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弈辰心中想着,手中也是接過孔聖人手中的酒盞,一飲而下,在那一瞬間,莊弈辰只覺得渾身很突然一震,他只覺得四肢百骸之間,皆是有一股莫名之氣,在流動着,而他七六隱隱感覺到自己身上,那無霜劍劍丸突然隱隱做動。
“這是怎麼回事?”莊弈辰詫異的看着孔聖人,就見對方微微一笑。
“既然得了青蓮酒,自然要去西湖泛舟採蓮子。”孔聖人起身一笑,“老城頭,老夫走了!”
“先生這麼快便走?”老城頭顯得有些訝然。
“帶着徒弟,要教他一點本事,總不能夠做老夫的徒弟被人打得四處跑吧!”孔聖人哈哈一笑。
“先生說的有道理,今年的青蓮酒已經釀下了,等個十年,只要老頭子還有力氣,一定在這裡迎接先生。”老城頭不由笑道。
“十年?”孔聖人聞言一怔,旋即灑然一笑,搖着頭說道,“來不了來不了!”
孔聖人說着便直接登上牛車,只有老城頭還一臉詫然,“先生來了這麼久,怎麼就來不了?”
孔聖人並沒有回答,反倒是莊弈辰眉頭微微一皺,只是轉身與老城頭道,“老爺子,我們先行告辭。”
說着趕着牛車朝着西湖趕去。
只剩下老城頭,還有些茫然失措,喃喃自語。
“老城頭,這是你家親戚?”有酒客開口好奇問道。
“我一個糟老頭子哪裡又這般運氣是他家親戚?”老城頭回過神來,不由笑道。
“那他是誰啊?”
“一個老先生,一個很老很老的先生。”老城頭開口說道,他的腦海之中,似乎又浮現起當自己還是個孩童之時的畫面。
當時的自家的酒鋪還在城外。
自己當時隨着父親,看到那一輛牛車駛來,那位老先生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那畫面之後,每隔十年的時間,他都會見到一次,那位老先生,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稱他爲老先生,據說,自己爺爺,曾爺爺之前,這位老先生便一直在他家的酒鋪喝酒,他知道這位老先生必然十分不凡,可是從始至終,他也不知道對方不凡在什麼地方。
或許老爺子活着比較久,算是他最大的不凡吧!
牛車前行,緩緩的她在西湖邊上的泥濘土地之上,莊弈辰擡眼望去,那密密麻麻的荷葉連接在一起,宛若要將天地都覆蓋滿,四周皆是無窮的碧綠之色。
此刻乃是春末夏初之時節,蓮花大部分是花骨朵,也有許多已經隱隱開放。
“一口青蓮酒,一口蓮花子,可惜,蓮花子還未有,當真是可惜啊!”孔聖人有些遺憾的說道。
莊弈辰已經習慣了,這對於吃食有着特別熱衷,而且精益求精的老師,很想告訴他,如果是在最初的世界之中,恐怕他一聲吃貨的名頭,是跑不了。
莊弈辰舉目望去,看着這形態各異的蓮花,想起自身最初的青蓮劍訣,自己施展之際,卻是有朵朵蓮花綻放,卻是相比這西湖蓮花,似乎少了幾分靈動。
“接着!”就在這時候,孔聖人將青蓮酒直接丟給了莊弈辰,“喝!”
莊弈辰微微一怔,不過也是按照孔聖人所言,直接灌下一口青蓮酒,頓時那股奇妙的力量,再度在身體之中流淌。
“哎,到底是自己的東西,總比我這外人要更理所當然的獲得。”孔聖人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莊弈辰此刻卻是沒有注意到,因爲此刻他的心神全部被西湖的蓮花所吸引。
他彷彿感覺,自己就是一朵孤獨的蓮花,在泥塘之中,忍受着孤寂,破土而出。
四周是浩瀚的星辰宇宙,自己是宇宙之中,孤寂的一朵青蓮。
莊弈辰渾身陡然一震,他從這奇怪的景象之中回過神來,他的目光疑惑的看向孔聖人。
“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在這裡吧。”孔聖人微微一笑,“青蓮劍訣,本身並不是叫此名字,而是青蓮典,據說乃是宇宙洪荒之中,一朵青蓮所化,其孕育於一界。佛家曾言一花一世界,此花便是那朵青蓮。”
“一花一世界?”莊弈辰聞言微微有些默然。“我還不是很明白。”
“不不不,你已經明白了,你所思所想所見,皆爲真。”孔聖人坐上了牛車,牛車緩緩的自己開始走了起來。
“不必憂心,一切都不過是還本逐原。”牛車裡傳來孔聖人悠悠的聲音,“可恨老夫喝了這麼多年的青蓮酒,沒有啥作用,還白白耗費心力研究,虧大了!早知道,直接把功法丟給你,讓你自己去一路過來,最爲省事的事情,居然還要畫蛇添足,太虧太虧!”
莊弈辰看着逐漸遠去的牛車,漸漸消失在路邊的盡頭,心頭一陣默然。
“一花一世界?若是世界分裂,豈不是說殘缺的世界,便是一片花瓣?”莊弈辰搖頭一嘆,默默的坐下,依靠在兩棵婆羅雙樹旁,一口青蓮酒,望着那湖面,心中逐漸的化作了平靜。
就在莊弈辰隨着孔聖人云遊江東的這段時間。
宋國與晉國那長達二十多年的戰爭,終於迎來了最終的戰局。
趙光義暗中出賣稷下學宮,將軍情信息消息泄露出去,讓司馬仲達知曉宋國情況極爲不樂觀,司馬仲達定計,以自身爲誘餌,吸引稷下學宮之人進攻,稷下學宮想要儘快結束戰爭,得以喘息,果然中計,想要擊殺司馬仲達,讓晉國軍隊大亂,卻沒有想到司馬仲達從一開始,便從容佈置,這一場戰鬥,最終也是宋國大敗。
兩國長達了這麼長時間的戰爭, 也是使得兩國國力損耗嚴重,若是說昔日他們還是強國範疇,如今已經國力已經下降爲昔日那些小諸侯國的程度,可見其中傷亡之慘重,損失之巨大。
哪怕是宋國有着稷下學宮的支撐,但是如今許多人已經死去,實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即便是四君魏無忌也在戰爭之中隕落!
雙方無力再戰,局面顯得極爲悽慘,死傷慘重之下,厭戰情緒日益高漲,更有不少人逃亡秦國,讓雙方上層極爲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