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快樂麼麼噠

“臨風山莊果然按捺不住了。”凌昭雲玉扇一張,挑了挑眉。

白輕墨道:“此事我們早有準備,臨風山莊必然會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動手。”

“中原有祈無芳和柳前輩坐鎮,臨風山莊踢上鐵板,絕對不會好受。”蘭簫微微頷首,“眼下中原情況如何?”

尋影答道:“魔宮和乾坤盟皆將矛頭指向我們,來勢洶洶,但並未能佔到便宜。”

白輕墨沉默了片刻,道:“看來中原死了不少人。”

“早已註定有今日,遲早都會來。”蘭簫道,“乾坤盟中除了臨風山莊那幾個大門派,其餘皆爲烏合之衆,不成氣候。就我們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韓臨東恐怕活不了多久,現在乾坤盟的事情,應該是韓雨微在操持。”

尋影道:“教主所料不錯,韓臨東重病臥牀,雖然他仍是乾坤盟的盟主,但臨風山莊已是韓雨微說了算。”

白輕墨看了蘭簫一眼:“你果然很有遠見。”

蘭簫無奈一笑,握住白輕墨的手:“我同她並無什麼關係。”

凌昭雲在一邊冷不丁地道:“我不信。”

蘭簫挑起眉看向他,那目光彷彿在說:你何時竟然同她站在一塊兒去了。

“你可別這樣看着我。”凌昭雲聳了聳肩,“你們二人尚未修成正果的之前,你便同韓雨微來往頗密切,我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白輕墨道:“看來不只是我多心了。”

蘭簫道:“此事你們不必再提,從前與她有來往,只是礙於形勢,日後不會再同她有往來了。”

白輕墨瞟了他一眼,道:“罷了,橫豎我們現在與韓雨微已是勢不兩立,你若再同她有貓膩,可別怪我不念舊情。”

蘭簫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心。

尋影在一邊默默地低着頭,一言不發,待那二人說完了,才道:“魔宮那一邊也下了狠手,我方有損失,雖然不嚴重,但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白輕墨道:“那你們就得想辦法扳回來。這些事該如何做,還要本宮教你們不成?”

尋影低下頭:“是。”

“還有何事?”

尋影沉默了片刻,道:“宮主,北堂少主始終滯留中原,這在外界引起了不少人注目,但明宗始終沒有什麼動作,您看……”

白輕墨道:“明宗那邊不要管。真正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明宗自知無法獨善其身,必然也會出手。北堂尋在中原歷練的這一年中,承了碧落教不少情,明宗不可能放任不理。”

“屬下明白。”尋影道,“還有一事,乃是關於魔域之海。經過屬下探查,如今的魔域之海與之前韓子龍等人遇見的又有了一些變化。腐毒凝聚而成的水域變深,但此處並不適宜落船,屬下已經探好方位,明日啓程可從東北側上船。”

“嗯,辦得不錯。”白輕墨頷首,“沒事了就先去歇息罷,明日一早進魔域之海。”

尋影應聲退下。

凌昭雲看了一眼已經在遠處休息的韓子龍等人:“他們是否知曉此事?”

白輕墨道:“中原打得不可開交,他們幾人在此處又抽不開身回去,韓臨東不會派人來將事情告知他們讓他們分心。”

凌昭雲道:“也好,否則以韓子龍那個脾氣,這樁合作定然是無法進行下去了。”

蘭簫道:“韓子龍只不過是一個棋子,被魔宮玩弄於鼓掌之間。這人雖然看上去什麼都不懂,但頗有江湖義氣,看來韓臨東什麼事情都不曾告訴他。”

“韓臨東養出了韓雨微那樣一個女兒,自然就不再需要韓子龍面面俱到。”白輕墨道,“乾坤盟在中原的事務眼下基本上都在韓雨微的掌控之中,她若是下定決心要剷除我們,中原必然會死不少人。”微微一笑,“這個韓二小姐,委實讓我看不透。”

“看不透是因爲我們眼下尚且不知曉臨風山莊與魔宮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蘭簫道,“韓雨微是一個絕對理智的人,她的一切行爲都存在着目的。”

白輕墨似笑非笑:“你想說什麼?”

