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奇的電視機

“喲,霸王兄!”一把聽起來很熱情的聲音在楚河背後響起。

楚河轉身,看清來人是誰後,堆起滿臉的笑容:“哈,原來是小箭兄啊!幸會幸會,聽說你的新書又太監了?”

來人推着超市推車,裡面堆滿了物品。聞聽楚河之言,搖頭嘆道:“唉,別提了。最近審覈力度太大,我寫現代軍事,他們說我泄漏國家機密;我寫架空歷史,他們說我借古諷今;我寫穿越異界,他們說我導人迷信;我寫種馬後宮,他們說我傳播色情。最後我沒辦法,寫名人傳記,結果名人被雙規,我寫的傳記也被列爲禁書,強制刪除……”

楚河好想大笑,不過還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呃……我同情你。不過還真想不到我們今天會在這個櫃檯前碰面。你這是……”

來人打了個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不錯,隨便出來轉轉。”突然,來人看到楚河手中的某件物事之後,眼睛一亮:“怎麼,霸王兄到這個櫃檯前買東西,是又交上新女友了?霸王兄,你這變心的速度還真快啊!這要是讓展大情聖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外加大小便失禁呢?”

楚河哂然一笑:“呵,別說我沒做出你說的那種事,就算我真做出來了,又關你什麼事?再說了,白日夢他是文明人,除了擂臺,還真沒見他用功夫欺負過人。你這麼糟蹋他的名譽,不怕白日夢與你割袍斷義?”

來人臉色一沉:“你……哼,楚河,我知道你向來牙尖嘴利臉皮厚,我承認說不過你!不過你也別得意,我們‘五朵金花’組合這回決定聯手出擊,五一晚會上,你等着看好戲吧!”說罷,此人憤而離去。

“喂喂,你的推車還在這兒呢,裡面的安爾樂你不要啦?”楚河好心提醒。

那人虎軀一振,旋即飛快地溜走了。

望着那人離去,楚河漸漸收起笑臉,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了。

濱海大學的“五朵金花”,指的是展夢白和他的四個好友。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展大情聖就不說了,其餘四人也個個都是人氣帥哥。而且這五人名字取得一個比一個牛,真教人佩服他們的父母,生下他們的時候是咋想出這些名兒來的。

像方纔那人,姓商,名心小箭。合稱,商心小箭。

剩下三人,一個叫孫巨陽,一個叫溫小花。最後一個更不得了,叫陸毅十三。

如果只和展夢白拼人氣,楚河自信不會弱於他。但是加上五朵金花中另外四個人氣帥哥,那楚河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而且五朵金花聯手出擊,那麼展夢白不可能再用吉它獨奏技能。五個人……難道是跳舞?

看來這次……形勢有點嚴峻了啊……

不行,得趕緊弄清楚五朵金花準備的什麼節目!

楚河不覺雙拳緊握,拳背上青筋暴起,自語道:“難道,真要體驗一把天魔氣入體的滋味?”

櫃檯前的導購員好心提醒道:“這位先生,如果您不買這包衛生巾的話,請不要用力捏它。如果把包裝捏破的話,我們就賣不出去了……”

楚河(囧)……

……

懷着心事,楚河也沒心情去買那啥情趣內衣了。草草地去超市女裝部給倆妞一人買了一打內褲,結果博得導購阿姨不絕口的稱讚:“現在的男孩子,很少有像你這樣疼女朋友的了。小夥子,努力呀,我相信你的女朋友一定會很愛很愛你的!”

楚河苦笑。還女朋友呢,咱家現在已經孤家寡人了都。

婠大姐和師小姐?算了吧,倆姑奶奶沒把自己當奴才呼來喚去地使喚,就已經是老天有眼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將東西交給師妃暄,讓她給婠大姐送進去。也不理妃暄妹子給自個兒羞得滿臉通紅,楚河又飛快地下了樓,打車去了學校。

他請了三天假,假期只過去一天半,今天本不用去學校的。但現在形勢嚴峻,必須早早地做出計劃。否則到時候自己準備不足,給展大情聖打個措手不及,在自己最擅長的歌舞才藝方面輸了,那後面兩場比賽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勝算了。

……

楚河走後不久。

婠婠一身輕鬆地從衛生間出來,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楚小子還真會辦事,準備的兩樣物事倒真是貼心舒適。哎,可惜他不是女人,否則我真的可能收他做弟子,傳他天魔大法了。這麼乖巧貼心的弟子,很難找的。”

語氣雖然聽起來輕描淡寫的,但是神情倒是顯得相當滿意。

自二次發育以來,困擾了婠大姐好幾年的問題一朝解決,換作再刻薄的人,也會非常滿意的。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這地球確是遍地神奇。對了,那日小妹與婠師姐切磋時,楚河兄對着這黑盒子看的畫面好像非常有趣。那裡面的畫面竟與真人無異,小妹當時還以爲裡面便真的住有寸許長的小人兒,但現在想來,恐怕未必如此。不知婠師姐對此有何想法?”

師妃暄指的是電視機。那天晚上她和婠婠對砍的時候,楚河就坐旁邊看電視。說實話,師妃暄注意這臺電視機很長時間了,但就是沒敢去試試。今天本打算向楚河請教的,結果楚河匆匆來去,根本沒時間與他交流。沒奈何,師妃暄便打算慫恿婠婠來試了。如果捅出了婁子,那黑鍋自然就由婠婠來背了。

婠大姐哪能不明白師小姐這點兒小心思?不過她倒是不懼,魔女嘛,當然是我行我素,想幹嘛幹嘛了。

“這東西,試試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婠婠不屑地瞟了師妃暄一眼,來到電視前,搗鼓起來。她倒還記得當時楚河開電視時,好像按了一個小小的突起。於是便依樣畫葫蘆,將電源開關按了下去。

啪,這臺二手彩電屏幕一跳,還未完全亮起,那已經不怎麼清晰的喇叭裡便傳出一陣響亮的歌聲,險些嚇了婠婠一跳。

“……長鬥短,雲鬥風,揚眉令四方震動。南至東,紅塵被我染紅……衣冠冢,葬下浮名,埋下我的戰袍……擡頭有這雙天龍,橫跨傳說中……天外有天,用自己抵擋劍尖……”

倆妞強忍着試驗成功,以及初次正式看電視的激動,眼睛緊緊地盯着那21英寸屏幕。

耳中聽着TVB電視臺拍攝的《大唐雙龍傳》電視劇主題曲,倆妞四隻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電視的片頭序幕。待見到電視中打得滿天飛,地上到處爆炸的可怕場景,師妃暄忍不住低呼一聲:“好可怕的武功!想不到這地球,居然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難道,楚小子說的他會那種一出手就天崩地裂、飛沙走石的七傷拳並沒有吹牛?”婠婠心中驚疑不定,不由與師妃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駭然。

話說,現在的武俠劇,那是個個都能發衝擊波,隨便哪個人都能飛半天高,一拳打出去山河破碎那還只是略有誇張。像這種特技鏡頭一出來,就立馬把倆心高氣傲的妞給震住了。

“咦,這裡的女子也叫婠婠耶……”序幕完了正劇開始,電視劇裡出現的人和臺詞讓婠婠好生奇怪,“不過人家可比這裡面的婠婠長得漂亮多了。這女子,若入陰癸派,只能做做丫環。”

“嗯?怎地這女子也叫師妃暄?”師小姐也好奇怪,若是隻有婠婠還是巧合,可是爲什麼連師妃暄都有?

接下來,徐子陵、寇仲、侯希白等等人物接連登場。

婠婠越看越怒,秀眉微鎖,妙目生寒,小臉兒上滿是冰霜。她猛地立起,寒聲道:“我知道了!這裡面,定是這地球的人演的戲劇!可惡,胡亂編排我們倒也罷了,居然還讓那麼醜的女子來扮人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一掌。

“噼哩叭啦……”電視機冒起一陣青煙火花,黑屏了。

“哎呀,突然想起來,人家還沒吃早飯呢!”婠婠一臉若無其事地進了廚房。

“……”師妃暄無語,雖然她也惱這戲劇胡亂編排,可是這新鮮事物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一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上)

楚河回到學校,先去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消了假,然後急匆匆地開始了他的合縱連橫行動。

今天他的主要計劃,是儘可能拉攏幫手,刺探出五朵金花們準備的新節目,然後有針對性地和白飛飛開始排練節目。他還必須湊齊一支至少五個人的籃球隊伍,抓緊一切空閒時間開始磨合訓練。

楚河第一個找的,是一位大四的師兄。

大四的師兄們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快要畢業了,在學校裡可謂橫行無忌,無法無天。

當楚河敲開那位大四師兄的宿舍門時,饒是心裡早已有所準備,撲面而來的一股異味還是讓他眼前一黑,險些將他薰暈過去。

“喲,這不是霸王麼?稀客呀,快請進!”開門的,是一位蓬頭垢面,鬍子拉碴,嘴叼香菸,面容極度憔悴的赤身男子。此人全身上下就一條褲頭,腳上一雙人字拖,不時有蒼蠅繞着他身體某處盤旋不休,此君卻只是毫不在意地揮手將其趕開便罷。

這個人,便是楚河要找的師兄唐俊鵬。

楚河原本打算就在門口和唐師兄說話的,但實在架不住唐師兄的熱情,被拉了進去。一進去,楚河頓感欲哭無淚。

這還是人住的地方麼?豬窩也不過如此呀!角落裡的垃圾堆積如山,無數蒼蠅盤旋其上。地上扔滿菸頭、衛生紙、快餐盒,放眼望去,簡直不知在哪裡落腳纔好。

唐師兄熱情無比,拉過一張椅子,隨手在地上撿起一隻襪子草草抹了一下,便拉着楚河坐下。然後又從一條發黃的內褲下翻出一個滿是黑垢灰漬的杯子,跑到衛生間用自來水匆匆沖洗一下,便給楚河泡了杯茶。

楚河接過茶杯,看着那顏色好像洗衣水一般的茶水,好懸才忍住強烈的妊娠反應。

“唐師兄,宿舍裡其他人呢?”楚河開始說話吸引唐師兄的注意力,不動聲色地將水杯放到了身旁的桌上。將手放在桌子下邊,掏出紙巾悄悄擦了擦手指。

“都找到工作,去實習了。”唐師兄嘆了口氣:“他們不念四年的兄弟情誼,無情地將我拋棄。留下我一個人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指着門邊牆角的那堆垃圾山:“你看,現在連個倒垃圾的人都沒有了!”

“……”楚河無語,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像唐師兄這般無恥的。話說,唐師兄四年間從未掃過一次地,洗過一次衣服,倒過一次垃圾。好像在他眼裡,替他打掃、清洗,是他另三個同宿舍兄弟與生俱來、天經地義的任務。

楚河有時候倒也奇怪,他那三個兄弟憑什麼如此自甘下賤,任勞任怨地聽憑唐師兄使喚了四年。唐師兄既沒錢,長得又不是很有王者之氣……

“霸王呀,聽說這次你要跟展大情聖來場三戰兩勝的最終決戰。怎麼,你倆鬥了三年,打算就此劃上句號了?”唐師兄笑眯眯地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楚河反問。

“你還不知道麼?展大情聖已經將此事宣揚得沸沸揚揚,衆所周知。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唐師兄有些驚訝。

“什麼?白日夢已經開始宣傳作戰了?”楚河一怔,“他今天一大清早才向我提出挑戰,這麼快就已經把此事傳遍學校了?這種宣傳攻勢……也太可怕了!”

“別忘了,商心小箭不但是太監無數的網絡寫手,還是校廣播臺首席播音員。一個全校廣播發出去,你和展大情聖的對決的事只要幾分鐘,就能人盡皆知了。”唐師兄笑容一斂,嚴肅地說道:“這次五朵金花聯手出擊,又掌握了宣傳手段,你的處境很不利呀!”頓了頓,又道:“溫小花還發出通告,五一晚會那天凡到場給他們五朵金花獻花的女生,都可以得到一本他們五朵金花的半裸寫真……”

“陰險!”楚河拍案而起,憤聲道:“居然連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唐師兄悠然地噴了個菸圈,把一隻繞着他那頭亂髮轉悠的蒼蠅噴了個大跟頭:“五一晚會市電視臺全程直播,有專業評委評選打分。並有現場觀衆投羣衆票,每位現場觀衆只能給一個節目投一次票。晚會評獎結果由專業評委的打分和羣衆票綜合得出。所以,現場觀衆的羣衆票非常重要……以五朵金花本身的人氣,再加上半裸寫真的情色誘惑,他們瞬間便能聚集超高的票數。霸王,你的人氣不弱於五朵金花中任何一個,可是現在你是以一敵五,劣勢很明顯呀!”

頓了頓,唐師兄又道:“聽說第二場你們要比籃球。呵,你霸王的籃球技術我是清楚的,有兩把刷子,認真打的話與展大情聖的勝負在五五之數。但是……你認識籃球技術不錯的人麼?”

楚河搖頭:“你也知道,我們心理學院的,體育人材太少了。而別的學院我認識的朋友,也沒幾個真正會打籃球的。”

“嗯,這樣也好,前兩場你就一敗塗地,倒也不用再比危險性最大的第三場擂臺搏擊了。”唐師兄點頭道:“展大情聖的八極拳練的還是不錯的。你表面看起來還算健康強壯,但畢竟沒有練過,若是上了擂臺,你只能充當展大情聖的人肉沙包了。”

楚河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籃球,我找不到隊友配合,是必敗無疑。但是要我第一場就落敗,我怎也不會甘心。我決定了,就在五一晚會和擂臺上與展大情聖一決勝負!”

“哦?這麼說,你來找我,就是爲了第一場比賽了?”唐師兄目光灼灼地看着楚河。

“對,唐師兄,這一戰,不光是爲了我個人的榮譽。”楚河的目光閃過一抹悲哀,半點溫柔,隨即一閃即逝,又恢復了那鎮定自信的淡然神情:“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你的事我聽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唐師兄點了點頭:“我會發動我的人脈替你投票,但是這明顯不夠,你還要另想他法。五朵金花準備的新節目,我會替你打探出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楚河笑了,站起來,向唐師兄伸出了手,“真的很感謝你。”

“別這麼說。”唐師兄用粘滿了奇怪的混合物的右手和楚河的手握在了一起:“你幫過我,我不會忘記的。”

“呃……唐師兄,你手上有什麼東西?爲什麼粘粘的?”

“哦,剛纔看朝美穗香新片,打飛機之後還沒洗手你就來了……”

楚河…凸囧凸…

……

楚河走出唐師兄的宿舍,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生活是多麼地美好啊!要是再在唐師兄的宿舍呆下去,恐怕他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春秋五霸聯手出擊,秦始皇都不見得能搞定,西楚霸王更加不是對手了。你勢單力孤,就算有我的支持,人氣仍顯不足。除了繼續合縱連橫之外,還要出奇招,方有致勝可能。”

走之前,唐師兄最後一句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五朵金花……人人都長得王者之氣,曾經號春秋五霸,互相攻伐。但後來五個人發現對方與自己頗爲投緣,結果化敵爲友,改春秋五霸爲五朵金花。

唉,任務還真的很艱鉅呀,今天一天可能都要周遊列國,合縱連橫聚攏人氣了。

————

————

[票啊票啊,你在哪裡~~~~]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二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中)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雪茄煙頭閃爍,抽雪茄的男人吐出一陣青煙,敲了敲面前的辦公桌:“身爲校學生會主席,我必須堅持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你們私人之間的比賽,我偏向任何一方,都有違我的立場。”

楚河彈掉一撮菸灰,目光平和地看着寬大明亮的辦公桌後的校學生會主席:“五朵金花和我掌握的資源對比,一開始就不平衡。而且我與展大情聖的個人對決,五朵金花卻聯手行動。五一晚會組織通知上有明文規定,各院系派出各自的代表參加晚會。而五朵金花並不是同一院系的,如果他們的節目獲獎,榮譽和獎勵歸誰?由他們各自所在的院系平分麼?”

校學生會主席輕笑一聲,“你所想到的,五朵金花又怎麼會想不到?他們是以私人身份參賽的,並不代表哪個院系。因爲這次晚會市電視臺會全程直播,爲了進一步增強我們學校的人氣。而五朵金花的人氣和號召力一向很高,長得又非常上鏡,所以他們以私人身份參賽的申請被校組織部通過了。”

楚河沉吟道:“那麼……我是否可以以私人身份參賽?”

“以你的人氣和號召力,當然可以。現在節目申報還沒完全結束,你如果想申請以私人身份參賽,組織部不會不同意的。不過……”

校學生會主席突然一個轉折:“據我所知,你們心理學院是以你爲王牌的。這次心理學院如果想得獎,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具有競爭力。你不會認爲,一羣深度近視的理論專家,在舞臺上一本正經地分析實驗心理學便能得獎吧?”

搖了搖頭,楚河知道自己無法做出這種自私的決定。心理學院做研究的水平再高,可文藝和體育底子,還是太弱了啊!

抽了一口雪茄,楚河又淡淡說道:“聽說最近學校傳言說,春秋五霸聯手,連秦始皇都能搞定。不知秦主席對這個傳言有何感想?”

校學生會主席哂然一笑:“我怎麼聽說,這個傳說後面還有一句:西楚霸王更加不是春秋五霸的對手?霸王,我的爲人你清楚,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

校學生會主席,大名秦正文,因其“正文”二字合起來是個“政”字,遂得封綽號“秦始皇”。

主席秦始皇,爲人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都會覺得其人非常親切。親和力數值高得嚇人。當然,誰若以爲秦始皇是個溫文如玉的敦厚君子,便覺其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秦始皇以其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政治手腕,加上長期堅持不懈,以高超的外交手段積累的人脈,想整哪一個人,在談笑之間便可讓其狼狽不堪。整完人之後,秦始皇絕不會窮追猛打,落井下石。反而會主動休戰,甚至對被他打擊的人折節下交,噓寒問暖,以仁者風範將二者之間的矛盾解開。

許多人就是被秦始皇這種翻手爲雲覆手雨的手腕折服,從此對他心服口服,甘拜下風。可以說,秦始皇自大二執掌校學生會以來,遇到過無數挑戰者,其中不乏慣使陰險手段的小人。但一路風雨至今,秦始皇在學會生主席寶座上穩坐三年,曾經的敵人絕大部分都變成了他的朋友。

甚至楚河也曾覷覦過學生會主席寶座,畢竟坐上這個位置,哪怕只幹上一年,也能積累下相當的資歷和人望。許多實力雄厚的用人單位,如果要找關鍵部門的儲備人材,往往就是找這種有能力的學生。

但是在對比了自己和秦始皇的手腕以及聲望之後,楚河明智地放棄了。他知道自己和秦始皇不是同一專業的人材。人家秦始皇那是縱橫家,是天生的領導人材。不耍陰謀,只用陽謀,就能擊敗大部分對手。

所謂術業有專攻,楚河自信在自己的領域,秦始皇拍馬也趕不上他。但在秦始皇的領域,三個楚河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激將失敗,楚河嘆了口氣,對這油鹽不進的秦主席,楚河雖然也有辦法讓他就範。但那方法始終不怎麼光明正大,以後若是被秦主席察覺,反倒會讓自己在秦主席心中的形象蒙上污點。

怎麼說,自己也是濱海大學的一號人物,可不能落了下乘。

話說……在本學期剛開學時,有好事者曾在男女衛生間門板上留下墨寶,號稱濱海大學有“五花七雄一始皇,雙驕九俊一霸王”這二十五個頂尖人物。被對廁所文學有特殊愛好的同學看到後,將這兩句話傳了開去。從此濱海大學的學生,欲品評學校新近冒尖的風雲人物,必將廁所留名的這二十五位頂尖大才拿來對比。

所謂五花,便是五朵金花。七雄,是比楚河他們低一屆大二的七個風雲人物,三男四女。也曾互不服氣,互相攻伐,其後卻結成一黨,狼狽爲奸。

一始皇,自然就是秦主席了。

雙驕,則是大一剛剛冒頭的一對新嫩,但是人氣飆升極快,僅僅半年時間,便已夠資格與老前輩秦始皇等人進同一個排行榜。有人作對聯嘆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一兩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被一文學院才子聽到後,加一橫批:“純屬抄襲”。

九俊,已是大四的畢業生了。雖然仍在排行榜內,但當他們離校之後,“九俊”與“一始皇”便註定只能成爲被後人緬懷的傳說了。

一霸王,不用說,正是我們的楚河楚大將軍。

“霸王,我勸你一句,展大情聖跟你鬥了三年,卻沒佔過一次上風。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了。可是,他始終是單槍匹馬與你正面交鋒。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決戰了,他也是沒有辦法,才借用團體的力量。”秦主席嘆了口氣:“你就讓他一次吧,他是個君子,又是個長情的人,我實在挺佩服他的。”

楚河聽了秦主席的話,心裡有一瞬間竟生出一絲動搖,但他馬上靜下心神:“不可能的。這次和展大情聖的對決,我並不是爲了我自己。有些事,是該做個了斷了。更何況,如果展大情聖知道我和他對決時沒有盡我所能,出盡全力,他就算勝了,也只會感到被我羞辱。他是個君子,不需要別人容讓。”

秦主席搖頭一嘆,苦笑道:“你們呀……都是極聰明的人才,可就是在有些事情上放不開。得了,我也不勸你了。五一晚會這最後一次全校性的大型活動之後,我這主席的位子,也該卸給繼任者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參加競選?”

“我的專長不在這個領域。”楚河笑着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晚會不能幫我,籃球賽你總能幫幫忙吧?那時候你的主席也卸任了,公正公平什麼的也不需要堅持了吧?”

“公正、公平、公開,是我做人的準繩。任何時候都一樣。”

秦主席也站了起來,準備送楚河:“不過我也不希望看到一場一方絕對壓倒另一方的垃圾比賽。我給你介紹六個人,他們不是我們學校的。籃球水平比我們校隊的板凳隊員高一點點,但比主力球員又低一點點。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但有時候一個人也能掌握整場比賽。在你有了像樣的球員之後,能不能左右戰局,就看你自己的了。這是他們的電話,和他們聯繫後,就說是我介紹的。嗯,我會事先給他們打招呼的。”

秦主席將一張抄了六個電話的筆記紙遞給了楚河。看樣子,這六個號碼秦主席早就準備好了,他一開始就料定楚河會來找他。

“謝謝你!”楚河真誠地笑了笑,和秦主席握手告別。

……

在學校裡跑了一整圈,直到了晚上七點多楚河才停止奔波,能找的人都已經找了。

有些人已被展大情聖先一步拉攏,看樣子展大情聖在向楚河宣戰之後,也沒有閒着。有些人在瞭解了楚河身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則對楚河抱以同情的態度,決定堅決支持楚河。

仔細算下來,即使有了被他拉攏的那些幫手,人氣值仍然低於春秋五霸聯手。看來唐師兄說得沒錯,要想獲勝,必須出奇招。

突然,楚河的電話鈴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唐師兄打來的!

楚河連忙接聽,只聽唐師兄說道:“霸王,五朵金花的節目,我搞到手了。你最好來看一下,他們很不得了啊!這次恐怕就算你也出奇招,想贏也是很困難了……”

楚河真的好鬱悶,這唐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愛打擊人。給點信心不行咩?

~~~~

~~~~~

[晚上有事要出去,晚上的一章現在提前發了,各位大能給小生點票票支持呀~~~好懸就能上新人榜了。]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三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下)

還是那間可媲美生化危機的宿舍。

楚河這回主動帶來了兩聽啤酒,總算躲過了唐師兄洗衣水泡茶的病毒攻擊。

“我入侵了學校的監控系統,最後在武術社的訓練室中找到了五朵金花。”唐師兄拿出一張光盤,“我把他們訓練時的場景刻錄下來了,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五朵金花這次真叫不得了,不得了啊!”

楚河接過光盤,道了聲謝,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個不得了法?”

唐師兄神情凝重:“你看了就知道了……說實話,五朵金花這次的節目是男女通殺。連我看了都怦然心動,更別提那些女孩子們了……”說完,他拍了拍楚河的肩膀:“霸王,你多珍重。”

“謝謝師兄關心。”楚河淡淡一笑:“就算五朵金花來勢洶洶,我也不能還未對陣先自怯了三分。相信我,我有辦法扭轉乾坤的……呃,不過唐師兄,你在我肩膀上留下的這些粘粘的東西是什麼?”

“哦,剛纔等你來的時候我無所事事,就又看了一遍朝美穗香的新片。S1出的,超薄碼,期待很久了,看三五遍都嫌少的。要不要我給你刻張盤帶回去慢慢欣賞?”唐師兄淡淡說道。

楚河…凸囧凸…隨後狂吐着華麗敗退。

……

“穿了不到三個月的新衣服。”楚河惋惜地搖了搖頭,將上衣扔進了垃圾箱。

“要不是看在這張光盤的份上,我一定送唐某人去練葵花!”又嘔出了一點清水,楚河憤憤地詛咒道。

打車回到自家小區,楚河旋風一般上了七樓,開門進屋。

門一開,只見倆妞一人捧着一本大唐雙龍傳看得津津有味。

婠婠懶懶地臥在沙發上,小腳丫擱在茶几上。裙角也不壓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腿,看上去誘人之極,好一副美人臥榻圖。

而師妃暄則正襟危坐於椅子上,婀娜起伏的體態表露無遺,眉目間一片雲淡風輕,看上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見到這一幕,楚河暗歎一聲可惜了。如果婠婠或者師妃暄能給他伴舞的話,別說男女通殺,可能婠婠一個勾魂媚眼飛過去,八十歲的松下級老大爺都能瞬間馬上風……但是,第一,楚河答應了讓白飛飛伴舞。食言而肥他做不到。第二,倆妞不是學校學生。這種校級的學生活動,雖然可以跨院系聯盟,以私人身份參賽,卻不能在校外拉外援。

“兩位姑娘今天還好吧?肚子餓了沒有?彆着急,本大廚馬上就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大餐!”不待師妃暄問出廢話流的問好,楚河先打了個招呼,隨後便鑽進了廚房。

十分鐘後,兩碗蛋炒飯和一碗素面條便熱氣騰騰地擺上了餐桌。

配上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醬,一碟蘿蔔乾。真個是好一頓豐盛的晚餐!

“來,吃,吃!愣着幹嘛,涼了不好吃了!”楚河殷勤地招待着倆妞。

倆妞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這一頓傳說中“豐盛”的晚餐。好半晌,師妃暄才勉強一笑,說道:“有勞楚公子了。”

婠婠冷哼一聲,重重地把書摔在茶几上。她站起身來,氣鼓鼓地走近餐桌,坐到屬於她的那一碗蛋炒飯前,用筷子胡亂扒拉了兩下,又恨恨地將筷子拍在桌上,咬牙道:“楚小子,我要吃魚!”

“吃魚啊?吃魚好啊,營養豐富,蛋白質含量高,又是最容易消化的肉食。吃魚很好啊!嗯,等我有空的時候去江裡釣兩條上來,給婠大姐你做一頓全魚宴。”楚河飛快地扒着飯:“不瞞您說,最近肉價上漲,導致連鎖反應,農產品價格逐步攀升。就說雞蛋吧,以前五角一個,現在就已經漲到七角了。要吃點兒肉食,除了自食其力,還真沒什麼別的辦法。”

得,楚河又在委婉地提出某種他盤算了很久的念頭了。既然倆妞的武功他學不了,便沒啥利用價值了。倆大神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出去自力更生,分分鐘就能勾引大把狂信徒。到時候做小蜜也好,或者什麼都不幹直接受狂信徒們的供奉做女王也罷,都不關他楚河什麼事了。

“哼!”婠大姐當然能聽出楚河的話外音,憤憤地哼了一聲,不過這哼聲卻不怎麼理直氣壯了。想來她也清楚,楚河對她倆這麼好,簡直是無條件地供養她們,已經是很難得了。

嘟起小嘴,婠大姐重又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地夾着飯粒往小嘴裡送。看來照她這種速度,要吃完這碗飯,得等到天荒地老了。

楚河無視婠大姐這種另類的抗議方式,笑眯眯地問師妃暄:“不知妃暄想吃點什麼?不如說出來,讓小弟也好在有空閒時一併弄來。”

師妃暄感覺自己好冤枉,自個兒一句話都沒說,這咋又扯上人家了呢?她低着頭,輕聲道:“楚河兄招待得很周到,小妹沒有別的要求。每天兩碗素面,就已經吃得很好了。”

婠婠輕哼一聲,小聲道:“虛僞!”

楚河卻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唉,師小姐也不要說這種客氣話。如果想吃點什麼,儘管說出來,小弟一定會盡力滿足你的。當然,婠大姐也一樣。”

婠大姐怒了,銀牙緊咬,狠狠地將一粒米磨成粉末,輕聲道:“兩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楚河淡然一笑,很有點子云淡風清裝B遭雷劈的樣子。他快速吃完飯,又去盛了一碗,還殷勤地對婠婠說道:“鍋裡還有小半碗,婠大姐如果這一碗吃不飽的話,儘管去添來,不用理會小弟的。以小弟的飯量,雖然吃了這一碗飯還不夠飽,但挺一挺也就過去了。要是把婠大姐您給餓着了,小弟倒是會心中不安了。”

婠婠一咬牙,說道:“你想得美!鍋裡的飯不許動,那是我的!”說罷,她也不和楚河置氣了,學楚河一樣,快速地吃起了飯。不過她的速度雖快,卻是吃飯不張嘴,不露齒,更不發出咀嚼的聲音。這種明明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飯速度,居然還能把姿態保持得十足優雅,着實讓楚河佩服不已。

楚河以狂風捲葉的速度吃完了第二碗飯,扔下碗筷,掏出光盤,跑到電視機前,打開二手影碟機的電源,準備看五朵金花的節目了。

“咦,電視機怎麼沒反應?”楚河滿頭霧水地連按幾下電視機的電源開關,卻發現電視機一點反應也沒有,影碟機倒是沒啥問題……

楚河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電源插座,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不可能啊,問題出在電視機上?這臺二手機兩個星期剛剛修過一次,不會這麼快就壞了吧?”

楚河搗鼓了一番,還是沒發現問題出在何處。“爲什麼會這樣咧?”他拍拍腦門兒,回過頭看向婠婠和師妃暄。“兩位姑娘,你們可曾動過小弟這臺電視機?”

