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金樽寶劍可是神器,超越他,極其難,不超越他,沒有人說你,可是有人誇下海口,超越他,又沒有成功,一定爲天下人所恥笑。
樑無忌如此冒險,是爲了什麼?
白非月更是知道,如果能得到這樣一把神器,對於她來說是如虎添翼。
不管樑無忌的目的是什麼,對她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忘魂丹?這個名字白非月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她望着那通紅的爐火,熊熊燃燒,就如她的心情,她太渴望得到這樣一把神器了。
“能否容我查查?”白非月口氣不是太肯定,因爲她一無線索。
樑無忌回頭望了一眼那通紅的寶劍,熠熠生輝,眼睛一片光,他相信這樣的神器就算是神也垂涎,白非月不會騙他的。
“給你一個時辰。”
白非月心頭怦的一跳,“一個時辰,太短了吧,這忘魂丹一定是神丹妙藥,它一定大有來頭,哪裡那麼好查。”
樑無忌不置一詞,只是望着紅木桌面上的沙漏。
白非月赫然發現,他早已準備好了一個時辰的沙漏。
白非月不再多言,轉身就出去,在神識裡叫出了莫黯和獨角獸,“你們誰聽說過忘魂丹?”
獨角獸搖搖頭,莫黯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變,“好像是顏公子的東西。”
“詳細點。”
莫黯卻搖了搖頭,顏弘傑不恥用這個忘魂丹,她也沒見過幾次,僅僅是聽說過名字。
白非月稍加思索,就吩咐兩隻召喚獸,“你們守在這裡,不要叫樑無忌出事。”轉身就走。
她來到了寒潭邊,叫寒潭裡丟下一顆丹藥,頓時一個水柱爆裂而出,足足有一丈多高。
大金魚果然罵罵咧咧的立刻衝了出來,一見是白非月,有點兒奇怪,難道出什麼問題了嗎?
白非月也不多說廢話,直入正題,“你可聽說過忘魂丹?”
大金魚抖了抖手中的鋼叉,表情複雜地望着白非月,“那東西最好不要碰。”
“你能弄到解藥嗎?”白非月心中一喜,看樣子大金魚聽說過這東西,迫不及待的問道。
“曹飛章那裡有,我手裡沒有。”大金魚手中的金叉嘩嘩作響,不停的翻轉着,好奇地觀察着白非月,她要這東西幹什麼。
“你能弄來嗎?”
大金魚馬上伸出一隻手,白非月馬上爬上了一棵用鐵梨木做的丹藥,這臭味兒馬上就征服了大金魚,“我去找曹飛章,看能不能弄來?三天後給你答覆。”
“可我只有一個時辰。”
大金魚上搖了搖頭,“我在曹飛章面前又不是紅人,這已經勉爲其難了。”
白非月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那你給我仔細講一下忘魂丹的藥效。”
沒想到大金魚竟然只有一句話,“就是忘掉一切,魂魄被洗乾淨了。”
白非月瞬間鎮住了,原來忘魂丹的藥力如此神奇,樑無忌要它的解藥幹什麼?
她點了點頭,“你一定要給我弄來解藥。”見大金
魚答應了,她向着樑無忌這裡來了。
樑無忌早已坐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一見白非月回來了,跳起來,撲到了白非月的腿上,仰着小臉望着她。
白非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丹藥來,“三天後,我可以拿出解藥,這枚丹藥可以緩解它的作用。”
樑無忌接過丹藥,不相信的望向了白非月。
這枚丹藥,只有一個雞蛋大小,黑乎乎的,奇臭無比,表面光滑,什麼都沒有雕刻。
他就覺得白非月在糊弄他。
但是他也別無選擇,雙眼盯了半天地面,才擡起頭來,“三個要求變成五個要求。”
“成交。”
白非月喜出望外,那種丹藥只是治療失憶的,忘魂丹這樣神奇的丹藥,就連她聽都沒聽說過,她賭注樑無忌除了她之外,再無門路找到解藥,所以放心大膽的回來了。
樑無忌帶着白非月進到了煉器房。
蠻大的寶劍緩緩地旋轉着,通體通紅,金色的菱形時隱時現,華貴無比,蔚爲壯觀。
白非月嗓子口動了動,吞嚥了一口熱氣,想到這樣的神器就要歸自己所有了,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樑無忌高舉着那兩個盒子,“這隻凶神是你不能控制,這隻你一定能控制,我要把你能控制的注入到神劍裡,但是,我需要你幫忙,分出這隻你不能控制的凶神三到五成的魂魄,注入神器中。”
白非月不太明白,微微抿了嘴脣,“這樣至少有三到五成,不能控制這支寶劍,這樣的神器,豈不是太危險了?”
