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吳曦不由大喜,阿諛奉承的話瞬間如滾滾江水,令莊弈辰簡直啼笑皆非,這傢伙簡直是一個活寶。
“對了,北都府的武學院現在已經上升到了州城級別,第二次擴建也快要好了,我聽說現在還缺乏鎮國的武學典籍,還有一些比較好的武道老師!”蘇離喝了杯酒,這時候說道。
“哦?差點就把這個事情忘了?”莊弈辰有些疑惑,這事情北都府主陳世榮會全力支持的啊。
上次就是易文相搞鬼,又要把弈辰學院變成州城級別,下撥了一些銀兩,目的還是要搞的他難堪,否則就不會和修羅家族一樣,一而再三的挑釁。
不過旋即他馬上醒悟過來,陳世榮多半是託了蘇離故意如此說,想多要一些自己的支持。又或者,北都武學院之後又受到了一些刁難。
“後面是不是又有人反對擴建北都武學院嗎?這是易文相的雙簧戲嗎?”莊弈辰微微一笑問道。
“是啊,冀州學政王大人強烈反對此事,說北都武學院上升到州城級別,只有傲州和至府的武技是不夠的,很明顯鎮國的武技戰技的典籍不足,也沒有足夠的老師!”蘇離接着說道。
“這分明就是刁難!身爲一州學政對此事不但不支持,還故意設立門檻!”方落不屑的說道。
“看來這位王大人應該和易文相有莫大的關係了?”莊弈辰稍微一想,就明白大概怎麼回事了。
“不錯,易文相與王大人乃是師生的關係!不過這王大人乃是一位文豪,而且頗有清名,這纔是最麻煩的!”蘇離道。
“無妨,此時我明白了!待到進士大考之後,我會回北都府一趟!”莊弈辰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一而再,再而三,靠。
你不是嫌我武學典籍不夠,老師人數不夠嗎?那咱們到時候就走着瞧。
當時打你的臉還不知道迴避,現在是不是還要打一次。
四人說罷一番事情,心頭自是暢快,一直喝到明月高空,方纔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四人都嚴謹自持,吃罷早飯之後便開始溫書習武,一直到中午時分,卻是聽到門外傳來了侷促的跑動之聲。
莊弈辰神色一凜,這腳步聲乃是肖石的!五十九位百戰老兵之中,只有肖石和肖峰達到了武進士的級別。
在這太平之時,又是在燕國京城,有什麼事情是值得他這般倉促的。
“大人,有麻煩了!”肖石揚聲說道。
“什麼事情?”莊弈辰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肖石的面前。
“夫人與香兒小姐一起出去,被人堵住了!”肖石的臉色頗爲不好看。
“你們幾個人出去的?”莊弈辰不由問道。
“今天兄弟們剛好要去買一些必需品,就同夫人一起出去了!有二十多人!”肖石答道。
“先走再說!”莊弈辰不由分說,抓着肖石的手令他指路。一路上肖石也將情況說了一番,是一羣世家子弟堵住婉兒他們!
幸好肖石、肖峰在,其餘的人還能組成十八羅漢陣,形成對峙。
比較坑爹的是,百戰老兵們最低都是武舉人,可是卻沒有相匹配的印章,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傳訊回來。
雲蛟身法施展到極致,幾分鐘之後,兩人便出現在京城最繁華的鬧市之中。
不過莊弈辰見到的卻是一副激烈的打鬥場面,幾個百戰老兵有些警惕的將婉兒與餘香兒圍在中間。
而肖峰與另外的百戰老兵們則是與一名實力不俗的武者戰在了一起。
旁邊一羣衣袍華貴的文士們則是嘻嘻哈哈的指點着,似乎十分開心的模樣。
“婉兒,許久不見我對你還是十分想念的!跟着莊弈辰有什麼好,我可是堂堂文相世家唯一的嫡系子弟!”其中一人這時候正怪聲怪氣的說道。
莊弈辰眼眸中寒芒一閃,此人居然是易飛揚,沒想到他脫離了死囚的境地,如今更是大搖大擺的以京城易家子弟的身份出現了。
“是啊,什麼忠勇郡王寒門泥腿子而已,誰真的把他放在眼裡了!”這時候那些世家子弟們都紛紛譏誚的說道。
對於不學無術他們來說,什麼奪府之戰根本都沒什麼!魏國人有什麼可怕的,隨便換個人說不定都比莊弈辰更厲害。
和百戰老兵們戰鬥的是一名武師級數的武者,此時面帶不屑之色,和肖峰正面硬拼了一招。
肖峰的實力雖然比其他人更強,可是其餘的百戰老兵結陣之後,防禦之力驚人,相比之下他反而成了最弱的一環。
“噗嗤!”肖峰身形登時被擊飛,鮮血狂噴。而其餘的百戰老兵卻是面無懼色,少林十八羅漢陣登時一分一合,立刻將肖峰圍在陣中保護了起來。
“不過如此!”那武師淡淡的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種高傲。
不過他的臉色猛然一變,感覺到有種不祥的預兆傳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隻白皙的拳頭就突兀的在他眼前出現了。
那拳頭越變越大,呼吸之間就到了他的面前三寸,懾人的呼嘯聲這時候才傳來。
“砰!”巨響之後,這武師五官立刻變形,只覺得腦中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作響,劇痛無比。
“不過如此!”他似乎聽到了同樣的話語,緊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你是什麼人?”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們侯府的人!”幾個公子哥神色變得十分不善,出言厲喝道。
莊弈辰沒有理會他們,邁步走到了易飛揚面前,一動不動的望着他。
“莊弈辰!”易飛揚望着他眼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話語中帶着極深的怨氣。
他感覺到老天不公,自己的出身實力都遠遠比這敗家子優秀,可是爲什麼自己要去天龍山脈遭受非人的磨鍊,而對方卻一路突飛猛進,如今更是爲燕國奪得一府之地,名震天下,更有長公主親自出宮相迎的榮耀。
“區區文舉人也敢直呼本王的名字,莫非把我人族禮法當做兒戲嗎?”莊弈辰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