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小傷,沒有大礙,你看都不疼了……,好痛!”蕭棠棠伸伸胳膊,本意是想證明自己沒事,卻沒想到牽扯到傷口,又有出血的跡象。
“別動!”慕白白趕緊拿出上藥,小心的一層一層揭開,重新上藥,包紮。
“好了,別再亂動了。”慕白白又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棠棠,這藥是我新配製的,可以去除疤痕,待你傷口癒合之後,每日早晚各塗一次,便不會留疤。”
蕭棠棠大喜,她不怕死,就怕醜。慕白白這個藥真是解了她一大麻煩,因此高興的抱着慕白白,“白白,你真好,太好了,如果我是男的就好了。”
慕白白卻忍不住翻白眼,挑刺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誰一看到美男子就見色忘義,還一個人去春風樓!”
說到春風樓,慕白白的神色逐漸變了,看着蕭棠棠一臉嚴肅:“棠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殺手圍攻?”
蕭棠棠也很是鬱悶,悶悶不樂道:“這我哪裡知道,你說我好端端的也沒有得罪人……”
說着,兩人看向彼此,蕭棠棠咽咽口水,問:“白白,你說這會不會跟陳北塘有關?”
“他?”慕白白眉頭緊鎖,猶疑道:“不過就是兩句話,難道這麼小氣?”
“對啊!”蕭棠棠想起自己被圍攻時場景,要不是那個侍衛,她恐怕根本見不到慕白白。
可是不過就是兩句話,就能引來殺身之禍?
慕白白雖然懷疑,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陳北塘應該不清楚蕭棠棠的身份,要說刺殺也應該是她。
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萬一真是因爲那兩句話呢?
蕭棠棠不能白白的受傷,什麼都能吃,就是虧不能吃。
慕白白看向蕭棠棠,“既然這件事是由小皇叔負責,不如我們讓他幫忙,如何?”
即便想幫蕭棠棠報仇,慕白白也沒有自己做主,反而是徵詢蕭棠棠風同意。
蕭棠棠聞言,猶豫了下,才點頭同意。
慕白白懷疑的看着蕭棠棠,好像有哪裡不對,若是往常,棠棠一定會想也不想的就同意,可這次居然思考了?
但凡能讓蕭棠棠去思考的事,一定是有什麼原因,這次一定不能再讓棠棠一個人去承擔。想起蕭棠棠在天香樓被殺手圍追堵截,慕白白一陣後怕。
在思考蕭棠棠得罪的同時,慕白白也在思索這件事與她有關的可能性是多少,畢竟蕭棠棠身份隱秘,一兩句話能讓她被殺手圍攻,說出去讓人無法相信。
“棠棠……”
“白白,我有件事想告訴你。”蕭棠棠期期艾艾的看向慕白白,“你再幫我一個忙唄?”
慕白白歪頭看着蕭棠棠,“何事?”
奇怪,棠棠更加奇怪了,居然沒有聽到她說話!
“就是……”
蕭棠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本來大大咧咧的人,居然扭捏起來,還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就是我是被一個侍衛救的,我很感激,想當面感謝他。”
說着,蕭棠棠眨眨眼睛,問:“你懂的吧?”
慕白白牙疼,按下腦海裡諸多問題,平靜的問:“棠棠,你話都沒有說清楚,想讓我幫你什麼?”
“就是……”
蕭棠棠一想起自己被護到身後時的情形,心中就忍不住發燙。她雖然大大咧咧,心中卻也對感情嚮往,尤其那人還是在那麼危急的關頭出現,蕭棠棠當時就心動了。
只是,沒來得及出手,那人就那麼的消失在人海了。
不想生命中留下遺憾,蕭棠棠不好找蕭棠奕,只能求助未來的嫂嫂。
“就是……”
蕭棠棠糾結許久,反正慕白白早晚都會知道,何必隱瞞?再說了,還得指望慕白白說服她哥呢!
“哎呀!”蕭棠棠眼睛一閉,“就是我感激於他的救命之恩,決定以身相許。但是他走的太急,只能讓你幫忙找找人在哪裡,我會給你畫像的。”
什麼?
慕白白嘴角直抽抽,忍不住問:“棠棠,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你又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
蕭棠棠擺手,豪氣道:“身份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就認定他了!”
慕白白揉揉眼睛,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蕭棠棠,沒好氣的問:“好,就算你不在意身份,那他呢?可願聽到被人說吃軟飯?”
“啊,這……”
“還有,”慕白白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你說認定他,那你可知道他是否已經成親?萬一他家中已有妻子,你將如何?”
“這……”
蕭棠棠膽怯了,她是不在意身份,可她並不想拆散別人的家庭啊!
想了又想,還是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棄,於是小聲道:“白白,我們先悄悄的打聽好不好?如果他真的那什麼,我……”
蕭棠棠委屈道:“到時候不用你說,我也會放棄,我堂堂一個郡主,什麼樣的人找不到?”
“這纔對!”慕白白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看到人沒了精神,又忍不住心軟安慰:“棠棠,我說的都只是假設,是爲了讓你不深陷。我們還沒找到人呢,一切皆有可能。”
蕭棠棠點點頭,卻還是被打擊的垂頭喪氣,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皇宮。
看着蕭棠棠惆悵的背影,慕白白也不耽擱,趕緊遣宮人去找蕭棠奕商量對策,最好是趕快弄清楚那個侍衛的身份,免得棠棠越陷越深。
蕭棠奕急忙趕來,聽了慕白白的分析之後,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慕白白沒有錯過蕭棠奕的表情變化,擔憂的問:“難道那個侍衛,已經……”
“沒有。”蕭棠奕有些難言,嘆氣道:“棠棠,長大了。”
這一副老父親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慕白白沒好氣的瞪了眼蕭棠奕,“那你趕快找到那個侍衛,最好是遣人問清楚他的背景,棠棠還等着呢!”
蕭棠奕點頭,看着慕白白問:“你找我就只是爲了說這些?”
慕白白臉色一紅,“難道……還有其他的嗎?”
蕭棠奕難得嘆息,“從昨天到現在,我還沒喝到過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