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敵退了,時家也安全了,大家全部都回到了風靈仙境內。時家經過了一場大清洗,人數雖然少了不少,三大戰團甚至都少了一個,但是實力卻不降反升。
擊退了大敵,時家上上下下瀰漫着勝利的喜悅。說起來,大多數的弟子都以爲時家是挺不過這一關了的,畢竟時家經過接連的大難,實力氣勢早已跌落低谷,四大家族浩浩蕩蕩而來,風雨飄搖的時家如何抵擋?不只是他們,就連時家的高層們,也是沒有信心。不過,縱使如此,大家也沒有打算拋棄時家,而是做好了保護時家到最後一刻,與時家共存亡的準備。
誰知結局是如此的令人驚喜,時家沒有毀滅,反而得到了新生。
四大家族來時氣勢洶洶,回去時卻是灰頭土臉。四大家族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應該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羽化天域還好,他教內擁有鎮教的斬仙陣法,只要斬仙陣法不破,他的地位就不會跌落。反觀其他三大門派,精英弟子死死傷傷,一些教內的高層都死了不少,可以說是傷亡慘重。如果將整個門派比作人的身體,那這三個門派可不僅僅是傷筋動骨了,完全可以說是身受重傷。若不是長居十二大仙門的位置,有一些底蘊,恐怕早已被下面那羣盯着這位置的門派給拖了下去。
“家主”一位弟子趕過來,向時連山稟告事宜。
時連山擺擺手,指着時言笑道:“我已經不是什麼家主了,我已經老了,退休了退休了,現在的新家主是他,有什麼事情找他就是了,別再來找我了。說起來,當了幾十年家主,擔子不輕啊,就算在閉死關,還是擔憂着家族的未來,如今將擔子卸下了,總算能輕鬆一些了,哈哈哈哈。”
“感情爺爺你是將所有擔子都扔到我這兒來了。”時言誹腹不已。
“哈哈哈哈,能者多勞嘛。”說起‘能’,時連山萬分得意,“像我這麼有能耐的好孫兒世上獨一無二,誰人能比?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所以啊,這些擔子越多越重,就表示着你能力越高。”
“說來說去,還不是相當甩手掌櫃,將事情都丟給我。”時言翻了個白眼。
“怎麼能這麼說呢?”時連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鄭重,“我已經老了,今次發生的災難可以說全是我一手造成,若不是當初我那麼相信夏勇,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哎,家族就好似一艘大帆船,而家主就是船長,哪有讓險些讓船翻了的人繼續擔任呢?由你接手,我想是最好的辦法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將這艘大船駛向光明的遠方,而不會沉沒在浩瀚無垠的大海中。”
時言眼睛有些酸澀,被自己的弟弟背叛,這種感覺他能夠體會,別看爺爺什麼都不說,其實他心中十分的痛苦。時言起身道:“爺爺,我一定會讓時家這艘船駛向光明,抵達那方淨土。”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孫子。”時連山得意的撫着鬍子,朝時韓山眨眨眼睛,投過去一個眼神,“怎麼樣,這小王八羔子好忽悠吧?”
時韓山一臉無語,扭過頭不去看他,好歹自己也是他的祖上,真是有些丟人。
時言見到爺爺對老祖宗擠眉弄眼的,哪裡還不清楚自家爺爺的心思,頓時心中高呼上當了。
不過既然爺爺將家主之位傳給了自己,時言也打算令家族強大起來。
“你是核桃吧,以前我記得和你一起玩過。”核桃原名時河濤,是曾今老管家的孫子,核桃這個小名是原名的諧音,同時也是因爲他十分愛吃核桃,時言記得小時候每次見到他,他都是在吃核桃,於是便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外號。
“是的,家主,就是我,想不到家主還記得我。”核桃有一些激動,畢竟十多年了,想不到家主還記得他。
“怎麼不記得,對了,你剛纔是有什麼事情要稟報嗎?”
“是了,瞧我這腦子,吃了這麼多年核桃也沒見聰明。”核桃自嘲一聲,緩解了自身的尷尬,然後進入正題,“家主,外面那支隊伍現在還沒有離去,盤踞在仙境入口處,會不會對我們有所敵意?”
“那支隊伍很不錯啊,全員的修爲雖然不高,但是戰鬥配合卻是十分精妙,甚至跟我們的白無戰團也相差無幾。還有,他們身邊的應該是靈獸,但是那種感覺令我十分奇怪。”時連山道:“不過也對,能將太玄仙門打的如此狼狽的勢力,能差的了哪去?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勢力,我還真想見見是哪位高人組建的這支隊伍。如果真對我們抱有敵意,那還真是難辦啊。”
時言啞然,他完全忘了這事情了,他尷尬的撓撓頭,道:“沒事的,他們不是敵人,請他們進來。”
核桃猶豫片刻,喏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你認識那支隊伍?”
時言嘿嘿一笑,“這個團隊叫做雪域,是我前年在邊雲三域創建的。”
時連山啞然,半天說不出話來。就連時韓山也是十分的意外,他也是仔細端詳過那股勢力,若是給他們幾年的時間,絕對能夠崛起至十二大仙門的程度,沒想到這竟然就是自己的後人創建的,而且時間才短短兩年左右。
“感情就算你不回時家,也能達到時家所能達到的地位啊。”時連山忽然哈哈大笑,“時夏勇那個傢伙還一心以爲你是回來奪取時家,他那裡知道你擁有的不比時家要差,給你足夠的時間,超越時家也不是不可能,我可憐的弟弟,輸都不知道人家完全不在乎他貪心的那點兒東西。”
若是時夏勇知道了,也許會心酸至極,要知道,若不是他去招惹時言,哪裡會落得今天這番地境?
