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意外的是,在還沒等儀式進行多久,這陸續又有不少算得上號的人物,也都慕名而來,特地來祭禮,其中很多也都是其它各國的名門望族,戰場殺敵的將士以及富家一方的人物等等。
原本應該很快就能舉行完的祭禮,卻因爲不斷有慕名前來祭拜的人物出現,所以,一直拖到了快黃昏時分。
最後,婉兒開始說話和致謝,她那肝腸斷裂的話語,讓全場的氣氛同時推向了高潮。
雖然她已經從水安然的口中知道莊弈辰很有可能還活的消息,不過此時此景,她依然有些無法言語的懼怕,害怕消失,害怕得到後又消失。
但就在祭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猶如一股混沌初開的感覺,將這一切完全籠罩了起來。
半聖親臨。
莊弈辰的百日忌,竟然讓高高在上的半聖都親自來了,這是何等的榮耀。要想每天,在浴血之地裡,多少的英雄俊傑和魔族作戰,最後死在戰場。
半聖觀滄海獻花……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只是希望究竟在何方……”很快的,一道聖念凝聚的菊花,出現在了祭天台的上方,鮮豔的顏色,刺瞎了多少人的眼睛。
花朵慢慢的開放着,放射着五彩的光芒,一下將天邊都映射出了無限霞光。
突然,又一朵聖念形成的花朵重疊在了上方,猶如雙生花一樣美麗,又如太陽一樣的璀璨耀眼。
又是一個半聖親臨,是孫聖。
兩個半聖,這也太驚人了。
“他的生命雖然如曇花一現,不過花香自可傳千年……”孫聖很快的留下了一句話。
在場的人頓時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花香襲來,讓內心深處充滿了一種寧靜和暢快。
“還有我的……”這時候,一個聲音猶如閃雷一樣出現。
一朵紫色的花朵從天而降,繼續重疊在了那些聖念之上,讓前面的兩重聖念閃射出共奏的節拍。
“天妒英才……”紫色的花朵綻開到最美的時候,頓時幻化成了四個字。
“朱聖降臨……三個半聖……”再場的人瞬間驚訝的要張大嘴巴,不過如此強大的聖念之下,猶如被定住了一樣。
朱聖的到來,意義明顯不一樣,觀聖是燕國人,他的出現相對來說理所當然;至於孫聖的出現,也在常理之中,因爲孫聖一直以來看好莊弈辰,而且兩人還算的上師徒的關係,是兵家之人。
“既然你們都送花了,那也不差我一朵吧。”又是一道聖念出來,場面頓時變得有些恐怖。
四個半聖降臨,這是千古奇事啊。
難道今天是半聖的聚會嗎?
很快的,大家發現,這來人分明是禮殿的周聖,也是在聖院裡面位高權重的存在。
他爲什麼會出現呢?
“我代亞聖百聖人送上一朵鳳凰花……希望鳳凰涅盤,自有新生……”周聖淡淡的說道。
不過這個可是話中有話,第一,首先他來了,而且還代表着百曉生亞聖,那麼就是因爲莊弈辰的百日忌,四個半聖親自到來,一個亞聖寄花,雖然這都只是一瞬之間,不過這明顯是不可尋常的節奏啊,也是人族歷史上的第一次。
第二,百曉生亞聖的“鳳凰涅盤,自有新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莊弈辰還會死而復活,鳳凰涅盤嗎?
不對,就算是聖人復活,也不可能逆天而行啊,那這個話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繼承忠勇王的精神,讓這樣的精神長存了。
此時,莊弈辰並不知道自己的死引發了這樣的熱鬧,他還在魔族與赤眉魔師交纏着。
莊弈辰一個揮劍,在半空中驀然轉身,臉色露出了譏誚之色道:“後會有期了!”說完便全力施展身法離去。
而這時候古巴魔師也知道這機會居然借力使力,故意拼着受傷藉助自己的力量逃走。
三人的實力相差並不大,一旦距離拉開百米之遠以後,想要追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赤眉魔師忽然放慢了速度,緊接着便完全停了下來,差點令古巴魔師一頭撞上他的後背。
“你小心點,死光棍!”赤眉魔師嬌呼道。古巴魔師悶哼一聲,有些不滿卻沒說什麼。
“幹嘛不追了!”古巴魔師惱怒的說道。被莊弈辰這麼擺了一道,他覺得非常沒有面子。
“我們主要的目標可是血藍郡主,追他幹什麼!”赤眉魔師淡淡的說道。
“不錯,我差點忘記了!”古巴魔師的神色變得和緩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一些不甘。
“咦,可是爲何我察覺不到那種味道了?”赤眉魔師這時候皺起了柳葉眉,有些不解。
在血藍郡主那一些人之中,他可是做了手腳了,所以纔會一路追到這裡來。
“似乎那味道被掩蓋了!”古巴魔師神情變得陰冷了起來,兩人飛快的互視了一眼,神情登時大變。
“不好,是毒!”他們急忙盤膝坐下,飛快的運行着魔力來檢查自己的不妥之處。
莊弈辰這時候自然是一路狂奔,這一處地方雖然是傳送過來,但卻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小世界!也是屬於勇士之戰的區域之內。
他這衝出去,頓時發現了四五條不同的岔路,而血藍郡主一行人已經是不知道所蹤了。
“他們要脫離險地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方纔那兩個魔師最後的反應分明是以爲自己中了毒!”莊弈辰此時不由覺得好笑,這一次是真的耍了他們一道。
他也纔剛剛修行推衍毒經,想要煉製出威脅到魔師巔峰強者的毒藥又怎麼可能?
灑在地面之上的,乃是一種疑毒!一分的毒素都沒有,但是卻會令人產生懷疑是劇毒。
而且這疑毒最妙的是實力低一些的人根本察覺不出來,實力越強之人越敏感。
所以古巴魔師與赤眉魔師自然是上了他一次惡當,也給了他逃脫之機。
“這兩個傢伙好強!”莊弈辰很快用易容術改變成了另外一種摸樣,換了一襲衣服之後便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