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又見永才

劉永才由於是中央級別的高級幹部爲了防止被一些無關人員打擾,所以被上海公安廳安排在上海郊區一個豪華別墅區,而且專門配備了警察值守,單從這樣的保安措施上就可以看出劉永才今時今日的地位,完全是一副國家領導人的出行派頭。

劉永才吃過早飯正在書房看報紙,這個時候值班的警員上來通報有人要見他,劉永才都沒隨意翻閱着報紙隨口答道“不見。”

“是。”警員答道隨即轉身出去了。

自從劉永才抵達上海之後總有一些藉機上位的官員登門送禮拜訪還有一些人上門給他人爲了重大的刑事案件說項,對於這些人劉永纔是一律不見。到了劉永才今天這個地位,以後絕少有東西能夠瞬間打動他了。當然對於一些重量級的人物,劉永才還是要出面敷衍一下,比如高氏集團的高世風。

到高世風,到那五百萬,劉永纔不自覺流露出一種官場中的陰沉之色。

不一會那名警員又敲門走了進來,劉永才口氣不善的斥責道“不是說不見麼麼,這點事都辦不好?”

警員立刻面露惶恐之色,連忙答道“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你有事出去了,但是他們執意不走還遞給我一張紙條,說您見了這張紙條之後再決定是否要見他們。”

“紙條?!什麼紙條?!”劉永才眉頭一鎖擡頭問道。

警員弓身把紙條遞了過去,劉永纔打開一看,上面有兩個人名:劉永祥、黎耀生,還有一個地址,地址就是城北監獄。

劉永才一看紙條內容立刻面露驚容,騰的一下從沙發座椅上站了起來把手中報紙甩在一旁,劉永才一臉凝重的把手中紙條一點一點攢在手心之中站在窗前久久不語。

“他們來了幾個人?”劉永才突然問道。

“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警員如實答道。

“把他們請到客廳,我隨後就下去。”劉永才語氣異常平靜的說道,但是那名警員總感覺這異樣平靜的背後一定有着一段故事,否則劉永纔不可能看了紙條之後就立刻改變主意。

“還有。”警員剛要轉身離開,又被劉永才叫了回來。

“劉廳還有什麼事?”警員沉聲問道。

“把別墅裡所以人都撤出去。”劉永才道。

“全部?”警員訝然道。

“對,全部,一個不留!”劉永才道。

“是,劉廳!”警員轉身出去了。

劉永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調節了一下心情,把手中紙條打開又看了一遍最後撕碎了順窗口撒了下去。

平淡無奇的兩個人名和一個地址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而看不出二者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樣的聯繫。但是這兩個人名對於劉永纔來說卻是一段隱秘,隱秘到讓劉永才相信除了自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除非這個人是神可以算出一切,但是這個世界有神麼?沒有!所以劉永才一定要見見給他這個紙條的人。

劉永才換了一身衣服緩緩走出書房,輕輕帶上房門。劉永才感覺自己現在心情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這樣緊張感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過了。記得也只是幾年前第一次進公安部,第一次見國家領導人才有過這樣的感覺,至於以後幾年劉永才似乎都忘記自己竟然還有這種情緒存在。

劉永才緩緩走下樓梯,看到客廳裡有兩男一女,其中保鏢模樣的一男一女面無表情,隨即看到劉永才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也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神情,只是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目視前方,神態即使作爲保鏢也過於倨傲了一些。

而另一個男人正是背對着自己,似乎在欣賞客廳牆壁上掛着的一副國畫,從背影上看年齡應該不大,不會超過三十。但身材高大氣勢穩重給人一種很壓迫的感覺,即使劉永才還沒有走到近前就已經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人身上的陰沉。

只是這個背影似曾相識,但是劉永才就是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了,以至於自己走到男人近前都沒有回起來。

“我是應該叫你典獄長?還是應該尊稱您一聲劉廳長呢?”顯然男子已經感覺到了劉永才就在自己身後,一身黑衣戎裝揹負着手身形灑脫的問道,言語中隱含的意味頗讓劉永才疑惑。

劉永才微一錯愕,聽到前面男子這樣說應該是跟自己十分熟悉的人,至少在工作中十分熟悉的人。但是又一到紙條上的第一個名字,劉永纔有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推斷,因爲劉永祥這個名字劉永才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過,也從來沒有在自己任何履歷上提到自己的家庭成員中還有個叫劉永祥的大哥。

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什麼稱呼都無所謂,我只知道你到底是誰。”劉永才問道。

背對劉永才的男子呵呵一笑,說道“我們之間談不上敵人,也論不上朋友,如果非要加上一層關係的話,我還是合作伙伴比較適合。典獄長,別來無恙啊!”