時韓山笑了笑,道:“這就是他的命,命中註定,怎麼逃也逃不脫。”
“天命?”
“這個世界最大的就是天,世界法則盡歸於天,自然是天命。”
“老祖宗,這麼說倒是沒錯,但是命運的軌跡都有天掌控,我卻不敢苟同。”時言絲毫不遲疑的將天梯的事情告知時韓山與時連山二人,同時也將這些日子在三界尋到母親後母親跟他說的話也一併說了,兩人聽完後震驚無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無法相信時言所說的事情的真實性,“天梯我曾去過,我父親更是被囚禁在天梯之上,由此可見,天也不過是人到達一定境界後的稱謂,天如何掌握人的命運?”
“他真是瘋了,瘋了瘋了,想不到他年紀不大,膽子不小,竟然敢設計對抗天”時連山臉色十分複雜,有些愧疚,有些思念,有些擔憂,有些震驚,最後,他豪氣衝雲天,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時家的男兒,不愧是我時連山的兒子,好!”
時韓山搖搖頭,嘆道:“一家子都是瘋子”
“老祖宗,您不也是跟咱們一家的麼?”時連山揶揄道。
“就是,老祖宗的事蹟我可是從小聽到大的,一人獨抗三大仙人,硬生生的將日暮西山的時家重新推向高峰,老祖宗當時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正常人也幹不出這事。”
時韓山呵呵一笑,“哈哈,好,咱們一家都是瘋子。”
時連山道:“咱們時家血液中不缺乏勇氣,每當危難降臨之際,總會有幾個人站出來,你說他是勇敢呢?還是瘋了呢?瘋了!沒錯,瘋子,纔是最這些曾今爲時家拋頭顱灑熱血的先傑們最好的讚美!”
這時,外面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定眼望去,是雪域的人們進來了。
這是分隔一年半之後的再聚首,大家都十分的激動,特別是時言曾今一起脫離花澗派的幾個師姐妹們,還有莫家村的兄弟姐妹們,可以說,這幫人是雪域最初的底子,沒有他們,就沒有雪域的今天。他們更是時言的交心之友,關係已經突破了血脈,如親人一般。
當初時言在雙月難離那毀滅一切的光芒中消失,都以爲他死了,若不是蒼藍與他有所聯繫,可能至今都不知道他還活着。
有的人甚至以爲蒼藍爲了穩定大家的情緒而編出來的謊言,強壓心中的悲慟,強顏歡笑。悲慟如水流,不斷的匯聚不斷的匯聚,堅強如大壩,將它們全部擋在身後,當見到完好無損的時言站在他們的身前時,他們積蓄了一年半的悲慟頓時如決堤的洪水,傾瀉了出來。
頓時,整個大廳竟是響起了大家的抽泣聲。
時言頓時被嚇慌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怎麼辦。
時連山和時韓山兩人更是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見面就哭?不會是時言這小子以前怎麼欺負他們了吧不過一羣人都這樣,這是得怎麼欺負才能變成這番模樣啊。
“時言哥哥,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那天那天真是嚇死我了”哭的最傷心的是張秀秀了,這個可愛的小丫頭如今已經九歲多了,當初才那麼一點大,因爲吃不好穿不暖,面黃肌瘦的,而現在粉嫩嫩的好似水蜜桃一般,個子也長高了一截。她直接撲倒在時言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的,眼淚橫流,如同小溪一般,將時言胸襟溼了一大片,“我們我們都以爲你死了”
時言抱起這個小丫頭在懷裡哄到:“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時言哥哥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是算術天才,星辰算法更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算法,你掐指一算不就知道了?”
張秀秀嘟着嘴巴道:“你都憑空消失了,再怎麼算也擔心的好吧,活着見不到人死了見不到屍,大家怎麼安心的了?特別是莫子軒姐姐,我曾今好多次看見她暗自哭泣呢。”
子軒時言擡頭尋去,只見莫子軒站在人羣后面,癡癡的望着自己,雖然沒有哭出來,但是那紅紅的眼睛表明她心中的起伏。 wωw .Tтkan .c ○
時言放下秀秀,穿過人羣,來到莫子軒的身前,“子軒我回來了。”
莫子軒終於撲倒在時言的懷中,放聲的大哭。因爲時言的失蹤,整個雪域都由她一人擔着,因爲是領袖,所以不能將懦弱的一面展現出來,所以她帶着一個厚厚的面具,實際上如張秀秀說的那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時言,她總會淚流滿面。
今天,終於再一次見到時言,一個完好無損的時言,她終於不需要再堅持了,撲倒在他的懷中,將這一年多的擔憂與想念一股腦兒的發泄了出來。
時言緊緊的擁抱着她,她也緊緊的抱着時言,深怕他又會消失。
兩人相擁無言
ps:雪君最近精神不好,這麼點東西都寫了兩天才寫完,大家記得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