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通劍門,一名弟子慌慌張張的來到公羊羿晨的書房,緊張的叫道:“掌門,掌門不好了,少爺他不見了!”
“什麼!”公羊羿晨放下手中的書,跟着弟子一同來到藥房,推開房門,碩大的木桶中,藥湯還散發着滾滾熱氣與濃郁的藥香,而桶中的公羊羿晨卻不見了蹤影。“你怎麼辦事的,我不是讓你看好少爺的嗎?”
“掌門恕罪,掌門恕罪!”那名弟子雙腿一哆嗦,跪了下來,“我見時辰差不多了,替少爺去取草藥,回來後就沒見着少爺了。”
公羊羿晨低首沉吟,“中羽這孩子爭強好勝,難道......”
此刻,花澗派大殿之外,一道不屑的笑聲響起,“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和時言打賭?”
聲音桀驁張狂,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流光閃過,一柄飛劍橫插與地面上,公羊中羽從劍上躍下,收起飛劍,慢慢步入大殿之內。
“花掌門!”他恭敬的朝花若一鞠躬,然後看向時言,道:“時兄,昨日切磋,在下實在是獲益良多!”
公羊中羽的話,使衆多人齊齊皺眉,看樣子,似乎公羊中羽與時言的交情匪淺啊!
特別是湯淅,在她的資料中,沒有一點這方面的消息。
而姬紫宸與林代,也微微錯愕,姬紫宸算是比較瞭解公羊中羽的了,畢竟兩人算是競爭對手,最瞭解你的人,莫過於你的對手,反之亦然。在他的瞭解中,公羊羿晨是一個純粹的武癡,是個瘋子,怎麼會跟一個化脈三重天的廢物攀交情。
時言笑道:“昨日只是誤打誤撞,還請公羊兄不要泄露出去纔好。”
公羊中羽詫異的看了時言一眼,“時兄謙虛了,事實勝敗已定,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只是什麼時候我們再來一次?”他微微舔一舔嘴脣,他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好似沸騰了起來,想要再與其比試一次。
“會的,總有機會。”時言想了想,心道:或許有朝一日,能夠平等的與他對戰一次吧。在時言的心中,昨日能量失控才險勝公羊中羽,說到底並不能算是自己的實力,勝之不武。
一旁的於欣霞和戚柳智,似乎都已經成了不相干的人物,戚柳智還好,而於欣霞卻雙腳發抖,在公羊羿晨這等年青一代一等一的高手面前,他還是極度的缺乏勇氣。
戚柳智笑着上前,“公羊兄,你怎麼也來了,聽說你昨日惜敗於一名無名之輩手中,不知身體安好?”
公羊中羽眉頭大皺,他最討厭自己在和人說話的時候被人插嘴,但是現在在時言的拜師大典之上,他也不好太過放肆。他瞧也不去瞧他,自經轉過身,盯向於欣霞,“剛擦你是你要時兄拿出折服你的實力你才肯服軟?”
“是...是的!”於欣霞微微向後退卻一步,緊張地點頭道。
“你認爲你自己的實力在時言之上?”公羊中羽再向前一步,再問。
“...”於欣霞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公羊中羽的眼神,猶如兩柄飛劍,懸於他的額前,他只得再退一步以緩解着莫大的壓力。他看向湯淅、戚柳智,感覺才增加了點底氣,艱難的點了點頭。
公羊中羽被氣樂了,大聲笑道:“哈,就你這三寸身板,也想跟我這時言兄弟爭奪掌門之位?”
他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他已經有一點窒息的感覺了,他怎麼也想不通,時言這個廢物,是怎麼認識公羊中羽這瘋子的,而且他們看起來似乎交情不淺。
“公羊中羽,這裡是花澗派,不是你中通劍門!”湯淅一拍桌案,起身大喝,“於欣霞爲掌門擇徒比試參加者,對最終結果提出質疑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來輪不到你這外人前來品頭論足!”
公羊中羽瞥了湯淅一眼,“這位大媽是?”
“大媽?”時言忍不住破口大笑,來到花澗派兩年了,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湯淅大媽呢!
大殿內外也都被公羊中羽這一句大媽叫的低頭暗笑,成千上萬人齊齊低笑的場景也頗爲壯觀,聲音加在一起,也是極爲的鬨鬧。
“你!”湯淅臉色一青一白,難看之極,指着公羊中羽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時言看了湯淅一眼,嗤笑道:“公羊中羽也是比試的參賽者,難道他的話就不可信?還是說就你的人能說話,別的人都不行麼?”這湯淅自大典開始,就不停的使壞,擺明了不想讓自己成爲掌門的弟子,也不知道是招着她了還是惹着她了,再加上於欣霞和她之間的眼神,是誰都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公羊中羽點點頭,“沒錯,我也是參賽選手之一,難道我就沒有說話的份麼?”
