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生我認識他,姓樑,樑什麼我忘記了,以前一起打過籃球的,人長得挺高大,球技卻不怎麼樣,之前我和他打比賽,蓋過他的一個帽,當時我是主力,打得很亢奮,剛好他找死,被我逮到機會蓋帽,我蓋得很用力,把球都蓋到他臉上去了,他摔倒在地上,出了大丑,從那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對我懷恨在心了。
之前他找過我幾次麻煩,不過都被我反擊回去了,後來陳婷婷經常和我粘在一起,他就開始收斂了很多。
現在他來找我麻煩了,一來就把我撞得差點摔倒。
他臉上的嘲諷很盛,斜眼望着我。
我有點生氣,不過想了一下,沒有心情和他計較,懶得和他計較,於是我就繞過他走了。
只是有些人就這麼賤,我對他忍讓,我以爲我是害怕了他,還得寸進尺,仗着他人多勢衆,又攔在我面前,還很囂張地推了我一下,嘴角上揚,說不出欠揍地說,“怎麼,這麼拽,我撞到了你,你不也說我跟你道歉,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他真的很欠揍,更加欠揍的是,他說完之後,還嘿嘿地說,“是不是覺得你傍上了陳婷婷,做了小白臉就變老大了?小白臉還不滿足,幾把一硬想去劈腿搞人家日本妞,嘖嘖,賈正京啊賈正京,你爹還真給你起對了名字!你他媽就是個假正經,平時看着像個正人君子,其實就是個僞君子,強Jian未遂,如果我是你,我就自己撒泡尿淹死自己算了!嘖嘖,犬父無虎子,我看你爹也是這樣的人,哈哈哈哈。”
說完,他就很大聲地笑了起來,很得瑟地笑,他一笑,和他一起的那幾個傻逼也跟着笑,看着我好像是看一個笑話。
我握緊了拳頭,冷冷地瞪着他們說,“你們罵我可以,別罵我家人!”
“喲!”那個姓樑的傻逼馬上就嘖嘖地諷刺起來,“小白臉挺囂張得啊,還不許罵你家人?老子就罵你家人怎麼了?草!”
我眯着眼睛,嘿嘿地說道,“那你有種就再罵一句試試?”
他剛想罵,這時候在我身邊的王博就站出來指着那個姓樑的傻逼罵道,“樑健!我草泥馬,你他媽找死是不是,你再說一句,老子乾死你!”
我有點發愣,有點發呆地望着王博,因爲在我印象中,王博一直是那種很猥瑣,很膽小怕事的人,我認識他有兩年了,就從來沒有見過他打架,屬於典型的軟柿子那種,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現在會爲我出頭!
原來那個傻逼叫樑健,他聽到王博罵他,本來還得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很陰沉,馬上,他就罵王博,“草泥馬的小逼!你說什麼,有種你就再說一遍,老子弄不死你!”
然而王博笑了,他沒有罵樑健,而是對樑健豎起了中指,然後轉身拉着我的手就跑!我愣了一下,他還罵我,“草,你傻逼啊,快跑啊,不然就被揍了。”
我跟他一起跑了,一邊跑一邊笑,媽的,王博這小子,我以前小看他了,沒想到狗Ri的也這麼有種。
後面馬上就傳來樑健他們幾個傻逼憤怒的聲音,一邊在後面罵,一邊追上來,“草!賈正京,王博!你們兩個傻逼,有種就別跑,和老子幹一架!”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都是校隊的,如果打起來,我們可能要吃虧。我是不怕他們,打架我從來沒怕過誰,但是王博這小子就難說了,所以我只好跟着王博一起跑。
一路跑,就一路人看神經病地一樣地看着我們。
跑到了Cao場上,這邊很寬敞,王博這屌絲已經氣喘吁吁了,他平時不愛鍛鍊,是跑不過樑健那四個校隊的。他先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話都說不清楚,“哈……哈,累,累他媽,死我了……不跑了,不跑了,麻痹,大不了就是捱揍,乾死他們這幫狗Ri的!”
我也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王博一眼,認真地說,“王博,你爲什麼要替我出頭?”
王博累得舌頭都伸出來了,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在我胸口輕輕地捶了一拳,“麻痹,你是我兄弟呢。兄弟有難,八方點贊,哈哈!媽蛋,他們追上來了,這麼快,草,狗Ri的,這次要被打出屎了。”
我也笑了,拍拍王博的肩膀,齜牙一笑,“怕個屌,看我逆天,就樑健四個傻逼而已,打他們跟玩似的。”
wωw. тт κan. C ○ 說完,我就在王博見鬼一樣的眼神下,不退反進向樑健他們衝了過去!
