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不我去試試?”蘭幻站了出來,一臉期待的看着夜南音,“姐姐,我出了海域很久了,我好渴啊,我剛纔就想跳河裡了。”
夜南音一拳砸在了他腦袋上,“你以爲這是什麼?你敢喝敢跳啊!你知道自己離不開水,來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給自己準備點海水?”
“冤枉啊,姐姐,我準備了啊!這不是還沒機會用嗎?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盛放一下海水,這小河就挺合適的,估計我還能游泳。”蘭幻對着手指,一臉的委屈。
“行吧!”夜南易扶額,“你就往小河裡放點海水試試,帶的海水夠不夠啊,能不能遮蓋住……”
夜南音的話最終沒說完,因爲他看見蘭幻拿着一個巨大的儲存袋,把歷練的海水往小河裡倒,很快水就沒過了河沿,要淹了過來。
“姐姐,我帶的海水,還能遮蓋住三條這樣的小河。”蘭幻興奮的收了乾坤袋,“姐姐,我現在能去游泳了嗎?”
夜南音按住了他,“你現在不能去,等過了這河,讓你姐夫給你挖個坑,你再遊。”
“啊?”蘭幻一臉的失望,“那這麼多海水,不是浪費了嗎!”
“那就等過了小河,再把海水收回乾坤袋唄?”夜南音戳了戳他的腦袋,“小人魚,你要學會變通你知道嗎?”
“哦!”小人魚滿腦子只想進水裡游泳。
有了海水的遮蓋,那小河中已經摺射不出光芒來了,衆人安人無恙的跳過了小河,最終還是沒讓蘭幻將海水收回來,怕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水質。
她也成功的實現了蘭幻想要游泳的願望,讓冥絕在地上砸了個大坑,讓他在裡面遊個痛快,他們也正好休息一下。
“塔塔,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夜南音席地而坐,問向塔塔。
塔塔低垂着眼睛,迴應道:“接下來就是毒了。”
“什麼類型的毒?又是迷惑精神力的?讓人神志不清,自相殘殺?”夜南音也算是摸清了這天主秘境的套路,主打就是自相殘殺。
一關接着一關的自相殘殺。
塔塔詫異的擡頭看她,“你怎麼會知道?”
“都經歷了兩次差不多的套路了,很難猜嗎?”說就實話,夜南音對這天主秘境挺失望的,她搞不得,那狗天道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毒這玩意,就容易多了,一人一顆高級神品解毒丹,吃了!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吧。”
靈戒的七魔殿內,儲存着一大殿她曾經煉製的丹藥,應有盡有。
等蘭幻遊的差不多了,衆人紛紛服下了解毒丹,繼續前行,前面的路,太過狹窄,只能容的下一個人通行,衆人站成了一排,爲首的是塔塔,其次是夜南音。
夜南音身後有冥絕護着,小人魚緊跟着自己的姐夫,菩桑懷則跟在了小人魚之後,月九離一個不注意,就被擠到了菩桑懷之後,她的後面是夜南易。
夜南易一見這情況,狹長的眼睛閃過一抹淡淡的光。
“大哥!”他小聲朝着身後喚了一句,“要不要跟我換個位置啊!”
夜南風白了他一眼,“快點走,跟上。”
夜南易:“……”
“大哥,我突然覺得小四比你強。”
“嘶……”夜南風現在一聽夜小四就想炸,“你再敢提一句小四試試?”
“提就提,如果小四在這,不僅小四,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貼身護妻吧,這種狹窄的小路,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還不懂我的意思。”夜南易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我說南易,你現在怎麼這麼懂了?是有心儀的姑娘了?”夜南風古怪的看着他,總覺得他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他向來只對做生意有興趣,什麼時候這麼會談情說愛了?
“咳……”夜南易被問的愣了一下,輕咳一聲來緩解自己尷尬,“算有吧。”但不是姑娘。
“我最近正在熟讀各種談情說愛畫本子,很懂。”
主要想跟銀耀花前月下,風花雪月一場的,可惜還沒那個機會。
就先在大哥這試試?看看效果如何。
一聽他熟讀了書籍,夜南風就心動了,他一躍而上,跳過夜南易的頭頂,與月九離拉近了距離。
“現在呢?該怎麼做?”
“這還問我?”夜南易猛地推了他一把,差點將他退到了月九離的身上,他一手扶着牆,硬生生的穩住了自己,最終連碰都沒碰到。
“夜南易!!”他咬牙,“你瘋了嗎?”
夜南易扶額,“你不靠近人家,能做什麼啊!你不會以爲距離才能產生美,距離才能產生愛吧!”
“距離是產生不了媳婦的!”
向來儒雅淡定的夜南易都被他氣的頭皮發麻了,大哥這腦袋是榆木做的嗎?怎麼就不開竅呢?
“就算距離產生不了,老子也不當偷偷摸摸的登徒子!”夜南風瞪了他一眼,“你這讀的,真的是什麼正經書籍嗎?”
“呃……”夜南易再一次被問的噎住了,“大哥你就說信不信我吧!”
夜南風,“半信不信吧,算了,你自己媳婦影還沒有呢,我信你什麼啊!我自己來吧!”
夜南易:“……”
他該怎麼委婉的給銀耀一個身份呢?
也不知道家裡人能不能接受!
算了!
這些不正經的東西,還是比較適合用在銀耀身上。
月九離一直在認認真真的走路,她總覺得身後細細碎碎的在說話,她也沒太注意聽,後來有人猛地靠近她,差一點就貼在她身上了,她本想回頭的,但熟悉的氣息讓她沒敢回頭。
緊接着她就覺得一抹炙熱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想注意,卻又很難不注意,她搞不懂,也琢磨不透。
入神界之後,家裡傳音給她時說過,夜南風連續兩個月每天都會去月神一族打擾,每天都要見她。
現在見到了,他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啊,很冷淡。
她身爲一個女孩子,已經主動過一次了,她不打算再主動了,何況還是跟同一個人。
現在這樣不遠不近的距離就挺好。
他們都不會太尷尬。
悠長的小路,越往深處就變得陰冷,這讓月九離莫名打了個冷顫,她的月神之力還沒有完全覺醒出來,想必這些人,她修爲還是太弱了。
有點頂不住深處的極寒。
她抿了抿髮冷的脣,暗想着該怎麼跟夜南音說,她怕是不能再往裡走了。
冷的快要凍僵了。
那是一種刺骨入魂的冷,她長長的睫毛已經染上霜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