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天一行人馬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放眼門前長街如死一般的寧靜,瀰漫在空氣中的沉重壓力化成陣陣氣浪向衆人心頭襲來,讓所有人都嗅到長街之上的濃重殺氣。
火鳳和黑雨帶着九名鐵衛走在最前面,其餘鐵衛殿後,衆鐵衛把蕭天和劉忠言護在中間緩緩向長街一頭移動着。
濃重的夜色下一縷涼風緩緩吹來,蕭天擡頭望了一眼夜空隱隱的雷聲預示着雨水將至。僅僅是轉瞬間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隨後大雨磅礴而下,巨大的雨點重重的砸在街邊路面發出啪啪的聲響。
瓢潑大雨之中的臺北街頭行人更加稀少,是已在風雨中前行的蕭天等人更顯得是那麼突出。沒有任何避雨措施的蕭天衆人冒着滴落的雨點緩緩前行着,也許只有蕭天這些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人才知道未知的危險正在慢慢的接近他們
突然之間走在最前面的火鳳和黑雨兩個人一擺手停下了腳步,蕭天等人定睛一看寬闊的長街的街頭在風雨中站立着不下四十人,每個人右手握着三尺多長的日本式戰刀,冰冷的刀鋒在雨夜中散發着森寒的光芒,似乎也給着雨夜增加了幾許寒意。
忽然夜空之上電閃雷鳴,接着天邊的電光蕭天等人忽然注意在長街的邊的巷口裡竟然還埋伏着不下四十人,這些人彷彿街邊的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只有手中雪亮的戰刀告訴所有人握刀的是一個有生命的人。
在這近百人的阻擊殺隊伍中似乎已經看到死神正在一點一點接近蕭天這些人。
衆鐵衛此行出來沒有帶任何的冰刃,也許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那僅有的十把手槍。由於剛纔在酒店后街的槍戰多數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這樣的手槍和廢鐵沒有任何差別,冷兵器對戰中一把手槍甚至不如一根鐵梆好用。
雙方人馬就這麼對峙着,似乎雙方都在等對方先出手。不過蕭天這邊似乎更能沉得住氣,果然阻殺的隊伍首先沉不住氣了。
一道黑影緩緩走出人羣,手中戰刀一揮,刀尖直指蕭天,用日語大聲喝道“不能讓他們活着走出這條街。上!”
聽到這聲命令長街街頭和街道兩邊的人馬如同注入了興奮ji一般雙手握住戰刀刀柄,面樓猙獰之色,陣陣吼聲響徹長街朝蕭天這二十一個人撲了過去。
儘管漫天的刀影和撲面而來的的殺氣朝蕭天這邊衝了過來,但是
蕭天以及衆鐵衛依然沒有動作。
就在人流距離蕭天等人還有十米的時候,黑雨十八名鐵衛自動分成兩個梯隊擋在蕭天、劉忠言和火鳳前面組成了一道人牆,十八名鐵衛全部進入戒備狀態任雨水打落在身上,十八人無聲無息步伐堅定的緩步迎了上去。
握槍的幾名鐵衛緩緩舉起了槍,夜色中冷峻的目光射出一道寒光隨即顆顆子彈飛逝而出。“撲”“撲”飛射而出的子彈幾乎都射中了迎面衝過來的日本打手的腦袋上面,子彈所到之處立刻騰在陣陣的血霧,接着這些人撲通撲通倒在街面之上,手中的戰刀立刻脫手而出。
瞬息之間衝在最前面的十餘人被鐵衛手中的槍爆頭而亡,不過手槍的威懾並沒有阻擋住後續人流的衝擊,所有人依然腳踏街面之上流淌的血水衝了過來。
最前面站立的黑雨黑龍五人快速揀起了落在地上的戰刀衝在了最前面,雪亮的長刀握在黑雨等人手中立刻氣勢暴漲,五人手中戰刀齊齊揮動,殺氣和刀茫在夜空中流動着。
“殺!”
“殺!”
“殺!”