“我之前同她亦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蘭簫道,“韓雨微的心思我也猜不透。她所做的事情雖然看上去與韓臨東無甚區別,但在我眼裡,她似乎在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支配這個武林,但我無法知曉她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那是因爲你也不知道臨風山莊與魔宮之間的關係。”凌昭雲搖了搖扇子,道,“這事情我們暫且管不了,臨風山莊就算與魔宮有斬不斷的聯繫,然而礙於聲明和那些盟友,短時間內也不敢和魔宮聯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們儘早把魔宮挑出來,攻破這一道玄乎其玄的防線,將魔宮徹底暴露在世人眼中,便能準備最後的決戰了。”頓了一頓,“而且,你們二人,不是巴不得多死一些人才好麼?”

蘭簫輕輕一笑,並不作答,手指撫上腰間玉笛:“明日準備出發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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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面上被濺到的鮮血,無涯毫不猶豫地揮劍砍下面前衝上來的幾人的頭顱,濃稠新鮮的血液噴射出來,兇狠的廝殺之中,滿天滿地的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和蘭雍帶人清理了陳家在連州所設下的一個魔宮分部,在回去的路上遭到了乾坤盟的埋伏。連州是臨風山莊的大本營,他們雖然隱藏了行蹤,但被發現的可能依然不小。在連州,他們無法直接正面挑釁臨風山莊,而後者雖然坐鎮此處,卻懾於碧落教與沉月宮的手段,並無那個膽量派人圍剿,但偷襲定然是少不得。

無涯舔了舔嘴角的被濺上的鮮血,冷然的目光掃視着四周前仆後繼的乾坤盟中人,眼角藍色的蓮花在血色的掩映中閃着冷厲的光。臨風山莊派出的精銳不多,這一隊武者中大多數都是普通門派中的弟子,殺了就殺了。他正愁沒事做呢,這些人送上門來,就當是一頓頗爲豐盛的下飯菜。

正殺得興起,耳邊傳入一道清晰無比的傳音入密:“速戰速決,你我身份不一般,當心臨風山莊有後手。”

無涯眯了眯眼,反手一劍割開偷襲者的喉嚨,蘭雍的話很有道理,當下招式愈發地凌厲果斷了起來。

在這一場廝殺之中,雙方加起來的人數不會少於兩百人,並且實力頗爲可看。這若是防在以往,在江湖之中也是相當的少見,但眼下中原武林今非昔比,碧落教與沉月宮和乾坤盟與魔宮之間的關係已無半點可調和之處,三方的炸藥包已經徹底點燃,如此規模的衝突隨處可見。

每天都在死人。

被廝殺聲包圍的雙耳忽然捕捉到一絲不尋常的聲音,是遠處有人馬飛快地行來。必然是臨風山莊派人來了。然而,就在無涯和蘭雍做出反應之前,一道破風之聲率先響起,白霧突然爆炸,刺鼻的氣味灌入口鼻,白煙混淆了視線。二人耳邊霎時間響起一個聲音:“快走,宮中被襲擊了。”

毒霧瀰漫,乾坤盟的人馬皆一個接一個地慘叫着倒下。雪升帶來的消息讓無涯和蘭雍皆耳根一緊,一聲尖銳的哨聲響徹,碧落教與沉月宮之人皆迅速做出反應,一道道身形閃掠,瞬息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餘下乾坤盟之人在原地打滾哀嚎。

當無涯等人趕回沉月宮的時候,已經在收拾殘局。

沉月宮大門口的植物有些已經變色,明顯是毒物所致。

無涯和雪升對視一眼,飛快進了正殿。

柳非煙坐在正殿中央,折闕站在一旁,前者指着幾名暗影護衛劈頭蓋臉地罵,後者見着無涯二人進來,點了點頭:“路上還順利麼?”

無涯道:“我們很順利,但這是……”

折闕看了一眼那正在氣頭上臉色極爲不好看的柳非煙,解釋道:“暗部防守出了紕漏,讓魔宮的人混了進來,但損傷不大。”

柳非煙也看見他們二人走進來,讓那被訓過的幾名暗影成員退下,道:“一個魔宮分部,怎的去了那麼久?”