別來無恙四個字話音剛落,背對劉永才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呈現一臉深深的笑意望着此時面部表情十分豐富的劉永才。

驚恐!疑慮!擔憂!質疑!錯愕!一起浮現在劉永才臉上。

劉永才面無血色猛的後退一步,相信劉永才做夢也沒有到時隔多年以後,自己竟然還有機會能見到這個人。

他就是蕭天。

好半天劉永才才從情緒中走出來,劉永才自己自己失態了,這麼多年在官場練就的處變不驚在今天這種場合竟然全無發揮之地,不過蕭天的出現也着實讓他震撼了。

城北監獄,那個讓劉永才發跡起家的地方,相信如果沒有蕭天自己和那些犯人一樣永遠走不出那個監獄。

而蕭天如果沒有劉永才,相信也將會是同樣的結果。

一個人人生的軌跡莫不如是,當人生的叉路口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何去何從的確讓人傷神。錯了,一敗塗地。對了,也許就是前途無量。

很幸運,劉永才和蕭天都是這樣的兩個人。

劉永才利用蕭天除掉了黎耀生,坐穩了城北監獄第一把交椅,爲以後的升遷奠定了雄厚的財富基礎。

而蕭天利用劉永才急於上位的心設計除去了黎耀生,進而逃出城北監獄,龍鋤昇天。

也許劉永才該感謝蕭天,沒有蕭天,他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也許蕭天更應該感謝劉永才,沒有劉永才,他也不可能擁有今天的財富和地位。

劉永才應該很慶幸他把賭注壓在了蕭天身上,他纔可以順利邁出他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而蕭天呢?似乎也更應該慶幸劉永才雖然狡詐狠毒卻很守信用,兩次放掉了他和他的兄弟,一次是在城北監獄,一次是在監獄外圍的海天娛樂城,否則有一次劉永纔出賣蕭天,蕭天都絕無逃出昇天的可能。

劉永才現在回一下,二人的確談不上朋友,也論不上敵人,更多的只是一種合作伙伴,爲了各自的利益追逐着。

五年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但是二人卻利用這難得的五年各自奮鬥到自己人生的最高點。

突然間劉永才意識到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麼?不一定殺人滅口就是最好的解決途徑。兩個人不是死敵,不是永友,只爲各自利益這樣的結合有時候彈指即破,但是對於劉永才和蕭天這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來說往往是最牢固的。

蕭天今天既然能找到自己一是充分相信了劉永才,二是對自己的安全有充分的把握,要不然他是不會貿然就帶兩個人到這裡來找自己的。

到這裡劉永才神情立刻放鬆了下來,他也看到了蕭天眼中完全是一種朋友間的那種信賴和真誠,也許劉永才永遠都不知道爲什麼蕭天會用這樣的神情來對待自己,不過劉永才卻知道出於禮貌,自己現在應該同蕭天握一下手,所以他率先主動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是劉永才除了見公安部部長和國家領導人之外第一次主動伸出知道的手,但是蕭天卻沒有接。蕭天一臉笑意的問道“我們現在可以安心的坐下來敘敘舊麼?”

劉永才呵呵一笑,從容答道“我們不是朋友和敵人,只是故人相聚,能敘的也只有舊了,不是麼?”

“不謀而合!”蕭天輕吐四個字點了點頭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這樣,兩隻曾經各懷心機各摻利益的手終於在五年後的今天握到了一起,這也是劉永才真正以一個平等對等的身份和蕭天握手。

蕭天很巧妙的加上了“安心”兩個字一是試探劉永才,二是要安劉永才的心,意思是今天自己來並無其它意思,讓劉永才放心。

劉永才招呼蕭天坐下,二人坐在對面就這麼互相看着。劉永才官場閱人無數但是從蕭天的氣勢和衣着就知道蕭天這五年一定發達了,如果說五年前蕭天張狂,那麼五年後的今天蕭天則更加內斂,一種成熟男人的風範漸漸在蕭天身上顯露出來。

而此時蕭天眼中的劉永纔再無城北監獄在黎耀生面前的那種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渾身上下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是一種位高權重的官宦氣勢,不怒自威。舉止間流露出的威氣凌人,目光中不時展露的優越讓所有有求於他的人都要低人一等說話,即使如高世風之流。

好在蕭天沒有什麼事情要求劉永才,不過即使將來有相信蕭天也絕對不會卑躬屈膝的去求劉永才,不過知覺告訴蕭天以後不論自己有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拒絕幫助自己。