“沒有。”婠婠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說的我不信,妃暄你來說。”誰不知道小魔女騙人不眨眼的?師小姐雖然也很奸詐,但是基本上不會說謊。

“你憑什麼不信?我婠婠的人品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婠婠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大眼睛一紅,眼神一片悽迷。那楚楚可憐的絕世姿容,再配上她彷彿柔弱至天地之間,再無一個人可依靠的悽迷神情,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定會以爲是楚河這十惡不赦的絕世惡棍欺負了人家小姑娘。

可惜,這裡沒有別人。楚河也根本不吃婠大姐這一套。

“妃暄,這是怎麼回事?”楚河直接無視婠大姐的表演。

師妃暄滿臉地爲難,還沒說話呢,婠婠手一抖,筷子便落了下來。只見她嬌軀微顫,俏臉蒼白地緩緩站起,大眼睛裡滿是朦朧的霧氣,直勾勾地盯着楚河:“人家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事,教你如此不信任人家?你爲什麼不肯給人家一個機會?”

那哀怨的聲音如杜娟啼血,每一個字都像在拷問人的靈魂,每一種語氣的變換都在刺激人感情深處最柔弱的那一處。

若放在從前,楚河是不會吃這一套的。可是現在……看着婠婠悽迷的樣子,聽着她啼血一般的質問,楚河的心突然猛地一顫。

“信任?唉,我吃虧就吃虧在對自己所愛的人太過信任了啊……機會?是啊,我爲什麼總是不肯給任何人機會呢?”楚河搖搖頭,嘆着氣,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間。算了,電視機的事情不管了,反正還有電腦可以看。

“哈,終於成功騙過楚小子一次!難得的勝利吖!”待楚河回到他的臥室後,婠婠眼中的淚水奇蹟般消失一空,小臉兒瞬間小雨轉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忽地一聲坐下,又飛快地吃起了飯。

“……”師妃暄完全無語了。她真的好鬱悶,楚河這種人,怎麼會上婠婠的當?

“咦,我好像上當了吖!”楚河進了臥室,呆坐在電腦桌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日,最近情緒實在波動太大,一不小心就上當了!奇恥大辱啊……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報復回來的……”

今天暫不計較,還有正事要辦。楚河將光盤放入光驅,開始播放五朵金花排練的節目。

只一眼,楚河就愣住了。

“簡直是喪盡天良!”楚河拍案而起,憤聲道。

畫面中,五個身穿裙甲,腳踏雲靴,赤裸上身或只着金光閃閃的半邊肩甲的男子,賣力地秀着他們身上勻稱又充滿暴發力的肌肉。

他們或彎弓搭箭,仰射天穹。或手持長刀,橫刀亂舞。又或仗三尺長劍,彈劍高歌……

刀、劍、弓、槍、戟,五種武器,耍得那是如天魔亂舞,卻又充滿了節奏感和男子的力量美。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麼地到位,或冷酷,或堅毅,或熱烈,或溫柔,或悲憫……

每一個微笑都是那麼地迷人,無奈地、滄桑地、歡喜地、感動地、熱情地……

音箱裡播放着背景音樂:“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忠肝和義膽壯山河。好一個風雲來去江湖客,敢與帝王平起平坐……柔情鐵骨,千金一諾,生前身後起煙波!好一個富貴如雲你奈我何,劍光閃處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盡英雄本色。兩隻腳,踏破了大漠長河!三聲嘆,嘆!嘆!嘆!只爲家園故國,四方人傳誦着浩氣長歌……”

武之舞!既顯男兒英烈風彩,又有柔情鐵骨千金一諾!

果然如唐師兄所說,這一曲不但能用最大的雄性魅力吸引女孩,還能讓男人產生共鳴,直欲熱血沸騰!

“喪盡天良啊……”楚河悲憤地說道。他實在想不到,五朵金花的半裸寫真還沒開始發放呢,就已經開始準備在舞臺上半裸賣肉了!這一來,豈不會引得花癡女們尖叫不斷,投票時毫不手軟?

“這真是,喪盡天良!道德淪亡……”

~~

~~

[慢工出細活兒,發的遲了點,每章都有用心修改的,錯別字應該很少的。希望大家看在我這麼認真的份兒上,多投點票吧!]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四章 打造半植物人三流高手(上)

楚河從頭至尾看完五朵金花的節目排演之後,感覺形勢已經更加嚴峻了。

因爲他自己都被感動了。

雖然這個節目中還有不少瑕疵,但這只是初次排演。離五一晚會那天還有十幾天時間,五朵金花還有大把時間繼續排演磨合,直到完美無瑕。

怎麼辦?楚河兩指揉着眉心,思索着。自己那一首霸王別姬已經確定了,是不會更改的。這個歌伴舞的節目主題很明顯,蓋世英雄在窮途末路時,與心愛之人的別離。本來只要表演到位,也是一個很能打動人的好題材。

可是就算他和白飛飛的表演感染力再強,也強不過五朵金花聯手賣肉對女生們的刺激,以及那深入人心、鐵骨柔情、千金一諾的俠文化對男生們的影響!

畢竟霸王別姬的主題還是愛情,女生們雖然容易被愛情感動,但是男生……就算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也會死鴨子嘴硬,抹抹眼睛拍拍屁股唾上一口:“問世間情是何物?真他媽不是東西!”

要用這個愛情故事的主題讓男生心甘情願地投出一票,必須做出新意,必須找到能讓男生們眼前一亮的新亮點!

“天!魔!大!法!”楚河猛地站了起來,咬着牙,一字字地說道。

隨後他大步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婠大姐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看書,師小師卻收拾了碗筷進廚房清洗了。

嗯,想不到師小姐身爲一個修天道的出家人,倒也懂得該怎樣一步步抓住男人的心。不過,她好像並不知道,她這種做法是賢妻良母型的。而對心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的男人來說,情人的吸引力更大一點。而情人,是隻需要浪漫,不需要考慮生活瑣事的。

“婠大姐,就用你說的方法,封道天魔氣到我體內,教我運用的方法!”楚河走到婠大姐身前,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是有魯老妙的前車之鑑麼?”婠婠懶洋洋地說道。她見楚河居然主動求上門來,頓時開心不已,馬上抖起來了。

楚河不假思索地說:“不怕,反正你隨時能把天魔氣抽出來。”

“哎呀,人家的天魔真氣可是很能害人的呢,會侵蝕你的經脈,毀壞你的內臟的。就算抽出來之後休養三個月,也不一定就能好起來哦!”婠婠開始拿腔拿調:“說不定還會折損你的壽命,要是弄得你英年早逝,人家豈不是罪過大了?”

“……”楚河心中腹誹,你這小魔女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還會關心區區在下的一條小命兒?少跟我來這套!“既然婠大姐不願意,那麼小弟只好去找妃暄幫忙了。”

婠婠輕嗤一聲,說道:“師妃暄的主意,你就別打了。她的慈航劍典心法修煉出來的真氣,是沒法兒封進別人體內的。別忘了,我們天魔真氣有這種特性,是爲了讓敵人逃走之後,也會受到持續的傷害,作斬草除根之用。而慈航靜齋假仁假義,爲了維持她們的白道領袖形象,真氣又怎會發展出這種斬盡殺絕的特性呢?”

婠婠擱在茶几上的小腳丫抖啊抖啊,以一副特老佛爺的姿態繼續說道:“本來呢,看在楚小子你幫了我很大忙的份上,你向我提出這個不算很難的要求,我是不會拒絕你的。但是……”拖了個長音,老佛爺轉眼變成小白菜:“某人那般不信任人家,好像全天下的壞事,就只有人家一個人能做似的。像人家這樣的姑娘家,某人居然也能狠得下心來欺負。你說,那人是不是特別壞,特別該死?”

“呃,那人的確是特別壞,但是說起該死……”

“你難道以爲,那般欺負人家的壞蛋不該死麼?莫不是你與那壞蛋根本就是一路人?”婠婠的小白菜形象更加突出了。

我日,那壞蛋說的不就是我麼?你小丫頭不就是想讓我自己咒自己麼?楚河心中忿然,好,這次我繼續忍!

“對,像那種壞蛋,確實該死之極!應該三刀六洞天打五雷轟,應該千刀萬剮扒皮抽筋!應該在他全身割出無數傷口,先撒鹽再撒蜜,最後撒上一窩螞蟻……”楚河咬牙切齒,越咒越起勁,不過咒的對象……在他心裡已經自動換成眼前這結束了小白菜的扮相,改扮笑的得意洋洋,小狐狸模樣的婠魔女了。

“行了行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心裡咒着我。”婠婠見楚河越咒越精神,越咒越開心,覺得自己好像又吃了虧,忙出聲打斷楚河。

“婠大姐,您可不能這麼冤枉小弟。小弟這麼實誠的一個人,怎麼會咒婠大姐你呢?”楚河裝腔作勢的本事也不差呀!

“你實誠?人家縱橫江湖,所見之人,縱是臉皮最厚的寇仲和師妃暄,恐怕也比不上你嘴尖皮厚心眼兒黑。”婠婠揚了揚小手,損人的時候不忘把師妃暄也加進去,施展地圖武器擴大打擊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師妃暄不知何時洗完碗筷,出了廚房。正聽到婠婠這一句話,頓時滿臉地黯然。

仙子一傷心,那可是秋風蕭瑟,百花凋零。教人一見便心生憐意,恨不能拼出性命,也要幹掉傷她心的那個人,換回仙子展顏一笑。

當然,屋裡的婠婠和楚河都是不吃這一套的。楚河知道這倆妞是什麼德性,婠婠的評價用在她自己和師妃暄身上那是一點兒沒錯。嘴尖皮厚心眼兒黑,這種說法簡直就是爲倆妞量身定做的。

“婠大姐,你誤會小弟了……”楚河現學現用,滿臉黯然之色。西楚霸王一傷心,那模樣兒該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婠婠見這一男一女用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滿身不自在,好懸纔沒有打冷戰起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人家不和你們爭這口舌之利。楚小子,你若是遇上了什麼難題,要靠武功解決的話,何必以身試險?想殺誰告訴我,保證讓他活不過今晚子時。”婠大姐突然變身爲仗義超人,讓楚河腦子裡險些有些轉不過彎兒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會爲別人着想了?

不過婠大姐這牛倒也吹得太大了。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楚河說讓她殺誰誰誰,她恐怕出了門兒連東南西北都辨不清,殺只雞都有困難。

“法制社會,不能殺人!”楚河義正辭嚴地再次強調,“就知道打打殺殺,一點兒法律意識都沒有,你們師門都是黑社會組織麼,你們師父……”

正準備長篇大論的楚河,下面的話被婠大姐殺人的目光和師妃暄黯然的眼神逼了回去。

“呃……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那些恐怖分子。像拉登大叔什麼的……”楚河感到自己背後有些涼嗖嗖的,一時激動,就把教訓對象搞錯了吖……冷靜,一定要冷靜,最近情緒不穩定,精神自控力極弱,看來有必要面壁反省一天了。

“法律?是律法吧?”婠婠滿不在乎地說:“亂世之中,誰還講律法?一切都是用刀劍說話的。再說,人家本就是妖女,便是太平盛世,也是想殺人便殺人,誰管得了人家?”瞟了師妃暄一眼,冷哼道:“便是那號稱白道領袖的慈航靜齋,便真沒殺過人麼?哼,很多時候,慈航靜齋的軟刀子殺起人來,比我們聖門還狠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師妃暄以不變應萬變,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只說一句大實話,外加仙子傷心特技,效果卻非常不錯。當然,對楚河和婠婠還是無效的。

不過,在楚河看來,婠大姐和師小姐最好永遠保持這種勢均力敵的態勢。平衡,對他纔是最有利的。

所以他馬上出來打圓場:“扯遠了,是我不對!婠大姐率性真誠,妃暄慈悲善良。你倆都是好人,只是世道不對,又有各自門派立場壓在你們身上,才讓你倆不得不做出許多有違本心的事來。這個,我完全瞭解。好了,這事兒,我們以後都別再提了。婠大姐,咱們還是繼續研究怎樣把我打造成用一個月躺三個月的三流高手吧!”

倆妞對視一眼,師妃暄本來黯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笑意,朝婠婠點了點頭,坐回了現在已經變成她專用的那把椅子上,靜靜看起了書。

婠大姐卻是輕哼一聲,道:“只要你讓師妃暄不偷襲搗亂,我現在就可以封一道天魔真氣進你體內。”

楚河望向師妃暄,還沒開口,師小姐已經說話了。她滿臉真誠外加黯然地說:“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

囧,還是這一句……

~~

~~

[嘎嘎,雖然不能拉外援,可是別忘了,只要小楚子能狠下心每年在牀上躺九個月,可是有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暫時冒充江湖賣藝流高手的!嗯,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先把晚上這章發了。]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五章 打造半植物人三流高手(下)

僅僅五分鐘後,楚河便從一個除了傳說中終生禁用的“七傷拳”之外,什麼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身具天魔真氣,使用期限一個月的三流高手!

當然,要成爲三流高手,僅僅有了一點點內家真氣是遠遠不夠的。人家斷欲斷王子很早就內力雄厚了,但在不會使用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被人趕得雞飛狗跳?

“接下來,人家會教你一些粗淺的運用心法。”婠大姐的纖纖玉手按在楚河後心上,輕聲道:“仔細記住真氣運行的經脈路徑。”說罷,她便帶動那一點點已儲存在楚河小腹下丹田處的天魔真氣,在他體內循少數經脈運行起來。

“好像不是很複雜……”楚河說道。他感覺自己小腹裡面生出一股涼嗖嗖的流質,正沿着一條很簡單明瞭的路徑流動,“這心法……能不能放出劈空掌啊?”

婠婠哂笑道:“你想得倒美!你的經脈太過細弱,根本承受不起過於激烈的運氣方式。劈空掌之類的真氣外放招式倒也不是不能使,不過使出一次之後,你會經脈立斷,變成廢人。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還是算了。”比七傷拳對自個兒殺力更大的招式,楚河敬謝不敏。

又是僅僅五分鐘,婠大姐引導楚河進行的第一次真氣運行便結束了。真氣運行的路徑極爲簡單,只一遍,楚河便已記住。

婠婠搞定收功之後,又教了楚河一些練輕功的基本步法。在施展步法時真氣漸漸貫通雙腿經脈,緩緩積蓄勁力。待步法練至一定程度,雙腿經脈對天魔真氣的承受量加大之後,逐漸加快真氣在雙腿經脈中的運行速度,直到能夠離地躍起。

但由於天魔真氣的腐蝕特性,楚河每運行一次,經脈便會受到一層損傷。短時間內還看不出傷害,時間一長,積少成多,那傷害可就大了。

客廳雖然沒多少空地,但這基本步法卻也一共只有二十五步。楚河剛開始領略武功的魅力,在客廳裡不停繞***踩步法,走得那是風聲水起,一身正氣。

天魔真氣運行時有一股涼意,正可恰到好處地撫平奔行時肌肉的勞累痠疼。楚河一時忘形,不知不覺便已踩了半個多小時的步法。忽地雙腿一顫,從腳底心涌起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那陣劇痛沿雙腿一直攀升至小腹,讓楚河禁不住呻吟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師妃暄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剛準備上前扶起楚河時,婠婠卻已搶先一步,抓着楚河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過猶不及!”婠婠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師造型,拎着楚河將他扔到沙發上,訓道:“你體內的天魔真氣不是你自己練出來的,根本不會對你客氣。就算這基本步法,也得循序漸進,逐步提升。你第一次運行,便這般不知輕重,真是自討苦吃!”

楚河雙手緊捂小腹,只覺腹中像是有一臺攪肉機在死命絞動。那陣陣劇痛令他身子如蝦米般弓起,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大汗淋漓。他咬緊牙關,明明痛得渾身顫抖,卻偏偏顫聲一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懂武功……又怎會知道……練武的諸般禁忌?倒是婠大姐你……既然知道這些……卻偏不提醒我……是否故意如此,想看……小弟出醜?”

婠婠冷哼一聲,道:“便是提醒了你,恐怕你也不會當一回事。若不是由你親自體驗,你又怎知這其中的兇險?”

婠婠這話說得沒錯。雖然楚河一早就知道天魔真氣的兇險,但那畢竟是從書上看來的,感觸並不算特別深。對一個初識武功魅力的人來說,很難抵擋住那種好像自己突然變得無所不能的感覺。否則的話,武俠世界中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因爲練武成癡而走火入魔?

像楚河這種極其自信的人,在他完全沒有涉及過,沒有任何正確的基礎知識的領域內,如果不讓他吃點兒苦頭,恐怕也是不能聽進逆耳忠言的。

婠婠身爲真正的絕世高手,自然清楚這一點。她故意不提這點,就是想給楚河一個教訓。現在剛開始時早點發現問題,總比練得更深入了,天魔真氣的傷害力更強了之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好得多。

楚河轉念一想,便知婠婠這是一番好心。心中不由有些奇怪,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人了?雖然樣子很嚴厲,語氣很不屑,教訓的方式很另類,但那關切的意味,卻是瞞不過楚河這等聰明人。

“今天就到此爲止,以後自己放聰明點,要清楚自己的極限!”婠婠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後,施施然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澡去了。

“楚河兄,你好點了麼?”聽到師小姐這句問候後,楚河心中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這兩天事忙,他沒有仔細想過。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倆妞對他的態度都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突然變得吃香了。

呃,不會吧?我這不還沒開始狂震虎軀,釋放王者之氣麼?倆妞怎麼會變得這麼古怪?

難道是我最近人品值有所上升?

“多謝妃暄關心,我好多了。”楚河長吁一口氣,坐了起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額上卻仍是冷汗津津。

師妃暄從懷中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遞向楚河:“楚河兄,擦擦汗吧。”

楚河虎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師妃暄。這,這也太令人意外了吧?師仙子竟把她貼身的手帕這麼私人的東西……拿出來給我擦汗?我的人品值難道真的進入了二次發育的高峰期?

不行,虎軀不能再震了。王者之氣也不敢再放了。要是讓師仙子看上我,那可就慘了。我楚大將軍,可不喜歡來一段莫名其妙的精神戀愛!

自我感覺一瞬間良好到爆的楚河,對着師妃暄微笑道:“妃暄不必如此客氣,小弟的汗臭得很,可不敢污了妃暄的手帕,褻瀆仙子……”

師妃暄神色一黯,又使出直令萬物含悲的仙子傷心大法,輕聲說道:“楚河兄,你誤會妃暄了……”得,都快趕上祥林嫂了。

“妃暄心中,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子,從未以仙子自居過。楚河兄可知,妃暄行走江湖之時,看似高高在上,受萬衆敬仰。可誰又知妃暄心中的苦悶?妃暄身邊,除了四大聖僧和了空大師那樣的長輩,便沒有一個同齡人願把妃暄當成朋友,平待對待。妃暄又不是神衾上的塑像,怎堪受那般供奉般的待遇?妃暄本以爲楚河兄是灑脫風流的名士,不會對妃暄另眼相待,誰知道楚兄也是這般……”

師妃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聽起來也是那麼回事。可這又能怪誰呢?慈航靜齋自個兒要保持那高高在上的仙子出產地形象,自封天下蒼生的代言人,做白道的精神領袖,又豈能和普通人打成一片?

“相交遍天下,知己無一人。”楚河嘆道。說起來,師妃暄也是個可憐人。從小就被收養洗腦,成天上竄下跳,到處拉幫結夥,爲她們心目中選出來的明君造勢,惹得許多人心中厭惡。

雖然說到底,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堅持的理想,真正的理想主義者可以爲了自己的理想獻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甚至靈魂。師妃暄就是這種人,爲了實現慈航靜齋從小灌輸給她的,那結束亂世,拯救蒼生的理想和大義,她的確是儘自己所能在付出。

可是,哪怕你的理想再崇高,把自己的理念強加到別人頭上,就很令人厭惡了。

不過現在……師妃暄還有機會把自己的理想強加到別人頭上麼?滄海桑田,轉眼千年。世界,已經變了。這個小女子,已經不再需要爲那中毒的理想奮鬥了。

楚河這麼想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接過了她手中那一方素帕。

淡雅的素色,還帶着幽幽的體香……

~~

~~

[嗯,與五朵金花的比賽並不是無的放矢。安排這個橋段有三個用意:第一,引出以後的故事中很重要的幾個人物,現在已經基本上出場了,還有幾個重要人物將陸續出場。第二,就是目前正寫的章節的意義了。第三……嗯,隱藏橋段,暫時保密,不然就沒意思了。小提示一下,與電視直播有關。至於說到決鬥,哈哈,純粹惡搞一下。我已經說過展大情聖屬於智商高情商低的冒牌情聖了。

[另外,能看到這裡來的讀者相信已經基本上承受住小生前期拋灑的狗血了,在這裡,我祝賀大家,已經具備很強的狗血承受能力了,證明大家胸懷寬容而且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恭喜恭喜。狗血班現在正式宣佈結業,大家每個人都可以到濱海市宋風區、臨安路、汴河住宅小區、裝13棟701室找楚河領取一張狗血班結業證書。再次恭喜大家!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將繼續開設曖昧毒素臨牀試驗班、惡搞承受能力訓練班等等一系列培訓班,希望大家踊躍報名。報名費:推薦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六章 我這是輕功,不是跳樓!

從什麼時候開始,俺要睡沙發了呢?

楚河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神無力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先是婠婠以“天大地大師父最大”的理由霸佔了他的臥室。然後楚河又看在師妃暄那方素帕,給自己的汗弄得幽香不在的份兒上,將另一間牀上用品齊全的客房讓給了師小姐。

結果我們的楚大將軍自己,黯然神傷地躺在了沙發上。

“這暗無天日的生活,何時是個頭啊!”楚河深深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那個特別來電專用鈴聲響起的瞬間,楚河就像是養成了條件反射的狗一般,一個翻身,猛地抓起電話。

“怎麼樣,你還好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在這黑暗靜寂的客廳中,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有些陰森的感覺。

“拜託,請你說話正常一點好不好?不要再用這種陰森的語氣折磨我的神經了,我今天已經很鬱悶了!”楚河真的好鬱悶,好想把天魔真氣直接封進電話那頭那傢伙的小弟弟裡面。

“呃……這種語氣不好麼?其實我就是想增加一點神秘感吖!”電話那頭的人馬上換了一種語氣,好像春光燦爛的二師兄,喜氣洋洋地說:“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醫生’越獄了。”

“‘醫生’越獄了?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你的語氣聽起來這麼高興?”楚河更加鬱悶了:“老實說,是不是你做內應幫助他越獄的?”

“啊?怎麼可能?不是你說我的語氣太陰森,讓我換種語氣說話的麼?”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很委屈,很受傷。

“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成爲部門聯絡人的……你一定是走了後門,否則以你這種智商根本連進部門打雜的資格都沒有。”楚河說話相當直接,一點也不考慮會不會傷人心。

“我沒有……”電話那頭的人剛準備奮起反擊,就被楚河打斷了。

“好了,少跟我廢話。越獄就越獄了吧,關我屁事。沒什麼別的事了吧?沒事的話我掛了啊!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呢……”

“呃,別急着掛。龐科長讓我提醒你一聲,‘醫生’可能會找你進行報復。在沒有再次將他抓捕之前,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連我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怎麼找得到我?除非你是內應,把我的資料告訴他!”

“這怎麼可能……”

啪,楚河掛了電話,懶得理那傢伙的憤怒申辯了。

“醫生”?醫學界的敗類,楚河的手下敗將而已,連影響他心情的資格都沒有。真是想想都覺得白耗大腦內存。

“哎……還是想想怎麼結束這悲慘的生活更現實一點……”楚河又翻了個身,倆妞怎麼就這麼不自覺呢?到他這兒也有好幾天了,怎麼就不想想辦法多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環境呢?難道真的被遍地的摩天大樓和滿街的汽車嚇住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楚河漸漸睡了過去。

……

“我藍天錘體重八百斤,手持兩柄大爹,有萬夫不擋之男!”呱躁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由藍胖子親自錄製的來電鈴聲正瘋狂叫囂着,將楚河叫醒了過來。拿起電話一看,還只是早上六點,太陽都還沒起牀呢,藍胖子這號超級懶人怎會這麼早就打電話來?

“我說胖子,你不想增肥了?這麼早就起牀,什麼時候才能長到八百斤的體重啊……”楚河懶洋洋地起身,活動了一下有點痠疼的肩膀。

“我這不是替你河子辦事兒來着?昨兒個忙了整整一宿,總算把你交待的事情搞定了。”胖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糜。

“是麼?那酒吧關門兒了?老闆進去了?”

“老闆是進去了,不過酒吧卻歸我了。”胖子嘿嘿一笑:“那小子忒傻,我藍大先生區區一個美人計起手的連環計,就把他套進去了,乖乖將酒吧產權證雙手奉上……隨後我略施小計,收集到他組織賣淫、走私洋酒、販賣搖頭丸、K粉的犯罪證據,華麗麗地將他轟殺至渣……唉,恨不早生一千八百年,與諸葛武侯一較高下啊……放眼世間,沒有對手的感覺,真是寂寞如雪……”

“行了行了,別吹了,你胖子有幾斤幾兩我楚河還不知道?”楚河打斷了胖子的長篇大論,他只想知道結果,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了。“胖子,多謝你了。有空兄弟親自下廚,請你吃飯。”

“十幾年兄弟,說謝謝就生份了。請我吃飯的話,蛋炒飯還是免了……”胖子嘰歪一陣,話鋒一陣,神神秘秘地問道:“你屋裡那倆妞還在不?”

“還在……請神容易趕神難哪……”

“雙飛了沒?”

“你這流氓!我雙飛,我他媽天天雙飛!”一提這茬,楚河就怒了。還雙飛呢,恐怕摸摸小嫩手自個兒的腦袋就會搬家!“不說了,有空來我家吃飯!”

掛斷電話,楚河起身穿衣,洗漱一番之後,跑上天台。

先做一套廣播體操熱熱身,然後面向東方,吸收太陽精氣,吞食天地精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

站樁十五分鐘之後,楚河開始踏出基本步法。由慢至快,由緩至疾。踏了十幾圈後,楚河只覺一股熱氣從腳底升起,瞬間涌遍全身。

在這一瞬間,楚河只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情不自禁仰天長嘯一聲,吐出胸中濁氣。然後屈膝,彈腿,整個人拔地而起!

這一跳,居然離地足有兩米。楚河感覺自己成了超人,他在空中邁開大步,踏空前行!

@@?……怎麼好像越過天台欄杆了?冏!那下面是什麼?好像是小區草坪。囧……身體怎麼在往下掉了!喂喂,我還沒飛回天台上去呢,等一下再掉吖!

呼地一聲,情不自禁地跳出了天台欄杆的楚河,直接從八層樓的小區天台上向下墜落!

“救——命——啊——”楚河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抓住什麼。雙腿亂蹬亂彈,可剛纔那讓他騰空而起的真氣,這會兒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以抗拒的地心引力拉着他的身體飛快地朝樓下墜落,身處半空的楚河已經快要絕望了。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綾嗖地一聲自楚河臥室窗口射出,攔腰纏住楚河,在楚河離地面僅有一層樓的高度時,生生將墜勢止住。

“嘔……”繃得筆直的白綾上的拉昇力道和下墜產生的衝力在楚河體內狠狠地PK了一把,不但讓楚河感覺自個兒腰就要斷了,還讓他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妊娠反應。

唰地一聲,那白綾拉着楚河飛快地上升,眨眼間就已到了他臥室窗口。

“婠大姐早上好啊!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哦!”楚河身子懸在窗外,兩手死死地扒着窗臺,對正站在窗口慢條斯理地收着白綾的婠婠笑道:“小弟清晨起來,見天地之間充斥着最純正的天地精華,情不自禁便開始修煉婠大姐教我的輕功。小弟見這棟樓高度正好合適,便試着跳一跳。其實婠大姐不必拉我上來的,小弟絕對可以安全着陸……”

“哦,這樣麼?那真不好意思,打擾你練功了。來,人家幫你再跳一次吧!”說罷,婠婠伸出玉手,作勢欲推。

楚河噌地一聲竄進了窗口,身手敏捷得就像大師兄一樣。他拍了拍雙手,哈哈哈大笑三聲,說道:“還是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練。若是跳下去了,再從一樓爬上來很是累人呢!”

“嗯,說的有道理。”婠婠收起白綾,瞪了楚河一眼:“只是爲什麼人家剛剛聽到某人像殺豬一樣喊救命?”

“有麼?我怎麼沒聽到?”楚河滿臉泰然自若。其實婠大姐說的不錯,若論嘴尖皮厚,楚河、婠婠、師妃暄乃是處於同一高度的。

“咦,我的鼠標怎麼……”楚河目光越過婠婠的肩膀,隨意地在自個兒臥室裡掃了一眼,忽然發現電腦桌上的機械鼠標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堆碎片。

“是誰?誰向我可憐的鼠標下這種毒手?”楚河簡直是怒髮衝冠:“雖然只是個不值錢又落伍的機械鼠標,可是它陪了我整整兩年了!誰這麼狠心……”

“哦,人家昨晚看到這個東西很新奇,拿起一看,發現裡面有個小球滾來滾去的很有意思。人家就是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便把它拆開了。”婠婠說着,右手托起一個塑膠球,“這個小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圓滾滾的,還有彈性,真的很好玩呢,人家昨天玩了半夜……”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七章 大智者的玩具!

“……”楚河無語,這不就是機械鼠標裡的滾球麼?有什麼好玩的!有什麼稀奇的!

“婠大姐,你想玩就告訴我,不要隨便暴力拆除好不好?你又不是房地產開發商……你看你這叫拆開麼?分明就是把它砸碎了……”楚河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婠婠的大眼睛裡霧氣又來了,眼神兒又是一片悽迷:“人家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卻連這麼個小玩意兒都捨不得……真真好傷人家的心!算了,既然你這麼小氣,人家也不要這小球了,還給你!”

說罷,她恨恨地揚手,將滾球朝楚河拋去。砰,小小的滾球含着強烈的怨念砸在楚河腦門兒上,將楚河砸得眼冒金星,險些栽倒在地。

婠婠跺了跺小腳丫,帶着一陣香風衝出了臥室,肩頭還在不住地聳動。

“吖,她不會是哭了吧?”楚河鬱悶揉着腦門兒,那滾球落到地上彈了兩下,不知道滾哪個角落去了,“可是,她說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我了,指的究竟是什麼?貞操?啊呸,我連她衣角都沒碰到過。難道是指天魔真氣?婠大姐,以後不要說這種容易引起歧義的話好不好?我真的好迷茫啊……”

楚大將軍看來真的記不起那天晚上發生的香豔故事了……

……

“真是個小氣男人!”婠婠將衛生間的門鎖死,對着鏡子輕輕撫着自己的臉蛋兒,櫻脣微微嘟起。“方澤滔身爲獨霸山莊莊主,都對人家言聽計從,要什麼便給什麼。可是楚河這小子,不但對人家不假辭色,還喜歡斤斤計較……難道人家對楚小子,真的沒一點吸引力麼?”

