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霸王兄!”一把聽起來很熱情的聲音在楚河背後響起。
楚河轉身,看清來人是誰後,堆起滿臉的笑容:“哈,原來是小箭兄啊!幸會幸會,聽說你的新書又太監了?”
來人推着超市推車,裡面堆滿了物品。聞聽楚河之言,搖頭嘆道:“唉,別提了。最近審覈力度太大,我寫現代軍事,他們說我泄漏國家機密;我寫架空歷史,他們說我借古諷今;我寫穿越異界,他們說我導人迷信;我寫種馬後宮,他們說我傳播色情。最後我沒辦法,寫名人傳記,結果名人被雙規,我寫的傳記也被列爲禁書,強制刪除……”
楚河好想大笑,不過還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呃……我同情你。不過還真想不到我們今天會在這個櫃檯前碰面。你這是……”
來人打了個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不錯,隨便出來轉轉。”突然,來人看到楚河手中的某件物事之後,眼睛一亮:“怎麼,霸王兄到這個櫃檯前買東西,是又交上新女友了?霸王兄,你這變心的速度還真快啊!這要是讓展大情聖知道了,你說他會不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外加大小便失禁呢?”
楚河哂然一笑:“呵,別說我沒做出你說的那種事,就算我真做出來了,又關你什麼事?再說了,白日夢他是文明人,除了擂臺,還真沒見他用功夫欺負過人。你這麼糟蹋他的名譽,不怕白日夢與你割袍斷義?”
來人臉色一沉:“你……哼,楚河,我知道你向來牙尖嘴利臉皮厚,我承認說不過你!不過你也別得意,我們‘五朵金花’組合這回決定聯手出擊,五一晚會上,你等着看好戲吧!”說罷,此人憤而離去。
“喂喂,你的推車還在這兒呢,裡面的安爾樂你不要啦?”楚河好心提醒。
那人虎軀一振,旋即飛快地溜走了。
望着那人離去,楚河漸漸收起笑臉,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了。
濱海大學的“五朵金花”,指的是展夢白和他的四個好友。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展大情聖就不說了,其餘四人也個個都是人氣帥哥。而且這五人名字取得一個比一個牛,真教人佩服他們的父母,生下他們的時候是咋想出這些名兒來的。
像方纔那人,姓商,名心小箭。合稱,商心小箭。
剩下三人,一個叫孫巨陽,一個叫溫小花。最後一個更不得了,叫陸毅十三。
如果只和展夢白拼人氣,楚河自信不會弱於他。但是加上五朵金花中另外四個人氣帥哥,那楚河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而且五朵金花聯手出擊,那麼展夢白不可能再用吉它獨奏技能。五個人……難道是跳舞?
看來這次……形勢有點嚴峻了啊……
不行,得趕緊弄清楚五朵金花準備的什麼節目!
楚河不覺雙拳緊握,拳背上青筋暴起,自語道:“難道,真要體驗一把天魔氣入體的滋味?”
櫃檯前的導購員好心提醒道:“這位先生,如果您不買這包衛生巾的話,請不要用力捏它。如果把包裝捏破的話,我們就賣不出去了……”
楚河(囧)……
……
懷着心事,楚河也沒心情去買那啥情趣內衣了。草草地去超市女裝部給倆妞一人買了一打內褲,結果博得導購阿姨不絕口的稱讚:“現在的男孩子,很少有像你這樣疼女朋友的了。小夥子,努力呀,我相信你的女朋友一定會很愛很愛你的!”
楚河苦笑。還女朋友呢,咱家現在已經孤家寡人了都。
婠大姐和師小姐?算了吧,倆姑奶奶沒把自己當奴才呼來喚去地使喚,就已經是老天有眼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將東西交給師妃暄,讓她給婠大姐送進去。也不理妃暄妹子給自個兒羞得滿臉通紅,楚河又飛快地下了樓,打車去了學校。
他請了三天假,假期只過去一天半,今天本不用去學校的。但現在形勢嚴峻,必須早早地做出計劃。否則到時候自己準備不足,給展大情聖打個措手不及,在自己最擅長的歌舞才藝方面輸了,那後面兩場比賽基本上就沒有任何勝算了。
……
楚河走後不久。
婠婠一身輕鬆地從衛生間出來,長長地吁了口氣,說道:“楚小子還真會辦事,準備的兩樣物事倒真是貼心舒適。哎,可惜他不是女人,否則我真的可能收他做弟子,傳他天魔大法了。這麼乖巧貼心的弟子,很難找的。”
語氣雖然聽起來輕描淡寫的,但是神情倒是顯得相當滿意。
自二次發育以來,困擾了婠大姐好幾年的問題一朝解決,換作再刻薄的人,也會非常滿意的。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這地球確是遍地神奇。對了,那日小妹與婠師姐切磋時,楚河兄對着這黑盒子看的畫面好像非常有趣。那裡面的畫面竟與真人無異,小妹當時還以爲裡面便真的住有寸許長的小人兒,但現在想來,恐怕未必如此。不知婠師姐對此有何想法?”
師妃暄指的是電視機。那天晚上她和婠婠對砍的時候,楚河就坐旁邊看電視。說實話,師妃暄注意這臺電視機很長時間了,但就是沒敢去試試。今天本打算向楚河請教的,結果楚河匆匆來去,根本沒時間與他交流。沒奈何,師妃暄便打算慫恿婠婠來試了。如果捅出了婁子,那黑鍋自然就由婠婠來背了。
婠大姐哪能不明白師小姐這點兒小心思?不過她倒是不懼,魔女嘛,當然是我行我素,想幹嘛幹嘛了。
“這東西,試試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婠婠不屑地瞟了師妃暄一眼,來到電視前,搗鼓起來。她倒還記得當時楚河開電視時,好像按了一個小小的突起。於是便依樣畫葫蘆,將電源開關按了下去。
啪,這臺二手彩電屏幕一跳,還未完全亮起,那已經不怎麼清晰的喇叭裡便傳出一陣響亮的歌聲,險些嚇了婠婠一跳。
“……長鬥短,雲鬥風,揚眉令四方震動。南至東,紅塵被我染紅……衣冠冢,葬下浮名,埋下我的戰袍……擡頭有這雙天龍,橫跨傳說中……天外有天,用自己抵擋劍尖……”
倆妞強忍着試驗成功,以及初次正式看電視的激動,眼睛緊緊地盯着那21英寸屏幕。
耳中聽着TVB電視臺拍攝的《大唐雙龍傳》電視劇主題曲,倆妞四隻漂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電視的片頭序幕。待見到電視中打得滿天飛,地上到處爆炸的可怕場景,師妃暄忍不住低呼一聲:“好可怕的武功!想不到這地球,居然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難道,楚小子說的他會那種一出手就天崩地裂、飛沙走石的七傷拳並沒有吹牛?”婠婠心中驚疑不定,不由與師妃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一閃即逝的駭然。
話說,現在的武俠劇,那是個個都能發衝擊波,隨便哪個人都能飛半天高,一拳打出去山河破碎那還只是略有誇張。像這種特技鏡頭一出來,就立馬把倆心高氣傲的妞給震住了。
“咦,這裡的女子也叫婠婠耶……”序幕完了正劇開始,電視劇裡出現的人和臺詞讓婠婠好生奇怪,“不過人家可比這裡面的婠婠長得漂亮多了。這女子,若入陰癸派,只能做做丫環。”
“嗯?怎地這女子也叫師妃暄?”師小姐也好奇怪,若是隻有婠婠還是巧合,可是爲什麼連師妃暄都有?
接下來,徐子陵、寇仲、侯希白等等人物接連登場。
婠婠越看越怒,秀眉微鎖,妙目生寒,小臉兒上滿是冰霜。她猛地立起,寒聲道:“我知道了!這裡面,定是這地球的人演的戲劇!可惡,胡亂編排我們倒也罷了,居然還讓那麼醜的女子來扮人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啪,一掌。
“噼哩叭啦……”電視機冒起一陣青煙火花,黑屏了。
“哎呀,突然想起來,人家還沒吃早飯呢!”婠婠一臉若無其事地進了廚房。
“……”師妃暄無語,雖然她也惱這戲劇胡亂編排,可是這新鮮事物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一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上)
楚河回到學校,先去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消了假,然後急匆匆地開始了他的合縱連橫行動。
今天他的主要計劃,是儘可能拉攏幫手,刺探出五朵金花們準備的新節目,然後有針對性地和白飛飛開始排練節目。他還必須湊齊一支至少五個人的籃球隊伍,抓緊一切空閒時間開始磨合訓練。
楚河第一個找的,是一位大四的師兄。
大四的師兄們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快要畢業了,在學校裡可謂橫行無忌,無法無天。
當楚河敲開那位大四師兄的宿舍門時,饒是心裡早已有所準備,撲面而來的一股異味還是讓他眼前一黑,險些將他薰暈過去。
“喲,這不是霸王麼?稀客呀,快請進!”開門的,是一位蓬頭垢面,鬍子拉碴,嘴叼香菸,面容極度憔悴的赤身男子。此人全身上下就一條褲頭,腳上一雙人字拖,不時有蒼蠅繞着他身體某處盤旋不休,此君卻只是毫不在意地揮手將其趕開便罷。
這個人,便是楚河要找的師兄唐俊鵬。
楚河原本打算就在門口和唐師兄說話的,但實在架不住唐師兄的熱情,被拉了進去。一進去,楚河頓感欲哭無淚。
這還是人住的地方麼?豬窩也不過如此呀!角落裡的垃圾堆積如山,無數蒼蠅盤旋其上。地上扔滿菸頭、衛生紙、快餐盒,放眼望去,簡直不知在哪裡落腳纔好。
唐師兄熱情無比,拉過一張椅子,隨手在地上撿起一隻襪子草草抹了一下,便拉着楚河坐下。然後又從一條發黃的內褲下翻出一個滿是黑垢灰漬的杯子,跑到衛生間用自來水匆匆沖洗一下,便給楚河泡了杯茶。
楚河接過茶杯,看着那顏色好像洗衣水一般的茶水,好懸才忍住強烈的妊娠反應。
“唐師兄,宿舍裡其他人呢?”楚河開始說話吸引唐師兄的注意力,不動聲色地將水杯放到了身旁的桌上。將手放在桌子下邊,掏出紙巾悄悄擦了擦手指。
“都找到工作,去實習了。”唐師兄嘆了口氣:“他們不念四年的兄弟情誼,無情地將我拋棄。留下我一個人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他指着門邊牆角的那堆垃圾山:“你看,現在連個倒垃圾的人都沒有了!”
“……”楚河無語,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像唐師兄這般無恥的。話說,唐師兄四年間從未掃過一次地,洗過一次衣服,倒過一次垃圾。好像在他眼裡,替他打掃、清洗,是他另三個同宿舍兄弟與生俱來、天經地義的任務。
楚河有時候倒也奇怪,他那三個兄弟憑什麼如此自甘下賤,任勞任怨地聽憑唐師兄使喚了四年。唐師兄既沒錢,長得又不是很有王者之氣……
“霸王呀,聽說這次你要跟展大情聖來場三戰兩勝的最終決戰。怎麼,你倆鬥了三年,打算就此劃上句號了?”唐師兄笑眯眯地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楚河反問。
“你還不知道麼?展大情聖已經將此事宣揚得沸沸揚揚,衆所周知。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唐師兄有些驚訝。
“什麼?白日夢已經開始宣傳作戰了?”楚河一怔,“他今天一大清早才向我提出挑戰,這麼快就已經把此事傳遍學校了?這種宣傳攻勢……也太可怕了!”
“別忘了,商心小箭不但是太監無數的網絡寫手,還是校廣播臺首席播音員。一個全校廣播發出去,你和展大情聖的對決的事只要幾分鐘,就能人盡皆知了。”唐師兄笑容一斂,嚴肅地說道:“這次五朵金花聯手出擊,又掌握了宣傳手段,你的處境很不利呀!”頓了頓,又道:“溫小花還發出通告,五一晚會那天凡到場給他們五朵金花獻花的女生,都可以得到一本他們五朵金花的半裸寫真……”
“陰險!”楚河拍案而起,憤聲道:“居然連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
唐師兄悠然地噴了個菸圈,把一隻繞着他那頭亂髮轉悠的蒼蠅噴了個大跟頭:“五一晚會市電視臺全程直播,有專業評委評選打分。並有現場觀衆投羣衆票,每位現場觀衆只能給一個節目投一次票。晚會評獎結果由專業評委的打分和羣衆票綜合得出。所以,現場觀衆的羣衆票非常重要……以五朵金花本身的人氣,再加上半裸寫真的情色誘惑,他們瞬間便能聚集超高的票數。霸王,你的人氣不弱於五朵金花中任何一個,可是現在你是以一敵五,劣勢很明顯呀!”
頓了頓,唐師兄又道:“聽說第二場你們要比籃球。呵,你霸王的籃球技術我是清楚的,有兩把刷子,認真打的話與展大情聖的勝負在五五之數。但是……你認識籃球技術不錯的人麼?”
楚河搖頭:“你也知道,我們心理學院的,體育人材太少了。而別的學院我認識的朋友,也沒幾個真正會打籃球的。”
“嗯,這樣也好,前兩場你就一敗塗地,倒也不用再比危險性最大的第三場擂臺搏擊了。”唐師兄點頭道:“展大情聖的八極拳練的還是不錯的。你表面看起來還算健康強壯,但畢竟沒有練過,若是上了擂臺,你只能充當展大情聖的人肉沙包了。”
楚河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籃球,我找不到隊友配合,是必敗無疑。但是要我第一場就落敗,我怎也不會甘心。我決定了,就在五一晚會和擂臺上與展大情聖一決勝負!”
“哦?這麼說,你來找我,就是爲了第一場比賽了?”唐師兄目光灼灼地看着楚河。
“對,唐師兄,這一戰,不光是爲了我個人的榮譽。”楚河的目光閃過一抹悲哀,半點溫柔,隨即一閃即逝,又恢復了那鎮定自信的淡然神情:“所以,你一定要幫我。”
“你的事我聽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唐師兄點了點頭:“我會發動我的人脈替你投票,但是這明顯不夠,你還要另想他法。五朵金花準備的新節目,我會替你打探出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楚河笑了,站起來,向唐師兄伸出了手,“真的很感謝你。”
“別這麼說。”唐師兄用粘滿了奇怪的混合物的右手和楚河的手握在了一起:“你幫過我,我不會忘記的。”
“呃……唐師兄,你手上有什麼東西?爲什麼粘粘的?”
“哦,剛纔看朝美穗香新片,打飛機之後還沒洗手你就來了……”
楚河…凸囧凸…
……
楚河走出唐師兄的宿舍,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生活是多麼地美好啊!要是再在唐師兄的宿舍呆下去,恐怕他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春秋五霸聯手出擊,秦始皇都不見得能搞定,西楚霸王更加不是對手了。你勢單力孤,就算有我的支持,人氣仍顯不足。除了繼續合縱連橫之外,還要出奇招,方有致勝可能。”
走之前,唐師兄最後一句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五朵金花……人人都長得王者之氣,曾經號春秋五霸,互相攻伐。但後來五個人發現對方與自己頗爲投緣,結果化敵爲友,改春秋五霸爲五朵金花。
唉,任務還真的很艱鉅呀,今天一天可能都要周遊列國,合縱連橫聚攏人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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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二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中)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雪茄煙頭閃爍,抽雪茄的男人吐出一陣青煙,敲了敲面前的辦公桌:“身爲校學生會主席,我必須堅持公正、公平、公開的原則。你們私人之間的比賽,我偏向任何一方,都有違我的立場。”
楚河彈掉一撮菸灰,目光平和地看着寬大明亮的辦公桌後的校學生會主席:“五朵金花和我掌握的資源對比,一開始就不平衡。而且我與展大情聖的個人對決,五朵金花卻聯手行動。五一晚會組織通知上有明文規定,各院系派出各自的代表參加晚會。而五朵金花並不是同一院系的,如果他們的節目獲獎,榮譽和獎勵歸誰?由他們各自所在的院系平分麼?”
校學生會主席輕笑一聲,“你所想到的,五朵金花又怎麼會想不到?他們是以私人身份參賽的,並不代表哪個院系。因爲這次晚會市電視臺會全程直播,爲了進一步增強我們學校的人氣。而五朵金花的人氣和號召力一向很高,長得又非常上鏡,所以他們以私人身份參賽的申請被校組織部通過了。”
楚河沉吟道:“那麼……我是否可以以私人身份參賽?”
“以你的人氣和號召力,當然可以。現在節目申報還沒完全結束,你如果想申請以私人身份參賽,組織部不會不同意的。不過……”
校學生會主席突然一個轉折:“據我所知,你們心理學院是以你爲王牌的。這次心理學院如果想得獎,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人具有競爭力。你不會認爲,一羣深度近視的理論專家,在舞臺上一本正經地分析實驗心理學便能得獎吧?”
搖了搖頭,楚河知道自己無法做出這種自私的決定。心理學院做研究的水平再高,可文藝和體育底子,還是太弱了啊!
抽了一口雪茄,楚河又淡淡說道:“聽說最近學校傳言說,春秋五霸聯手,連秦始皇都能搞定。不知秦主席對這個傳言有何感想?”
校學生會主席哂然一笑:“我怎麼聽說,這個傳說後面還有一句:西楚霸王更加不是春秋五霸的對手?霸王,我的爲人你清楚,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
校學生會主席,大名秦正文,因其“正文”二字合起來是個“政”字,遂得封綽號“秦始皇”。
主席秦始皇,爲人溫文儒雅,風度翩翩。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都會覺得其人非常親切。親和力數值高得嚇人。當然,誰若以爲秦始皇是個溫文如玉的敦厚君子,便覺其好欺負,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秦始皇以其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政治手腕,加上長期堅持不懈,以高超的外交手段積累的人脈,想整哪一個人,在談笑之間便可讓其狼狽不堪。整完人之後,秦始皇絕不會窮追猛打,落井下石。反而會主動休戰,甚至對被他打擊的人折節下交,噓寒問暖,以仁者風範將二者之間的矛盾解開。
許多人就是被秦始皇這種翻手爲雲覆手雨的手腕折服,從此對他心服口服,甘拜下風。可以說,秦始皇自大二執掌校學生會以來,遇到過無數挑戰者,其中不乏慣使陰險手段的小人。但一路風雨至今,秦始皇在學會生主席寶座上穩坐三年,曾經的敵人絕大部分都變成了他的朋友。
甚至楚河也曾覷覦過學生會主席寶座,畢竟坐上這個位置,哪怕只幹上一年,也能積累下相當的資歷和人望。許多實力雄厚的用人單位,如果要找關鍵部門的儲備人材,往往就是找這種有能力的學生。
但是在對比了自己和秦始皇的手腕以及聲望之後,楚河明智地放棄了。他知道自己和秦始皇不是同一專業的人材。人家秦始皇那是縱橫家,是天生的領導人材。不耍陰謀,只用陽謀,就能擊敗大部分對手。
所謂術業有專攻,楚河自信在自己的領域,秦始皇拍馬也趕不上他。但在秦始皇的領域,三個楚河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激將失敗,楚河嘆了口氣,對這油鹽不進的秦主席,楚河雖然也有辦法讓他就範。但那方法始終不怎麼光明正大,以後若是被秦主席察覺,反倒會讓自己在秦主席心中的形象蒙上污點。
怎麼說,自己也是濱海大學的一號人物,可不能落了下乘。
話說……在本學期剛開學時,有好事者曾在男女衛生間門板上留下墨寶,號稱濱海大學有“五花七雄一始皇,雙驕九俊一霸王”這二十五個頂尖人物。被對廁所文學有特殊愛好的同學看到後,將這兩句話傳了開去。從此濱海大學的學生,欲品評學校新近冒尖的風雲人物,必將廁所留名的這二十五位頂尖大才拿來對比。
所謂五花,便是五朵金花。七雄,是比楚河他們低一屆大二的七個風雲人物,三男四女。也曾互不服氣,互相攻伐,其後卻結成一黨,狼狽爲奸。
一始皇,自然就是秦主席了。
雙驕,則是大一剛剛冒頭的一對新嫩,但是人氣飆升極快,僅僅半年時間,便已夠資格與老前輩秦始皇等人進同一個排行榜。有人作對聯嘆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一兩年。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被一文學院才子聽到後,加一橫批:“純屬抄襲”。
九俊,已是大四的畢業生了。雖然仍在排行榜內,但當他們離校之後,“九俊”與“一始皇”便註定只能成爲被後人緬懷的傳說了。
一霸王,不用說,正是我們的楚河楚大將軍。
“霸王,我勸你一句,展大情聖跟你鬥了三年,卻沒佔過一次上風。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就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你了。可是,他始終是單槍匹馬與你正面交鋒。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決戰了,他也是沒有辦法,才借用團體的力量。”秦主席嘆了口氣:“你就讓他一次吧,他是個君子,又是個長情的人,我實在挺佩服他的。”
楚河聽了秦主席的話,心裡有一瞬間竟生出一絲動搖,但他馬上靜下心神:“不可能的。這次和展大情聖的對決,我並不是爲了我自己。有些事,是該做個了斷了。更何況,如果展大情聖知道我和他對決時沒有盡我所能,出盡全力,他就算勝了,也只會感到被我羞辱。他是個君子,不需要別人容讓。”
秦主席搖頭一嘆,苦笑道:“你們呀……都是極聰明的人才,可就是在有些事情上放不開。得了,我也不勸你了。五一晚會這最後一次全校性的大型活動之後,我這主席的位子,也該卸給繼任者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參加競選?”
“我的專長不在這個領域。”楚河笑着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晚會不能幫我,籃球賽你總能幫幫忙吧?那時候你的主席也卸任了,公正公平什麼的也不需要堅持了吧?”
“公正、公平、公開,是我做人的準繩。任何時候都一樣。”
秦主席也站了起來,準備送楚河:“不過我也不希望看到一場一方絕對壓倒另一方的垃圾比賽。我給你介紹六個人,他們不是我們學校的。籃球水平比我們校隊的板凳隊員高一點點,但比主力球員又低一點點。籃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但有時候一個人也能掌握整場比賽。在你有了像樣的球員之後,能不能左右戰局,就看你自己的了。這是他們的電話,和他們聯繫後,就說是我介紹的。嗯,我會事先給他們打招呼的。”
秦主席將一張抄了六個電話的筆記紙遞給了楚河。看樣子,這六個號碼秦主席早就準備好了,他一開始就料定楚河會來找他。
“謝謝你!”楚河真誠地笑了笑,和秦主席握手告別。
……
在學校裡跑了一整圈,直到了晚上七點多楚河才停止奔波,能找的人都已經找了。
有些人已被展大情聖先一步拉攏,看樣子展大情聖在向楚河宣戰之後,也沒有閒着。有些人在瞭解了楚河身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則對楚河抱以同情的態度,決定堅決支持楚河。
仔細算下來,即使有了被他拉攏的那些幫手,人氣值仍然低於春秋五霸聯手。看來唐師兄說得沒錯,要想獲勝,必須出奇招。
突然,楚河的電話鈴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唐師兄打來的!
楚河連忙接聽,只聽唐師兄說道:“霸王,五朵金花的節目,我搞到手了。你最好來看一下,他們很不得了啊!這次恐怕就算你也出奇招,想贏也是很困難了……”
楚河真的好鬱悶,這唐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愛打擊人。給點信心不行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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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三章 武之舞,五朵金花的實力!(下)
還是那間可媲美生化危機的宿舍。
楚河這回主動帶來了兩聽啤酒,總算躲過了唐師兄洗衣水泡茶的病毒攻擊。
“我入侵了學校的監控系統,最後在武術社的訓練室中找到了五朵金花。”唐師兄拿出一張光盤,“我把他們訓練時的場景刻錄下來了,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五朵金花這次真叫不得了,不得了啊!”
楚河接過光盤,道了聲謝,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個不得了法?”
唐師兄神情凝重:“你看了就知道了……說實話,五朵金花這次的節目是男女通殺。連我看了都怦然心動,更別提那些女孩子們了……”說完,他拍了拍楚河的肩膀:“霸王,你多珍重。”
“謝謝師兄關心。”楚河淡淡一笑:“就算五朵金花來勢洶洶,我也不能還未對陣先自怯了三分。相信我,我有辦法扭轉乾坤的……呃,不過唐師兄,你在我肩膀上留下的這些粘粘的東西是什麼?”
“哦,剛纔等你來的時候我無所事事,就又看了一遍朝美穗香的新片。S1出的,超薄碼,期待很久了,看三五遍都嫌少的。要不要我給你刻張盤帶回去慢慢欣賞?”唐師兄淡淡說道。
楚河…凸囧凸…隨後狂吐着華麗敗退。
……
“穿了不到三個月的新衣服。”楚河惋惜地搖了搖頭,將上衣扔進了垃圾箱。
“要不是看在這張光盤的份上,我一定送唐某人去練葵花!”又嘔出了一點清水,楚河憤憤地詛咒道。
打車回到自家小區,楚河旋風一般上了七樓,開門進屋。
門一開,只見倆妞一人捧着一本大唐雙龍傳看得津津有味。
婠婠懶懶地臥在沙發上,小腳丫擱在茶几上。裙角也不壓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粉嫩嫩的小腿,看上去誘人之極,好一副美人臥榻圖。
而師妃暄則正襟危坐於椅子上,婀娜起伏的體態表露無遺,眉目間一片雲淡風輕,看上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見到這一幕,楚河暗歎一聲可惜了。如果婠婠或者師妃暄能給他伴舞的話,別說男女通殺,可能婠婠一個勾魂媚眼飛過去,八十歲的松下級老大爺都能瞬間馬上風……但是,第一,楚河答應了讓白飛飛伴舞。食言而肥他做不到。第二,倆妞不是學校學生。這種校級的學生活動,雖然可以跨院系聯盟,以私人身份參賽,卻不能在校外拉外援。
“兩位姑娘今天還好吧?肚子餓了沒有?彆着急,本大廚馬上就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大餐!”不待師妃暄問出廢話流的問好,楚河先打了個招呼,隨後便鑽進了廚房。
十分鐘後,兩碗蛋炒飯和一碗素面條便熱氣騰騰地擺上了餐桌。
配上一碟花生米,一碟牛肉醬,一碟蘿蔔乾。真個是好一頓豐盛的晚餐!
“來,吃,吃!愣着幹嘛,涼了不好吃了!”楚河殷勤地招待着倆妞。
倆妞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這一頓傳說中“豐盛”的晚餐。好半晌,師妃暄才勉強一笑,說道:“有勞楚公子了。”
婠婠冷哼一聲,重重地把書摔在茶几上。她站起身來,氣鼓鼓地走近餐桌,坐到屬於她的那一碗蛋炒飯前,用筷子胡亂扒拉了兩下,又恨恨地將筷子拍在桌上,咬牙道:“楚小子,我要吃魚!”
“吃魚啊?吃魚好啊,營養豐富,蛋白質含量高,又是最容易消化的肉食。吃魚很好啊!嗯,等我有空的時候去江裡釣兩條上來,給婠大姐你做一頓全魚宴。”楚河飛快地扒着飯:“不瞞您說,最近肉價上漲,導致連鎖反應,農產品價格逐步攀升。就說雞蛋吧,以前五角一個,現在就已經漲到七角了。要吃點兒肉食,除了自食其力,還真沒什麼別的辦法。”
得,楚河又在委婉地提出某種他盤算了很久的念頭了。既然倆妞的武功他學不了,便沒啥利用價值了。倆大神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出去自力更生,分分鐘就能勾引大把狂信徒。到時候做小蜜也好,或者什麼都不幹直接受狂信徒們的供奉做女王也罷,都不關他楚河什麼事了。
“哼!”婠大姐當然能聽出楚河的話外音,憤憤地哼了一聲,不過這哼聲卻不怎麼理直氣壯了。想來她也清楚,楚河對她倆這麼好,簡直是無條件地供養她們,已經是很難得了。
嘟起小嘴,婠大姐重又拿起筷子,一粒一粒地夾着飯粒往小嘴裡送。看來照她這種速度,要吃完這碗飯,得等到天荒地老了。
楚河無視婠大姐這種另類的抗議方式,笑眯眯地問師妃暄:“不知妃暄想吃點什麼?不如說出來,讓小弟也好在有空閒時一併弄來。”
師妃暄感覺自己好冤枉,自個兒一句話都沒說,這咋又扯上人家了呢?她低着頭,輕聲道:“楚河兄招待得很周到,小妹沒有別的要求。每天兩碗素面,就已經吃得很好了。”
婠婠輕哼一聲,小聲道:“虛僞!”