“沒有到五年後的今天你竟然可以走到這個位置上。”蕭天淡淡道,言語中沒有質疑。蕭天知道劉永纔可以說具備一切當大官所必備的條件,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勢力,貪圖,但卻有自己的原則。

“我也沒有到五年後的今天你會堂而皇之坐在我的對面,我知道你所依仗的是什麼?”劉永才問道“你知道依我今時今日的地位要處一個人,甚至一羣人都不會費太大力氣。”

蕭天朗聲一笑,答道“一個人要殺掉另外一個人,或是爲了情,或是爲了財,又或者影響了自己的利益。我我和你之間自然不會有情,財呢,相信以我今時今日地位也不太缺,至於利益嘛。你認爲我會影響到你的利益麼?”

聽到蕭天的反問,劉永才明顯的楞了一下,顯然蕭天把這個包袱甩給了自己。劉永才老練的又回道“利益!在你眼中你可以影響到我的利益是什麼呢?”

二人在互相玩着字遊戲,都試探出對方的法。

蕭天嘴角露出一絲深意,繼續道“你的利益在城北監獄在黎耀生的死,而我的利益嘛,應該算是我的身份。”

“那這兩中年感利益現在衝突麼?”

“相安無事!”

“既然相安不事,又何談影響呢?”

“也許將來有一天會。”

“我這個人做事只考慮現在,從不考慮將來。”

“這一點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僅考慮現在,也思量未來。也許我們的立場永遠是對立的,不相同的。”

“立場不一樣,但是利益卻是一樣。”

“不錯,我們都在維護這種利益,這一點我們是相同的。”

“所以我們現在算不算達成一種共識呢?”蕭天笑着望着劉永才問道。

劉永才一聳肩膀,輕鬆道“爲什麼不呢?”

說完二人相視一笑,算是解開了彼此之間的心結。

“我的經歷我你從報紙或者雜誌上都知道了,不過是官場的升遷權勢的更替而已,所以我現在我很知道你這五年來是怎麼過的。”劉永才饒有興趣的問道。

“從哪裡說起呢?”蕭天反問道。

劉永才仔細清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就從在海天那次分手開始說吧。”

“你是我講真話還是假話呢?”蕭天笑着問道。

劉永才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點頭道“我不管你對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我們之間要牢靠的維繫自己利益的話,你就要對我講真話。你可以不用把我當成一個國家執法機關的人,那是糊弄老百姓的,不是對待你的。”

“好吧!”接下來蕭天就把自那次在海天和劉永才分手之後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向劉永才說了一遍,這也是蕭天第二次把自己的所有經歷當一個人訴說,第一次是在綠島向王奇講述自己經歷。蕭天把自己在大陸如何逃離青幫追殺到臺灣,到臺灣之後如何雄起黑道的傳奇經歷向劉永才輕描淡寫的講述了一遍。包括如何扶持**當上總統的事情也都向劉永才說了一遍。

雖然其中很多細節蕭天都是一帶而過,但是劉永才卻知道蕭天這五年的成長曆程是染滿了鮮血和淚水的。

等蕭天全部講完自己的經歷,劉永才如同小孩聽大人加什麼傳奇故事一般張大了嘴合攏不上,這是劉永才第二次在蕭天面前失態了。劉永才難以置形的搖着頭說道“老弟,如果不是瞭解你的爲人,我一定會把這個當成哪部小說的武俠情節去聽。”

“我的爲人是怎麼樣的?”蕭天突然反問道。

“換了別人我一定不會相信,但是如果是你的話,我就相信。從城北監獄你肯爲了自己的兄弟血洗北院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義氣執著的可信可以成大事的人,只是欠缺一個機會罷了。”劉永才說道。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那個機會是你給我的呢?”蕭天笑着問道。

劉永纔不置可否的點頭道“所以我當初就把你放走,我到底看看你能飛多高。”

“這個應該就是你不殺我滅口的由,對麼?”蕭天問道。

“也許是吧。不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今天,殺你滅口又或者你殺我滅口對彼此而言都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我將來我們還會爲了彼此的利益走到一起。你說對麼?”劉永才問道。

“我這也是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之一。”蕭天說道。

“你還有其它目的麼?”劉永才訝然道。

“當然了,不過我在等你問啊。”蕭天笑着說道。

“等我問?”劉永纔有些不太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但是隨即劉永才就起了紙條上面的第一個名字,劉永祥。

“你知道我大哥的事情?”劉永才難以置信道。

蕭天微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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