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赫然在打靶的士兵中發現了那個和黑雨比試的綠背心,此時綠背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蕭天等人就站在他不遠處,他把所有精神都凝聚在自己所發的的每一槍上。隨着板機的扣動,顆顆子彈飛逝出去,間就擊啐了目標。
綠背心的本名叫邵海,是一名老兵,現在是警衛連一班的班長。邵海格鬥和槍法可以說是警衛連中最好的,尤以槍法見長,所以那天他才提出來要再比試槍法,這幾天邵海憋足了勁等待着那一時刻的到來。
當兩位司令帶着蕭天衆人來到打靶場地的時候就有人立刻通知了警衛連連長,警衛連連長立刻集合全連戰士。樑司令寒暄了幾句後話頭就轉到今天的槍法比試上面,一班班長邵海立刻自告奮勇的第一個站了出來。
“今天還是你打擂?”蕭天半天玩笑的說道。
“不錯,我還要和他比!”邵海不服氣的指了指蕭天后的黑雨說道。
黑雨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望着邵海,笑不答話。
蕭天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指頭,平靜的說道“今天不是他和你比,而是他。”蕭天用手指了指邢烈,孤傲的邢烈則瞥了一眼邵海,沒有說話。
“爲什麼不是他?”第質問道。
“爲什麼要是他?!他代表的不是他個人,同樣的你也不是代表你個人,你是代表的整個警衛連,甚至整個警備區。而他則是代表我的南天兵團,現在誰輸誰贏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蕭天朗聲說道。
聽到蕭天的一番話,樑司令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深意不說自明。
“好吧!”這樣的結果難免有些讓邵海泄氣,但是他只有接受。兩軍對敵氣勢尤爲重要,邵海的對敵希望落空氣勢立刻一低,這就意味着仗還沒有打已輸三分了,看得樑司令二人眉頭緊皺。同時也暗贊蕭天深懂用兵之道,其他他們哪裡蕭天換將完全是爲了輸贏的結果,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什麼兵法之道。換而言之如果黑雨真的有足夠實力可以戰勝邵海的話,蕭天根本就不用邢烈上場了,這其實只是蕭天的一個託詞而已。
“怎麼個比法?”邵海來到邢烈跟前擡頭問道,邢烈身材高大,而邵海的身高剛到邢烈肩膀,是以邵海和邢烈說話都得擡頭。邢烈望着邵海淡淡說道“我無所謂。你先來吧。”
“好!”邵海高聲喝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做什麼你就跟我做什麼。”說完邵海來打靶場準備區的一張桌子前,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軍用的槍支,手槍,衝鋒槍什麼都有,邵海隨後拿起了一支黑色手槍壓上了子彈。
來到靶場站位手中槍平舉送出,此時的邵海看上去氣定神閒,扳機連續扣動,數顆子彈飛射而出,槍槍正中茇心,無一脫茇,警衛連的戰士立刻歡聲雷動。畢意邵海代表了整個警衛連打靶的最高水準,所以如果邵海要是輸了的話,警衛連中就再無一人可以參加這場比試了。
“放!放!放!”隨着邵海的幾聲暴喝,不遠處激射而出飛到半空的飛碟隨着邵海扣動47的扳機,飛碟在半空中如禮花一樣碎裂。
“烈哥,你看怎麼樣?”蕭天輕輕聲問着旁邊的邢烈。
邢烈嗤之以鼻,冷冷說道“這樣的水平的確可以參加奧運會了。”
聽到邢烈的蕭天忍不住撲哧一笑,同時他也知道邢烈根本就沒有把邵海放在眼裡,如果在來軍營之前邢烈求還有些負擔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一掃而空了。
“到你了!”邵海放下槍來到邢烈跟前,說道。同時邵海個邢烈挑了一把槍,卻被邢烈推掉,邢烈冷冷說道“我不用。”
什麼叫我不用?難道你用子彈砸吧,就在邵海心中疑慮的時候,邢烈已經來到打茇位置。邢烈望了望幾十米外的靶心,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頭也不回的大聲喝道“放!”