樑無忌舉起了那隻凶神盒子,“沒有辦法,你能控制的凶神太弱了,不能控制寶劍,所以我只能折中,一部分用你能控制的,一部分用你不能控制的。”
他見白非月面露疑惑,“金樽寶劍的傳說你一定聽說過。”
“兇悍無比,嗜血成性,見神殺神,遇魔滅魔。隨心所欲,不受人控制。”
白非月脫口而出,目光落在了那金色菱形上,這金色菱形看起來極其詭異,就是什麼佈陣,不僅閃出的光芒,還時長時短,像是扭曲變化,似有什麼玄機。
樑無忌要的就是這些詞,“這把寶劍是按照金樽寶劍的制式打造的,一切都模仿了金樽寶劍,連控制辦法都模仿金樽寶劍,所以控制這把寶劍的靈神,一定要亦邪亦正,而受你控制的凶神,血氣不夠,兇狠差了一個度,不足以控制這把寶劍。”
白非月不由得捶頓足,“你早說嘛,我幫你抓一隻這樣的凶神來。”
樑無忌嘴角揚了揚,白非月上當了,他纔不會告訴白非月,他要注入那隻凶神的一部分,其實是爲了迷惑藍郡城,告訴藍郡城這把寶劍卻是注入了他所要的凶神。
這樣,他不但討好了白非月,還沒有得罪藍郡城,兩頭討好。
“我要怎麼做?”白非月有點信心不足,接到樑無忌一個大白眼後,馬上裝着揉着腦袋思考的樣子,盤腿坐下。
將兩隻凶神融合爲一,她以前並沒有幹過,顏弘傑倒是懂得一些,可惜顏弘傑不在現場。
白非月琢磨了一下,這件事無非就是兩隻靈神一起控制一把寶劍,她想到了,這就等於神識裡住着兩隻召喚獸,叫他們相安無事,還要彼此配合。
她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她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獨角獸看不起莫黯,莫黯瞧不上獨角獸,兩個人經常彼此踩踏,在她的神識裡打來打去,打得她頭疼。
後來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將自己的神識隔成幾個空間,空間上做上結界,叫他們不相遇,這樣她就不再頭疼了。
她跟樑無忌說了自己的思路。
樑無忌本來打算將兩隻凶神融合爲一,但是,這樣詭異的法術,他只是猜測這世間有,從沒有聽說過。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隻巨劍,巨劍在眼中旋轉了半天,他回過頭來,“可以,不過你只能抓住它的三成左右注入,太多的話,我怕你控制不住。”
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這隻千爪虎的魂魄分出三成來。
白非月倒是聽顏弘傑說過這種方法,她吩咐樑無忌,“你躲在巨劍身後,不要叫這隻虎的魂魄傷了你。”
話音未落,樑無忌就閃到了通紅的巨劍身後。
白非月打開盒子,一隻像一座山一樣的巨虎一躍而出,白頭白尾,長着數不清的只爪子,籠罩在一片黑雲中。
金色的虎紋閃爍着幽藍的光,頭上的王字有斗大,閃爍着金光,慵懶的張大了嘴,眯起眼睛,斜睨了白非月一眼。
竟然是個女人,他還沒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裡,只有像藍郡城那樣男人才能收服他。
他伸出了一小半的爪子,面對了白非月,用另一小半爪子,以對付樑無忌。
白非月大概數了一下,面對她的有五百隻爪子。
她嬌笑一聲,手腕一抖,一隻蠻大無比的光劍出現在手心裡。
白色的虎虎連眼皮都沒有聊,只是一隻爪子接着一隻爪子飛過來,密密麻麻,如同是一面牆一樣,密不透風,將白非月的全身包裹。
白非月巨劍一抖,化成了無數個細針,一根針針對了一個爪子,如同飛蝗一樣飛出。
白色的虎虎驚詫地發現,他落下一隻爪子,就有一隻棒槌一樣的細針穿針引線,穿過他的爪子,而是細針的尾部,飄飄嫋嫋,插着一根光線。
密密麻麻的細針穿過白色的虎的爪子後,叫雨點一樣飛回了白非月手裡。
白非月手掌一握,這些細針又重新化爲巨劍,緊握在她的手裡。
白非月向懷裡一收,白色的虎痛苦無比,悽慘的咆哮一聲,煙霧滾滾,一分爲二,白色的虎也被分成兩半,一半大一半小。
與此同時,白色的巨劍玩起了劍花,劍鋒所過之處,聚攏了那些撲向樑無忌的爪子,被注入了通紅的巨劍。
通紅的巨劍噗噗地一聲,經典菱紋迴旋轉折,金光璀璨,叫百步之內看不清東西。
極度的高溫遇到了極寒的冷氣,陣陣煙霧升騰,飄飄嫋嫋,籠罩了巨劍煞是壯觀。
樑無忌在通紅的寶劍後跳着腳喊,“將那隻千爪虎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