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界的一切看作是一個整體,認爲星空的變化,關係着地上人們的吉凶禍福,認爲人事變遷、災害和天氣,都可從天象得到預兆。其中,使用最多也是最廣泛的,便是二十八星宿!
二十八宿的名稱,自西向東排列,東方蒼龍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婁、胃、昴、畢、觜、參;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張、翼、軫。觀測日、月、五星運行而劃分的二十八個星區,用來說明日、月、五星運行所到的位置。
張老頭侃侃而談,張老頭年幼時第一次被販賣的的時候,就碰到過一個上等奴隸,這上等奴隸原爲算師,祖傳《二十八星宿解綱》,可參測吉凶,窺測天機。
這算師家族,可以爲他人算吉凶,卻惟獨無法爲自己算。
或許是終生泄露了太多的天機,終於收到滅頂之災。他們一脈不過二三十人,最終只剩下他一人,而且也命不久矣。
爲了祖傳的《二十八星宿解綱》不失傳,便傳給了張老頭。
張老頭當時不過七八歲左右,已是三代奴隸,也就是次等奴隸,那人與他一見如故,見他心地善良,便在彌留之際傳以《二十八星宿解綱》。
由於不懂修煉,張老頭苦記一月有餘,纔將整本《二十八星宿解綱》記於心中,但因爲爲了記書,耽擱了主人的任務,於是轉手賣出給予他人。
所以雖然記住了《二十八星宿解綱》,但卻不懂其用法,直到六十年餘後,研究可六十餘年的張老頭終於初入門徑,窺測到了這《二十八星宿解綱》的妙處。不過他人懂得隱忍,深知如果讓人知道自己懂得這觀測天象,必定會遭來大禍。於是他便隱藏這個秘密直到現在。
張老頭小心謹慎的看着時言,十分警惕,話說三分留七分將如何尋找礦節點的方法告知時言,同時眼睛盯着時言觀察其反應。
但是,他除了看出時言驚訝與高興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
這隻有兩種原因,一是他心機很深,喜怒哀樂不言與表。
二是,他真的沒想其他,他表情上的就是他心中的全部想法。
“好,太好了,像你這樣一位有知識的奴...不是...像你這樣一位有知識的老者,正是我們所需要的!”時言激動的拉起張老頭,“來,我帶你去見見他們!”
說罷,不由張老頭閃躲,便被時言拉了出礦洞。
周圍的礦奴們看得心驚肉跳,都以爲張老頭惹了大人,大人一怒之下將其拖出,估計張老頭凶多吉少。
衆人對視一眼,“果然,他們所說的自由鬥士騙人的,都是爲了考驗我們的衷心,如果我們有二心,便會像張老頭那般,輕者被販賣,重者......死無葬身之地!”
衆人打了一個寒顫,趕忙低頭安分挖礦。“不敢想不敢想,想想都怕,我們還是安安分分的挖礦吧,不要想那些不符實際的,那樣太冒險了,還是安分一點的好,有命活,有飯吃。”
“是啊是啊。”大夥兒應和道。
“可是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礦洞中傳來,這聲音十分稚嫩,分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發出的。只見那小女孩長得可愛至極,只是臉上髒髒的,披頭散髮,蓬頭稿面,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爛爛的,衣服上都是補丁。
“二丫頭,你不懂。”方纔說話的那個人對這小女孩道:“大人的世界不是你這種小丫頭能懂的,這種考驗經常會發生,就是爲了驗證我們這些奴隸有沒有其他的心思,若是有了,就不能留了。”
“可是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啊,看他的眼神,並不是在撒謊,爺爺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回來的。”小丫頭很是確定。
一提起她爺爺,衆人心中一痛,“這小丫頭就只剩張老頭一個親人了,但是,至此之後,或許她就孤苦伶仃一個人了吧。哎,怪可憐的,不過這裡哪個人不可憐呢?”
小姑娘對衆人憐憫的目光絲毫不以爲意,“我相信爺爺一定會回來的!”