邢烈話音剛落,一個飛碟衝向半空,盤旋呼嘯着向一邊落去。就在這個時候邢烈從懷裡掏出兩把白色的手槍,如同從懷裡抽到兩把利劍一樣,右手之槍筆直的對準數十米外的靶心,左手之槍高舉半空之中,兩槍幾乎同時響起。
兩發子彈瞬間噴火而出,一顆直奔幾十米外的靶心,而另一顆直射半空中飛旋的碟片。
“啪!”“啪!”兩聲槍響,一槍正中靶心,一槍正中半空中的飛碟。
“他怎麼會有……”樑司令伸手製止了江司令的話頭,他當然知道江司令要問爲什麼邢烈會有手槍。但是這個時候讓樑司令二人震驚的已經不單是邢烈手裡的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而是他意然可以把心一分爲二,同時應對不動靶和移動靶,就憑這奇準的槍法,樑司令知道不僅在整個南京軍區找不到一個來,可能在全國幾大軍區都沒有這樣的一個人。
“放~放~放!”邢烈一連三聲過後,三道飛碟同時飛上半空。平素邵海訓練最多就是兩隻飛碟,現在卻沒有到邢烈同時放出三隻飛碟,與此同時還要面對不動靶射擊。
這是人能辦到的麼?警衛連幾乎所有戰士看到邢烈的槍法全部在心中感嘆道。
殛烈手中槍不斷噴射着火焰,從槍管之中飛射而出。細心的人會注意到殛烈打半空中的飛碟根本不是用眼睛,但是單平聽覺。當每個飛碟飛上半空帶着呼嘯的風聲的時候,邢烈的兩隻耳朵竟然同時舞動着,顯然在判斷着飛碟在半空之中的方位。
槍響過後的永恆如同半空中落地的飛碟碎片一樣瞬間被打破,衆鐵衛包括蕭天幾人幾乎同時爆發出雷鳴般的
喝彩之聲。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飛上半空只打靶用的瓶子,邢烈甚至頭都沒有動,右手隨意擡起,飛到半空中的玻璃瓶瞬間爆破。
“好槍法!”樑司令大聲叫了一聲好,顯然最後這一隻瓶子是他擲出去的。樑司令看到邢烈的聽覺非常靈敏,所以幾乎在蕭天等人喝彩的時候,在有些嘈雜的喝彩聲中,樑司令向半空中飛出了瓶子,就要測試一下邢烈的聽覺是否可以分辨。
但是很顯然殛烈又一次讓他失望了,但是樑司令卻非常高興,這樣的槍法的確在軍中也是難得一見的。
邵海惺惺來到邢烈跟前,一臉死灰道“我輸了。”邵海知道以眼下他的槍法的確做不到邢烈那樣,一心二用,這並不是靠天分,還要靠磨練。
邢烈笑着拍了拍邵海的戶膀,鼓勵道“我自問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我連槍都沒有摸過,更別提拿槍打靶了。
槍不是冰冷的鐵塊,時間長了它是會有生命的,當你感悟了到了那一刻,槍就真正的和你融爲一體了。那時候自然槍由心發,百發百中!”
