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姬,這裡交給你了。”白非月丟下墨惹,向着莫黯跑來。
龍姬一串串的火球,從半空中落下,直直地砸向了墨惹。
墨惹嘟嘟囔囔,“龍姬,你也失憶了嗎,竟然這樣打我!”
龍姬被他罵的不好意思,手下鬆了下來。
白非月跑到了莫黯的身邊。
莫黯的身體幾近透明,身邊的小草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額頭上一層層的霧氣繚繞,神識已經快沒有了。
白非月不由得氣憤地指着罵了墨惹一句,“抓住你一定千刀萬剮!”
墨惹回敬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顏弘傑落下來,“墨惹說的對,莫黯的傷多半是林濤造成的。剛剛是墨惹帶了莫黯來給她治病。”
白非月纔不相信呢,“他是想設計陷害你。”
顏弘傑回首瞥了一眼墨惹,“這個傢伙行事從來如此。”
白非月沒有心思管墨惹,快給莫黯治治吧。
顏弘傑揉了下頭,“剛剛龍姬那一下把我的丹藥都都打沒了。”
晨夕,晨夕在外面。白非月什麼都顧不上了,抱起莫黯就要走。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龍姬對付墨惹可能不行,“你送莫黯出去,我跟墨惹打。”
龍姬望了墨惹,呵呵,惹麻煩了。
墨惹拍拍自己,強裝大爺,他墨惹是誰,他墨惹怕她?
顏弘傑斜睨了一眼墨惹,“這裡交給我和龍姬吧。”
白非月也沒多想,抱起莫黯飛躍出結界。
念晨夕在結界外,正吃力的緊,陡然間,面前的力道沒有了,他措手不防,一個踉蹌飛向了結界。
撞得他頭嗡嗡地作響。
等他起身,白非月抱着莫黯已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用多話,念晨夕接過了莫黯,心裡一驚,這個墨惹,下次叫我遇見,一定叫他好看!
他盤腿坐在了莫黯的身旁,雙手從莫黯頭上開始,上上下下地運作着,一股股金色的丹氣衝入了莫黯的額頭。
莫黯被這金色透過,全身金黃,像是穿戴了金甲。
她緩緩地升起,高過了念晨夕的頭上,念晨夕手捻碎了丹藥,從上到下,給她塗上。
她變得五彩繽紛,這丹藥被玄氣一點一點運送,到達了全身,化作了血管、肌肉、骨骼等等。
念晨夕就像是大畫家,再給莫黯畫全身。
他頭上一層層的白色霧氣漫出,白非月知道這是他的內力溢出,這極其耗費內力,濃烈的霧氣都要把旁邊的白非月吞沒了。
而他的衣服被內力鼓動得飛起來,露出了排排的肌肉。肌肉上是一層層的汗水。
雙手上,青筋暴起,發紅發紫,不停地滴下汗水。
白非月看得心驚肉跳,如果念晨夕有一點差池,莫黯就成了另一個樣子。
半天,莫黯的全身都被畫出來了。
念晨夕放下莫黯,吩咐白非月,“撬開莫黯的嘴。”
白非月一言而行。念晨夕向着莫黯的嘴裡丟進了一顆丹藥。
“怎麼樣?”白非月滿懷希望。
“沒有,我沒有帶那麼多的丹藥,只能保證莫黯不
再惡化。”念晨夕擦着一手的汗水,整理着衣服。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白非月放下心來,想起了罪魁禍首墨惹,那個傢伙被顏弘傑他們抓住了沒有?
正想着,發現顏弘傑正立在她的面前。
墨惹?白非月想當然地去找。
可是龍姬攤了攤手,“他跑了。”
“跑了,誰跑了?”墨惹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竟然不知死活地接話。“弄壞了我的寸頭,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白非月躍起身形,墨惹,你向哪裡跑!
一道紅豔的閃電衝出了白她的紅色盔甲,像是跳躍的小鹿飛奔向了墨惹。
墨惹已經從顏弘傑那裡得到了神柱,囂張地向着白非月挑釁,一道道的黑光衝出了神柱。
小蠻腰被抱住了。“讓他去吧。”是念晨夕。
白非月吃驚地望念晨夕他們。
念晨夕貼在白非月的脖子邊上,“他在組織裡,我放他有用。”
白非月這才作罷。
東方莘那頭刻不容緩,一行人向着東方莘這裡來了。
念晨夕馬上給東方莘餵了丹藥,帶着他們回到了東方府。
東方城等得心焦,正搓着手,來來回回地在門口踱步。
他一眼就看到了東方莘,撲上前來,“女兒……她出什麼事了?”