想到這裡,婠大姐小嘴兒嘟得更有形狀了,小臉兒上的神情,也更加鬱悶了。

她卻是不知,楚河這個人,絕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對朋友對兄弟,那絕對稱得上一諾千金,重義輕利。尤其是在經徐曉姍一事後,楚河對於所謂童話般不摻半點雜質,只重浪漫不顧現實的愛情理念,也已經完全放棄。

如果楚河現在交女朋友,絕對會展示出自己真正的經濟實力,不會再故作窮苦。這個世界很現實,愛情不能當飯吃。作爲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跟着自己喝西北風?甚至勉強混個三餐溫飽,都有些對不起自己心愛的女子。

男人,生下來就應該拼搏的。努力爲自己所愛的人創造更美好的生活條件,纔是真正的男子漢應有的擔當!

楚河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明白了。

思想已經完全轉變的楚河,又怎會小氣?又怎會如此斤斤計較?

但是,婠妖女這種喜歡隨便搞破壞的習慣可慣不得,昨天弄壞電視機,晚上又拆掉了鼠標。如果再慣下去,天知道哪天楚河回來,就會發現自個兒的房子已經成垃圾收容站了。

防微杜漸,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金玉良言啊!

婠婠兀自生着悶氣,忽聽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做什麼?人家還在裡面呢!”婠婠沒好氣地說,她以爲是師妃暄起牀了。

“婠婠,開開門。”楚河的聲音在外響起。

婠婠本來就在生楚河的氣,像這種一點也不縱容她的小氣男人,對她的信心打擊那是相當大的。於是便假裝沒聽到,嘴裡一邊哼着歌,一邊慢條斯理地洗臉、刷牙、抹香香……

楚河仔細一聽,婠婠哼的竟是一曲粵語歌曲,還是TVB大唐的主題曲雙子龍:“磨劍鋒,來引弓,頑強傲氣都開鋒……來勢洶,誰能壞我美夢……天空中腳踏浮雲,頭上這雙戰龍……橫眉笑世間英雄,誰比誰有用……”

“她們啥時候看過大唐雙龍傳電視劇了?”楚河偏着頭,滿臉袋問號,“嘶……該不會是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裡邊兒醜女如雲,生了好大的氣,才把電視機砸了吧?”

楚河這一猜,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要說婠婠真是聰明之極。只聽了一遍,便將這首粵語歌的發音學了個九成像。曲調什麼的更是一絲無誤。看樣子,小姑娘雖然很討厭裡邊的婠婠破壞她的形象,但是對那種滿天下亂飛,發個衝擊波就四下狂爆炸的誇張武功還是很滿意的。

楚河聽婠婠的哼唱聲越來越大,不由心中暗笑。心道這婠婠,再怎麼魔女,再怎麼百變精靈,可畢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脾氣,那是一點都不少。

再次敲了敲門,楚河清了清嗓子,說道:“婠婠,你真不開門麼?可是生我氣了?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很好玩的玩意兒哦,比那個小圓球好玩千倍呢!”

呼地一聲,衛生間門開了。百變精靈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樣出現在楚河面前,美目流轉着冷月一般讓人不敢接近褻瀆的幽冷氣質,清聲道:“楚公子莫非以爲婠婠跟師妃暄一樣小氣?會爲那點小事生氣?再者,楚公子也太小看婠婠了,以爲人家是三歲小孩麼?用玩具哄小孩子的手段,楚公子居然也好意思在人家面前使出來……”

楚河沒有辨解,只是拿出了一個三階魔方在婠婠面前晃了一下。

然後他將六面顏色隨手打亂,在婠婠美目的注視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速度,飛快地將魔方還原。接着他又將六面打亂,笑着托起魔方,對婠婠說道:“這個玩具叫做魔方,可不是三歲小孩子玩的東西。沒有大智慧,大毅力,是無法完成的。婠大姐要不要試試?”

婠婠冷哼一聲,“你這般說法,是誇你自己便有大智慧,大毅力麼?人家可沒看出來。這個小玩意兒簡單的很,不就是把六面還原成同一色彩的小方塊麼?又不是什麼難事。”

說罷,她接過魔方,一陣扭轉之後,花了大概十分鐘就將六面還原成功。“你看,簡單得很!”婠婠改扮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造型,將魔方朝着楚河晃了一下。

楚河不置可否地說道:“很不錯,再試試這個。”他又拿出一個五階魔方,三階魔方只有27個小立方體,五階魔方小立方體一下子增加到125個,難度何止倍增?

這次連楚河都花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纔將魔方還原。他將魔方打亂後,遞到婠婠手裡,說道:“如果你能在今天晚上我回家之前將這個魔方還原,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不違反法律和傳統道德的要求。”

“大丈夫一言既出……”婠婠聞言眼睛一亮,飛快地搶過了魔方。

“駟馬難追!”楚河很乾脆地回答。他纔不信婠婠能夠在今天晚上他回家之前,將這五階魔方還原呢。

五階魔方又稱“職業魔方”,完成一個五階魔方的復原有大量的公式需要記憶。雖然世界上最好的魔方愛好者能在兩分鐘左右就把五階魔方復原,但是婠婠作爲一個從未接觸過這種玩具的穿越人士,即使能通過強行記憶楚河的手法將三階魔方在十分鐘左右還原,但想要搞定五階魔方,卻不是說說就算的。

……

師妃暄起牀後向婠婠打招呼,婠婠沉迷於魔方之中,直接當師妃暄是透明人。

吃早飯時楚河招呼婠婠上桌,婠婠繼續裝聾作啞,只顧與魔方較勁。

吃過早飯,楚河出門上學。臨走時看了婠婠一眼,見她眼中已是除魔方之物,再無它物,不由大感欣慰。嗯,這個魔方足夠婠婠玩上一整天了,不用擔心她再胡亂搞破壞了。

“咦,婠師姐,你玩的這是什麼東西呢?”收拾好碗筷的師妃暄,終於忍不住好奇了。那個小玩意兒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得婠婠如此入迷?

“你想玩啊?你想玩就告訴我嘛……”婠婠這時候終於對外界有感知了,待師妃暄面露一絲意動之色時,她小下巴一揚,哂笑道:“哼,就不給你玩!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非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大智者,是不會玩的。再說,它叫做魔方,是爲我們聖門中人量身定做的,可不是叫‘仙方’,仙子是不會玩也不能玩的……”

~~

~~

[楚河向着天空呼喊:票票啊,你在哪裡……

[天空回答:它們在讀者大能手裡,它們在讀者大能手裡……]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八章 機辯百出婠魔女(上)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楚河下午沒有課,這的確挺爽的……嗯,如果面前的白飛飛臉上的青春痘全部消失的話,楚河的心情也許會更爽。

不過話說回來,楚河這兩天都沒怎麼注意她。今天仔細一看,發現白飛飛臉上那密密麻麻的小痘痘好像消失了不少。如果繼續保持這種趨勢,就不定到了演出那天,白飛飛的小臉兒會變得更加光滑。

他現在正和白飛飛一起吃飯,同時商量一下演出服裝道具的問題。

以前每次演出,服裝道具之類的,都是向學校文藝部租借的。但是這次楚河不打算租借那些老舊難看的服裝道具了,他準備親自設計出兩套服裝。

在楚河將自己的服裝設計構思說給白飛飛聽的時候,他發現白飛飛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前餐盒裡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

“飛飛?你有在聽我說麼?”楚河伸出手在白飛飛面前晃了一下。

“啊?哦,嗯……”白飛飛似乎剛剛回過神來,手忙腳亂了好一陣,臉孔通紅,那粉霞都跑到脖子上去了。“我,我在聽……不過霸王,你,你能不能把剛纔說的再說一遍?我沒怎麼聽懂耶……”

得,剛纔口水白噴了都!楚河苦笑一聲,又把剛纔說過的構思重複了一遍。這回白飛飛總算沒走神兒了,聽完之後低下頭,用勺子慢慢扒拉着餐盒裡的飯粒,小聲說道:“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我全聽你的。”

唉,這姑娘,怎麼一到我面前就跟小媳婦兒一樣?雖然我最近人品值暴增,王者之氣排放量狂漲,但是你總是這個樣子,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楚河心中嘀咕着,臉上卻不露半分異色。

小姑娘的心思,瞞不過他。要說楚河不嫌醜愛美,那是虛僞。男人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兒的,當然天刀宋缺這中有着獨特審美眼光的男人,屬於另類中的另類。

但是白飛飛這女孩兒,若是沒有青春痘,無論長相、身材都算是出衆的美女。楚河這點兒眼光還是有的。

而青春痘又不會萬壽無疆,總有一天會黯然謝幕。到那時候,白飛飛究竟能美成什麼樣兒,楚河現在都還不能估算準確的魅力值。

這姑娘心眼兒又善良,性格熱情開朗,大方可愛,總之是極討人喜歡的一個小姑娘。

可惜,楚河現在卻是沒這種心情。家裡兩尊美得慘絕人寰的大神擺那兒呢,天天對着那倆大神,就算不產生審美疲勞,對美女的抵抗力數值,那也是成幾何級數的上漲。

所以對白飛飛的心思,楚河便只有故作不知了。

又和小姑娘商量了一下明天開始排練節目的事,楚河便與她告別,去藝術學院找大胸脯MM王娟。

找到王娟,與她閒聊幾句,楚河便請她幫忙找一個美術系的高手,準備將服裝設計的構思變成圖紙。

王娟自是知道西楚霸王將與五朵金花比賽的事情,雖然仍有些惱恨楚河的薄情寡義,但楚河後來的表現她也看在眼裡,更是明白楚河爲何會與五朵金花有這麼一場比賽。於是一力應承下來,幫楚河找到了一個美術系大三的製圖高手。

在那製圖高手處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晚上七點多,楚河才與那高手一起完成了兩套演出服裝的圖紙設計。請那位高手吃了頓晚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一天只吃兩頓飯,也不知道倆妞現在餓了沒……”楚河心裡想着,打開了大門。

門剛剛打開,便感到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尋常。

飛快地推門進屋,楚河定睛一看,只見婠婠與師妃暄又擺出即將PK的造型,面對面站在客廳中央狂放氣勢,互拼目光!

“吖,又怎麼了?怎麼又要打起來了?”楚河笑眯眯地關上門,換鞋進了客廳,絮絮叨叨地說道:“打架是不好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問題應該理智地對待。以法律爲準繩協商解決,或者以傳統道德爲規範請第三方仲裁……當然,小弟的意見僅供參考,兩位姑娘如果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不妨提出來,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開個會研究一下是否可行……”

倆妞對楚河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當他是神奇四俠中的隱形女。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大家的思想也應該與時俱進。現在提倡共建和諧社會,大家應該積極響應纔是。打架是不和諧的,是有違和諧社會宗旨的。我們不能向古惑仔學習,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那是黑色童話,是邊緣人的遊戲。我們必須用文化知識來武裝自己,要做有理想、有道理、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楚河暫時轉職成唐僧,一邊嘮叨一邊搬來椅子,拿來各種零食、啤酒、香菸,準備好好參觀一下倆妞的決鬥。

“要和諧,要和諧……”楚河嘴裡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勸解着。可是看他的表情,卻怎麼都像催倆妞趕緊出手,免得浪費了他做的這些準備工作。

“楚小子,你倒是來評評理!”婠婠突然開口說話了,這讓楚河非常奇怪,以前倆妞拼氣勢的時候可是一動都不動的。一旦開始說話,那要麼就是準備真正動手,要麼就是打不起來了。

楚河頓時好生爲難,到底要不要對婠婠的話充耳不聞,甚至乾脆說點狠話挑撥倆妞立即開打呢?反正倆妞怎麼打也就是個平手,鬧不出人命案子。

他這次是真的抱着觀摩學習的態度,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打算看倆妞PK一場的。他是真想學點更好看更先進的武打動作,融入歌舞演出中去。

“呃,要和諧,要和諧……”楚河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怕倆妞打架,就怕倆妞打起來收不住手,把家給砸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弟來評理呢?”

“就是那個魔方,”婠婠嘴皮子動得飛快:“人家說那個魔方是專門做出來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可是師妃暄卻說不是,她說任何人都可以玩魔方。你倒是來評評理,如果說魔方是任何人都可以玩的,那爲什麼名字裡要帶個魔字?哼,雖然人家向來自稱聖門,但也知道世人卻是稱我們爲魔門的。這魔方既然以魔命名,那肯定不是正道能玩的東西。否則的話幹嘛不叫‘仙方’、‘神方’、‘白方’?依我說,這魔方,就是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聖門中人發明製造出來的!”

呃……魔方是匈牙利人發明的吖,魔門的勢力什麼時候擴展到匈牙利了……而且我也會玩魔方,可我不是魔門弟子呀!楚河暗自嘀咕着。

這個命題有點地圖武器嫌疑耶……要照婠婠這種說法,那魔術豈不是隻有魔門中人能耍能看了?那《哈里波特》和《指環王》這等魔幻小說豈不是隻有魔門中人能讀了?師妃暄要看書,豈不是隻能看《誅仙》這類仙俠小說了?唔,《誅仙》都不合適,這書名一看就是針對師仙子的,古代還有文字獄呢……

“即使普通人也能玩,但是肯定是不能給白道中人,尤其是某些號稱仙子的人玩的。”婠婠又追加了一句,好讓自個兒強詞奪理的話聽起來更有道理。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婠師姐這話好沒來由。要照婠師姐這說法,走火入魔這種情況,是不是隻有也只能是魔門中人才會出現呢?”

婠婠笑道:“練功走火入魔,後果往往很嚴重。但爲什麼要說‘走火入魔’呢?真氣不聽人擺佈,在身體裡亂竄一氣,結果不是讓人變成廢人,就是讓人瘋癲癡傻。我們聖門不願聽任你們擺佈,所以你們稱呼我們爲魔門。石之軒跟你們靜齋作對,你們便稱他爲魔頭。總之一切你們看不順眼的,弄不明白的,不受你們控制的,你們便一概潑上‘魔’的污水。若是那走火入魔的後果是讓人功力倍增,智慧大進,恐怕你們就要改種說法,叫做‘走火昇仙’了。‘魔’這個字,自出現以來,就是代表未知的、恐懼的、不受控制的物事。若是好的事物,你們自是不會冠以魔字稱呼了。所以這魔方既然帶了個魔字,那麼就算你說破天去,它也不是你們這種有仙子稱號的人玩的。”

楚河聽明白了,婠婠和師妃暄之所以鬧到要PK,卻不是爲了爭一個玩具。而是由對玩具的名稱爭論,發展到了正邪理念之爭!

我日,倆妞聯想能力過於豐富了吧?婠婠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吧?

~~

~~

[今天凌晨0點左右還有一章,衝下周的新人榜,熱切期望大家到時候投票支持一下小生。]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九章 機辯百出婠魔女(下)

在這種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方面,師妃暄若想玩尋章摘句、雞蛋裡挑骨頭的手法,明顯不是婠婠對手。

但她最擅長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淡淡一笑,道:“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仙子的稱呼,從來就不是妃暄自封的。不過是江湖朋友擡愛罷了!妃暄對這稱呼,其實也好生煩惱呢!至於婠師姐所說的,妃暄並無異議。可是婠師姐別忘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我們靜齋並不能掌控天下人的言論,可是天下人卻都稱你們爲‘魔’。你們該好好反省一下,究竟做了什麼有違天下蒼生利益的事情,才惹得那‘魔’字落到了你們頭上。若是婠師姐和你的師門能夠時時刻刻爲天下蒼生考慮,不再做損人利己之事,那麼就算要妃暄身下地獄,被世人以‘魔女’相稱,也是無怨無悔。”

楚河聽到這裡,心下好生佩服。師仙子這舌劍,也是鋒利得緊哪!她根本就不尋章摘句,咬文嚼字,而是從大處着手,一子落下,便佔盡大義名分。高明,實在是高明!

“哼,你們靜齋就是這般虛僞。口口聲聲說着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偏偏又四處奔波說什麼替天下人挑選明君。你們什麼時候便能代表天下蒼生了?天下大勢,又豈是你們幾個尼姑,坐在尼姑庵裡隨口議論一番便能決定的?你們這些修天道的尼姑,不是成天盼着得證菩提,榮登彼岸麼?當真捨得下地獄?”

婠婠立即反脣相譏,越說越起勁:“可別忘了,咱們到了這裡是因爲遭了天譴。爲何會遭天譴?還不是因爲你拿着和氏璧胡亂宣揚說什麼要挑選明君,爲明君造勢。和氏璧又不是你家的東西,憑什麼你說給誰就給誰?這天下共主乃是真命天子,天子是誰也是你們敢隨便決定的?寇徐跋得了和氏璧去,你偏偏還要去討還。怎麼樣,遭天譴了吧?可憐人家,好好的什麼壞事都沒做,偏偏遭了池魚之殃,也隨你被天譴帶到此處。哼,人家看該好好反省的,應該是你纔對!”

“楚河兄已經說了,李世民是一代英主,證明妃暄沒有挑錯。”師妃暄以事實說話。

“天書中還說你我同時愛上了徐子陵呢!我反正是沒看上那傻小子,你呢?你愛上他了麼?”婠婠也擺出事實。

話說,倆妞穿越的時候,婠婠跟雙龍交情不深,師妃暄更是首次以真面目出現雙龍面前。倆妞那時候還真沒對徐子陵有啥特別想法。婠婠綴着徐子陵,是想得到楊公寶庫。師妃暄找上徐子陵,是要找回被雙龍非法盜竊的和氏璧。

“楚河兄,請問天書中所言,是真是假?”師妃暄請楚河當裁判。

“楚小子,你照實說,不要怕她。就算說實話惹惱了她,人家也會幫你的,她絕不敢對你怎樣。”婠婠也把仲裁的任務交給了楚河。

這下楚河有些爲難了。怎麼說呢?李世民的確是明君英主,婠婠和師妃暄也的確最終都愛上了徐子陵。可是……情節還沒發展到那兒呢,倆妞就穿過來了。

雖然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可是婠婠和師妃暄,現在還都沒有親身愛過徐子陵。所以就算看到書中明言,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代入感。甚至可能認爲是胡說八道,進而嗤之以鼻,對書中描寫的感情產生逆反心理。

“這個,天書的真假,小弟其實也不甚瞭然,更不敢妄斷。若要得知真相,還是得去問著此天書的黃大神。那位大神現居住在香港大嶼山,驚才絕豔,大智通天……”

楚河決定了,出賣黃大神!

“這位大神曾一手打造了大秦皇朝!話說,這位大神的一位朋友像項,名少龍。黃大神用驚世神通,將項少龍送至戰國末年……項少龍遂生出用小盤假冒嬴政的大膽想法……這驚世之計居然成功施行……始皇登基,平滅六國之後,爲保身世秘密,遂焚書坑儒,凡是有項少龍出現的文字書籍通通焚燬。凡是議論、流傳項少龍這個名字的人一律坑殺……多年後,項少龍有了一子。本名項寶,某天見天空中鷹隼展翼,好生羨慕,遂自行改名爲——項羽!項少龍的一個兒子建立了大秦皇朝,而他的另一個兒子,又將大秦皇朝毀滅……着實令後人感慨不已……”

楚河簡略介紹了一下《尋秦記》的劇情,以此先給倆妞打個預防針。萬一哪天倆妞發現自己不過是書中的人物,精神若將崩潰,楚河也可借“焚書坑儒”的《尋秦記》式說法安慰倆妞。

“想不到歷史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婠婠一臉震驚。

“那位黃大神真乃神人也!”師妃暄也是一臉的仰慕:“若有機會,倒是真要到香港大嶼山去拜訪一下那位大神。只是那位大神如此神通,卻不知會不會接受我等拜見。”

楚河心中暗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有機會見到那位創世神,否則你鐵定瘋掉。

眼見已經成功轉移了倆妞注意,這PK也是P不起來了,楚河馬上對婠婠說道:“婠婠,我給你的魔方,還原成功了沒有?”

婠婠得意洋洋地一笑,跑到原屬於楚河,現歸婠婠使用的臥室中,托出了那個五階魔方。

楚河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那五階魔方,竟然已還原了!

婠婠笑道:“我早說過,這魔方便是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你看,到我手上,不過小半天,便已將之還原。”

“小半天?”楚河心中更驚,這婠婠的小腦袋瓜兒究竟是怎麼長的?怎麼可能聰明到這種地步?五階魔方啊,沒專門研究學習過的,一個星期也不見得能還原啊!

楚河上前兩步,將婠婠手中的魔方接了過來,還沒怎麼用力,便覺手中一鬆,那魔方竟散架了……

“呃……你,是把它拆了再組裝起來的吧?”楚河這時瞭解了,婠婠用的竟是暴力拆除外加組裝還原法,難怪只用了小半天就將魔方還原。

“你只說讓我將它六面還原,可沒說一定要按你的方法來哦!”婠婠笑成小狐狸了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任何一個要求哦!”

“婠婠,我覺得世界上最適合你的單位就是房地產公司了。”楚河滿頭的冷汗:“房地產商們一定會很欣賞你的拆除手段的!”

“哼哼~~婠婠出馬,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婠婠自覺楚河在誇她,笑眯眯地說道:“你可不能耍賴哦!君子一言呢!”

“這事兒怪我楚河事先沒跟你說清楚,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陷了進去!放心,我決不會耍賴的!”楚河從來沒想到過耍賴。已經說得清清楚楚的事情,能跟婠魔女耍賴麼?敢跟婠魔女耍賴麼?不是兄弟不努力,而是魔女太狡猾啊!“說出你的要求!”

“仔細想想,人家好不容易可以要求你一次,說出什麼要求比較合適呢?”婠婠笑眯眯地說着,眼珠子一轉,指着師妃暄說道:“這樣吧,人家經常被師妃暄欺負,你幫我打她一頓吧!”

師妃暄頓時小臉兒變色,一臉委屈,心說這事兒怎麼又把我扯進去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難不成那天譴真是我招來的?

“不行!打人本來就犯法,男人打女人更是嚴重違背傳統道德!”楚河一派大義凜然之色,心裡其實冷汗津津。心說婠大姐您這要求提得太離譜了,就我這水平,能打得過師小姐麼?肉包子打狗也不過如此吧?“婠婠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是有前提的。一不能違反法律,二不能違背傳統道德。所以要我打妃暄,那是萬萬不能!”

“哼,人家就知道,你是個出爾反爾的僞君子!”婠婠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楚河卻面不改色。

“公道自在人心!”楚大將軍繼續他的大義凜然秀,還深深地望了師妃暄一眼。

師妃暄滿臉地感激,對着楚河微微頷首。

婠婠見兩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心裡好沒來由地一陣煩燥。纖纖玉手向着窗外一指,巧笑嫣然地說道:“既如此,那你便從這窗口跳下去吧!這,應該既不違反律法,又不違背道德吧?”

那笑意雖甜,可是美眸中卻透着森森寒意。

~~

~~

[楚河在窗口站了半分鐘,猛回頭,對師妃暄說道:“妃暄,你就讓我打一拳吧,就一拳!打完了我馬上求大家給你投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章 人家不是女人,是黃花閨女

“跳窗是吧?簡單地很!”楚河沒有絲毫猶豫,衝着婠婠微一點頭,笑道:“和打女人比起來,我寧願跳窗!”

說罷他一個箭步躥至窗口,雙手一撐窗櫺,上身猛地前傾,便要一躍而出!

“砰”地一聲大響,楚河“卟嗵”一聲仰天倒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暈了過去。

原來他躥得太高太快,竟一頭撞在了窗戶上方的牆壁上。這狠狠的一撞,讓他頭上瞬間起了個大包,哼都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卟哧……”一聲嬌笑,原本繃着臉看楚河表演的婠婠再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她看着楚河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造型,越發覺得好笑,竟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掩着櫻脣,一手捂着小腹,笑得彎下了腰。

師妃暄俏臉上現出一抹笑意,隨即繃緊小臉強自忍住。她疾步走至楚河身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噓了一口氣,說道:“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真的暈過去了麼?”婠婠咯咯嬌笑道:“恐怕是假裝的吧?連點他睡穴他都不暈的。這楚小子倒真是狡猾,竟使出苦肉計來耍賴。教人家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贏來的一個要求。”

“這次倒是真的暈過去了。”師妃暄扶起楚河,將他架到沙發上,“婠師姐,楚河兄沒有武功,連輕功都剛剛練了個半吊子,你怎能讓他跳窗呢?此處如此之高,他若真是跳了下去,恐怕會性命不保。”

婠婠白了師妃暄一眼,說道:“他這不是沒跳成麼?楚小子狡猾得很,必不會甘心送死。人家料定他必有詭計,卻是沒想到他會耍出這一苦肉計。再說了,他便是真的跳了出去,以他剛纔對你那般討好賣乖,你便不會救他麼?”

她挪動小腳丫,腰肢款擺地來到沙發前,只看了楚河一眼,便斷定他真是暈了過去。不由奇道:“咦,楚小子這次倒決斷得很,也真能狠得下心,竟真把自己生生撞暈過去。”說罷,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楚河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醒來,醒來!人家一天沒吃東西,餓得很了!你若再不醒來給人家做飯,人家便堵死你的口鼻,讓你窒息而死。”

“呼”地一聲,剛剛還不醒人事的楚河一個鯉魚打挺,自沙發上一躍而起。

他摸了摸腦門上的大包,滿臉迷茫地說道:“我死了麼?我這是在哪兒?地獄還是天堂?”

“行了,別裝了,再裝,人家就真的把你扔出窗外了。”婠婠故作嚴肅地說道,可是妙目裡的那一絲笑意,卻怎樣都掩飾不住。

“呃……呵呵,原來我沒死呀!”楚河摸着腦門兒笑了笑,滿臉感激地對婠婠說道:“婠大姐高風亮節,想必是不忍見小弟白白送死,便於千鈞一髮之際將小弟拉了上來。說起來,婠大姐今日已連救小弟兩次,如此大恩大德,真教小弟粉骨碎身也無以無報……”

先用話把婠婠的嘴堵死,我這不都贊您婠大姐高風亮節了麼?看您還怎麼好意思再逼我跳樓!當然,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魔女的心思那就更加猜不到了。誰知道婠婠會不會在乎區區一個“高風亮節”的名譽?

所以楚河一邊說着話,一邊跳下沙發,向着師妃暄那邊靠攏。怎麼說我也是因爲不想打你師小姐方纔被逼跳樓的,你要是不作出點表示,看你以後怎麼好意思在我家白吃白住。

“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這人,真真是嘴尖皮厚心眼兒黑之輩中的翹楚!”婠婠雖然覺得白白浪費了一個要求有點可惜,不過見了楚河的表演,被逗得開懷一笑,倒也不再生氣了。

婠婠見楚河在向師妃暄靠攏,明顯有拉師妃暄作靠山的企圖,心裡略微有點不爽,卻也懶於計較。唉,自家事自家知,婠婠清楚憑自個兒的魔女名聲,想要讓人對她產生真正的信任,該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楚河兄,剛纔多謝你了。”師妃暄對着楚河微一躬身,輕聲道謝。以師妃暄的聰明,自是能看出楚河說的不打女人乃是真心話,並非懼怕她的武功。想來若楚河真是個混帳至極的男人,哪怕她武功再高,在有婠婠撐腰的情形下,楚河也一定敢對她揮拳相向。

但楚河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寧願使出苦肉計,將自己頭上撞出一個大包,生生把自己撞暈過去。僅此一點,便已足夠師妃暄誠心道謝了。

楚河灑然一笑,偉人味道十足地一揮手,搖身變成李連杰,說道:“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說罷,他向着婠婠拱了拱手,道:“婠大姐,爲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和妃暄去逛街買點新衣服。”

他和白飛飛約定的排練時間是在下午,上午雖然有課,但他已決定逃一回課了。身爲一個大學生,如果從來沒逃過課,那大學生涯便是不完美的。

婠婠把小嘴一嘟,道:“爲何答謝人家的救命之恩,還要把師妃暄也帶上?你莫不是想借機討好她吧?不行,你若真有誠意,明日便將師妃暄留在家裡,只帶人家一人出去。”

師妃暄聞言,頓時滿臉委屈,眼神黯然地垂下頭來。

“呃,這個,不瞞您說,只帶婠大姐你一人上街,小弟實在是不敢吖!”楚河倒也坦誠,實話實說:“想必婠大姐知道你自己的性子,若是沒個人在一旁制約,你還不捅出天大婁子?帶上妃暄,便是爲了不讓你無法無天……呃……”

在婠婠殺人目光的威逼下,楚河非常明智地馬上改口:“對不起,小弟說錯了。應該是婠大姐個性十足,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嗯,嗯,馬馬虎虎就是這樣了。再說,妃暄每日飯後主動收拾碗筷,我不在家時家裡這般整潔,想必也是妃暄收拾清理過了。小弟對妃暄也甚是感激,所以必須對二位姑娘一視同仁……”

師妃暄黯然之色一掃而空,略帶欣喜地看着楚河。

婠婠小嘴兒持續嘟起,說道:“你這人,竟把做些家務與救命之恩等同起來,真是不知所謂。那做家務,本就是女人天經地義的責任,師妃暄在你家白吃白住,做這些活兒本就責無旁貸。這哪裡需要感激?”

楚河小聲道:“你也在我家白吃白住,可從沒見你主動承擔過女人天經地義的責任。”

“人家救過你兩次了!”婠婠自動把放楚河一馬理解成救了他一次,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人家又不是女人,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哩!”

“我……”師妃暄欲言又止,欲哭無淚。婠師姐,您的話好容易被曲解的。我不僅是個黃花閨女,還是個出家人吖……

“我去做蛋炒飯!”楚河發現就咬文嚼字而言,自個兒和師妃暄強強聯合,恐怕也不是婠婠的對手。於是非常明智地舉手投降,脫離戰場,去給倆妞準備遲到的晚餐了。

“呵呵!”婠婠飄飄然走到沙發旁,施施然坐下,小聲哼起了歌,竟然還是那首大唐主題曲。師妃暄見婠婠主動休戰,更是求之不得,馬上乖乖地坐了下來。坐了片刻,忽地又站了起來,走向廚房,柔聲說道:“楚河兄,妃暄來幫你做飯吧!”