雨水拍打在黑雨五人的臉上,刀起刀落必待完魂而逝。衝在最前面的日本打手哪裡見過如此兇猛的搏殺,刀尖筆直的掠過人的鼻樑至胸口,巨大的衝擊之力立刻讓人從中間爆裂開來,竄起的血柱瞬間騰起半米多高。刀鋒劃過身軀的瞬間帶着一絲暢快和興奮,嗜血的豪情彷彿又讓黑雨黑龍五人找尋刀當年在屠日本的感覺。
鋒利的戰刀鋒芒燦若劃過長空的彗星一般,刺目的光芒閃耀在長街之上每一寸空間,無匹的氣芒劇烈的激盪着,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五人搏殺的瞬間擊落的把把長刀都被五人快速的送到身後,無刀的鐵衛得刀之後立刻加入戰團。“嗖”“嗖”的戰刀不斷掠過街面被彈射刀後面鐵衛腳下,衝擊而出的水花中都帶着道道血痕。
第一梯隊中餘下的四名鐵衛腳尖帶起腳邊戰刀,躍起半空中戰刀彷彿張了眼鏡一般飛進鐵衛手中,四名鐵衛握刀瞬間一聲暴喝,手中戰刀半空中捲起一陣歷芒衝入站圈之中。
而此時第二梯隊的九名鐵衛在風雨中依然屹立着,後面的蕭天、劉忠言和火鳳三人則兩眼一直漠視着前方的屠殺。
“嗖!”“嗖!”又是戰刀貼着街面的水花衝到九名鐵衛腳下,刀躍手中,九名鐵衛長刀背後朝前面衝了過去。
隨後的蕭天三人腳踏街面上流過的雪水一步一步朝面前走去,似乎這樣的泣血之路他們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回了,是以三人神色異常平靜,蕭天雙眼之中更是射出道道殺機。
黑雨一馬當先手中刀芒碎空,無堅不摧的刀氣瞬間擊碎了正前方那人手中的長刀,瞬間絞碎了來人的一條手臂。臂膀之出如同開閘的閥門一樣噴涌着洶涌的鮮血,淒厲的慘叫之聲並沒有讓黑雨生出絲毫的憐憫之心。黑雨上前一步一把把那人的腦袋摟在前胸,隨後手中戰刀虛空中劃出一道閃電朝脖間抹去。
飛快至極的長刀輕鬆讓頭和軀體分離開了,噴涌而出的鮮血立刻飛濺了黑雨滿臉。黑龍冷哼一聲左手摟住懷裡的血色頭顱揮刀大步朝前走去,本來朝黑龍衝過來的日本打手見狀立刻大叫一聲止住腳步向後一步一步退去,臉上寫滿了驚駭之色。
人頭涌動的人流在長街之上形成了一道血腥的風景,幾十人就這樣被黑雨十八鐵衛攔在街道中間,半步也前進不得。
長街盡頭的那個領頭長刀揮過頭頂一聲大喝“不許後退!後退者,殺!”
聽到這聲暴喝火鳳美眉一挑,眼中殺機陡然一現。火鳳騰起半空展開身形消失在蕭天前面,雨夜黑暗之中,一條可怖的紅色魔影穿過搏殺的人流,向着街面盡頭目標飛速逼近。
雖然火鳳殺氣已然內斂,但一股難言的壓抑氣氛卻已瀰漫在整條長街之上。火鳳穿過的人流是一條涌鮮血鋪就的,混戰之中的衆多日本殺手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隨即勃間驟然溫度下降,絲絲涼意從喉嚨處傳來,接着飛逝的頭顱躍上半空之中。
十數顆人頭躍上半空,十數道血柱憑空而起的那副畫面充滿了詭異和恐怖火鳳一道人影生生在長街之上殺出一條血路.
領導的那名日本人只覺得自己話音剛落,一道虛影漸漸在自己眼前變得實在起來。猝然迎戰的他依然不忘揮出自己手中的戰刀,他哪
裡知道站在他面前是依然江湖第一殺手的火鳳,豈容得他出手。剛剛揮起半空之中的手臂被火鳳左手卡住,火鳳嘴角一絲冷笑手腕一抖一下就把領頭日本人的右臂給卸了下來。
那日本人慘呼一聲手中長刀跌落,火鳳隨後一接長刀在手,隨後在日本人身邊亮起兩道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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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飛濺,鮮血噴灑,日本人的兩條臂膀生生的被火鳳長刀給削了下來。日本人再次慘叫一聲撲通一聲跪在街面之上,火鳳眼中沒有
任何憐憫之色,反手握刀高舉右手刷的一聲從那日本人頭頂直接沒入,竟然生生的把他定在這百米長街之上。
戰刀直沒頭頂,只留下戰刀刀把立於領頭日本人頭頂之上。戰刀沒入瞬間,日本人生機消逝,聳落的頭顱毫無生機的吊在胸前。
刀芒、殺氣在長街激盪,一道道耀眼的刀芒照亮了黑暗長街的每一寸地方,已經分不清楚那是刀芒還是閃電。耀眼的刀芒在長街之上
內交織着、撕扯着。
數分鐘過後,一切都歸於寧靜。閃電消失了,但大雨依然滂沱不止。
不過幾分鐘之後大雨就漸漸平息了,長街之上恢復了徹底的寧靜。
近百人的狙殺隊伍就這樣被十八鐵衛給粉碎了,整條長街都瀰漫着層層的血水和令人作嘔的氣味。十八鐵衛渾身上下此時已經被鮮血染得血紅,在雨水的沖刷之下血色盡去,但是血氣依然殘留。
十八鐵衛護衛蕭天和劉忠言來到火鳳跟前望着地上那個日本人,蕭天冷冷道“又是日本人!”
