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等會受盡折磨的話,還不如現在自己老老實實地喝掉,還免受一些苦。
白非月嚥了咽自己的口水,有些害怕地望着那冒着熱氣的那碗湯,握緊了自己的雙拳,鼓足勇氣慢慢地朝着那個茶桌走去。
她的位置距離茶桌不遠,可她卻用了特別長的時間。若是用這個時間,恐怕此時都已經能夠從這個房間走到了東方府門口了。可見她的心裡有多麼地不願喝那個薑湯。
念晨夕嘴角的笑容不減,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音,那薑湯感受到了震動,還有不少的湯汁濺了出來。不過念晨夕卻視若罔聞,視線一直都落在白非月的身上。
看着她如同蝸牛一般的慢速度,念晨夕終究無法忍受下去,淡然地開口說道:“怎麼,你這是腿腳不便嗎?需要我過去抱你過來嗎?”
她一聽念晨夕這話,立刻大跨步地走到了念晨夕的面前,望着那碗薑湯,苦澀地微微一笑。雙手有些顫抖地將那碗薑湯拿了起來,身體朝着前面微微一屈身,手中的碗有些傾斜,眼見着這薑湯就要倒在地上,只聽見身邊的念晨夕突然輕咳一聲,白非月望向念晨夕,那抹深邃的眼神,她嚇了一大跳,手中的那碗東西立刻扶正。
念晨夕這人精,經歷過了那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不過念晨夕的心裡還是比較震驚的,因爲曾經的白非月不喜歡喝藥的時候,也都用各種小聰明想要來逃避,不過最後都被他一一揭穿,被迫喝下了那令人作嘔的藥湯。
爲此白非月那個時候還記恨了念晨夕許久。
很多時候,果然人的習慣就算是再次重生好像也難以改變。
不過念晨夕心裡卻一直在想,會不會是她的記憶在慢慢地恢復,所以她的一舉一動纔會越來越像以前的她。
念晨夕審視的目光在白非月的身上掃過一遍,但是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不對勁的地方。看來,只是自己想多了,距離她恢復記憶,恐怕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卻被白非月以爲念晨夕是對自己還未喝下藥有些不滿,雙手一個顫抖,連忙有了動作。
她一臉苦兮兮地將手中的那碗東西朝着自己的嘴巴遞過來。
就在她張嘴快要喝的時候,她又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那個,晨夕。這個湯藥一定要喝嗎?其實我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健康的很,根本就不用喝這個湯藥。”白非月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儘管知道希望不大,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奇蹟發生呢?
不過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所謂的奇蹟,不過全部都是空談罷了。
念晨夕只是淡淡地望着白非月,嘴角還是掛着那抹讓白非月心驚膽戰的笑容。從他的眼神之中,白非月就能夠看出來,這湯藥自己估計是喝定了。
她嘆了一口氣,一隻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眼睛慢慢地閉上,咬緊牙關,一口氣就喝了下去。
剛喝下去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當她鬆開自己的鼻子的時候,隨着嗅覺的恢復,好像味覺一下子也變得靈敏起來。
那股縈繞在自己口中不曾消失的噁心的感覺和那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一股噁心的感覺涌了上來。
湯藥還未進到到她的腸胃之中,就快要被她給吐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念晨夕突然將一樣東西塞進了她的嘴巴里面。
因爲突如其來,這白非月還未曾反應過來,差點就要被噎死。乾咳了幾聲之後,喉嚨也稍微舒適了一點。
白非月這才發現剛剛念晨夕塞進來的這顆東西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剛好將這薑湯的味道給掩蓋掉了。
她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東西,連忙開口尋問道:“念晨夕,你剛纔那顆東西是什麼啊?味道蠻好的,你那還有嗎?給我再來幾顆唄?”
她此時就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心心念念地討要着自己愛吃的小零食。
不過念晨夕明顯就是一個夢想的破壞者。
“這東西名字喚爲恬丹。我這有是有,不過它本身苦澀無味,只有搭配上這湯藥纔會產生那甜甜的味道,如果你想要吃的話,那就多喝幾碗湯藥吧。”
聽完這話,白非月連連擺手,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那就不必了。”
話落,整個房間裡面有些安靜了下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有些尷尬了起來。
白非月也順勢坐在了一旁的茶桌旁,“那個,你剛纔不也溼了嗎?這薑湯你有喝過嗎?”她有些緊張地一直在扣着這木桌子,發出呲呲的聲音。
念晨夕的視線淡淡地落在了她的身上,輕輕地開口說道:“這是自然,剛纔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以後,便喝了薑湯,這纔過來尋你。”
這話很短,可是白非月卻聽出了一些事情。
自己剛纔泡澡的時間本就不長,也就是說念晨夕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也洗了個澡,還煮好了薑湯,就是爲了能夠讓自己泡完澡以後,及時地喝上薑湯?