婠婠輕哼一聲,有些氣惱地輕輕拍了沙發扶手一下,自語道:“這師妃暄,總是這般虛僞,時刻不忘討好楚小子。女人……怎能這般自甘下賤?你要用柔情攻勢,我偏反其道而行之!”咬了咬小銀牙,衝着廚房裡喊道:“楚小子,我覺得那個電視機很好玩哦!可惜家裡的這臺壞了,明天你要給我買臺新的哦!嗯,要最好的,一掌拍不壞的!”

咣鐺一聲,楚河失手將鍋掉在了竈臺上……

~~

~~

[人家不是女人,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

[嘿嘿嘿嘿……我先用推薦票,砸到你愛上我。再用推薦票,砸到你躺下。最後用推薦票,把你個黃花閨女砸成女人!哇哈哈哈……]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一章 陪倆妞逛街去!(上)

清晨,天台。此刻正值日升月落,日夜交替之時。

楚河面向東方,兩腿微微分開,與肩同寬。雙臂自然垂下,雙眼閉合,呼氣……吸氣……如是吸收太陽精氣,吞食天地精華,帶動天魔真氣循環,煉氣自殘十五分鐘之後,擺出廣播體操起手式。

一套廣播體操練完,楚河開始練習基本步法。由慢至快,由緩至疾,不到二十圈,楚河的身體便已化作一團影子。呼啦啦走得是風生水起,一身正氣!

再踏十幾圈後,楚河但覺熱流從腳底升起,瞬間流遍全身。

可以跳了!楚河仰天長嘯一聲,吐出胸中濁氣。藉着清氣入體,身輕如燕之時,屈膝彈腿,整個人拔地而起,凌空超過兩米!

朝前看了一眼,嗯,不錯,方向沒有搞錯,這次不會演變成跳樓了!楚河在空中邁開大步,凌空而行。直躥出近五米之後,體內清氣轉濁,身體突然變重,楚河剛想擺出着陸姿勢,忽然發現自個兒又控制不了身體了。

“卟嗵”一聲,楚河擺着白鶴亮翅的造型,直挺挺從兩米高的空中摔到了地上,震得整個天台都是一陣顫動。

“爲什麼?我又不是虛竹子……爲什麼我不能安全着陸,非得從天上掉下來?”楚河轉職成歐陽峰,以蛤蟆神功的姿態,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擡起滿是灰塵的臉,簡直欲哭無淚,“我只是想當保質期一個月的三流高手,爲什麼會這麼難?爲什麼……”

……

“婠婠,穿上鞋子好不好?你穿着這身裙子上街就已經很怪異了,還打算打赤腳……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人圍觀麼?萬一哪個好心人打了精神病院的電話,派車來接你那該怎麼辦?”楚河提着一雙球鞋,苦口婆心地勸婠婠。

婠婠搖頭道:“人家從小就赤腳,從沒穿過鞋,你突然要人家穿鞋,難道不知道人家的腳很容易被磨傷麼?”

“你的腳會磨傷?你打着赤腳漫山遍野上竄下跳的時候,怎麼沒見受傷?”楚河怒了:“不要以爲你的小腳丫看上去很嫩,我便不知道你的皮肉都是鐵打的!這事兒沒得商量,不穿鞋,就不帶你上街!”

“人家穿鞋還不行麼?”婠婠嘟起小嘴,接過了楚河手中的球鞋。說實話,這個世界給婠婠和師妃暄的震撼的確挺大的,倆妞自從穿越來的那天在外面看過一圈兒之後,就再也不敢獨自出去了。不說別的,單說那滿街呼嘯而過的鋼鐵戰車,若是一不小心被撞到,鐵定會內傷吐血。

所以今天楚河好不容易主動答應帶她倆出去見識一番,婠婠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即使心裡不爽楚河要她穿鞋,她也滿心委屈地忍下來了。

“這雙鞋我能穿麼?”婠婠將鞋擺在地板上,將小腳丫放在鞋旁邊一比,這雙球鞋足足比她的腳丫長了近七公分。“楚小子,你這般戲耍人家麼?你這大臭腳穿的鞋子,也好意思拿來給人家穿!”

“呃……”楚河目測了一下,婠婠水嫩晶瑩的小腳丫,大概才三十三碼大小,最大也只能穿三十四碼的鞋。楚河四十二碼的球鞋,給婠婠穿的話……的確太離譜了點兒。

“婠婠,你個子也不矮,怎麼就長了這麼小的一雙腳?隋唐時不興纏足的吖……”楚河皺着眉頭,摸着腦門兒想了想,得,乾脆讓婠婠穿人字拖算了。小腳丫夾着人字拖啪噠啪噠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大不了上街後先找間超市,給她買雙合腳的鞋。

“啪噠啪噠”聲中,婠婠穿着一雙人字拖,故意弄出聲響,在客廳裡很是得意洋洋地轉悠着。看起來,小丫頭對這雙楚河以前買小了放置不用的人字拖很是滿意。

“這個,妃暄哪,出門兒逛街就不用背劍了吧?”搞定了婠婠,楚河又對師妃暄說道:“而且你這身青衫,看起來太復古了,能不能換一套呢?”婠婠的那身白裙看起來雖然古怪,倒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畢竟現在大街上更怪更暴露的衣服都有呢。可是師妃暄身上的那身青衫,就有些礙眼了。

這年頭,也就道士出門穿長衫了。但問題是現在還有師妃暄這麼絕色的道士麼?所以師妃暄要這麼一身兒穿出去,腳上的布鞋還好說,衣服可就引人注目得緊了。楚河可不想走在路上時,不斷地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劍倒是可以不背,可是衣服……”師妃暄吭吭哧哧地說道:“妃暄實在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不怕,穿我的!女孩子穿男裝,現在很流行的!這叫春哥流中性美!”楚河一擺手,進了自個兒臥室,找出一套李寧運動服捧到師妃暄面前:“這種運動服,男女都可以穿。雖然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會顯得有些肥大,但是現在合身的衣服已經不流行了。女孩子們穿的衣服,不是太緊就是太鬆,合身的反而很少見了。”

說完,楚河還給師妃暄解講了一番這衣服該怎麼穿,拉鍊該怎麼用。師妃暄醒目得很,留心看了一遍便學會了。接過楚河手中的衣服,低着頭,微紅着臉進屋換衣服去了。

見師妃暄進了屋,楚河一拍腦門兒,心說人家師妃暄早千多年前就開始穿男裝了,早就領先於時代潮流了,我還和她解釋什麼?不過還好,師妃暄穿上男裝也沒變成春哥流的中性人,否則楚河早就夥同婠婠將她趕出門去了。

……

上午八點,吃過早飯之後,楚河便領着倆妞出了門。

婠婠一身似雪白裙,光可鑑人的柔順長髮自然披在腦後,絕美的俏臉上帶着淡漠如雪的神情,乍一看好一副仙子下凡模樣。

可是……那雙粉嫩粉嫩的小腳丫上,卻套着一雙完全不合腳的人字拖,還故意踩得啪噠直響。腳趾頭還不時得意洋洋的抖動幾下,這不和諧的樣子看得楚河直欲暈倒,恨不得找個口袋將這丫頭裝進去直接扛走了事。

師妃暄長髮束成馬尾,在腦後輕輕晃悠着。

她身着一套肥大得可笑的運動服,上衣下襬快要垂到膝蓋。袖口捲了幾圈,露出一雙欺霜賽玉的皓腕。腳上穿着一雙布鞋,褲腿還紮上了一圈綁腿,將那肥大的褲腿牢牢地綁在小腿上……

這妞穿着如此可笑,偏偏還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看得楚河心中好生懊悔,心說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她穿那身青袍上街算了。

一個穿着整齊正裝的男人,帶着兩個衣着古怪,偏偏又美得喪盡天良的少女,走在路上自是異常惹人注意。僅從自個兒公寓樓走到小區大門口,楚河便已夠了小區居民們古怪目光的注視,頗帶幾分狼狽地帶着倆妞鑽進了一輛出租車。他打算直接帶倆妞到超市,先給倆妞換上正常一點的服裝再說。

楚河給司機大叔指出了目的地之後,回頭看了倆妞一眼。

只見坐在後排座上的倆妞正襟危坐,一派凜然神情。

楚河鬆了口氣,還好,這倆妞雖然是第一次坐汽車,倒沒做出什麼誇張過份的事情出來。只是那表情……怎麼嚴肅地跟上刑場似的?

車子啓動,加速,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後退。

倆妞的神情漸漸激動起來,嬌軀止不住地顫抖着。

“楚,楚河兄……”師妃暄神情怪異地叫了楚河一聲,待楚河回過頭來之後,急促地說道:“我,我好難受……肺腑間好似翻江倒海一般……我,我可能中毒了!”

婠婠俏臉兒煞白,一派緊張之色,顫抖着嬌軀說道:“人家,人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頭忽然變得好暈……人家好像也,也中毒了!”

~~

~~

[“有人說,我的人生會是個悲劇。”楚河滿臉悲哀地說道。

[“不會的,”李古丁喝了口咖啡,說道:“由你主講的狗血培訓班已經結束了。堅持到現在的讀者們已經領到狗血培訓班畢業證了。”

[“那爲什麼有的讀者會有悲劇感呢?”楚河問道。

[“可能因爲他們被前面的狗血嚇到了……”李古丁掏出香菸,瘋狂吞食尼古丁,“其實只要推薦票足夠,你的人生將是一片燦爛。要記住,你之所以能生存,那是因爲你吸食了大量‘推薦票’這種信仰之力。雖然無法成神,但是‘推薦票’越多,你的人生便會越燦爛。”]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二章 陪倆妞逛街去!(中)

中毒?明明是暈車好不好?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司機大叔靠邊停車。

楚河先下了車,替倆妞打開了車後門。在司機大叔古怪的眼神注視下,倆妞飛快地跳下車,跑到了人行道上。

“唉,小夥子,車錢就算了。你的難處我能瞭解,存點錢給你兩個女朋友看病去吧!”司機大叔推回楚河遞給他的鈔票,斜睨着倆妞點了點自個兒的腦門兒,用一種明瞭外加同情的眼神看了楚河一眼,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倆初次坐車就閃電暈車的妞站在人行道上,一人扶着一棵樹,捂着小嘴兒咳嗽着,不時乾嘔一兩聲。

“這小夥子真不應該,居然讓兩個女娃娃都懷上了……”

“造孽,造孽哦!現在的年輕人哪,思想太開放啦,簡直是道德淪亡呀……”

兩個從旁經過的癟嘴老太太,一邊指點着楚河和倆妞,一邊小聲議論。那古怪的眼神和議論的內容,簡直讓楚河欲哭無淚。

“婠婠,妃暄,你們好點了沒有?”楚河小聲問道,心裡好生鬱悶。出租車開得很平穩啊,汽油味兒也不重呀,倆妞怎麼這麼快就暈車了呢?

“現在,現在好多了。”師妃暄小臉兒咳得通紅,眼角溢出兩滴淚花。她用手背輕輕抹了抹眼睛,說道:“外面的氣味好難聞,天地間好像淨是不潔之物。幸好妃暄內功已至先天境界,能以先天真氣施以內呼吸之法,自行過濾不潔之物。否則,妃暄在此處可能呆不上幾日,便會重病不起。”

“真是,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婠婠喘了口氣,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幸好人家也懂內呼吸之術,否則只需方纔那種怪異味道再濃一點,人家便可能生生暈死過去了。”

楚河無語。他這纔想到,在倆妞原本生存的那個時代,是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而現在這個地球,遍地都是工廠,滿街都是汽車,到處都是垃圾堆,甚至連天上都有飛機排放廢氣……

就連現代生活在山裡、農村的一些人,初到城市時,都可能因爲城市空氣污染嚴重而病倒。倆古代穿越來的妞,對現代社會這種嚴重污染的空氣,防禦力數值更是直接爲零。

還真虧得倆妞都會那以先天真氣打底的內呼吸之法,否則倆妞還真呆不上幾天,便會因吸入廢氣而病倒。甚至倆妞病倒之後還不能隨便用藥,她倆能適應現代的化學藥品麼?可能藥性稍微猛一點,現代人也僅是剛剛能承受的西藥,對倆妞來說,就是劇毒。

不過說起來,先天真氣還真是好用啊,還能自動過濾廢氣呢,跟一防毒面具似的。好像還能在水底下潛水不用換氣,能當氧氣瓶使了都。

希望這倆悍妞的先天真氣,也能幫助她們迅速調整體質,以適應現代社會那不再純淨的空氣吧!

楚河給倆妞一人買了一瓶純淨水,讓倆妞喝點水休息一陣。到底是練武之人,倆妞的體質當真悍得緊,喝了點水休息沒多久,方纔暈得欲仙欲死的表情一掃而空,轉眼間就變得神采奕奕了。不過倆妞看到路邊呼嘯而過的車輛時,眼底卻仍帶着一絲餘悸。

楚河看在眼裡,心下哀嘆一聲,看來今天是沒法兒坐車了。要讓倆妞鍛鍊到坐車不暈,得以後再找機會了。嗯……雲霄飛車是個很不錯的鍛鍊方式吖!

得,用兩條腿走路吧!

啪噠啪噠的拖鞋聲中,楚河一行三人頂着過往路人古怪又驚豔的目光,靠倆腿趕起路來。

和倆妞靠11路公汽趕路,倒也不是沒有好處。倆妞對現代社會的工業奇蹟驚歎不已,不時指着路上所見的新鮮物事向楚河請教。

楚河也不覺得不耐,向倆妞一一介紹各種她倆從未見過的物事。像什麼是公共汽車,什麼是私家車,什麼是出租車……各種汽車該如何辨別;像路邊的樓大有幾層高,是作什麼用途的;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各代表什麼意思;街邊商店都是賣什麼的等等等等,凡是倆妞問到的,楚河無不詳細解答。

他可指望着讓倆妞早點弄清楚形勢,熟悉現代社會的基本環境,好儘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早早滾蛋呢!

倆妞倒也聰明,楚河每介紹一樣物事,不用重複第二遍,倆妞便能記得清楚,不再重複提問。

經過一個糖果店時,楚河給倆妞一人買了串水晶葡萄糖葫蘆。看着倆妞吃着糖葫蘆時,眼裡流露出來的幸福與興奮,楚河心裡不禁微微有些酸楚。

兩個女孩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可惜卻一個出身魔門,一個出身靜齋。爲了各自揹負的所謂“宿命”,兩個女孩兒從童年時代起,便不斷地練武,不斷地被灌輸各自師門的理念。普通人家小孩的童年,她們從未經歷過。普通人家小孩都有的家庭溫暖,她們從未享受過。

她們可曾有過自己的思想?她們可曾有過真正由自己作主的命運?她們可曾想過,自己究竟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未來?

她們的人生,早早地就被人安排。她們甚至連抗爭的餘地都沒有,只能機械地按照師門規定好的路,一路前行。即使撞得頭破血流,即使被迫放棄心中所愛,也不能、不敢回頭。

楚河看着兩個女孩。看着她們吃糖葫蘆時那明明很高興很甜美,卻仍假裝矜持的樣子;看着婠婠因一粒水晶葡萄只咬了一半,便不小心掉到地上時,眼中流露的心疼和懊惱;看着師妃暄伸着小舌頭,輕輕地,仔細地舔着那亮晶晶的冰糖,想吃又有些不捨的模樣……

在這一瞬間,楚河心中突然莫名地涌起了一股衝動。他突然很想照顧好兩個女孩兒,無關曖昧,不沾色情。只是單純地,純粹地,想像個照顧自己妹妹的大哥一樣,照顧着兩個女孩兒。

他想讓她們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享受每一天的生活。想讓她們不用再爲了那虛無飄渺的理念四下奔波,亡命搏殺。想讓她們像正常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想讓她們到了老去的時候,能伴着相愛白首的人一起,坐在樹下看夕陽西下,回味一生中甜蜜的過往。他想讓她們……

“啪!”一聲輕響,婠婠將沾上了糖汁的小手拍上了楚河的肩頭,仔細地,小心地,在楚河衣服上將自己的小手擦得乾乾淨淨。

當她見到楚河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時,小丫頭嫣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帶手帕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說着,還忽閃忽閃地眨了眨大眼睛。

“我,不,會,生,氣,的!”楚河咬牙切齒地說。

他現在最想的,還是讓她們倆早點兒滾蛋!

……

一路之上,楚河這三人回頭率達到百分之百。甚至有一男子,步履匆匆地超過楚河三人,扭頭投來驚豔一瞥之後,故意放緩速度。待落到楚河三人身後,便又步履匆匆地超過三人,扭頭投來驚豔一瞥。隨後繼續放慢速度,落到楚河三人身後,再再次步履匆匆超過三人,扭頭繼續投來驚豔一瞥……

如是不斷反覆,直到連好脾氣的師妃暄都心中惱火,波瀾不驚的眼神也帶上了絲絲殺氣,那男子方纔騷騷地一甩頭,拋出兩個媚眼之後,施施然離去。

還有一輛110巡邏車,車中巡警在看到楚河三人之後,放緩速度挨着人行道慢慢行駛。一位警察叔叔從車窗探出頭來,目光嚴厲地盯着楚河。一直跟着楚河三人行了大概十多分鐘,那巡邏車方纔加速離去。直弄得楚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搞不清楚警察叔叔究竟是在看美女,還是在觀察他是否有拐騙未成年少女的嫌疑。

