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揚,易文儒,易家……”他口中喃喃的念道,眼眸閃過一閃寒芒。
他和易飛揚無冤無仇,這身體原本的主人還把易飛揚當做是知己和偶像來着,可是卻被易飛揚接二連三的陷害。
來府城的路上,易飛揚更是勾結盜匪意圖殺死自己,並且將其餘的人滅口。
可偏偏是這樣的人,他卻不死,被易家救走逍遙自在,而自己還平白無故的被易文儒與易家壓制。
從頭到尾,他實際上什麼都沒做,可是卻被人視作是必須拔掉的眼中釘。
原因很簡單,因爲他只是一介貧民出身,就算是現在也只是空有官位而沒有自己的勢力。
莊弈辰的雙手負在身後,緊握成拳!易家與他爲敵,打壓他甚至要置他於死地,他可不是那種束手等死之人。
當然,因爲涼州詞的出世與蜉蝣七傑的榮耀,易家想要光明正大的對付他是不可能了。只能是暗地裡打壓,而後等着他出什麼差錯。
畢竟莊弈辰現在已經是初步進入了聖院和長公主的視線,不是誰都能無聲無息滅掉的了。
“我現在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實力,如果能夠成爲武進士,就會令聖院與更多的世家重視我。”
“就算是易文儒,也不可能輕易打壓一個武進士,畢竟天下人衆目睽睽的看着,總要講一個理字!”
“這個理乃是衆聖之下,庶民之上都必須遵從的!”莊弈辰對着圓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而後才轉身回房。
烈日當空,在寬敞的官道上,四匹駿馬疾馳而至,四名騎士面目俊朗,身姿挺拔,洋溢着蓬勃的朝氣。
他們都身着灰衫,代表着秀才這一級的身份。神龍大陸的服飾以純色爲貴。
無論是哪一個級別,正裝的服飾都是單色,不可能看到第二種顏色。
而雜色的話,倒沒有什麼限制,下到販夫走卒,上到皇族宗室皆可。
灰衫其實穿起來頗爲土氣,若不是正式的場合,秀才們都不甚喜歡。
“莊弈辰,以這個速度,我們還需要三日才能夠到達最近的天龍山脈的城市!這時候,半聖百曉生就要發佈新一年的詩詞譜和武技譜了。”
“雖然這個榜單與我們這些小輩沒有關係,不過我還是很期待的。”蘇離抹了一把汗,才氣浮動化作水汽在上空落下,降低暑氣。
那至少是進士以上強者所競爭的榜單,畢竟實力差距在那裡。
進士修爲以下的人就算創造出什麼驚人的詩詞或者武技最高勉強就是傲州、鎮國的,而且未必能夠上榜,因爲榜單取的可是最強的前二十。
就比如小學生和大學生一起去考試,小學生能考得過大學生嗎?就算運氣逆天,出現奇蹟,那也是比中彩票還小的概率。
這個榜單一般都是超級世家、強者之間互相挑釁,顯擺虛榮心的,對於七國來說,那就是最高實力的軟比較,國力國運的象徵。
對於人族來說,自然是莫大福音。
他們出來已經有兩天,胯下的駿馬乃是兇獸馴化以後的後裔,極爲神駿。
不論是日行夜行都能超過千里之數,四人爲了趕時間,已經跑了三千里路。
天龍山脈與七國皆有接壤之地,所以每個國家都負有守土之責。一旦魔族入侵,便要傾國之力決戰,沒有後退逃跑的選擇。
燕國九州三十六府,冀州算是排在中等!不過在京城人的眼中,除開京城,餘下的地方都可以算是鄉下蠻荒。
不過,與天龍山脈接壤的越州,纔算是真正的蠻荒之地。八百里荒漠之後就到了天龍山脈,極爲貧瘠。
荒漠之中有兇獸,雖然高階的兇獸極少出現,但是若是出現了,便是很多人的末日。
“扣掉來回的時間,我們有兩個月可以在天龍山脈獵殺魔族,無需心急!”莊弈辰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三個秀才,簡直是鋒芒畢露恨不得面前就有魔族上去廝殺。
當然,他們三人都不算是普通的秀才,蘇離、羅吳曦兩人實力強大,州試通過成爲舉人就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不同的便只是多少名被取中罷了。
而方落也是本屆的蜉蝣七傑,雖然有些僥倖的運氣成分,但是州試成爲舉人的機會一樣很大。
在天龍山脈的戰鬥,每殺死一個魔族,秀才印便是自動記錄在案,形成軍功。
四人一路北上,官道慢慢的就變得破舊起來,到了傍晚太陽落山之時,眼前的景色已經是越發的荒涼與貧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