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萼最終還是離開了人世,雖說與原本的歷史有所差別,但是結果卻是並沒有什麼不同。
紫萼的死亡的事實壓在時言的心頭,形成了散不去的陰霾。因爲他知道,紫萼的離世,代表着第一項計劃的失敗,也就是說戰爭無可避免的將要出現,封印的裂縫在不斷的擴大,要阻止封印破開的話,必須要如同三千年前的自己一樣,重塑夢境。
記憶已經迴歸,時言十分清楚如何塑造夢境,需要抽離極陰之體內的極陰之本源,而抽離的過程,極有可能造成極陰之體的死亡。
當年的自己如此的強大最後都死去了,很難保證花若被抽離極陰之本源後還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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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想個辦法!時言緊了緊牽住花若的手,心中想道。
因爲村名們的犧牲,時言與花若擺脫了李天明的追逐,飛速的往村子飛去。
距離村子越來越近,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涌入體內,使得他們的速度更是上了一個層次。
終於,距離村子已經不遠了,只要邁過那座山頭就能夠見到美麗的村莊了。
但是時言卻心頭沉甸甸的,右眉不斷的跳動,心神不寧。
翻過山頭,見到完好無損的村子,時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是,一路往村子行去,路過田野,路過竹林,路過湖泊,卻是見不到一個村民。
村民都到哪去了?
回到家中,打開門,裡面的一切讓時言驚呆了。
本應該是溫馨的家,裡面有琴棋書畫,有桌子椅子牀等傢俱,如今打開門後看見的卻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東西,彷彿一個空間斷層一般。
“怎麼會這樣?”花若捂住嘴驚呼。
時言臉色嚴肅,連走了十多戶人家,這些人家的家裡面也是這一種情況,所有東西都不見了,所有的房屋都成了空殼。
“莫非,封印的裂縫已經擴大,封印已經開始崩壞了?”時言臉色十分難看,雖然說當紫萼逝去的時候就已經有面對這種場面的準備了,但是一旦真正的面對時,卻又有一些措手不及。
忽然,大地震動,房屋搖晃,搖搖欲墜。
“走!”時言輕呵,與花若連忙飛離,剛飛上天空,就看見整個村子房屋傾塌的景象,不過傾塌後並沒有出現一片狼藉的景象,因爲傾塌後的房屋,都被那黑色的斷層吞噬。空間斷層越來越大,吞沒了竹林,吞沒了農田,吞沒了湖泊,到最後村子不復存在了。短短几分鐘,村子消失,變成了一片黑色的空間斷層,時言知道它並不是真正的空間斷層,而是封印的裂縫。黑暗的增多代表着夢境的崩壞,裂縫的擴大。
“我們必須找到陽之子,晚一點的話他就要脫困了!”時言嚴肅的說。
花若點點頭,“我們應該去哪裡找?這片夢境時按照現實來呈現的,世界太大,他若是躲着等待封印的破碎,那可不好辦了。”
“不會,他有他的驕傲。”時言搖搖頭道:“他是不會躲起來的,我或許知道他在哪裡了!”
“在哪裡?”
時言指向天庭所在的方向,“正是我們來的地方,崑崙山!”
兩人不敢耽擱片刻,立馬啓程。
離開村子,修爲卻沒有消退,原本這是好事,但是時言的眉頭卻越皺越深,“這說明封印的力量已經薄弱到我們的修爲都限制不住的情況了。”
發現這種情況,兩人的速度又是一快,飛速朝着崑崙而去。
“現在看你們往哪跑!”忽然傳來一聲怒吼,循聲望去,只見李天明出現在視線當中。
時言往這他咬牙切齒,“偏偏這個時候,他還真是鍥而不捨呢!”
花若的臉也陰沉了下來,“陰魂不散更爲恰當!”
亢龍長吟,銀光飛閃,蒼龍吟鏘的一聲出鞘,化作銀光呼嘯着朝這邊飛來。
“恬噪!”時言現在心頭急切,哪還有什麼心思與他打鬥?“白澤!”
光芒一閃,久未出現的白澤出現在身旁,因爲一直將他們當做底牌,進入峴山後便沒有召喚出來過。
白澤親暱的在時言身上蹭,時言摸了摸他的腦袋,和花若翻身而上,然後在他耳邊輕聲道:“甩了後面那隻醜陋的貓。”
白澤不屑的瞥了身後一眼,仰首長鳴,鳴叫聲傳出千里,震驚了周圍的靈獸。那蒼龍吟更是一顫,光芒斂去。
要知道白澤可是蒼龍所化,豈是那蒼龍吟這把只是有蒼龍指甲爲材料的劍所能比的?