“哎,像我們這種祖上三代或者更多都是奴隸的,一生下來,就烙印了奴隸的身份,而且者身份一直會跟隨着我們,娶妻生子,直到踏入墳墓,都無法摘下,所以,咱們還是安安分分的吧。安分,是奴隸,有飯吃。不安分,還是奴隸,但是沒有飯吃,你說我們爲什麼不安分些?難道你想餓幾天肚子啊?”那人看着小姑娘道:“二丫頭,聽叔一句勸,認真的聽大人吩咐,只要大人覺得我們有用,不拋棄我們,那就是給與我們最大的恩福!”
“是啊是啊。”衆人贊同的點頭,紛紛勸着小姑娘。
小姑娘撅着嘴不說話,心中想道:“哼,我就是知道,你們不懂,我能感覺到她說的是真的。”
這些人很顯然不知道小姑娘的爺爺,也就是張老頭身懷《二十八星宿解綱》這等奇書。再說,張老頭身懷絕技,哪能不教給自己的寶貝孫女?
“當...當...當...當......”三短一長的鐘聲想起,又是到了上課的時候了,只是因爲張老頭的事情,不知道這次上課,有多少人能夠聽得進去。
“快來,大家快來,我淘到寶了!”一處礦洞,時言便興奮的大叫,一直到帳篷中都不曾停止。
“嚷什麼呢?”首先出來的是許左仙,她打量着時言,好奇地問道,“小妹你找到什麼寶了?”
因爲興奮,時言也不去計較許左仙的稱呼問題,他拉這張老頭進入帳篷中,一看,嘿,除了去上課的葉依兒之外,其他人都在這兒,還真齊。
“我發現寶貝了!”時言笑着,將剛纔所發現的事情講了一遍,聽的衆人目瞪口呆。
“算師?”許左仙不敢相信,“我們的礦奴中竟然有一名算師?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時言鄙視的額看了許左仙一眼,“瞧你那樣,大大咧咧的,心粗如麻,能知道纔怪了。”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裡嘀咕幾句,是萬萬不可說出口來的。
算師可是一門不可多得的職業,算師一般沒多大戰力,但卻多被修士敬重,因爲他們能夠助人趨吉避凶。算師的傳陳很多,有觀測地勢、觀測天象、算相等,不管是哪一種,所流傳的人數少之又少。算師一輩子只收一個弟子,最多兩名,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所以算師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人數不多的羣體。
“不是,你們沒聽我說明白?他會算,但是不是算師!”時言解釋道。
“切,我道是什麼呢,原來只是一個會算的額人罷了。”許左仙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說小妹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時言白了她一眼,懶得和見識少的人多話。
莫子軒解釋道,“我們既然要組建一支隊伍,自然是需要一名會算的人,就算只會一些皮毛,只要能偶爾觀測出一點信息,或許就能讓我們避免許多凶兆。”
“沒錯,就是這個理!”時言讚道,同時心想,“不愧是咱媳婦,想的就是仔細。”
時言恭敬的對張老頭道:“張老,您算一遍給我們瞧瞧?”
張老頭早已哆嗦的站不住了,若不是時言支着,恐怕早就癱倒在地上了。這時聽到時言的話,以爲時言要動手鏟除他了,心中大呼“完了完了”。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饒了我吧,我只不過是學了些皮毛,我可以保證,我會讓他爛在肚子裡,永遠不會使用它!”
時言苦笑,看向許左仙,“你這傢伙是不是以前欺負他們欺負多了?”
“放你的狗屁,我許左仙才不會做那些欺負弱小的事情。”
時言眼神再回,“那他怎麼怕成這幅模樣?”
許左仙翻了一個白眼,“或許你這傢伙長得太嚇人了呢?”
時言無語。
“張老,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想見識一下您的絕技罷了。”
張老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在時言的好說歹說之下,終於答應在他們面前計算一遍。
此刻正值夜晚,天空中已經佈滿了星辰,星星點點的,煞是漂亮!
張老頭戰戰巍巍的來到空曠地上,仰望星空,根據《二十八星宿解綱》中所注進行演算,演算的項目,自然也是他最拿手的,推演礦藏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