“槍是有生命的?”邵海喃喃自語道。
“不明白,好!我再來給你演示一個。”邢烈朗聲說道。
還要來一個?還能怎麼比啊?樑司令二人均看不透邢烈下一步還要怎麼比試,甚至連蕭天都不明白邢烈心中的法了。
就見邢烈走到黑雨跟前低頭耳語了幾句,“什麼?”黑雨聽到邢烈的話失聲道,是什麼話讓平時冷靜的黑雨也有如此心慌的時候,蕭天和劉子龍都心中疑惑道。這個時候邢烈拍了拍黑雨的肩膀,沉聲說道“相信我”黑雨再次望了殛烈一眼,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重重的點了點頭。
轉身把衆鐵衛召集到一起,在合計着什麼。兩位司令和警衛連的戰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邢烈下一步要幹什麼。不一會就見黑雨把衆鐵衛組織起來到靶聲中間,站成一個三角型,而黑雨就站在三角的那個尖上,十六個人如同保齡球館的球瓶一般昂首站立着。
邢烈站在鐵衛組在的三角的不遠處,鐵衛後面數十米外是三個標靶。邢烈收起一把槍,站在第一個標靶處自己檢查着手中的槍。
邢烈該不會是……到這裡蕭天立刻倒吸一口涼氣。顯然樑司令二人也都看出來邢烈要如何演示他的槍法了,整個打靶場的警衛連戰士都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影響了邢烈,因爲萬一他失了準頭那就有可能賠上一條人命。
突然邢烈毫無徵兆的揮起了手中的槍,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夾雜着火焰激射而出,子彈以飛快的旋轉速度突破空氣的阻力,瞬間劃過兩名鐵衛脖間耳際,正中靶心。邢烈腳步不停,兩顆子彈順序而出,第二發子彈竟然要穿越五名鐵衛。衆鐵衛之間的身體縫隙最小的地方只有不到拳頭大小,由於是錯落站立望眼過去有的地方也許真的只能容許子彈穿行。如果邢烈的槍稍微有一些偏差子彈就會穿過其中一名鐵衛的腦殼,瞬間打爆他的腦袋。
射擊的人需要勇氣,同樣的站在中間的衆鐵衛同樣需要膽色。那是一種信任,一種兄弟間絕對的信任,否則誰會放心把自己的心命交到別人的手中呢。子彈就在自己的耳際飛快的穿行,但是衆鐵衛神色如常,彷彿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處自己也許下一刻就會成爲一個活靶子。
而邢烈尺度把握的也非常好,他借檢查手槍的時候讓衆鐵衛放鬆神經,減少那種畏懼心。接着舉槍就射,三槍只不過在瞬間就射完,甚至有的鐵衛根本就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邢烈的三槍就射完了。
當邢烈放下槍的那一刻,整個打靶場沉寂了大概半分鐘。所有警衛連的戰士們甚至開始設自己如果就是那打靶的人有沒有勇氣舉起自己手中的槍去打幾十米外的標靶呢,又或者自己沒有勇氣站在靶場之上如此信任自己的戰友放心的讓他們涉及呢?
也許真的有一天戰場之上戰友之間的絕對信泉過於此吧!肯把自己的生命交到自己戰友或者兄弟的手上,這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
樑司令二人這次是真的動容了!相信古代戰場之上於萬人之中取敵將首級的表演也莫過於此吧。如果是邢烈是個殺手的話,那麼又有誰能逃得過他手中的那顆子彈呢?樑司令偷偷瞄了一眼蕭天,見他臉上充滿了勝利後的那種笑容,只是這種笑容沒有平常人勝利後的那種狂妄,完全是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容。他在滿意什麼?他又在笑什麼呢?樑司令在心頭扣問道。
“好!”好半天打靶場上才起了陣陣喝彩之聲,聲音猶如響雷傳遍整個軍區。
邢烈收起了自己的槍,他似乎也很滿意自己的表現沒有讓所有人失望。他禮貌的衝兩位司令和所有戰士們笑了笑又站回到蕭天身後,宛如他從來都沒有出列過一樣。因爲邢烈同樣知道他代表的是整個南天兵團,而並非他個人,他的勝利只屬於南天兵團。就這份從容和淡定就讓所有人心折,包括兩位軍區司令員。
“老弟手下着是猛將如雲啊!”樑司令來到蕭到身邊由衷的說道,同時用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邢烈,而邢烈則只是禮貌的微笑着。
“今天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不知道蕭老弟以後可否常來這裡指導我那幫小夥子呢?”江司令問道。
“我能說不麼?只要兩位長官召喚,我是隨叫隨到!”蕭天大聲說道。
“好,痛快!”江司令笑着高聲說道。
“走,老弟!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好好喝一頓。”樑司令也不管蕭天同意不同意拉起他走。
蕭天只能無奈的帶着劉子龍和邢烈二人跟在樑司令後面,同時囑咐黑雨看好衆鐵衛別讓他們四處亂跑。等蕭天剛吩咐完黑雨帶着衆鐵衛就被警衛連的那幫戰士拉走了,蕭天知道他們在一起可能就不光喝酒吃飯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