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你的那一招分光裂獄小弟怎麼從來沒有見你使過?可是最近新創的招式嗎?”站在回春小築門前的小竹橋上看着橋下的溪水,櫻翰微笑着對着身邊的八荒丐王開口問道。
“哈哈*小兄弟可是覺得老哥哥此招還算過得去嗎?”老叫花子聞言不由有些自得的道。
“是呀老哥哥,這一招當真很是了得,小弟自出道以來還沒有見過如此霸道,而且專破刀劍之氣的招式!”櫻翰實話答道。
“這可要問問夏老弟了,這可是他想出來的!”老叫花子回頭看着坐在回春小築院內正與天醫江清月、王長虹、北齊尊者等
人聊天的唯我獨瘋夏陽道。
“哦,原來是夏前輩所創,難怪有如此的威力!”櫻翰看着唯我獨瘋夏陽點了點頭道。
聽到二人說到了自己,唯我獨瘋夏陽不由站起身來走到了二人身邊,看着櫻翰笑道:“怎麼櫻翰小友,可是對老夫所創的
功法有些興趣呀?”
看到夏陽的到來,櫻翰不由道:“前輩與千軍武神決戰之後所受的內傷極爲嚴重,在當時看來前輩以後一定會武功大失,
沒想到前輩在天醫前輩的醫治下,不但內傷無恙,而且武功未失更勝從前。”
“哈哈哈*櫻翰小友,夏老弟內傷痊癒不假,但這卻不是老夫的功勞,以夏兄弟的內傷來說,不死已經是一個奇蹟,更
不要提武功能不能保住,老夫當時也只是僅僅能將夏兄弟的傷勢穩住,不至於惡化,但是沒有想到夏兄弟竟能在很短的時日內創出
了這麼一門絕頂的功夫,不但將他早已經斷絕的生機再續,就連你父的傷勢也是藉助夏兄弟所創的這套功法給治癒的!”天醫江清
月來到衆人身後口中笑道。
“哦,夏前輩果然了得,如此奇功治癒晚輩父親,晚輩到是要多謝前輩了!”櫻翰走到夏陽面前躬身施禮,夏陽忙上前將櫻翰
扶起連道客氣。
“不知夏前輩這套功法叫什麼名字呢?”櫻翰滿是好奇的問道。
“這套心法也只是老夫一時無趣隨意所創,所以現在還沒有給它起名字!”唯我獨瘋夏陽道。
“前輩可否給晚輩講講?”
“哈哈哈*****好,櫻翰小友,老夫便給你講上一講!”語氣一頓接着又道:“老夫初來之時,得知江兄並沒有治癒老夫傷勢
的把握後,不由得心灰若死,本不打算再留在此處,但是江兄卻執意將老夫留下,畢竟在這裡江兄還能延續老夫幾年的性命,所以
老夫也就留了下來一心等死,也可能正因如此,老夫心寂無比,不知不覺中到叫老夫看破了這人生的一切成破得失,一日無事之時
老夫閒座這竹橋之上,看着這橋下潺潺溪水連綿不斷不由得大受啓發!”
“哦,是這橋下溪水啓發了前輩?”方夕、聖雅公主二女不由的很是好奇的看着橋下溪水,只見潺潺溪流,叮叮咚咚流淌不息,
所發聲音美妙之極,聽來頓時叫人凡念盡消。
“不錯,櫻翰小友,你們且看看這橋下溪水,告訴老夫你們能看出些什麼?這流水之間又有何奧妙可言呢?”夏陽點了點頭微
笑着問向三人道。
聽了夏陽的話櫻翰三人不由用心的去觀察眼前溪水,片刻功夫之後,夏陽一旁開口又道:“你們可是看出了什麼名堂嗎?”
收回目光櫻翰不由的長長嘆了口氣,緩緩道:“晚輩從前只當這流水便是流水,還有什麼別的,但如今才知道,這一脈小溪流
水,看似潺潺而流千迴百轉,但是在文人墨客的眼中,它便是一篇旖旎絕妙的詩句,在樂師的心中,便是一曲聆耳動聽的樂曲!在我
等武道中人的眼中卻是一往無前的意境!”旁邊的二女不禁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滿意的點了點頭夏陽笑道:“櫻翰小友說的不錯,這小溪流水看似斷續無常,但若是落在武學大宗師眼裡,又何嘗不能成爲一
套連綿不絕,無懈可擊的武功絕學呢?”