樑健這B跑得最快,他一拳就向我臉上打來,我冷笑一下,側頭一閃,就閃過了他這一拳,然後貼上去,一個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中了!他頓時就慘叫一聲,退後了幾步。
接着,其他的三個校隊也上來了。
他們把我夾在中間,開始圍攻我,我立刻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不過他們雖然是挺壯的,但是平時打架不多,身手不怎麼好,不怎麼會打架,我一時間和他們鬥得旗鼓相當。
王博在那邊看傻了,擦了一下口水,罵了一句,“草,你丫打架這麼屌!”
說完,他也一咬牙,也衝了上來。
王博這傢伙打架不屌,屬於我一個巴掌都能把他打拍下的那種,但是偏偏他這次像吃了偉哥一樣,特別地講義氣,不顧一切地救我。
他很快就分了一個校隊出去,我的壓力一下就輕了好多。
饒是如此,我還是捱了好幾拳,這幾個都是練體育的,一個個的力氣都大得要死,我差點被幹出屎來。
不過他們也不好受,有一個傻逼被我一拳打在眼睛上,眼睛瞬間就腫了起來。
我忍着疼痛,拼了命地和他們幹,媽的,誰怕誰!反正老子這幾天也是憋屈得很,他們來幹一頓正好出氣!
不管了,我怒吼着,啊啊啊啊啊,放開了手和他們打。
我背後捱了幾拳,痛得我齜牙咧嘴,當然也是有戰果的,樑健這傻逼的門牙都被我打爛了兩顆,我看到一個機會,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地往膝蓋上一頂!砰的一聲,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站不起來了。
我順手扯開樑健這傻逼的皮帶,啪的一下抽在另外一個人的臉上,他直接被我抽哭了,也在地上打滾,還有一個,也被我一腳踹在肚子上,跌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轉身一看王博,這屌絲也挺狠的,但是無奈他的技術不行,被人打得眼睛都腫起來了,我趕緊衝過去,一腳狠狠地踢在那個校隊的腰上,把他踢開,然後我又用皮帶大力地抽在他的脖子上,他頓時就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渾身都出了一身的臭汗,後背捱了幾下,臉也中了一拳,痛得我齜牙咧嘴。
而王博這個屌絲更不堪,他的眼睛都被人打腫了,嘴角也被打腫,說不出的滑稽。
我看着他,笑了起來,他看着我,也在笑,笑我醜。
接着,我就抱住了他,說了一句,“王博,草泥馬,你讓老子感動了!”
他嘿嘿地笑了一聲,然後說,“傻逼,老子是路見不平,你快放開我,我纔不搞基。”
樑健他們幾個逃跑了,走的時候還罵了一句神經病,玩命呢。
他們走後,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開始笑,剛開始輕輕地笑,越笑就越大聲,笑着笑着,我就哭了。
我躺在草地上,擡頭望着藍天,白雲,一朵朵地飄過,忽然,我想念起嫂子來了,如果是她的話,她應該不會誤會我吧?
之後,我在學校的心態就變了,誰他媽要是惹我,老子二話不說,直接就上去摑他兩個耳光,不管對方是誰,不管對方有多少人,我照打不誤!
開始還有幾個人自以爲自己混得屌,故意挑釁我,但是被我扇過幾次之後,他們就老實了。
我和王博在一起,成爲了拼命三郎,不管你有多少人,只要敢看到我笑,我就打你。我就囂張到這個地步。
陳婷婷她好幾天沒有來,我都一度以爲她是轉學了,對我徹底傷心了。爲此,我還傷心了好幾天。
然而在她消失一個禮拜後,她忽然就回來了,而且還剪了短髮,多了一種不同的味道。
我看到她的時候,愣了一下,心裡觸動了一下,雖然相隔的時間不長,才七天,但我卻感覺和她分開了七年似的。
她也看到了,咬了咬脣,在全班人的注視下,她向我走了過來。
我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她走到我面前,我重新聞到了她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她擡頭望着我,剛開始眼神閃爍着,然後,她的眼睛慢慢地變紅,流出眼淚,晶瑩起來,再接着,她竟然抱住了我,把頭深埋在我胸膛裡面,哭着說了一句,“正京,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