這樣一想,白非月這纔想起來,剛纔當那扇門打開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念晨夕果然的時候是氣喘吁吁的。
看來他果然是趕過來的。
一想起這個,白非月的心裡就有一陣感動。好似剛纔的那個薑湯的味道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苦澀,還帶着微微的甜膩。
“好了,差不多了,趕緊起來吧。時間不多了。”念晨夕從窗臺望了出去,天際已經有些泛白,太陽彷彿快要出來了。
“……”
白非月竟然無言以對,原本那心存着的感激一下子就消失乾淨了。
原本以爲這傢伙是爲了自己,可是照現在的樣子看來,他分明是爲了那了那個秘籍的訓練,所以纔會那麼在乎自己的身體吧。
念晨夕看見白非月的表情,就已經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了。
這妞不知道現在心裡在怎麼
罵自己呢?
不過他本來就不需要白非月的感激,愛情和感激這中間可是存在着極大的區別的。
念晨夕起身,拍了拍白非月的腦袋。白非月下意識地就甩開了念晨夕的手,一臉不滿地望着念晨夕,“你幹什麼,不是說開始訓練嗎?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念晨夕轉身,突然朝着白非月的腰間襲去。白非月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一步,以手阻擋了念晨夕的動作。卻不料念晨夕手一偏轉,仍舊碰到了白非月的腰間。
一切都發生在劍光火石之間,速度極快。
待白非月在原地站定以後,定睛一看便發現念晨夕手上的那把劍。
她驚詫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腰間,嘴脣輕抿,果然如此,剛纔他的動作就是爲了能夠取得自己手中的那把劍。
“你拿這把劍幹什麼?”白非月緊皺着眉頭,那把劍在念晨夕的手上散發着淡淡的紫色的光芒,一條條金色的紋路在劍身慢慢地展現出來。
這把穎靈劍自從上一次得到以後,她就一直將它放在自己的腰間,並沒有對它有什麼樣特別的感覺,也不知道它到底有怎麼樣的實力,所以也就不曾估計過它。
要不是現在念晨夕將其奪去,她都快忘記這東西的存在了。縮小以後掛在腰間,幾乎沒有什麼樣的重量,也難怪沒有多少的感覺。
“剛纔我不是跟你說過,這是一把劍籍,自然需要一把劍來。這把穎靈劍本就是屬於你的,所以你用它練習這本劍譜,自然會事倍功半的。”念晨夕將自己手中的穎靈劍上前一步放在了她的手中。
奇怪的是當那把穎靈劍回到白非月手中的時候,原本圍繞在其旁邊的劍,突然暗淡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白非月有些驚詫地看着自己手中暗淡的劍,原本靈氣活現的劍,此時卻彷彿失去了生命一般。
怎麼在自己的手裡和念晨夕的手裡差距竟然這麼大?
“你是不是還沒有認了它?”念晨夕微微皺眉,手輕輕地拂過這把劍身,如同他所想一般,在他的手扶過的地方,那把劍便恢復了之前的光芒。
這更讓白非月有些皺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什麼認了它?”爲什麼她有些聽不懂念晨夕的話。
“這是上古神器,雖然它曾經屬於過你,可是畢竟它已經離開你有一定的時間了,對於你的氣息它有感應,卻也比較小,所以你必須要讓它重新認主。”他這樣的說法,白非月倒是有些理解,“可是爲什麼,你觸碰它的時候,它的光芒會散發出來,這又是什麼樣的原因?”
念晨夕勾起一抹微笑,“因爲這把劍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不是,不是說這劍一生只能認一個主人嗎?”特別是這種血契,除非原本的主人死去,不然的話,這劍不可能在跟另外的一個主人簽訂任何的契約,可這念晨夕又怎麼會說這把劍既是他的,也是自己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