受夏陽啓發三人不由恍然道:“原來前輩竟有如此細心的發現,由流水而感道意,晚輩深感佩服!”櫻翰三人的心中滿是敬佩,
而站在身邊的其他幾位也不由的深深的頷首不已。
“呵呵,由流水而感道意,小友說的不錯,這流水之中正是包涵着無上的武學至理,你們且再看這溪水中的細小微波,冷眼看
去,無一不是形態相同,但是用心去細細的感受它們,你便可以發現這每一道波浪與波浪之間,其實有着很大的不同,其中變化之微
妙複雜,絕非尋常,如果能應用在武功之上,你們想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呢?”
不待三人回答,夏陽又道:“老夫再問你們,這小溪的流水看着水緩流細投石可阻,添土可斷,但是它能否被你們用手中利刃
所斬斷呢?”
“世人都知道這抽刀斷水水更流之語,這溪水當然是用刀斬不斷的。”聖雅公主答道。
夏陽笑道:“別說是一刀斬不斷,就是千刀萬刀也沒有辦法斬斷的,這其中的道理,你們可知道是什麼?”
“前輩這是因爲這看是潺弱的流水之間,實是蘊涵着一種生生不息的氣機,絕非任何力量所能斷絕。”方夕想了想道。
“方姑娘說的不錯,如果將這流水之間的氣機運用到武學之中,那會是個什麼樣子呢?”夏陽微笑着說道。
“如果武功能達到如流水一般的生生不息,刀劍難斷,那麼這樣的武功必是無敵於天下的一門絕學。”櫻翰接口道。
“不錯,這生生不息四個字,正是天地乾坤對自然之中所有生命的最大恩惠,不論是日升月落之運行、星辰變化之升沉,草
木生命之枯榮、小溪流水之連綿,萬事萬物之中無不蘊涵着這生生不息的道理,天地、生命、自然這三者之間更是證明了生生不息
的存在,天地間,自然也,自然者,生命也,生命滅,回饋天地,所有的一切毫不停歇的運行着,同樣在武道中最深奧的精華中,
也必然會有生生不息之玄機存在,而老夫就是看到了武學中的生生不息,才創出了八荒老哥所用的那些招式和心法。”
夏陽的話不由得令衆人聽得是心境大開,紛紛思索着自己在武道修行中所遇到的問題。
“可是前輩,這小溪即使生生不息連綿不絕,卻也不可能輕易的就添滿一個比它大上千萬倍的河流與湖泊啊?”一旁的聖雅
公主又開口道。
“呵呵,一條不行,那千條萬條呢?千條萬條不行,那十萬條百萬條呢?”夏陽微笑着看着聖雅公主反問道。
隨着夏陽的話語,身旁衆人不由得陷入對武道意境的領悟中。
看着身旁沉思不語的衆人,夏陽不由得面帶微笑的看着衆人。
好半晌,櫻翰等人才紛紛回過神來,一個個紛紛面帶微笑的衝着惟我獨瘋夏陽行了一禮。老花子哈哈笑道:“夏老弟果然了得
無怪乎那千軍武神也會敗在你手,僅僅這片刻工夫便趕上老花子十年苦修,老花子再次多謝夏老弟了!”