念晨夕擺擺手,“回頭再說,你們先按我說的去找藥材。”
東方城見東方莘雙目緊閉,怎麼叫也叫不醒,知道出了大事,也不多話,按着念晨夕吩咐的去做。
衆人四下裡尋找念晨夕開出的草藥,忙得不亦樂。
小杜守在東方莘的身邊,眼圈紅紅的,拉着東方莘的手,怎麼都不肯放手。
洛豪在東方莘的身邊支了一張榻,天天守着她,眼圈熬得通紅,白非月想叫他去休息,可是怎麼也叫不動他。
洛程傾盡了全城之力,幫着念晨夕配齊草藥。
念晨夕還是眉頭緊鎖,白非月擔心地問,“是不是有困難?”
念晨夕嘆口氣,“東方莘中的是黃金王蛇的毒藥,世上第三大毒藥,十分的不好解,我缺了三味藥。”
“那三味藥?”
“天下第四的草藥,龍膽紅,天下第三的草藥,鳳羽,天下第二的礦物,青楓綠。”
白非月心像下沉去,這三味藥,都是世上少有的,只聽說過,沒見過,到哪裡去找?念晨夕找不到的藥,別人更找不到。
門口“咚”的一聲,什麼落下了,白非月跟念晨夕同時衝向了門口。
風“呼呼”的刮進來,一道黑影隱藏不見。
念晨夕和白非月追了過去。
牆邊,歐陽雪扶牆而立,臉色蒼白,全身抖得像是飄雪花。
“剛剛是你嗎?”白非月扶住搖搖欲墜的歐陽雪,四下裡觀察着情況。
歐陽雪吞了一口寒氣,點點頭,說不話來。
白非月心想,歐陽雪是藥家,她也許知道這些藥的下落。
還沒開口,白非月就發現歐陽雪軟的要靠在她身上了。
念晨夕深邃的眸光向着遠處探去,那裡有什麼東西,吸引着歐陽樰,叫歐陽樰不停地回頭張望。
白非月剛剛想問,她知不知道那些丹藥的事情,歐陽雪輕輕拽了下她的胳膊,她明白了歐陽樰對念晨夕有顧慮,就扶了歐陽樰回了房間。
念晨夕卻向着黑影處追去。
“夫人,您知道龍膽紅、鳳羽、青楓綠嗎?”白非月希望藥家出生的歐陽樰知道這些東西。
歐陽雪明顯地想說,但是又不敢說。
“這是救你女兒的藥材!”白非月提醒歐陽樰。
歐陽樰拽住白非月的小手,“真的?是不是念晨夕說我們歐陽家有這些寶貝?”
白非月微微地側了頭,歐陽樰這是話裡有話。
歐陽樰拍了拍白非月的小手,“你是莘最好的朋友,夫人相信你,就跟你實話實說……”
念晨夕推門而入,歐陽樰馬上就閉上了嘴。
白非月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她,又望向了念晨夕。
念晨夕怔了怔,歐陽樰拽着白非月的小手輕輕地搖了一搖,白非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念晨夕瞅了眼白非月,啓口道,“夫人,您知道這些丹藥嗎……”他以爲白非月還沒有問歐陽樰,他問吧。
歐陽樰遲疑了下,“知道,在扭曲森林裡。”
念晨夕望向白非月。
白非月堅定地回答道,“不管它們在什麼地方,我們都要找到它們。”
念晨夕同意,“只是,戰爭學院的同學都在扭曲森林裡尋找凜風劍,我們怕是要遇到他們。”
歐陽樰抓着白非月的小手微微地抖動了下,凜風劍?那個人說的果然對。
白非月感到了歐陽樰的不安,故作輕鬆地一笑,“都是我的同學,晨夕還是老師,他們會讓着我們的。”
歐陽樰的小手更緊地握住攥住了白非月的胳膊。
念晨夕也微微地搖了搖頭。
送走了歐陽樰,念晨夕纔跟白非月提起,“這次戰爭學院對凜風劍勢在必得,怕是他們不會叫我們輕易得到這些丹藥。”
白非月有點奇怪,這些丹藥跟凜風劍有什麼關係?“戰爭學院不是也請我們去找凜風劍嗎?”
“那怕是他們引蛇出洞的把戲,他們想叫我們在前面找到凜風,他們在背後搶。”念晨夕眸光陰鬱,只怕這是一場大戰。
白非月卻輕鬆無比,有了這幾場大戰的經驗,她對自己更有信心了,她更想在下面的大戰中提升自己。
想起歐陽樰之前的種種,白非月找到了歐陽樰。
不等白非月開口,歐陽樰就急匆匆地拽了白非月到了沒人的地方。
她四下裡張望,確信無人,纔開口,“非月,不要相信念晨夕。”
白非月陡然地側了下子身體。
歐陽樰抿了嘴脣,半天才說,“事關莘兒的生死,我還是說了吧。”
她湊上白非月的耳朵,“這三味丹藥念晨夕提出來要的吧?”見白非月點點頭,她又神神秘秘地接着說,“這三味丹藥是引出凜風劍的必需品。”
白非月淡淡地笑了,“夫人,您放心,念晨夕一定是用這丹藥給莘治病用。”
歐陽樰雙手捂住眼睛,揉了揉,“非月,其實夫人也懂點黃金蛇毒的解法,它根本用不到這些丹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