白澤腳下生光,流光旋轉,飛一般的奔跑起來。奔跑的速度十分的快,竟已經超過了聲音
這時,外界已經一片混亂。
天宮內金烏肆虐,大殿變成廢墟,一片狼藉。因爲戰鬥的衝擊,不少寶庫中的寶物被甩出天宮,遭到在天宮外的人們瘋搶。
因爲寶物的關
系,新聯盟幾近分裂,變成了大亂戰。
剛進入天宮的農安易等人,更是被衝擊**及,被甩了出來,遭到衆人的圍毆。
有的人盯上了大門邊的君莫言,悄然而上
然而,劍光閃爍,風雷俱動,衆人呼吸一窒,站立不穩。
欲偷襲君莫言的幾個人突然臉色變白,然後失聲怪叫,飛也似的拔地飛起,整個人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捏住,骨頭“咯啦啦”地折錯突出,鮮血激射,周身絞扭如麻花如麻花。
君莫言原本是想用雷霆手段震懾衆人,誰知血光更是激起了衆人的瘋狂。
“大家快上,他身上有至寶!”不知誰大吼了一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君莫言的身上。
君莫言皺眉,他十分清楚這個聲音是農安易的,只是他太過狡猾,聲音經過千百道轉彎才釋放出來,在這麼多人的人羣中完全發現不了他的位置。
農安易的喊叫,更是讓人瘋狂。
這些本是各大門派聖地的精英,原本哪裡會如此瘋狂,只因混戰的血色已經讓人亢奮到了極點,再加上寶物的飛出,更是讓他們失去理智。接連的戰鬥讓他們眼睛被鮮血與寶物矇蔽,到了現在變成了見寶便上的條件反射。
狂風鼓舞,波濤洶涌。
一位藍衣劍士沖天而上,劍光指處,出現一個極大的漩渦,漩渦圍繞着劍尖,彷彿狂風怒吼中的海面,波濤洶涌,巨大的漩渦出現吞噬着過往的船隻,衆人甚至都可以聞到一股腥鹹的海味。“驚濤劍!”藍衣劍士大喝。
君莫言前進一步,右手掃出,劍光閃爍,虛劍化五,五把飛劍交錯飛舞。
轟!
一個更大的漩渦出現,藍衣劍士被漩渦扯入,團團亂轉,手中的驚濤劍更是折成數段,隨着離心力亂射而出,“叮噹”脆響,紛紛迸斷。
混沌閣蕭青飛身而起,祭出一枚銅錢,“一幣山河!”銅錢飛入漩渦,銅幣背後刻有山河圖案,團發出亮光,竟如同真實的山河壓了下來,漩渦竟然嗡的一聲平靜了下來。藍衣劍士倒飛而出,好在沒有大礙,朝着蕭青感謝。
君莫言冷哼,攝出一抓,竟然將那藍衣劍士又抓了回去,“無故襲擊我,豈能就這麼放了?”說着斷了他的經脈。
藍衣劍士狂吐鮮血,斷了經脈,可以說是無法修行了。
蕭青道:“殘忍!”
“你們無故偷襲我,若非我沒有相應的實力,那豈不是我的下場?”君莫言道,“若是那樣,你還會對他說出殘忍二字麼?”
“哼,妖言惑衆,交出法寶,否則將你鎮壓!”蕭青大喝,“衆目睽睽之下奪我新聯盟法寶,不交出來如何讓聯盟衆人心服。”
暗中的農安易特意看了蕭青一眼,“這人比我還能栽贓,果真是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君莫言身邊五把飛劍沉浮飄動,雖無光芒,但是衆人都能夠看得出,這五把劍可是至寶。見着五把劍,衆人可真是眼紅的很。
藍劍忽閃,水汽凝結,一片片冰棱在蕭青身邊飄搖跌宕,他心中突突劇跳,這些冰棱是什麼時候來到身前的?
他連忙飛身而退,但是冰棱鍥而不捨的追着,竟比他的速度還要快。
“師傅救我!”蕭青心中大駭,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的感覺如此之近如此之久,只好求救。
“哎!”師傅俞漢青搖搖頭,“丟人現眼。”探出手朝着那些冰棱罩去。
只見他的手變得十分巨大,如同萬仞高峰,陽光從那萬仞高的手掌縫隙中探過,照射而下,幻化出一圈圈的七彩絢光。
冰棱在七彩炫光中紛紛融化消逝。
“混沌閣俞漢青?”君莫言認識這一招,當年可是與這一招的主人大戰過數百回合,最後險勝。兩人不打不相識,最後結成好友,想不到他都已經是一方掌教,都已經收弟子了。
“沒錯,正是在下,不知閣下是?”俞漢青有些疑惑,他進入峴山可是掩蓋了一切氣勢的,方纔更是用了近二十年未用的招式,竟然能一下子認出自己,那想必是舊識。
君莫言沒有回話,而是手持飛劍,當空舞出一套劍法。
一個邋遢如乞丐的男子持劍,本是有一些違和感,更別說舞劍了。可是眼前這個邋遢乞丐一般的男子舞出的劍,卻彷彿仙人跳舞一般善心悅目。一整套劍法行雲流水,宛如流風。
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光痕,光痕截止,正好是一個圓形,完美無缺的圓。
“這這是”俞漢青說不出話來,最終才喃喃道:“是你,竟然是你!”
方纔那一套劍法,是他們倆與寧秦蘇寧仙子一道創造的劍法,稱作滿月劍法。
這一套劍法只有他們三人會,那這個人的身份就十分清楚了。
“你小子失蹤了二十年,想不到竟然是在這裡!”俞漢青哈哈大笑着上前,一把抱住君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