“陪倆姑奶奶逛一次街,我楚河少說也要折壽十年!”楚河憤憤地想着:“媽的,我看上去就那麼像拐騙未成年少女的人麼?我長得這麼善良……”

~~~

~~

[空氣污染嚴重,食品化肥農藥殘餘,現代西藥猛烈藥性……種種工業社會的流毒,從無污染的農業社會來的反穿越人士都要當心。沒那種抵抗力,還需謹慎再謹慎。至少內功得到先天級,能當防毒面具使用。還得有足夠多的推薦票吸食能量,方能安然無恙。]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三章 陪倆妞逛街去!(下)

“看到沒?這就是紙鈔,用來代替你們那兒的銀子的。喏,這是一塊,這是五塊,這是十塊,這是二十,這是五十,這是一百……上面的畫像就是本朝太祖毛爺爺……”

站在一間大超市對面一條小巷子裡,楚河拿着一疊各種面額的鈔票在倆妞面前顯擺,一一教她們認清鈔票面額。跟她們說銀票她們也不懂,中國最早的銀票“交子”,也是在北宋纔出現的呢。

他現在可不敢帶着倆妞大搖大擺地走大路了。路人古怪驚豔的目光和居高不下的回頭率他還能勉強忍受,可是警察叔叔們不信任的眼神,卻讓他如芒刺在背,不爽得很。

“咦,本朝太祖是你爺爺麼?”婠婠驚奇地說道:“那你豈不是皇孫?”

“你看我像皇孫麼?”楚河指着自個兒鼻子問。

“不像……你這麼大了,還住那麼小的房子,連間宮殿都沒有……”婠婠搖頭道。

“所以了,我不是皇孫。叫一聲毛爺爺,是表示尊敬。我們中國,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楚河給倆妞一人發了一張一百面額的鈔票,笑眯眯地說道:“來,給你倆一百塊錢零花。以後我不在家,想買什麼吃食,自己到超市或者零食店、水果店去買。”

倆妞接過紙幣,好奇地摩挲翻看着。師妃暄研究了一番紙幣,忽然問道:“沒有皇帝,那國家由誰來治理?沒有皇帝,若有外敵入侵,誰組織派遣軍隊抵卸?災年時誰下旨賑災?它國來朝時,誰接見使者的朝貢?一個國家怎能沒有皇帝?”

看着師妃暄一臉憂國憂民的神情,楚河心中暗歎了口氣。便連一向與師妃暄針鋒相對的婠婠,在這個問題上也與師妃暄保持一致見解。師妃暄每說一句,她便輕點一次下巴。

這倆妞,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啊!

“在現在的世界,我們已經無需向任何人下跪磕頭,也不需要向任何人稱臣稱奴。我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挺直脊樑。國家自然有人打理,我們不在其位的,只需要用心關注,隨時監督就可以了。”

楚河耐心地向倆妞講解道:“雖然某些方面,強人政治、人治主義比比皆是,但是國家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法制在健全。總有一天,我們每個人都能真正參與治理國家。當今的天下,再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已經真正成爲了天下人的天下。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大聲說,我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在面對外賓時,我們照樣可以代表國家的形象。有外敵入侵時,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挺身而出,不需要動員,不需要命令,只要有一顆愛國心,那便足夠了。”

歇了口氣,讓倆妞仔細品味一番他方纔的話,見倆妞的眼神由迷茫漸漸轉爲訝異、震驚,楚河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剛纔說的都是些大道理,某些地方也許與現實不符。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還需不斷地改進。但我的要求其實也不高,不必下跪磕頭,無需稱臣稱奴,便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在我們這個國家,民主化進程還不到百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見倆妞仍是一副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樣子,楚河暗自嘆了口氣。心說這倆妞一時還真接受不了這兩種思想的碰撞。畢竟倆妞連什麼是民主都不知道呢!

想想也是,如果楚河是宮裡最後一個太監,當了幾十年奴才了,突然有人跟他說:恭喜你,咱們中國沒有皇帝了,以後也不興磕頭了,大家見着國家領導也不需要稱臣喊萬歲了。您是自由人,能自個兒當家作主了,公公您終於能出宮了!……那心理落差一時間絕對調整不過來,彎了幾十年的脊樑,一下子也絕對直不起來。

“只能以後慢慢潛移默化了。”楚河暗自想道,朝倆妞笑了笑,說:“好了,有關這個世界的一切,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我們還是先去買東西吧,以後可再也不能穿成這樣兒出門了。”

倆妞默默地點了點頭,思想碰撞產生的火花雖一時無法熄滅,但倆妞都是聰明人,知道想不通的問題多想也是無益,乾脆將其扔到一旁。楚河說的對,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思考。

楚河帶着倆妞過了馬路,進了超市大門。幸好這間超市不像有的地方,掛塊牌子說衣衫不整者不許入內。否則就憑婠婠那雙踩得啪噠直響的人字拖,就得被拒之門外。

楚河帶着倆妞,無視超市顧客和導購員們怪異的眼神,直奔超市女裝部。一路上琳琅滿目的商品瞧得倆古代妞眼花繚亂,小聲驚歎不已。

一路殺奔至女裝部,楚河很豪偉地一揮手,說道:“這裡的衣服,隨便你們挑!”

“啊,好漂亮啊……”婠婠兩眼放光地看着滿衣架的各式服裝。

“太,太暴露了……”師妃暄小臉兒暈紅,有些不知所措。

隋末風氣還是不如唐時開放,但婠婠是魔女,本來就穿着暴露。所以那些露背裝、洞洞裝、開叉到大腿的裙裝,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而師妃暄卻是個出家人,平時滿江湖瞎竄的時候,都穿着男裝。一下子看到這滿架的不是缺袖子,就是缺領口的女裝,想到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馬上就被自個兒羞紅了小臉。

女裝部的導購小姐們見楚河帶着倆看上去不知所謂,卻偏偏美得一塌糊塗的妞,嫉妒倆妞美貌之餘,恰逢楚河擺出一副標準的凱子造型,頓生報復之心。紛紛圍上來拉着楚河嘰嘰歪歪,想狠下屠刀,好好放一回這凱子的血,以安慰她們受傷的心靈。

楚河雙手往下一按,大聲道:“請尊重我們的自由選擇權!否則我們立馬閃人!”

絕招出手,整個世界清靜了。在導購小姐們幽怨的目光中,楚河領着倆妞施施然走到一排裙裝前,說道:“凡是你們看上的,儘管挑出來。試了之後覺得滿意的,不必猶豫,馬上打包帶走。”

這話剛出口,楚河就後悔了。

因爲興奮地小臉兒通紅的婠婠,小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說道:“人家要把這裡所……有的衣服全部帶走,回去一件一件慢慢穿……”

“妃暄,咱們到那邊兒去看看,不理這丫頭。”楚河決定對婠婠採取無視策略。

“小氣男人!”婠婠嘟起小嘴,“最多今天你給人家買了,人家以後賺到錢買還給你嘛……”

“婠婠,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我有點閒錢,可是你看這地方這麼大,這裡的衣服這麼多,我要是真給你全部買下來了,你讓我們三個以後吃什麼?喝西北風麼?”楚河給這丫頭擺事實,講道理:“再說,現在這錢也不是這麼好賺的。就說你吧,你什麼都不懂,學歷證明什麼的先別提,就連身份證都沒一張,你該怎麼賺錢?暫時還不是隻能靠我養着!”

婠婠鄙視地看了楚河一眼,不屑地哼道:“賺錢有什麼難的?仔細瞧好了!”說罷,她左右張望一番,瞧見一個站在試衣間外等着老婆試衣服的中年猥瑣大叔,正不時悄悄地向她和師妃暄張望。

婠婠衝着楚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踢掉人字拖,赤着小腳丫,又變身成月下精靈。悽美、孤寂,彷彿找遍天下都找不到一個可供依靠的港灣。她輕移玉足,緩緩地走向那個中年大叔,明眸中不知何時,已然朦朧了一層晶瑩的霧氣。

那個中年猥瑣大叔愣住了,他癡癡地看着婠婠,嘴脣在哆嗦,雙手在發抖,腿也有發軟的跡象。

“人家……人家好可憐……三天沒吃東西了。”婠婠在大叔面前站定,泫然欲泣,“這位好心人,能不能給人家一點點錢,讓人家買點東西吃?”她的聲音飄渺若風,悽婉無比,教人一聽,便覺心靈深處最敏感的那根弦被重重地撥動。

“要……要多少……”中年猥瑣大叔哆嗦着掏出錢夾子,聲線顫抖得就像漏電的收音機。

“你有多少,便給人家多少……人家不會嫌多的……”婠婠用那悽婉的聲音,配上讓任何男人都想拼出性命去呵護的哀婉神情,繼續撥動某猥瑣大叔的心絃。

“都給你,都給你!”中年猥瑣大叔掏出錢夾子裡所有的鈔票,連硬崩兒和角票都掏了出來,全都塞進了婠婠手裡。

“好心人,人家會永遠記住你,永遠感激你的……”婠婠螓首微垂,幽幽說道。

說完這句話,她再也不看那仍一派癡迷神色的大叔一眼,轉過身,朝着楚河走來。

剛一轉身,方纔生活在悲慘世界中的少女便消失不見。我們的婠婠小魔女朝着楚河露出一個小狐狸般得意洋洋的笑臉,向着楚河揮了揮手中的一把鈔票。

楚河囧……

蒼天在上,我怎麼忘了這丫頭是迷魂黨黨魁來着!

~~

~~

[大家要當心迷魂黨啊!這種人很可惡的,騙錢又騙色……呃,婠婠是好姑娘,不想騙錢騙色,只想騙點推薦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四章 給倆妞買胸圍嘍!

“真是對不住您了,我妹妹她腦子有點兒毛病,您千萬別介意……”楚河滿臉誠摯地對着一位時尚大嬸道歉。

那位被迷魂黨黨魁騙錢地中年大師耷拉着腦袋,滿臉無辜地站在時尚大嬸身旁,目光緊緊地盯着自己腳尖。再也不敢向某若無其事地邊哼歌邊挑衣服的丫頭看去一眼了。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就不報警了。不過你妹妹那麼標緻的一個丫頭,腦子卻……唉,還真是可憐呀!”時尚大嬸噓唏道。

“誰說不是呢?”楚河垂着頭,滿臉地黯然,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時尚大嬸手裡拿着楚河還回來的錢,和他一起噓唏感慨了一番,又恨恨地瞪了自個兒老公一眼,拉着老公走開了。

楚河長吁一口氣,回過頭,登登登幾大步走到婠婠身旁,瞪着這沒有一點兒詐騙犯覺悟的小魔女,怒聲道:“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簡直是無法無天!簡直……”

“你待怎地?”婠婠輕飄飄一個眼神兒掃過來,殺氣值噌噌往上狂飆,立馬將楚河好不容易蓄滿的怒氣槽直接清零。

“我……”楚河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語氣心長地說道:“婠婠,做人要厚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能爲所欲爲。賺錢要行正道,不能動歪腦筋。你剛纔的做法,是屬於迷魂黨詐騙犯罪。如果人家清醒了報了警,警察……也就是衙門的捕役,就會來抓你。幸好我主動把錢還回去,承認錯誤,人家才原諒了我們……”

“不原諒又怎樣?”婠婠很是不屑地道:“虧你還是個男人,竟然那般低聲下氣地求人。人家不就是向那男人要了點錢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衙門裡的捕役來了,人家便怕了麼?莫說捕役,便是官軍,憑人家的武功,也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人家便殺一雙!”說罷,她雙腕一翻,兩柄寒光閃閃的天魔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跳到了她的手上。

“你居然還帶管制刀具上街?”楚河趕緊將婠婠擋住:“妃暄連色空劍都放家裡了,你怎麼還把天魔刃帶着?咱們是來逛街的,不是來學古惑仔砍人的!功夫高了不起麼?說句誅心的話,武功已經過時了!你看看外面,滿天的飛機,滿街的汽車!你飛再高高得過飛機?你跑再快快得過跑車?你護身罡氣再厲害,能擋得住子彈?我的小姑奶奶,功夫現在只能用來參加武術、搏擊比賽,或者踢足球、打籃球了。現如今連獨孤九劍都只能用來剪枝,你們的功夫除了能在我面前顯擺,根本就不算什麼……快點把刀子收起來,要被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欺負人家見識少麼?嘰嘰歪歪說了半天,人家大半都沒聽懂!”婠婠小下巴一揚,哼了一聲,說道:“人家帶天魔刃上街,也不過是早做防備,免得被某個對人家不懷好意的尼姑偷襲。某人那般厲害,人家若不隨時提防,豈不就被她害了?”

師妃暄頓時委屈地欲哭無淚:“……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妹的功夫,就算偷襲也是打不過你的……”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婠婠得意地說道,倒還是聽楚河的勸,將天魔雙刃收起來了。楚河就愣是沒看出來,那兩把刀子究竟給婠婠藏哪兒去了。

不過,婠婠這種說起殺人,就像說吃飯喝水一樣無法無天的性子,可是實在再也慣不得了!

迷魂風波暫時告一段落。婠婠開始興致勃勃地挑選看中的衣服,師妃暄倒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可眼底的一抹羨色,卻瞞不過楚河的眼睛。

“妃暄,你看這條裙子怎麼樣?”楚河指着一條海水藍的無袖V字領長裙,對師妃暄說道:“我覺得顏色挺配你的。”

“楚河兄,人家還從未穿過裙子……”師妃暄細細打量了一番那條長裙,眼中雖然有那麼一點渴望,卻還是搖了搖頭:“再說這條裙子沒有長袖,領口開得又那般低,人家若是穿在身上,便是坐在家裡自己照鏡子,也要羞死了。”

“那就這件吧,黑色連衣長袖裙。”楚河又指着另一條裙子:“這件也不錯。黑色的裙子,更能襯你的膚色。其實那條藍色的無袖裙也可以,只要在裡面加穿一件圓領長袖衫就可以了。嗯,乾脆這樣,凡是你覺得合適的,都拿進去試一試。不要害羞,你看婠婠多大方?你們不一樣都是女孩子麼?”

說到這裡,楚河突然想起,雖然幾天前他教會倆妞穿內褲了,可是倆妞好像還沒穿胸圍。

兩個青春少女即使不穿胸圍,胸部也是很挺的。但是長期下去,對身體是沒有好處的。唔,得給倆妞買上一些了。

目測了一下兩個女孩的胸部,楚河很快估算出了她倆的尺碼。雖然用手丈量會更加精確,不過楚河卻是沒這麼大膽子。當然,醉酒後撒潑耍賴的時候不算。

“人家就要這件、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婠婠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套衣服。有連衣長裙,超短裙,有短袖T恤,有牛仔褲……總之各種樣式的衣服,只要她看着合適,又覺得新奇好看的,便全都點上了。

“好吧,這些全包起來。不過你都沒試過,怎知道是否合身?”楚河見婠婠總算沒再要求把整個女裝部全部打包,鬆了口氣,也不計較她一次要求這麼多了。

“人家的眼睛可準得很,指出的,都是差不多合適的。再說,不合適的話就扔掉唄。”婠婠滿不在乎地說:“反正人家已經賺到了錢,要不是你假裝好人,這些衣服人家自己也能出錢買到。都是你,把人家的錢送給別人了。你必須多買些漂亮衣服和好玩意兒賠給人家。”

……楚河無語,什麼叫把你的錢送給別人?這丫頭,詐騙來的錢能算是你自個兒的錢麼?看來你小丫頭完全沒把楚河叔叔的話聽進去吖!

楚河覺得自己跟婠婠講道理完全是折自己的壽,乾脆懶得再提那個話題了。他想了想,覺得婠婠的白裙配上一雙水晶高跟鞋,倒是很合適。

“好吧,婠婠你的衣服可以先不用換,不過你得換上雙鞋。那雙拖鞋不能再穿了。但是妃暄你是無論如何得換一身衣服了。”

楚河讓導購員把婠婠看中的衣服全部打包,又把凡是師妃暄看到後,露出嚮往神色的衣服也一併打包。並給師妃暄挑出一件白色長袖緊腰T恤、一條黑色高腰緊身牛仔褲、一雙34碼深紫色高跟鞋讓她換上。

現代服裝不像古裝那麼繁瑣,一般來說,都好穿的很。以師妃暄和婠婠的才智,如果連怎麼把這些衣服穿上都琢磨不出來,那就真是弱智了。

趁着師妃暄進試衣間換衣服、婠婠拿着一雙34碼的粉紅水晶高跟鞋顛來倒去地研究的空檔,楚河鬼鬼祟祟地來到內衣櫃臺前,照着倆妞各自的胸部尺碼,選起胸圍來。

“唔,黑色代表權威和神秘,有點女王氣質;粉色浪漫、親密、曖昧,有點小情人感覺;明黃色刺激男人頭腦發熱,心跳加速;白色純潔、安全、羞澀……妃暄可能只會接受白色,但是百變精靈婠婠應該愛好廣泛一些。噝,鏤空型的太暴露。雖然都是穿在裡面的,但只有婠婠可能會接受,妃暄那是無論如何不會穿的。內部有海綿墊的厚實品種比較適合妃暄,最好連蕾絲邊都沒有……”

楚河一邊研究,一邊在導購阿姨古怪的目光注視下,拿起一個個符合倆妞的尺碼,以及合乎他分析標準的胸圍。不多時,他手上便已提了十多副胸圍。

“咦,你手裡的拿的這些都是什麼?樣子好奇怪!”婠婠的聲音突然在楚河耳邊響起,“看上去好像帽子哩!這麼小,是給剛生不久的小娃娃戴的麼?”

~~

~~

[婠婠會選什麼顏色呢?真傷腦筋啊……]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五章 不要想歪了!

楚河心裡猛地一哆嗦,手裡提的東西差點兒全掉在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氣,回頭抱怨道:“婠婠,你是屬貓的麼?怎麼走路都不帶響兒的?咦,你怎麼又打赤腳了?給你買的鞋子呢?”

婠婠撇撇小嘴,說道:“那鞋好生古怪,後跟那般高,教人家怎生穿得舒服?人家從小就沒穿過鞋哩,便是普通的鞋子,穿起來都覺不適,更別說那種怪鞋了。”

“……那你以後出門兒總不能成天赤腳吧?你倒是說說,你穿什麼樣的鞋子比較舒服?”楚河真是鬱悶極了,真不知道祝玉妍是怎麼帶小孩子的,居然殘忍到連雙鞋都不給小孩時代的婠婠穿。結果到了現在,打慣了赤腳,穿鞋反而成老大難題了。

“人家覺得,剛纔人家穿的那雙什麼……人字拖,穿着勉強還行。”婠婠笑眯眯地說道:“而且走起路來啪噠啪噠的,很好玩的。”

“算了,我給你買一堆女式人字拖吧……”楚河無力地擺了擺手,實在是有點心力交瘁了:“你覺得走路時踩得啪噠啪噠很好玩是吧?行,我再給你買幾雙木屐,讓你啪噠個夠!不過以後有些公衆場合和高級場所不讓你進去,你可別來找我哭。”

木屐早在我國春秋戰國時期就已出現,於漢晉時開始大規模流行,爲我國古代人所鍾愛。想來婠婠喜歡啪噠啪噠,大概就是因爲在她那時代聽慣了這啪噠啪噠。

“行了,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囉嗦的男人。你還沒回答人家,你買這麼多小娃娃帽子做甚哩!”婠婠指着楚河手上的胸圍說道:“難道你就要有小娃娃了麼?所以現在便提前準備?”

“這個呀,這個可不是給小娃娃戴的帽子。”楚河有點頭疼,不知道怎麼跟這小魔女說。直說吧,有點調戲女孩子的嫌疑,怕她一掌拍死自個兒。不說吧,那買回去做什麼?

雖然楚河倒是很樂意自個兒家裡有兩個不戴胸圍的女孩子,偶爾看下凸點也是很有情趣的。可問題是,倆妞穿上現代一些半透明的衣服,肯定不適合在裡邊兒穿小肚兜的。倆妞本來就長得很是禍國殃民了,如果穿着現代衣服卻不穿胸圍,那般暴露的模樣,估計以楚河的心性修爲,也會二十四小時屹立不倒。

算了,還是照直說。我楚河問心無愧,坦坦蕩蕩的一個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誰要誤會那就是誰心理不健康,思想不純潔。

“這是你們女孩兒家的貼身衣物。”楚河一臉凜然正直的表情,以莊重的口吻對婠婠說道:“你們換上了新買的衣服之後,原先的褻衣就不適合再穿在裡面了,就要換上這種貼身衣物。你看,就像這樣……”

楚河說着,拿出一副胸圍,照着自己胸膛上比劃了一下。那情形,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可是楚河表情卻比孔夫子還聖潔,完全是一副誠心指點的嘴臉。

“……就這樣戴在胸部,可以貼身保護女孩子的乳房,減少一些乳房疾病的發生率。還能讓乳房保持形狀,不會下垂。”楚河暫時轉職成女性生理健康專家,說得唾沫橫飛,還連比帶劃的。

婠婠小嘴兒微張,小手輕掩櫻脣,一副驚詫莫名的樣子。妙目直勾勾地看着楚河,裡面的神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總之相當古怪。

“胸圍不宜過緊,應適當放鬆,最好比本身的胸部尺寸略大一號。我手上拿的,就是目測你們胸圍之後,挑選的合適的尺碼。”

楚河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婠婠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你看看,我手上這幾款,你比較喜歡哪款?我覺得黑色鏤空的這款最襯你了。黑色代表神秘和權威,是你們魔門的代表色。鏤空的款式暴露而不裸露,曖昧卻不色情,神秘而且性感……你要是穿一身黑色三點式跳天魔魅舞,保證全世界沒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你的魅力……”

婠婠沒說話,繼續掩着小嘴,眼神更加古怪地看着楚河。

“不喜歡黑色麼?那白色如何?白色純潔、安全、羞澀,你平時不是就喜歡穿白裙子扮鄰家小妹妹,裝楚楚可憐麼?白色你穿着也行。”

楚河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見婠婠對黑色和白色這兩款都沒有反應,他便取出一款黃色的:“明黃色,高貴而刺激,對男人殺傷力也是相當的大!你以前也穿過黃色裙子的,方澤滔那傻蛋看見穿黃裙子的你,是不是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跡象?那就是顏色的刺激了……”

“你……究竟是楚河,還是邊不負?”婠婠終於開口了,她似笑非笑,眼神嗔怪地看着楚河,用一種很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不是被邊不負那隻大色鬼附體了?還是你乾脆就是邊不負易容改扮的?”說着,她還伸出小手,像是想在楚河的臉上掐一把,看看他臉上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

“這可是貼身關愛女性健康的偉大發明,可不是什麼不純潔不健康的淫穢物事!”

楚河後退兩步,避開婠婠的魔掌,用一種被侮辱了的表情看着婠婠,用力揮舞着手臂,加強自己說話的語氣和說服力:“你不要想歪了!我這是關心你們的生理健康,爲你們着想才如此盡心盡力的!你怎麼能把我跟邊不負這種禽獸相提並論?我告訴你,現在全世界的女孩子都穿這玩意兒了,你們的小肚兜已經過時落伍了!你不要這些胸圍是吧?那更好,你那些新買的漂亮衣服,便大半都不能穿了。我正好早點兒退貨,省些錢下來。”

婠婠撇了撇小嘴,道:“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心裡卻不知道在轉些什麼鬼主意。女兒家的貼身衣物,你也好意思當着人家的面說得這般大聲。還說自己不是色狼……”

“那不是你問我,我才說的麼?再說我要不跟你解釋清楚,你不就把這些胸圍當小娃娃戴的帽子了麼?”楚河一臉忿然,“我如此誠心誠意,倒落了個不是。你自己說說,我冤是不冤?”

“冤,你當然冤了!”婠婠抿嘴一笑,但馬上又忍住了,“不過你向人家喊冤是沒用的,人家可是專造冤案,不負責平反的……這些女兒家的物事,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拿在手上,還是人家來拿吧。”

說完,她眼角含笑地接過楚河手中的胸圍,問道:“你剛剛向人家展示的那些小衣,便是給人家準備的麼?那麼哪些是師妃暄的呢?”

幸好婠婠是生活在隋末的女子,若是宋代往後,程朱理學興起以後那幾個朝代的女子,只怕楚河剛纔那番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會覺得失了貞潔,先一刀切了楚河,再一刀把自個兒切了。

“白色的,厚實一點的,保守一點的幾個,都是爲妃暄準備的。”楚河指着婠婠手中的幾款胸圍,說道:“不過若是你能勸她穿上紫色或者粉紅的這兩款鏤空蕾絲邊的,那你就相當了不起了。”

婠婠看了楚河指出的那兩款,掩嘴笑道:“師妃暄明明麪皮奇厚,心眼兒奇黑,但是偏會裝羞。這兩件若是讓她看到,羞也羞死她了,說什麼也是不會穿上的。人家是沒這本事了,倒是你,生得一張巧嘴兒,不如去試試勸服她?”

“哪裡哪裡,小弟嘴拙,可不敢與婠大姐你相提並論。”楚河謙虛地一擺手,說道:“剛纔小弟只是略爲示範了一下,有些穿衣細節小弟還未曾教與你。這不同款式的胸圍,扣系方式各有不同,有前扣的,有後扣的……來,我們來仔細研究一下,穿這胸圍的方法。”

說罷,楚河便將婠婠帶至內衣專櫃中的女性塑膠模特前,就着那模特身上穿的胸圍,向婠婠詳細講解了一番各種胸圍的穿法。

麪皮奇厚的婠婠,也在楚河對着那塑膠模特的胸部比比劃劃時,罕見地露出了羞赧之態,小臉兒上浮起一抹紅暈。

正將婠婠羞得差點兒連玉頸都紅透時,楚河忽聽師妃暄的聲音傳入耳中:“楚河兄,原來你與婠師姐在此處,小妹出來見不着你們,心裡好生着急……咦,你們這是,這是,在做什麼?”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已經幾乎微不可聞。

楚河此時雙手呈碗狀,正倒扣在那塑膠模特胸部上比劃。聽到師妃暄聲音忽然變得羞澀無比,立馬知道自個兒現在擺的姿勢把小暄暄刺激到了。他連忙將手從塑膠模特胸部移開,轉頭朝師妃暄看去。

只看這一眼,楚河便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讚一聲,好一個謫落凡塵的仙子,好一瓢傾國傾城的禍水!

~~

~~

(嗯,某人要凸點了……不過我們要純潔,要健康,不能有色情思想!)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六章 再敢囂張,開炮轟你!(上)

眼前的師妃暄,一頭長髮束成馬尾,小臉兒染着幾縷紅霞,再加上那一低頭的羞澀,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仙子便出現在人間。

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長袖T恤,貼身的圓領衫緊裹着她窈窕的半身。雪白中帶着絲絲粉紅的頸線下方,是一對大小適中的筍形山峰。那完美的曲線無比誘人,而那雙峰頂端,居然……居然有着兩粒小櫻桃般的凸起,隱約可見淡淡的粉紅!

再往下,是突然收束起來的一段蠻腰。那小腰兒既不纖細地過分,又不顯豐腴,真真地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苗條地恰到好處。

繼續往下看。黑色高腰緊身牛仔褲包裹的豐臀,其兩側曲線堪稱美得喪盡天良。一雙筆直的大腿緊緊地併攏,兩腿之間緊貼密縫,看上去連插根手指的縫隙都不存在。

修長的小腿下,是一雙深紫色的尖頭高跟鞋。小巧的高跟鞋配着黑色的牛仔褲,更添幾分神秘和誘惑。

此時的師妃暄,已然蛻去了她那雲淡風清的飄逸,蛻去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仙女外衣。在楚河眼中,她便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是一個謫入凡塵的墮落天使,是一位清純可親的鄰家小妹,更是一位……誘人犯罪,外表清純,內裡盡是誘人墮落的慾望的禍國妖女!

楚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奇怪,爲什麼會把師妃暄和“妖女”兩個字聯想到一起?最符合她的形象不是仙子麼?爲什麼我現在覺得,跟婠婠比起來,師妃暄更像一個妖女?

難道說,凡是有着誘惑世人的美貌和本質的,便都是妖女麼?

從根本上來說,師妃暄在大唐中的所作所爲,還正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和姿態誘惑衆生!

還有,師妃暄對我怎地這般順從?那高跟鞋她明明穿得不甚舒服自在,爲何她還會穿上?那白色T恤裡沒穿內衣,雖說師妃暄她們原本就不穿內衣,可是這樣也太暴露了,凸點了都,她怎可能接受?

楚河腦子裡問號不斷,有太多問題令他難以理解。

“哼,某些人還說自己不是色狼……”婠婠不悅地輕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楚河面前。踮起小腳丫,以足尖支地,用自個兒的後腦勺遮住了楚河視線。

“這丫頭,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楚河雖不算縱橫花間的情場老手,好歹也不是初哥,該看的早就看過了……”楚河不無鬱悶地想着,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婠婠說道:“婠婠,把剛纔挑的內衣教妃暄穿上吧。”

婠婠道:“不用你說,人家自會去做。這狐媚子,生得一副禍國殃民的好皮囊,偏偏還不知自愛,上身就那麼一件薄衫,也好意思跑出來見人。”

楚河心說我的婠大姐,您好像也是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好皮囊吧?您好像也沒穿內衣吧?您那內褲還是我給您買的,要按您以前的習俗,可是穿裙子都不穿內褲的……

而師妃暄,則是一副委屈答答的小媳婦樣兒,羞聲道:“婠師姐,您誤會小妹了……”得,又轉職成祥林嫂了。

……

“今趟要讓超市派車送貨上門了。”楚河看着面前一次性購買的大堆貨物,自語道:“再這麼下去真不行了,必須得給倆妞找個正當的工作賺錢了。”

在楚河面前,是堆成小山的數十個裝衣服的包裝袋,一個裝滿了各種零食的大紙箱,一臺26英寸液晶電視機。

啪噠啪噠的拖鞋聲中,穿着木屐的婠丫頭施施然來到楚河身旁。她拿着一袋薯片,小腮幫子不住地運動着,嚼得津津有味。

“這種……嗯,這種薯片,又香又脆,很好吃的。人家還要多買一點。”婠婠直接向楚河提出要求,又故作好心地把薯片包裝袋遞到楚河面前:“你要不要吃一點?人家可以讓你吃一片哦!”

“小氣妞,就給一片!這都是花的我的錢……”楚河憤憤地想着,拿出一塊薯片,咬牙切齒地將其磨碎,說道:“薯片吃多了會發胖,身材會走形,最後會變成水桶腰……”

“纔不怕哩!像人家這樣的絕世高手,自有辦法消耗掉多餘的精氣,纔不會長胖!”婠婠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最多以後每次人家吃的時候,也叫上你一塊兒吃……嗯,每袋允許你吃兩片好了……”

“妃暄啊,新衣服穿上感覺如何?”心力交瘁的楚河決定無視婠丫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直接問剛從試衣間裡出來的師妃暄。

話說,小暄暄穿這個胸圍,可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婠婠成心搞怪,在教師妃暄穿胸圍時,盡揀那些性感的款式羞她。結果師妃暄差點給羞得當場與婠婠打起架來。

楚河眼不見心不煩,去逛了一趟電器專櫃,扛了一臺電視機回來後,師妃暄的內衣還沒穿上。

最後楚河忍無可忍,下達最後通牒,說如果婠婠再搗亂就不替她付買衣服的錢。婠婠這才收斂一點,給師妃暄挑了款相對保守的白色胸圍,教她穿上。

穿好之後,剛纔不穿內衣敢出來見楚河的師妃暄,這會兒反倒覺得彆扭,賴在試衣間裡不敢出來了。直到婠婠拉着楚河買了一大箱子零食,婠婠又吃了整整三包薯片之後,小暄暄才低着頭,羞澀無比地出來見人了。

聽到楚河問起她穿新衣服的感覺,情知他主要問的是內衣的師妃暄,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纔好。她心說楚河兄爲人挺正直挺君子的啊,怎麼這種女孩兒家的隱私問題也好意思正面問出來了?於是小暄暄吭吭哧哧了好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其實楚河心裡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剛纔看師妃暄凸點時楚河的確很刺激,小弟弟也蠢蠢欲動。但那只是男人的正常反應,若是哪個男人看到師妃暄這種絕色凸點還無動於衷,那他不是練了葵花,就是練了辟邪,要麼就是打算進宮伺候皇上了。

見師妃暄又自個兒害起羞來了,楚河真是頭疼得很。他都有些不清楚這妞的想法了。你說她害羞吧,她敢不穿胸圍出來見人。你說她豪放吧,問這種在現代社會來說很正常很純潔的問題,她偏偏羞紅了小臉兒。

女孩的心思啊,男孩你別猜……

算了,我不問了還不行麼?楚河兄很瀟灑地扔下倆妞看着東西,自個兒去找超市負責送貨的部門要車去了。

要來了免費送貨上門的車子,楚河又跑到影音專櫃,買了好大一堆碟片。看着手上這一堆戰爭片、警匪片等等以槍戰爲主打的碟片,楚河暗笑一聲,自語道:“看這回還嚇不死你們!”

……

一輛出租車跟在超市送貨上門的小皮卡後面。

楚河坐在副駕座上,透過後視鏡好笑地看着後排座上的倆妞。

這倆妞,開始時死活不肯上車,楚河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倆妞才勉勉強強地上了車。樣子還都跟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似地。

只見車上這倆妞,一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屏氣凝神,竟是完全閉住了呼吸。再仔細一看,倆妞屁股根本沒挨在座位上,而是凌空虛懸着在那兒練扎馬呢!

“哈哈哈哈……”楚河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捂着嘴笑得前仰後合。

~~

~~~

[今天電腦好像中了一種後綴爲YZY的病毒,一開IE就亂彈網頁,根本沒法兒上傳。最後系統全盤格式化重裝才搞定……真鬱悶啊,上網查了一下,這種病毒連專殺軟件都沒有……]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七章 再敢囂張,開炮轟你!(下)

“咻~~~~~轟隆!”“噠噠噠噠……”

沉重的爆炸聲,炒豆般的槍機連射聲,一陣接一陣地在楚河家大廳中響起。震撼的音效甚至震得楚河家窗戶玻璃都在微微顫抖。

婠婠左手拿着一袋薯片,右手抓着幾片遞在嘴邊,卻不送進嘴裡。那可愛的櫻桃小嘴兒吃驚地微張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電視屏幕。她夾着木屐的小腳丫交疊着擱在茶几上,嫩蔥般的小趾頭還不時顫動一兩下。

師妃暄穿着新衣服,右手拿着一根棒棒糖,也是伸在嘴邊,卻沒送進去。她的小嘴也是微微張開,妙目圓瞪,屏氣凝神地盯着電視機。

新買的電視裡面,正在播放美國大片《拯救大兵雷恩》。這部二戰片開頭諾曼底登陸的那一段,打得甚是血腥可怖。那密集的機槍火力,連天的炮火轟擊,不時飛起的人體殘肢,便連楚河當初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時,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看着倆妞那驚得目瞪口呆,轉職成泥胎木偶的樣子,楚河心裡滿意之極。

“看到沒,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楚河坐在婠婠身旁,給倆妞講解道:“喏,那噠噠噠響個不停的,就是機關槍。連射時一掃一大片,威力可怕得很。大口徑重機槍要打你身上,打哪兒飛哪兒。就你倆這小細腰,一顆子彈就能攔腰切成兩半。別看你們身法快,可這機關槍掃起來,那子彈是鋪天蓋地的,沒掩體的話,你想躲都沒法兒躲。

“再看那個鏡頭,在地上炸出一個個大坑,炸得人滿天飛的,就是大炮。大炮號稱戰爭之神,一炮轟下去,管你護身罡氣多厲害,都能炸得你粉身碎骨。沒炸着你也別高興,亂飛的彈片照樣能打得你滿身血洞。衝擊波震都能震死人!要是碰上燃燒彈,恭喜您,您死了以後連火化費都不用出了。

“這部片子裡邊兒的大炮可落伍了,現代的大炮,最遠的射程能達五十公里以上。知道五十公里有多遠麼?你從大隋的洛陽城最南端走到最北端,這點兒距離才五十公里的七分之一。

“再看那枝槍,對,就是那個吻十字的傢伙拿的,那叫狙擊槍。人家那是神槍手,隔着兩三百丈的距離,你連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呢,他就一槍打爆你的頭。比小李飛刀還厲害。現代的狙擊槍,坦克飛機都能打爆,更別說你們倆這小腦瓜兒了。

“看哪,飛機,那玩意兒就是飛機。瞧瞧飛得多高?瞧瞧都有多快?你們的輕功能比麼?人家打你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人家打。

“瞧,坦克來了。那坦克戰車可了不起啊,妃暄你的色空劍鋒利吧?要砍現代坦克,你自個兒的劍準崩了。人家坐在裡邊兒可以邊喝茶邊向你瞄準,開炮轟你也好,用重槍機掃你也好,反正只要人家一開火,就沒您什麼事兒了。收拾幾件衣服給你立個衣冠冢,做場法事就可以了。……爲什麼不埋屍體?一炮轟下去都成肉沫了,別看你生前美得跟仙女兒似地,變成肉沫了誰給你收拾吖?”

一部《拯救大兵雷恩》放完,好好感受了一下現代火器威力,掃了一把現代武器盲的倆妞,驚得面面相覷。只見她倆小臉兒煞白,冷汗涔涔,簡直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樣,以後還敢不敢無法無天了?”楚河搬了把椅子,坐在倆妞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給你們看這部片子,並不是爲了嚇唬你們。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現代社會,武功高已經不是橫行無忌的依仗了。

“在你們那個時代,以你們倆的武功,在戰場上即使左右不了戰局,也能自保無虞。可是現在就不行了。一把最普通的手槍發射的子彈,其速度就不是你們能避過的。更不必說衝鋒槍、機關槍這種高速連射武器了。

“而一個狙擊手如果存心想殺你們的話,你們躲在哪裡都不安全。熱成像儀可以隔牆看到你,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連坦克都能打穿,就更別說一堵牆了。”

歇了口氣,讓倆妞好好品味一番他的話,見倆妞已經從震撼和驚懼中回過神來,眼神中開始慢慢露出狐疑之色,楚河心中暗歎口氣。他知道倆妞雖然看了場電影,但並沒有身臨其境地感受過。雖然在初次見識這種場面之時,會被震撼得失態。可是當倆妞將情緒調整過來之後,以她倆的驕傲自信,恐怕就會覺得楚河的話,有一點點危言聳聽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只是想讓你們不要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甚至殺害這個世界的人。尤其是婠婠,你殺心太重,視人命如草芥。又素來我行我素,不把律法和官府放在眼裡。這種思想放在現代,實在要不得。”

楚河認真地說道:“中國是個武器管制很嚴格的國家,老百姓手裡沒有槍,甚至連黑道組織,都不一定有槍。但是你們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不怕普通百姓了。要知道,如果你們真的犯了法,殺了人,警察一定會發通輯令抓捕你們的。

“警察手裡可是有槍的。即使你們武功真的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怕普通警察手裡的槍,政府還有武警、特警乃至特種部隊。如果你們在逃避追捕途中拒捕殺警,讓執法部門覺得你們窮兇極惡,難以抓捕的話,那恭喜你們,執法部門可能會放棄抓捕你們。”

婠婠聽到這裡,面露不屑之色,說道:“官府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比官府的人更狠,官府自然會怕了你。”

楚河笑了笑,搖頭說道:“你錯了,執法部門不會再抓捕你們,他們會派出狙擊高手,直接將你們一槍打死。”

見倆妞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楚河笑着站起身,說道:“不信是吧?那行,等有空了,我帶你們去靶場,讓你們親自體驗一下槍火的真正威力!”

婠婠咔吧一聲,將手裡的薯片咬進小嘴裡,嘟噥道:“不就是想嚇唬人家,教人家以後不再欺負你麼?就算那什麼槍啊炮啊的真的很厲害,你手裡又沒有……”

楚河聞言,笑道:“我是沒有槍,可是你若是把我欺負得慘了,我可是會報警的。到時候,警察叔叔就會來請你喝茶,找你談心。你若放肆囂張,便開炮轟你。”

婠婠甜甜一笑,這一笑的溫柔甜美,真個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便以楚河的心境,也不由稍微恍惚了一下。

“你說,像人家這麼可愛的女兒家,會有人相信人家是個惡人麼?”婠婠笑嘻嘻地說道:“就算你請來了官府裡的人,人家只需哭訴一番,說你欺負了人家,可能到時候那叫做警察的官差,反倒會將你抓走吧?”

楚河頓時噎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身子晃了兩晃,險些栽倒。

這狡猾的小妞,還真是什麼都被她猜到了!當初若不是懼怕婠妖女那可怕的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神功,楚河早就報警抓她們了。

“楚河兄莫急,若婠師姐真的欺負你,妃暄必不會袖手旁觀的。別忘了,妃暄也是可以替楚河兄作證的。”沉寂多時的師妃暄,終於以一種異常從容而又堅決的姿態,用明確表達對支持楚河的方式,展開反擊了!

~~

~~

[師妃暄:人家絕不是軟柿子,不要被人家一直以來的軟弱姿態欺騙了!人家這叫扮豬吃虎,示敵以弱,笑裡藏刀,攻敵不備~~

[小生在此向各位讀者大能求點推薦票,多謝多謝了!]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八章 不戰之戰!

“師妃暄!”見師妃暄如此旗幟鮮明地表示對楚河的支持,婠婠憤怒了。

在她想來,她與師妃暄縱是宿命大敵,彼此明爭暗鬥不休。但怎麼說兩人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份屬老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兩人縱有爭鬥,但在面對地球本土人士時,她們兩個老鄉也應該守望相助,時刻站在同一戰線纔對。

眼下見師妃暄突然轉換陣營,婠婠頓時有一種被欺騙背叛了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好受傷,好委屈。她甚至恨恨地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初至地球時,便拼着自個兒重傷,先斃了師妃暄這嘴尖皮厚心眼兒黑的狐媚子。

婠婠霍地站了起來,揚手便準備把手中的薯片袋子砸到地上。小手兒剛剛舉起,忽又有些不捨。左右瞄了瞄,看到茶几上擱着一盒師妃暄最愛吃的棒棒糖,便毫不猶豫地伸掌一吸,將那盒棒棒糖隔空吸到了掌中。

然後她乾脆利落地將那盒棒棒糖摔在地板上。砰地一聲,包裝盒四分五裂,棒棒糖滾得遍地都是。

婠婠穿着木屐的小腳丫重重地往地上一踏,啪啪幾聲,幾顆滾到她腳旁的棒棒糖便給她碾得粉碎。

這一摔一碾,充分展示了婠婠此刻內心極大的憤慨,和對師妃暄在老鄉背後捅上一刀這種無恥做法的血淚控訴。

“你是否不惜與我作對,也要幫定了楚小子?”婠婠妙目生寒,緊盯着師妃暄。只要小暄暄有一言不合婠婠心意,婠小魔女便待大打出手。

“只要婠師姐不以勢欺人,小妹又怎敢與婠師姐作對?”師妃暄作輕描淡寫狀,但是偶爾跳一下的眼角,還是充分暴露了她對棒棒糖被踩碎的憤怒。“但是若婠師姐一再咄咄逼人,小妹也是不懼與婠師姐一戰的。”

“好啊……”婠婠突然展顏一笑,剛剛纔洶洶怒火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剛剛生氣的那人根本不是她一般。她笑得甜美,笑得親切,精靈一般靈動的眸子裡,乍看去竟然根本看不出一絲惱意。婠婠笑看着師妃暄,櫻脣輕啓,幽幽道:“那婠婠便與師妹子好好切磋一番。只是動武之時難免會有失手,若是傷了師妹子性命……”

“那我一定會報警的。”楚河突然開口了。這倆妞,怎麼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拯救大兵雷恩》白給倆妞看了麼?

