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籍強自壓下心頭越發升騰起來的怒火與不滿,臉上擺出一臉好奇的模樣,“兩位兄長,這是什麼意思?”
他倒是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想要知道整個事情,也只能夠低聲下氣的詢問了。
此刻項籍的心中不免有些惱恨,兩人雖然身爲盟友,但是卻在自己面前故作神秘的交談,卻不知道對方究竟在說什麼。
秦扶蘇與司馬師對視一眼,就是帶着幾分不可思議,這個項籍近日 的表現,雖然還如同往日那般驕傲,但是卻不可否認,對方竟然懂得退讓,懂得去向他們詢問,與往日的表現,倒是極爲不同。
這傢伙轉性子了?
司馬師與秦扶蘇的心頭皆是忍不住生出這般疑惑,不過性格良善的秦扶蘇還是解釋道,“整個事情,最爲關鍵的一點,便是在這裡,爲什麼書峰峰主諸葛孔明的死亡時間上。”
項籍聽得更是雲山霧罩,不明白怎麼說的是刺客,卻與這個諸葛孔明的死亡時間對上了。
“龐涓出手的時間,必然是在先前星辰學院各峰開始會議的時候,那個時候,只要他準備得當,不管是否事情暴露,他都能夠有機會逃脫,對方利用我們前來,就是爲了讓他自己在關鍵的時候,有退路。”秦扶蘇緩緩說道,“而如今按照判斷,當時諸葛孔明恐怕也是重傷 ,讓那龐涓奪走了書峰竹簡。”
“但是這樣和你們說的那諸葛孔明又有什麼關係?我們需要考慮一個死人?”項籍不由問道,按照他的判斷,這樣傳承竹簡被龐涓所得,先前秦扶蘇與司馬師的分析,對方對於此物如此重視,必然極爲不俗,那麼到時候他們強迫對方交出來此物,對方需要他們這些盟友,難道還會有選擇?
秦扶蘇與司馬師對視一眼,心道,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項籍依然是老樣子,先前恐怕也只是想要詢問他們關於整個事情的分析,但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那般霸道無情。
確實,如今龐涓需要他們的幫助,合作,但是對方本就是身份不俗的人物,心氣甚高,若是強加逼迫,恐怕反而會讓對方心生厭惡,讓這種人盯上,換做是誰都不會覺得是好事。
他們身爲三國太子,自身傳承不少,爲了一個推測中,可能極爲不俗的傳承,而惹怒一個這樣的盟友,是極爲不理智的事情。
“項籍賢弟,你可想過,對方計算的這般精巧,又重傷諸葛孔明,對方垂死,而自己身份沒有暴露,對方第一件事情要做什麼?”司馬師只能夠無奈開口詢問,心中對於這個妹夫,實在是感到無奈。
“當然是逃跑了,沒人發現,自己身份依然是星辰學院的長老,這種好事,換做誰,都會第一時間離開。”項籍想了想,不由說道。
“是啊,他得到了傳承竹簡就走了,可他並不知道,這個竹簡需要書峰傳承大印,來開啓,所以說起來,他並不知道自己所得到的傳承,打不開。”秦扶蘇不由說道,“若非是莊弈辰所言,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傳承是打不開的,你不用急的說莊弈辰撒謊,他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句話,必然不是信口開河,若是爲了一個傳承的事情,而撒這個謊,莊弈辰除非是不想要自己的名望了,日後,他又如何立足於東方?”
項籍沉默不語,雖然對於莊弈辰極爲不滿,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行事作風,倒是不容置疑,或者說草堂之人,都講究個堂堂正正,其言語是足以可信的。
“那整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看出了什麼?”項籍不由再度開口詢問道。
“項籍賢弟,你且想想。”這時候,司馬師也不由解釋道,“先前可是有人找到了書峰傳承之印,這件事情是在莊弈辰解釋傳承竹簡無法打開,之後發生的,恐怕此人覺得傳承之印,留在身上不妥,才交出來的。”
“恐怕此人也是擔心,傳承之印,是否會被星辰學院用什麼方法感知到,龐涓當初恐怕也是因爲這一點,纔沒有動這個傳承之印,畢竟他所想要的只是傳承竹簡,不想節外生枝,拿那個可有可無的傳承之印。只不過龐涓恐怕沒有想到,這個傳承之印,纔是開啓傳承的關鍵。”司馬師分析道。
“如此看來,這個人是得到了傳承大印,先隱藏的,察覺到了不妥,就不要此物。”項籍開口說道。
“確實如此,一般來說,大家都會認爲,對方奪走了傳承竹簡,恐怕傳承大印也是被對方所得,只是龐涓顯然知道些什麼,只是取走竹簡,但是這個人,因爲莊弈辰的那番話,意識到了傳承大印是關鍵,怕被龐涓找上,所以丟棄了大印。”秦扶蘇開口說道,“如此可見,當初龐涓出手對諸葛孔明,當時還有人在場,那個人怕因爲傳承大印在手,被龐涓出手擊殺,才做出了這些事情。”
“可是這些事情又代表什麼?”項籍依然不解,說了那麼多,難道傳承就出來了?
見項籍還是沒明白,司馬師只好耐着性子提示到,“你想想,諸葛孔明的死亡時間,在想想那個人當時在場,難道你還想不通。”
項籍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利,“你們的意思是說,這個人有可能獲得傳承。”
“可能性極高。”秦扶蘇輕聲嘆了口氣,“諸葛孔明可是近來修爲提升,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書峰傳承開啓了,莊弈辰又打不開,直接把傳承竹簡給了對方,對方肯定是要細細查看這個書峰這麼多年流傳下來,而不得一見的傳承,當時自己重傷,竹簡被奪,若是自己死了,書峰的傳承可就真的斷了,那時候諸葛孔明沒得選,自然要將傳承傳給對方,讓書峰的傳承延續下去!”
“確實如此!”此刻,項籍也不免歎服兩人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