“那裡那裡,老哥哥你可太客氣了!”惟我獨瘋夏陽忙拱手道。
“不錯,夏老弟一言的確令老夫眼界大開,老夫當真有幸啊!”一旁的北齊尊者也開口道。
“難怪,老哥哥竟然能在這天醫谷中一住近年,原來夏前輩的功夫和江前輩的天釀把老哥哥給留在了這裡。”櫻翰看着八荒
丐王笑道。
“嘿嘿,小兄弟一眼就看出來了老哥哥停留在此的原因,厲害厲害。”老叫花子的話頓時令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夏前輩,既然這套心法由水而來,那就不如叫它逐流心法,您看如何呢?”衆人笑過後櫻翰不由隨口道。
“不錯,小兄弟這逐流心法的名字起的不錯,流水不息隨波逐流,不錯,夏老弟這個名字不錯啊!”老花子聞言旁邊道。
“是啊,很有意境的名字,悠遠隨波,好,這套功法便叫逐流心法了!”惟我獨瘋夏陽道。
衆人又閒談了片刻後衆人方轉移了話題。
晚飯過後,王長虹櫻翰父子二人來到了竹林中,父子二人好久不見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
“翰兒,爲父的傷勢已無大礙,京城之中也沒有什麼事情了,而與你遠去東瀛挑戰千軍武神的日子還有很長時間,下一步你
打算去做些什麼呢?”
“父親,孩兒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再去辦了,本打算閉關修煉直到約戰之期,但是孩兒在劍齋的時候聽方老前輩說過孩兒還
有兩位師兄在世,他們在二十年前便失蹤了,孩兒打算去尋找他們。也好對恩師有個交代!”看着天上剛剛露出雲外的圓月櫻翰有
些出神的道。
“這麼說九霄前輩還有兩位弟子?如果是這樣他們在江湖中一定會有很大的名聲的,不知他們的名號是*?”王長虹不由道。
“是的父親,他們當年的名號是中原雙嶽,聽方老前輩說,兩位師兄俱都是當時少有的高手。”櫻翰道。
“原來是他們。”看王長虹的樣子好象是吃了一驚一樣。
“父親可是認識孩兒的兩位師兄嗎?”驚訝於父親的表現櫻翰不由道。
“不錯,當年爲父與中原雙嶽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爲父也是出道不久,看到二人出手斬殺當時惡名滿天下的黑道七雄,當真
是雷霆手段,僅僅在數十招之間,便將稱得上是一流高手的七雄盡數斬殺,當時的情景現在想起來還有些不寒而慄。”回想着往事
王長虹口中喃喃的道。
“不知道父親可知道孩兒這兩位師兄是什麼時候失蹤的嗎?又是在那裡失蹤的呢?”
“中原雙嶽的失蹤在當時的中原武林之中可是一件大事,有不少二人的好友曾經追查過此事,但是這些人後來也都紛紛莫名
其妙的失了蹤,在
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線索能解開這個謎團,雖然爲父辦案時走遍了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也沒有聽到過關
於此事的一點風聲。”
“沒有絲毫線索,這叫孩兒從那裡入手呢?”櫻翰道。
“按理說,憑着官府的力量,這大明天下發生什麼事情都逃不了各地捕快的耳朵,但是此事卻沒有絲毫線索,可見此事絕不
簡單。”王長虹道。
“是呀,孩兒也是這麼想。”櫻翰也有同感的道。
“翰兒,你應該向八荒前輩和江兄打聽一下,畢竟他們一個是天下間消息最靈通的丐幫老祖宗,一個是行腳天下活人無數的
神醫,爲父想他們
二人也許能知道一些事情。”王長虹想了想道。
“好的,孩兒這就去問。”櫻翰聞言不由暗道自己愚笨,有八荒老哥哥這個丐幫老祖宗在,根本用不到去問別人了。
父子二人回到了回春小築,櫻翰馬上找到了老叫花子。
當聽完櫻翰的來意後,老叫花子不由得大爲震驚的道:“想不到那中原雙嶽也是九霄散人的徒弟,怪不得當年他們二人闖出
