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妖王那一下攻擊,還是他幫忙擋下的呢。
冥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淺,脊背崩的挺直。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繃着臉的妖王,一把抱住了他大嫂,旁若無人的,嗚嗚嗚哭了起來?邊哭邊委屈的說話。
“小七,你怎麼不先理我啊,是我表現的不好嗎?是我不夠霸氣嗎?你怎麼就誇他一個人。”
冥影:“……???”他感覺自己受到衝擊,腦袋麻木了那麼一下。
好震驚,剛剛他還一臉兇惡的表情,轉眼哭的……梨花帶雨的,這誰不迷糊!仗着自己長得好看,也不能這麼哭啊!
暗想着想跟妖王打一架的赫連長空見狀都呆了一瞬,暗暗收回了自己還沒說出口的想法,
看着那比夜南音高一個腦袋的妖王,此時正趴在她的肩頭,哭的淚雨朦朧的,冥絕暗暗磨了下牙,忍了又忍,不等夜南音反應,他一把揪住了南夜羽的後衣領,將他硬生生從夜南音的身上拽了下來,扔給了冥影。
“去找你弟弟哭。”
“……”冥影還沒從剛剛的衝擊中緩過神來,險些被南夜羽撲倒在地。
好在兩人都很強,硬是以高難度的姿勢撐住了身形,連碰都沒碰到。
南夜羽止住了眼淚,那雙好看的眼睛紅彤彤的,沾染着幾分魅惑的色彩,正埋怨的看着夜南音。
夜南音終於反應過來了,她沒想到,三哥會在這種場合下哭出來?畢竟他在生人面前會很剋制的。
“好了,三哥,不哭了,我是來跟你說正事兒的,你要是想哭,一會我帶你找大哥去,你抱着他想怎麼哭,就怎麼哭!”她深吸了口氣,溫柔的哄着他。
南夜羽長睫毛上還沾着水汽,指着冥絕不滿道:“你不能只誇他一個人。”
“好好好,三哥你也霸氣,特別是你在高臺上維護我的時候,特別威武!”夜南音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所謂一碗水端平了,也不過如此了。
南夜羽還是不滿,“那我的獎勵呢?”說話的同時,他還狠狠的瞪了冥絕一眼,攀比心裡很明顯。
“呃……”夜南音猶豫了一下,從空間中掏出了幾瓶易容的丹藥,“吶!你的獎勵,以後你就自由了,暫時要換個新身份,不能被神族察覺你還活着。”
南夜羽猶豫的看着她手裡的丹藥瓶,總覺的小七在敷衍他。
見他不接丹藥,夜南音忍不住挑眉,“三哥,你不會也想讓我也親你一下吧?這種事,你還是等我教教小千雪,讓她來?你看這個獎勵怎麼樣!”
南夜羽的帥臉一瞬間就漲紅了,迅速拿過她手裡的丹藥,“我沒有,我不想,你少教壞她。”
“嘖!害羞了,三哥?”夜南音掐着下巴一臉稀奇的看着他。
“沒有。”南夜羽彆扭的轉身,“我去易容了,不是說要換新的身份嗎!”
話落,他便走開了,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冥影有些崇拜的看着自己大嫂,她居然那麼輕易就能搞定自己哥哥。
在看看他!……就是個工具人弟弟!
“大嫂,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冥影實在忍不住了。
“嗯?”夜南音垂眸,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問吧。”大嫂什麼的!她算默認了。
“就是……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爲什麼?你就不怕驚動了神族,他們會派更多的人針對你?”冥影難得的一臉正色,畢竟他現在也參與了其中,他想知道真相。
夜南音聞言笑了一下,也不打算隱瞞他,“不會,我瞭解白寧,他很有自信能一個人解決了我,他暫時不會驚動神族其他人。”
“至於爲什麼?你也看見了,爲了救我三哥。”
冥影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爲了不顯得自己智商跟不上,他裝作聽懂了似的點了點頭,慢悠悠的又問了一句,“那妖王是不是跟我大哥有仇啊?爲什麼救他,還要讓我大哥弄死他呢?”
自家大哥那脾氣,什麼都不交代,直接把他拎出來擋攻擊。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價值。
“是有仇,不過是白寧用你哥的樣子封印了他萬年培養出來的仇恨。”
“白寧想把妖王培養成對付你哥的利刃,利用我們的兄妹關係,想挑撥我和你哥的感情,更可笑的是,我三哥身上的封印,只有實施封印的人才能解開,我只能將計就計,讓他籌謀了這麼久的計劃如願以償。”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而已,夜南音暗暗的想。
這一刻,冥影突然理解自家那個高冷的大哥爲什麼會對大嫂這麼着迷了。
她明明易容成最普通的模樣,卻難以遮掩她驚天絕豔的氣質。
能在如此苛刻,近乎是以卵擊石的處境下,沉着,冷靜的佈局,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將目光轉向了冥絕,微微眯起的美眸像兩個狡黠的月牙,就那麼輕飄飄的與冥絕的目光相撞,勾勾纏纏,彷彿要纏成打不開的死結。
她勾了下脣角,繼續道:“你哥說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會給我撐起這片天。”
冥影猝不及防的,又被秀了一臉,工具人弟弟就不是人了嗎?膩膩歪歪的,他一點都不羨慕,一點都不!
“大哥,大嫂,求你們別這麼秀了?稍微考慮一下我這個孤家寡人的感受,這天暫時還得由我這個弟弟給你們撐着呢?傷害了我,你們得不償失。”
嘴上埋怨着,冥影的心裡卻挺高興。
“你不想撐?”冥絕語氣寡淡的問他。
“那哪能啊!大哥你放心啊,在你回去之前,我一定給你和大嫂撐住了,有什麼需要你們儘管說話。”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大哥第一次找他幫忙,就算撐不住,也得硬成。
“弟弟要是這麼說,我就不客氣了,我確實有件事情請你幫忙。”夜南音笑眯眯的看向了他,那笑容,讓冥影有種進了賊窩的感覺,莫名的吞了口口水。
再看看自家大哥,明明面無表情,他卻讀懂了他的冷淡的目光。
彷彿在說,你敢忤逆試試。
“大嫂,您有什麼需要直說,只要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