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兩排小刷子一般的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扇動着,如兩排輕輕扇動的羽扇,一翕一合,不經意間,就已經傳達出了她的與衆不同,即使是那粗布衣衫也無法遮掩她俏麗的容顏和不同反響的風韻。緊閉着的雙脣,玉齒一個輕咬,紅潤的脣上頓時生出一排細細的齒印,那模樣讓人萬般憐惜。
看着眼前水潤的朱脣,時言情難自禁地將自己的脣瓣覆了上去。手開始在她滑.嫩的曲線上游弋,骨節分明的長指格外有力。
莫子軒被這突然而至的親暱弄得渾身震顫,身子癱倒下來,如軟泥一般貼在了時言強健有力的身上。
她對這般酥麻如電,難以控制的感覺有一些排斥,想要阻止時言的進一步行動,但是內心彷彿有一道聲音,在她的耳邊繚繞:“還反抗什麼,好好享受吧,乖,好好享受吧......”
“不行,這是錯誤的,我們不該一錯再錯了......”莫子軒精神清醒,掙扎着想要推開時言,“時言,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上次只是純粹的想救你,你不要誤會了!”
“不,我沒有誤會!”時言緊緊的抱住她,“若是你心中沒有一絲感情,我縱使是死是活與你何干?”
莫子軒別過頭不再看那他,目光閃爍着,眼底的一抹憂傷愈加濃重,她咬牙狠狠說道:“所以我後悔了,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干?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定不會再捨身救你!”
語畢,時言如遭雷擊,渾身僵硬,他低落地垂下了眼瞼,苦笑道:“是麼......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莫子軒聽着時言低沉的聲音,彷彿一把利刃刺入心中,疼的她有些昏厥。莫子軒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把眼底的淚強壓了下去,轉過頭,直視着時言的眼睛,冷漠地點頭道:“是,我說的都是真的!”說完,莫子軒便埋下了頭,憔悴的摸樣彷彿用盡了所有的氣力。
“呵......”時言輕搖着頭,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他緩緩鬆開還殘留着軟香的手,心欲碎成片片殘葉,“既然如此,我也沒有可什麼報答你的,那就把這條命還給你吧!”說着,不等莫子軒反應過來,便徑直跳入溪水彙集的湖中。噗通一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響亮。
這一聲響,如重錘生猛的擊打在她的心上,還有時言轉身躍入湖中的那悲傷側臉上的一抹淚痕......都教莫子軒驚慌地手足無措,她無力地跌坐在湖邊,目光急急地在湖面上搜尋,見湖水上波光粼粼,一圈圈漣漪盪漾而開,卻見不到時言的影子。一下子,她慌了,她甚至都忘了時言是修者這段身份,這湖水哪淹得死他。
頓時,她的淚水再也藏匿不住,滿溢了出來,擋不住想找尋的心,莫子軒也跳了下去,鑽入湖中四處尋找,卻尋不到時言的蹤影。
“時言!時言!”莫子軒無助地哭着叫喊着,她從小就是個堅強的孩子,性格要強,冰冷孤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大喊大叫哭泣過,縱使受到誤會,受到委屈,她都一個人堅.挺過來,從未留下一滴淚水。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爲什麼身體不由自己控制,淚水不受控制滴落在清澈的湖水中。彷彿要將從小到大所受到的委屈所應該流的淚水今天全都釋放出來。
突然,湖邊的一棵大樹上傳來一道笑聲,莫子軒擡頭望去,時言竟然完好無損的坐在樹頂微笑着。透過稀疏的葉子,可以看見天空之上那一輪月亮,乍一看,時言就像是坐在月亮之上的仙人。
看他那看似純淨的又帶些壞壞笑容的時言,莫子軒不由的看得癡了。
時言飄落下樹,慢慢的走入湖中,輕輕的將這平時如冰霜,此刻卻淚水汪汪的女人擁入懷中。莫子軒身子一顫,卻沒有拒絕他溫柔的擁抱。
聞着時言身上淡淡地體香,莫子軒的心沉靜溫暖了起來,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愈流愈多,她捶打着時言的胸,責怪道:“嚇死我了!你個混蛋!”
“女俠饒命,再打就真出人命了。”時言一把抓住了莫子軒的手腕,制止了她的“犯罪行爲”,“叫你嘴硬,在乎我就在乎我好了,還硬要說不在乎,你看,這下溼.身了吧!”時言笑着颳了一下莫子軒的鼻子,“這就是嘴硬的下場,下次還嘴硬麼?”