了那麼大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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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哥既然知道小弟的兩位師兄,可知道他們二人是在那裡失蹤的嗎?”櫻翰忙問道。
“具體在那裡沒有人知道,但是當年中原雙嶽失蹤前,我丐幫弟子曾有人在苗疆見到過二人一次,很有可能二人就失蹤在苗
疆。”老叫花子道。
“苗疆,不知老哥哥可瞭解苗疆嗎?”櫻翰道。
苗疆古稱三苗、九黎之地,東至瀘溪,南至麻陽,西到烏羅,北連永、保。東南一百里界乎辰溪,東北二百里界乎沅陵,西北
三百里界乎蜀之酉陽,石耶,西南一百五十里界乎黔之銅仁*廣襄八百里。(摘自《湖南通志》卷一載明推官侯加地《邊哨說》)
乃是當時苗人所居之地的總稱,一個十足的不毛之地,到處是毒蟲猛獸,洪水瘴氣,可以說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地方,相傳苗人的先祖
便是那位被歷史沒有公正對待的蚩尤。
而苗疆也並不是一些書籍上講的蠱呀、巫呀的那麼可怕。其實,古老的苗族,有着豐富的歷史內涵,那美倫美現的苗族服飾,
那婀娜多姿的苗族少女,那氣勢宏偉的笙歌勁舞,那一樣都是那麼的神秘,那麼的美。而且苗人生性較直,容易上當,但騙人也只
有一回,第二次就沒有人會相信你了。
自元亡明立之後苗人被劃爲生苗和熟苗。所謂生苗就那些是不服從朝庭管轄的少數民族,他們因不堪忍受朝廷的苛捐雜稅與民
族欺壓,經常性的揭竿而起。爲了安定邊境地區,鎮壓苗民的反抗,當今朝廷在生苗與熟苗之間修築起了長城。也許由於南方少數
民族的軍事實力不如北方少數民族強大,苗疆長城也就沒有修築得像北方長城那樣雄偉壯大,而熟苗指的是那些已經被漢人同化了
的苗人。
明初在元代蠻夷長官司的基礎上,設立了貴州、思州、思南、播州四大宣慰司,烏撒、普定二土司,普安、金竹二安撫司及百餘
長官司。永
樂年間,思州、思南兩宣慰司“數相攻殺”、“殘害其民”,而被朝廷廢除並設置八府,委派官員,方穩定住苗疆的局面。
但是漢苗自古對立由來已久,恩怨難解,苗民更是養蠱成風,專害過路漢客,又多半精通巫術,禁忌頗多,稍有冒犯,便糾
纏不放,至死方休,這一點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
而相對於漢族的女子,苗族女子敢愛而敢恨,熱情與癡情的個性,恰與漢族女子成強烈的對比,一旦苗族女子相中了心上之
人,那麼就
會將自己所養的本命蠱下在對方體內,如果對方變心,那麼他的下場就會極爲悲慘,這樣也就讓一些進入苗疆的漢人極爲小
心的應對着不可預知的一切,對那些美麗的苗族姑娘根本不敢有絲毫的非份之想。
雖然老叫花子對於苗疆並不是怎麼十分了解,但是就這些事情也令櫻翰長了不少見識。
知道櫻翰打算深入苗疆,天醫江清月又是一陣交代,不可以隨便喝那裡的水,怎麼樣去識別有毒和無毒的瘴氣,總之將所有
能想到的事情全都交代了一番,最後又給了櫻翰幾瓶靈藥,方纔作罷。
數日後,櫻翰在衆人的相送之下與方夕聖雅公主拜別了各位前輩和父親,踏上了進入苗疆的道路。
湘西的辰州府,爲古五溪蠻地。重巒疊嶺,以出產硃砂聞名全國,在辰州府西山澗小溪極多,森林茂密,爲苗族聚居之處。
辰州府正在西水入源之口。陸路交通不便,貨運全仗水路,湖南輸往雲貴的米糧,和炭州輸往長江下游的木材,全由阮江爲吐納,
許多糧食和木材商人,途經辰州,都在這裡歇歇腳,因此這辰州府雖是湘西僻鎮;但城中因有行商往來,市面卻相當熱鬧,尤以東
門和南門一帶,更是客店,酒肆,布莊、硃砂鋪等集中地。