楚河卻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唉,師小姐也不要說這種客氣話。如果想吃點什麼,儘管說出來,小弟一定會盡力滿足你的。當然,婠大姐也一樣。”
婠大姐怒了,銀牙緊咬,狠狠地將一粒米磨成粉末,輕聲道:“兩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楚河淡然一笑,很有點子云淡風清裝B遭雷劈的樣子。他快速吃完飯,又去盛了一碗,還殷勤地對婠婠說道:“鍋裡還有小半碗,婠大姐如果這一碗吃不飽的話,儘管去添來,不用理會小弟的。以小弟的飯量,雖然吃了這一碗飯還不夠飽,但挺一挺也就過去了。要是把婠大姐您給餓着了,小弟倒是會心中不安了。”
婠婠一咬牙,說道:“你想得美!鍋裡的飯不許動,那是我的!”說罷,她也不和楚河置氣了,學楚河一樣,快速地吃起了飯。不過她的速度雖快,卻是吃飯不張嘴,不露齒,更不發出咀嚼的聲音。這種明明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飯速度,居然還能把姿態保持得十足優雅,着實讓楚河佩服不已。
楚河以狂風捲葉的速度吃完了第二碗飯,扔下碗筷,掏出光盤,跑到電視機前,打開二手影碟機的電源,準備看五朵金花的節目了。
“咦,電視機怎麼沒反應?”楚河滿頭霧水地連按幾下電視機的電源開關,卻發現電視機一點反應也沒有,影碟機倒是沒啥問題……
楚河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電源插座,發現沒有任何問題。“不可能啊,問題出在電視機上?這臺二手機兩個星期剛剛修過一次,不會這麼快就壞了吧?”
楚河搗鼓了一番,還是沒發現問題出在何處。“爲什麼會這樣咧?”他拍拍腦門兒,回過頭看向婠婠和師妃暄。“兩位姑娘,你們可曾動過小弟這臺電視機?”
“沒有。”婠婠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說的我不信,妃暄你來說。”誰不知道小魔女騙人不眨眼的?師小姐雖然也很奸詐,但是基本上不會說謊。
“你憑什麼不信?我婠婠的人品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婠婠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大眼睛一紅,眼神一片悽迷。那楚楚可憐的絕世姿容,再配上她彷彿柔弱至天地之間,再無一個人可依靠的悽迷神情,若是讓別人看見了,定會以爲是楚河這十惡不赦的絕世惡棍欺負了人家小姑娘。
可惜,這裡沒有別人。楚河也根本不吃婠大姐這一套。
“妃暄,這是怎麼回事?”楚河直接無視婠大姐的表演。
師妃暄滿臉地爲難,還沒說話呢,婠婠手一抖,筷子便落了下來。只見她嬌軀微顫,俏臉蒼白地緩緩站起,大眼睛裡滿是朦朧的霧氣,直勾勾地盯着楚河:“人家究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事,教你如此不信任人家?你爲什麼不肯給人家一個機會?”
那哀怨的聲音如杜娟啼血,每一個字都像在拷問人的靈魂,每一種語氣的變換都在刺激人感情深處最柔弱的那一處。
若放在從前,楚河是不會吃這一套的。可是現在……看着婠婠悽迷的樣子,聽着她啼血一般的質問,楚河的心突然猛地一顫。
“信任?唉,我吃虧就吃虧在對自己所愛的人太過信任了啊……機會?是啊,我爲什麼總是不肯給任何人機會呢?”楚河搖搖頭,嘆着氣,慢慢走回了自己房間。算了,電視機的事情不管了,反正還有電腦可以看。
“哈,終於成功騙過楚小子一次!難得的勝利吖!”待楚河回到他的臥室後,婠婠眼中的淚水奇蹟般消失一空,小臉兒瞬間小雨轉晴,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忽地一聲坐下,又飛快地吃起了飯。
“……”師妃暄完全無語了。她真的好鬱悶,楚河這種人,怎麼會上婠婠的當?
“咦,我好像上當了吖!”楚河進了臥室,呆坐在電腦桌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日,最近情緒實在波動太大,一不小心就上當了!奇恥大辱啊……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報復回來的……”
今天暫不計較,還有正事要辦。楚河將光盤放入光驅,開始播放五朵金花排練的節目。
只一眼,楚河就愣住了。
“簡直是喪盡天良!”楚河拍案而起,憤聲道。
畫面中,五個身穿裙甲,腳踏雲靴,赤裸上身或只着金光閃閃的半邊肩甲的男子,賣力地秀着他們身上勻稱又充滿暴發力的肌肉。
他們或彎弓搭箭,仰射天穹。或手持長刀,橫刀亂舞。又或仗三尺長劍,彈劍高歌……
刀、劍、弓、槍、戟,五種武器,耍得那是如天魔亂舞,卻又充滿了節奏感和男子的力量美。每一個眼神都是那麼地到位,或冷酷,或堅毅,或熱烈,或溫柔,或悲憫……
每一個微笑都是那麼地迷人,無奈地、滄桑地、歡喜地、感動地、熱情地……
音箱裡播放着背景音樂:“輕裘長劍,烈馬狂歌……忠肝和義膽壯山河。好一個風雲來去江湖客,敢與帝王平起平坐……柔情鐵骨,千金一諾,生前身後起煙波!好一個富貴如雲你奈我何,劍光閃處如泣如歌!一腔血,流不盡英雄本色。兩隻腳,踏破了大漠長河!三聲嘆,嘆!嘆!嘆!只爲家園故國,四方人傳誦着浩氣長歌……”
武之舞!既顯男兒英烈風彩,又有柔情鐵骨千金一諾!
果然如唐師兄所說,這一曲不但能用最大的雄性魅力吸引女孩,還能讓男人產生共鳴,直欲熱血沸騰!
“喪盡天良啊……”楚河悲憤地說道。他實在想不到,五朵金花的半裸寫真還沒開始發放呢,就已經開始準備在舞臺上半裸賣肉了!這一來,豈不會引得花癡女們尖叫不斷,投票時毫不手軟?
“這真是,喪盡天良!道德淪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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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四章 打造半植物人三流高手(上)
楚河從頭至尾看完五朵金花的節目排演之後,感覺形勢已經更加嚴峻了。
因爲他自己都被感動了。
雖然這個節目中還有不少瑕疵,但這只是初次排演。離五一晚會那天還有十幾天時間,五朵金花還有大把時間繼續排演磨合,直到完美無瑕。
怎麼辦?楚河兩指揉着眉心,思索着。自己那一首霸王別姬已經確定了,是不會更改的。這個歌伴舞的節目主題很明顯,蓋世英雄在窮途末路時,與心愛之人的別離。本來只要表演到位,也是一個很能打動人的好題材。
可是就算他和白飛飛的表演感染力再強,也強不過五朵金花聯手賣肉對女生們的刺激,以及那深入人心、鐵骨柔情、千金一諾的俠文化對男生們的影響!
畢竟霸王別姬的主題還是愛情,女生們雖然容易被愛情感動,但是男生……就算已經感動得熱淚盈眶,也會死鴨子嘴硬,抹抹眼睛拍拍屁股唾上一口:“問世間情是何物?真他媽不是東西!”
要用這個愛情故事的主題讓男生心甘情願地投出一票,必須做出新意,必須找到能讓男生們眼前一亮的新亮點!
“天!魔!大!法!”楚河猛地站了起來,咬着牙,一字字地說道。
隨後他大步走出了臥室,來到客廳。婠大姐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看書,師小師卻收拾了碗筷進廚房清洗了。
嗯,想不到師小姐身爲一個修天道的出家人,倒也懂得該怎樣一步步抓住男人的心。不過,她好像並不知道,她這種做法是賢妻良母型的。而對心還沒有完全安定下來的男人來說,情人的吸引力更大一點。而情人,是隻需要浪漫,不需要考慮生活瑣事的。
“婠大姐,就用你說的方法,封道天魔氣到我體內,教我運用的方法!”楚河走到婠大姐身前,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是有魯老妙的前車之鑑麼?”婠婠懶洋洋地說道。她見楚河居然主動求上門來,頓時開心不已,馬上抖起來了。
楚河不假思索地說:“不怕,反正你隨時能把天魔氣抽出來。”
“哎呀,人家的天魔真氣可是很能害人的呢,會侵蝕你的經脈,毀壞你的內臟的。就算抽出來之後休養三個月,也不一定就能好起來哦!”婠婠開始拿腔拿調:“說不定還會折損你的壽命,要是弄得你英年早逝,人家豈不是罪過大了?”
“……”楚河心中腹誹,你這小魔女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還會關心區區在下的一條小命兒?少跟我來這套!“既然婠大姐不願意,那麼小弟只好去找妃暄幫忙了。”
婠婠輕嗤一聲,說道:“師妃暄的主意,你就別打了。她的慈航劍典心法修煉出來的真氣,是沒法兒封進別人體內的。別忘了,我們天魔真氣有這種特性,是爲了讓敵人逃走之後,也會受到持續的傷害,作斬草除根之用。而慈航靜齋假仁假義,爲了維持她們的白道領袖形象,真氣又怎會發展出這種斬盡殺絕的特性呢?”
婠婠擱在茶几上的小腳丫抖啊抖啊,以一副特老佛爺的姿態繼續說道:“本來呢,看在楚小子你幫了我很大忙的份上,你向我提出這個不算很難的要求,我是不會拒絕你的。但是……”拖了個長音,老佛爺轉眼變成小白菜:“某人那般不信任人家,好像全天下的壞事,就只有人家一個人能做似的。像人家這樣的姑娘家,某人居然也能狠得下心來欺負。你說,那人是不是特別壞,特別該死?”
“呃,那人的確是特別壞,但是說起該死……”
“你難道以爲,那般欺負人家的壞蛋不該死麼?莫不是你與那壞蛋根本就是一路人?”婠婠的小白菜形象更加突出了。
我日,那壞蛋說的不就是我麼?你小丫頭不就是想讓我自己咒自己麼?楚河心中忿然,好,這次我繼續忍!
“對,像那種壞蛋,確實該死之極!應該三刀六洞天打五雷轟,應該千刀萬剮扒皮抽筋!應該在他全身割出無數傷口,先撒鹽再撒蜜,最後撒上一窩螞蟻……”楚河咬牙切齒,越咒越起勁,不過咒的對象……在他心裡已經自動換成眼前這結束了小白菜的扮相,改扮笑的得意洋洋,小狐狸模樣的婠魔女了。
“行了行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心裡咒着我。”婠婠見楚河越咒越精神,越咒越開心,覺得自己好像又吃了虧,忙出聲打斷楚河。
“婠大姐,您可不能這麼冤枉小弟。小弟這麼實誠的一個人,怎麼會咒婠大姐你呢?”楚河裝腔作勢的本事也不差呀!
“你實誠?人家縱橫江湖,所見之人,縱是臉皮最厚的寇仲和師妃暄,恐怕也比不上你嘴尖皮厚心眼兒黑。”婠婠揚了揚小手,損人的時候不忘把師妃暄也加進去,施展地圖武器擴大打擊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師妃暄不知何時洗完碗筷,出了廚房。正聽到婠婠這一句話,頓時滿臉地黯然。
仙子一傷心,那可是秋風蕭瑟,百花凋零。教人一見便心生憐意,恨不能拼出性命,也要幹掉傷她心的那個人,換回仙子展顏一笑。
當然,屋裡的婠婠和楚河都是不吃這一套的。楚河知道這倆妞是什麼德性,婠婠的評價用在她自己和師妃暄身上那是一點兒沒錯。嘴尖皮厚心眼兒黑,這種說法簡直就是爲倆妞量身定做的。
“婠大姐,你誤會小弟了……”楚河現學現用,滿臉黯然之色。西楚霸王一傷心,那模樣兒該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婠婠見這一男一女用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滿身不自在,好懸纔沒有打冷戰起雞皮疙瘩。
“算了算了,人家不和你們爭這口舌之利。楚小子,你若是遇上了什麼難題,要靠武功解決的話,何必以身試險?想殺誰告訴我,保證讓他活不過今晚子時。”婠大姐突然變身爲仗義超人,讓楚河腦子裡險些有些轉不過彎兒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會爲別人着想了?
不過婠大姐這牛倒也吹得太大了。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楚河說讓她殺誰誰誰,她恐怕出了門兒連東南西北都辨不清,殺只雞都有困難。
“法制社會,不能殺人!”楚河義正辭嚴地再次強調,“就知道打打殺殺,一點兒法律意識都沒有,你們師門都是黑社會組織麼,你們師父……”
正準備長篇大論的楚河,下面的話被婠大姐殺人的目光和師妃暄黯然的眼神逼了回去。
“呃……我不是說你們,我是說那些恐怖分子。像拉登大叔什麼的……”楚河感到自己背後有些涼嗖嗖的,一時激動,就把教訓對象搞錯了吖……冷靜,一定要冷靜,最近情緒不穩定,精神自控力極弱,看來有必要面壁反省一天了。
“法律?是律法吧?”婠婠滿不在乎地說:“亂世之中,誰還講律法?一切都是用刀劍說話的。再說,人家本就是妖女,便是太平盛世,也是想殺人便殺人,誰管得了人家?”瞟了師妃暄一眼,冷哼道:“便是那號稱白道領袖的慈航靜齋,便真沒殺過人麼?哼,很多時候,慈航靜齋的軟刀子殺起人來,比我們聖門還狠呢。”
“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師妃暄以不變應萬變,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只說一句大實話,外加仙子傷心特技,效果卻非常不錯。當然,對楚河和婠婠還是無效的。
不過,在楚河看來,婠大姐和師小姐最好永遠保持這種勢均力敵的態勢。平衡,對他纔是最有利的。
所以他馬上出來打圓場:“扯遠了,是我不對!婠大姐率性真誠,妃暄慈悲善良。你倆都是好人,只是世道不對,又有各自門派立場壓在你們身上,才讓你倆不得不做出許多有違本心的事來。這個,我完全瞭解。好了,這事兒,我們以後都別再提了。婠大姐,咱們還是繼續研究怎樣把我打造成用一個月躺三個月的三流高手吧!”
倆妞對視一眼,師妃暄本來黯然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笑意,朝婠婠點了點頭,坐回了現在已經變成她專用的那把椅子上,靜靜看起了書。
婠大姐卻是輕哼一聲,道:“只要你讓師妃暄不偷襲搗亂,我現在就可以封一道天魔真氣進你體內。”
楚河望向師妃暄,還沒開口,師小姐已經說話了。她滿臉真誠外加黯然地說:“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
囧,還是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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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雖然不能拉外援,可是別忘了,只要小楚子能狠下心每年在牀上躺九個月,可是有三個月的時間能夠暫時冒充江湖賣藝流高手的!嗯,今天晚上又要出去,先把晚上這章發了。]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五章 打造半植物人三流高手(下)
僅僅五分鐘後,楚河便從一個除了傳說中終生禁用的“七傷拳”之外,什麼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變成了一個身具天魔真氣,使用期限一個月的三流高手!
當然,要成爲三流高手,僅僅有了一點點內家真氣是遠遠不夠的。人家斷欲斷王子很早就內力雄厚了,但在不會使用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被人趕得雞飛狗跳?
“接下來,人家會教你一些粗淺的運用心法。”婠大姐的纖纖玉手按在楚河後心上,輕聲道:“仔細記住真氣運行的經脈路徑。”說罷,她便帶動那一點點已儲存在楚河小腹下丹田處的天魔真氣,在他體內循少數經脈運行起來。
“好像不是很複雜……”楚河說道。他感覺自己小腹裡面生出一股涼嗖嗖的流質,正沿着一條很簡單明瞭的路徑流動,“這心法……能不能放出劈空掌啊?”
婠婠哂笑道:“你想得倒美!你的經脈太過細弱,根本承受不起過於激烈的運氣方式。劈空掌之類的真氣外放招式倒也不是不能使,不過使出一次之後,你會經脈立斷,變成廢人。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還是算了。”比七傷拳對自個兒殺力更大的招式,楚河敬謝不敏。
又是僅僅五分鐘,婠大姐引導楚河進行的第一次真氣運行便結束了。真氣運行的路徑極爲簡單,只一遍,楚河便已記住。
婠婠搞定收功之後,又教了楚河一些練輕功的基本步法。在施展步法時真氣漸漸貫通雙腿經脈,緩緩積蓄勁力。待步法練至一定程度,雙腿經脈對天魔真氣的承受量加大之後,逐漸加快真氣在雙腿經脈中的運行速度,直到能夠離地躍起。
但由於天魔真氣的腐蝕特性,楚河每運行一次,經脈便會受到一層損傷。短時間內還看不出傷害,時間一長,積少成多,那傷害可就大了。
客廳雖然沒多少空地,但這基本步法卻也一共只有二十五步。楚河剛開始領略武功的魅力,在客廳裡不停繞***踩步法,走得那是風聲水起,一身正氣。
天魔真氣運行時有一股涼意,正可恰到好處地撫平奔行時肌肉的勞累痠疼。楚河一時忘形,不知不覺便已踩了半個多小時的步法。忽地雙腿一顫,從腳底心涌起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那陣劇痛沿雙腿一直攀升至小腹,讓楚河禁不住呻吟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師妃暄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剛準備上前扶起楚河時,婠婠卻已搶先一步,抓着楚河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過猶不及!”婠婠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師造型,拎着楚河將他扔到沙發上,訓道:“你體內的天魔真氣不是你自己練出來的,根本不會對你客氣。就算這基本步法,也得循序漸進,逐步提升。你第一次運行,便這般不知輕重,真是自討苦吃!”
楚河雙手緊捂小腹,只覺腹中像是有一臺攪肉機在死命絞動。那陣陣劇痛令他身子如蝦米般弓起,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大汗淋漓。他咬緊牙關,明明痛得渾身顫抖,卻偏偏顫聲一笑,說道:“我本來就不懂武功……又怎會知道……練武的諸般禁忌?倒是婠大姐你……既然知道這些……卻偏不提醒我……是否故意如此,想看……小弟出醜?”
婠婠冷哼一聲,道:“便是提醒了你,恐怕你也不會當一回事。若不是由你親自體驗,你又怎知這其中的兇險?”
婠婠這話說得沒錯。雖然楚河一早就知道天魔真氣的兇險,但那畢竟是從書上看來的,感觸並不算特別深。對一個初識武功魅力的人來說,很難抵擋住那種好像自己突然變得無所不能的感覺。否則的話,武俠世界中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因爲練武成癡而走火入魔?
像楚河這種極其自信的人,在他完全沒有涉及過,沒有任何正確的基礎知識的領域內,如果不讓他吃點兒苦頭,恐怕也是不能聽進逆耳忠言的。
婠婠身爲真正的絕世高手,自然清楚這一點。她故意不提這點,就是想給楚河一個教訓。現在剛開始時早點發現問題,總比練得更深入了,天魔真氣的傷害力更強了之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好得多。
楚河轉念一想,便知婠婠這是一番好心。心中不由有些奇怪,這丫頭,啥時候變得這麼關心人了?雖然樣子很嚴厲,語氣很不屑,教訓的方式很另類,但那關切的意味,卻是瞞不過楚河這等聰明人。
“今天就到此爲止,以後自己放聰明點,要清楚自己的極限!”婠婠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後,施施然走向衛生間,準備洗澡去了。
“楚河兄,你好點了麼?”聽到師小姐這句問候後,楚河心中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這兩天事忙,他沒有仔細想過。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倆妞對他的態度都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突然變得吃香了。
呃,不會吧?我這不還沒開始狂震虎軀,釋放王者之氣麼?倆妞怎麼會變得這麼古怪?
難道是我最近人品值有所上升?
“多謝妃暄關心,我好多了。”楚河長吁一口氣,坐了起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額上卻仍是冷汗津津。
師妃暄從懷中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遞向楚河:“楚河兄,擦擦汗吧。”
楚河虎軀一震,難以置信地看着師妃暄。這,這也太令人意外了吧?師仙子竟把她貼身的手帕這麼私人的東西……拿出來給我擦汗?我的人品值難道真的進入了二次發育的高峰期?
不行,虎軀不能再震了。王者之氣也不敢再放了。要是讓師仙子看上我,那可就慘了。我楚大將軍,可不喜歡來一段莫名其妙的精神戀愛!
自我感覺一瞬間良好到爆的楚河,對着師妃暄微笑道:“妃暄不必如此客氣,小弟的汗臭得很,可不敢污了妃暄的手帕,褻瀆仙子……”
師妃暄神色一黯,又使出直令萬物含悲的仙子傷心大法,輕聲說道:“楚河兄,你誤會妃暄了……”得,都快趕上祥林嫂了。
“妃暄心中,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女子,從未以仙子自居過。楚河兄可知,妃暄行走江湖之時,看似高高在上,受萬衆敬仰。可誰又知妃暄心中的苦悶?妃暄身邊,除了四大聖僧和了空大師那樣的長輩,便沒有一個同齡人願把妃暄當成朋友,平待對待。妃暄又不是神衾上的塑像,怎堪受那般供奉般的待遇?妃暄本以爲楚河兄是灑脫風流的名士,不會對妃暄另眼相待,誰知道楚兄也是這般……”
師妃暄這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聽起來也是那麼回事。可這又能怪誰呢?慈航靜齋自個兒要保持那高高在上的仙子出產地形象,自封天下蒼生的代言人,做白道的精神領袖,又豈能和普通人打成一片?
“相交遍天下,知己無一人。”楚河嘆道。說起來,師妃暄也是個可憐人。從小就被收養洗腦,成天上竄下跳,到處拉幫結夥,爲她們心目中選出來的明君造勢,惹得許多人心中厭惡。
雖然說到底,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堅持的理想,真正的理想主義者可以爲了自己的理想獻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甚至靈魂。師妃暄就是這種人,爲了實現慈航靜齋從小灌輸給她的,那結束亂世,拯救蒼生的理想和大義,她的確是儘自己所能在付出。
可是,哪怕你的理想再崇高,把自己的理念強加到別人頭上,就很令人厭惡了。
不過現在……師妃暄還有機會把自己的理想強加到別人頭上麼?滄海桑田,轉眼千年。世界,已經變了。這個小女子,已經不再需要爲那中毒的理想奮鬥了。
楚河這麼想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接過了她手中那一方素帕。
淡雅的素色,還帶着幽幽的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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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與五朵金花的比賽並不是無的放矢。安排這個橋段有三個用意:第一,引出以後的故事中很重要的幾個人物,現在已經基本上出場了,還有幾個重要人物將陸續出場。第二,就是目前正寫的章節的意義了。第三……嗯,隱藏橋段,暫時保密,不然就沒意思了。小提示一下,與電視直播有關。至於說到決鬥,哈哈,純粹惡搞一下。我已經說過展大情聖屬於智商高情商低的冒牌情聖了。
[另外,能看到這裡來的讀者相信已經基本上承受住小生前期拋灑的狗血了,在這裡,我祝賀大家,已經具備很強的狗血承受能力了,證明大家胸懷寬容而且心理承受能力很強,恭喜恭喜。狗血班現在正式宣佈結業,大家每個人都可以到濱海市宋風區、臨安路、汴河住宅小區、裝13棟701室找楚河領取一張狗血班結業證書。再次恭喜大家!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將繼續開設曖昧毒素臨牀試驗班、惡搞承受能力訓練班等等一系列培訓班,希望大家踊躍報名。報名費:推薦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六章 我這是輕功,不是跳樓!
從什麼時候開始,俺要睡沙發了呢?
楚河仰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神無力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燈。
先是婠婠以“天大地大師父最大”的理由霸佔了他的臥室。然後楚河又看在師妃暄那方素帕,給自己的汗弄得幽香不在的份兒上,將另一間牀上用品齊全的客房讓給了師小姐。
結果我們的楚大將軍自己,黯然神傷地躺在了沙發上。
“這暗無天日的生活,何時是個頭啊!”楚河深深地嘆了口氣,翻了個身。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那個特別來電專用鈴聲響起的瞬間,楚河就像是養成了條件反射的狗一般,一個翻身,猛地抓起電話。
“怎麼樣,你還好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在這黑暗靜寂的客廳中,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有些陰森的感覺。
“拜託,請你說話正常一點好不好?不要再用這種陰森的語氣折磨我的神經了,我今天已經很鬱悶了!”楚河真的好鬱悶,好想把天魔真氣直接封進電話那頭那傢伙的小弟弟裡面。
“呃……這種語氣不好麼?其實我就是想增加一點神秘感吖!”電話那頭的人馬上換了一種語氣,好像春光燦爛的二師兄,喜氣洋洋地說:“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醫生’越獄了。”
“‘醫生’越獄了?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你的語氣聽起來這麼高興?”楚河更加鬱悶了:“老實說,是不是你做內應幫助他越獄的?”
“啊?怎麼可能?不是你說我的語氣太陰森,讓我換種語氣說話的麼?”電話那頭的人聽起來很委屈,很受傷。
“真的很懷疑你是怎麼成爲部門聯絡人的……你一定是走了後門,否則以你這種智商根本連進部門打雜的資格都沒有。”楚河說話相當直接,一點也不考慮會不會傷人心。
“我沒有……”電話那頭的人剛準備奮起反擊,就被楚河打斷了。
“好了,少跟我廢話。越獄就越獄了吧,關我屁事。沒什麼別的事了吧?沒事的話我掛了啊!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呢……”
“呃,別急着掛。龐科長讓我提醒你一聲,‘醫生’可能會找你進行報復。在沒有再次將他抓捕之前,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連我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怎麼找得到我?除非你是內應,把我的資料告訴他!”
“這怎麼可能……”
啪,楚河掛了電話,懶得理那傢伙的憤怒申辯了。
“醫生”?醫學界的敗類,楚河的手下敗將而已,連影響他心情的資格都沒有。真是想想都覺得白耗大腦內存。
“哎……還是想想怎麼結束這悲慘的生活更現實一點……”楚河又翻了個身,倆妞怎麼就這麼不自覺呢?到他這兒也有好幾天了,怎麼就不想想辦法多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環境呢?難道真的被遍地的摩天大樓和滿街的汽車嚇住了?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楚河漸漸睡了過去。
……
“我藍天錘體重八百斤,手持兩柄大爹,有萬夫不擋之男!”呱躁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由藍胖子親自錄製的來電鈴聲正瘋狂叫囂着,將楚河叫醒了過來。拿起電話一看,還只是早上六點,太陽都還沒起牀呢,藍胖子這號超級懶人怎會這麼早就打電話來?
“我說胖子,你不想增肥了?這麼早就起牀,什麼時候才能長到八百斤的體重啊……”楚河懶洋洋地起身,活動了一下有點痠疼的肩膀。
“我這不是替你河子辦事兒來着?昨兒個忙了整整一宿,總算把你交待的事情搞定了。”胖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糜。
“是麼?那酒吧關門兒了?老闆進去了?”
“老闆是進去了,不過酒吧卻歸我了。”胖子嘿嘿一笑:“那小子忒傻,我藍大先生區區一個美人計起手的連環計,就把他套進去了,乖乖將酒吧產權證雙手奉上……隨後我略施小計,收集到他組織賣淫、走私洋酒、販賣搖頭丸、K粉的犯罪證據,華麗麗地將他轟殺至渣……唉,恨不早生一千八百年,與諸葛武侯一較高下啊……放眼世間,沒有對手的感覺,真是寂寞如雪……”
“行了行了,別吹了,你胖子有幾斤幾兩我楚河還不知道?”楚河打斷了胖子的長篇大論,他只想知道結果,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了。“胖子,多謝你了。有空兄弟親自下廚,請你吃飯。”
“十幾年兄弟,說謝謝就生份了。請我吃飯的話,蛋炒飯還是免了……”胖子嘰歪一陣,話鋒一陣,神神秘秘地問道:“你屋裡那倆妞還在不?”
