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那邊的登記處吧,興許還能留個好位子。”
兩個人來到右邊掛着“登記處”的小屋。
一般來說,能在萬豪拍賣行賣東西的人,不僅是有錢,也都都點權,座位基本上都是提前訂好的,所以很少有人來這裡登記。
婉兒這次沒有通過家族聯繫,也不得不親力親爲了。
登記的是個小胖子,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人,詢問道:“二位是來登記的?”
看這兩個人都穿打扮?也不像特別有錢的樣子,小胖子慢吞吞的翻着冊子。
“二等孔雀石、冰碎玉……”小胖子喃喃道,“二層的位置不多了,要不兩位就將就着在一層?”
萬豪拍賣行能上二層的普遍要比一層的身價高,小胖子這意思很明顯:你們不夠格。
說完話剛想合上冊子,旁邊禿頂的大叔湊了過來。
“二等孔雀石?誰給他轉交的?”
“我看看……”小胖子是這禿頂大叔的徒弟,趕緊又將冊子翻開,手指一行行劃過,“哦,是老石。”
“老石?二等孔雀石?”
聽到這話,禿頂大叔嚇得跳了起來,給小胖子使了個眼色,吩咐道:“趕緊給二位泡個茶,要最好的。”
“師傅是二等孔雀石,這能值多少錢啊?”
小胖子以爲師傅聽錯了,心想二等孔雀石和冰碎玉,這兩樣東西在拍賣行裡也算不上什麼稀世珍寶,也不知道師傅爲什麼會對這兩個人態度這麼好。
“我的小祖宗就別說了,趕緊去吧!一會兒送到內廳裡。”
看得出來,這個禿頂大叔對小胖子還是很關照的,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禿頭大叔將內廳的簾子撩開,衝禹木二人笑了笑:“二位裡面請!”
“這是?”
禹木二人還沒摸清什麼情況,已經被請了進去。
禿頭大叔連連道歉:“孩子還小,不懂事,二位別見怪。”
“哪裡哪裡,只是您讓我們來這裡是?”
禿頭大叔一拍大腿,連忙解釋道:“這事兒我不好說,您二位先坐着,我去叫我們老闆。”
說完這話,禿頭大叔又衝小胖子喊道:“要最好的茶葉,再拿四個杯子!”
“好嘞,師傅!”
小胖子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拿最好的茶葉,這“雪茶”平時師傅自己都捨不得喝,這會兒倒是大方起來,難道是大客戶?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師傅吩咐的就照做吧。
不一會兒小胖子便端着茶出來了,見師傅不在,也不知道這第四杯茶是給誰的,難道是給自己喝的?
“二位,您的茶。”
“有勞。”
“謝謝。”
小胖子剛還在想“雪茶”是什麼味道,就看到師傅帶着萬豪拍賣行的掌櫃豪中天快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曹穎軟。
這是什麼陣仗?萬豪的掌櫃和他的心腹大美人一起迎接客人?
平常來說,就算是世家的家主到來,曹穎軟一個人接待就已經夠了,。
難不成這兩個人還是皇親國戚?
“二位能來此,真是太好了!”
豪中天和曹穎軟坐在禹木和婉兒對面,禿頭大叔則拽着小胖子出了內廳。
曹穎軟介紹道:“二位,這位是我們萬豪拍賣行的豪中天掌櫃。”
曹穎軟是萬豪拍賣行的頭牌“骰魁”,也是拍賣行第一美人。
烈焰般的嘴脣,絲綢撫身,露着一側香肩,怕就是整個川之國也是數得上的傾城之色。
“穎軟是我這兒的頭牌骰魁,今天也是由她來主持拍賣。”
豪中天每次介紹身邊“骰魁”的時候都倍兒有面子。
“骰魁?”
禹木也去過幾次拍賣行,但是這“骰魁”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是我們這兒的特色,第一次見更好,到時候能好好欣賞一番!”豪中天豪爽的說道。
“昨天老石來得匆忙,也未來得及請教二位的名字……”
“小女東方世家東方婉兒。”
“在下禹木。”
“原來是南天兄的孫女啊,別見怪,我們平日稱兄道弟的,也不在乎什麼輩分。”
豪中天和東方世家昔日的交流不淺,若不是現在川之國對東方世家的打壓,必定親自出手援助。
“最近你們家裡的事情,確實我們也沒幫上忙,慚愧啊。”
“有勞豪掌櫃掛念了,小女代爺爺謝謝您……”
“感謝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今天還有事兒相求……”豪中天不好意思地說道。
“昨天出自禹公子之手的四塊原石,你們應該也知道,干係重大,縱是我萬豪拍賣行也不敢擔保能賣出去,所以……”
豪中天說到這裡,禹木打斷道:“豪掌櫃,什麼干係重大?”
“你們切出的原石難道不知道是什麼?”
“我們當時只開了二等孔雀石和冰碎玉,剩下的兩塊原石並沒有切開。”
豪中天搖搖頭,驚歎道:“能在賭石場開出二等孔雀石已是不易,不瞞你們說,這價值千兩的孔雀石,在這最後兩塊石頭面前,一文不值。”
開出珍寶,這本應該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但是豪中天卻是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孔雀石和冰碎玉暫且不說,我是個生意人,不管這買賣做的成做不成,不能失了信譽。”
豪中天咬着嘴脣,面上露着一些難色。
“豪掌櫃但說無妨。”
豪中天看眼前的禹木和東方婉兒都不像是奸詐之徒,咬咬牙說道:“只要拿到我們拍賣行的東西,我們就要保證能賣出去,這是行裡的規矩,若是沒這金剛鑽我們也不攬這瓷器活,但是這兩顆原石,我思前想後,怕是真的賣不出去。”
“掌櫃的,這是爲什麼?”
“因爲這兩塊原石,一塊是黑曜石,另一塊是魔龍眼。”
婉兒聽到後也是大驚,問道:“確定麼?真的是魔龍眼麼?”
“那塊原石太硬,我們便一點點將它的外壁打薄,裡邊真的是魔龍眼。”
“魔龍眼?這種石頭爲什麼賣不出去?”
“魔龍眼世上僅有一對兒,歸奇濃嘉普王朝皇室所有,據說當年一名大將和宮裡的一位嬪妃相戀,後來被人發現,二人便攜了衆多珠寶出逃,其中就有這魔龍眼。”
“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這批珠寶也消失了,世上也再也沒有出現過魔龍眼。”
禹木明白過來,這顆魔龍眼若是在川之國出售,定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甚至還會引來王朝的興師問罪。
“禹公子,我今天來見你們,就是想和你協商這魔龍眼的事情,實在是我們沒能力拍賣。”豪中天拍着大腿嘆氣道。
“我明白了,這魔龍眼我們不賣便是,自會處理。只是希望豪掌櫃也要守口如瓶。”
“一定一定,魔龍眼的事情爛在肚子裡,我們二人絕不會向外界透露半點風聲!老石當時沒有切動這魔龍眼,他也不知道此事,放心。”
豪中天說完這話,一旁的曹穎軟點點頭,低聲道:“穎軟發誓也絕不透漏半分。”
將魔龍眼交予禹木,豪中天的心這才放下大半。
而剩下的一小半便是那“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