時已深夜,辰州府內的一家客棧的房頂突然如大鳥一般的飛來一條黑色人影,輕輕的落於瓦面之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只見此人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將足下瓦片揭起,伸手自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連着一條晶絲的小圓球,慢慢的將這小
圓球自揭開的瓦片中放了下去,一股灰濛濛的煙氣自那小圓球的體內淡淡的溢出,很快就充滿了房間之內。
聽到屋中傳來的細微鼾聲,此人不帶一絲風聲的旋身落地,來到門前,掌中暗運真氣,輕輕的震斷了門槓,門一開人已如風
般進入了屋內,隨手將門關嚴,小心翼翼的向着牀的位置走去。
“呵呵!”一聲輕笑響起,黑衣人頓時如遭雷擊,心中暗道不妙之際,抽身急退,也顧不得收回還懸在屋中那放出迷煙的小
圓球,巨響聲
中黑衣人撞爛了窗子飛身而出。
“淫賊,那裡跑。”一道勁風撲面,黑衣人旋身急躲,一隻羽箭擦着鼻尖而過,叮的一聲射入地上的青石板中。
“什麼人敢架老子的樑子?”驚出一身冷汗的黑衣人不由怒喝一聲,完全忘了剛纔在房間內被那聲輕笑嚇退的事情。
“淫賊,今日我們神州八俠定要將你留下,以告慰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子們。”隨着話音,八個高矮胖瘦,有道有俗,有男有
女的少年人出
現在客棧四周的圍牆之上,各種兵刃直指院中黑衣人。
“原來是你們這幾個陰魂不散的傢伙,老子跟你們又沒有多大的仇恨,幹嗎總是纏着老子不放。”黑衣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觀
察着四周的情
況。
“你這淫賊,人人得而誅之。”一個一身勁裝的蒙面少女手持長劍遙指黑衣人道。
“哈哈哈*就憑你們幾個小鬼嗎?”狂妄的笑聲出自那黑衣人的口中。頓時將客棧中的客人紛紛驚醒,有的人還以爲又
是生苗攻城了,
紛紛躲在屋子中不敢發出絲毫動靜,只是一個勁的求神保佑。
“淫賊住口,今天定叫你難逃公道。”一聲歷喝,一道身影飛撲而下,劍光閃耀間,漫空的劍氣嘶嘶作響,叫人實難相信發
出這一劍之人
竟是一個看來年紀不大的嬌俏少女。
“小丫頭,火辣辣的很有味道,哥哥陪你玩玩。”隨着話音黑衣人飛身而起,右手飛快的自懷中一摸,一柄摺扇出現在手中,
“譁”的一
聲展開來,迎向這嬌俏少女刺來的長劍。
劍扇相交,那少女只覺長劍刺在對手扇面之上竟是軟綿綿的毫無受力之處,心下大驚之下不由抽身而退。
“哈哈哈,哥哥去也。”黑衣人人在空中借力騰身,直向房頂衝去。
“淫賊那裡走。”神州八俠其他幾位騰身而起迅速佔領了黑衣人的各個方向,封死了黑衣人所有的退路。
“哈哈,這樣就能留住老子嗎?”腳下使勁,隨着轟然一聲巨響,黑衣人已自房頂被自己踩破的大洞中落入屋內,接着身形
暴閃,自後窗電
閃而出。
“跟老子鬥,你們還嫩點兒,哈哈哈*”狂笑聲中,那黑衣人已是趁神州八俠不防之際,遠遁而去。
“追。”一聲令下,神州八俠顧不得善後,紛紛使出輕功向着已經飛出數十丈外的黑衣人追去,片刻工夫便追出了辰州城外
的荒野中。
黑衣人的輕功當真了得,速度之快,當世少有,神州八俠中雖然也有輕功不錯的好手,但是比起那黑衣人來可就差的很遠了
,眼看着那黑衣
人便要甩開衆人之時,卻見那黑衣人停在了遠處,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
驚訝的神州八俠圍了上來,不由大爲奇怪的注視着眼前這個輕功了得的黑衣人,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這黑衣人爲何會有如此
的表現。
而此時在這黑衣人的耳中卻清晰的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告訴我,你的輕舟浮雲是跟誰學的?”