無涯對這位二十年前縱橫江湖的“毒後”頗爲忌憚,也不在意她的口氣,回答道:“半路遇上乾坤盟的人,耽擱了一些時間。”

柳非煙冷冷地哼了一聲:“魔宮和乾坤盟沆瀣一氣,以爲老孃什麼都看不出麼?韓雨微那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竟敢在老孃面前玩手段,也不掂一掂自己的斤兩,真以爲白丫頭不在了就能欺負到老孃頭上來。老孃明日就往賀雲山上撒一把冥毒,看他臨風山莊還敢不敢囂張!”

無涯聽得滿頭冷汗,心中腹誹您老人家也就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韓雨微的本事不是讓您也焦頭爛額了好一陣子麼,但面上還是很鎮定,道:“前日傳回消息,宮主和碧落教主已經接近魔域之海,這兩日便要進去了,歐陽曉會被遣送回中原,待他回到逍遙門之後,無疑又會成爲乾坤盟的一大助力。”

“那我們就趕在歐陽曉回來之前把逍遙門掀翻。”柳非煙鳳眸中掠過一絲狠辣的光芒,那一身升騰而起的殺伐氣讓無涯和雪升都忍不住咂了咂嘴,“敢動老孃要護的地盤,就都給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柳非煙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人不犯我,我還時不時地去犯犯別人,人若犯我,敬我一尺便還他一丈。此番遇襲,我們損失了十名精銳,就要讓魔宮和乾坤盟死一百個!”

作者有話要說:

嶔崟草木多歧路情到深處情轉薄鵝湖山下稻樑肥作者君要shi掉L國慶快樂麼麼噠折戟沉沙鐵未銷漸暮久擲筆添蠟折鐵難消戰血痕笙簫恰稱語音圓君看滄海橫流日一縷花風骨斷絲花枝殿上立梢頭花枝殿上立梢頭一縷花風骨斷絲折鐵難消戰血痕收網黃雀戲螳螂迷花倚石忽已暝紅綿粉冷枕函偏君問歸期未有期摘得一雙紅豆子武皇開邊意未已聞人昔時過人香出師未捷身先死重到舊時明月路花枝殿上立梢頭不是世人皆欲殺山雨欲來風滿樓說與西風一任秋武皇開邊意未已大結局(上)豈有蛟龍愁失水笙簫恰稱語音圓退粉收香情一種迷花倚石忽已暝暮收鳥還人亦稀未能無意下香塵一掬胭脂沉碧甃轉過迴廊叩玉釵君看滄海橫流日破釜沉舟猶不足夜半鐘聲到客船西風吹老金花樹柳暗花明又一村落紅不是無情物明月不歸沉碧海蓬山此去無多路迷花倚石忽已暝欲飲琵琶馬上催鐵馬冰河入夢來風過池塘深幾許莫誤雙魚到謝橋紅綿粉冷枕函偏須知淺笑是深顰青冷劍光如月落折鐵難消戰血痕西風吹老金花樹薄情轉是多情累涅火焚生光雲破不是世人皆欲殺若問玉人殊易識鴻蒙初闢本無性玉鉤斜路近迷樓更無人處月朧明冰雪爲容玉做胎聞人昔時過人香無罪何人叫九閽琉璃水上風波動夜深未夢已先疑落月啼烏破九韶出師未捷身先死君心不肯向人傾十里錦香看不斷聞人昔時過人香鐵馬冰河入夢來尋遍荷塘空水遺重到舊時明月路冰雪爲容玉做胎窮巖何異太常陰折鐵難消戰血痕秋陰不散霜飛晚摘得一雙紅豆子秋柳向波風物盡聞人昔時過人香更無人處月朧明鐵馬冰河入夢來剪刀聲猶在銀釭君心不肯向人傾新年快樂麼麼噠章節名都是浮雲正文摘得一雙紅豆子夜半鐘聲到客船不是世人皆欲殺薄情轉是多情累一山放過一山攔君在巫山第幾峰遠上寒山石徑斜咫尺風雲盼長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