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陸鳴正大馬金刀地坐在天源集團的大廈內。
這裡原本是屬於王家的地方。後來王少爺被殺了以後,便是馬老闆的心腹手下佔據了這棟大廈。而現在,這個地方則又屬於了陸鳴。
不論是金錢、地位還是女人,誰的拳頭大,這些東西就是誰的。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大廈外還掛着上千頭異獸的屍體,都是馬老闆手下的異獸。
而馬老闆派來成都的那個手下,卻是和張希雅一齊跑掉了。
可笑他還以爲是自己保命的功夫高,卻不知道是陸鳴故意放他走的。
陸鳴放他離開,就是爲了讓他回去給姓馬的報信。讓姓馬的再調集他手下更多的異獸過來,然後一勞永逸的將它們全部解決。讓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打成都的主意。
這個成都,註定只能有一個“王”,那就是他陸鳴。
“大人,喝水。”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端過來一杯水,哈着腰,對陸鳴諂媚地笑道。
陸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他們都跑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這名男子,原本是天源集團內部的高層,在王少爺死了之後,第一個倒向了馬老闆的心腹。現在,他又投靠了陸鳴。
整個成都市裡面,都在傳聞着馬老闆即將召集大批的異獸部隊,前來報復陸鳴。並揚言要整個城市當中雞犬不留。現在這個成都,幾乎已經成爲了一座鬼城,只要是能跑得動的,都已經轉移到了附近的其他城市當中。
可是這個一向膽小投機的男人,卻沒有逃跑。
“嘿,那些不過是些鼠目寸光之輩。”男人彎着身子笑道:“現在他們跑了,到時候回來,大人身邊還會有他們一席之地?”
陸鳴輕笑道:“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若是我輸了怎麼辦?”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將頭埋得更低:“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風險越高,收益越大。小人一向很相信自己這雙眼睛。”
“你倒是個真小人。”陸鳴笑着站起了身子,指着窗外說道:“這座城市,以後就不存在了。我要在這兒建起一座王宮,從今以後,你,便是這兒的總管!”
“多謝大人!”那男人竟一下跪在了地上,對着陸鳴連連磕頭。
他知道,這一把,自己賭對了。
……
而在成都的遠方,正有大批的異獸部隊向着成都涌過來。
這批異獸部隊就像是一羣蝗蟲,走到哪座城市,便將那裡洗劫一空。
到成都的這一路上,只要有人發現了這批部隊,馬上就遠遠的躲了開來,生怕成爲這羣蝗蟲的目標。
這一股獸潮,浩浩蕩蕩的朝着成都的方向涌去。
在獸潮的中央,有一頭碩大無比的長毛象,在長毛象的背上,正坐在一男一女。男人的頭上還纏着厚厚的一圈紗布。
這一男一女,正是從成都逃出去的馬老闆心腹和張希雅二人。
而男人頭上的傷口,正是被暴怒之下的馬老闆用菸灰缸砸出來的。
這次雖然他成功的從馬老闆那兒要來了支援,但是卻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並且馬老闆已經交代過了。要是他這一次還不能成功的拿下成都,那他就不用回去了。
不用回去的意思,自然是找個地方自裁謝罪。即使是僥倖逃回去了,只怕也是難逃一死。
所以,他的身家性命,此刻都壓在了這一場仗上。
而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他是信心十足。
因爲這一次,馬老闆不僅派來了大批精銳的異獸部隊,甚至將手下位數不多的能夠化爲人形的異獸都派來了兩頭。
能夠化爲人形的異獸,男人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他們的威力自然是不用說,甚至他一度懷疑,那個將自己趕離成都的金色頭髮的小子,就是一隻人形的異獸。
看着前方飛騰在空中的兩個人形身影,男人的心中也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有他們二人在,拿下那個金色頭髮的小子一定不成問題!
想到這兒,他心情激動,手也開始漸漸的不安分起來。
“啪!”張希雅一把打開了男人的手,紅着臉嬌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個心思。要是拿不下那個小子。我們都得死!”
她這次從成都逃出來的時候,又被陸鳴奪走了一條命,現在她的九命貓,已經只剩下七條命了。
“嘿嘿。”男人淫笑着,朝着前方空中飛騰的兩道身影努了努嘴:“瞧見沒有,有他們兩個在,咱們這次穩贏不輸!”
張希雅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就這兩個人,當真有這麼厲害?”陸鳴的手段她已經見識過了,那個冷漠的小子強得離譜,空中的這兩個人會是他的對手嗎?
“嘿,你還別不相信。這可是大老闆手底下的精銳戰力。”說着,他朝着前方的空中高聲喊道:“窮奇、睚眥,你們過來!”
那化作人形的異獸其中一隻,竟然是三十三天世界中臣服於陸鳴的窮奇!
窮奇一身紅衣,而他身邊的那個人,卻是一身金色衣衫,看起來頗爲華貴,只是那人臉上的線條卻太過冷峻。與他一身華貴的服飾很不相合。
這人,便是睚眥。
傳聞之中,真龍有九個兒子,每個兒子性情外貌都大不相同。而這睚眥,正是真龍的第二個兒子。
睚眥雖然有着龍族血脈,卻是沒有絲毫真龍的氣魄。爲人最是殘忍好殺,而且心眼特別小。
華夏古人流傳得有一個成語,叫做“睚眥必報”,形容的便是這個小心眼的異獸。
聽見那男人的忽然,窮奇和睚眥都輕輕地皺了皺眉,看得出來,他們對那長毛象背上的男人很是不爽。
他們二人,本就是心高氣傲之輩,現在被這區區一個手下呼來喝去,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但那人卻是馬老闆的心腹,這次率隊突襲成都,馬老闆也交代了要以他爲主。二人必須聽命於他。
所以,睚眥和窮奇二人只好忍下了心中的不滿,飛到了長毛象背上。
睚眥陰沉着臉沒有說話,窮奇冷冷地開口問道:“你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