“哼!”莫子軒竟然做出了一個小女孩的動作,撅着嘴轉過頭去。這可是驚呆了時言,“這...這...這......這還是那個冷麪冰花子軒師姐麼?”他低聲自語,卻被莫子軒聽了個全,嘴巴因不滿撅的更高了。
看着眼前的出水芙蓉,時言舔了舔嘴脣,覺得異常乾燥。終於,忍不住莫子軒的誘惑,那顆狼狼之心再起,狠狠的吻了上去。
“唔?”莫子軒一驚,下意識的躲閃,但卻被時言抱在懷中。時言漸漸的溫柔起來,剛開始還有一些排斥的莫子軒,很快便沉溺在了時言的柔的吻下。時言小心的撫.摸着她,她的脣迎合着時言的脣,張開了貝齒,讓時言貪婪的舌頭滑進了她的櫻脣之中,兩條舌頭交纏在了一起,莫子軒嬌滴滴地呻吟着,身體完全依偎在了時言的懷中。
時言的舌頭又滑向了莫子軒的脖頸,她迎合着他,一隻手就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襟釦子,那雪白的胸脯和深深的香溝露了出來,好在還有一抹紅色的抹胸遮掩着那最靚麗的風光。
“啊!”突如其來的涼意使得莫子軒驚呼一聲。她咬着下脣,故作正定閉着眼睛任由時言作爲,但是她顫抖的身軀出賣了她。
時言終於按捺不住渾身的躁動,扯開了最後那抹遮羞的紅布,兩個飽滿而雪白的的嬌美出現在了時言的眼前,他的脣很快就含住了其中的一個,隨後時言的身體緊緊地覆在了莫子軒的身體之上。
時言腫脹的下半身抵着莫子軒的小腹,在她的耳畔柔聲低喚道:“子軒......”
“嗯……唔……”只覺得下腹一股勢不可擋的小股熱流,莫子軒情難自抑地呻吟出聲,無法控制。
那一瞬,嫵媚叢生。
月光下,清澈的水中,莫子軒那原本雪白的身軀因生情而變成淡淡的粉紅色,炫目之際,令時言驚歎。最後,漸漸探入,“哦……”驟然緊縮,讓他滿足的輕哼了一聲。
第一次是在昏迷中,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但這次不同了,兩人在露天的湖水中,更增添了幾分激情與快.感。
湖水中,兩具軀體不斷地扭動着,那呻吟聲也由低到高,由緩慢到急促。
伴隨着時言的步步深入,步步挺進,莫子軒的聲音聲更加密集起來,額頭上是香汗淋漓,她不斷地迎合着時言的身體,兩個人就像兩條交纏的蛇,莫子軒的手緊緊地抱着時言的身體,櫻脣在時言的脖頸處忘我般地親吻着。
終於,莫子軒大叫了一聲,那叫聲似乎在宣告着她快樂的頂峰!
月光如紗,籠罩在兩人身上,爲這湖中春色增添了一抹誘人的神秘的美感。
高山之上,東岐壞笑着道:“嘿,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有一手,這下,這小女娃該完全淪陷了。以退爲進,不錯的手法,有我當年的風範!”說着,得意的大笑三聲。
旁邊,蒼藍鄙視的看着東岐,“就你那德行,別禍害他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主人,並且我們的契約是無法解除的【絕對契約】,他的前途也決定這我們的前途。你可別因爲你那些拿不出手的一套禍害了他。若我不是與你同一個主人那也倒算了,我也不會管你。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的主人是同一個,你可別害了我,否則我恢復了實力,定將你撕扯成碎片不可。”
東岐撇撇嘴,絲毫不以爲意,“膚淺,真是膚淺!這叫作.愛,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愛是不狂妄,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他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我所擁有的,就是追尋愛的技巧。”東岐道:“這追尋愛的技巧,是多麼聖神的技巧,怎麼在你嘴裡就成了拿不出手的禍害了呢?”
“少給我噁心了,還愛呢!若是時言說愛也就罷了,姑且可以相信相信。但愛字從你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了,都說蛇皮厚,近日已見過真是厚的不同凡響,厚的天崩地裂。”蒼藍慢悠悠的道:“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八百年前我與你的本體是敵對關係,俗話說得好,是最瞭解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敵人,所以我比你還清楚你的爲人。齷蹉、低級趣味,你說,你這樣的人有什麼狗屁技巧。還追求愛的技巧,別玷污愛這個聖神的詞彙了。”
東岐嗆住,不停的咳嗽,蒼藍這貨實在是太損了,八百年前看不出來,當時的他可是‘呆若木鳥’,八百年後,想不到損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得,我不說話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蒼狼與東岐帶着時言和莫子軒來到極北之地,寒極山地界。
才過了幾個月,極北之地卻已經與以往大不相同,原本的極北之地冰雪覆蓋,冰川延綿似龍,廣闊的看不見邊際。而此刻卻變成了汪洋大海,大海之上,數百座巨大的冰島錯落無序的坐落在這裡。這才過了多久,冰原就變成了冰島!
時言想到:“或許是因爲自己去走了北辰之心:水之玉精;和自己帶走了雪女部族所引起的連鎖反應吧。”
此刻的寒極山地界,也只剩下一座巨大的島嶼,因爲寒極山爲東岐分身的身軀,東岐收回身軀之後,寒極山也不復存在了,剩下了一個深洞。
“我們到了。”東岐指着那深洞道,“那裡,將是你們今日的訓練地點,你們將在裡面呆上一年!”東岐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