“這是自然可以的,既然我肯讓於欣霞說話,自然也不會阻攔你。”花若笑着看向公羊中羽,問道:“不知道公羊中羽你有何意見?或是說對我挑選時言爲徒,有何不滿?”
“不滿?”公羊中羽搖搖頭,舉起手中的劍,細細撫摸,道:“我自然不會對時言兄弟有什麼不滿,相反,我十分的贊同,至少,他已經摺服了我!有誰對他的實力感到不滿,可以先問問我手裡的劍!” шшш▪ttκá n▪C〇
衆人皆驚,紛紛以爲自己聽錯了話。
“他說,他被這個叫時言的傢伙給折服了?”
“好像是這樣說的,天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公羊瘋子會被誰給折服。”
“我也是第一次,會不會是我聽錯了?”
“對了,這個時言到底是誰,連公羊中羽這等瘋子都被他給折服了,會不會是什麼擁有大底蘊的傢伙?”
“不清楚,之前我都沒有聽到過這號人物!”
時言感激的看了公羊中羽一眼,以往一直聽人說公羊中羽是如何的爲武而癡,爲武而癲狂,而今日一見,卻是如此的通情達理。
公羊中羽傳音入密,“時兄莫謝,我是真的被你那凡世之劍給折服了,什麼時候,咱倆再來對上一劍?”
時言聞言苦笑,什麼凡世之劍啊,那一劍怎麼劈出來的連時言自個兒都不清楚呢!
“誰還有意見,不放一塊兒說出來吧!”花若掃視衆人,問道。
衆人忍不住向後退一步,開玩笑,誰能敵得過公羊中羽手中的劍!他都說了,誰要是有意見,就要先問問他手中的那一把劍,都知道公羊中羽走的是劍靈的路子,劍靈等同於靈獸,但比之靈獸更能夠發揮出劍訣的攻擊力,誰還敢觸其眉頭。況且唯一能夠與他一較高下的姬紫宸,又不是比賽參與者,也不好說什麼話,在這種情況之下,誰還敢有意見?
連公羊中羽都承認時言了,誰能敵得過他?
“既然沒有,那大典是否就可以繼續了,湯淅?”二師叔看着湯淅,眯着眼問道。
湯淅冷哼一聲,臉色不善的坐下,沒有回話。
二師叔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大典繼續,公羊中羽,請入座!”
“是,前輩。”公羊中羽恭敬的抱拳,拍拍時言的肩膀,走之前還再次追問,“時兄,咱們什麼時候再來切磋切磋?”
時言只得敷衍道:“近來事情較多,以後,以後吧!”
他終於知道大家爲什麼叫他公羊瘋子了,他真的是對比武有着瘋子一般的執着之心。
經過了一場鬧劇之後,一切歸回原位。
一系列繁瑣的步驟之後,終於禮成,時言終於成爲了掌門花若的弟子。
蒼藍站與大殿之外,看着殿內的情形,嘆道,“時言啊時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忽然,他感覺到一股極爲隱蔽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在附近出現,“誰,偷偷摸摸的!”
他急速飛下,單手擊空,一道藍炎飛出。
空間如水面般微動,一個人影竟憑空出現,從虛空中跌落出來。
“鼠輩,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蒼藍右掌化爪,扣住他的喉嚨,厲聲問道。
那人閉上眼睛,閉口不言。
“哼!”蒼藍冷笑一聲,“既然不出聲,那就死吧!”
那人驚恐的長大了雙眼,眼中竟是藍色的光焰。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那人全身被藍色的火焰所吞噬,瞬間或作飛灰,飄散在空中。
蒼藍輕聲咳嗽一聲,忿恨的撫着胸口道:“可惡,涅槃期當有九次涅槃之劫,難道涅槃之劫就要到了?”
神凰涅槃,每一次涅槃修爲都將大幅度提升,但是卻有三到六個月的恢復期,在恢復期間,他將重新從零點開始修煉。
另一邊,昌琳元雙目一睜,他感覺到自己的一名手下的氣息消失了。
“沒有絲毫警報,無聲無息一招秒殺,花澗派內竟然有這等人物!”他復又閉眼,看來是要探子們小心一點了,“命令全體人員,後退三裡,切勿輕舉妄動!”
大典結束,衆賓客在招待的帶領下,往後方去食用午膳,大殿之上頓時變的空空蕩蕩。
“怎麼樣,現在終於相信我不是在騙你了吧!”花若來到時言身邊,笑着說道。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不敢相信罷了。”時言連忙解釋道,當初誰能想到真的會有今天,況且以時言當時的情況,也沒有自以爲是到對掌門玩笑般的對話當真的地步。
“不用這麼拘束,和平常一眼便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花若突然朝時言眨了一下眼睛,“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況且,我們之間,遠遠沒有師徒這麼簡單!”
她呵呵笑着離去,留下了一臉茫然的時言。
ps:大過年的,雨下個不停,害得我發高燒,真痛苦,還要去修電腦,這事情都擠在一起了......雪君只能在這裡說聲抱歉,對於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