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靜舞立在原地沒有動彈,直到三星宗的人走得不見蹤影之後,方纔舒了一口氣,暗道好險。
這鄭永瑞的武技極強,若不是有這一招一劍寒光十四州相剋的話,她恐怕還不是此人的對手。
一招之差,恐怕令鄭永瑞對於整個清靜宗的實力都產生誤判了。
“三星宗的人居然退了?”此時整個清靜宗的弟子們和長老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這可是最頂尖的武道大宗門啊,硬生生的被南首座單人獨劍給擋在了外頭。
和孤竹也輕鬆了下來,急忙撤去了護山大陣!這七煞劍陣一旦激發,極爲損耗能量!而七座山峰之中,實際上都隱藏了一條靈石礦脈來維持護山大陣的消耗,而且還以秘法屏蔽天機。
數千年來,清靜宗的護山大陣也有開啓過,所以誰也不知道七座山峰內的靈石礦脈什麼時候會消耗殆盡。
“南首座!南首座!”清靜宗的弟子們這時候都狂熱的呼喊着,南靜舞如今在宗門內享有極高的威望和聲譽。
這對於一個剛剛加入宗門的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當然,這其中大半都是莊弈辰的功勞。
“五長老,爲何剛纔要匆促退走!”三星宗的人回到了駐地,其餘的武師者頓時不解的問道。
“清靜宗不簡單!你們可知道方纔那南靜舞最後施展的武技,已經有點超越鎮國級別的味道了!”鄭永瑞凝重的說道。
“啊?這怎麼可能?”其餘的武師者們差點都跳起來。
“而且他們的護山大陣也異常的強大,一個一流末的宗門如何有這樣的底蘊!”鄭永瑞又接着說道。
“可是應洪波傳來的情報卻顯示這只是普通的宗門啊!”一個武師者詫異的說道。
“所以我懷疑應洪波很早就暴露了,清靜宗利用他傳回來一些假情報而已!”鄭永瑞重重的一拍桌子。
“如此說來還真的有此可能!但是清靜宗爲何要如此低調呢?難道他們有什麼圖謀不成?”三星宗的長老們都陷入了沉思。
“莫非永城這附近的區域隱藏着什麼強大的傳承遺蹟,清靜宗一直在尋找?”一個武師者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也不是沒有可能!”鄭永瑞頓時重視了起來,沉吟一瞬便說道:“立刻派人和宗門彙報此地的異常,另外這幾日你們密切注意永城境內發生的一切,我總覺得我們似乎忽略了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清靜宗在永城各處的情報弟子都不斷的傳回了不同的消息。
異人與被他們控制的宗門的潛伏,以及三星宗武者踊躍的出現在永城各處。
而一個意外的消息更是另和孤竹與南靜舞震驚,因爲在永城區域內,居然有兩夥異人的存在。
“看來永城很快就要成爲風雲之地了!”和孤竹嘆了口氣說道。
“師尊,這何嘗不是我們清靜宗崛起的機會!”莊弈辰在一旁微笑着說道。
“哦,機會在何處?”和孤竹看了他一眼,好似考校一般。
“本宗偏居永城一隅,數千年不曾擴張!這雖然令本宗在外界的威名沒落,可是卻沒有強者隕落。而且,本宗的傳承極爲完善,從來沒有間斷過。恕弟子斗膽猜測,本宗應該還存在武豪級別的祖師爺!”這是莊弈辰暗中推衍的結果,也是爲何掌門與各位首座敢閉關潛修的底氣所在。
“你這小子!”和孤竹望着莊弈辰張了張嘴,清靜宗怎麼會收了這麼妖孽般存在的弟子呢?
南靜舞在旁聽得亦是心中暗驚,清靜宗居然還有武豪強者存在?那在一流宗門之中完全可以排到前列了。
目前已知的十八位武豪之中,大德皇朝有五位,三大頂尖宗門各有三位,餘下的四位分別存在四個一流宗門之內。
而三大宗門之間的關係也是異常複雜,既要聯手壓制大德皇朝,可彼此之間也暗自爭鬥聯手,各自爭奪利益所在。
如今三星宗已經進入了永城,其餘兩大頂尖宗門恐怕馬上就會聞風而動了。
加上兩夥人異人以及他們收服的宗門勢力,這怎是一個熱鬧了得。
假如清靜宗能夠憑藉一位武豪之威與護山大陣的玄妙固守數年,等閉關的掌門與首座出來,在武豪的數量上說不定會一躍成爲煞界第一。
畢竟如今清靜宗的武學心法可是鎮國級別的,南靜舞自己也知道這種武學心法修煉的速度有多麼快。
南靜舞立刻望向了和孤竹,後者默默的點了點頭,以南靜舞展現出來的實力和貢獻,這事情已經讓她知曉了。
“可惡,三星宗居然好像惡犬一樣盯住這裡,似乎聞到什麼味道了!”流水宗內,幾名方家的師者有些惱怒的商議着。
如果永城境內存在武儒墓的消息被三星宗知道,那此事就變得更加的複雜。
畢竟這些頂尖大宗門可是有武豪強者的存在,雖然師者們身懷抗衡甚至滅殺武豪的手段,但都是屬於保命的底牌了,不到最後時刻不可能動用。
“看來我們要好好謀劃一下如何能夠亂中取利了!”方子鬆在旁邊有些頭疼的說道。他雖然只是進士,但屬於方家的嫡系,有很大的發言權。
如果能將文豪送入煞界,那很多事情就可以引刃而解。一個文豪起碼可以抗衡煞界中三名以上的武豪。而文豪巔峰的強者幾乎可以橫掃煞界,就算是那些潛伏在地底深處的煞界武儒也不懼。
但是,想要送一位文豪進煞界代價太大,至少需要一件半聖文寶攜帶在身邊,時刻屏蔽這裡的世界意志。
半聖文寶,就算是對於半聖來說也是無比的珍貴,就算是尋到武儒墓,裡面的東西究竟抵不抵得上一件半聖文寶還是未知數。
而在數百里之外的一處,謝明秀端坐在桌前默然不語,身邊有幾名師者環繞,以他爲尊。
“這清靜宗不簡單,令我都有點高深莫測之感!”謝明秀緩緩的說道。
她面前擺着一張紙,上面詳細記載了三星宗鄭永瑞與南靜舞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