“還在……請神容易趕神難哪……”
“雙飛了沒?”
“你這流氓!我雙飛,我他媽天天雙飛!”一提這茬,楚河就怒了。還雙飛呢,恐怕摸摸小嫩手自個兒的腦袋就會搬家!“不說了,有空來我家吃飯!”
掛斷電話,楚河起身穿衣,洗漱一番之後,跑上天台。
先做一套廣播體操熱熱身,然後面向東方,吸收太陽精氣,吞食天地精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
站樁十五分鐘之後,楚河開始踏出基本步法。由慢至快,由緩至疾。踏了十幾圈後,楚河只覺一股熱氣從腳底升起,瞬間涌遍全身。
在這一瞬間,楚河只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情不自禁仰天長嘯一聲,吐出胸中濁氣。然後屈膝,彈腿,整個人拔地而起!
這一跳,居然離地足有兩米。楚河感覺自己成了超人,他在空中邁開大步,踏空前行!
@@?……怎麼好像越過天台欄杆了?冏!那下面是什麼?好像是小區草坪。囧……身體怎麼在往下掉了!喂喂,我還沒飛回天台上去呢,等一下再掉吖!
呼地一聲,情不自禁地跳出了天台欄杆的楚河,直接從八層樓的小區天台上向下墜落!
“救——命——啊——”楚河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抓住什麼。雙腿亂蹬亂彈,可剛纔那讓他騰空而起的真氣,這會兒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以抗拒的地心引力拉着他的身體飛快地朝樓下墜落,身處半空的楚河已經快要絕望了。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綾嗖地一聲自楚河臥室窗口射出,攔腰纏住楚河,在楚河離地面僅有一層樓的高度時,生生將墜勢止住。
“嘔……”繃得筆直的白綾上的拉昇力道和下墜產生的衝力在楚河體內狠狠地PK了一把,不但讓楚河感覺自個兒腰就要斷了,還讓他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妊娠反應。
唰地一聲,那白綾拉着楚河飛快地上升,眨眼間就已到了他臥室窗口。
“婠大姐早上好啊!今天看起來很精神哦!”楚河身子懸在窗外,兩手死死地扒着窗臺,對正站在窗口慢條斯理地收着白綾的婠婠笑道:“小弟清晨起來,見天地之間充斥着最純正的天地精華,情不自禁便開始修煉婠大姐教我的輕功。小弟見這棟樓高度正好合適,便試着跳一跳。其實婠大姐不必拉我上來的,小弟絕對可以安全着陸……”
“哦,這樣麼?那真不好意思,打擾你練功了。來,人家幫你再跳一次吧!”說罷,婠婠伸出玉手,作勢欲推。
楚河噌地一聲竄進了窗口,身手敏捷得就像大師兄一樣。他拍了拍雙手,哈哈哈大笑三聲,說道:“還是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再練。若是跳下去了,再從一樓爬上來很是累人呢!”
“嗯,說的有道理。”婠婠收起白綾,瞪了楚河一眼:“只是爲什麼人家剛剛聽到某人像殺豬一樣喊救命?”
“有麼?我怎麼沒聽到?”楚河滿臉泰然自若。其實婠大姐說的不錯,若論嘴尖皮厚,楚河、婠婠、師妃暄乃是處於同一高度的。
“咦,我的鼠標怎麼……”楚河目光越過婠婠的肩膀,隨意地在自個兒臥室裡掃了一眼,忽然發現電腦桌上的機械鼠標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堆碎片。
“是誰?誰向我可憐的鼠標下這種毒手?”楚河簡直是怒髮衝冠:“雖然只是個不值錢又落伍的機械鼠標,可是它陪了我整整兩年了!誰這麼狠心……”
“哦,人家昨晚看到這個東西很新奇,拿起一看,發現裡面有個小球滾來滾去的很有意思。人家就是想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的,便把它拆開了。”婠婠說着,右手托起一個塑膠球,“這個小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圓滾滾的,還有彈性,真的很好玩呢,人家昨天玩了半夜……”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七章 大智者的玩具!
“……”楚河無語,這不就是機械鼠標裡的滾球麼?有什麼好玩的!有什麼稀奇的!
“婠大姐,你想玩就告訴我,不要隨便暴力拆除好不好?你又不是房地產開發商……你看你這叫拆開麼?分明就是把它砸碎了……”楚河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婠婠的大眼睛裡霧氣又來了,眼神兒又是一片悽迷:“人家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卻連這麼個小玩意兒都捨不得……真真好傷人家的心!算了,既然你這麼小氣,人家也不要這小球了,還給你!”
說罷,她恨恨地揚手,將滾球朝楚河拋去。砰,小小的滾球含着強烈的怨念砸在楚河腦門兒上,將楚河砸得眼冒金星,險些栽倒在地。
婠婠跺了跺小腳丫,帶着一陣香風衝出了臥室,肩頭還在不住地聳動。
“吖,她不會是哭了吧?”楚河鬱悶揉着腦門兒,那滾球落到地上彈了兩下,不知道滾哪個角落去了,“可是,她說把最寶貴的東西都給我了,指的究竟是什麼?貞操?啊呸,我連她衣角都沒碰到過。難道是指天魔真氣?婠大姐,以後不要說這種容易引起歧義的話好不好?我真的好迷茫啊……”
楚大將軍看來真的記不起那天晚上發生的香豔故事了……
……
“真是個小氣男人!”婠婠將衛生間的門鎖死,對着鏡子輕輕撫着自己的臉蛋兒,櫻脣微微嘟起。“方澤滔身爲獨霸山莊莊主,都對人家言聽計從,要什麼便給什麼。可是楚河這小子,不但對人家不假辭色,還喜歡斤斤計較……難道人家對楚小子,真的沒一點吸引力麼?”
想到這裡,婠大姐小嘴兒嘟得更有形狀了,小臉兒上的神情,也更加鬱悶了。
她卻是不知,楚河這個人,絕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對朋友對兄弟,那絕對稱得上一諾千金,重義輕利。尤其是在經徐曉姍一事後,楚河對於所謂童話般不摻半點雜質,只重浪漫不顧現實的愛情理念,也已經完全放棄。
如果楚河現在交女朋友,絕對會展示出自己真正的經濟實力,不會再故作窮苦。這個世界很現實,愛情不能當飯吃。作爲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又怎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跟着自己喝西北風?甚至勉強混個三餐溫飽,都有些對不起自己心愛的女子。
男人,生下來就應該拼搏的。努力爲自己所愛的人創造更美好的生活條件,纔是真正的男子漢應有的擔當!
楚河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他明白了。
思想已經完全轉變的楚河,又怎會小氣?又怎會如此斤斤計較?
但是,婠妖女這種喜歡隨便搞破壞的習慣可慣不得,昨天弄壞電視機,晚上又拆掉了鼠標。如果再慣下去,天知道哪天楚河回來,就會發現自個兒的房子已經成垃圾收容站了。
防微杜漸,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金玉良言啊!
婠婠兀自生着悶氣,忽聽衛生間的門被敲響了。
“做什麼?人家還在裡面呢!”婠婠沒好氣地說,她以爲是師妃暄起牀了。
“婠婠,開開門。”楚河的聲音在外響起。
婠婠本來就在生楚河的氣,像這種一點也不縱容她的小氣男人,對她的信心打擊那是相當大的。於是便假裝沒聽到,嘴裡一邊哼着歌,一邊慢條斯理地洗臉、刷牙、抹香香……
楚河仔細一聽,婠婠哼的竟是一曲粵語歌曲,還是TVB大唐的主題曲雙子龍:“磨劍鋒,來引弓,頑強傲氣都開鋒……來勢洶,誰能壞我美夢……天空中腳踏浮雲,頭上這雙戰龍……橫眉笑世間英雄,誰比誰有用……”
“她們啥時候看過大唐雙龍傳電視劇了?”楚河偏着頭,滿臉袋問號,“嘶……該不會是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裡邊兒醜女如雲,生了好大的氣,才把電視機砸了吧?”
楚河這一猜,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要說婠婠真是聰明之極。只聽了一遍,便將這首粵語歌的發音學了個九成像。曲調什麼的更是一絲無誤。看樣子,小姑娘雖然很討厭裡邊的婠婠破壞她的形象,但是對那種滿天下亂飛,發個衝擊波就四下狂爆炸的誇張武功還是很滿意的。
楚河聽婠婠的哼唱聲越來越大,不由心中暗笑。心道這婠婠,再怎麼魔女,再怎麼百變精靈,可畢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該有的脾氣,那是一點都不少。
再次敲了敲門,楚河清了清嗓子,說道:“婠婠,你真不開門麼?可是生我氣了?我可是給你找了個很好玩的玩意兒哦,比那個小圓球好玩千倍呢!”
呼地一聲,衛生間門開了。百變精靈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樣出現在楚河面前,美目流轉着冷月一般讓人不敢接近褻瀆的幽冷氣質,清聲道:“楚公子莫非以爲婠婠跟師妃暄一樣小氣?會爲那點小事生氣?再者,楚公子也太小看婠婠了,以爲人家是三歲小孩麼?用玩具哄小孩子的手段,楚公子居然也好意思在人家面前使出來……”
楚河沒有辨解,只是拿出了一個三階魔方在婠婠面前晃了一下。
然後他將六面顏色隨手打亂,在婠婠美目的注視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速度,飛快地將魔方還原。接着他又將六面打亂,笑着托起魔方,對婠婠說道:“這個玩具叫做魔方,可不是三歲小孩子玩的東西。沒有大智慧,大毅力,是無法完成的。婠大姐要不要試試?”
婠婠冷哼一聲,“你這般說法,是誇你自己便有大智慧,大毅力麼?人家可沒看出來。這個小玩意兒簡單的很,不就是把六面還原成同一色彩的小方塊麼?又不是什麼難事。”
說罷,她接過魔方,一陣扭轉之後,花了大概十分鐘就將六面還原成功。“你看,簡單得很!”婠婠改扮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造型,將魔方朝着楚河晃了一下。
楚河不置可否地說道:“很不錯,再試試這個。”他又拿出一個五階魔方,三階魔方只有27個小立方體,五階魔方小立方體一下子增加到125個,難度何止倍增?
這次連楚河都花了將近五分鐘的時間,纔將魔方還原。他將魔方打亂後,遞到婠婠手裡,說道:“如果你能在今天晚上我回家之前將這個魔方還原,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不違反法律和傳統道德的要求。”
“大丈夫一言既出……”婠婠聞言眼睛一亮,飛快地搶過了魔方。
“駟馬難追!”楚河很乾脆地回答。他纔不信婠婠能夠在今天晚上他回家之前,將這五階魔方還原呢。
五階魔方又稱“職業魔方”,完成一個五階魔方的復原有大量的公式需要記憶。雖然世界上最好的魔方愛好者能在兩分鐘左右就把五階魔方復原,但是婠婠作爲一個從未接觸過這種玩具的穿越人士,即使能通過強行記憶楚河的手法將三階魔方在十分鐘左右還原,但想要搞定五階魔方,卻不是說說就算的。
……
師妃暄起牀後向婠婠打招呼,婠婠沉迷於魔方之中,直接當師妃暄是透明人。
吃早飯時楚河招呼婠婠上桌,婠婠繼續裝聾作啞,只顧與魔方較勁。
吃過早飯,楚河出門上學。臨走時看了婠婠一眼,見她眼中已是除魔方之物,再無它物,不由大感欣慰。嗯,這個魔方足夠婠婠玩上一整天了,不用擔心她再胡亂搞破壞了。
“咦,婠師姐,你玩的這是什麼東西呢?”收拾好碗筷的師妃暄,終於忍不住好奇了。那個小玩意兒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吸引得婠婠如此入迷?
“你想玩啊?你想玩就告訴我嘛……”婠婠這時候終於對外界有感知了,待師妃暄面露一絲意動之色時,她小下巴一揚,哂笑道:“哼,就不給你玩!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非有大智慧、大毅力的大智者,是不會玩的。再說,它叫做魔方,是爲我們聖門中人量身定做的,可不是叫‘仙方’,仙子是不會玩也不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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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向着天空呼喊:票票啊,你在哪裡……
[天空回答:它們在讀者大能手裡,它們在讀者大能手裡……]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八章 機辯百出婠魔女(上)
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楚河下午沒有課,這的確挺爽的……嗯,如果面前的白飛飛臉上的青春痘全部消失的話,楚河的心情也許會更爽。
不過話說回來,楚河這兩天都沒怎麼注意她。今天仔細一看,發現白飛飛臉上那密密麻麻的小痘痘好像消失了不少。如果繼續保持這種趨勢,就不定到了演出那天,白飛飛的小臉兒會變得更加光滑。
他現在正和白飛飛一起吃飯,同時商量一下演出服裝道具的問題。
以前每次演出,服裝道具之類的,都是向學校文藝部租借的。但是這次楚河不打算租借那些老舊難看的服裝道具了,他準備親自設計出兩套服裝。
在楚河將自己的服裝設計構思說給白飛飛聽的時候,他發現白飛飛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前餐盒裡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
“飛飛?你有在聽我說麼?”楚河伸出手在白飛飛面前晃了一下。
“啊?哦,嗯……”白飛飛似乎剛剛回過神來,手忙腳亂了好一陣,臉孔通紅,那粉霞都跑到脖子上去了。“我,我在聽……不過霸王,你,你能不能把剛纔說的再說一遍?我沒怎麼聽懂耶……”
得,剛纔口水白噴了都!楚河苦笑一聲,又把剛纔說過的構思重複了一遍。這回白飛飛總算沒走神兒了,聽完之後低下頭,用勺子慢慢扒拉着餐盒裡的飯粒,小聲說道:“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我全聽你的。”
唉,這姑娘,怎麼一到我面前就跟小媳婦兒一樣?雖然我最近人品值暴增,王者之氣排放量狂漲,但是你總是這個樣子,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楚河心中嘀咕着,臉上卻不露半分異色。
小姑娘的心思,瞞不過他。要說楚河不嫌醜愛美,那是虛僞。男人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兒的,當然天刀宋缺這中有着獨特審美眼光的男人,屬於另類中的另類。
但是白飛飛這女孩兒,若是沒有青春痘,無論長相、身材都算是出衆的美女。楚河這點兒眼光還是有的。
而青春痘又不會萬壽無疆,總有一天會黯然謝幕。到那時候,白飛飛究竟能美成什麼樣兒,楚河現在都還不能估算準確的魅力值。
這姑娘心眼兒又善良,性格熱情開朗,大方可愛,總之是極討人喜歡的一個小姑娘。
可惜,楚河現在卻是沒這種心情。家裡兩尊美得慘絕人寰的大神擺那兒呢,天天對着那倆大神,就算不產生審美疲勞,對美女的抵抗力數值,那也是成幾何級數的上漲。
所以對白飛飛的心思,楚河便只有故作不知了。
又和小姑娘商量了一下明天開始排練節目的事,楚河便與她告別,去藝術學院找大胸脯MM王娟。
找到王娟,與她閒聊幾句,楚河便請她幫忙找一個美術系的高手,準備將服裝設計的構思變成圖紙。
王娟自是知道西楚霸王將與五朵金花比賽的事情,雖然仍有些惱恨楚河的薄情寡義,但楚河後來的表現她也看在眼裡,更是明白楚河爲何會與五朵金花有這麼一場比賽。於是一力應承下來,幫楚河找到了一個美術系大三的製圖高手。
在那製圖高手處忙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晚上七點多,楚河才與那高手一起完成了兩套演出服裝的圖紙設計。請那位高手吃了頓晚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一天只吃兩頓飯,也不知道倆妞現在餓了沒……”楚河心裡想着,打開了大門。
門剛剛打開,便感到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尋常。
飛快地推門進屋,楚河定睛一看,只見婠婠與師妃暄又擺出即將PK的造型,面對面站在客廳中央狂放氣勢,互拼目光!
“吖,又怎麼了?怎麼又要打起來了?”楚河笑眯眯地關上門,換鞋進了客廳,絮絮叨叨地說道:“打架是不好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問題應該理智地對待。以法律爲準繩協商解決,或者以傳統道德爲規範請第三方仲裁……當然,小弟的意見僅供參考,兩位姑娘如果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不妨提出來,大家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開個會研究一下是否可行……”
倆妞對楚河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當他是神奇四俠中的隱形女。
“社會在發展,時代在進步,大家的思想也應該與時俱進。現在提倡共建和諧社會,大家應該積極響應纔是。打架是不和諧的,是有違和諧社會宗旨的。我們不能向古惑仔學習,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那是黑色童話,是邊緣人的遊戲。我們必須用文化知識來武裝自己,要做有理想、有道理、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新人……”楚河暫時轉職成唐僧,一邊嘮叨一邊搬來椅子,拿來各種零食、啤酒、香菸,準備好好參觀一下倆妞的決鬥。
“要和諧,要和諧……”楚河嘴裡嚼着薯片,含糊不清地勸解着。可是看他的表情,卻怎麼都像催倆妞趕緊出手,免得浪費了他做的這些準備工作。
“楚小子,你倒是來評評理!”婠婠突然開口說話了,這讓楚河非常奇怪,以前倆妞拼氣勢的時候可是一動都不動的。一旦開始說話,那要麼就是準備真正動手,要麼就是打不起來了。
楚河頓時好生爲難,到底要不要對婠婠的話充耳不聞,甚至乾脆說點狠話挑撥倆妞立即開打呢?反正倆妞怎麼打也就是個平手,鬧不出人命案子。
他這次是真的抱着觀摩學習的態度,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打算看倆妞PK一場的。他是真想學點更好看更先進的武打動作,融入歌舞演出中去。
“呃,要和諧,要和諧……”楚河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怕倆妞打架,就怕倆妞打起來收不住手,把家給砸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弟來評理呢?”
“就是那個魔方,”婠婠嘴皮子動得飛快:“人家說那個魔方是專門做出來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可是師妃暄卻說不是,她說任何人都可以玩魔方。你倒是來評評理,如果說魔方是任何人都可以玩的,那爲什麼名字裡要帶個魔字?哼,雖然人家向來自稱聖門,但也知道世人卻是稱我們爲魔門的。這魔方既然以魔命名,那肯定不是正道能玩的東西。否則的話幹嘛不叫‘仙方’、‘神方’、‘白方’?依我說,這魔方,就是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聖門中人發明製造出來的!”
呃……魔方是匈牙利人發明的吖,魔門的勢力什麼時候擴展到匈牙利了……而且我也會玩魔方,可我不是魔門弟子呀!楚河暗自嘀咕着。
這個命題有點地圖武器嫌疑耶……要照婠婠這種說法,那魔術豈不是隻有魔門中人能耍能看了?那《哈里波特》和《指環王》這等魔幻小說豈不是隻有魔門中人能讀了?師妃暄要看書,豈不是隻能看《誅仙》這類仙俠小說了?唔,《誅仙》都不合適,這書名一看就是針對師仙子的,古代還有文字獄呢……
“即使普通人也能玩,但是肯定是不能給白道中人,尤其是某些號稱仙子的人玩的。”婠婠又追加了一句,好讓自個兒強詞奪理的話聽起來更有道理。
師妃暄淡淡一笑,說道:“婠師姐這話好沒來由。要照婠師姐這說法,走火入魔這種情況,是不是隻有也只能是魔門中人才會出現呢?”
婠婠笑道:“練功走火入魔,後果往往很嚴重。但爲什麼要說‘走火入魔’呢?真氣不聽人擺佈,在身體裡亂竄一氣,結果不是讓人變成廢人,就是讓人瘋癲癡傻。我們聖門不願聽任你們擺佈,所以你們稱呼我們爲魔門。石之軒跟你們靜齋作對,你們便稱他爲魔頭。總之一切你們看不順眼的,弄不明白的,不受你們控制的,你們便一概潑上‘魔’的污水。若是那走火入魔的後果是讓人功力倍增,智慧大進,恐怕你們就要改種說法,叫做‘走火昇仙’了。‘魔’這個字,自出現以來,就是代表未知的、恐懼的、不受控制的物事。若是好的事物,你們自是不會冠以魔字稱呼了。所以這魔方既然帶了個魔字,那麼就算你說破天去,它也不是你們這種有仙子稱號的人玩的。”
楚河聽明白了,婠婠和師妃暄之所以鬧到要PK,卻不是爲了爭一個玩具。而是由對玩具的名稱爭論,發展到了正邪理念之爭!
我日,倆妞聯想能力過於豐富了吧?婠婠的嘴皮子,也太利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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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廿九章 機辯百出婠魔女(下)
在這種咬文嚼字的文字遊戲方面,師妃暄若想玩尋章摘句、雞蛋裡挑骨頭的手法,明顯不是婠婠對手。
但她最擅長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淡淡一笑,道:“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仙子的稱呼,從來就不是妃暄自封的。不過是江湖朋友擡愛罷了!妃暄對這稱呼,其實也好生煩惱呢!至於婠師姐所說的,妃暄並無異議。可是婠師姐別忘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我們靜齋並不能掌控天下人的言論,可是天下人卻都稱你們爲‘魔’。你們該好好反省一下,究竟做了什麼有違天下蒼生利益的事情,才惹得那‘魔’字落到了你們頭上。若是婠師姐和你的師門能夠時時刻刻爲天下蒼生考慮,不再做損人利己之事,那麼就算要妃暄身下地獄,被世人以‘魔女’相稱,也是無怨無悔。”
楚河聽到這裡,心下好生佩服。師仙子這舌劍,也是鋒利得緊哪!她根本就不尋章摘句,咬文嚼字,而是從大處着手,一子落下,便佔盡大義名分。高明,實在是高明!
“哼,你們靜齋就是這般虛僞。口口聲聲說着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偏偏又四處奔波說什麼替天下人挑選明君。你們什麼時候便能代表天下蒼生了?天下大勢,又豈是你們幾個尼姑,坐在尼姑庵裡隨口議論一番便能決定的?你們這些修天道的尼姑,不是成天盼着得證菩提,榮登彼岸麼?當真捨得下地獄?”
婠婠立即反脣相譏,越說越起勁:“可別忘了,咱們到了這裡是因爲遭了天譴。爲何會遭天譴?還不是因爲你拿着和氏璧胡亂宣揚說什麼要挑選明君,爲明君造勢。和氏璧又不是你家的東西,憑什麼你說給誰就給誰?這天下共主乃是真命天子,天子是誰也是你們敢隨便決定的?寇徐跋得了和氏璧去,你偏偏還要去討還。怎麼樣,遭天譴了吧?可憐人家,好好的什麼壞事都沒做,偏偏遭了池魚之殃,也隨你被天譴帶到此處。哼,人家看該好好反省的,應該是你纔對!”
“楚河兄已經說了,李世民是一代英主,證明妃暄沒有挑錯。”師妃暄以事實說話。
“天書中還說你我同時愛上了徐子陵呢!我反正是沒看上那傻小子,你呢?你愛上他了麼?”婠婠也擺出事實。
話說,倆妞穿越的時候,婠婠跟雙龍交情不深,師妃暄更是首次以真面目出現雙龍面前。倆妞那時候還真沒對徐子陵有啥特別想法。婠婠綴着徐子陵,是想得到楊公寶庫。師妃暄找上徐子陵,是要找回被雙龍非法盜竊的和氏璧。
“楚河兄,請問天書中所言,是真是假?”師妃暄請楚河當裁判。
“楚小子,你照實說,不要怕她。就算說實話惹惱了她,人家也會幫你的,她絕不敢對你怎樣。”婠婠也把仲裁的任務交給了楚河。
這下楚河有些爲難了。怎麼說呢?李世民的確是明君英主,婠婠和師妃暄也的確最終都愛上了徐子陵。可是……情節還沒發展到那兒呢,倆妞就穿過來了。
雖然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可是婠婠和師妃暄,現在還都沒有親身愛過徐子陵。所以就算看到書中明言,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代入感。甚至可能認爲是胡說八道,進而嗤之以鼻,對書中描寫的感情產生逆反心理。
“這個,天書的真假,小弟其實也不甚瞭然,更不敢妄斷。若要得知真相,還是得去問著此天書的黃大神。那位大神現居住在香港大嶼山,驚才絕豔,大智通天……”
楚河決定了,出賣黃大神!
“這位大神曾一手打造了大秦皇朝!話說,這位大神的一位朋友像項,名少龍。黃大神用驚世神通,將項少龍送至戰國末年……項少龍遂生出用小盤假冒嬴政的大膽想法……這驚世之計居然成功施行……始皇登基,平滅六國之後,爲保身世秘密,遂焚書坑儒,凡是有項少龍出現的文字書籍通通焚燬。凡是議論、流傳項少龍這個名字的人一律坑殺……多年後,項少龍有了一子。本名項寶,某天見天空中鷹隼展翼,好生羨慕,遂自行改名爲——項羽!項少龍的一個兒子建立了大秦皇朝,而他的另一個兒子,又將大秦皇朝毀滅……着實令後人感慨不已……”
楚河簡略介紹了一下《尋秦記》的劇情,以此先給倆妞打個預防針。萬一哪天倆妞發現自己不過是書中的人物,精神若將崩潰,楚河也可借“焚書坑儒”的《尋秦記》式說法安慰倆妞。
“想不到歷史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婠婠一臉震驚。
“那位黃大神真乃神人也!”師妃暄也是一臉的仰慕:“若有機會,倒是真要到香港大嶼山去拜訪一下那位大神。只是那位大神如此神通,卻不知會不會接受我等拜見。”
楚河心中暗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有機會見到那位創世神,否則你鐵定瘋掉。
眼見已經成功轉移了倆妞注意,這PK也是P不起來了,楚河馬上對婠婠說道:“婠婠,我給你的魔方,還原成功了沒有?”
婠婠得意洋洋地一笑,跑到原屬於楚河,現歸婠婠使用的臥室中,托出了那個五階魔方。
楚河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那五階魔方,竟然已還原了!
婠婠笑道:“我早說過,這魔方便是給我們聖門中人玩的。你看,到我手上,不過小半天,便已將之還原。”
“小半天?”楚河心中更驚,這婠婠的小腦袋瓜兒究竟是怎麼長的?怎麼可能聰明到這種地步?五階魔方啊,沒專門研究學習過的,一個星期也不見得能還原啊!
楚河上前兩步,將婠婠手中的魔方接了過來,還沒怎麼用力,便覺手中一鬆,那魔方竟散架了……
“呃……你,是把它拆了再組裝起來的吧?”楚河這時瞭解了,婠婠用的竟是暴力拆除外加組裝還原法,難怪只用了小半天就將魔方還原。
“你只說讓我將它六面還原,可沒說一定要按你的方法來哦!”婠婠笑成小狐狸了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任何一個要求哦!”
“婠婠,我覺得世界上最適合你的單位就是房地產公司了。”楚河滿頭的冷汗:“房地產商們一定會很欣賞你的拆除手段的!”
“哼哼~~婠婠出馬,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婠婠自覺楚河在誇她,笑眯眯地說道:“你可不能耍賴哦!君子一言呢!”
“這事兒怪我楚河事先沒跟你說清楚,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陷了進去!放心,我決不會耍賴的!”楚河從來沒想到過耍賴。已經說得清清楚楚的事情,能跟婠魔女耍賴麼?敢跟婠魔女耍賴麼?不是兄弟不努力,而是魔女太狡猾啊!“說出你的要求!”
“仔細想想,人家好不容易可以要求你一次,說出什麼要求比較合適呢?”婠婠笑眯眯地說着,眼珠子一轉,指着師妃暄說道:“這樣吧,人家經常被師妃暄欺負,你幫我打她一頓吧!”
