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米走了之後,每個人就各自散去,絲毫不在公司裡呆着,各自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而張藝璇則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幾個的日常就是平模、但是由於我們公司的情況還是以雜誌爲主,就是吉米介紹的每個人都各自是一家雜誌的第一模特,而剩下的就是偶爾出席個活動,再接一些小的廣告啊之類的,反正就是吉米有事給你安排,沒事就自己看着安排就好了。”
張藝璇只用了簡單的兩句話就給我介紹完了,我剛想張口問一問我要做什麼的時候,張藝璇就早已經開了口,“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問你來我們這裡能做什麼,我想了一想,你好像也沒什麼能做的,所以估計就跟前幾天來的那個姑娘一樣,沒幾天就再也不來公司,自己回家默默蹲着了。”
“……”我一陣無語。
我是見過那個姑娘的,就在我沒有救場之前。
張藝璇看了我一眼,拍拍手,說道,“好了,我也給你介紹的差不多了,我剛剛喝了一杯果汁,我得趕緊去跑步機上跑下來,就不和你說了。”
說完,張藝璇便抓起包離開了。
整個房間裡,就剩下了我自己,而我好像什麼都不能做。
這幾個人都在圈裡混了很長時間了,而且都有能力的很,其實我在這裡就是混日子。
正在這樣想着的時候,吉米不知道從哪裡回來了,他四下看了一眼,看到大家走已經不在了,唸唸有詞的說道,“哎,大家都走了啊,那飛飛你沒事也可以自己轉一轉,或者再沒什麼事也會去吧。我有事會給你打電話的。”
我點了點頭。
“可是,吉米,你沒有我的電話號碼,我是不是需要告訴你一聲?”
吉米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也對,那你找張紙給我寫下來吧。”
這樣說着,吉米又順便問着,“我聽說你去拍攝莉莉婭對你印象不錯是爲什麼?你怎麼搞定了莉莉婭的?”
我笑着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很聽話。”
吉米笑了一下,“你是誰介紹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紀總。”
“那你和紀總關係很特別了?他會特殊關照你?”他以探尋的目光看着我,我還是搖了搖頭,“不會,紀總讓我體驗體驗,也不會特殊關照。”
我猜吉米肯定是相信了我的話,因爲他剛剛探尋的態度裡的一絲好感都消失了,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一聲,“要加油哦……”
說完,便轉身走出
了門。
我看着吉米的背影,忽然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我應該要完了,他好像並不喜歡我。
那天我在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就也離開了公司,我以爲我應該會自己在這個公司裡默默待一個月,然後也不會被人注意到。
但是,事情好像比我預想的要好一些,因爲第二天的時候,我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吉米,他拿着電話給我說道,“去救場。”
又是救場,我看着外面的天氣,聽着耳邊嘩啦啦的雨聲問道,“吉米,你確定是要現在去救場嗎?現在是在下雨。”
吉米在那邊堅定的說道,“是,我確定。”
這一次的救場是一個雨衣的廣告,但是吉米只告訴了我地點什麼都沒說就讓我趕過去,我趕過去的時候打了個車,拿着雨傘,但是這個雨衣的廣告只是薄薄的一層小雨衣,而且跑起來攝影師要那種在雨裡清純的美。
我的身上只有上半身是能蓋住的,我在大雨裡足足跑了五個小時才拍出三組有用的照片,在拍完之後,攝影師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讓我回去了。
我當時也沒有問,在我轉身的那一刻,渾身淋得像個小水雞一樣。
這個換來了第二次機會,就是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恰好張藝璇有個片子要去影棚裡拍,而吉米讓張藝璇帶一帶我,陪着她一起去。
結果到了影棚,攝影師在,還有《藝賞》的主編也在那裡,在做一個明星的拍攝加專訪,明星我真的很喜歡,所以我就站在那裡看了好一會,等着《藝賞》主編走過來的時候,張藝璇立刻走過去和《藝賞》的主編打招呼,“您好,senta姐,我真的好喜歡您主編的雜誌,我是張藝璇。”
這本雜誌我也有了解,我也確實很喜歡,我便也跟着張藝璇一起去做了個自我介紹。
張藝璇表面沒有說什麼,結果等着《藝賞》主編走了之後,張藝璇就開始罵我心機婊,“不就是搶着上位嗎?至於如此費盡心機的巴結。”
之後,類似簡單又複雜的小事很多,弄得我身心俱疲。
這些工作讓我覺得我是一個傻子,什麼都不懂,我本來打算一個人扛着,不想給沈凌天說,結果後來我真的有些扛不住了,我便思考了一大圈周圍的人,結果依次給傅嘉打電話,傅嘉正在國外參加設計獎的頒獎,傅辰則有事也沒有在國內,喬杉則與路易斯出席了宴會。
總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巧的大家都不在,我心情卻是不好的可以。
我心情煩
躁,先是一個人去小酒館裡喝了兩杯,喝了出來之後卻仍舊是心情有些抑鬱。
我走到路邊,看了看時間,打車便直接去了秦霄那裡。
我報上我要去的地址的時候,我並不是有意的,但是可能是因爲當時的腦子不好用,所以無意識的就報出了地址,等到我去秦霄家門口停下的時候,司機提醒我到了,我連自己都驚呆了。
司機扭頭看着我問道,“姑娘,你下車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付了零錢下了車。
我一邊往院子裡走,一邊想着,我該怎麼解釋呢?剛一走進院子裡的時候,便見着有一隻小狗竄了出來,連帶着鏈子。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小狗就在我的面前停下來了。
是一諾。
其實現在用小狗來形容一諾已經不貼切了,畢竟一諾現在已經長成的大了一些,一諾在我面前停着看着我,我蹲下身子來,看着一諾,輕輕地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一諾?”
它便開始變得親暱了起來。
在看到一諾的那一刻,我忽然所有的鬱悶心情都一掃而光了,我蹲下身子,划着一諾的頭說道,“一諾,你現在好嗎?”
又看看這周圍,繼續說着,“一諾,你現在都開始要拴繩子了嗎?”
一諾卻轉過身來,往院子的深處走。
這是回來之後第一次見一諾,我有些猶豫的。
雖然之前與秦霄從拉薩告別之後,我說着要來見一諾,但是我卻很多次都忍住了,不知道這樣過來唐突不唐突。
可是看到一諾的時候,就有些捨不得了,便跟着一諾往院子裡走,我想着要是一會進門見到了秦霄,那我就好好的解釋解釋我是來看一諾的。
一諾帶着我穿過了院子的深處,而後走到了門前,門已經關上了,可是院子裡也沒有人,我疑惑的想着,難道剛剛是一諾恰好跑出去,而秦霄不知道?
這樣是多危險的事情。
試探性的輸入了密碼,竟然打開了門,一諾扭着身子便走進了房間裡,我跟着一諾也慢慢的往房間裡走去。
“一諾!一諾!”
“一諾!”剛一走進門,我便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叫一諾的名字,可是這個聲音卻並不是秦霄的,而是來自於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女人的聲音,我一點都不熟悉,也不知道是誰。
一諾沒有應聲,那個女人則喊了幾聲好像不對勁一樣,走了出來,我在樓下,她在樓上,四目相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