“我二人決鬥又關你甚事?”婠婠還是甜笑着,可是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絲連她自己,都好不容易纔察覺到的難過。楚河對她一向縱容,在她與師妃暄之間,也是向來不偏不倚。可是現在卻說出明顯偏幫師妃暄的話,教婠婠好生失落。

“這是我的家,我的地盤。”楚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在我的家裡,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有宣戰的權力!誰主動宣戰,就等於侵犯我的主權,向我惡意挑釁!”

“多謝楚河兄仗義執言。”師妃暄略帶感激地對楚河說,身子不着痕跡地向楚河那邊移動了一下,令自己半邊身子擋着楚河。她這明顯是防備婠婠對楚河暴起發難,向楚河討好賣乖的作法,令婠婠嗤之以鼻。

但向來對她倆不假辭色的楚河,此時竟然對着師妃暄微笑點頭。那笑容中的感激和肯定的味道,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一直以來,師妃暄在楚河面前都是扮演的乖乖女的形象。當她發現仙子形象對楚河完全沒有殺傷力之後,她便拋棄了仙子姿態。默默地幫楚河收拾家裡,飯後主動清洗碗筷,在楚河醉酒後扶他上牀,小媳婦一般替他更衣。甚至楚河替她挑選的,她自己並不習慣的高跟鞋,她也能勉強自己穿上。

而在婠婠無理取鬧時,她冷眼旁觀。在婠婠打壓她時,她只一派祥林嫂的模樣,作委屈搏同情分。在婠婠針對楚河時,她突然挺身而出,以一種大無畏的姿態,明確表明了對楚河的支持態度……這一切,都在今天收到了成效。

婠婠突然發現,這一刻,一直以來被她打壓的師妃暄,不動聲色地重新奪回了主動權,甚至略佔上風!

婠婠笑了。

笑得很冷豔,很落寞。那一笑的淒涼,當真寂寞如雪。

“好吧……你的家,你的地盤……我不在你家裡鬧便是。”婠婠這番話的語氣,聽起來分外傷感。那淡淡的哀傷,卻像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緊緊纏繞住人心深處最柔軟的那處。然後慢慢地收縮,一點一點地將人心靈深處最柔弱的感情壓榨出來。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哀傷,生出憐憫,生出同情。

“我走了。”婠婠又是一笑,清冷如月,寂寞如雪。那天下之大,卻無一處可依靠的柔弱感;那宇宙之廣,卻找不到一顆伴星的孤寂感,頓時鋪天蓋地一般填滿了整個房間。“我這便離開你的家,自去找一處能容得下人家的所在。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以後人家再要打架殺人,你也不用爲難了。”

她輕輕地轉身,滿臉地笑意。可那笑,竟比淚流滿面還讓人感到悽楚。

師妃暄緊張地看看婠婠,又看看楚河。她知道婠婠對男人的殺傷力,尤其是那種柔弱無依的感覺,更能令任何一個有保護弱者心態的男人瞬間崩潰。

師妃暄眼看着自己馬上就要勝利了,只要婠婠踏出了這個家門,以她的驕傲,以後絕對不會再回來。

而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在這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能憑一把狙擊槍在數百丈之外擊殺絕世高手的世界,婠婠的生存能力究竟能有幾何?

到時候恐怕不用自己出手,婠婠也會默默死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吧……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謂兵法最高境界!

但這一切有個前提,那便是楚河不會在婠婠這種最具殺傷力的姿態前敗下陣來。只要楚河心一軟,喚回婠婠,那今日這番不戰之戰,師妃暄的終極目的,便無法達到。

還好,楚河的表現一如既往。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婠婠走向大門,在婠婠那可擊潰任何一個鋼鐵男兒的柔弱背影前,完全無動於衷。

“這般勝了雖是最好……但楚河兄……”師妃暄心中忽有種說不出的複雜味道:“也未免太冷酷無情了。”

“這混小子,怎麼還不叫住人家?”婠婠心裡好鬱悶,“不行,得出壓箱底的絕招了!”

“對了,”眼看便要邁出大門的婠婠,突然回過頭來,對着楚河嫣然一笑。笑得灑脫,笑得嫵媚,卻掩不住那纏人的悽切幽怨,“人家好喜歡吃那薯片,但是人家出去後,身無分文,又不想再去騙人錢財。所以,你能讓人家把這裡的薯片帶一些走麼?不需要太多的,只要一包就好……行嗎?”

像初生的小貓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渴求而緊張地盯着楚河的雙眼。

怯生生的樣子,予人一種若不滿足她最後這個渴求,她的心便會像水晶一般瞬間破碎的脆弱感。

楚河在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女緊張地注視下,那向來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面容,突然變得無比詭異。

他的神情不住地變幻,時而冷酷無情,時而熱烈如火,時而恨意滔天,時而憐惜無限;時而若最可怕的食人兇獸般戾氣逼人,時而如最溫柔的至親兄長一般柔情眷戀……

最後,他那百般變幻的神情定格成無邊地痛苦與自責,獅子般大吼一聲:“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我決不會讓你死在這裡!小妹,別閉上眼睛,求求你,千萬別閉上眼睛……”

說完這番讓兩個少女莫明其妙、不明所以的話,楚河猛地前撲,猛虎一般撲至婠婠面前,一把將她柔軟噴香的嬌軀,緊緊地攬進懷裡。

他摟得那般緊,好像生怕一鬆手,懷中的少女便會永遠地離他而去……

“梆!”一聲脆響,楚河身子猛地一顫,無力地軟倒在婠婠身上。他雙手仍緊扣着她的削肩,大頭好死不死地靠在婠婠的胸脯上。小魔女咬牙切齒地一腳將此獠踹倒在地,隨後得意洋洋地對目瞪口呆的師妃暄說道:“人家又贏你一場哦!”

~~

~~

[催眠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求票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九章 爲了失去的記憶

“我剛纔怎麼了?”楚河摸着腦門兒上的大包,撐着沙發坐了起來,“怎麼無緣無故腦袋上多了個包?吖,小肚子也有點疼。嘶……剛剛有誰打了我麼?”

想到這裡,楚河用十分銳利的目光在大廳中掃視一圈。

婠婠小魔女夾着小木屐,很淑女地坐在沙發旁的一張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薯片。待楚河的目光朝她掃來時,小丫頭朝着楚河甜甜地一笑。

那笑容甜得,楚河牙都快給甜掉了。

師妃暄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椅子上,那盒被婠婠摔散的棒棒糖現在正碼得整整齊齊,裝在一個塑袋裡,放在小暄暄觸手可及的地方。看起來,這妞對棒棒糖真的很有感情。

師妃暄手裡拿着一條毛巾,面前擺着一個臉盆。這妞正在用手試着水溫,見楚河向她看來,便朝着楚大將軍淡淡地一笑。

師妃暄這笑容也有名堂,予人一種好像是相濡以沫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之間,那種無需多言的默契微笑。

這笑容雖然不甚甜美,可是卻令人感到無比安寧舒適,不自覺便會生出一種願與此女相攜白頭的溫馨感。

在對人心的把握上,師妃暄還是要比婠婠稍勝一籌的。否則,她也不可能獨自一人行走江湖,卻走到哪裡都有人追隨,都能借到偌大之勢了。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打我?”楚河向婠婠問道。

婠丫頭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地,見楚河眼中懷疑之色漸濃,便嘟起櫻脣,點了點小下巴,小聲說道:“真的不怪人家哩!剛纔你和人家說得好好的,突然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撲上來緊緊地抱着人家。你可不知道你當時力氣有多大,人家掙都掙不脫呢!人家冰清玉潔的女兒家,被你這般輕薄,教人家怎生是好?不得已,纔將你敲暈了過去……你說,這件事能怪人家麼?”

楚河猶自不信,婠丫頭撒謊耍賴的本事能着呢,上次電視機那事兒不就被她騙過去了麼?於是楚河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師妃暄,欲向小暄暄求證。

奈何婠婠剛纔說的,卻沒一句假話。無論當時楚河中了什麼幻術魔怔,無論婠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手腳,他都真如婠婠所說的,中邪一般撲上去緊緊抱住了她。婠婠一個女孩兒家,爲求擺脫,只能敲暈他。這做法說破天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因此師妃暄只得點了點頭,將毛巾泡進熱水裡浸透了,輕輕擰乾,對楚河柔聲說道:“楚河兄,你不必自責。你做出那般舉動,的確是中邪了。想來,婠師姐她是不會怪你的。讓妃暄替你敷敷額上傷處,儘早化開淤血吧!”

其實如果要幫楚河消掉頭上大包,師妃暄只需用手按着那包,運功輕揉一陣,便可手到包除。現在她當着楚河的面,說要替他用熱毛巾敷治。其中蘊意,不言而喻。

剛纔師妃暄那一場奇襲,最後雖然功虧一簣。但是根據剛纔與婠婠言語交鋒時楚河的反應看來,師妃暄有相當自信,自己之前那種默默付出,不與人爭的戰術運用相當成功。

小暄暄相信,如果婠婠再給她一次同樣的機會,楚河仍舊會站在她這一邊。

所以小暄暄決定再接再勵,繼續之前的成功戰術。

但是婠婠還會如之前一樣,給她這種機會麼?

“你看,人家沒有撒謊吧?真不知道你爲什麼偏不相信人家。不過算了,人家知道自己的性子,有時候發起脾性來,是很讓人頭疼。這次人家惹你在先,便不追究你輕薄人家之事了。”婠婠突然之間變得異常乖巧,居然自揭短處!說完之後,她不理目瞪口呆,冷汗涔涔的楚河,徑直起身,自師妃暄手裡將那熱毛巾奪了過來,對楚河說道:“你頭上的包是人家打出來的,便由人家來替你敷吧!”

婠婠輕輕地將毛巾展開,疊成方塊,溫柔地敷在楚河額頭大包上。還用手按着毛巾,輕輕地揉了一陣。

她見楚河仍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着自己,似嗔似笑地說道:“怎地,還生人家的氣麼?人家都向你認錯了,你身爲男人,便不能大度一點麼?”

這丫頭,雖然詭變精靈,向能洞悉人心,卻哪裡知道楚河此時心中所想?

原來楚河聽到師妃暄承認是他先發瘋一般輕薄婠婠,頓時驚懼不已,心中挖涼挖涼的。魔女的豆腐是隨便能吃的?惹得婠丫頭惱羞成怒,還不一掌拍死自個兒?正暗中苦思對策時,小魔女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種轉變速度,怎能令楚河不目瞪口呆?

“方纔……我是怎麼箇中邪法?”楚河見婠婠沒有生氣的樣子,小心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憑自己的自控力,怎麼可能中那什麼邪?更加離譜的事,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完全不記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就知道剛纔好像在陪倆妞看電影,順便給倆妞講解了一下現代火器的威力特點,藉此忠告倆妞,讓她們收起小視天下人的心態,不要再打打殺殺。

再往後的記憶,便完全消失一空了。他拼命地回想,但是腦子裡就好像有一堵關得嚴嚴實實的門,那門裡的信息,居然連他都無法提取。

“誰鎖住我的記憶了麼?有這本事的,這屋裡除了婠婠就是師妃暄了。可是也不像啊,倆妞的精神魅惑對我沒用啊……”楚河想來想去還是無解。

這時,婠婠已經繪聲繪色地將楚河方纔發瘋的樣子描述了一遍,直將楚河說得簡直比閻王還要恐怖,把她自己說得比小綿羊還要可憐無助。

說到最後,說起楚河抱着她叫小妹時,楚河滿頭霧水地說道:“小妹?我沒有妹妹啊,我怎麼會突然想起叫小妹的?我最近沒有看過《十面埋伏》吖……”

婠婠聞言,撇嘴道:“誰知道哩。恐怕這小妹不是你的妹妹,而是情妹子吧!”

她這時候心裡也犯嘀咕了,心說我剛纔使絕招的時候,是讓這混小子以爲自己是邪王,把我當成就要死掉的碧秀心哪,他再怎麼着也不能管我叫小妹吧?

“算了,不想了,以後有機會去問韓老師。”楚河發現糾纏於記憶消失的問題,對他來說相當困難。他根本沒法兒想起來。

不過這也讓他提高了警惕:這倆丫頭,手底下肯定還有絕招,而且一定是能對他起作用的超必殺技。不過這種招式消耗應該也相當大,而且並不完善,無法百分百保證其效果,否則倆丫頭一早就把自個兒變成她們的狂信徒了。

“快中午了。”楚河拿掉頭上的毛巾,站了起來。“你們吃午飯麼?吃的話我就做三人份的,下午我得去學校了。”

“不吃,人家不餓!”婠丫頭又開始吃薯片。楚河心說你小丫頭薯片還真吃上癮了!吃吧,吃吧,吃得越多越好,吃成水桶腰,吃成包租婆,吃到肥死你!

師妃暄也搖頭表示不餓,糖果類的食品一向是很禁餓的。不過小暄暄倒是比較剋制,一顆糖含在嘴裡,慢慢地化開,吃得很是精細。瞧她吃糖時的樣子,怕是想多享受一番那甜美的感覺吧。

唉,倆丫頭還真是可憐,小時候都沒吃過零食……

“那正好,我也懶得開火,啃麪包算了。”楚河從冰箱裡拿了塊麪包,剛準備揹包出門去學校,手機便響了:“我藍天錘體重八百斤……”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胖子的大嗓門:“喂,河子啊!這回你可得救救兄弟啊!”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剛纔兄弟我和幾個同事在唐盛區一家小飯館吃頓工作餐,碰到幾個小混混來收保護費。你也知道的,哥哥我正義感很強,當即嚴辭斥責那幾個小混混,責令他們馬上滾蛋。誰知道那幾個小混混窮兇極惡,居然要求跟我真人PK。你也知道的,哥哥我向來奉行說服教育加武力征服,豈能忍受幾個小痞子的挑釁?當下將幾人一頓暴打,扔出小飯館大門。卻哪裡知道,那幾個小傢伙是唐盛區長安街阿杜的馬仔。他們現在糾集了大隊人馬,把我和幾個同事堵在飯館裡面,揚言要把我們大卸八塊。兄弟啊,哥哥現在就指望你來救我了……”

“胖哥哥你別添亂了好不好?我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實在心力交瘁啊!現在你們流氓團伙火拼,就不要把我扯進去了……”楚河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胖哥哥啊,有事打110,警察叔叔會救你們的……”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章 拯救大胖藍恩(上)

“沒義氣啊沒義氣!虧你還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哥哥我出事你居然讓我報警!我是好公民,有事決不麻煩政府!”

胖哥哥瘋狂叫囂着:“我今年就要參加本市十大傑出青年競選了,跟流氓火拼的事情如果捅出去,我他媽還怎麼參加競選?”

“是流氓團伙十大傑出紅棍競選好不好?”楚河撇嘴道:“身爲十大傑出紅棍的候選人之一,你被人堵住,不但無法自己殺出重圍,還要報警求助。你怕這事兒傳出去會打擊你的聲望,對你參加競選不利對吧?”

一邊講着電話,他一邊飛快地下樓,跑到小區門外,叫了一輛出租車。

“呃……十大傑出紅棍就是十大傑出青年,只不過比較另類而已……”胖子支唔了一下,又叫囂起來:“坦白說吧,你到底救是不救?你要是不救,哥哥我今天就把這二百多斤撂這兒了!”

“你手下不是有一羣馬仔麼?你叫他們糾集人馬幫你PK啊,我是守法好公民……”

“沒義氣啊沒義氣!”楚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胖哥哥的瘋狂叫囂打斷了:“我的地盤又不在唐盛區,要是把小弟們拉過來火拼,不但違反了不準撈過界的表面法則,還可能引起警方的重點關注。我不管,最後問你一次,你來是不來?”

“我來了又有什麼用啊?”楚河一邊叫出租車司機加速,儘量以市區最大限速開往唐盛區,一邊叫屈道:“連你胖哥哥這麼生猛都沒辦法衝出去,難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來了就能改變形勢了麼?要不我替你報警吧,反正警察是我叫的,傳出去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你手無縛雞之力?我拷,這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不好笑的笑話了……”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論是誰叫的警察,到頭來別人都會以爲是我叫的。因爲我現在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只有弱者纔會向警察求助!”

“扮一回弱者,當不上十大傑出紅棍,又不會讓你少幾斤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楚河嘆了口氣,說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我來救你,究竟是實在沒辦法了,還是隻不過想拖着兄弟跟你一起死,也好黃泉路上有個伴?”

“絕對不是想拖着河子你一起死!”胖子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件事情只要你一來,馬上就能完美解決。”

“爲什麼?”楚河這回倒真有點兒好奇了。能堵死藍胖子,起碼也得超過三十人。三十個人啊!婠婠或者師妃暄可能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但是對楚河來說,那是無論如何也擺不平的。

雖說楚河已經有了三流高手的內功,但是內功再好,不會招式也是白搭。最多能皮糙肉厚禁打一點,當陪練的人肉沙包倒是有點兒資本。

現在楚河這個保質期一個月的三流高手,就會一套廣播體操,一套基本步法。基本步法在寬闊的地方逃命倒是沒問題,可是一旦一羣人把他往中間一堵,那連逃命的空間都沒有了。

輕功?吖吖的,像楚河現在這種跳起來隨時可能掉下來的半吊子輕功,如果他有藍胖子的體重,倒是可以使用“肥豬壓頂”的絕招壓死敵人。

楚河正琢磨呢,胖子說話了:“長安街阿杜你應該聽說過吧?你知道他什麼最出名麼?”

“唱歌?我記得他的成名曲是《天黑》。”楚河說道。

“日,你說的那是新加坡的阿杜,當過包工頭的那個。”藍胖子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磨牙:“我說的是長安街賭~~~神阿杜!”

“賭神不是高進麼?周潤發演的……”

“住嘴!”胖子聽起來要抓狂了:“賭神是高進,不是周潤發也不是阿杜……我日,我被你氣糊塗了!我再說一遍,長安街賭神就是周潤發……”

“……”楚河不想再折磨可憐的胖哥哥了,“好吧,說說看,長安街賭神和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我一來事情就能解決?”

“……”胖子似乎稍微冷靜了一點:“阿杜要和我比唱歌……啊呸,錯了,他要跟我賭一把!我贏了,就能離開,而且他還要賠償我十萬精神損失費。我輸了,就得給他小弟賠禮道歉,還得奉上一百萬醫藥費!”

“醫藥費?呵,現在醫院出手是非常狠,可是沒傷到要動大手術的地步,怎麼着用不了一百萬吧?”楚河冷笑道:“他這不是擺明吃定你了麼?”

“是啊,你知道哥哥我是守法好公民,向來對賭博這種違法行爲缺乏興趣。否則以我的智慧和天份,只要稍微鑽研一下,也不至於逢賭必輸。”胖子說道:“我身邊的幾個同事也都是號稱‘賭剩’,逢賭必輸到一毛不剩。所以我只能叫你來了。”

“我也不賭博的。”楚河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參與過賭博?”

“你別裝了,你還在上高中那會兒,哥哥我跟人鬥地主,你站在我後面,只要盯着別人的眼睛看一會兒,就能知道別人手裡的牌……想當年我倆聯手可是贏了不少香菸的……”

“告訴我你的準確位置,我已經到唐盛區了。”楚河突然出聲打斷了胖子的話。

“我就知道河子你捨不得哥哥英年早逝!”胖子驚喜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楚河在跟他東扯西拉這會兒,居然不動聲色地就已經到了唐盛區,“我就在洛陽街證券交易所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巷子口現在可能已經被人堵上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跟阿杜拖延時間,先不要跟他開賭,等我來了再說。”楚河掛斷了電話,對司機說明了地址後,向車窗外的倒後鏡瞄了一眼。

倒後鏡裡,一輛紅色出租車緊跟在他坐的出租車後面。那輛車從他離開小區不久後便出現了,一直跟到現在,頗有幾分跟蹤的意思。

楚河眯起眼睛,集中視線,屏氣凝神,仔細從倒後鏡裡觀察那輛疑似跟蹤的出租車。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跟蹤他。

看了足有一分多鐘,楚河神情忽然變得非常古怪。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後面那輛車裡面,居然是婠婠和師妃暄這倆妞……

~~

~~

[票,票,票,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一章 拯救大胖藍恩(中)

楚河乘坐的出租車在洛陽街中段的證券交易所門口停下。

他付錢下車之後,先往對面掃了一眼。果然見到斜對面有一條小巷,不過現在小巷的出口,已經被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堵住了。

從麪包車半敞的門裡看進去,可以看到車裡面坐着三個身着黑色緊身背心的壯漢,都是身材五大三粗,長相很有後現代藝術風格的那種。

每當有人想從麪包車旁邊進巷子時,那三條大漢便緊緊地盯着那人,目露兇光,肌肉墳起。直盯到別人承受不住,離開巷子口繞道而行。

觀察之後,楚河並沒有急着過去。他站在人行道上,看着那輛載着倆妞的出租車,在離他不遠處靠邊停下。車子還沒停穩,門就開了,倆小臉兒煞白的小妞飛一般從車裡飆射出來——沒錯,就是飆射,使上了輕功了都!

“喂,還沒給錢啦兩位小姐!”司機大叔對着竄上了人行道的倆妞叫道:“別以爲長得漂亮就可以免費,我載柏芝和青霞都照樣收錢的!”

“我來給吧!”楚河連忙走過去付了車錢。隨後向站在人行道上作深呼吸的倆妞埋怨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好麼?爲什麼要跟出來?還都像做賊似的,居然跟蹤我……你看你們,坐一趟車就像上刑場似的,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婠婠吐了吐小舌頭,小手拍着高聳的胸口,卻出奇地沒有反駁。

這丫頭居然換下了她那身白裙,穿上了一件黑色圓領長袖T恤。緊身的衣衫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地凸顯出來,那大小適中,渾圓形看不出半點缺憾的雙峰,驕傲地聳立着。黑色的衣衫襯上她欺霜賽雪的晶瑩肌膚,令這本就一副禍水模樣的小魔女,更添幾分誘人墮落的魅力。

只見原本看上去如初生柳條一般纖細柔弱的腰肢,在黑色的包裹下,雖然仍顯出幾分少女天生的柔弱,卻又多了一種結實有力的感覺。令人覺得她那小蠻腰若扭動起來,一定既勁爆又性感。

她下身穿着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平時遮掩在長裙下的雙腿修長筆直,併攏時不見半點縫隙。予人一種她若緊緊夾住雙腿,即使腰力再彪悍的男人,也定會動彈不得的感覺。

那緊身牛仔褲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着裙時難得一見的臀部曲線。令她本就凹凸有致、婀娜生姿的完美身材,再多幾分像黑洞一般,能陷進所有雄性目光的致命引力。

粉嫩嫩的小腳丫子仍然赤着,夾着一雙小巧的木屐。那十顆嫩蔥一般的小趾頭,在她一身深色服裝的襯托下,更加令人垂涎不已。即使楚河並非戀腳癖者,看着她那雙小腳,竟也不由自主生出一種想將其捧在懷裡,仔細撫摸一番的念頭。

察覺了自己內心有那麼一絲衝動的楚河,不由暗自苦笑。作爲一個男人,即使他在看AV時也能抱着純粹欣賞和觀摩學習的態度,看得津津有味卻不生出反應。但若看到此時的婠婠還能無動於衷,那他還真不如揮刀自宮算了。

遺憾的是,由於這件黑色上衣並不怎麼透光,令楚河無法看出她穿上的是哪一款的胸圍。

師妃暄這會兒仍穿着白色T恤,下身着黑色牛仔褲,不過腳上卻換上了一雙平底球鞋。

倆妞一黑一白交相輝映,各有千秋。俏生生並立在一起,恰似一對氣質迥異的雙生子。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楚河心中慨嘆不已,妲己褒姒也不過如此吧?

“說話呀,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楚河看着倆丫頭,問道:“說說吧,爲什麼拼着受罪也要坐車跟出來?”

“楚河兄見諒……”師妃暄小聲說道:“妃暄聽到楚河兄要參與幫派火併,怕楚河兄寡不敵衆,便自作主張跟了出來。”

“哦,你們兩個是想來幫我打架是吧?”楚河搖了搖頭,說道:“你叫我說你們什麼好?一聽到打架就來勁,剛纔跟你們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吧?兩個姑娘家,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就知道說我們了,你自己還不是準備打架的麼?”婠婠撇着小嘴說道:“人家和師妃暄好心好意跟上來幫忙,倒落了不是。你這人,真的好沒心腸。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了,讓你跟人打去。打死最好,正好收了你家的房子。”

“……”楚河無語,這丫頭,想得還真美……

“算了,懶得說你們了。跟我來。”楚河帶着倆妞進了證券交易所旁邊一家咖啡廳。咖啡廳裡的客人們看到倆妞,無論男女,無不露出驚豔甚至垂涎的神色。不過楚河對這早已見怪不怪,無動於衷了。

他找了張靠牆角的桌子讓倆妞坐下,叫來一盤乾果和兩杯咖啡,讓倆妞吃着喝着,在這裡等他。

“我再說一遍,我不來叫你們,你們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不能主動參加打鬥,也不能主動挑起爭端。”楚河壓低聲音,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對倆妞囑咐道:“你們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屬於黑戶中的黑戶。如果惹出事來,需要到警察局作記錄的話,你們就麻煩大了。說不定會把你們當成偷渡客處理……”

“知道了,真囉嗦……”婠婠不耐煩地擺了擺小手,拿起小勺淺嘗了一口咖啡,皺眉道:“這湯聞起來倒是香濃,喝起來卻是又酸又苦,太難喝了……”

楚河無視婠婠的抱怨,對師妃暄點了點頭,徑自出了咖啡廳,向着那被面包車擋住出口的小巷走去。

走到麪包車前,那三個壯漢瞪大牛眼,眨也眨地盯着楚河。狂催殺氣,欲將他嚇走。

楚河衝着三個壯漢露齒一笑:“我是來給藍天錘送賭資的。”

一個肩紋黑虎的壯漢哼哼笑道:“可把你等你來,再晚來一會兒,你就只能給他收屍了。”說罷他跳下車來,在楚河身上草草搜索了一下。那大漢沒搜到管制武器,便沒收了楚河的手機,說道:“手機出來的時候再還你,進去吧!”

楚河點了點頭,繞過這壯漢,進了巷子。巷子口的垃圾桶旁蹲坐着一隻威猛無比的黑色大狗,脖子上拴着一條粗大的鐵鏈,系在巷口的路燈杆上。這隻大狗,看來便是第二道防線了。

那狗本懶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在曬太陽,聽見楚河的腳步聲,猛地瞪大狗眼,衝着他邪邪一笑。呲開的大嘴,伸出血紅的舌頭,尖利的犬牙旁垂着一縷晶瑩的口水,作勢欲撲。

“無聊!”楚河暗自嘀咕了一句,臉色微沉,雙眼緊緊盯住惡狗的眼睛。一人一犬對視一陣,那狗忽然嗚咽一聲,兇惡的表情變得好無辜好可憐,夾着尾巴閃到了一旁。

楚河撇撇嘴,大步走進了巷子裡。

這條小巷只有前面一個出口。當中有十幾家門面,都是開的小飯館。那些成天泡在證券交易所的人們,中午時一般都在這裡吃飯,因此每家的生意都還不錯。不過此時幾乎所有的門面都已經拉下了卷閘門,只有靠近小巷尾部的一家門面前圍着一大羣人。

這羣人個個衣着前衛,髮型時尚,手持管制刀具,正耀武揚威。

“素質啊!”楚河看着這羣人,沒來由地心中一嘆。藍胖子那些所謂“同事”的兄弟們楚河也見過,個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領帶都一絲不苟,還一般都戴平光的金邊眼鏡,一看就很有素質。雖然流氓扮成知識分子,也改變不了流氓的本質。但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就要好得多了。

“藍胖子,你說沒帶賭資,讓我給你時間準備。現在給你的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你的錢……究竟什麼時候能到啊?”一把聽起來好憂鬱好磁性的聲音從人羣中傳出,“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放點血,讓你的血幫你催一催你的錢啊?”

“阿杜啊,你唱一首《他一定很愛你》,唱完之後,我的錢說不定就到了。”藍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果然不愧爲十大傑出紅棍候選人之一,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情有膽子調侃。

“媽的,敢耍我?弟兄們上,把他那身肥膏剮下來熬油!”那個好憂鬱好磁性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好憤怒好受傷。

“別動手!錢已經到了!”楚河大聲說道。

那羣正準備衝進店裡大殺大砍的小混混們聞言猛轉頭,三十餘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楚河。

楚河一派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正義超人模樣。在羣氓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面不改色地朝着人羣緩緩走去,邊走邊道:“誰是長安街賭神阿杜?我是藍天錘的兄弟。我這次來,除了送錢,還要代表藍天錘跟你賭一把!”

~~

~~

[賭神阿杜PK歌神楚河!請大能們投票支持!]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二章 拯救大胖藍恩(下)

嘩啦一聲,人羣迅速地左右分開,現出中間那位坐在折凳上的頭目。

“我插!這傢伙長得這麼毒,怎麼不去參加快樂男聲?”看清了這位號稱長安街“賭神”的流氓頭目相貌之後,楚河驚訝之餘,心中略微生出一絲嘔吐欲。

只見這位阿杜生得好一張小受臉。細皮嫩肉,眉清目秀,脣紅齒白。披肩長髮順直如瀑,隨意地散披在白嫩嫩的肩頭。上身穿一件黑背心,身材看上去非常婉約派,缺乏震憾效果,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壓服旁邊那羣野獸派流氓的大佬。他一條黑色牛仔褲上到處是洞,腳上居然……居然穿着一雙與婠婠穿的同一款式的木屐!當然,腳號要大了好幾碼。

“我再插!還好沒讓婠婠過來,否則那丫頭看到這傢伙長成這德性,居然還穿這種木屐,保證立馬發飆!”楚河心中慶幸不已。

“哦?你就是替藍胖子拿錢來的馬仔?”阿杜偏着頭,眯着細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楚河一番,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替胖子跟我阿杜賭?”聲音還是那種好憂鬱好磁性的感覺,真的很適合去唱歌。這聲音,配上那張毒倒衆生的小受臉,參加快樂男聲的話,絕對能P翻所有的競爭者吖。

“有沒有資格,試試就知道了。”楚河雙手插褲兜裡,一臉雲淡風清避雷針式的微笑,不疾不徐地向着阿杜走去。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是一般的小馬仔,當然夠資格了!”胖子的聲音從那家飯館裡傳了出來:“阿杜,你要不敢跟我兄弟賭,就直說出來。胖子我爲人厚道,是不會笑話你的。”

“藍胖子,看來你是急着給我送錢啊!”阿杜哼了一聲,對楚河說道:“小子,別說我欺負你,搓麻將、擲色子、玩紙牌、打檯球,隨便你選一樣。”

“那就擲色子吧!一人擲一次,比大小,一把定輸贏。”楚河淡淡說道,“不過在開始之前,我要先去看看藍天錘,確定他是否安全。”

“好小子,夠種!”阿杜眯着眼睛,嘿嘿笑着:“我可以讓你進去看看胖子。不過在進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看看你帶來的錢?”