就在這個時候數輛轎車的急剎車之聲劃破夜空傳了過來,蕭天等人回頭一看就見街面另一邊忽然來了十數輛車,從車上下來數十人手
中都拿着武器。領頭高個男子帶着這些人飛快的朝蕭天這邊奔跑過來,才經歷一番廝殺的十八鐵衛立刻面露戒備之色握着戰刀緩步迎
了上去,同時擋在蕭天三人前面。
十八鐵衛就是擋在蕭天前面不倒的長城,誰要傷害蕭天首先要踏着他們的屍體走過去。
藉着街邊的燈光蕭天注意正在奔來的人他認識,不是別人,正式天道盟的尤雄。就見尤雄一臉緊張朝蕭天跑了過來,同時不時的望着
滿地的屍骸,臉上同樣寫滿的十難以置信。
十八鐵衛組成的人牆任尤雄傳了過去,經過十八鐵衛身邊的時候濃重的血腥味道不僅讓尤雄微皺眉頭。
來到蕭天跟前,尤雄連忙道“我收到消息,有人對你不利,所以帶人立刻趕了過來。”
蕭天微微一笑,飄然道“你說的那個已經不存在了!”
尤雄望着遍地殘缺不全的屍骸不僅倒吸一口涼氣,街面上數百道屍體,反觀蕭天不過區區二十一人竟然能擋住如此之多的突然襲殺,
看來南天黑旗的威名真的不是吹出來的,那是踏着鮮血和死亡走過來的。尤雄眼中充滿的佩服的眼色,點頭沉聲道“誰成爲蕭老大的
敵人絕對十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尤雄疑惑道。
“日本黑幫!”蕭天隨口答道。
“什麼?!”尤雄訝然道“難道是…”
“是誰?”蕭天問道。
“哦!是這樣,日本三大黑幫山口組、稻川會和住吉一家都派人過來參加蚊哥喪禮了。日本這三大黑幫中住吉會應該是在明天到達臺灣,但是山口組和稻川會早在幾天就已經稻了,難道是他們乾的?”尤雄推測分析道。
聽到尤雄的分析,蕭天冷笑一聲,肯定道“那就一定是山口組和
稻川會,我們可是老相識了。”
尤雄曾經聽到過蕭天和日本黑幫的恩怨,卻沒有到已經惡劣到
這種地步,竟然藉着參加蚊哥的葬禮而對蕭天大打出手。尤雄點頭道
“怪不得山口組和稻川會提前這麼多天到呢。我們也收到消息這兩大黑幫帶來了大批人馬來臺,老爺子開始只是以爲他們是過來炫耀實力的,卻沒有到原來是爲了襲擊你的。”
蕭天目露狠辣之光,冷冷道“這兩大黑幫來臺灣的人馬我保證一個也逃不回去!”
蕭天言語中的殺機讓尤雄心神爲之一顫,半天都沒有接話。隨後尤雄才繼續道“蕭老大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清。爲了保證你的安全,我會在別墅周圍加派人手的。”
蕭天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這是我和日本兩大黑幫的恩冤,不宜把你們也給拉進來。我在臺灣的人手雖然不如以前多,但實力絕對可以滅了這幫日本狗!你放心吧!”
“明天老爺子請你到家中一坐!”尤雄道。
蕭天了,答道“替我謝謝老爺子的好意,你放心蚊哥葬禮前的這兩天我是不會動他們的,這點禮數我還是明白的。只要他們不來招惹我,我絕對不會主動出手的。還有一個原因明天我要去臺南一趟,所以不能赴老爺子的約了。”
“哦,去臺南?去那做什麼?”尤雄好奇道。
蕭天輕嘆了一口氣,道“去看望朋友!”
“朋友?!-”尤雄奇道。張強,我的好兄弟你還好麼?蕭天在回去的車裡心中這樣道。
張強,我的好兄弟你還好麼?蕭天在回去的車裡心中這樣道。
離開臺灣的時候張強還依然在接受治療,雖然做了肝臟移植手術忠言說恢復的還不錯,但是蕭天還是很擔心。正好這次藉着這個機會蕭天打算一定要到臺南去看看張強,雖然這中間和張強通了幾次電話聽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但是移植這樣的大手術變數很大,隱藏的危險是很多專家大夫都不到預測到的。
三大金鋼張強、楊明和裴勇,楊明和裴勸相繼殞命蕭天爭霸臺灣的過程之中,是以蕭天對於張強格外的關心。蕭天更是打定主意如果張強這次身體允許的話就把他帶回大陸,如果他還有親人的話一定讓
他和親人團圓。楊明和裴勇和親人團聚的心願蕭天已經無法爲其實現了,但是張強的心願蕭天一定要幫其實現。
回臺南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蕭天要給長眠在青山綠水之間的香雲掃墓。起和香雲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和香雲在自己懷中合上雙眼的那一刻,蕭天的雙眼竟然微微溼潤了。蕭天有些疲憊的靠在座椅之上,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蕭天眼角悄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