師妃暄頓時小臉兒變色,一臉委屈,心說這事兒怎麼又把我扯進去了?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難不成那天譴真是我招來的?
“不行!打人本來就犯法,男人打女人更是嚴重違背傳統道德!”楚河一派大義凜然之色,心裡其實冷汗津津。心說婠大姐您這要求提得太離譜了,就我這水平,能打得過師小姐麼?肉包子打狗也不過如此吧?“婠婠你別忘了,我們的賭約是有前提的。一不能違反法律,二不能違背傳統道德。所以要我打妃暄,那是萬萬不能!”
“哼,人家就知道,你是個出爾反爾的僞君子!”婠婠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楚河卻面不改色。
“公道自在人心!”楚大將軍繼續他的大義凜然秀,還深深地望了師妃暄一眼。
師妃暄滿臉地感激,對着楚河微微頷首。
婠婠見兩人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心裡好沒來由地一陣煩燥。纖纖玉手向着窗外一指,巧笑嫣然地說道:“既如此,那你便從這窗口跳下去吧!這,應該既不違反律法,又不違背道德吧?”
那笑意雖甜,可是美眸中卻透着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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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在窗口站了半分鐘,猛回頭,對師妃暄說道:“妃暄,你就讓我打一拳吧,就一拳!打完了我馬上求大家給你投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章 人家不是女人,是黃花閨女
“跳窗是吧?簡單地很!”楚河沒有絲毫猶豫,衝着婠婠微一點頭,笑道:“和打女人比起來,我寧願跳窗!”
說罷他一個箭步躥至窗口,雙手一撐窗櫺,上身猛地前傾,便要一躍而出!
“砰”地一聲大響,楚河“卟嗵”一聲仰天倒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暈了過去。
原來他躥得太高太快,竟一頭撞在了窗戶上方的牆壁上。這狠狠的一撞,讓他頭上瞬間起了個大包,哼都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
“卟哧……”一聲嬌笑,原本繃着臉看楚河表演的婠婠再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她看着楚河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造型,越發覺得好笑,竟一發不可收拾。一手掩着櫻脣,一手捂着小腹,笑得彎下了腰。
師妃暄俏臉上現出一抹笑意,隨即繃緊小臉強自忍住。她疾步走至楚河身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他的脈搏,噓了一口氣,說道:“還好,只是暈了過去。”
“真的暈過去了麼?”婠婠咯咯嬌笑道:“恐怕是假裝的吧?連點他睡穴他都不暈的。這楚小子倒真是狡猾,竟使出苦肉計來耍賴。教人家白白浪費了好不容易贏來的一個要求。”
“這次倒是真的暈過去了。”師妃暄扶起楚河,將他架到沙發上,“婠師姐,楚河兄沒有武功,連輕功都剛剛練了個半吊子,你怎能讓他跳窗呢?此處如此之高,他若真是跳了下去,恐怕會性命不保。”
婠婠白了師妃暄一眼,說道:“他這不是沒跳成麼?楚小子狡猾得很,必不會甘心送死。人家料定他必有詭計,卻是沒想到他會耍出這一苦肉計。再說了,他便是真的跳了出去,以他剛纔對你那般討好賣乖,你便不會救他麼?”
她挪動小腳丫,腰肢款擺地來到沙發前,只看了楚河一眼,便斷定他真是暈了過去。不由奇道:“咦,楚小子這次倒決斷得很,也真能狠得下心,竟真把自己生生撞暈過去。”說罷,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楚河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醒來,醒來!人家一天沒吃東西,餓得很了!你若再不醒來給人家做飯,人家便堵死你的口鼻,讓你窒息而死。”
“呼”地一聲,剛剛還不醒人事的楚河一個鯉魚打挺,自沙發上一躍而起。
他摸了摸腦門上的大包,滿臉迷茫地說道:“我死了麼?我這是在哪兒?地獄還是天堂?”
“行了,別裝了,再裝,人家就真的把你扔出窗外了。”婠婠故作嚴肅地說道,可是妙目裡的那一絲笑意,卻怎樣都掩飾不住。
“呃……呵呵,原來我沒死呀!”楚河摸着腦門兒笑了笑,滿臉感激地對婠婠說道:“婠大姐高風亮節,想必是不忍見小弟白白送死,便於千鈞一髮之際將小弟拉了上來。說起來,婠大姐今日已連救小弟兩次,如此大恩大德,真教小弟粉骨碎身也無以無報……”
先用話把婠婠的嘴堵死,我這不都贊您婠大姐高風亮節了麼?看您還怎麼好意思再逼我跳樓!當然,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魔女的心思那就更加猜不到了。誰知道婠婠會不會在乎區區一個“高風亮節”的名譽?
所以楚河一邊說着話,一邊跳下沙發,向着師妃暄那邊靠攏。怎麼說我也是因爲不想打你師小姐方纔被逼跳樓的,你要是不作出點表示,看你以後怎麼好意思在我家白吃白住。
“哼,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這人,真真是嘴尖皮厚心眼兒黑之輩中的翹楚!”婠婠雖然覺得白白浪費了一個要求有點可惜,不過見了楚河的表演,被逗得開懷一笑,倒也不再生氣了。
婠婠見楚河在向師妃暄靠攏,明顯有拉師妃暄作靠山的企圖,心裡略微有點不爽,卻也懶於計較。唉,自家事自家知,婠婠清楚憑自個兒的魔女名聲,想要讓人對她產生真正的信任,該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楚河兄,剛纔多謝你了。”師妃暄對着楚河微一躬身,輕聲道謝。以師妃暄的聰明,自是能看出楚河說的不打女人乃是真心話,並非懼怕她的武功。想來若楚河真是個混帳至極的男人,哪怕她武功再高,在有婠婠撐腰的情形下,楚河也一定敢對她揮拳相向。
但楚河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寧願使出苦肉計,將自己頭上撞出一個大包,生生把自己撞暈過去。僅此一點,便已足夠師妃暄誠心道謝了。
楚河灑然一笑,偉人味道十足地一揮手,搖身變成李連杰,說道:“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說罷,他向着婠婠拱了拱手,道:“婠大姐,爲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和妃暄去逛街買點新衣服。”
他和白飛飛約定的排練時間是在下午,上午雖然有課,但他已決定逃一回課了。身爲一個大學生,如果從來沒逃過課,那大學生涯便是不完美的。
婠婠把小嘴一嘟,道:“爲何答謝人家的救命之恩,還要把師妃暄也帶上?你莫不是想借機討好她吧?不行,你若真有誠意,明日便將師妃暄留在家裡,只帶人家一人出去。”
師妃暄聞言,頓時滿臉委屈,眼神黯然地垂下頭來。
“呃,這個,不瞞您說,只帶婠大姐你一人上街,小弟實在是不敢吖!”楚河倒也坦誠,實話實說:“想必婠大姐知道你自己的性子,若是沒個人在一旁制約,你還不捅出天大婁子?帶上妃暄,便是爲了不讓你無法無天……呃……”
在婠婠殺人目光的威逼下,楚河非常明智地馬上改口:“對不起,小弟說錯了。應該是婠大姐個性十足,特立獨行,我行我素……嗯,嗯,馬馬虎虎就是這樣了。再說,妃暄每日飯後主動收拾碗筷,我不在家時家裡這般整潔,想必也是妃暄收拾清理過了。小弟對妃暄也甚是感激,所以必須對二位姑娘一視同仁……”
師妃暄黯然之色一掃而空,略帶欣喜地看着楚河。
婠婠小嘴兒持續嘟起,說道:“你這人,竟把做些家務與救命之恩等同起來,真是不知所謂。那做家務,本就是女人天經地義的責任,師妃暄在你家白吃白住,做這些活兒本就責無旁貸。這哪裡需要感激?”
楚河小聲道:“你也在我家白吃白住,可從沒見你主動承擔過女人天經地義的責任。”
“人家救過你兩次了!”婠婠自動把放楚河一馬理解成救了他一次,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人家又不是女人,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哩!”
“我……”師妃暄欲言又止,欲哭無淚。婠師姐,您的話好容易被曲解的。我不僅是個黃花閨女,還是個出家人吖……
“我去做蛋炒飯!”楚河發現就咬文嚼字而言,自個兒和師妃暄強強聯合,恐怕也不是婠婠的對手。於是非常明智地舉手投降,脫離戰場,去給倆妞準備遲到的晚餐了。
“呵呵!”婠婠飄飄然走到沙發旁,施施然坐下,小聲哼起了歌,竟然還是那首大唐主題曲。師妃暄見婠婠主動休戰,更是求之不得,馬上乖乖地坐了下來。坐了片刻,忽地又站了起來,走向廚房,柔聲說道:“楚河兄,妃暄來幫你做飯吧!”
婠婠輕哼一聲,有些氣惱地輕輕拍了沙發扶手一下,自語道:“這師妃暄,總是這般虛僞,時刻不忘討好楚小子。女人……怎能這般自甘下賤?你要用柔情攻勢,我偏反其道而行之!”咬了咬小銀牙,衝着廚房裡喊道:“楚小子,我覺得那個電視機很好玩哦!可惜家裡的這臺壞了,明天你要給我買臺新的哦!嗯,要最好的,一掌拍不壞的!”
咣鐺一聲,楚河失手將鍋掉在了竈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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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女人,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呢!
[嘿嘿嘿嘿……我先用推薦票,砸到你愛上我。再用推薦票,砸到你躺下。最後用推薦票,把你個黃花閨女砸成女人!哇哈哈哈……]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一章 陪倆妞逛街去!(上)
清晨,天台。此刻正值日升月落,日夜交替之時。
楚河面向東方,兩腿微微分開,與肩同寬。雙臂自然垂下,雙眼閉合,呼氣……吸氣……如是吸收太陽精氣,吞食天地精華,帶動天魔真氣循環,煉氣自殘十五分鐘之後,擺出廣播體操起手式。
一套廣播體操練完,楚河開始練習基本步法。由慢至快,由緩至疾,不到二十圈,楚河的身體便已化作一團影子。呼啦啦走得是風生水起,一身正氣!
再踏十幾圈後,楚河但覺熱流從腳底升起,瞬間流遍全身。
可以跳了!楚河仰天長嘯一聲,吐出胸中濁氣。藉着清氣入體,身輕如燕之時,屈膝彈腿,整個人拔地而起,凌空超過兩米!
朝前看了一眼,嗯,不錯,方向沒有搞錯,這次不會演變成跳樓了!楚河在空中邁開大步,凌空而行。直躥出近五米之後,體內清氣轉濁,身體突然變重,楚河剛想擺出着陸姿勢,忽然發現自個兒又控制不了身體了。
“卟嗵”一聲,楚河擺着白鶴亮翅的造型,直挺挺從兩米高的空中摔到了地上,震得整個天台都是一陣顫動。
“爲什麼?我又不是虛竹子……爲什麼我不能安全着陸,非得從天上掉下來?”楚河轉職成歐陽峰,以蛤蟆神功的姿態,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擡起滿是灰塵的臉,簡直欲哭無淚,“我只是想當保質期一個月的三流高手,爲什麼會這麼難?爲什麼……”
……
“婠婠,穿上鞋子好不好?你穿着這身裙子上街就已經很怪異了,還打算打赤腳……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引人圍觀麼?萬一哪個好心人打了精神病院的電話,派車來接你那該怎麼辦?”楚河提着一雙球鞋,苦口婆心地勸婠婠。
婠婠搖頭道:“人家從小就赤腳,從沒穿過鞋,你突然要人家穿鞋,難道不知道人家的腳很容易被磨傷麼?”
“你的腳會磨傷?你打着赤腳漫山遍野上竄下跳的時候,怎麼沒見受傷?”楚河怒了:“不要以爲你的小腳丫看上去很嫩,我便不知道你的皮肉都是鐵打的!這事兒沒得商量,不穿鞋,就不帶你上街!”
“人家穿鞋還不行麼?”婠婠嘟起小嘴,接過了楚河手中的球鞋。說實話,這個世界給婠婠和師妃暄的震撼的確挺大的,倆妞自從穿越來的那天在外面看過一圈兒之後,就再也不敢獨自出去了。不說別的,單說那滿街呼嘯而過的鋼鐵戰車,若是一不小心被撞到,鐵定會內傷吐血。
所以今天楚河好不容易主動答應帶她倆出去見識一番,婠婠實在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即使心裡不爽楚河要她穿鞋,她也滿心委屈地忍下來了。
“這雙鞋我能穿麼?”婠婠將鞋擺在地板上,將小腳丫放在鞋旁邊一比,這雙球鞋足足比她的腳丫長了近七公分。“楚小子,你這般戲耍人家麼?你這大臭腳穿的鞋子,也好意思拿來給人家穿!”
“呃……”楚河目測了一下,婠婠水嫩晶瑩的小腳丫,大概才三十三碼大小,最大也只能穿三十四碼的鞋。楚河四十二碼的球鞋,給婠婠穿的話……的確太離譜了點兒。
“婠婠,你個子也不矮,怎麼就長了這麼小的一雙腳?隋唐時不興纏足的吖……”楚河皺着眉頭,摸着腦門兒想了想,得,乾脆讓婠婠穿人字拖算了。小腳丫夾着人字拖啪噠啪噠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大不了上街後先找間超市,給她買雙合腳的鞋。
“啪噠啪噠”聲中,婠婠穿着一雙人字拖,故意弄出聲響,在客廳裡很是得意洋洋地轉悠着。看起來,小丫頭對這雙楚河以前買小了放置不用的人字拖很是滿意。
“這個,妃暄哪,出門兒逛街就不用背劍了吧?”搞定了婠婠,楚河又對師妃暄說道:“而且你這身青衫,看起來太復古了,能不能換一套呢?”婠婠的那身白裙看起來雖然古怪,倒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畢竟現在大街上更怪更暴露的衣服都有呢。可是師妃暄身上的那身青衫,就有些礙眼了。
這年頭,也就道士出門穿長衫了。但問題是現在還有師妃暄這麼絕色的道士麼?所以師妃暄要這麼一身兒穿出去,腳上的布鞋還好說,衣服可就引人注目得緊了。楚河可不想走在路上時,不斷地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劍倒是可以不背,可是衣服……”師妃暄吭吭哧哧地說道:“妃暄實在是沒有換洗的衣服了……”
“不怕,穿我的!女孩子穿男裝,現在很流行的!這叫春哥流中性美!”楚河一擺手,進了自個兒臥室,找出一套李寧運動服捧到師妃暄面前:“這種運動服,男女都可以穿。雖然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會顯得有些肥大,但是現在合身的衣服已經不流行了。女孩子們穿的衣服,不是太緊就是太鬆,合身的反而很少見了。”
說完,楚河還給師妃暄解講了一番這衣服該怎麼穿,拉鍊該怎麼用。師妃暄醒目得很,留心看了一遍便學會了。接過楚河手中的衣服,低着頭,微紅着臉進屋換衣服去了。
見師妃暄進了屋,楚河一拍腦門兒,心說人家師妃暄早千多年前就開始穿男裝了,早就領先於時代潮流了,我還和她解釋什麼?不過還好,師妃暄穿上男裝也沒變成春哥流的中性人,否則楚河早就夥同婠婠將她趕出門去了。
……
上午八點,吃過早飯之後,楚河便領着倆妞出了門。
婠婠一身似雪白裙,光可鑑人的柔順長髮自然披在腦後,絕美的俏臉上帶着淡漠如雪的神情,乍一看好一副仙子下凡模樣。
可是……那雙粉嫩粉嫩的小腳丫上,卻套着一雙完全不合腳的人字拖,還故意踩得啪噠直響。腳趾頭還不時得意洋洋的抖動幾下,這不和諧的樣子看得楚河直欲暈倒,恨不得找個口袋將這丫頭裝進去直接扛走了事。
師妃暄長髮束成馬尾,在腦後輕輕晃悠着。
她身着一套肥大得可笑的運動服,上衣下襬快要垂到膝蓋。袖口捲了幾圈,露出一雙欺霜賽玉的皓腕。腳上穿着一雙布鞋,褲腿還紮上了一圈綁腿,將那肥大的褲腿牢牢地綁在小腿上……
這妞穿着如此可笑,偏偏還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看得楚河心中好生懊悔,心說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她穿那身青袍上街算了。
一個穿着整齊正裝的男人,帶着兩個衣着古怪,偏偏又美得喪盡天良的少女,走在路上自是異常惹人注意。僅從自個兒公寓樓走到小區大門口,楚河便已夠了小區居民們古怪目光的注視,頗帶幾分狼狽地帶着倆妞鑽進了一輛出租車。他打算直接帶倆妞到超市,先給倆妞換上正常一點的服裝再說。
楚河給司機大叔指出了目的地之後,回頭看了倆妞一眼。
只見坐在後排座上的倆妞正襟危坐,一派凜然神情。
楚河鬆了口氣,還好,這倆妞雖然是第一次坐汽車,倒沒做出什麼誇張過份的事情出來。只是那表情……怎麼嚴肅地跟上刑場似的?
車子啓動,加速,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後退。
倆妞的神情漸漸激動起來,嬌軀止不住地顫抖着。
“楚,楚河兄……”師妃暄神情怪異地叫了楚河一聲,待楚河回過頭來之後,急促地說道:“我,我好難受……肺腑間好似翻江倒海一般……我,我可能中毒了!”
婠婠俏臉兒煞白,一派緊張之色,顫抖着嬌軀說道:“人家,人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頭忽然變得好暈……人家好像也,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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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的人生會是個悲劇。”楚河滿臉悲哀地說道。
[“不會的,”李古丁喝了口咖啡,說道:“由你主講的狗血培訓班已經結束了。堅持到現在的讀者們已經領到狗血培訓班畢業證了。”
[“那爲什麼有的讀者會有悲劇感呢?”楚河問道。
[“可能因爲他們被前面的狗血嚇到了……”李古丁掏出香菸,瘋狂吞食尼古丁,“其實只要推薦票足夠,你的人生將是一片燦爛。要記住,你之所以能生存,那是因爲你吸食了大量‘推薦票’這種信仰之力。雖然無法成神,但是‘推薦票’越多,你的人生便會越燦爛。”]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二章 陪倆妞逛街去!(中)
中毒?明明是暈車好不好?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司機大叔靠邊停車。
楚河先下了車,替倆妞打開了車後門。在司機大叔古怪的眼神注視下,倆妞飛快地跳下車,跑到了人行道上。
“唉,小夥子,車錢就算了。你的難處我能瞭解,存點錢給你兩個女朋友看病去吧!”司機大叔推回楚河遞給他的鈔票,斜睨着倆妞點了點自個兒的腦門兒,用一種明瞭外加同情的眼神看了楚河一眼,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倆初次坐車就閃電暈車的妞站在人行道上,一人扶着一棵樹,捂着小嘴兒咳嗽着,不時乾嘔一兩聲。
“這小夥子真不應該,居然讓兩個女娃娃都懷上了……”
“造孽,造孽哦!現在的年輕人哪,思想太開放啦,簡直是道德淪亡呀……”
兩個從旁經過的癟嘴老太太,一邊指點着楚河和倆妞,一邊小聲議論。那古怪的眼神和議論的內容,簡直讓楚河欲哭無淚。
“婠婠,妃暄,你們好點了沒有?”楚河小聲問道,心裡好生鬱悶。出租車開得很平穩啊,汽油味兒也不重呀,倆妞怎麼這麼快就暈車了呢?
“現在,現在好多了。”師妃暄小臉兒咳得通紅,眼角溢出兩滴淚花。她用手背輕輕抹了抹眼睛,說道:“外面的氣味好難聞,天地間好像淨是不潔之物。幸好妃暄內功已至先天境界,能以先天真氣施以內呼吸之法,自行過濾不潔之物。否則,妃暄在此處可能呆不上幾日,便會重病不起。”
“真是,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婠婠喘了口氣,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幸好人家也懂內呼吸之術,否則只需方纔那種怪異味道再濃一點,人家便可能生生暈死過去了。”
楚河無語。他這纔想到,在倆妞原本生存的那個時代,是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而現在這個地球,遍地都是工廠,滿街都是汽車,到處都是垃圾堆,甚至連天上都有飛機排放廢氣……
就連現代生活在山裡、農村的一些人,初到城市時,都可能因爲城市空氣污染嚴重而病倒。倆古代穿越來的妞,對現代社會這種嚴重污染的空氣,防禦力數值更是直接爲零。
還真虧得倆妞都會那以先天真氣打底的內呼吸之法,否則倆妞還真呆不上幾天,便會因吸入廢氣而病倒。甚至倆妞病倒之後還不能隨便用藥,她倆能適應現代的化學藥品麼?可能藥性稍微猛一點,現代人也僅是剛剛能承受的西藥,對倆妞來說,就是劇毒。
不過說起來,先天真氣還真是好用啊,還能自動過濾廢氣呢,跟一防毒面具似的。好像還能在水底下潛水不用換氣,能當氧氣瓶使了都。
希望這倆悍妞的先天真氣,也能幫助她們迅速調整體質,以適應現代社會那不再純淨的空氣吧!
楚河給倆妞一人買了一瓶純淨水,讓倆妞喝點水休息一陣。到底是練武之人,倆妞的體質當真悍得緊,喝了點水休息沒多久,方纔暈得欲仙欲死的表情一掃而空,轉眼間就變得神采奕奕了。不過倆妞看到路邊呼嘯而過的車輛時,眼底卻仍帶着一絲餘悸。
楚河看在眼裡,心下哀嘆一聲,看來今天是沒法兒坐車了。要讓倆妞鍛鍊到坐車不暈,得以後再找機會了。嗯……雲霄飛車是個很不錯的鍛鍊方式吖!
得,用兩條腿走路吧!
啪噠啪噠的拖鞋聲中,楚河一行三人頂着過往路人古怪又驚豔的目光,靠倆腿趕起路來。
和倆妞靠11路公汽趕路,倒也不是沒有好處。倆妞對現代社會的工業奇蹟驚歎不已,不時指着路上所見的新鮮物事向楚河請教。
楚河也不覺得不耐,向倆妞一一介紹各種她倆從未見過的物事。像什麼是公共汽車,什麼是私家車,什麼是出租車……各種汽車該如何辨別;像路邊的樓大有幾層高,是作什麼用途的;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各代表什麼意思;街邊商店都是賣什麼的等等等等,凡是倆妞問到的,楚河無不詳細解答。
他可指望着讓倆妞早點弄清楚形勢,熟悉現代社會的基本環境,好儘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早早滾蛋呢!
倆妞倒也聰明,楚河每介紹一樣物事,不用重複第二遍,倆妞便能記得清楚,不再重複提問。
經過一個糖果店時,楚河給倆妞一人買了串水晶葡萄糖葫蘆。看着倆妞吃着糖葫蘆時,眼裡流露出來的幸福與興奮,楚河心裡不禁微微有些酸楚。
兩個女孩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可惜卻一個出身魔門,一個出身靜齋。爲了各自揹負的所謂“宿命”,兩個女孩兒從童年時代起,便不斷地練武,不斷地被灌輸各自師門的理念。普通人家小孩的童年,她們從未經歷過。普通人家小孩都有的家庭溫暖,她們從未享受過。
她們可曾有過自己的思想?她們可曾有過真正由自己作主的命運?她們可曾想過,自己究竟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什麼樣的未來?
她們的人生,早早地就被人安排。她們甚至連抗爭的餘地都沒有,只能機械地按照師門規定好的路,一路前行。即使撞得頭破血流,即使被迫放棄心中所愛,也不能、不敢回頭。
楚河看着兩個女孩。看着她們吃糖葫蘆時那明明很高興很甜美,卻仍假裝矜持的樣子;看着婠婠因一粒水晶葡萄只咬了一半,便不小心掉到地上時,眼中流露的心疼和懊惱;看着師妃暄伸着小舌頭,輕輕地,仔細地舔着那亮晶晶的冰糖,想吃又有些不捨的模樣……
在這一瞬間,楚河心中突然莫名地涌起了一股衝動。他突然很想照顧好兩個女孩兒,無關曖昧,不沾色情。只是單純地,純粹地,想像個照顧自己妹妹的大哥一樣,照顧着兩個女孩兒。
他想讓她們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樣,享受每一天的生活。想讓她們不用再爲了那虛無飄渺的理念四下奔波,亡命搏殺。想讓她們像正常人一樣戀愛、結婚、生子,想讓她們到了老去的時候,能伴着相愛白首的人一起,坐在樹下看夕陽西下,回味一生中甜蜜的過往。他想讓她們……
“啪!”一聲輕響,婠婠將沾上了糖汁的小手拍上了楚河的肩頭,仔細地,小心地,在楚河衣服上將自己的小手擦得乾乾淨淨。
當她見到楚河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時,小丫頭嫣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忘了帶手帕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說着,還忽閃忽閃地眨了眨大眼睛。
“我,不,會,生,氣,的!”楚河咬牙切齒地說。
他現在最想的,還是讓她們倆早點兒滾蛋!
……
一路之上,楚河這三人回頭率達到百分之百。甚至有一男子,步履匆匆地超過楚河三人,扭頭投來驚豔一瞥之後,故意放緩速度。待落到楚河三人身後,便又步履匆匆地超過三人,扭頭投來驚豔一瞥。隨後繼續放慢速度,落到楚河三人身後,再再次步履匆匆超過三人,扭頭繼續投來驚豔一瞥……
如是不斷反覆,直到連好脾氣的師妃暄都心中惱火,波瀾不驚的眼神也帶上了絲絲殺氣,那男子方纔騷騷地一甩頭,拋出兩個媚眼之後,施施然離去。
還有一輛110巡邏車,車中巡警在看到楚河三人之後,放緩速度挨着人行道慢慢行駛。一位警察叔叔從車窗探出頭來,目光嚴厲地盯着楚河。一直跟着楚河三人行了大概十多分鐘,那巡邏車方纔加速離去。直弄得楚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搞不清楚警察叔叔究竟是在看美女,還是在觀察他是否有拐騙未成年少女的嫌疑。
“陪倆姑奶奶逛一次街,我楚河少說也要折壽十年!”楚河憤憤地想着:“媽的,我看上去就那麼像拐騙未成年少女的人麼?我長得這麼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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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污染嚴重,食品化肥農藥殘餘,現代西藥猛烈藥性……種種工業社會的流毒,從無污染的農業社會來的反穿越人士都要當心。沒那種抵抗力,還需謹慎再謹慎。至少內功得到先天級,能當防毒面具使用。還得有足夠多的推薦票吸食能量,方能安然無恙。]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三章 陪倆妞逛街去!(下)
“看到沒?這就是紙鈔,用來代替你們那兒的銀子的。喏,這是一塊,這是五塊,這是十塊,這是二十,這是五十,這是一百……上面的畫像就是本朝太祖毛爺爺……”
站在一間大超市對面一條小巷子裡,楚河拿着一疊各種面額的鈔票在倆妞面前顯擺,一一教她們認清鈔票面額。跟她們說銀票她們也不懂,中國最早的銀票“交子”,也是在北宋纔出現的呢。
他現在可不敢帶着倆妞大搖大擺地走大路了。路人古怪驚豔的目光和居高不下的回頭率他還能勉強忍受,可是警察叔叔們不信任的眼神,卻讓他如芒刺在背,不爽得很。
“咦,本朝太祖是你爺爺麼?”婠婠驚奇地說道:“那你豈不是皇孫?”
“你看我像皇孫麼?”楚河指着自個兒鼻子問。
“不像……你這麼大了,還住那麼小的房子,連間宮殿都沒有……”婠婠搖頭道。
“所以了,我不是皇孫。叫一聲毛爺爺,是表示尊敬。我們中國,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楚河給倆妞一人發了一張一百面額的鈔票,笑眯眯地說道:“來,給你倆一百塊錢零花。以後我不在家,想買什麼吃食,自己到超市或者零食店、水果店去買。”
倆妞接過紙幣,好奇地摩挲翻看着。師妃暄研究了一番紙幣,忽然問道:“沒有皇帝,那國家由誰來治理?沒有皇帝,若有外敵入侵,誰組織派遣軍隊抵卸?災年時誰下旨賑災?它國來朝時,誰接見使者的朝貢?一個國家怎能沒有皇帝?”
