開口道:“尊主。”
君行空緩緩睜開眸子,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開口道:“本尊要你去調查一個人。”
那聲音,冷冽低沉到了極點,卻迷人至極。
“尊主請吩咐?”
“柳輕舟。”君行空脫口而出,言簡意賅。
“柳輕舟……”暗衛將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似乎有些奇怪,彷彿在自言自語,“開元大陸,似乎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一般來說,只有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尊主纔會稍微感興趣,想去調查一番。
可是這個柳輕舟,他從未聽說過啊,難不成,是什麼神秘人物?
“不。”君行空語氣淡淡,“或許,他本名並非叫柳輕舟。”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懷疑了。
“……尊主可知,柳輕舟現在身在何處?”暗衛弱弱問了他這麼一句。
“不知。”
“尊主可知柳輕舟的原名?”
“不知。”
“那尊主可知,柳輕舟真實身份?”暗衛接着問。
倏地,君行空秀眉微蹙,有些不悅了:“本尊若是什麼都知道,還需要你這個廢物來調查嗎?”
一句話,頓時使得暗衛脊樑骨處一陣陰寒,嚇了一跳,急忙戰戰兢兢地開口道:“是……屬下,這就去調查!”
“本尊給你半月時間。”君行空冷冽命令道,“讓本尊知道,本尊所想知道的一切信息!”
“是,是!”
夜幕已深,君行空的視線,冷不丁落在窗外的月色,腦海中,竟浮現了夏漣星那張臉。
不過馬上,他又努力讓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
該死,怎麼怎麼會想那個白癡女人呢?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想的?
強迫自己中斷了思緒,君行空回過神來,便打算去歇息了
…………
夏漣星半個多月以來,終於睡了一個舒坦覺,本以爲,自己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
誰知道一大早,宮裡就來了聖旨,宣她入宮。
雖然知道,入宮多半是論賞的,但夏漣星依舊沒放在心上,只覺得這件事,擾了她的清夢。
迷迷糊糊地起牀,夏漣星便帶着紅箋一同入宮,國師府的靈鳥幻車,就在星院門前侯着。
“國師大人對我,還真是越來越好了。”夏漣星小聲唸叨着,心裡倒還是挺高興的,便飛身躍上了幻車。
皇宮玄武門前,上官昊下了幻車,視線,就落在了迎面而來的靈鳥幻車上。
他親眼所見,夏漣星和君行空一同從幻車上下來,兩人也不知在說些什麼,總之,氣氛看上去十分融洽。
不知爲何,上官昊心頭傳來一陣刺痛,莫名的難過涌上心頭。
他低身,下意識行了一個禮:“見過國師。”
“嗯。”君行空冷不丁應了這麼一個字,看都沒看他一眼,便帶着夏漣星離開了。
“等等,漣星……”適時,上官昊終於鼓起勇氣,叫住了夏漣星。
夏漣星停駐腳步,轉過頭來,神色卻十分冷漠:“太子殿下,有什麼事嗎?”
上官昊愣了一下,語氣聽起來,有些支支吾吾的:“前天,你爲何沒跟我們一同回來,是去了什麼別的地方嗎?”
“我想,這跟太子殿下沒太大關係吧?”夏漣星解釋都懶得跟他解釋。
“不是。”上官昊搖了搖頭,語氣還算和善,“漣星,本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前天沒見到你的人,大家都很擔心你,本王也是!”
這樣的話,擺明了就是要故意要讓誤會了。
而夏漣星只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可笑:“太子殿下,說完了嗎?”
對於上官昊突如其來的“關心”,夏漣星還真有些適應不了,也沒太放在心上。
“漣星,你爲何要對本王如此排斥呢?”上官昊微微蹙眉,明顯有些着急了。
這女人以前不是這樣的,可如今對自己的態度,竟越來越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