“大額取款要提前預約。”楚河微笑着,看着阿杜的眼睛:“你只給了胖子半個小時,我光從我那邊過來,就花了整整半小時,哪裡有空去取錢?”

阿杜笑容一斂,寒聲道:“那你是在耍我了?”

“這張卡里面有一百萬。”楚河掏出一張銀行卡,在阿杜面前亮了一下:“如果我輸了,可以馬上到銀行給你轉帳。”

“你說一百萬就有一百萬?當我傻的麼?”阿杜冷笑。

楚河緊盯着阿杜的眼睛,食中二指拈着那張卡,輕輕地左右晃悠着。他輕柔地笑着,放緩語速,柔聲道:“你是堂堂長安街賭神阿杜,你現在兵強馬壯,手下有三十多個兄弟。而我,只是區區一個人,手無寸鐵。如果我騙你,你隨時可以要我的命。你覺得……我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傻子麼?”

“不像……”阿杜的視線隨着楚河手中的銀行卡不由自主地移動着,待楚河的話說完之後,他眼神一陣恍惚,搖頭道:“沒人敢騙我阿杜。好吧,就信你小子一回!要是你的瘋到敢拿空卡騙我,那就別怪我把你大卸八塊了。進去看藍胖子吧!”

“謝謝阿杜哥。”楚河微笑着對阿杜點了點頭,收起銀行卡,無視周圍混混們虎視眈眈的眼神,大步穿過人羣,走到那家飯館門口。

飯館門大開着,胖子大馬金刀坐在大堂中正對門的一張椅子上,身前擱着一罈液化石油氣。他左手放在閥門上,右手拿着個打火機。

胖子後面站着幾個西裝革履,戴金邊眼鏡,看上去好像文職人員的傢伙,其中一人手裡提着一把消防斧,有兩人手持菜刀,剩下三人分拿折凳、木棒、鐵釺,一派殺氣騰騰。

一看胖子幾人擺出這般同歸於盡的架勢,楚河立馬明白爲什麼明明阿杜人多勢衆,卻沒衝殺進來了。

“飯店PK裝備很齊全嘛!”楚河故作驚訝地說道。

“嘿嘿,那當然,別看這飯館小,街頭鬥毆的十八般武器那是樣樣俱全。甚至連這樣的大殺器都有。”胖子拍拍了面前的液化石油氣罐,得意洋洋地笑道:“生活中絕不缺少武器,缺少的只是發現。”

“我日,死胖子,早知道你這麼神采飛揚,我就不來救你了……”楚河笑罵道。

胖子嘿嘿憨笑幾聲,忽然站起來,走到楚河面前,小聲說道:“河子,阿杜擲色子那是一絕,想拿幾點就能擲出幾點。他那可是苦練出來的絕技,你壓根兒不會玩,幹嘛要跟他賭色子?還一把定輸贏……不如換玩紙牌吧,你不是總能猜出別人的底牌麼?”

“紙牌太麻煩了,不如色子來得快。一把定輸贏,多痛快?”楚河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說完,楚河轉身向着店外與胖子相對而坐的阿杜招了招手:“阿杜哥,進來吧!”

……

一張方桌擺在了店面大堂中央。阿杜坐在店門左手邊,身後一字排開七個牛高馬大的馬仔。楚河坐在右手邊,胖子和他六個“同事”排在楚河身後。兩方此時在店中的人數一樣多,誰也不怕對方耍花樣。

一隻海碗擺在桌子正中,裡面放着三粒經過雙方檢驗,確認沒有灌鉛或者水銀的色子。

楚河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背上,輕聲說道:“阿杜哥,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呢?”

阿杜沒有說話,伸手對楚河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河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柔和地凝視着阿杜的眼睛,聲音放得更加輕柔緩和:“阿杜哥,記住我們的賭約哦。一把定輸贏,誰擲出的點子小,誰就輸了。即使只小一點,也算輸哦……”那兩個“小”字,他加重、拖長了讀音;而那兩個“輸”字,他卻是非常含糊地快速帶過。

阿杜眼神一陣猶豫恍惚,慢慢地點了點頭。楚河輕笑一聲,“啪”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阿杜渾身一個激靈,一拍桌子,大聲道:“媽的,快點開始,還在磨磳什麼?”

楚河微笑着點頭應聲是,站起身來,拈起那三粒色子,隨手往碗裡一擲。色子跳動轉悠一陣後,停了下來。看清碗裡色子的點數後,阿杜那一方的人爆出一陣狂笑。長安街賭神用力一拍桌子,指着藍胖子狂笑道:“胖子,你他媽是不是派這小子故意給我送錢討好我來了?沒問題,等老子贏了這把,就勉勉強強收你當乾弟弟了!”

胖子的六個“同事”集體失聲,人人臉色難看。就連胖子,也不忍卒睹一般用手捂上了眼睛,連連搖頭。唯有楚河,仍是一臉若無其事的微笑。

碗裡的三粒色子,分別是一、二、四點,三粒色子總共才擲出了七點。這個點數實在小得可憐,只要是稍微練過擲色子的人,都能擲出七點以上的點數。更何況阿杜這個經過專業苦練,想擲幾點就擲幾點的賭術高手?

阿杜哈哈狂笑着,拈起色子,也是隨手一擲。那三粒色子在碗裡滴溜溜轉個不停,你追我逐煞是好看。阿杜也不看最後的結果,徑直向着楚河伸出手去:“把卡拿來吧!”

楚河悠閒地坐着,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淡淡說道:“急什麼,結果來沒出來呢。”

“還用看麼?”阿杜輕蔑地一笑,“小子,我吃定你了!”

這時,碗裡三粒不住發出清脆碰撞聲的色子已漸漸停了下來。待三粒色子停穩之後,阿杜那七個馬仔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胖子等人卻是滿臉驚詫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碗內。

楚河自阿杜擲出色子後,根本沒往碗裡看過一眼。此時他看着阿杜,緩聲說道:“不好意思,阿杜哥,我贏了。”

方纔還不可一世的阿杜直勾勾地看着碗裡,小臉兒變得煞白,嘴脣哆嗦着喃喃自語道:“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的……”

碗裡三粒色子靜靜地躺着,朝上的那一面分別是一、二、三點,三粒色子合計六點,恰好比楚河剛剛擲出的少了一點!

~~

~~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三章 找天山童佬PK去

“胖子,走。”楚河站起身來,招呼了驚訝不已的胖子一聲,便準備離開這裡。

胖子這時纔回過神來,對着楚河一挑大拇指,走到正失魂落魄、喃喃自語的阿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杜老大,胖子我這就走了啊!你輸我的那十萬塊錢,我也就不要了。留着給你那幾個被我打傷的小弟作醫藥費吧。哈,哈哈哈……”

說完,胖哥哥一揮手,帶着六個“同事”和楚河大搖大擺地出了飯館,在那羣混混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直到出了巷子口,一直以來表現得泰然自若的胖子這才長呼一口氣,額頭上冷汗淋漓,連聲說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胖子我福大命大,又逃過一劫……河子,你怎麼敢就這麼走出來?你就不怕阿杜惱羞成怒,馬上叫人動手?”

“他不會的。”楚河笑道:“阿杜這個人,我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但我知道,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願賭服輸這一賭徒的基本素質,他還是具備的。”

“你憑什麼能這麼肯定?”胖子有些好奇了。

楚河笑着搖了搖頭,故作高深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胖子不屑地嗤了一聲,道:“你小子還真以爲自己是諸葛孔明瞭……對了,以阿杜的技術,應該不至於只擲出六點啊?他身爲職業賭徒,怎麼會輸給你一門外漢?”

楚河還是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其實這事說起來倒也很簡單,楚河不過是通過語言和眼神,對阿杜下了一個小小的精神暗示:無論楚河先擲出幾點,阿杜隨後擲出的點數,都要比他小一點。只要他不擲出三個一點,阿杜怎樣都會輸給他。就算楚河運氣差到極點,出現三個一,阿杜也只能跟他擲成平局。

胖子憤然道:“沒義氣啊沒義氣!當年問你爲什麼能猜出別人底牌,你就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現在問你爲什麼阿杜會失手,你還是這麼一句,你有把我當你兄弟麼?”

“不拿你當兄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會單刀赴會麼?”楚河撇嘴道。

“說的也是哈。”胖子呵呵笑道:“不過你小子倒是很有點油水啊,不聲不響就能拿出一百萬塊錢出來……”

“一百萬?拜託,我那張卡是空卡好不好?我只是拿來唬唬阿杜的……”

“什麼?空卡?”胖子滿臉激憤地道:“你小子居然拿張空卡來玩空手套白狼?我拷……那要是你賭輸了拿不出錢,豈不是把哥哥我的命都搭進去了?”

“現在不是贏了麼?”楚河鄙視地看着胖子:“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虧你還常常自誇智比諸葛之亮,義若關雲之長,勇在呂奉之先……”

“唔,你這次做得很不錯,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玩得很到位。”胖子馬上變臉,滿臉欣慰地拍拍楚河的肩膀:“看樣子,我平時對你的教誨還是落到了實處的……”

楚河決定無視這變臉奇快,麪皮奇厚,人品值成負數的胖子。他加快腳步,徑直過了馬路,向着證券交易所旁邊的咖啡廳走去。

胖子屁顛屁顛地跟在楚河身後,說道:“請我喝咖啡壓驚麼?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楚河心中暗笑,也不答話,徑直進了咖啡廳,朝着婠婠和師妃暄坐的那張枱走去。見胖子和他六個同事還跟在自己後面,楚河心中狂笑不已:“小樣兒的,等下不嚇死你!”

進門後,胖子的六個同事很乖巧地各自找位置坐下,眼睛緊盯着咖啡廳門口。那警惕的樣子看上去很像專業保鏢。不過楚河卻是知道,這六個傢伙現在還是驚弓之鳥,當然會隨時提高警惕了。

這時已經能看到倆妞了。只見面對着楚河這方的婠丫頭,正滿臉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着。看到楚河進來,馬上眼睛一亮,站起來朝着他招了招手。

倆妞換了衣服,胖子一時沒認出來。色眯眯地摸着下巴,小聲道:“這妞不錯,等下問她多少錢肯包夜……唔,要是價格公道,包養也行……”

說話間,背對楚河這方端坐的師妃暄,想是從婠婠的反應知道楚河回來了,便也站起身來,轉身朝着楚河微笑點頭。

胖子見着師妃暄,眼睛又是一亮,說道:“我日,一雙極品啊!正好全包養了回去雙飛,精盡人亡我也樂意……”

“咦,怎麼又是這胖子?”婠婠看着楚河身邊一臉色相的胖子,笑嘻嘻地說道:“胖哥哥,近來可好麼?”

胖子聽到這把聲音,再看仔細那雙在他印象中賊亮賊亮,無比恐怖的美麗眼睛,頓時臉色煞白,嘴脣烏青,額上冷汗狂涌。

他哆嗦着掏出手機,以移形幻影的身法閃電般轉過身,大步向着來路走去,邊走邊急促地說道:“喂?我是藍天錘!馬上給我召集人馬,我要殺上天山飄渺峰靈鷲宮,找天山童佬要生死符的解藥!她要是不給,我就把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胖子帶着一陣疾風衝出了咖啡廳,他六個同事莫明其妙地緊緊跟了上去,楚河隱約聽到一個聲音說道:“胖哥,咱沒穿越到《天龍八部》裡吧?爲什麼你會突然說要攻打靈鷲宮?難道天山童佬是哪個大佬的外號?”又一人接口道:“你知道個屁!天山飄渺峰靈鷲宮肯定是哪個休閒會所的代稱,天山童佬肯定就是那個會所的媽媽桑……丫手底下的小姐撈過界了,惹咱胖哥生氣,所以要先那啥後那啥……”

“這個胖子真的好有趣哦!”婠婠笑嘻嘻地說道:“一看到人家就嚇得像只鵪鶉……人愛明明很可愛的,哪有那般可怕嘛……”

“對某些人來說,你比妲己還可怕。方澤滔就是最好的例子。”楚河毫不留情地揭這丫頭老底。

婠婠麪皮奇厚,楚河這明明是損她的話,她自動將其當成誇獎,笑嘻嘻地說道:“過獎過獎,在禍國殃民方面,人家還遠比不上師妃暄,還需更加努力才行呢!”

師妃暄面不改色,自動將婠婠的話過濾,滿臉關切地對楚河道:“楚河兄,今次的事情可是解決了?沒有與人動武麼?”

楚河笑道:“已經解決了,那胖子就是我要救的人。其實你們不明白,在現代,如果是真正的幫派團夥,相對來說,都很少會選擇用武力解決問題的。畢竟鬧得太厲害,引起政府關注,是不符合他們的利益的。真正喜歡打打殺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好逞匹夫之勇的,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當然,見義勇爲——也就是你們說的行俠仗義,就得另當別論了。”

楚河這番話意在指婠婠和師妃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實在有些不入流。可惜,師妃暄向來認爲自己是站在正義的這一邊,所以自動把自己理解成楚河話裡那可以“另當別論”的行俠仗義之人。

至於婠婠,楚河這番話就更是白說了。這丫頭面皮奇厚,直接把楚河的話當成耳邊風。

楚河見倆妞毫無自覺,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說我楚大將軍的教育任務,還是任重而道遠啊!他暗歎口氣,對倆妞說道:“事情解決了,我也該去學校了。你們還是回家去吧,等有了假期,我再帶你們在城市裡好好逛逛。”

“左右無事,你何不帶着我們一起去你的學校見識一番?”婠婠眨巴着大眼睛,“人家真的好想去見識見識呢!”

師妃暄雖未說話,可是她那雙大眼睛也是充滿期待地看着楚河,明確無誤地表達了她也想跟去見識一番的心意。

~~

~~

[今天又到週日了,晚上又要衝榜了,晚十二點左右還有一章更新,期待大家投票支持!]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四章 第一噁心人

“戴上。”楚河拿着新買的兩個太陽帽和兩副寬邊墨鏡,遞給倆妞。

“這是什麼?”婠婠接過一個太陽帽和一副墨鏡,邊擺弄着邊好奇地問道:“這東西是帽子,雖然樣子怪了點,但人家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是這黑黑的東西又是什麼?人家剛纔在街上看到有人放在臉上遮住眼睛呢!”

“這叫墨鏡,是防止你們禍水外流的好東西。”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楚河的指點下戴上墨鏡後,婠婠只覺眼前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頓覺新奇好玩。這丫頭一邊東張西望,一邊不時將墨鏡取下又戴上,體驗光暗快速交替的新奇感,玩得不亦樂乎。

師妃暄戴上墨鏡,向天邊太陽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這墨鏡確是個好物事。戴上這墨鏡,徑直望向太陽,也不覺刺眼了。若是盛夏外出,戴上這墨鏡定會舒服許多。”

“這墨鏡發明出來,最先倒不是爲了防光的。”楚河笑道:“你難道不覺得戴上墨鏡,眼睛被漆黑的鏡片遮住之後,別人若想對你察顏觀色,看你眼神,便無法做到了麼?其實這墨鏡最早發明出來時,只是給衙門的官老爺們戴的。爲的就是審案子聽供詞的時候,不讓別人看到他們的反應。”

說這話時,楚河已經帶着倆妞到了濱海大學南大門前。

楚河到底還是沒拒絕倆妞的請求,帶着她們來學校開眼界了。

這濱海大學共有兩北兩道大門,東西兩個方向,還各有一個側門。

楚河帶着倆妞自南大門進去,沿途向她倆介紹着學校的環境。這一男二女走在路上自是分外吸引人,雖然倆妞都用太陽帽和墨鏡遮住了大半面目,但婠丫頭那個性十足的木屐啪噠聲,以及倆妞出衆的身姿,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時本已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大學路上人流極多,都是急匆匆趕去上課的學生。加上楚河本身在濱海大學就相當有人氣,最近又因與五朵金花的賽事而人氣大增,因此一路行來,引來無視目光追隨注視。

一路之上,不時有人和楚河打過招呼之後,看看他身旁的倆妞,再對着他露出曖昧之極的笑容。饒是以楚河的厚臉皮,也覺頭皮發麻,心中好生後悔,早知道應該把倆妞遮得更嚴實一點的。

“婠婠,麻煩你走路稍微淑女一點行不行?你鞋子的聲音太響,太引人注意了。”楚河朝着婠婠小聲抱怨道。

“咦,原來你不喜歡被人注目麼?”婠婠故作驚奇:“人家一路行來,見到那麼多人跟你招呼個不停,還以爲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呢!”

“喜歡被萬衆矚目的是你好不好?”楚河無奈地說道:“我爲人一向很低調的。”

“低調?低調還有那麼多人認識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若是高調的話,整個天下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識了?”婠婠無情地戳穿了楚河的謊言。

“我出名是身不由己的,你以爲我想麼?”楚河嘆了口氣,以一派灑脫中帶着點憂鬱的樣子說道:“對我來說,名利,就素那浮雲……”

“喲,前面的那不是霸王麼?”一把很欠扁的聲音從楚河背後傳來。

楚河暗自皺了皺眉,心道怎麼碰上那傢伙了?他小聲對身邊倆妞說道:“走快點,別理他。”說罷加快速度,頭也不回,徑直向前走去。

婠婠在旁嘻笑道:“怎麼,這裡也有你害怕的人麼?”

“不是害怕,是討厭。那傢伙就像牛皮糖一樣,粘上了就很難甩脫。”楚河滿口厭惡的語氣。他其實很少會真正討厭什麼人,就連對展大情聖,對賭神阿杜,他都從來未曾使用過這種語氣。

楚河不加快腳步還好,加快腳步之後,後面那人一見之下,怪叫一聲:“媽的,叫你一聲霸王是給你面子。沒想到給你臉你自己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只聽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後面竟是有好幾人同時追了上來。

楚河心中一嘆,情知是無法避過去了。若只他一人,他自是不懼。但那人的德性卻是欠扁之極,最擅長惹人生氣厭惡。若是惹怒了婠婠,引得婠婠大打出手,那就大事不妙了。

“等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動手打人!”楚河小聲對倆妞囑咐道,同時放慢了腳步。躲不過去,那就只能面對了。

“看你好像很討厭那人,要不要人家使魅功嚇跑他?”婠婠笑嘻嘻地,附在楚河耳朵邊上小聲說道。那暖暖的氣息,正吹在楚河耳朵的敏感處。伴着那陣陣勾人魂魄的幽香,饒是以楚河的定力,也不由打了個激靈,好不容易纔壓下了心頭的燥動。

“這丫頭,那是我除小兄弟之外,最敏感的位置吖!”楚河心中暗道,以後可不敢讓婠丫頭這般和他說話了。嘴上則對婠婠悄聲道:“那人極爲討厭,而且向來喜歡死纏爛打。今次若你嚇跑了他,待他恢復過來,必會想方設法十倍報復回來。他是我們學校第一噁心人,就算是學生會主席秦始皇,也不願輕易招惹他。並非怕他,而是這傢伙糾纏起來沒完沒了,沒臉沒皮,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正派人誰也沒那個精力跟他糾纏……”

正說話時,那楚河口中的學校第一噁心人已經趕上了楚河三人。呼啦一聲,五個一看就覺得不怎麼可愛的男生將三人圍住。正對着楚河的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長相看上去也蠻端正,眼睛也不是標準反派該有的三角眼。他甚至還生了一對頗爲濃密的劍眉!只是這個看上去還算端正的男生,此時正用他那不算標準反派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楚河身邊的倆妞。

“霸王,聽說你原來的馬子自掛了,我以爲你本來應該悲痛欲絕來着。哪知道沒過幾天,你就又泡上新馬子了,還一次泡倆……怎麼,打算玩雙飛啊?”這廝一開口就滿嘴跑火車,無論語氣、內容聽起來都讓人很想海扁他一頓。

他看看婠婠,又看看師妃暄,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將倆妞仔細地看了好一陣,方纔搖着頭說道:“嘖嘖,不簡單,實在不簡單。雖然看不清全貌,但就憑這臉形,身段兒,這皮膚,也能猜出一定是極品美女了。我就說你怎麼一聽到我叫你,馬上就跑,原來是怕這倆極品妞被我看上啊!我說霸王,泡上了兩個極品妞,也不跟我招呼一聲,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楚河一聽這廝這麼一說,就知道他爲什麼非得盯上自己了。心中不由大嘆這兩瓢紅顏禍水,真是關都關不住。一不留神,就衝出來禍害蒼生了。不過事到臨頭,楚河卻也不會畏懼退縮。他用極爲少見的冰冷眼神盯着這廝,說道:“王爺,我的事,還用不着向你彙報吧?”

那被稱爲“王爺”的傢伙,原本就是看到楚河身旁倆妞誘人的背影之後,心中癢癢不已,想一窺全貌,這才趕了上來的。趕上來之後,雖然仍未看清全貌,但倆妞那稍露出來的絕美風情,更誘得這好色之徒心中獵奇欲陡增。

對被兩個極品美女伴着的楚河,王爺那是又妒又恨,只盤算着找什麼藉口好好修理楚河一頓,讓他在兩個美女面前出一把醜。然後嘛……自然就是王爺在倆妞面前的個人秀時間了。

此時這王爺一聽楚河那毫不客氣的話,頓時嘿嘿冷笑兩聲,說道:“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霸王。不給你面子,就叫你一聲小狗了!怎麼,小狗也敢衝着我王爺吠麼?”