看着師妃暄一臉憂國憂民的神情,楚河心中暗歎了口氣。便連一向與師妃暄針鋒相對的婠婠,在這個問題上也與師妃暄保持一致見解。師妃暄每說一句,她便輕點一次下巴。
這倆妞,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啊!
“在現在的世界,我們已經無需向任何人下跪磕頭,也不需要向任何人稱臣稱奴。我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挺直脊樑。國家自然有人打理,我們不在其位的,只需要用心關注,隨時監督就可以了。”
楚河耐心地向倆妞講解道:“雖然某些方面,強人政治、人治主義比比皆是,但是國家在發展,社會在進步,法制在健全。總有一天,我們每個人都能真正參與治理國家。當今的天下,再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已經真正成爲了天下人的天下。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大聲說,我就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在面對外賓時,我們照樣可以代表國家的形象。有外敵入侵時,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挺身而出,不需要動員,不需要命令,只要有一顆愛國心,那便足夠了。”
歇了口氣,讓倆妞仔細品味一番他方纔的話,見倆妞的眼神由迷茫漸漸轉爲訝異、震驚,楚河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剛纔說的都是些大道理,某些地方也許與現實不符。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還需不斷地改進。但我的要求其實也不高,不必下跪磕頭,無需稱臣稱奴,便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在我們這個國家,民主化進程還不到百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見倆妞仍是一副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樣子,楚河暗自嘆了口氣。心說這倆妞一時還真接受不了這兩種思想的碰撞。畢竟倆妞連什麼是民主都不知道呢!
想想也是,如果楚河是宮裡最後一個太監,當了幾十年奴才了,突然有人跟他說:恭喜你,咱們中國沒有皇帝了,以後也不興磕頭了,大家見着國家領導也不需要稱臣喊萬歲了。您是自由人,能自個兒當家作主了,公公您終於能出宮了!……那心理落差一時間絕對調整不過來,彎了幾十年的脊樑,一下子也絕對直不起來。
“只能以後慢慢潛移默化了。”楚河暗自想道,朝倆妞笑了笑,說:“好了,有關這個世界的一切,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我們還是先去買東西吧,以後可再也不能穿成這樣兒出門了。”
倆妞默默地點了點頭,思想碰撞產生的火花雖一時無法熄滅,但倆妞都是聰明人,知道想不通的問題多想也是無益,乾脆將其扔到一旁。楚河說的對,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思考。
楚河帶着倆妞過了馬路,進了超市大門。幸好這間超市不像有的地方,掛塊牌子說衣衫不整者不許入內。否則就憑婠婠那雙踩得啪噠直響的人字拖,就得被拒之門外。
楚河帶着倆妞,無視超市顧客和導購員們怪異的眼神,直奔超市女裝部。一路上琳琅滿目的商品瞧得倆古代妞眼花繚亂,小聲驚歎不已。
一路殺奔至女裝部,楚河很豪偉地一揮手,說道:“這裡的衣服,隨便你們挑!”
“啊,好漂亮啊……”婠婠兩眼放光地看着滿衣架的各式服裝。
“太,太暴露了……”師妃暄小臉兒暈紅,有些不知所措。
隋末風氣還是不如唐時開放,但婠婠是魔女,本來就穿着暴露。所以那些露背裝、洞洞裝、開叉到大腿的裙裝,在她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而師妃暄卻是個出家人,平時滿江湖瞎竄的時候,都穿着男裝。一下子看到這滿架的不是缺袖子,就是缺領口的女裝,想到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樣子,馬上就被自個兒羞紅了小臉。
女裝部的導購小姐們見楚河帶着倆看上去不知所謂,卻偏偏美得一塌糊塗的妞,嫉妒倆妞美貌之餘,恰逢楚河擺出一副標準的凱子造型,頓生報復之心。紛紛圍上來拉着楚河嘰嘰歪歪,想狠下屠刀,好好放一回這凱子的血,以安慰她們受傷的心靈。
楚河雙手往下一按,大聲道:“請尊重我們的自由選擇權!否則我們立馬閃人!”
絕招出手,整個世界清靜了。在導購小姐們幽怨的目光中,楚河領着倆妞施施然走到一排裙裝前,說道:“凡是你們看上的,儘管挑出來。試了之後覺得滿意的,不必猶豫,馬上打包帶走。”
這話剛出口,楚河就後悔了。
因爲興奮地小臉兒通紅的婠婠,小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說道:“人家要把這裡所……有的衣服全部帶走,回去一件一件慢慢穿……”
“妃暄,咱們到那邊兒去看看,不理這丫頭。”楚河決定對婠婠採取無視策略。
“小氣男人!”婠婠嘟起小嘴,“最多今天你給人家買了,人家以後賺到錢買還給你嘛……”
“婠婠,話不是這麼說的。雖然我有點閒錢,可是你看這地方這麼大,這裡的衣服這麼多,我要是真給你全部買下來了,你讓我們三個以後吃什麼?喝西北風麼?”楚河給這丫頭擺事實,講道理:“再說,現在這錢也不是這麼好賺的。就說你吧,你什麼都不懂,學歷證明什麼的先別提,就連身份證都沒一張,你該怎麼賺錢?暫時還不是隻能靠我養着!”
婠婠鄙視地看了楚河一眼,不屑地哼道:“賺錢有什麼難的?仔細瞧好了!”說罷,她左右張望一番,瞧見一個站在試衣間外等着老婆試衣服的中年猥瑣大叔,正不時悄悄地向她和師妃暄張望。
婠婠衝着楚河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踢掉人字拖,赤着小腳丫,又變身成月下精靈。悽美、孤寂,彷彿找遍天下都找不到一個可供依靠的港灣。她輕移玉足,緩緩地走向那個中年大叔,明眸中不知何時,已然朦朧了一層晶瑩的霧氣。
那個中年猥瑣大叔愣住了,他癡癡地看着婠婠,嘴脣在哆嗦,雙手在發抖,腿也有發軟的跡象。
“人家……人家好可憐……三天沒吃東西了。”婠婠在大叔面前站定,泫然欲泣,“這位好心人,能不能給人家一點點錢,讓人家買點東西吃?”她的聲音飄渺若風,悽婉無比,教人一聽,便覺心靈深處最敏感的那根弦被重重地撥動。
“要……要多少……”中年猥瑣大叔哆嗦着掏出錢夾子,聲線顫抖得就像漏電的收音機。
“你有多少,便給人家多少……人家不會嫌多的……”婠婠用那悽婉的聲音,配上讓任何男人都想拼出性命去呵護的哀婉神情,繼續撥動某猥瑣大叔的心絃。
“都給你,都給你!”中年猥瑣大叔掏出錢夾子裡所有的鈔票,連硬崩兒和角票都掏了出來,全都塞進了婠婠手裡。
“好心人,人家會永遠記住你,永遠感激你的……”婠婠螓首微垂,幽幽說道。
說完這句話,她再也不看那仍一派癡迷神色的大叔一眼,轉過身,朝着楚河走來。
剛一轉身,方纔生活在悲慘世界中的少女便消失不見。我們的婠婠小魔女朝着楚河露出一個小狐狸般得意洋洋的笑臉,向着楚河揮了揮手中的一把鈔票。
楚河囧……
蒼天在上,我怎麼忘了這丫頭是迷魂黨黨魁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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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當心迷魂黨啊!這種人很可惡的,騙錢又騙色……呃,婠婠是好姑娘,不想騙錢騙色,只想騙點推薦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四章 給倆妞買胸圍嘍!
“真是對不住您了,我妹妹她腦子有點兒毛病,您千萬別介意……”楚河滿臉誠摯地對着一位時尚大嬸道歉。
那位被迷魂黨黨魁騙錢地中年大師耷拉着腦袋,滿臉無辜地站在時尚大嬸身旁,目光緊緊地盯着自己腳尖。再也不敢向某若無其事地邊哼歌邊挑衣服的丫頭看去一眼了。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就不報警了。不過你妹妹那麼標緻的一個丫頭,腦子卻……唉,還真是可憐呀!”時尚大嬸噓唏道。
“誰說不是呢?”楚河垂着頭,滿臉地黯然,還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時尚大嬸手裡拿着楚河還回來的錢,和他一起噓唏感慨了一番,又恨恨地瞪了自個兒老公一眼,拉着老公走開了。
楚河長吁一口氣,回過頭,登登登幾大步走到婠婠身旁,瞪着這沒有一點兒詐騙犯覺悟的小魔女,怒聲道:“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簡直是無法無天!簡直……”
“你待怎地?”婠婠輕飄飄一個眼神兒掃過來,殺氣值噌噌往上狂飆,立馬將楚河好不容易蓄滿的怒氣槽直接清零。
“我……”楚河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語氣心長地說道:“婠婠,做人要厚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不能爲所欲爲。賺錢要行正道,不能動歪腦筋。你剛纔的做法,是屬於迷魂黨詐騙犯罪。如果人家清醒了報了警,警察……也就是衙門的捕役,就會來抓你。幸好我主動把錢還回去,承認錯誤,人家才原諒了我們……”
“不原諒又怎樣?”婠婠很是不屑地道:“虧你還是個男人,竟然那般低聲下氣地求人。人家不就是向那男人要了點錢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衙門裡的捕役來了,人家便怕了麼?莫說捕役,便是官軍,憑人家的武功,也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人家便殺一雙!”說罷,她雙腕一翻,兩柄寒光閃閃的天魔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跳到了她的手上。
“你居然還帶管制刀具上街?”楚河趕緊將婠婠擋住:“妃暄連色空劍都放家裡了,你怎麼還把天魔刃帶着?咱們是來逛街的,不是來學古惑仔砍人的!功夫高了不起麼?說句誅心的話,武功已經過時了!你看看外面,滿天的飛機,滿街的汽車!你飛再高高得過飛機?你跑再快快得過跑車?你護身罡氣再厲害,能擋得住子彈?我的小姑奶奶,功夫現在只能用來參加武術、搏擊比賽,或者踢足球、打籃球了。現如今連獨孤九劍都只能用來剪枝,你們的功夫除了能在我面前顯擺,根本就不算什麼……快點把刀子收起來,要被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欺負人家見識少麼?嘰嘰歪歪說了半天,人家大半都沒聽懂!”婠婠小下巴一揚,哼了一聲,說道:“人家帶天魔刃上街,也不過是早做防備,免得被某個對人家不懷好意的尼姑偷襲。某人那般厲害,人家若不隨時提防,豈不就被她害了?”
師妃暄頓時委屈地欲哭無淚:“……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妹的功夫,就算偷襲也是打不過你的……”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婠婠得意地說道,倒還是聽楚河的勸,將天魔雙刃收起來了。楚河就愣是沒看出來,那兩把刀子究竟給婠婠藏哪兒去了。
不過,婠婠這種說起殺人,就像說吃飯喝水一樣無法無天的性子,可是實在再也慣不得了!
迷魂風波暫時告一段落。婠婠開始興致勃勃地挑選看中的衣服,師妃暄倒是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可眼底的一抹羨色,卻瞞不過楚河的眼睛。
“妃暄,你看這條裙子怎麼樣?”楚河指着一條海水藍的無袖V字領長裙,對師妃暄說道:“我覺得顏色挺配你的。”
“楚河兄,人家還從未穿過裙子……”師妃暄細細打量了一番那條長裙,眼中雖然有那麼一點渴望,卻還是搖了搖頭:“再說這條裙子沒有長袖,領口開得又那般低,人家若是穿在身上,便是坐在家裡自己照鏡子,也要羞死了。”
“那就這件吧,黑色連衣長袖裙。”楚河又指着另一條裙子:“這件也不錯。黑色的裙子,更能襯你的膚色。其實那條藍色的無袖裙也可以,只要在裡面加穿一件圓領長袖衫就可以了。嗯,乾脆這樣,凡是你覺得合適的,都拿進去試一試。不要害羞,你看婠婠多大方?你們不一樣都是女孩子麼?”
說到這裡,楚河突然想起,雖然幾天前他教會倆妞穿內褲了,可是倆妞好像還沒穿胸圍。
兩個青春少女即使不穿胸圍,胸部也是很挺的。但是長期下去,對身體是沒有好處的。唔,得給倆妞買上一些了。
目測了一下兩個女孩的胸部,楚河很快估算出了她倆的尺碼。雖然用手丈量會更加精確,不過楚河卻是沒這麼大膽子。當然,醉酒後撒潑耍賴的時候不算。
“人家就要這件、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婠婠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套衣服。有連衣長裙,超短裙,有短袖T恤,有牛仔褲……總之各種樣式的衣服,只要她看着合適,又覺得新奇好看的,便全都點上了。
“好吧,這些全包起來。不過你都沒試過,怎知道是否合身?”楚河見婠婠總算沒再要求把整個女裝部全部打包,鬆了口氣,也不計較她一次要求這麼多了。
“人家的眼睛可準得很,指出的,都是差不多合適的。再說,不合適的話就扔掉唄。”婠婠滿不在乎地說:“反正人家已經賺到了錢,要不是你假裝好人,這些衣服人家自己也能出錢買到。都是你,把人家的錢送給別人了。你必須多買些漂亮衣服和好玩意兒賠給人家。”
……楚河無語,什麼叫把你的錢送給別人?這丫頭,詐騙來的錢能算是你自個兒的錢麼?看來你小丫頭完全沒把楚河叔叔的話聽進去吖!
楚河覺得自己跟婠婠講道理完全是折自己的壽,乾脆懶得再提那個話題了。他想了想,覺得婠婠的白裙配上一雙水晶高跟鞋,倒是很合適。
“好吧,婠婠你的衣服可以先不用換,不過你得換上雙鞋。那雙拖鞋不能再穿了。但是妃暄你是無論如何得換一身衣服了。”
楚河讓導購員把婠婠看中的衣服全部打包,又把凡是師妃暄看到後,露出嚮往神色的衣服也一併打包。並給師妃暄挑出一件白色長袖緊腰T恤、一條黑色高腰緊身牛仔褲、一雙34碼深紫色高跟鞋讓她換上。
現代服裝不像古裝那麼繁瑣,一般來說,都好穿的很。以師妃暄和婠婠的才智,如果連怎麼把這些衣服穿上都琢磨不出來,那就真是弱智了。
趁着師妃暄進試衣間換衣服、婠婠拿着一雙34碼的粉紅水晶高跟鞋顛來倒去地研究的空檔,楚河鬼鬼祟祟地來到內衣櫃臺前,照着倆妞各自的胸部尺碼,選起胸圍來。
“唔,黑色代表權威和神秘,有點女王氣質;粉色浪漫、親密、曖昧,有點小情人感覺;明黃色刺激男人頭腦發熱,心跳加速;白色純潔、安全、羞澀……妃暄可能只會接受白色,但是百變精靈婠婠應該愛好廣泛一些。噝,鏤空型的太暴露。雖然都是穿在裡面的,但只有婠婠可能會接受,妃暄那是無論如何不會穿的。內部有海綿墊的厚實品種比較適合妃暄,最好連蕾絲邊都沒有……”
楚河一邊研究,一邊在導購阿姨古怪的目光注視下,拿起一個個符合倆妞的尺碼,以及合乎他分析標準的胸圍。不多時,他手上便已提了十多副胸圍。
“咦,你手裡的拿的這些都是什麼?樣子好奇怪!”婠婠的聲音突然在楚河耳邊響起,“看上去好像帽子哩!這麼小,是給剛生不久的小娃娃戴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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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會選什麼顏色呢?真傷腦筋啊……]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五章 不要想歪了!
楚河心裡猛地一哆嗦,手裡提的東西差點兒全掉在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氣,回頭抱怨道:“婠婠,你是屬貓的麼?怎麼走路都不帶響兒的?咦,你怎麼又打赤腳了?給你買的鞋子呢?”
婠婠撇撇小嘴,說道:“那鞋好生古怪,後跟那般高,教人家怎生穿得舒服?人家從小就沒穿過鞋哩,便是普通的鞋子,穿起來都覺不適,更別說那種怪鞋了。”
“……那你以後出門兒總不能成天赤腳吧?你倒是說說,你穿什麼樣的鞋子比較舒服?”楚河真是鬱悶極了,真不知道祝玉妍是怎麼帶小孩子的,居然殘忍到連雙鞋都不給小孩時代的婠婠穿。結果到了現在,打慣了赤腳,穿鞋反而成老大難題了。
“人家覺得,剛纔人家穿的那雙什麼……人字拖,穿着勉強還行。”婠婠笑眯眯地說道:“而且走起路來啪噠啪噠的,很好玩的。”
“算了,我給你買一堆女式人字拖吧……”楚河無力地擺了擺手,實在是有點心力交瘁了:“你覺得走路時踩得啪噠啪噠很好玩是吧?行,我再給你買幾雙木屐,讓你啪噠個夠!不過以後有些公衆場合和高級場所不讓你進去,你可別來找我哭。”
木屐早在我國春秋戰國時期就已出現,於漢晉時開始大規模流行,爲我國古代人所鍾愛。想來婠婠喜歡啪噠啪噠,大概就是因爲在她那時代聽慣了這啪噠啪噠。
“行了,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囉嗦的男人。你還沒回答人家,你買這麼多小娃娃帽子做甚哩!”婠婠指着楚河手上的胸圍說道:“難道你就要有小娃娃了麼?所以現在便提前準備?”
“這個呀,這個可不是給小娃娃戴的帽子。”楚河有點頭疼,不知道怎麼跟這小魔女說。直說吧,有點調戲女孩子的嫌疑,怕她一掌拍死自個兒。不說吧,那買回去做什麼?
雖然楚河倒是很樂意自個兒家裡有兩個不戴胸圍的女孩子,偶爾看下凸點也是很有情趣的。可問題是,倆妞穿上現代一些半透明的衣服,肯定不適合在裡邊兒穿小肚兜的。倆妞本來就長得很是禍國殃民了,如果穿着現代衣服卻不穿胸圍,那般暴露的模樣,估計以楚河的心性修爲,也會二十四小時屹立不倒。
算了,還是照直說。我楚河問心無愧,坦坦蕩蕩的一個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誰要誤會那就是誰心理不健康,思想不純潔。
“這是你們女孩兒家的貼身衣物。”楚河一臉凜然正直的表情,以莊重的口吻對婠婠說道:“你們換上了新買的衣服之後,原先的褻衣就不適合再穿在裡面了,就要換上這種貼身衣物。你看,就像這樣……”
楚河說着,拿出一副胸圍,照着自己胸膛上比劃了一下。那情形,要多猥瑣有多猥瑣,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可是楚河表情卻比孔夫子還聖潔,完全是一副誠心指點的嘴臉。
“……就這樣戴在胸部,可以貼身保護女孩子的乳房,減少一些乳房疾病的發生率。還能讓乳房保持形狀,不會下垂。”楚河暫時轉職成女性生理健康專家,說得唾沫橫飛,還連比帶劃的。
婠婠小嘴兒微張,小手輕掩櫻脣,一副驚詫莫名的樣子。妙目直勾勾地看着楚河,裡面的神色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總之相當古怪。
“胸圍不宜過緊,應適當放鬆,最好比本身的胸部尺寸略大一號。我手上拿的,就是目測你們胸圍之後,挑選的合適的尺碼。”
楚河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婠婠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你看看,我手上這幾款,你比較喜歡哪款?我覺得黑色鏤空的這款最襯你了。黑色代表神秘和權威,是你們魔門的代表色。鏤空的款式暴露而不裸露,曖昧卻不色情,神秘而且性感……你要是穿一身黑色三點式跳天魔魅舞,保證全世界沒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你的魅力……”
婠婠沒說話,繼續掩着小嘴,眼神更加古怪地看着楚河。
“不喜歡黑色麼?那白色如何?白色純潔、安全、羞澀,你平時不是就喜歡穿白裙子扮鄰家小妹妹,裝楚楚可憐麼?白色你穿着也行。”
楚河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見婠婠對黑色和白色這兩款都沒有反應,他便取出一款黃色的:“明黃色,高貴而刺激,對男人殺傷力也是相當的大!你以前也穿過黃色裙子的,方澤滔那傻蛋看見穿黃裙子的你,是不是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跡象?那就是顏色的刺激了……”
“你……究竟是楚河,還是邊不負?”婠婠終於開口了,她似笑非笑,眼神嗔怪地看着楚河,用一種很不確定的語氣問道:“你是不是被邊不負那隻大色鬼附體了?還是你乾脆就是邊不負易容改扮的?”說着,她還伸出小手,像是想在楚河的臉上掐一把,看看他臉上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
“這可是貼身關愛女性健康的偉大發明,可不是什麼不純潔不健康的淫穢物事!”
楚河後退兩步,避開婠婠的魔掌,用一種被侮辱了的表情看着婠婠,用力揮舞着手臂,加強自己說話的語氣和說服力:“你不要想歪了!我這是關心你們的生理健康,爲你們着想才如此盡心盡力的!你怎麼能把我跟邊不負這種禽獸相提並論?我告訴你,現在全世界的女孩子都穿這玩意兒了,你們的小肚兜已經過時落伍了!你不要這些胸圍是吧?那更好,你那些新買的漂亮衣服,便大半都不能穿了。我正好早點兒退貨,省些錢下來。”
婠婠撇了撇小嘴,道:“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心裡卻不知道在轉些什麼鬼主意。女兒家的貼身衣物,你也好意思當着人家的面說得這般大聲。還說自己不是色狼……”
“那不是你問我,我才說的麼?再說我要不跟你解釋清楚,你不就把這些胸圍當小娃娃戴的帽子了麼?”楚河一臉忿然,“我如此誠心誠意,倒落了個不是。你自己說說,我冤是不冤?”
“冤,你當然冤了!”婠婠抿嘴一笑,但馬上又忍住了,“不過你向人家喊冤是沒用的,人家可是專造冤案,不負責平反的……這些女兒家的物事,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拿在手上,還是人家來拿吧。”
說完,她眼角含笑地接過楚河手中的胸圍,問道:“你剛剛向人家展示的那些小衣,便是給人家準備的麼?那麼哪些是師妃暄的呢?”
幸好婠婠是生活在隋末的女子,若是宋代往後,程朱理學興起以後那幾個朝代的女子,只怕楚河剛纔那番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會覺得失了貞潔,先一刀切了楚河,再一刀把自個兒切了。
“白色的,厚實一點的,保守一點的幾個,都是爲妃暄準備的。”楚河指着婠婠手中的幾款胸圍,說道:“不過若是你能勸她穿上紫色或者粉紅的這兩款鏤空蕾絲邊的,那你就相當了不起了。”
婠婠看了楚河指出的那兩款,掩嘴笑道:“師妃暄明明麪皮奇厚,心眼兒奇黑,但是偏會裝羞。這兩件若是讓她看到,羞也羞死她了,說什麼也是不會穿上的。人家是沒這本事了,倒是你,生得一張巧嘴兒,不如去試試勸服她?”
“哪裡哪裡,小弟嘴拙,可不敢與婠大姐你相提並論。”楚河謙虛地一擺手,說道:“剛纔小弟只是略爲示範了一下,有些穿衣細節小弟還未曾教與你。這不同款式的胸圍,扣系方式各有不同,有前扣的,有後扣的……來,我們來仔細研究一下,穿這胸圍的方法。”
說罷,楚河便將婠婠帶至內衣專櫃中的女性塑膠模特前,就着那模特身上穿的胸圍,向婠婠詳細講解了一番各種胸圍的穿法。
麪皮奇厚的婠婠,也在楚河對着那塑膠模特的胸部比比劃劃時,罕見地露出了羞赧之態,小臉兒上浮起一抹紅暈。
正將婠婠羞得差點兒連玉頸都紅透時,楚河忽聽師妃暄的聲音傳入耳中:“楚河兄,原來你與婠師姐在此處,小妹出來見不着你們,心裡好生着急……咦,你們這是,這是,在做什麼?”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已經幾乎微不可聞。
楚河此時雙手呈碗狀,正倒扣在那塑膠模特胸部上比劃。聽到師妃暄聲音忽然變得羞澀無比,立馬知道自個兒現在擺的姿勢把小暄暄刺激到了。他連忙將手從塑膠模特胸部移開,轉頭朝師妃暄看去。
只看這一眼,楚河便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讚一聲,好一個謫落凡塵的仙子,好一瓢傾國傾城的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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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某人要凸點了……不過我們要純潔,要健康,不能有色情思想!)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六章 再敢囂張,開炮轟你!(上)
眼前的師妃暄,一頭長髮束成馬尾,小臉兒染着幾縷紅霞,再加上那一低頭的羞澀,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仙子便出現在人間。
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長袖T恤,貼身的圓領衫緊裹着她窈窕的半身。雪白中帶着絲絲粉紅的頸線下方,是一對大小適中的筍形山峰。那完美的曲線無比誘人,而那雙峰頂端,居然……居然有着兩粒小櫻桃般的凸起,隱約可見淡淡的粉紅!
再往下,是突然收束起來的一段蠻腰。那小腰兒既不纖細地過分,又不顯豐腴,真真地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苗條地恰到好處。
繼續往下看。黑色高腰緊身牛仔褲包裹的豐臀,其兩側曲線堪稱美得喪盡天良。一雙筆直的大腿緊緊地併攏,兩腿之間緊貼密縫,看上去連插根手指的縫隙都不存在。
修長的小腿下,是一雙深紫色的尖頭高跟鞋。小巧的高跟鞋配着黑色的牛仔褲,更添幾分神秘和誘惑。
此時的師妃暄,已然蛻去了她那雲淡風清的飄逸,蛻去了她那高高在上的仙女外衣。在楚河眼中,她便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孩。是一個謫入凡塵的墮落天使,是一位清純可親的鄰家小妹,更是一位……誘人犯罪,外表清純,內裡盡是誘人墮落的慾望的禍國妖女!
楚河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奇怪,爲什麼會把師妃暄和“妖女”兩個字聯想到一起?最符合她的形象不是仙子麼?爲什麼我現在覺得,跟婠婠比起來,師妃暄更像一個妖女?
難道說,凡是有着誘惑世人的美貌和本質的,便都是妖女麼?
從根本上來說,師妃暄在大唐中的所作所爲,還正是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和姿態誘惑衆生!
還有,師妃暄對我怎地這般順從?那高跟鞋她明明穿得不甚舒服自在,爲何她還會穿上?那白色T恤裡沒穿內衣,雖說師妃暄她們原本就不穿內衣,可是這樣也太暴露了,凸點了都,她怎可能接受?
楚河腦子裡問號不斷,有太多問題令他難以理解。
“哼,某些人還說自己不是色狼……”婠婠不悅地輕哼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楚河面前。踮起小腳丫,以足尖支地,用自個兒的後腦勺遮住了楚河視線。
“這丫頭,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楚河雖不算縱橫花間的情場老手,好歹也不是初哥,該看的早就看過了……”楚河不無鬱悶地想着,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婠婠說道:“婠婠,把剛纔挑的內衣教妃暄穿上吧。”
婠婠道:“不用你說,人家自會去做。這狐媚子,生得一副禍國殃民的好皮囊,偏偏還不知自愛,上身就那麼一件薄衫,也好意思跑出來見人。”
楚河心說我的婠大姐,您好像也是生了一副禍國殃民的好皮囊吧?您好像也沒穿內衣吧?您那內褲還是我給您買的,要按您以前的習俗,可是穿裙子都不穿內褲的……
而師妃暄,則是一副委屈答答的小媳婦樣兒,羞聲道:“婠師姐,您誤會小妹了……”得,又轉職成祥林嫂了。
……
“今趟要讓超市派車送貨上門了。”楚河看着面前一次性購買的大堆貨物,自語道:“再這麼下去真不行了,必須得給倆妞找個正當的工作賺錢了。”
在楚河面前,是堆成小山的數十個裝衣服的包裝袋,一個裝滿了各種零食的大紙箱,一臺26英寸液晶電視機。
啪噠啪噠的拖鞋聲中,穿着木屐的婠丫頭施施然來到楚河身旁。她拿着一袋薯片,小腮幫子不住地運動着,嚼得津津有味。
“這種……嗯,這種薯片,又香又脆,很好吃的。人家還要多買一點。”婠婠直接向楚河提出要求,又故作好心地把薯片包裝袋遞到楚河面前:“你要不要吃一點?人家可以讓你吃一片哦!”