難動分毫的黑衣人不由的驚駭莫名,這位看不到的高人輕易的制住了自己,更看出了自己的輕功心法,心中暗道不妙之際,
只感到頭腦之中
一陣迷糊,接着一陣巨疼襲來,身子一軟,已倒在了地上。
看到黑衣人軟倒在地,旁邊的神州八俠不由大爲吃驚,一個小叫花子打扮的少年人走到黑衣人的身前,探手抓住了黑衣人的
脈門,運功細查
之下,赫然發現這黑衣人一身的功夫竟然已被打散,成爲了一個廢人。
“是那位前輩出手相助,擒下這個淫賊,還請前輩現身一見,也好叫晚輩等上前參見。”小叫花子站起身來對着四周拱手道。
“哈哈哈,小兄弟無須多禮,這黑衣人乃是苗疆毒龍峒峒主的獨生兒子,本是個喪盡天良的淫賊,今日撞在我手,也算他流
年不利,我已經
廢了他的武功,你們就不要插手此事了。”一個清朗的聲音在神州八俠的耳邊響起,但是八個人卻看不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在那裡。
“懇請前輩現身一見。”那位一開始出手的蒙面少女道。
“我並不是什麼前輩。”隨着話音一個年約二十三四的少年男子憑空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身潔白無暇的長衫在黑夜中是那麼
的醒目。一身飄然
若仙的氣質頓時令衆人肅然起敬。
“櫻翰哥哥,怎麼會是你?”隨着一聲歡呼,一個嬌俏的身影已經撲入了櫻翰的懷中,卻正是那面蒙黑紗的嬌俏少女,揭開
面紗露出了雪兒那美麗的容貌。
“雪兒妹妹,還是這個樣子,永遠也長不大。”櫻翰也很高興的看着眼前這位變得更加漂亮的雪兒妹妹。
嬌羞的雪兒自櫻翰的懷中立起身子,高興的道:“櫻翰哥哥,小妹給你介紹一下我的諸位兄姐們。”
指着手拿一張巨弓,一身勁裝打扮的高大漢子雪兒道:“櫻翰哥哥,這位是我們神州八俠的老大,人稱獵神的康望天康大哥。”
“哦,原來是康兄,不知道康兄可認識一位叫康望雲的人?”櫻翰看着這位康望天淡淡的問道。
“那是舍弟,不知兄臺如何識得舍弟的?”康望天衝着櫻翰一抱拳道。
“也算不上相識,只不過有那麼一面之緣。”櫻翰並沒有說出來那康望雲曾是潞王爺的手下,更參加了潞王宮城謀反的事情。
“哦”直覺有些不妥的康望天奇怪的哦了一聲。
“櫻翰哥哥,這位是武當派的松風哥哥,這位是丐幫的曹正哥哥,這位是天山派的冰玉劍”韋夢雲韋姐姐,這位是原武林聯盟
十三位執法武士
中的,金龍吳天印吳大哥,這位是青城派的邵玉姐姐,這位是劍靈宮的蕭雲蕭哥哥。”雪兒一一將神州八俠中的人物介紹給櫻翰
認識,櫻翰禮貌的
跟衆人客氣了幾句,連道了幾聲久仰。
而當衆人自雪兒的口中知道了櫻翰的身份以後,傳奇中的偶像出現在衆人面前,不由得令衆人極爲緊張,好在櫻翰隨和的樣子
並不是刻意作出來的,而是自然流露的,所以很快衆人便打成了一片。
待衆人寒暄過後,櫻翰道:“各位,我們還是回城吧,客棧之中還有我的兩位朋友在。”說着提起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跟衆人一
起向着辰州城趕去。
回到客棧之中,方夕與聖雅公主早已經等在櫻翰的房中,由於對櫻翰有着十足的信心,所以二女並沒有爲櫻翰感到擔心。
看到櫻翰提着那黑衣人身後跟着幾位身手不凡的少年男女,方夕二女不由的迎出房來。
隨手將那黑衣人放在一邊,櫻翰將方夕二女介紹給神州八俠認識,都是年輕人,也都是明珠玉露般的人物,所以很快,衆人便
成爲了朋友。
待到一切都平靜了下來,客棧的掌櫃和小二才戰戰兢兢的掌燈出來,看到房頂上好大的一個窟窿,不由得令客棧老闆心疼不已。
櫻翰掏出了一錠銀子,隨手遞給那客棧老闆,又命掌櫃的重新安排了幾個房間,這纔回房休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