~~

~~~

[好卡,等到現在,才終於擠了上來...]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五章 霸王一怒

楚河心知只要自己一反脣相譏,這性格極其惡劣的傢伙便會馬上翻臉發飆。

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稍一服軟,這傢伙定會得寸進尺。楚河不怕他對倆妞有想法,哪怕這傢伙生了三頭六臂,也是奈何不了倆妞。楚河害怕的是,這傢伙一旦做得太過份,激怒了婠大小姐,那後果就無法預測了。

楚河心說:“我辛辛苦苦教育倆妞不要打打殺殺,可不能讓這傢伙激怒婠婠,讓她真正動了殺心!要是婠大小姐發起性來,一掌拍死這小子,可就麻煩大了。”他現在真有種很荒謬的感覺,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要爲反派的生命安全擔憂了。

暗歎了口氣,楚河看着面前這位王爺,搖了搖頭。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上半身紋絲不動,右腿突然揚起,如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在這位王爺的胯骨處。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這位王爺慘叫一聲,身子竟離地飛起足有一米多高,向着旁邊飛跌過去。直飛出三四米,方纔重重地跌倒在地,在地上翻滾慘叫着,卻怎樣都爬不起來。

王爺的四個同夥張大了嘴巴集體失聲,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能把人踢到飛天的腳力?

便連婠婠與師妃暄,也是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楚河。倆妞着實沒有想到,成天教她倆不要打打殺殺,看上去一團和氣的楚河,居然也有如此彪悍爆烈的一面!

楚河這一記鞭腿,乃是在腿中灌注了天魔真氣。他將天魔真氣注入雙腿時,能凌空跳起兩米多高,在空中前行五米左右。踢飛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不過了。這還是他控制了一下力道和角度,否則若是全力一腳踢在人臉上,那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滾。”楚河輕輕吐出一個字,滿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剛纔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王爺的四個同夥已經被楚河方纔那一腳徹底震住了,待楚河一個滾字出口,四人馬上忙不迭地跑過去,攙起那位正叫得跟殺豬一般的王爺,飛快地離去。

“楚河!你等着,我會還回來的……”那位王爺很有流氓氣質,在這個時候,也像所有的流氓一樣,留下了一句後會有期的狠話。

“我等着。”楚河看着正被四個人擡着,惡狠狠地盯着他的王爺,淡淡說道:“我很喜歡一句話: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希望你下次來找我的時候,能讓我有機會真正貫徹一下這句話的中心思想。”

“還教人家不要打打殺殺,自己卻踢得神采飛揚……”婠婠小聲嘀咕道。

楚河充耳不聞,繼續耍酷。他心說要不是我速戰速決,趕走了這噁心人。等到那傢伙摸你這丫頭小臉兒小胸脯的時候,你這丫頭非得把人家一巴掌拍死。我這可是及時阻止了一件流血事件!

直到王爺等人消失不見後,一直耍酷的楚河這才臉一垮,愁眉苦臉地說道:“這下麻煩大了,惹上這塊牛皮糖……”

婠婠撇了撇小嘴,說道:“你這人,嘴上說得響亮。說什麼‘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聽起來頗有幾分凶煞,偏偏還要等到下一次……要換了人家,早就把那人就地格殺,斬草除根了……”

“我跟你這悍妞實在沒有共同語言。”楚河搖了搖頭,道:“我方纔說的是狠話而已,你以爲我真的能跟你一樣,趕盡殺絕,斬草除根啊?那小子說的話倒是真的,他絕對會想辦法報復回來。”

“怕他作甚?他再來,你便再踢便是。你剛纔那一腳踢得很不錯嘛,已經趕得上人家七歲時的功力了……”婠婠這話不知是損還是誇,教楚河哭笑不得。

“有道是好漢不與賴漢鬥,瓷器不與瓦罐碰。我倒是不怕他,就是一想到他使出那些噁心手段,就頭皮發麻。”楚河無奈地說道。

“一直聽你說他噁心,他究竟會使些什麼噁心手段?”婠婠好奇地說。

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若你住在學校宿舍,晚上睡覺掀開被子的時候,會發現被窩裡多了幾隻爛了一半的死老鼠。若你住在校外,回家的時候會發現大門上已經被潑滿了大糞。若你在學校食堂吃飯,吃着吃着就會有個陌生人突然走過來,對着你碗裡吐上一口那啥。若你從學校樓下經過,隨時可能有一個裝滿了下水道污水的塑料袋,從天而降,準確命中你的腦袋。若你有車,不論是什麼車,你會發現輪胎一天破三次……若只一天如此,倒也可強忍下來。可那人卻是極有耐心,他能連續一個月使用這些下作手段整你。偏偏還做得天衣無縫,讓你找不到證據告發他。如果你惱羞成怒,將他暴打一頓,那恭喜你,警察叔叔會來請你喝茶——那傢伙絕對會馬上跑到警局,報警驗傷。”

“好惡心……真想不到還有如此下作的人,比人家那裡的三流幫派小混混還要下作呢!江湖事江湖了,哪裡有找衙門上告的?”婠婠拍着胸脯,吐了吐小舌頭,一臉嫌惡的樣子,“那你剛纔打了他,你豈不是馬上就會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

聽這丫頭已經會用新名詞新說法了,楚河感到很是欣慰。這說明這丫頭已經在慢慢接受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潛移默化之下,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性子,想來也會慢慢改變。

“沒關係,就算警察叔叔把我請去了,也很快就會有人保我出來的。”楚河毫不介意地一笑,說道:“我就是擔心這傢伙使出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的住處,他應該打聽得出來。以後我不在家時,你們可要幫我看好家門了。”

“這倒沒甚難辦的,只是你又不許人家殺人,那若碰上有人上門搗亂時,該如何解決是好?”婠婠哼了一聲,小聲道:“其實一掌打殺了多好?一了百了。”

楚河假裝沒聽到婠婠的抱怨,說道:“若有人上門來搗亂,點了穴道提下樓扔出去就好。若實在做得太過份了,稍微打一兩下也行。總之不能留下明顯的傷痕,不能留下能檢查出來的內傷。我不怕別的,就怕你打得狠了,讓人有了報警的藉口。若是警察叔叔請你去喝茶,你一個沒身份沒檔案的黑戶,那就很難解決了。好了,不多說了,走吧。下午雖然沒課,但我約了人排練節目,可不能讓人等得久了。”

楚河剛準備邁開腳步,便聽婠婠小聲嘀咕道:“那人家就打一小道天魔真氣到人身體裡。外表沒有傷痕,內傷也驗不出來。沒有內功護體的人,十來天后就會一命嗚呼……這個方法好像不錯哩!”

楚河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

~~

[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法制社會,不能殺人。但她來自江湖,混亂的江湖。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人命,便如那草芥……]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六章 纖手如鐵,玉指似鉗

“霸,霸王……”正在心理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門口等着楚河的白飛飛,看到楚河出現,立馬眼睛一亮,搶上前兩步向他招呼了一聲。

“這麼早就來了呀,飛飛?”楚河笑着向白飛飛揮了揮手,說道:“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點時間。等很久了吧?”

白飛飛搖了搖頭,說道:“也,也沒多久。我也是剛剛纔到。”

隨後她向着楚河身邊的婠婠和師妃暄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警惕的神色,對楚河小聲問道:“這兩位是……”

“哦,她們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們學校的,今天特地帶她們來參觀一下。”楚河指着婠婠說道:“這位叫……呃……你姓什麼?”楚河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婠丫頭好像沒有姓的。總不能直接告訴白飛飛,她就是傳說中的婠婠吧?

聽到楚河突然說出這麼一句,白飛飛頓感愕然。哪有人連自己朋友的姓氏都不知道的?不過這一來,倒教白飛飛心下稍安。嗯,連姓氏都不知道,看樣子應該不是很親密的朋友。

婠婠白了楚河一眼,對着白飛飛笑嘻嘻地說道:“人家姓祝,名婠婠。”

楚河點頭道:“對,她就姓祝。祝婠婠。”

白飛飛自動將婠婠的名字理解爲“祝彎彎”,心中只覺這名字取得好生古怪。

楚河又指着師妃暄說道:“這位,名叫師——石暄暄。”

他又擅自把師妃暄的名字也改了。不過師小姐倒是挺通情達理的,沒像婠婠那般白他一眼,只是用略帶嗔怪的眼神掃了他一下,頗有些情侶間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味道。

“祝彎彎,石暄暄,你們好。”白飛飛向着婠婠伸出手去:“我叫白飛飛,是楚河的同班同學。”

“這女子想做什麼?明明看上去沒有丁點內力,也敢伸手試探人家的深淺?”婠丫頭心中暗暗一笑,心說這女子一看就知道對楚河有點意思,對自己和師妃暄也是暗存敵意。現在這女子居然敢主動挑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那人家真是枉爲聖門傳人了。

心裡這般想着,婠丫頭笑吟吟地伸出那纖纖玉手,與白飛飛的手握在了一起。

只一握,白飛飛便痛呼一聲,手臂觸電般一抖,拼命地甩開婠婠的手。她緊緊地抱住那隻手,小臉兒變得煞白,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滾落,嘴脣被自己的牙齒咬得發白,卻強忍着不哭出聲來。

楚河心中一驚,帶點兒關切,又有些莫明其妙地白飛飛說道:“這是怎麼了?飛飛,你沒事吧?”

白飛飛淚水還是淌個不停,卻未說話,只滿臉委屈地搖了搖頭。

“婠婠,你對她做了什麼?”楚河神情一凝,十分嚴肅地看着婠婠。

婠婠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用的力氣稍大了一點而已。”隨即又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這女子,真是好不自量。居然敢伸手與人家較量手勁。丁點內力都沒有,豈不是自討苦吃?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你以爲她的手還能完好無損嗎?人家只是稍稍教訓她一下,教她以後記得要帶眼識人。”

白飛飛聽了婠婠這番言論,頓時委屈地好想大聲哭出來。她心說這女孩兒難道是火星人麼?伸手跟她握個手,怎麼就被她理解成要較量手勁了?

楚河卻是聽明白過來了。這握手禮雖然據說從史前時代就產生了,但是在中國的傳統中,舊時人們見面一般是行抱拳禮。抱拳禮行過之後,關係密切的可能會有“把臂同行”這種親密行爲。但是兩個不熟悉的人第一次見面,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握手的。

尤其是對武林人士來說,雙方第一次見面就握手的話,不管表面上有多麼親熱,暗中也是在相互較勁。

結果白飛飛本屬禮貌的行爲,卻被婠婠誤會了。小魔女輕輕一握,白飛飛便痛徹心扉。

這下子,楚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婠婠明顯沒有做錯,白飛飛當然也沒錯。這場誤會,乃是傳統習俗和現代習慣衝突之下,產生的必然後果。若當真要怪,還得怪楚河。誰讓他沒有事先對倆妞進行現代禮節教育的?

左右爲難的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到淚水流個不停的白飛飛面前,拉過她的小手一看——好傢伙,白飛飛嫩生生的手上,多了五個清晰的烏青指印,且還正在慢慢腫脹起來。

楚河回頭看了婠丫頭一眼,卻見婠婠正滿臉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他無力地搖了搖頭,這小魔女,出手還真夠重的。

“楚河兄,我來吧。”師妃暄主動上前,輕輕拉過白飛飛的手。當她的小手碰到白飛飛的手時,白飛飛的手臂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害怕。

在白飛飛看來,穿着白上衣的師妃暄,和穿着黑上衣的婠婠,看起來就跟黑白雙煞一樣——這倆悍妞都頂着太陽帽,戴着墨鏡,造型極爲相近。並肩站在一起時,的確有種狼狽爲奸的感覺。

師妃暄對着白飛飛柔柔地一笑,那極具親和力的笑容,令白飛飛心中頓生安寧之感。心裡不怕了,眼淚漸漸也不流了。

小暄暄輕輕地握着白飛飛的手,緩慢而輕柔地按摩着傷處。不消片刻,那片烏青瘀痕便奇蹟般消失不見,白飛飛的手又變回原樣,好像從沒受過傷一般。

白飛飛驚奇不已,她翻來覆去地將自己的手好生打量了一番,驚喜地說道:“一點也不痛了!真是太神奇了,謝謝你了石暄暄。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麼?”

楚河搶在師妃暄前面說道:“哦,石暄暄她家是中醫世家,祖傳的專治跌打扭傷的按摩絕技。手到病除,百試百靈!”

又附在白飛飛耳邊小聲道:“祝婠婠是武術世家出身,從小沒受過正常教育,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棒。你伸手跟她握手,她便以爲你是想照武林規矩和她較量手勁,這纔不小心誤傷了你。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話剛說完,便聽婠婠一聲冷哼,小臉兒扭到一旁,小下巴翹得都快頂上天花板了。

“武術世家?”白飛飛半信半疑地看了婠婠一眼,“你確定她不是火星人?”

“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還以爲她是那美剋星人呢!別介意,她就是那性子。其實爲人卻也不壞,挺容易相處的一人。”楚河說出了相當違心的話,婠魔女容易相處,那可真是天大笑話了。他又對婠婠說道:“婠婠,飛飛剛纔那是跟你握手,是現代人與人見面時的基本禮節。雖然你是無心之失,但怎麼也該說聲對不起吧?”

“對不起!”婠婠硬邦邦地說道。語氣聽起來很是缺乏誠意,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其實婠魔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一見到白飛飛看着楚河時的那種眼神,心裡就不怎麼舒坦呢?

難道是同行相妒?嗯,一定是的。楚小子可是人家預定好的獵物,連師妃暄都別想搶走!你一個滿臉紅麻子的醜怪女子,居然也好意思搶我婠婠的東西?想都別想!

~~

~~

[關於婠婠的姓氏,黃大師書中沒有明言。據小生推測,由於魔門向來有收弟子時進行“斬俗緣”這項特別活動,所以即使祝玉妍知道婠婠本姓是什麼,恐怕也不會告訴她。因此小生讓婠婠在這裡自稱姓祝,這姓氏自然是冒的陰後的姓了……繼續向各位大能求點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七章 捅你一刀

“這女子,哪裡是在跳舞?”婠婠用很挑剔的目光看着白飛飛,“分明是借跳舞之機,來勾搭情哥哥來着。”

此時楚河等人正在心理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中。爲了節目的保密起見,楚河選擇了這個地方來排練節目。除了心理學院的學生輔導員,平時沒人會來這間辦公室。最近學生輔導員請了產假,正忙着養胎生孩子,楚河就把辦公室鑰匙要了過來,暫時佔據了這間辦公室。

現在楚河已經與白飛飛草草排演了一場。但令楚河很頭疼的是,白飛飛好像完全沒有狀態。這姑娘跟在楚河一起時,心裡好像只有甜蜜。那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時的種種狀態,她根本沒法兒表達出來。

你看這姑娘,瞧着楚河時小臉兒通紅,眼神羞澀中又帶點甜蜜。還時不時羞羞一笑……這哪像是霸王與虞姬的生離死別?完全就是一對互相勾引的姦夫淫婦,正在這兒練‘眉來眼去劍’來着。

因此婠婠就有了大把機會刻薄批評白飛飛的演技,嘴皮子上下一翻,就把白飛飛說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對,對不起。”白飛飛對着楚河垂下頭,小手兒絞着衣角:“我,我跳得不好……”

“倒是頗有些自知之明。”婠丫頭搶在楚河說話之前,繼續加大打擊力度。

“別理她,咱們再來一遍。”楚河自動過濾婠婠的話,對白飛飛柔聲說道:“你也不用急,這纔是第一次排演,我們還有時間。來,我們再試一次。記住,要用心體驗那種在心愛之人生離死別時,百感交集的複雜感情……”

……

“唉……沒有親身體會過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的人,又怎能完美地表達出那份感情?”接連排演五次之後,楚河終於忍不住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感情是無法虛構的,沒有親身體驗,又怎能有最深的感觸?又怎能以最接近真實的程度演繹出來?即使是最專業演員,有時候還要進行長達幾個月的生活體驗,才能演繹出所要扮演的角色。白飛飛到底是生活閱歷不夠深的女孩兒,無論怎樣,都無法達到楚河心中的要求。

若是普通的晚會,觀衆都只是學校學生,這種狀態勉強也能拿出手了。但今次的五一晚會不同,除了市電視臺要進行現場直播之外,還有專業評委評審打分。要是以這種狀態登臺演出,專業評委能給多少分?與五朵金花那就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見楚河滿臉的失望,白飛飛也對自己失望不已。但這教她又有什麼辦法?跟楚河在一起時,她滿心裡就只剩下甜蜜,哪裡還能演繹出生離死別時的悲壯纏綿?

“對,對不起……”白飛飛這時也只能小聲地,滿懷歉意地說聲對不起。

“來去就只會這一句,真個好沒用處。”婠婠有些看不過眼了。她在以女子爲尊的陰癸派長大,因此一向認爲,男人並不是天生的絕對統治者,女人也不是天生的附庸。只要有決心,即使是女兒身,也能在男子統治的天下爭得一席之地。因此婠婠看到白飛飛在楚河面前這般示弱,心裡好生不快。這女子,怎地這般沒丁點骨氣?

聽到婠婠直斥自己沒用,白飛飛心裡一急,竟忘了這火星人的可怕,瞪了她一眼,說道:“你說我沒用,那你自己倒是來試試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做得比我好!”她本就在抱怨自己沒用,婠婠又來火上澆油,令她心裡更加難過。說這話時,雖然語氣很衝,可是聲音卻是帶着哭腔的,眼見便要急得哭出來了。

“人家才懶得跟你比呢!”婠婠笑眯眯地看着白飛飛,慢條斯理地說道:“且不說人家本領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單說你在楚小子面前這般軟弱模樣,教人家看一眼就心煩。這世間,就是因爲你這般的女子多了,才令女子成爲男人的附庸,才令男人把女子視作衣裳一般,想扔就扔,想換就換。說得明白點,人家很瞧不起你呢!”

在婠婠的地圖武器轟擊之下,白飛飛再也忍不住了。方纔手被捏得痛徹心扉,她也只是默默流淚。現在,卻是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飛快地奔出了辦公室,楚河怎麼叫都叫她不住。

“性質極其惡劣!”楚河板着臉,對婠婠說道:“白飛飛她本來心裡就很難過了,你還在這裡煽風點火,冷嘲熱諷。現在好了,把她氣哭氣走了,你滿意了吧?”

婠婠冷哼一聲,說道:“人家方纔說的都是心裡話,難道人家說得不對麼?難道在你心裡,也是覺得女人對男子低三下四是天經地義的麼?或者說你也覺得,女子天生就該是男人的附庸?”

便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師妃暄,在聽了婠婠這番話後,也暗自點頭不已。這以江山爲棋盤,以天下英雄爲棋子的絕代棋手,在內心深處,也同樣認爲女子當不遜鬚眉。因此儘管婠婠與她是敵對陣營,但在這一點上,兩人天生就有着共同語言。

“中國男女比例失衡,男多女少,女人已經變得很搶手很寶貝了!”楚河鬱悶不已,說道:“自從野蠻女友流行以來,河東獅與日俱增,妻管嚴大規模流行,哪裡還是你們那時候的封建社會?女子能頂半邊天早成了一句空話,現在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來統治世界的時代了!所以我要大聲疾呼——還我男權!”

說完這番讓倆妞驚詫不已的話,楚河匆匆跑出了辦公室,追白飛飛去了。

那姑娘現在正情緒激動,極易出現意外。要是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子撞了,那他楚河就罪過大了。

楚河暗運天魔真氣,使出基本步法,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出了教學樓。到了外面左右一看,瞧見白飛飛的身影已到了百米開外,正朝着大學路那邊跑去。

“吖,跑得還真快!”楚河追着白飛飛的背影一路狂奔,邊跑邊叫道:“飛飛,別亂穿馬路,看清楚車……”

話沒說完,便見路旁大樹背後轉出來一個人,斜刺裡竄過來,正擋在他前方。楚河這基本步法還不算純熟,有些收勢不及,砰地一聲撞在了那人身上。此時楚河正以天魔真氣灌注雙腿,衝力極大。只這一撞,便讓那人慘叫一聲,跌飛開去。足足跌飛了好幾米,才堪堪落地。在地上翻滾幾圈後,便一動不動了,竟已暈了過去。

楚河心中一驚,暗道聲不好,剛準備過去察看被他誤撞之人的傷勢,便覺小腹一陣刺痛。用手一摸,竟摸到一件柄狀物事。低頭一看,眼見所見頓時讓他頭皮發麻。

只見一個刀柄正插在小腹上,刀身已盡數沒入。滲出的鮮血已將他小腹染得通紅,摸着那刀柄的手上,也已染上了滿手的血跡。

“我插,我被人捅了?”楚河現在真的好鬱悶,好無辜。他按着傷口,緩緩地坐倒在地。劇痛和失血讓他頭腦陣陣眩暈,他呲牙裂嘴地搖晃着腦袋,心中只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誰?誰又會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對付我?

想着想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110:“喂,您好。我是濱海大學的學生,我在心理學院XX樓下被人捅了一刀,現在正在大量失血。兇手被我撞暈了,就在我面前。這裡需要警車和急救車各一輛……對,就是這樣的……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楚河感到眼前慢慢地黑了下來。耳中最後聽到的,是婠丫頭木屐快速敲擊地面的啪噠聲。

~~

~~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八章 你爲什麼敢殺我?

婠婠與師妃暄在楚河跑出辦公室之後,面面相覷了好一陣。

楚河那聲發自肺腑、振聾發聵的“還我男權”的泣血吶喊,直讓倆妞莫名其妙。倆古代妞哪裡知道,現代社會,早就變天了!女人是男人的附庸?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老黃曆了!

現代的男人,好可憐的……上班要賺錢養家,回家要做飯洗衣哄老婆。錢賺少了,老婆嫌棄。錢賺多了,老婆懷疑。賺得不多不少,還得被罵沒出息……

倆妞思想還停留在封建時代,雖然就她們本人來說,已經早早地生出了女權主義的思想萌芽,但這並不具備普遍意義。因此楚河的話讓倆妞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感到好笑。

面面相覷一陣之後,倆妞竟是相視一笑。在某些課題方面,頗有些默契於心的感覺。

楚河也跑出去了,倆妞呆在這裡頗覺無趣,便也出去了。當倆妞來到樓下時,恰好遠遠地看到楚河坐在地上打電話,身下地面上有幾縷新鮮的血跡,前方不遠處還一動不動地躺着個人。

倆妞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趕了過去。當倆妞趕到時,楚河已經暈倒了。倆妞只見楚河小腹處插着一把刀,刀口處正緩緩地滲出鮮血。

師妃暄見狀,忙蹲下身來,準備爲他點穴止血,卻被婠婠一把攔住。

“不可,他體內有天魔真氣,與你的真氣互相沖突。你若爲他點穴,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師妃暄急忙道:“那婠師姐你快來替他止血!小腹雖不是能馬上致命的要害,但若拖得久了,也會失血而死的……”

婠婠神情變幻不定,卻遲遲沒有動手。

師妃暄見狀,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她滿臉誠摯地對婠婠說道:“婠師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若楚河兄就這麼死了,對你我都有好處。可是楚河兄爲人正派,胸懷坦蕩。既不垂涎你我美色,又在前些日子裡,對我二人照拂有加。這新世界中,凡你我不懂的事物,他也是不厭其煩一一教導解答。若非有他,我二人在這新世界可謂寸步難行。現在他危在旦夕,我們若袖手旁觀,便是解開了這一層魔障,焉知日後會不會生出另一重魔障?婠師姐,請你快救救楚河兄吧!眼見着他就這麼死了,你心裡便能安生麼?”

婠婠凝視着躺在血泊中的楚河,心中還是猶豫不決。楚河若就這麼死了,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第一,楚河是死於他人之手,與婠婠無關,她不必擔上半點心理負擔。楚河前時對她照拂有加?在魔女心中,那是天經地義的。

第二,婠婠並不是傻瓜,這幾日的思考,已經讓她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師妃暄的激將計,一時賭氣答應與師妃暄賭過情關。情關難過,這一點,已經在祝玉妍身上得到了驗證。而且雖然並無前人例證,但不過情關,卻也未必練不到天魔十八層。楚河一死,賭約自動解除,還能讓師妃暄挑不出毛病來。

只是……爲何心中會猶豫不決呢?按照自己本來的性子,袖手旁觀時應該若無其事纔對,爲何心中總有那麼一絲複雜的情緒?難道說,是那魔障在這幾日裡,又悄然滋長了不成?

“不用勞你動手。”本來已經完全暈過去的楚河突然坐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倆妞幾乎嚇了一跳。

此時的楚河身下已經淌了好大一灘血,他臉色煞白,嘴脣完全失去了血色,額上滿是冷汗。他的雙眼看上去一片茫然,好像沒有任何焦距,便跟盲人的眼睛一般。

他左手緊緊地按着腹部傷處,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徑直向着那暈倒在地的人走去。

“楚河兄,你現在不能走動……”師妃暄急忙叫道,想伸手去扶他。

婠婠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一雙手也作勢欲伸。

“別碰我!”楚河嘶啞着嗓子發一聲喊,霍地回過頭來。他那雙茫然的眼睛朝她們望着,漸漸地有了光彩,有了焦距。最後,他的視線牢牢地盯在婠婠身上,眼神中有一抹溫柔之意一閃即逝。

他深深地凝視了婠婠一陣,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搖頭道:“不是她……不是她……”

說出了這讓倆妞莫明其妙的話後,他回過頭,繼續朝着那捅他的人走去。

師妃暄忙緊張地跟在楚河身後。婠婠貝齒輕咬櫻脣,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恨恨地一跺腳,跟了上去。

楚河走到那捅他的人身前,非常艱難地蹲下。他伸手揪住那人的頭髮,將他俯朝地面的頭提了起來,偏過頭,仔細地打量着這人的臉。

看第一眼時,楚河眼中滿是疑惑,似是完全不認得此人。漸漸地,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似的,疑惑的眼神漸漸褪去,代之以一種清楚、明瞭的眼神。

“原來是你啊……多年不見,你還好嗎?”說話間,楚河嘴角綻開一抹猙獰的笑意。他重重地將這人的頭往下一壓,碰地一聲,讓這人的臉與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人的鼻子被撞得鼻血飛濺,他痛呼一聲,醒了過來。他臉上淌着血,用既驚恐又痛恨的眼神看着楚河。

楚河盯着這人的眼睛,露出一口白牙,惡狠狠地笑着。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這人的頭髮,將他的頭又慢慢地提了起來。雖然楚河現在非常虛弱,但是這人被他一記野蠻衝撞撞到飛天,又重重墜地。因此即使這人現在已從昏迷中醒來,也是全身無力,竟連楚河那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手都掙不脫。

“說來聽聽啊,你怎麼敢殺我呢?”楚河說着,又是重重地一壓,讓這人的臉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了一回。

“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這人眼中的驚懼更甚,但是痛恨也更深。他沙啞着嗓子,吶喊道:“別以爲這麼多年我就會忘了!那可是五條人命啊……一把火就全沒了……爲什麼你會沒事?爲什麼你沒被槍斃?你……”

碰!楚河第三次提起他的頭,重重地撞到了地面上,讓他的雙脣被牙齒與地面合力撞得鮮血淋漓。

撞完這次後,楚河的手再也沒力氣提起這人的頭了。他的手指甚至已經變得僵硬,抓着這人頭髮的手,居然沒辦法鬆脫。

楚河顫抖着,上下兩排牙齒格格撞擊着,獰笑着說道:“那場大火是意外!權威部門給出的結論!我倒是想問你,我爸媽的債歸誰還?我小妹的債歸誰還?我……”最後一句話卻沒能說完,失血過多,又莫名其妙爆了一把怒氣值的楚河,一頭栽倒在地這人身上,徹底暈死過去。

婠婠飛快地彎腰,一把抓住楚河後衣領,將他翻了過來。出指如風,閃電般點了他傷口附近的穴道,暫時止住了那越流越兇的血。

“楚河兄他這是……怎麼像變了一個人?”師妃暄滿臉莫名地自語道。

婠婠沒好氣地回過頭,對師妃暄說道:“想這些幹嘛?人家現在替他止血了,你再沒什麼話好說了吧?還不趕快把傷藥拿出來!”

師妃暄一怔,道:“來這個世界之前,小妹身上並無傷藥啊……”

正當倆妞面面相覷時,一陣急救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

~~

[晚上有事要外出,因此現在提前晚上的一章發佈出來。楚大將軍的孤兒身世,嘿嘿,有點故事。嗬嗬~~~]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九章 沉默的羔羊(上)

“咦,小娃娃,這麼厚的一本書,你也能看懂麼?”西下的夕陽那金色的回光照進弄堂裡,一個邋遢的老頭蹲在弄堂口,笑眯眯地問着坐在弄堂口的小板凳上,捧着一本大部頭津津有味地讀着的小孩,“來,告訴爺爺,你看的都是啥書啊?”

“奇天者龍記!很好看的哦,裡面有個長三豐很厲害的……”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奶聲奶氣地說道,接着又看了老頭一眼,說道:“爺爺你好髒哦,臉上好多黑泥……你是不是沒有洗過臉?我去給你打水洗臉好麼?”

“奇……奇天者龍記……長三豐……”老頭有額頭掛上三根黑線,旋即一笑,說道:“好娃娃,謝謝你了,爺爺不想洗臉。娃娃,這倚天屠龍記……”

“是奇天者龍記!”小孩一本正經地打斷了老頭的話,嘻笑道:“爺爺,你這麼大把年紀,卻連字都不認識,好羞人哦!”

“……好吧,奇天者龍記……那麼娃娃我問你,這本書裡的人物,你最喜歡誰啊?”

“金毛柿王射孫!”小孩大眼睛裡閃爍着崇拜的光芒:“他好厲害的,嗓門好大,只用大嗓門就能嚇死敵人!”

“射孫……”老頭額上的黑線增加到六根,“那爺爺教你謝……射孫的七傷拳好不好?”

“我能學武功麼?”小孩眼睛閃閃發亮,扔下書,從小凳子上跳下來,蹲到老頭面前。他仰起小臉,目光閃閃地看着老頭:“你能送我去少林寺麼?我好想去,可是爸爸媽媽不讓我去。”

“去少林寺幹什麼?爺爺身懷絕技,隨便教你兩手,不比去少林寺強?”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娃娃,我看你根骨絕佳,正是練七傷拳的天生奇才。怎麼樣,要不要學?”

“可是我想去少林寺學菜花寶典耶!”小娃娃嘟起了嘴,滿臉的悶悶不樂。

“菜、花、寶、典?”老頭額上已經掛上了九根黑線。

“是啊,菜花寶典。很厲害的,東方不貝就是靠菜花寶典才成了天下第一。所以我想去少林寺學……”

“誰,誰告訴你菜花寶典要在少林寺學的?”老頭看起來好鬱悶,“小娃娃,爺爺告訴你,菜花寶典男孩子是不能練的。如果想練,就得切掉你的小雞雞。”

“啊?”小孩張大嘴,偏着頭想了好一會,才猶豫着說:“小雞雞切掉了,是不是就不能尿尿了?”

“豈止不能尿尿那麼簡單?”老頭笑得很邪惡:“沒有小雞雞,你長大了就別想娶上媳婦兒了。你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學?”

“那……那……那還是不要學了,娶不上媳婦不要緊,不能尿尿就太難受了……”好純潔的小孩,這個年紀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好處吖!

“那還是跟我學七傷拳吧。”老頭邪惡地笑着:“學會了七傷拳,一拳打出去,天崩地裂,飛沙走石,鬼哭神驚,海枯石爛……怎麼樣,厲害吧?”

“那能有大嗓門兒嗎?”小孩滿懷期待地問:“如果有了大嗓門,別人欺負我,我只要一哭出來,就能把人嚇跑了。”

“你一個男孩子,怎麼成天就在想靠哭鼻子把人嚇跑?”老頭不悅地說道:“我告訴你,誰要欺負你,就把誰往死裡打。不然你學七傷拳幹什麼?”

“可是媽媽說,我們是知識分子,不應該打人的……”

“看着我的眼睛……”老頭突然的一句話,令小孩不由自主地對上他的視線。老頭混濁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澈,黝黑的瞳仁好像不停旋轉的漩渦一般,吸引着小孩的心神。很快,小孩眼中便閃過一絲恍惚,表情也變得癡癡怔怔起來。

“七傷拳……顧名思義,是一拳能打死打傷七個人的強大拳法……”老頭的聲音好像耳畔私語,輕微,但又字字清晰。他在小孩耳旁嘀咕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直到天黑路燈亮了,直到弄堂裡傳來一個女人呼喊小孩子的聲音:“小河!小河!吃飯了……”

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小孩蹲着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

“今天就教到這裡,我們明天繼續。剛纔教你的,一定要記牢了。還有,不要跟別人提起這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爸媽。”

“好的……”

“看到那隻貓了沒?就是趴在牆角的那隻黑貓。過去,打死它,讓爺爺看看你今天的學習成果。”

“好的……”

小孩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向着那隻黑貓走去。

黑貓見有人入侵它的地盤,馬上警覺地跳了起來,弓着背,呲着牙,惡狠狠地衝小孩叫了起來。

小孩停下腳步,恍惚茫然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他緊盯着貓的眼睛,稚子童真的雙眸中竟然透出猙獰狂暴的眼神。

那隻貓的叫聲越來越小,攻擊的架勢也慢慢收起,最後彷彿受傷一般低喵一聲,瑟縮着身子趴在了地上。

小孩慢慢走過去,雙手掐住貓的脖子,狠狠地朝着對面牆上摔去。

……

第二天。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一個邋遢的老頭和一個小屁孩面對面蹲在一起,老頭在眼神恍惚的小孩耳旁小聲嘀咕着。

“……今天就教到這裡了,我們明天繼續。嗯,昨天你已經練成了七傷拳第一層,今天這第二層也算全教給你了。喏,看到那邊那條小狗沒有?對,就是在垃圾箱裡翻東西吃的那隻小狗。過去,打死它,你的第二層就大功告成了。”

……

第三天。

“……打死那邊那條我帶來的大狗,你的第三層就練成了……”

……

第四天。

“……今天要打死的狗,叫做牛頭更。你別看它長得滑稽可笑,事實上,它是世界十大猛犬之一。而且它非常固執頑強,視死如歸。如果你不能徹底摧毀它的意志,令它完全失去抵抗的勇氣,即使你的七傷拳已經練到了第四層,你仍會被它一口咬死。上吧,讓我看看你今天的成績……”

……

第五天。

……

第六天。

……

第七天!

“今天是你七傷拳第七層大功告成的最後一天。今天我們的目標是……喏,去,把那個人打死。對,就是那個提着菜籃的大媽。你別看她只是一個大媽,可是即使你能打死最兇的狗,也不見得能打死一個人。而如果你過不了這最後一關,你前面的功夫就算是白下了。七傷拳練了不是用來打貓打狗的,是用來打人的……上吧……”

小孩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眼神茫然。

老頭在他身後邪惡地笑。

提菜籃的大媽滿臉不明所以地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小孩。

她被小孩那雙茫然的眼睛吸引了過去,看起來……好像是雙瞎子的眼睛。

~~

~~

(未完待續!)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一章 仙子妖女大肚下凡第五十二章 悟空死了,楚河拜師第四十一章 夜色撩人第三十七章 不死的決心,不滅的父愛!第103章 計中計,連環局第三章 楚河的初戰!第十九章 藍大先生的本尊第六章 大喇叭跋鋒寒第八十六章 我爲什麼不喜歡你第九十八章 所向無敵第三十八章 殭屍真祖——將臣的天威!第五十五章 楚家論劍第八十章 相逢,暗戀第九十四章 趁興而來,敗興而去第四十九章 永別了,將臣!(下)第五章 天子傳奇?再見寇徐跋第七十五章 鳥槍換炮!絕對意外!第三十六章 父愛的力量!第二十三章 雄霸危矣!第一百一十六章 同歸於盡第六十九章 師仙子的計第六十三章 地獄無門,天魔肆虐!第九十九章 感知先制,持久戰第七十章 瘋狂之血,狂暴!第十九章 藍大先生的本尊第五十二章 悟空死了,楚河拜師第二十六章 邪王VS邪王(中)第六十九章 胖子要跑路,婠婠買別墅第一百零四章 可怕的鳳凰第三十三章 靈魂共存,兩副肉身,大小婠婠的奧秘第十五章 視死如歸闖輪迴第六十一章 第一次的激烈衝突第七十七章 因爲宅第八十一章 善解人衣,出征!第七十四章 世界上有幾個女人能這樣第九十九章 我的極品隊友第五十五章 婠婠的擔憂第十九章 任務結束,返回!第七十章 劫富濟貧!(上)第七十七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第三十二章 兩個婠丫頭的超強戰鬥力!第三十八章 殭屍真祖——將臣的天威!(下)第108章 神話,情話第六章 大喇叭跋鋒寒第七十章 瘋狂之血,狂暴!第六十五章 隱殺,驚聞第八十七章 我會幫你的第八十章 相逢,暗戀第二十章 師仙子石靚妞攜子帶女闖輪迴第七十章 劫富濟貧!(上)第五十章 七龍珠,賽亞人來襲!第十九章 藍大先生的本尊第十六章 皇太孫石念楚第八十五章 王對王(上)第五十六章 青璇的告白第四十三章 決戰前夜第六十八章 婠魔女的愛第五十八章 愛與責任第六十九章 胖子要跑路,婠婠買別墅第二十三章 幹掉石邪王!第七十六章 宋缺來看熱鬧了第三十五章 巴蜀武林大會第八十二章 初戰,各顯神通!第107章 小暄暄有了?第四十三章 決戰前夜第三十七章 不死的決心,不滅的父愛!第四十六章 各懷異心的反派們第六十七章 魔女的陰謀(下)第七十章 劫富濟貧!(上)第七十八章 魔女的賭約第九十九章 我的極品隊友第三十三章 靈魂共存,兩副肉身,大小婠婠的奧秘第七十九章 小暄暄萬念俱灰。婠魔女當頭棒喝第七十七章 誰說女子不如男第七十八章 魔女的賭約第八十四章 小暄暄的裙裝處女秀第七十九章 小暄暄萬念俱灰。婠魔女當頭棒喝第五十二章 醜寶寶楚歌笑(下)第四十二章 誰纔是真正的最終BOSS?第100章 摸就摸,誰怕誰第102章 被炸飛了……第四十一章 閤家歡聚,其樂融融第七十九章 輪迴戰士,參見!(下)第九十七章 易筋伐髓,胸口碎大石第六十三章 地獄無門,天魔肆虐!第六十九章 師仙子的計第七十六章 小魔女哭了第五十七章 漸露猙獰第二十二章 COSPLAY團華麗登場!第三十五章 巴蜀武林大會第二十六章 邪王VS邪王(中)第三十二章 行事要高調……第五十六章 青璇的告白第九十八章 所向無敵第八十二章 魔女的禮物第十二章 破碎虛空的徐帥哥第六十七章 魔女的陰謀(下)第九十二章 送死行動第三十七章 不死的決心,不滅的父愛!第八章 突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