“小氣妞,就給一片!這都是花的我的錢……”楚河憤憤地想着,拿出一塊薯片,咬牙切齒地將其磨碎,說道:“薯片吃多了會發胖,身材會走形,最後會變成水桶腰……”
“纔不怕哩!像人家這樣的絕世高手,自有辦法消耗掉多餘的精氣,纔不會長胖!”婠婠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最多以後每次人家吃的時候,也叫上你一塊兒吃……嗯,每袋允許你吃兩片好了……”
“妃暄啊,新衣服穿上感覺如何?”心力交瘁的楚河決定無視婠丫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直接問剛從試衣間裡出來的師妃暄。
話說,小暄暄穿這個胸圍,可是費了老大一番功夫。婠婠成心搞怪,在教師妃暄穿胸圍時,盡揀那些性感的款式羞她。結果師妃暄差點給羞得當場與婠婠打起架來。
楚河眼不見心不煩,去逛了一趟電器專櫃,扛了一臺電視機回來後,師妃暄的內衣還沒穿上。
最後楚河忍無可忍,下達最後通牒,說如果婠婠再搗亂就不替她付買衣服的錢。婠婠這才收斂一點,給師妃暄挑了款相對保守的白色胸圍,教她穿上。
穿好之後,剛纔不穿內衣敢出來見楚河的師妃暄,這會兒反倒覺得彆扭,賴在試衣間裡不敢出來了。直到婠婠拉着楚河買了一大箱子零食,婠婠又吃了整整三包薯片之後,小暄暄才低着頭,羞澀無比地出來見人了。
聽到楚河問起她穿新衣服的感覺,情知他主要問的是內衣的師妃暄,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纔好。她心說楚河兄爲人挺正直挺君子的啊,怎麼這種女孩兒家的隱私問題也好意思正面問出來了?於是小暄暄吭吭哧哧了好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其實楚河心裡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剛纔看師妃暄凸點時楚河的確很刺激,小弟弟也蠢蠢欲動。但那只是男人的正常反應,若是哪個男人看到師妃暄這種絕色凸點還無動於衷,那他不是練了葵花,就是練了辟邪,要麼就是打算進宮伺候皇上了。
見師妃暄又自個兒害起羞來了,楚河真是頭疼得很。他都有些不清楚這妞的想法了。你說她害羞吧,她敢不穿胸圍出來見人。你說她豪放吧,問這種在現代社會來說很正常很純潔的問題,她偏偏羞紅了小臉兒。
女孩的心思啊,男孩你別猜……
算了,我不問了還不行麼?楚河兄很瀟灑地扔下倆妞看着東西,自個兒去找超市負責送貨的部門要車去了。
要來了免費送貨上門的車子,楚河又跑到影音專櫃,買了好大一堆碟片。看着手上這一堆戰爭片、警匪片等等以槍戰爲主打的碟片,楚河暗笑一聲,自語道:“看這回還嚇不死你們!”
……
一輛出租車跟在超市送貨上門的小皮卡後面。
楚河坐在副駕座上,透過後視鏡好笑地看着後排座上的倆妞。
這倆妞,開始時死活不肯上車,楚河好說歹說勸了半天,倆妞才勉勉強強地上了車。樣子還都跟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似地。
只見車上這倆妞,一個個神情嚴肅,如臨大敵。屏氣凝神,竟是完全閉住了呼吸。再仔細一看,倆妞屁股根本沒挨在座位上,而是凌空虛懸着在那兒練扎馬呢!
“哈哈哈哈……”楚河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捂着嘴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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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電腦好像中了一種後綴爲YZY的病毒,一開IE就亂彈網頁,根本沒法兒上傳。最後系統全盤格式化重裝才搞定……真鬱悶啊,上網查了一下,這種病毒連專殺軟件都沒有……]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七章 再敢囂張,開炮轟你!(下)
“咻~~~~~轟隆!”“噠噠噠噠……”
沉重的爆炸聲,炒豆般的槍機連射聲,一陣接一陣地在楚河家大廳中響起。震撼的音效甚至震得楚河家窗戶玻璃都在微微顫抖。
婠婠左手拿着一袋薯片,右手抓着幾片遞在嘴邊,卻不送進嘴裡。那可愛的櫻桃小嘴兒吃驚地微張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電視屏幕。她夾着木屐的小腳丫交疊着擱在茶几上,嫩蔥般的小趾頭還不時顫動一兩下。
師妃暄穿着新衣服,右手拿着一根棒棒糖,也是伸在嘴邊,卻沒送進去。她的小嘴也是微微張開,妙目圓瞪,屏氣凝神地盯着電視機。
新買的電視裡面,正在播放美國大片《拯救大兵雷恩》。這部二戰片開頭諾曼底登陸的那一段,打得甚是血腥可怖。那密集的機槍火力,連天的炮火轟擊,不時飛起的人體殘肢,便連楚河當初第一次看這部片子時,也被深深地震撼了。
看着倆妞那驚得目瞪口呆,轉職成泥胎木偶的樣子,楚河心裡滿意之極。
“看到沒,這就是現代武器的威力。”楚河坐在婠婠身旁,給倆妞講解道:“喏,那噠噠噠響個不停的,就是機關槍。連射時一掃一大片,威力可怕得很。大口徑重機槍要打你身上,打哪兒飛哪兒。就你倆這小細腰,一顆子彈就能攔腰切成兩半。別看你們身法快,可這機關槍掃起來,那子彈是鋪天蓋地的,沒掩體的話,你想躲都沒法兒躲。
“再看那個鏡頭,在地上炸出一個個大坑,炸得人滿天飛的,就是大炮。大炮號稱戰爭之神,一炮轟下去,管你護身罡氣多厲害,都能炸得你粉身碎骨。沒炸着你也別高興,亂飛的彈片照樣能打得你滿身血洞。衝擊波震都能震死人!要是碰上燃燒彈,恭喜您,您死了以後連火化費都不用出了。
“這部片子裡邊兒的大炮可落伍了,現代的大炮,最遠的射程能達五十公里以上。知道五十公里有多遠麼?你從大隋的洛陽城最南端走到最北端,這點兒距離才五十公里的七分之一。
“再看那枝槍,對,就是那個吻十字的傢伙拿的,那叫狙擊槍。人家那是神槍手,隔着兩三百丈的距離,你連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呢,他就一槍打爆你的頭。比小李飛刀還厲害。現代的狙擊槍,坦克飛機都能打爆,更別說你們倆這小腦瓜兒了。
“看哪,飛機,那玩意兒就是飛機。瞧瞧飛得多高?瞧瞧都有多快?你們的輕功能比麼?人家打你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人家打。
“瞧,坦克來了。那坦克戰車可了不起啊,妃暄你的色空劍鋒利吧?要砍現代坦克,你自個兒的劍準崩了。人家坐在裡邊兒可以邊喝茶邊向你瞄準,開炮轟你也好,用重槍機掃你也好,反正只要人家一開火,就沒您什麼事兒了。收拾幾件衣服給你立個衣冠冢,做場法事就可以了。……爲什麼不埋屍體?一炮轟下去都成肉沫了,別看你生前美得跟仙女兒似地,變成肉沫了誰給你收拾吖?”
一部《拯救大兵雷恩》放完,好好感受了一下現代火器威力,掃了一把現代武器盲的倆妞,驚得面面相覷。只見她倆小臉兒煞白,冷汗涔涔,簡直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樣,以後還敢不敢無法無天了?”楚河搬了把椅子,坐在倆妞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給你們看這部片子,並不是爲了嚇唬你們。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現代社會,武功高已經不是橫行無忌的依仗了。
“在你們那個時代,以你們倆的武功,在戰場上即使左右不了戰局,也能自保無虞。可是現在就不行了。一把最普通的手槍發射的子彈,其速度就不是你們能避過的。更不必說衝鋒槍、機關槍這種高速連射武器了。
“而一個狙擊手如果存心想殺你們的話,你們躲在哪裡都不安全。熱成像儀可以隔牆看到你,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槍連坦克都能打穿,就更別說一堵牆了。”
歇了口氣,讓倆妞好好品味一番他的話,見倆妞已經從震撼和驚懼中回過神來,眼神中開始慢慢露出狐疑之色,楚河心中暗歎口氣。他知道倆妞雖然看了場電影,但並沒有身臨其境地感受過。雖然在初次見識這種場面之時,會被震撼得失態。可是當倆妞將情緒調整過來之後,以她倆的驕傲自信,恐怕就會覺得楚河的話,有一點點危言聳聽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只是想讓你們不要再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甚至殺害這個世界的人。尤其是婠婠,你殺心太重,視人命如草芥。又素來我行我素,不把律法和官府放在眼裡。這種思想放在現代,實在要不得。”
楚河認真地說道:“中國是個武器管制很嚴格的國家,老百姓手裡沒有槍,甚至連黑道組織,都不一定有槍。但是你們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不怕普通百姓了。要知道,如果你們真的犯了法,殺了人,警察一定會發通輯令抓捕你們的。
“警察手裡可是有槍的。即使你們武功真的高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怕普通警察手裡的槍,政府還有武警、特警乃至特種部隊。如果你們在逃避追捕途中拒捕殺警,讓執法部門覺得你們窮兇極惡,難以抓捕的話,那恭喜你們,執法部門可能會放棄抓捕你們。”
婠婠聽到這裡,面露不屑之色,說道:“官府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比官府的人更狠,官府自然會怕了你。”
楚河笑了笑,搖頭說道:“你錯了,執法部門不會再抓捕你們,他們會派出狙擊高手,直接將你們一槍打死。”
見倆妞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楚河笑着站起身,說道:“不信是吧?那行,等有空了,我帶你們去靶場,讓你們親自體驗一下槍火的真正威力!”
婠婠咔吧一聲,將手裡的薯片咬進小嘴裡,嘟噥道:“不就是想嚇唬人家,教人家以後不再欺負你麼?就算那什麼槍啊炮啊的真的很厲害,你手裡又沒有……”
楚河聞言,笑道:“我是沒有槍,可是你若是把我欺負得慘了,我可是會報警的。到時候,警察叔叔就會來請你喝茶,找你談心。你若放肆囂張,便開炮轟你。”
婠婠甜甜一笑,這一笑的溫柔甜美,真個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便以楚河的心境,也不由稍微恍惚了一下。
“你說,像人家這麼可愛的女兒家,會有人相信人家是個惡人麼?”婠婠笑嘻嘻地說道:“就算你請來了官府裡的人,人家只需哭訴一番,說你欺負了人家,可能到時候那叫做警察的官差,反倒會將你抓走吧?”
楚河頓時噎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身子晃了兩晃,險些栽倒。
這狡猾的小妞,還真是什麼都被她猜到了!當初若不是懼怕婠妖女那可怕的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神功,楚河早就報警抓她們了。
“楚河兄莫急,若婠師姐真的欺負你,妃暄必不會袖手旁觀的。別忘了,妃暄也是可以替楚河兄作證的。”沉寂多時的師妃暄,終於以一種異常從容而又堅決的姿態,用明確表達對支持楚河的方式,展開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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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妃暄:人家絕不是軟柿子,不要被人家一直以來的軟弱姿態欺騙了!人家這叫扮豬吃虎,示敵以弱,笑裡藏刀,攻敵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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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八章 不戰之戰!
“師妃暄!”見師妃暄如此旗幟鮮明地表示對楚河的支持,婠婠憤怒了。
在她想來,她與師妃暄縱是宿命大敵,彼此明爭暗鬥不休。但怎麼說兩人也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份屬老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兩人縱有爭鬥,但在面對地球本土人士時,她們兩個老鄉也應該守望相助,時刻站在同一戰線纔對。
眼下見師妃暄突然轉換陣營,婠婠頓時有一種被欺騙背叛了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好受傷,好委屈。她甚至恨恨地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在初至地球時,便拼着自個兒重傷,先斃了師妃暄這嘴尖皮厚心眼兒黑的狐媚子。
婠婠霍地站了起來,揚手便準備把手中的薯片袋子砸到地上。小手兒剛剛舉起,忽又有些不捨。左右瞄了瞄,看到茶几上擱着一盒師妃暄最愛吃的棒棒糖,便毫不猶豫地伸掌一吸,將那盒棒棒糖隔空吸到了掌中。
然後她乾脆利落地將那盒棒棒糖摔在地板上。砰地一聲,包裝盒四分五裂,棒棒糖滾得遍地都是。
婠婠穿着木屐的小腳丫重重地往地上一踏,啪啪幾聲,幾顆滾到她腳旁的棒棒糖便給她碾得粉碎。
這一摔一碾,充分展示了婠婠此刻內心極大的憤慨,和對師妃暄在老鄉背後捅上一刀這種無恥做法的血淚控訴。
“你是否不惜與我作對,也要幫定了楚小子?”婠婠妙目生寒,緊盯着師妃暄。只要小暄暄有一言不合婠婠心意,婠小魔女便待大打出手。
“只要婠師姐不以勢欺人,小妹又怎敢與婠師姐作對?”師妃暄作輕描淡寫狀,但是偶爾跳一下的眼角,還是充分暴露了她對棒棒糖被踩碎的憤怒。“但是若婠師姐一再咄咄逼人,小妹也是不懼與婠師姐一戰的。”
“好啊……”婠婠突然展顏一笑,剛剛纔洶洶怒火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剛剛生氣的那人根本不是她一般。她笑得甜美,笑得親切,精靈一般靈動的眸子裡,乍看去竟然根本看不出一絲惱意。婠婠笑看着師妃暄,櫻脣輕啓,幽幽道:“那婠婠便與師妹子好好切磋一番。只是動武之時難免會有失手,若是傷了師妹子性命……”
“那我一定會報警的。”楚河突然開口了。這倆妞,怎麼還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拯救大兵雷恩》白給倆妞看了麼?
“我二人決鬥又關你甚事?”婠婠還是甜笑着,可是心裡卻有那麼一絲絲連她自己,都好不容易纔察覺到的難過。楚河對她一向縱容,在她與師妃暄之間,也是向來不偏不倚。可是現在卻說出明顯偏幫師妃暄的話,教婠婠好生失落。
“這是我的家,我的地盤。”楚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在我的家裡,除我之外,沒有任何人有宣戰的權力!誰主動宣戰,就等於侵犯我的主權,向我惡意挑釁!”
“多謝楚河兄仗義執言。”師妃暄略帶感激地對楚河說,身子不着痕跡地向楚河那邊移動了一下,令自己半邊身子擋着楚河。她這明顯是防備婠婠對楚河暴起發難,向楚河討好賣乖的作法,令婠婠嗤之以鼻。
但向來對她倆不假辭色的楚河,此時竟然對着師妃暄微笑點頭。那笑容中的感激和肯定的味道,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一直以來,師妃暄在楚河面前都是扮演的乖乖女的形象。當她發現仙子形象對楚河完全沒有殺傷力之後,她便拋棄了仙子姿態。默默地幫楚河收拾家裡,飯後主動清洗碗筷,在楚河醉酒後扶他上牀,小媳婦一般替他更衣。甚至楚河替她挑選的,她自己並不習慣的高跟鞋,她也能勉強自己穿上。
而在婠婠無理取鬧時,她冷眼旁觀。在婠婠打壓她時,她只一派祥林嫂的模樣,作委屈搏同情分。在婠婠針對楚河時,她突然挺身而出,以一種大無畏的姿態,明確表明了對楚河的支持態度……這一切,都在今天收到了成效。
婠婠突然發現,這一刻,一直以來被她打壓的師妃暄,不動聲色地重新奪回了主動權,甚至略佔上風!
婠婠笑了。
笑得很冷豔,很落寞。那一笑的淒涼,當真寂寞如雪。
“好吧……你的家,你的地盤……我不在你家裡鬧便是。”婠婠這番話的語氣,聽起來分外傷感。那淡淡的哀傷,卻像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緊緊纏繞住人心深處最柔軟的那處。然後慢慢地收縮,一點一點地將人心靈深處最柔弱的感情壓榨出來。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哀傷,生出憐憫,生出同情。
“我走了。”婠婠又是一笑,清冷如月,寂寞如雪。那天下之大,卻無一處可依靠的柔弱感;那宇宙之廣,卻找不到一顆伴星的孤寂感,頓時鋪天蓋地一般填滿了整個房間。“我這便離開你的家,自去找一處能容得下人家的所在。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以後人家再要打架殺人,你也不用爲難了。”
她輕輕地轉身,滿臉地笑意。可那笑,竟比淚流滿面還讓人感到悽楚。
師妃暄緊張地看看婠婠,又看看楚河。她知道婠婠對男人的殺傷力,尤其是那種柔弱無依的感覺,更能令任何一個有保護弱者心態的男人瞬間崩潰。
師妃暄眼看着自己馬上就要勝利了,只要婠婠踏出了這個家門,以她的驕傲,以後絕對不會再回來。
而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球,在這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也能憑一把狙擊槍在數百丈之外擊殺絕世高手的世界,婠婠的生存能力究竟能有幾何?
到時候恐怕不用自己出手,婠婠也會默默死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吧……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謂兵法最高境界!
但這一切有個前提,那便是楚河不會在婠婠這種最具殺傷力的姿態前敗下陣來。只要楚河心一軟,喚回婠婠,那今日這番不戰之戰,師妃暄的終極目的,便無法達到。
還好,楚河的表現一如既往。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婠婠走向大門,在婠婠那可擊潰任何一個鋼鐵男兒的柔弱背影前,完全無動於衷。
“這般勝了雖是最好……但楚河兄……”師妃暄心中忽有種說不出的複雜味道:“也未免太冷酷無情了。”
“這混小子,怎麼還不叫住人家?”婠婠心裡好鬱悶,“不行,得出壓箱底的絕招了!”
“對了,”眼看便要邁出大門的婠婠,突然回過頭來,對着楚河嫣然一笑。笑得灑脫,笑得嫵媚,卻掩不住那纏人的悽切幽怨,“人家好喜歡吃那薯片,但是人家出去後,身無分文,又不想再去騙人錢財。所以,你能讓人家把這裡的薯片帶一些走麼?不需要太多的,只要一包就好……行嗎?”
像初生的小貓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渴求而緊張地盯着楚河的雙眼。
怯生生的樣子,予人一種若不滿足她最後這個渴求,她的心便會像水晶一般瞬間破碎的脆弱感。
楚河在兩個各懷心事的少女緊張地注視下,那向來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面容,突然變得無比詭異。
他的神情不住地變幻,時而冷酷無情,時而熱烈如火,時而恨意滔天,時而憐惜無限;時而若最可怕的食人兇獸般戾氣逼人,時而如最溫柔的至親兄長一般柔情眷戀……
最後,他那百般變幻的神情定格成無邊地痛苦與自責,獅子般大吼一聲:“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我決不會讓你死在這裡!小妹,別閉上眼睛,求求你,千萬別閉上眼睛……”
說完這番讓兩個少女莫明其妙、不明所以的話,楚河猛地前撲,猛虎一般撲至婠婠面前,一把將她柔軟噴香的嬌軀,緊緊地攬進懷裡。
他摟得那般緊,好像生怕一鬆手,懷中的少女便會永遠地離他而去……
“梆!”一聲脆響,楚河身子猛地一顫,無力地軟倒在婠婠身上。他雙手仍緊扣着她的削肩,大頭好死不死地靠在婠婠的胸脯上。小魔女咬牙切齒地一腳將此獠踹倒在地,隨後得意洋洋地對目瞪口呆的師妃暄說道:“人家又贏你一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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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卅九章 爲了失去的記憶
“我剛纔怎麼了?”楚河摸着腦門兒上的大包,撐着沙發坐了起來,“怎麼無緣無故腦袋上多了個包?吖,小肚子也有點疼。嘶……剛剛有誰打了我麼?”
想到這裡,楚河用十分銳利的目光在大廳中掃視一圈。
婠婠小魔女夾着小木屐,很淑女地坐在沙發旁的一張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薯片。待楚河的目光朝她掃來時,小丫頭朝着楚河甜甜地一笑。
那笑容甜得,楚河牙都快給甜掉了。
師妃暄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椅子上,那盒被婠婠摔散的棒棒糖現在正碼得整整齊齊,裝在一個塑袋裡,放在小暄暄觸手可及的地方。看起來,這妞對棒棒糖真的很有感情。
師妃暄手裡拿着一條毛巾,面前擺着一個臉盆。這妞正在用手試着水溫,見楚河向她看來,便朝着楚大將軍淡淡地一笑。
師妃暄這笑容也有名堂,予人一種好像是相濡以沫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之間,那種無需多言的默契微笑。
這笑容雖然不甚甜美,可是卻令人感到無比安寧舒適,不自覺便會生出一種願與此女相攜白頭的溫馨感。
在對人心的把握上,師妃暄還是要比婠婠稍勝一籌的。否則,她也不可能獨自一人行走江湖,卻走到哪裡都有人追隨,都能借到偌大之勢了。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打我?”楚河向婠婠問道。
婠丫頭小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地,見楚河眼中懷疑之色漸濃,便嘟起櫻脣,點了點小下巴,小聲說道:“真的不怪人家哩!剛纔你和人家說得好好的,突然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撲上來緊緊地抱着人家。你可不知道你當時力氣有多大,人家掙都掙不脫呢!人家冰清玉潔的女兒家,被你這般輕薄,教人家怎生是好?不得已,纔將你敲暈了過去……你說,這件事能怪人家麼?”
楚河猶自不信,婠丫頭撒謊耍賴的本事能着呢,上次電視機那事兒不就被她騙過去了麼?於是楚河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師妃暄,欲向小暄暄求證。
奈何婠婠剛纔說的,卻沒一句假話。無論當時楚河中了什麼幻術魔怔,無論婠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手腳,他都真如婠婠所說的,中邪一般撲上去緊緊抱住了她。婠婠一個女孩兒家,爲求擺脫,只能敲暈他。這做法說破天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因此師妃暄只得點了點頭,將毛巾泡進熱水裡浸透了,輕輕擰乾,對楚河柔聲說道:“楚河兄,你不必自責。你做出那般舉動,的確是中邪了。想來,婠師姐她是不會怪你的。讓妃暄替你敷敷額上傷處,儘早化開淤血吧!”
其實如果要幫楚河消掉頭上大包,師妃暄只需用手按着那包,運功輕揉一陣,便可手到包除。現在她當着楚河的面,說要替他用熱毛巾敷治。其中蘊意,不言而喻。
剛纔師妃暄那一場奇襲,最後雖然功虧一簣。但是根據剛纔與婠婠言語交鋒時楚河的反應看來,師妃暄有相當自信,自己之前那種默默付出,不與人爭的戰術運用相當成功。
小暄暄相信,如果婠婠再給她一次同樣的機會,楚河仍舊會站在她這一邊。
所以小暄暄決定再接再勵,繼續之前的成功戰術。
但是婠婠還會如之前一樣,給她這種機會麼?
“你看,人家沒有撒謊吧?真不知道你爲什麼偏不相信人家。不過算了,人家知道自己的性子,有時候發起脾性來,是很讓人頭疼。這次人家惹你在先,便不追究你輕薄人家之事了。”婠婠突然之間變得異常乖巧,居然自揭短處!說完之後,她不理目瞪口呆,冷汗涔涔的楚河,徑直起身,自師妃暄手裡將那熱毛巾奪了過來,對楚河說道:“你頭上的包是人家打出來的,便由人家來替你敷吧!”
婠婠輕輕地將毛巾展開,疊成方塊,溫柔地敷在楚河額頭大包上。還用手按着毛巾,輕輕地揉了一陣。
她見楚河仍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看着自己,似嗔似笑地說道:“怎地,還生人家的氣麼?人家都向你認錯了,你身爲男人,便不能大度一點麼?”
這丫頭,雖然詭變精靈,向能洞悉人心,卻哪裡知道楚河此時心中所想?
原來楚河聽到師妃暄承認是他先發瘋一般輕薄婠婠,頓時驚懼不已,心中挖涼挖涼的。魔女的豆腐是隨便能吃的?惹得婠丫頭惱羞成怒,還不一掌拍死自個兒?正暗中苦思對策時,小魔女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種轉變速度,怎能令楚河不目瞪口呆?
“方纔……我是怎麼箇中邪法?”楚河見婠婠沒有生氣的樣子,小心問道。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憑自己的自控力,怎麼可能中那什麼邪?更加離譜的事,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完全不記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就知道剛纔好像在陪倆妞看電影,順便給倆妞講解了一下現代火器的威力特點,藉此忠告倆妞,讓她們收起小視天下人的心態,不要再打打殺殺。
再往後的記憶,便完全消失一空了。他拼命地回想,但是腦子裡就好像有一堵關得嚴嚴實實的門,那門裡的信息,居然連他都無法提取。
“誰鎖住我的記憶了麼?有這本事的,這屋裡除了婠婠就是師妃暄了。可是也不像啊,倆妞的精神魅惑對我沒用啊……”楚河想來想去還是無解。
這時,婠婠已經繪聲繪色地將楚河方纔發瘋的樣子描述了一遍,直將楚河說得簡直比閻王還要恐怖,把她自己說得比小綿羊還要可憐無助。
說到最後,說起楚河抱着她叫小妹時,楚河滿頭霧水地說道:“小妹?我沒有妹妹啊,我怎麼會突然想起叫小妹的?我最近沒有看過《十面埋伏》吖……”
婠婠聞言,撇嘴道:“誰知道哩。恐怕這小妹不是你的妹妹,而是情妹子吧!”
她這時候心裡也犯嘀咕了,心說我剛纔使絕招的時候,是讓這混小子以爲自己是邪王,把我當成就要死掉的碧秀心哪,他再怎麼着也不能管我叫小妹吧?
“算了,不想了,以後有機會去問韓老師。”楚河發現糾纏於記憶消失的問題,對他來說相當困難。他根本沒法兒想起來。
不過這也讓他提高了警惕:這倆丫頭,手底下肯定還有絕招,而且一定是能對他起作用的超必殺技。不過這種招式消耗應該也相當大,而且並不完善,無法百分百保證其效果,否則倆丫頭一早就把自個兒變成她們的狂信徒了。
“快中午了。”楚河拿掉頭上的毛巾,站了起來。“你們吃午飯麼?吃的話我就做三人份的,下午我得去學校了。”
“不吃,人家不餓!”婠丫頭又開始吃薯片。楚河心說你小丫頭薯片還真吃上癮了!吃吧,吃吧,吃得越多越好,吃成水桶腰,吃成包租婆,吃到肥死你!
師妃暄也搖頭表示不餓,糖果類的食品一向是很禁餓的。不過小暄暄倒是比較剋制,一顆糖含在嘴裡,慢慢地化開,吃得很是精細。瞧她吃糖時的樣子,怕是想多享受一番那甜美的感覺吧。
唉,倆丫頭還真是可憐,小時候都沒吃過零食……
“那正好,我也懶得開火,啃麪包算了。”楚河從冰箱裡拿了塊麪包,剛準備揹包出門去學校,手機便響了:“我藍天錘體重八百斤……”
剛一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胖子的大嗓門:“喂,河子啊!這回你可得救救兄弟啊!”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剛纔兄弟我和幾個同事在唐盛區一家小飯館吃頓工作餐,碰到幾個小混混來收保護費。你也知道的,哥哥我正義感很強,當即嚴辭斥責那幾個小混混,責令他們馬上滾蛋。誰知道那幾個小混混窮兇極惡,居然要求跟我真人PK。你也知道的,哥哥我向來奉行說服教育加武力征服,豈能忍受幾個小痞子的挑釁?當下將幾人一頓暴打,扔出小飯館大門。卻哪裡知道,那幾個小傢伙是唐盛區長安街阿杜的馬仔。他們現在糾集了大隊人馬,把我和幾個同事堵在飯館裡面,揚言要把我們大卸八塊。兄弟啊,哥哥現在就指望你來救我了……”
“胖哥哥你別添亂了好不好?我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實在心力交瘁啊!現在你們流氓團伙火拼,就不要把我扯進去了……”楚河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胖哥哥啊,有事打110,警察叔叔會救你們的……”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章 拯救大胖藍恩(上)
“沒義氣啊沒義氣!虧你還是跟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哥哥我出事你居然讓我報警!我是好公民,有事決不麻煩政府!”
