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米恩,鬥米仇。
有的時候,世間之事,就是這般沒有道理。
謝安與墨塵帶路,破除陣法禁制,讓諸人順利前行,而如今卻彷彿虧欠了諸人一般,反而是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
說話的人,乃是鄭烈,只見此刻他的目光趾高氣昂,絲毫沒有因爲自己的話,而感到有任何的愧疚之色,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不僅是他,還有幾個其他並不大的勢力的人,也是浮現出認同的神色。
秦扶蘇,司馬師皆是浮現出一臉看好戲的神色,李世民眉頭一皺,想要開口說話,一旁的房玄齡則是輕輕的拉了他一下,搖了搖頭。
至於長孫無忌則是面露譏笑神情,似乎很樂意看到這局面,至於杜如晦依舊冷眼看着這一切,沉默不語。
周龍,周桐神色冷淡,本是堂兄弟的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又將眼睛移開,自從爭奪皇位,變成了他們兩個人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大不如前。
周淼淼聞言,神色充滿了憤怒,本就是急脾氣的她不由怒道,“他們爲什麼要幫你們去探路!”
“笑話,草堂乃是萬衆敬仰,墨宮也是三宮一院之一,他們兩人精通陣紋禁制一道,同爲東方之人,難道爲大家開路,守護大家,不是應該的事情!”鄭烈說的理直氣壯。
“正是如此!”
“草堂難道就是這麼沽名釣譽的嗎!”
“我們本來是想要取寶的,就是因爲你們前行,才影響我們,使得我們不得不繼續前行,如今看到大帝陵墓的宮殿,你們這樣休息,未免不合適吧!”
那些稍小勢力的人也是點頭附和,語氣之中帶着極大的不滿,看向謝安與墨塵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這裡本來極爲危險,你們大可不必跟來,你們有辦法,就回去啊!”周淼淼氣得俏臉發紅,對方這般無恥的言論,讓她心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周龍奇怪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沒有想到,居然是自己妹妹在爲草堂之人仗義執言,要知道先前那段時間,自己妹妹可還是對於草堂極爲敵對的。
他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周淼淼身旁的莊弈辰,難道對方使了什麼手段矇騙自己的妹妹?
周龍的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想到自己如今身負書峰傳承,實力大進,看向莊弈辰的目光也是充滿了不善。
就在這時候,莊弈辰一隻手搭在周淼淼的肩膀上,這一動作,讓周龍瞳孔微微一縮。
周淼淼氣呼呼的看向莊弈辰,不知道爲什麼這時候,對方阻攔自己。
“無須和蠢貨計較什麼。”莊弈辰微微一笑,讓周淼淼不由一愣。
在場諸人也是不免愣神,秦扶蘇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十三先生這句話未免有些不妥吧,在場皆是我東方俊傑,你一句蠢貨,倒是顯得有些目中無人,我知道草堂的人都很驕傲,但是諸君皆是人傑,你這話,太過傷人了。”
“就是說!”
“你莊弈辰算什麼東西!不過運氣好進了草堂而已。”
“一個不過是輪轉鏡界巔峰也敢在這裡造次,若非是草堂之人,我讓你一隻手都可以秒殺了你!”
……
一干人面露不善之色,看向莊弈辰,眼中兇光閃爍。
莊弈辰冷冷一笑,他自然看出諸人其實都有聯手對付草堂以及墨塵他們之意,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爲自己的師兄與墨塵先前表現的太過出彩了一些。
這裡的通道充斥着陣紋禁制,他們可以安然無恙的進入,只是損耗大了一點,這樣一來,繼續前行,謝安他們將會成爲最大的奪寶障礙。
這是他們所不能夠忍受的事情。
他們可不想莊弈辰先前取寶那般暢通無阻的事情,再度發生。
莊弈辰想通其中道理,看向這些所謂東方人傑,更是心頭不屑,他的語氣平靜而又帶着一股淡漠,“說你們蠢貨是因爲你們的小心思,太過昭然若揭了。至於沒有理解,那是因爲我不是你爹,不必教你變得聰明。至於我們更沒有必要,在你冒險的時候,去替你幫忙,既然你想要進入大帝陵墓,就要做好會死的準備!”
莊弈辰的語氣顯得冷酷無比,他的目光一轉,看向先前那些發話的人,眼中的寒意更是讓人心中不安,“先前那位說讓我一隻手的朋友,不如站出來,我們比劃下?剛剛得到很多寶物,雖然還不能夠理解究竟怎麼使用,但是讓這些寶物自爆的能力,我還是有的。說起來,在這地下深處,這奇特之處,看一場煙花,也是一個很美的事情。”
那原本說話的人,連忙後退幾步,目光之中,帶着幾分驚懼之色,神色極爲不安。
“十三先生,你這話,就未免有些過分了,他們只不過是讓草堂起到名門大派的擔當。”秦扶蘇臉色從容的說道。
“草堂不是你們的爹。”莊弈辰冷笑一聲,“所以,有本事自己去找爹,別亂認爹,草堂不需要這麼多不孝兒!”
“你!”秦扶蘇臉色惱怒,鄭烈等人臉色漲紅,對着莊弈辰怒目而斥。
莊弈辰的神色顯得無比的平靜,甚至感覺與這些人的交談,更是顯得無趣,“要麼自己前行,要麼來打一場,能動手,別瞎逼逼。一國太子,各方名門正派的子弟,難道就只有這點手段?”
“你當我們不敢!”鄭烈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敢就來,不敢就滾。”莊弈辰連多說一句話都欠奉,一旁的周淼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周淼淼!你別忘記了你是星辰學院的人!”鄭烈在莊弈辰面前討不得好,轉頭對着周淼淼怒道。
“你也知道你是星辰學院的人!你先前說出那番話,可還記得星辰學院的臉面!這件事情傳出去,究竟誰對誰錯?”周淼淼冷哼一聲,“而且星辰學院是一百零八峰的星辰學院,可不是你火峰一家獨大!鄭烈,你當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