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否認莊弈辰是個很強大的武者,足以配得上他四聖武者的名號,甚至猶有過之。
不過那又怎樣?在自己的面前,再強的天才也要黯然墜落。
“那我們就試試看!”莊弈辰淡淡的說道,秋緣劍忽然劃過重重軌跡,劈在了一處。
“轟!”那一處的地面頓時塌陷了下去,徒勞無功。
“你想要捕捉我的方位,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哈哈!”西門無憂狂笑着,隨即便陷入沉默。
“這一戰,大勢已定!”易文相看到此處,心中慢慢的安定下來!儘管莊弈辰很妖孽,很有潛力,但是對於一個死人而言,妖孽和潛力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好狡猾的傢伙!”此時在天下榜之中觀戰的謝明秀不禁卟哧一聲嬌笑了起來。
在許多人此時眼中,莊弈辰毫無疑問顯得有些悲壯,有些迂腐,是個可敬的武者,但是謝明秀卻是知道,該腹黑的時候,莊弈辰比誰都狡猾。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着,莊弈辰與西門無憂的佔據再度過了一個時辰。
西門無憂陸續出手了十多次,每一次都能在莊弈辰身上留下傷痕。
“嘀嗒!”血液滴落在地面之上,莊弈辰有些無力的跌坐下去,似乎體內的力量已經快要耗盡了。
“連血液都無法凝固了!看來你已經是強弓之弩了!”西門無憂傳來了譏誚的聲音。
“你連續使用高階文寶,又不斷的維持陰影刺客的形態,比我強不了多少!”莊弈辰依舊十分冷靜。
“你的確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也很冷靜!只可惜,你卻忘了一件事情!”西門無憂矜持的說道。
“我還有舌劍未出!”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後,日曜鏡的光芒再度閃耀鬥場。
而陰影刺客也從暗處浮現出身影,朝莊弈辰兇狠的殺去。更可怕的是一柄三尺古劍驀然從莊弈辰的頭頂浮現,當頭劈下。
“啊!莊大哥,小心啊!”厲雪柔與白雨婷兩女再也忍不住驚呼了出口。
“可惜了!”孔若兒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雖然莊弈辰展現出了令世人驚詫的實力與天賦,可是面對西門無憂這樣的人物,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所差之處,其實便在於底蘊兩個字上!如果西門無憂沒有日曜鏡的話,光是陰影刺客,是不可能慢慢消耗掉他的魂氣的。
“忠勇公,小心啊!”
“忠勇公,你不會輸,你一定會贏!你會創造奇蹟的!”燕國無數的州縣之中,無數的百姓們在吶喊着。他們面紅耳赤,連脖子上一根根青筋跳動着。
他們從天幕中看到,來自於三個方向的攻擊都十分可怕,而莊弈辰已經跌坐在地上,沒有戰鬥的力量。
許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可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祈禱着奇蹟的發生。
易文相緊緊的握住自己的雙手,雙目一瞬不眨的盯着天幕!只要幾息的時間,阻礙自己計劃的心腹之患便會永遠的不存在了。
這是皇室最後的希望,此時他很清楚這一點!莊弈辰一死,想必長公主也失去和內閣爭鬥的雄心了。
“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你爲國,也爲民……”長公主靜靜的坐在珠簾之後,內心無比的平靜。
因爲她早已經在心底有了決定,若是莊弈辰身故,她將守節終身。
就在此時,莊弈辰臉上忽然浮現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而這讓所有觀戰之人都愣住了。
這個笑容無比的清晰,就算五百度的近視眼也不可能看錯。
“他怎麼還笑了?”
“他怎麼敢笑?”
“難道死亡對他而言是是解脫?”不少人都驚愕莫名。
“老子就等你這一刻了!”莊弈辰咆哮着,武殿之內已經恢復了大半的魂氣開始源源不斷的化作內力流出。
他的身體比獵豹更加的迅疾百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彈到了半空之中。
“想垂死掙扎?”西門無憂冷笑着,舌劍陡然間消失,須臾之後便出現在莊弈辰的胸前半尺。這舌劍攻擊詭異莫測,似乎帶着某種空間的屬性。
“流年!”莊弈辰此時已經進入了最完美的境界,秋緣劍緩緩揮動着,充滿了動人的韻味。
這一劍的速度極爲緩慢,落在西門無憂的眼中就如同蝸牛爬行。
可是偏偏這蝸牛般的速度一劍擊殺了陰影刺客,一劍斬下自己的舌劍,緊接着便只刺他的心臟而來。
這是莊弈辰最強的武技之一,尤其是他剛剛對時間法則又有所領悟之後,這一劍之中已經蘊含了對時間流速的感悟。
從與西門無憂開始交手,莊弈辰就一直在等待着出手的機會,如今等到了。
他一直預感對方的舌劍不同於普通的文士,很顯然他判斷對了。
若是先前他直接流年出手,西門無憂的舌劍擁有的空間屬隨後發動,那恐怕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而現在,一切都在流年的掌控之中。
“哼!”西門豹看着莊弈辰這一劍出手,忽然悶哼了一聲。恐怖的神魂力量瞬間達至。
“糟了!”莊弈辰頓時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殺意降臨,想要在他殺死西門無憂之前攔阻。
不用想也明白這是西門豹出手了,否則有孫聖在,其餘的人怎麼敢這樣。
只是他心中仍有不甘,睜眼怒吼一聲道:“疾!”
祖竅內的時空水滴忽然開始旋轉了起來,絲絲半透明的光芒飛出。
秋緣劍瞬間不知道加快了多少倍,直接變刺入了西門無憂的胸膛。
“轟!”西門豹神魂攻擊降臨,直接進入了祖竅之內!剎那間,祖竅的世界隱隱開始有崩潰的跡象。
武殿內的陶麗斯尖叫了一聲,秋緣劍立刻從莊弈辰手中消失,轉眼間便出現在他神魂之內。
而神魂內的鳳凰分身此時忽然變成了一隻包裹在火焰中的鳳凰,奮不顧身的衝了上去。
道種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瘋狂的跳動着,而時光水滴之中直接彈出了三滴細小的液體。
時間在祖竅內似乎產生了某種變異,已經瀕臨崩潰的祖竅,忽然復原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