胖哥哥瘋狂叫囂着:“我今年就要參加本市十大傑出青年競選了,跟流氓火拼的事情如果捅出去,我他媽還怎麼參加競選?”
“是流氓團伙十大傑出紅棍競選好不好?”楚河撇嘴道:“身爲十大傑出紅棍的候選人之一,你被人堵住,不但無法自己殺出重圍,還要報警求助。你怕這事兒傳出去會打擊你的聲望,對你參加競選不利對吧?”
一邊講着電話,他一邊飛快地下樓,跑到小區門外,叫了一輛出租車。
“呃……十大傑出紅棍就是十大傑出青年,只不過比較另類而已……”胖子支唔了一下,又叫囂起來:“坦白說吧,你到底救是不救?你要是不救,哥哥我今天就把這二百多斤撂這兒了!”
“你手下不是有一羣馬仔麼?你叫他們糾集人馬幫你PK啊,我是守法好公民……”
“沒義氣啊沒義氣!”楚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胖哥哥的瘋狂叫囂打斷了:“我的地盤又不在唐盛區,要是把小弟們拉過來火拼,不但違反了不準撈過界的表面法則,還可能引起警方的重點關注。我不管,最後問你一次,你來是不來?”
“我來了又有什麼用啊?”楚河一邊叫出租車司機加速,儘量以市區最大限速開往唐盛區,一邊叫屈道:“連你胖哥哥這麼生猛都沒辦法衝出去,難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來了就能改變形勢了麼?要不我替你報警吧,反正警察是我叫的,傳出去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你手無縛雞之力?我拷,這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不好笑的笑話了……”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論是誰叫的警察,到頭來別人都會以爲是我叫的。因爲我現在是處於弱勢的一方,只有弱者纔會向警察求助!”
“扮一回弱者,當不上十大傑出紅棍,又不會讓你少幾斤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楚河嘆了口氣,說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我來救你,究竟是實在沒辦法了,還是隻不過想拖着兄弟跟你一起死,也好黃泉路上有個伴?”
“絕對不是想拖着河子你一起死!”胖子信誓旦旦地保證:“這件事情只要你一來,馬上就能完美解決。”
“爲什麼?”楚河這回倒真有點兒好奇了。能堵死藍胖子,起碼也得超過三十人。三十個人啊!婠婠或者師妃暄可能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但是對楚河來說,那是無論如何也擺不平的。
雖說楚河已經有了三流高手的內功,但是內功再好,不會招式也是白搭。最多能皮糙肉厚禁打一點,當陪練的人肉沙包倒是有點兒資本。
現在楚河這個保質期一個月的三流高手,就會一套廣播體操,一套基本步法。基本步法在寬闊的地方逃命倒是沒問題,可是一旦一羣人把他往中間一堵,那連逃命的空間都沒有了。
輕功?吖吖的,像楚河現在這種跳起來隨時可能掉下來的半吊子輕功,如果他有藍胖子的體重,倒是可以使用“肥豬壓頂”的絕招壓死敵人。
楚河正琢磨呢,胖子說話了:“長安街阿杜你應該聽說過吧?你知道他什麼最出名麼?”
“唱歌?我記得他的成名曲是《天黑》。”楚河說道。
“日,你說的那是新加坡的阿杜,當過包工頭的那個。”藍胖子的聲音聽起來像在磨牙:“我說的是長安街賭~~~神阿杜!”
“賭神不是高進麼?周潤發演的……”
“住嘴!”胖子聽起來要抓狂了:“賭神是高進,不是周潤發也不是阿杜……我日,我被你氣糊塗了!我再說一遍,長安街賭神就是周潤發……”
“……”楚河不想再折磨可憐的胖哥哥了,“好吧,說說看,長安街賭神和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我一來事情就能解決?”
“……”胖子似乎稍微冷靜了一點:“阿杜要和我比唱歌……啊呸,錯了,他要跟我賭一把!我贏了,就能離開,而且他還要賠償我十萬精神損失費。我輸了,就得給他小弟賠禮道歉,還得奉上一百萬醫藥費!”
“醫藥費?呵,現在醫院出手是非常狠,可是沒傷到要動大手術的地步,怎麼着用不了一百萬吧?”楚河冷笑道:“他這不是擺明吃定你了麼?”
“是啊,你知道哥哥我是守法好公民,向來對賭博這種違法行爲缺乏興趣。否則以我的智慧和天份,只要稍微鑽研一下,也不至於逢賭必輸。”胖子說道:“我身邊的幾個同事也都是號稱‘賭剩’,逢賭必輸到一毛不剩。所以我只能叫你來了。”
“我也不賭博的。”楚河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參與過賭博?”
“你別裝了,你還在上高中那會兒,哥哥我跟人鬥地主,你站在我後面,只要盯着別人的眼睛看一會兒,就能知道別人手裡的牌……想當年我倆聯手可是贏了不少香菸的……”
“告訴我你的準確位置,我已經到唐盛區了。”楚河突然出聲打斷了胖子的話。
“我就知道河子你捨不得哥哥英年早逝!”胖子驚喜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楚河在跟他東扯西拉這會兒,居然不動聲色地就已經到了唐盛區,“我就在洛陽街證券交易所斜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巷子口現在可能已經被人堵上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跟阿杜拖延時間,先不要跟他開賭,等我來了再說。”楚河掛斷了電話,對司機說明了地址後,向車窗外的倒後鏡瞄了一眼。
倒後鏡裡,一輛紅色出租車緊跟在他坐的出租車後面。那輛車從他離開小區不久後便出現了,一直跟到現在,頗有幾分跟蹤的意思。
楚河眯起眼睛,集中視線,屏氣凝神,仔細從倒後鏡裡觀察那輛疑似跟蹤的出租車。他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跟蹤他。
看了足有一分多鐘,楚河神情忽然變得非常古怪。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頗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後面那輛車裡面,居然是婠婠和師妃暄這倆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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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一章 拯救大胖藍恩(中)
楚河乘坐的出租車在洛陽街中段的證券交易所門口停下。
他付錢下車之後,先往對面掃了一眼。果然見到斜對面有一條小巷,不過現在小巷的出口,已經被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堵住了。
從麪包車半敞的門裡看進去,可以看到車裡面坐着三個身着黑色緊身背心的壯漢,都是身材五大三粗,長相很有後現代藝術風格的那種。
每當有人想從麪包車旁邊進巷子時,那三條大漢便緊緊地盯着那人,目露兇光,肌肉墳起。直盯到別人承受不住,離開巷子口繞道而行。
觀察之後,楚河並沒有急着過去。他站在人行道上,看着那輛載着倆妞的出租車,在離他不遠處靠邊停下。車子還沒停穩,門就開了,倆小臉兒煞白的小妞飛一般從車裡飆射出來——沒錯,就是飆射,使上了輕功了都!
“喂,還沒給錢啦兩位小姐!”司機大叔對着竄上了人行道的倆妞叫道:“別以爲長得漂亮就可以免費,我載柏芝和青霞都照樣收錢的!”
“我來給吧!”楚河連忙走過去付了車錢。隨後向站在人行道上作深呼吸的倆妞埋怨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老老實實呆在家裡不好麼?爲什麼要跟出來?還都像做賊似的,居然跟蹤我……你看你們,坐一趟車就像上刑場似的,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婠婠吐了吐小舌頭,小手拍着高聳的胸口,卻出奇地沒有反駁。
這丫頭居然換下了她那身白裙,穿上了一件黑色圓領長袖T恤。緊身的衣衫將她玲瓏的身段完美地凸顯出來,那大小適中,渾圓形看不出半點缺憾的雙峰,驕傲地聳立着。黑色的衣衫襯上她欺霜賽雪的晶瑩肌膚,令這本就一副禍水模樣的小魔女,更添幾分誘人墮落的魅力。
只見原本看上去如初生柳條一般纖細柔弱的腰肢,在黑色的包裹下,雖然仍顯出幾分少女天生的柔弱,卻又多了一種結實有力的感覺。令人覺得她那小蠻腰若扭動起來,一定既勁爆又性感。
她下身穿着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平時遮掩在長裙下的雙腿修長筆直,併攏時不見半點縫隙。予人一種她若緊緊夾住雙腿,即使腰力再彪悍的男人,也定會動彈不得的感覺。
那緊身牛仔褲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着裙時難得一見的臀部曲線。令她本就凹凸有致、婀娜生姿的完美身材,再多幾分像黑洞一般,能陷進所有雄性目光的致命引力。
粉嫩嫩的小腳丫子仍然赤着,夾着一雙小巧的木屐。那十顆嫩蔥一般的小趾頭,在她一身深色服裝的襯托下,更加令人垂涎不已。即使楚河並非戀腳癖者,看着她那雙小腳,竟也不由自主生出一種想將其捧在懷裡,仔細撫摸一番的念頭。
察覺了自己內心有那麼一絲衝動的楚河,不由暗自苦笑。作爲一個男人,即使他在看AV時也能抱着純粹欣賞和觀摩學習的態度,看得津津有味卻不生出反應。但若看到此時的婠婠還能無動於衷,那他還真不如揮刀自宮算了。
遺憾的是,由於這件黑色上衣並不怎麼透光,令楚河無法看出她穿上的是哪一款的胸圍。
師妃暄這會兒仍穿着白色T恤,下身着黑色牛仔褲,不過腳上卻換上了一雙平底球鞋。
倆妞一黑一白交相輝映,各有千秋。俏生生並立在一起,恰似一對氣質迥異的雙生子。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楚河心中慨嘆不已,妲己褒姒也不過如此吧?
“說話呀,平時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楚河看着倆丫頭,問道:“說說吧,爲什麼拼着受罪也要坐車跟出來?”
“楚河兄見諒……”師妃暄小聲說道:“妃暄聽到楚河兄要參與幫派火併,怕楚河兄寡不敵衆,便自作主張跟了出來。”
“哦,你們兩個是想來幫我打架是吧?”楚河搖了搖頭,說道:“你叫我說你們什麼好?一聽到打架就來勁,剛纔跟你們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吧?兩個姑娘家,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就知道說我們了,你自己還不是準備打架的麼?”婠婠撇着小嘴說道:“人家和師妃暄好心好意跟上來幫忙,倒落了不是。你這人,真的好沒心腸。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了,讓你跟人打去。打死最好,正好收了你家的房子。”
“……”楚河無語,這丫頭,想得還真美……
“算了,懶得說你們了。跟我來。”楚河帶着倆妞進了證券交易所旁邊一家咖啡廳。咖啡廳裡的客人們看到倆妞,無論男女,無不露出驚豔甚至垂涎的神色。不過楚河對這早已見怪不怪,無動於衷了。
他找了張靠牆角的桌子讓倆妞坐下,叫來一盤乾果和兩杯咖啡,讓倆妞吃着喝着,在這裡等他。
“我再說一遍,我不來叫你們,你們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不能主動參加打鬥,也不能主動挑起爭端。”楚河壓低聲音,像地下黨接頭一樣,對倆妞囑咐道:“你們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屬於黑戶中的黑戶。如果惹出事來,需要到警察局作記錄的話,你們就麻煩大了。說不定會把你們當成偷渡客處理……”
“知道了,真囉嗦……”婠婠不耐煩地擺了擺小手,拿起小勺淺嘗了一口咖啡,皺眉道:“這湯聞起來倒是香濃,喝起來卻是又酸又苦,太難喝了……”
楚河無視婠婠的抱怨,對師妃暄點了點頭,徑自出了咖啡廳,向着那被面包車擋住出口的小巷走去。
走到麪包車前,那三個壯漢瞪大牛眼,眨也眨地盯着楚河。狂催殺氣,欲將他嚇走。
楚河衝着三個壯漢露齒一笑:“我是來給藍天錘送賭資的。”
一個肩紋黑虎的壯漢哼哼笑道:“可把你等你來,再晚來一會兒,你就只能給他收屍了。”說罷他跳下車來,在楚河身上草草搜索了一下。那大漢沒搜到管制武器,便沒收了楚河的手機,說道:“手機出來的時候再還你,進去吧!”
楚河點了點頭,繞過這壯漢,進了巷子。巷子口的垃圾桶旁蹲坐着一隻威猛無比的黑色大狗,脖子上拴着一條粗大的鐵鏈,系在巷口的路燈杆上。這隻大狗,看來便是第二道防線了。
那狗本懶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在曬太陽,聽見楚河的腳步聲,猛地瞪大狗眼,衝着他邪邪一笑。呲開的大嘴,伸出血紅的舌頭,尖利的犬牙旁垂着一縷晶瑩的口水,作勢欲撲。
“無聊!”楚河暗自嘀咕了一句,臉色微沉,雙眼緊緊盯住惡狗的眼睛。一人一犬對視一陣,那狗忽然嗚咽一聲,兇惡的表情變得好無辜好可憐,夾着尾巴閃到了一旁。
楚河撇撇嘴,大步走進了巷子裡。
這條小巷只有前面一個出口。當中有十幾家門面,都是開的小飯館。那些成天泡在證券交易所的人們,中午時一般都在這裡吃飯,因此每家的生意都還不錯。不過此時幾乎所有的門面都已經拉下了卷閘門,只有靠近小巷尾部的一家門面前圍着一大羣人。
這羣人個個衣着前衛,髮型時尚,手持管制刀具,正耀武揚威。
“素質啊!”楚河看着這羣人,沒來由地心中一嘆。藍胖子那些所謂“同事”的兄弟們楚河也見過,個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領帶都一絲不苟,還一般都戴平光的金邊眼鏡,一看就很有素質。雖然流氓扮成知識分子,也改變不了流氓的本質。但至少給人的第一印象就要好得多了。
“藍胖子,你說沒帶賭資,讓我給你時間準備。現在給你的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到了,你的錢……究竟什麼時候能到啊?”一把聽起來好憂鬱好磁性的聲音從人羣中傳出,“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放點血,讓你的血幫你催一催你的錢啊?”
“阿杜啊,你唱一首《他一定很愛你》,唱完之後,我的錢說不定就到了。”藍胖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果然不愧爲十大傑出紅棍候選人之一,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情有膽子調侃。
“媽的,敢耍我?弟兄們上,把他那身肥膏剮下來熬油!”那個好憂鬱好磁性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好憤怒好受傷。
“別動手!錢已經到了!”楚河大聲說道。
那羣正準備衝進店裡大殺大砍的小混混們聞言猛轉頭,三十餘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楚河。
楚河一派正氣凜然,不可侵犯的正義超人模樣。在羣氓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下,面不改色地朝着人羣緩緩走去,邊走邊道:“誰是長安街賭神阿杜?我是藍天錘的兄弟。我這次來,除了送錢,還要代表藍天錘跟你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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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二章 拯救大胖藍恩(下)
嘩啦一聲,人羣迅速地左右分開,現出中間那位坐在折凳上的頭目。
“我插!這傢伙長得這麼毒,怎麼不去參加快樂男聲?”看清了這位號稱長安街“賭神”的流氓頭目相貌之後,楚河驚訝之餘,心中略微生出一絲嘔吐欲。
只見這位阿杜生得好一張小受臉。細皮嫩肉,眉清目秀,脣紅齒白。披肩長髮順直如瀑,隨意地散披在白嫩嫩的肩頭。上身穿一件黑背心,身材看上去非常婉約派,缺乏震憾效果,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壓服旁邊那羣野獸派流氓的大佬。他一條黑色牛仔褲上到處是洞,腳上居然……居然穿着一雙與婠婠穿的同一款式的木屐!當然,腳號要大了好幾碼。
“我再插!還好沒讓婠婠過來,否則那丫頭看到這傢伙長成這德性,居然還穿這種木屐,保證立馬發飆!”楚河心中慶幸不已。
“哦?你就是替藍胖子拿錢來的馬仔?”阿杜偏着頭,眯着細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楚河一番,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替胖子跟我阿杜賭?”聲音還是那種好憂鬱好磁性的感覺,真的很適合去唱歌。這聲音,配上那張毒倒衆生的小受臉,參加快樂男聲的話,絕對能P翻所有的競爭者吖。
“有沒有資格,試試就知道了。”楚河雙手插褲兜裡,一臉雲淡風清避雷針式的微笑,不疾不徐地向着阿杜走去。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不是一般的小馬仔,當然夠資格了!”胖子的聲音從那家飯館裡傳了出來:“阿杜,你要不敢跟我兄弟賭,就直說出來。胖子我爲人厚道,是不會笑話你的。”
“藍胖子,看來你是急着給我送錢啊!”阿杜哼了一聲,對楚河說道:“小子,別說我欺負你,搓麻將、擲色子、玩紙牌、打檯球,隨便你選一樣。”
“那就擲色子吧!一人擲一次,比大小,一把定輸贏。”楚河淡淡說道,“不過在開始之前,我要先去看看藍天錘,確定他是否安全。”
“好小子,夠種!”阿杜眯着眼睛,嘿嘿笑着:“我可以讓你進去看看胖子。不過在進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讓我看看你帶來的錢?”
“大額取款要提前預約。”楚河微笑着,看着阿杜的眼睛:“你只給了胖子半個小時,我光從我那邊過來,就花了整整半小時,哪裡有空去取錢?”
阿杜笑容一斂,寒聲道:“那你是在耍我了?”
“這張卡里面有一百萬。”楚河掏出一張銀行卡,在阿杜面前亮了一下:“如果我輸了,可以馬上到銀行給你轉帳。”
“你說一百萬就有一百萬?當我傻的麼?”阿杜冷笑。
楚河緊盯着阿杜的眼睛,食中二指拈着那張卡,輕輕地左右晃悠着。他輕柔地笑着,放緩語速,柔聲道:“你是堂堂長安街賭神阿杜,你現在兵強馬壯,手下有三十多個兄弟。而我,只是區區一個人,手無寸鐵。如果我騙你,你隨時可以要我的命。你覺得……我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傻子麼?”
“不像……”阿杜的視線隨着楚河手中的銀行卡不由自主地移動着,待楚河的話說完之後,他眼神一陣恍惚,搖頭道:“沒人敢騙我阿杜。好吧,就信你小子一回!要是你的瘋到敢拿空卡騙我,那就別怪我把你大卸八塊了。進去看藍胖子吧!”
“謝謝阿杜哥。”楚河微笑着對阿杜點了點頭,收起銀行卡,無視周圍混混們虎視眈眈的眼神,大步穿過人羣,走到那家飯館門口。
飯館門大開着,胖子大馬金刀坐在大堂中正對門的一張椅子上,身前擱着一罈液化石油氣。他左手放在閥門上,右手拿着個打火機。
胖子後面站着幾個西裝革履,戴金邊眼鏡,看上去好像文職人員的傢伙,其中一人手裡提着一把消防斧,有兩人手持菜刀,剩下三人分拿折凳、木棒、鐵釺,一派殺氣騰騰。
一看胖子幾人擺出這般同歸於盡的架勢,楚河立馬明白爲什麼明明阿杜人多勢衆,卻沒衝殺進來了。
“飯店PK裝備很齊全嘛!”楚河故作驚訝地說道。
“嘿嘿,那當然,別看這飯館小,街頭鬥毆的十八般武器那是樣樣俱全。甚至連這樣的大殺器都有。”胖子拍拍了面前的液化石油氣罐,得意洋洋地笑道:“生活中絕不缺少武器,缺少的只是發現。”
“我日,死胖子,早知道你這麼神采飛揚,我就不來救你了……”楚河笑罵道。
胖子嘿嘿憨笑幾聲,忽然站起來,走到楚河面前,小聲說道:“河子,阿杜擲色子那是一絕,想拿幾點就能擲出幾點。他那可是苦練出來的絕技,你壓根兒不會玩,幹嘛要跟他賭色子?還一把定輸贏……不如換玩紙牌吧,你不是總能猜出別人的底牌麼?”
“紙牌太麻煩了,不如色子來得快。一把定輸贏,多痛快?”楚河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拍拍胖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說完,楚河轉身向着店外與胖子相對而坐的阿杜招了招手:“阿杜哥,進來吧!”
……
一張方桌擺在了店面大堂中央。阿杜坐在店門左手邊,身後一字排開七個牛高馬大的馬仔。楚河坐在右手邊,胖子和他六個“同事”排在楚河身後。兩方此時在店中的人數一樣多,誰也不怕對方耍花樣。
一隻海碗擺在桌子正中,裡面放着三粒經過雙方檢驗,確認沒有灌鉛或者水銀的色子。
楚河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椅背上,輕聲說道:“阿杜哥,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呢?”
阿杜沒有說話,伸手對楚河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河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柔和地凝視着阿杜的眼睛,聲音放得更加輕柔緩和:“阿杜哥,記住我們的賭約哦。一把定輸贏,誰擲出的點子小,誰就輸了。即使只小一點,也算輸哦……”那兩個“小”字,他加重、拖長了讀音;而那兩個“輸”字,他卻是非常含糊地快速帶過。
阿杜眼神一陣猶豫恍惚,慢慢地點了點頭。楚河輕笑一聲,“啪”地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阿杜渾身一個激靈,一拍桌子,大聲道:“媽的,快點開始,還在磨磳什麼?”
楚河微笑着點頭應聲是,站起身來,拈起那三粒色子,隨手往碗裡一擲。色子跳動轉悠一陣後,停了下來。看清碗裡色子的點數後,阿杜那一方的人爆出一陣狂笑。長安街賭神用力一拍桌子,指着藍胖子狂笑道:“胖子,你他媽是不是派這小子故意給我送錢討好我來了?沒問題,等老子贏了這把,就勉勉強強收你當乾弟弟了!”
胖子的六個“同事”集體失聲,人人臉色難看。就連胖子,也不忍卒睹一般用手捂上了眼睛,連連搖頭。唯有楚河,仍是一臉若無其事的微笑。
碗裡的三粒色子,分別是一、二、四點,三粒色子總共才擲出了七點。這個點數實在小得可憐,只要是稍微練過擲色子的人,都能擲出七點以上的點數。更何況阿杜這個經過專業苦練,想擲幾點就擲幾點的賭術高手?
阿杜哈哈狂笑着,拈起色子,也是隨手一擲。那三粒色子在碗裡滴溜溜轉個不停,你追我逐煞是好看。阿杜也不看最後的結果,徑直向着楚河伸出手去:“把卡拿來吧!”
楚河悠閒地坐着,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淡淡說道:“急什麼,結果來沒出來呢。”
“還用看麼?”阿杜輕蔑地一笑,“小子,我吃定你了!”
這時,碗裡三粒不住發出清脆碰撞聲的色子已漸漸停了下來。待三粒色子停穩之後,阿杜那七個馬仔的狂笑聲戛然而止,胖子等人卻是滿臉驚詫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碗內。
楚河自阿杜擲出色子後,根本沒往碗裡看過一眼。此時他看着阿杜,緩聲說道:“不好意思,阿杜哥,我贏了。”
方纔還不可一世的阿杜直勾勾地看着碗裡,小臉兒變得煞白,嘴脣哆嗦着喃喃自語道:“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的……”
碗裡三粒色子靜靜地躺着,朝上的那一面分別是一、二、三點,三粒色子合計六點,恰好比楚河剛剛擲出的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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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三章 找天山童佬PK去
“胖子,走。”楚河站起身來,招呼了驚訝不已的胖子一聲,便準備離開這裡。
胖子這時纔回過神來,對着楚河一挑大拇指,走到正失魂落魄、喃喃自語的阿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啊杜老大,胖子我這就走了啊!你輸我的那十萬塊錢,我也就不要了。留着給你那幾個被我打傷的小弟作醫藥費吧。哈,哈哈哈……”
說完,胖哥哥一揮手,帶着六個“同事”和楚河大搖大擺地出了飯館,在那羣混混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直到出了巷子口,一直以來表現得泰然自若的胖子這才長呼一口氣,額頭上冷汗淋漓,連聲說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胖子我福大命大,又逃過一劫……河子,你怎麼敢就這麼走出來?你就不怕阿杜惱羞成怒,馬上叫人動手?”
“他不會的。”楚河笑道:“阿杜這個人,我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他,但我知道,是個真正的職業賭徒。願賭服輸這一賭徒的基本素質,他還是具備的。”
“你憑什麼能這麼肯定?”胖子有些好奇了。
楚河笑着搖了搖頭,故作高深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胖子不屑地嗤了一聲,道:“你小子還真以爲自己是諸葛孔明瞭……對了,以阿杜的技術,應該不至於只擲出六點啊?他身爲職業賭徒,怎麼會輸給你一門外漢?”
楚河還是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其實這事說起來倒也很簡單,楚河不過是通過語言和眼神,對阿杜下了一個小小的精神暗示:無論楚河先擲出幾點,阿杜隨後擲出的點數,都要比他小一點。只要他不擲出三個一點,阿杜怎樣都會輸給他。就算楚河運氣差到極點,出現三個一,阿杜也只能跟他擲成平局。
胖子憤然道:“沒義氣啊沒義氣!當年問你爲什麼能猜出別人底牌,你就是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現在問你爲什麼阿杜會失手,你還是這麼一句,你有把我當你兄弟麼?”
“不拿你當兄弟,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會單刀赴會麼?”楚河撇嘴道。
“說的也是哈。”胖子呵呵笑道:“不過你小子倒是很有點油水啊,不聲不響就能拿出一百萬塊錢出來……”
“一百萬?拜託,我那張卡是空卡好不好?我只是拿來唬唬阿杜的……”
“什麼?空卡?”胖子滿臉激憤地道:“你小子居然拿張空卡來玩空手套白狼?我拷……那要是你賭輸了拿不出錢,豈不是把哥哥我的命都搭進去了?”
“現在不是贏了麼?”楚河鄙視地看着胖子:“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虧你還常常自誇智比諸葛之亮,義若關雲之長,勇在呂奉之先……”
“唔,你這次做得很不錯,空手套白狼這一招玩得很到位。”胖子馬上變臉,滿臉欣慰地拍拍楚河的肩膀:“看樣子,我平時對你的教誨還是落到了實處的……”
楚河決定無視這變臉奇快,麪皮奇厚,人品值成負數的胖子。他加快腳步,徑直過了馬路,向着證券交易所旁邊的咖啡廳走去。
胖子屁顛屁顛地跟在楚河身後,說道:“請我喝咖啡壓驚麼?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楚河心中暗笑,也不答話,徑直進了咖啡廳,朝着婠婠和師妃暄坐的那張枱走去。見胖子和他六個同事還跟在自己後面,楚河心中狂笑不已:“小樣兒的,等下不嚇死你!”
進門後,胖子的六個同事很乖巧地各自找位置坐下,眼睛緊盯着咖啡廳門口。那警惕的樣子看上去很像專業保鏢。不過楚河卻是知道,這六個傢伙現在還是驚弓之鳥,當然會隨時提高警惕了。
這時已經能看到倆妞了。只見面對着楚河這方的婠丫頭,正滿臉無所事事地東張西望着。看到楚河進來,馬上眼睛一亮,站起來朝着他招了招手。
倆妞換了衣服,胖子一時沒認出來。色眯眯地摸着下巴,小聲道:“這妞不錯,等下問她多少錢肯包夜……唔,要是價格公道,包養也行……”
說話間,背對楚河這方端坐的師妃暄,想是從婠婠的反應知道楚河回來了,便也站起身來,轉身朝着楚河微笑點頭。
胖子見着師妃暄,眼睛又是一亮,說道:“我日,一雙極品啊!正好全包養了回去雙飛,精盡人亡我也樂意……”
“咦,怎麼又是這胖子?”婠婠看着楚河身邊一臉色相的胖子,笑嘻嘻地說道:“胖哥哥,近來可好麼?”
胖子聽到這把聲音,再看仔細那雙在他印象中賊亮賊亮,無比恐怖的美麗眼睛,頓時臉色煞白,嘴脣烏青,額上冷汗狂涌。
他哆嗦着掏出手機,以移形幻影的身法閃電般轉過身,大步向着來路走去,邊走邊急促地說道:“喂?我是藍天錘!馬上給我召集人馬,我要殺上天山飄渺峰靈鷲宮,找天山童佬要生死符的解藥!她要是不給,我就把她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胖子帶着一陣疾風衝出了咖啡廳,他六個同事莫明其妙地緊緊跟了上去,楚河隱約聽到一個聲音說道:“胖哥,咱沒穿越到《天龍八部》裡吧?爲什麼你會突然說要攻打靈鷲宮?難道天山童佬是哪個大佬的外號?”又一人接口道:“你知道個屁!天山飄渺峰靈鷲宮肯定是哪個休閒會所的代稱,天山童佬肯定就是那個會所的媽媽桑……丫手底下的小姐撈過界了,惹咱胖哥生氣,所以要先那啥後那啥……”
“這個胖子真的好有趣哦!”婠婠笑嘻嘻地說道:“一看到人家就嚇得像只鵪鶉……人愛明明很可愛的,哪有那般可怕嘛……”
“對某些人來說,你比妲己還可怕。方澤滔就是最好的例子。”楚河毫不留情地揭這丫頭老底。
婠婠麪皮奇厚,楚河這明明是損她的話,她自動將其當成誇獎,笑嘻嘻地說道:“過獎過獎,在禍國殃民方面,人家還遠比不上師妃暄,還需更加努力才行呢!”
師妃暄面不改色,自動將婠婠的話過濾,滿臉關切地對楚河道:“楚河兄,今次的事情可是解決了?沒有與人動武麼?”
楚河笑道:“已經解決了,那胖子就是我要救的人。其實你們不明白,在現代,如果是真正的幫派團夥,相對來說,都很少會選擇用武力解決問題的。畢竟鬧得太厲害,引起政府關注,是不符合他們的利益的。真正喜歡打打殺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好逞匹夫之勇的,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當然,見義勇爲——也就是你們說的行俠仗義,就得另當別論了。”
楚河這番話意在指婠婠和師妃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實在有些不入流。可惜,師妃暄向來認爲自己是站在正義的這一邊,所以自動把自己理解成楚河話裡那可以“另當別論”的行俠仗義之人。
至於婠婠,楚河這番話就更是白說了。這丫頭面皮奇厚,直接把楚河的話當成耳邊風。
楚河見倆妞毫無自覺,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說我楚大將軍的教育任務,還是任重而道遠啊!他暗歎口氣,對倆妞說道:“事情解決了,我也該去學校了。你們還是回家去吧,等有了假期,我再帶你們在城市裡好好逛逛。”
“左右無事,你何不帶着我們一起去你的學校見識一番?”婠婠眨巴着大眼睛,“人家真的好想去見識見識呢!”
師妃暄雖未說話,可是她那雙大眼睛也是充滿期待地看着楚河,明確無誤地表達了她也想跟去見識一番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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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四章 第一噁心人
“戴上。”楚河拿着新買的兩個太陽帽和兩副寬邊墨鏡,遞給倆妞。
“這是什麼?”婠婠接過一個太陽帽和一副墨鏡,邊擺弄着邊好奇地問道:“這東西是帽子,雖然樣子怪了點,但人家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是這黑黑的東西又是什麼?人家剛纔在街上看到有人放在臉上遮住眼睛呢!”
“這叫墨鏡,是防止你們禍水外流的好東西。”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
在楚河的指點下戴上墨鏡後,婠婠只覺眼前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頓覺新奇好玩。這丫頭一邊東張西望,一邊不時將墨鏡取下又戴上,體驗光暗快速交替的新奇感,玩得不亦樂乎。
師妃暄戴上墨鏡,向天邊太陽看了一眼之後,說道:“這墨鏡確是個好物事。戴上這墨鏡,徑直望向太陽,也不覺刺眼了。若是盛夏外出,戴上這墨鏡定會舒服許多。”
“這墨鏡發明出來,最先倒不是爲了防光的。”楚河笑道:“你難道不覺得戴上墨鏡,眼睛被漆黑的鏡片遮住之後,別人若想對你察顏觀色,看你眼神,便無法做到了麼?其實這墨鏡最早發明出來時,只是給衙門的官老爺們戴的。爲的就是審案子聽供詞的時候,不讓別人看到他們的反應。”
說這話時,楚河已經帶着倆妞到了濱海大學南大門前。
楚河到底還是沒拒絕倆妞的請求,帶着她們來學校開眼界了。
這濱海大學共有兩北兩道大門,東西兩個方向,還各有一個側門。
楚河帶着倆妞自南大門進去,沿途向她倆介紹着學校的環境。這一男二女走在路上自是分外吸引人,雖然倆妞都用太陽帽和墨鏡遮住了大半面目,但婠丫頭那個性十足的木屐啪噠聲,以及倆妞出衆的身姿,都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時本已快到下午上課的時間,大學路上人流極多,都是急匆匆趕去上課的學生。加上楚河本身在濱海大學就相當有人氣,最近又因與五朵金花的賽事而人氣大增,因此一路行來,引來無視目光追隨注視。
一路之上,不時有人和楚河打過招呼之後,看看他身旁的倆妞,再對着他露出曖昧之極的笑容。饒是以楚河的厚臉皮,也覺頭皮發麻,心中好生後悔,早知道應該把倆妞遮得更嚴實一點的。
“婠婠,麻煩你走路稍微淑女一點行不行?你鞋子的聲音太響,太引人注意了。”楚河朝着婠婠小聲抱怨道。
“咦,原來你不喜歡被人注目麼?”婠婠故作驚奇:“人家一路行來,見到那麼多人跟你招呼個不停,還以爲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呢!”
“喜歡被萬衆矚目的是你好不好?”楚河無奈地說道:“我爲人一向很低調的。”
“低調?低調還有那麼多人認識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若是高調的話,整個天下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識了?”婠婠無情地戳穿了楚河的謊言。
“我出名是身不由己的,你以爲我想麼?”楚河嘆了口氣,以一派灑脫中帶着點憂鬱的樣子說道:“對我來說,名利,就素那浮雲……”
“喲,前面的那不是霸王麼?”一把很欠扁的聲音從楚河背後傳來。
楚河暗自皺了皺眉,心道怎麼碰上那傢伙了?他小聲對身邊倆妞說道:“走快點,別理他。”說罷加快速度,頭也不回,徑直向前走去。
婠婠在旁嘻笑道:“怎麼,這裡也有你害怕的人麼?”
“不是害怕,是討厭。那傢伙就像牛皮糖一樣,粘上了就很難甩脫。”楚河滿口厭惡的語氣。他其實很少會真正討厭什麼人,就連對展大情聖,對賭神阿杜,他都從來未曾使用過這種語氣。
楚河不加快腳步還好,加快腳步之後,後面那人一見之下,怪叫一聲:“媽的,叫你一聲霸王是給你面子。沒想到給你臉你自己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只聽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後面竟是有好幾人同時追了上來。
楚河心中一嘆,情知是無法避過去了。若只他一人,他自是不懼。但那人的德性卻是欠扁之極,最擅長惹人生氣厭惡。若是惹怒了婠婠,引得婠婠大打出手,那就大事不妙了。
“等下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動手打人!”楚河小聲對倆妞囑咐道,同時放慢了腳步。躲不過去,那就只能面對了。
“看你好像很討厭那人,要不要人家使魅功嚇跑他?”婠婠笑嘻嘻地,附在楚河耳朵邊上小聲說道。那暖暖的氣息,正吹在楚河耳朵的敏感處。伴着那陣陣勾人魂魄的幽香,饒是以楚河的定力,也不由打了個激靈,好不容易纔壓下了心頭的燥動。
“這丫頭,那是我除小兄弟之外,最敏感的位置吖!”楚河心中暗道,以後可不敢讓婠丫頭這般和他說話了。嘴上則對婠婠悄聲道:“那人極爲討厭,而且向來喜歡死纏爛打。今次若你嚇跑了他,待他恢復過來,必會想方設法十倍報復回來。他是我們學校第一噁心人,就算是學生會主席秦始皇,也不願輕易招惹他。並非怕他,而是這傢伙糾纏起來沒完沒了,沒臉沒皮,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正派人誰也沒那個精力跟他糾纏……”
正說話時,那楚河口中的學校第一噁心人已經趕上了楚河三人。呼啦一聲,五個一看就覺得不怎麼可愛的男生將三人圍住。正對着楚河的那人,身材高大魁梧,長相看上去也蠻端正,眼睛也不是標準反派該有的三角眼。他甚至還生了一對頗爲濃密的劍眉!只是這個看上去還算端正的男生,此時正用他那不算標準反派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楚河身邊的倆妞。
“霸王,聽說你原來的馬子自掛了,我以爲你本來應該悲痛欲絕來着。哪知道沒過幾天,你就又泡上新馬子了,還一次泡倆……怎麼,打算玩雙飛啊?”這廝一開口就滿嘴跑火車,無論語氣、內容聽起來都讓人很想海扁他一頓。
他看看婠婠,又看看師妃暄,一雙眼睛上上下下將倆妞仔細地看了好一陣,方纔搖着頭說道:“嘖嘖,不簡單,實在不簡單。雖然看不清全貌,但就憑這臉形,身段兒,這皮膚,也能猜出一定是極品美女了。我就說你怎麼一聽到我叫你,馬上就跑,原來是怕這倆極品妞被我看上啊!我說霸王,泡上了兩個極品妞,也不跟我招呼一聲,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楚河一聽這廝這麼一說,就知道他爲什麼非得盯上自己了。心中不由大嘆這兩瓢紅顏禍水,真是關都關不住。一不留神,就衝出來禍害蒼生了。不過事到臨頭,楚河卻也不會畏懼退縮。他用極爲少見的冰冷眼神盯着這廝,說道:“王爺,我的事,還用不着向你彙報吧?”
那被稱爲“王爺”的傢伙,原本就是看到楚河身旁倆妞誘人的背影之後,心中癢癢不已,想一窺全貌,這才趕了上來的。趕上來之後,雖然仍未看清全貌,但倆妞那稍露出來的絕美風情,更誘得這好色之徒心中獵奇欲陡增。
對被兩個極品美女伴着的楚河,王爺那是又妒又恨,只盤算着找什麼藉口好好修理楚河一頓,讓他在兩個美女面前出一把醜。然後嘛……自然就是王爺在倆妞面前的個人秀時間了。
此時這王爺一聽楚河那毫不客氣的話,頓時嘿嘿冷笑兩聲,說道:“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霸王。不給你面子,就叫你一聲小狗了!怎麼,小狗也敢衝着我王爺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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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五章 霸王一怒
楚河心知只要自己一反脣相譏,這性格極其惡劣的傢伙便會馬上翻臉發飆。
但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稍一服軟,這傢伙定會得寸進尺。楚河不怕他對倆妞有想法,哪怕這傢伙生了三頭六臂,也是奈何不了倆妞。楚河害怕的是,這傢伙一旦做得太過份,激怒了婠大小姐,那後果就無法預測了。
楚河心說:“我辛辛苦苦教育倆妞不要打打殺殺,可不能讓這傢伙激怒婠婠,讓她真正動了殺心!要是婠大小姐發起性來,一掌拍死這小子,可就麻煩大了。”他現在真有種很荒謬的感覺,實在想不到自己居然要爲反派的生命安全擔憂了。
暗歎了口氣,楚河看着面前這位王爺,搖了搖頭。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上半身紋絲不動,右腿突然揚起,如鞭子一般狠狠地抽在這位王爺的胯骨處。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這位王爺慘叫一聲,身子竟離地飛起足有一米多高,向着旁邊飛跌過去。直飛出三四米,方纔重重地跌倒在地,在地上翻滾慘叫着,卻怎樣都爬不起來。
王爺的四個同夥張大了嘴巴集體失聲,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能把人踢到飛天的腳力?
便連婠婠與師妃暄,也是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楚河。倆妞着實沒有想到,成天教她倆不要打打殺殺,看上去一團和氣的楚河,居然也有如此彪悍爆烈的一面!
楚河這一記鞭腿,乃是在腿中灌注了天魔真氣。他將天魔真氣注入雙腿時,能凌空跳起兩米多高,在空中前行五米左右。踢飛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不過了。這還是他控制了一下力道和角度,否則若是全力一腳踢在人臉上,那後果就相當嚴重了。
“滾。”楚河輕輕吐出一個字,滿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就好像剛纔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王爺的四個同夥已經被楚河方纔那一腳徹底震住了,待楚河一個滾字出口,四人馬上忙不迭地跑過去,攙起那位正叫得跟殺豬一般的王爺,飛快地離去。
“楚河!你等着,我會還回來的……”那位王爺很有流氓氣質,在這個時候,也像所有的流氓一樣,留下了一句後會有期的狠話。
“我等着。”楚河看着正被四個人擡着,惡狠狠地盯着他的王爺,淡淡說道:“我很喜歡一句話: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希望你下次來找我的時候,能讓我有機會真正貫徹一下這句話的中心思想。”
“還教人家不要打打殺殺,自己卻踢得神采飛揚……”婠婠小聲嘀咕道。
楚河充耳不聞,繼續耍酷。他心說要不是我速戰速決,趕走了這噁心人。等到那傢伙摸你這丫頭小臉兒小胸脯的時候,你這丫頭非得把人家一巴掌拍死。我這可是及時阻止了一件流血事件!
直到王爺等人消失不見後,一直耍酷的楚河這才臉一垮,愁眉苦臉地說道:“這下麻煩大了,惹上這塊牛皮糖……”
婠婠撇了撇小嘴,說道:“你這人,嘴上說得響亮。說什麼‘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聽起來頗有幾分凶煞,偏偏還要等到下一次……要換了人家,早就把那人就地格殺,斬草除根了……”
“我跟你這悍妞實在沒有共同語言。”楚河搖了搖頭,道:“我方纔說的是狠話而已,你以爲我真的能跟你一樣,趕盡殺絕,斬草除根啊?那小子說的話倒是真的,他絕對會想辦法報復回來。”
“怕他作甚?他再來,你便再踢便是。你剛纔那一腳踢得很不錯嘛,已經趕得上人家七歲時的功力了……”婠婠這話不知是損還是誇,教楚河哭笑不得。
“有道是好漢不與賴漢鬥,瓷器不與瓦罐碰。我倒是不怕他,就是一想到他使出那些噁心手段,就頭皮發麻。”楚河無奈地說道。
“一直聽你說他噁心,他究竟會使些什麼噁心手段?”婠婠好奇地說。
楚河面無表情地說道:“若你住在學校宿舍,晚上睡覺掀開被子的時候,會發現被窩裡多了幾隻爛了一半的死老鼠。若你住在校外,回家的時候會發現大門上已經被潑滿了大糞。若你在學校食堂吃飯,吃着吃着就會有個陌生人突然走過來,對着你碗裡吐上一口那啥。若你從學校樓下經過,隨時可能有一個裝滿了下水道污水的塑料袋,從天而降,準確命中你的腦袋。若你有車,不論是什麼車,你會發現輪胎一天破三次……若只一天如此,倒也可強忍下來。可那人卻是極有耐心,他能連續一個月使用這些下作手段整你。偏偏還做得天衣無縫,讓你找不到證據告發他。如果你惱羞成怒,將他暴打一頓,那恭喜你,警察叔叔會來請你喝茶——那傢伙絕對會馬上跑到警局,報警驗傷。”
“好惡心……真想不到還有如此下作的人,比人家那裡的三流幫派小混混還要下作呢!江湖事江湖了,哪裡有找衙門上告的?”婠婠拍着胸脯,吐了吐小舌頭,一臉嫌惡的樣子,“那你剛纔打了他,你豈不是馬上就會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
聽這丫頭已經會用新名詞新說法了,楚河感到很是欣慰。這說明這丫頭已經在慢慢接受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潛移默化之下,那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性子,想來也會慢慢改變。
“沒關係,就算警察叔叔把我請去了,也很快就會有人保我出來的。”楚河毫不介意地一笑,說道:“我就是擔心這傢伙使出那些下三濫的手段。我的住處,他應該打聽得出來。以後我不在家時,你們可要幫我看好家門了。”
“這倒沒甚難辦的,只是你又不許人家殺人,那若碰上有人上門搗亂時,該如何解決是好?”婠婠哼了一聲,小聲道:“其實一掌打殺了多好?一了百了。”
楚河假裝沒聽到婠婠的抱怨,說道:“若有人上門來搗亂,點了穴道提下樓扔出去就好。若實在做得太過份了,稍微打一兩下也行。總之不能留下明顯的傷痕,不能留下能檢查出來的內傷。我不怕別的,就怕你打得狠了,讓人有了報警的藉口。若是警察叔叔請你去喝茶,你一個沒身份沒檔案的黑戶,那就很難解決了。好了,不多說了,走吧。下午雖然沒課,但我約了人排練節目,可不能讓人等得久了。”
楚河剛準備邁開腳步,便聽婠婠小聲嘀咕道:“那人家就打一小道天魔真氣到人身體裡。外表沒有傷痕,內傷也驗不出來。沒有內功護體的人,十來天后就會一命嗚呼……這個方法好像不錯哩!”
楚河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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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還是不殺?這是個問題。法制社會,不能殺人。但她來自江湖,混亂的江湖。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人命,便如那草芥……]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六章 纖手如鐵,玉指似鉗
“霸,霸王……”正在心理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門口等着楚河的白飛飛,看到楚河出現,立馬眼睛一亮,搶上前兩步向他招呼了一聲。
“這麼早就來了呀,飛飛?”楚河笑着向白飛飛揮了揮手,說道:“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點時間。等很久了吧?”
白飛飛搖了搖頭,說道:“也,也沒多久。我也是剛剛纔到。”
隨後她向着楚河身邊的婠婠和師妃暄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抹警惕的神色,對楚河小聲問道:“這兩位是……”
“哦,她們是我的朋友,不是我們學校的,今天特地帶她們來參觀一下。”楚河指着婠婠說道:“這位叫……呃……你姓什麼?”楚河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了,婠丫頭好像沒有姓的。總不能直接告訴白飛飛,她就是傳說中的婠婠吧?
聽到楚河突然說出這麼一句,白飛飛頓感愕然。哪有人連自己朋友的姓氏都不知道的?不過這一來,倒教白飛飛心下稍安。嗯,連姓氏都不知道,看樣子應該不是很親密的朋友。
婠婠白了楚河一眼,對着白飛飛笑嘻嘻地說道:“人家姓祝,名婠婠。”
楚河點頭道:“對,她就姓祝。祝婠婠。”
白飛飛自動將婠婠的名字理解爲“祝彎彎”,心中只覺這名字取得好生古怪。
楚河又指着師妃暄說道:“這位,名叫師——石暄暄。”
他又擅自把師妃暄的名字也改了。不過師小姐倒是挺通情達理的,沒像婠婠那般白他一眼,只是用略帶嗔怪的眼神掃了他一下,頗有些情侶間眉來眼去,勾勾搭搭的味道。
“祝彎彎,石暄暄,你們好。”白飛飛向着婠婠伸出手去:“我叫白飛飛,是楚河的同班同學。”
“這女子想做什麼?明明看上去沒有丁點內力,也敢伸手試探人家的深淺?”婠丫頭心中暗暗一笑,心說這女子一看就知道對楚河有點意思,對自己和師妃暄也是暗存敵意。現在這女子居然敢主動挑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那人家真是枉爲聖門傳人了。
心裡這般想着,婠丫頭笑吟吟地伸出那纖纖玉手,與白飛飛的手握在了一起。
只一握,白飛飛便痛呼一聲,手臂觸電般一抖,拼命地甩開婠婠的手。她緊緊地抱住那隻手,小臉兒變得煞白,淚水如斷線珠子般滾落,嘴脣被自己的牙齒咬得發白,卻強忍着不哭出聲來。
楚河心中一驚,帶點兒關切,又有些莫明其妙地白飛飛說道:“這是怎麼了?飛飛,你沒事吧?”
白飛飛淚水還是淌個不停,卻未說話,只滿臉委屈地搖了搖頭。
“婠婠,你對她做了什麼?”楚河神情一凝,十分嚴肅地看着婠婠。
婠婠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用的力氣稍大了一點而已。”隨即又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這女子,真是好不自量。居然敢伸手與人家較量手勁。丁點內力都沒有,豈不是自討苦吃?這還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你以爲她的手還能完好無損嗎?人家只是稍稍教訓她一下,教她以後記得要帶眼識人。”
白飛飛聽了婠婠這番言論,頓時委屈地好想大聲哭出來。她心說這女孩兒難道是火星人麼?伸手跟她握個手,怎麼就被她理解成要較量手勁了?
楚河卻是聽明白過來了。這握手禮雖然據說從史前時代就產生了,但是在中國的傳統中,舊時人們見面一般是行抱拳禮。抱拳禮行過之後,關係密切的可能會有“把臂同行”這種親密行爲。但是兩個不熟悉的人第一次見面,那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握手的。
尤其是對武林人士來說,雙方第一次見面就握手的話,不管表面上有多麼親熱,暗中也是在相互較勁。
結果白飛飛本屬禮貌的行爲,卻被婠婠誤會了。小魔女輕輕一握,白飛飛便痛徹心扉。
這下子,楚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婠婠明顯沒有做錯,白飛飛當然也沒錯。這場誤會,乃是傳統習俗和現代習慣衝突之下,產生的必然後果。若當真要怪,還得怪楚河。誰讓他沒有事先對倆妞進行現代禮節教育的?
左右爲難的楚河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走到淚水流個不停的白飛飛面前,拉過她的小手一看——好傢伙,白飛飛嫩生生的手上,多了五個清晰的烏青指印,且還正在慢慢腫脹起來。
楚河回頭看了婠丫頭一眼,卻見婠婠正滿臉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他無力地搖了搖頭,這小魔女,出手還真夠重的。
“楚河兄,我來吧。”師妃暄主動上前,輕輕拉過白飛飛的手。當她的小手碰到白飛飛的手時,白飛飛的手臂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看起來有些害怕。
在白飛飛看來,穿着白上衣的師妃暄,和穿着黑上衣的婠婠,看起來就跟黑白雙煞一樣——這倆悍妞都頂着太陽帽,戴着墨鏡,造型極爲相近。並肩站在一起時,的確有種狼狽爲奸的感覺。
師妃暄對着白飛飛柔柔地一笑,那極具親和力的笑容,令白飛飛心中頓生安寧之感。心裡不怕了,眼淚漸漸也不流了。
小暄暄輕輕地握着白飛飛的手,緩慢而輕柔地按摩着傷處。不消片刻,那片烏青瘀痕便奇蹟般消失不見,白飛飛的手又變回原樣,好像從沒受過傷一般。
白飛飛驚奇不已,她翻來覆去地將自己的手好生打量了一番,驚喜地說道:“一點也不痛了!真是太神奇了,謝謝你了石暄暄。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麼?”
楚河搶在師妃暄前面說道:“哦,石暄暄她家是中醫世家,祖傳的專治跌打扭傷的按摩絕技。手到病除,百試百靈!”
又附在白飛飛耳邊小聲道:“祝婠婠是武術世家出身,從小沒受過正常教育,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棒。你伸手跟她握手,她便以爲你是想照武林規矩和她較量手勁,這纔不小心誤傷了你。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話剛說完,便聽婠婠一聲冷哼,小臉兒扭到一旁,小下巴翹得都快頂上天花板了。
“武術世家?”白飛飛半信半疑地看了婠婠一眼,“你確定她不是火星人?”
“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還以爲她是那美剋星人呢!別介意,她就是那性子。其實爲人卻也不壞,挺容易相處的一人。”楚河說出了相當違心的話,婠魔女容易相處,那可真是天大笑話了。他又對婠婠說道:“婠婠,飛飛剛纔那是跟你握手,是現代人與人見面時的基本禮節。雖然你是無心之失,但怎麼也該說聲對不起吧?”
“對不起!”婠婠硬邦邦地說道。語氣聽起來很是缺乏誠意,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其實婠魔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一見到白飛飛看着楚河時的那種眼神,心裡就不怎麼舒坦呢?
難道是同行相妒?嗯,一定是的。楚小子可是人家預定好的獵物,連師妃暄都別想搶走!你一個滿臉紅麻子的醜怪女子,居然也好意思搶我婠婠的東西?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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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婠婠的姓氏,黃大師書中沒有明言。據小生推測,由於魔門向來有收弟子時進行“斬俗緣”這項特別活動,所以即使祝玉妍知道婠婠本姓是什麼,恐怕也不會告訴她。因此小生讓婠婠在這裡自稱姓祝,這姓氏自然是冒的陰後的姓了……繼續向各位大能求點票~~]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七章 捅你一刀
“這女子,哪裡是在跳舞?”婠婠用很挑剔的目光看着白飛飛,“分明是借跳舞之機,來勾搭情哥哥來着。”
此時楚河等人正在心理學院學生工作辦公室中。爲了節目的保密起見,楚河選擇了這個地方來排練節目。除了心理學院的學生輔導員,平時沒人會來這間辦公室。最近學生輔導員請了產假,正忙着養胎生孩子,楚河就把辦公室鑰匙要了過來,暫時佔據了這間辦公室。
現在楚河已經與白飛飛草草排演了一場。但令楚河很頭疼的是,白飛飛好像完全沒有狀態。這姑娘跟在楚河一起時,心裡好像只有甜蜜。那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時的種種狀態,她根本沒法兒表達出來。
你看這姑娘,瞧着楚河時小臉兒通紅,眼神羞澀中又帶點甜蜜。還時不時羞羞一笑……這哪像是霸王與虞姬的生離死別?完全就是一對互相勾引的姦夫淫婦,正在這兒練‘眉來眼去劍’來着。
因此婠婠就有了大把機會刻薄批評白飛飛的演技,嘴皮子上下一翻,就把白飛飛說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對,對不起。”白飛飛對着楚河垂下頭,小手兒絞着衣角:“我,我跳得不好……”
“倒是頗有些自知之明。”婠丫頭搶在楚河說話之前,繼續加大打擊力度。
“別理她,咱們再來一遍。”楚河自動過濾婠婠的話,對白飛飛柔聲說道:“你也不用急,這纔是第一次排演,我們還有時間。來,我們再試一次。記住,要用心體驗那種在心愛之人生離死別時,百感交集的複雜感情……”
……
“唉……沒有親身體會過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的人,又怎能完美地表達出那份感情?”接連排演五次之後,楚河終於忍不住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感情是無法虛構的,沒有親身體驗,又怎能有最深的感觸?又怎能以最接近真實的程度演繹出來?即使是最專業演員,有時候還要進行長達幾個月的生活體驗,才能演繹出所要扮演的角色。白飛飛到底是生活閱歷不夠深的女孩兒,無論怎樣,都無法達到楚河心中的要求。
若是普通的晚會,觀衆都只是學校學生,這種狀態勉強也能拿出手了。但今次的五一晚會不同,除了市電視臺要進行現場直播之外,還有專業評委評審打分。要是以這種狀態登臺演出,專業評委能給多少分?與五朵金花那就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見楚河滿臉的失望,白飛飛也對自己失望不已。但這教她又有什麼辦法?跟楚河在一起時,她滿心裡就只剩下甜蜜,哪裡還能演繹出生離死別時的悲壯纏綿?
“對,對不起……”白飛飛這時也只能小聲地,滿懷歉意地說聲對不起。
“來去就只會這一句,真個好沒用處。”婠婠有些看不過眼了。她在以女子爲尊的陰癸派長大,因此一向認爲,男人並不是天生的絕對統治者,女人也不是天生的附庸。只要有決心,即使是女兒身,也能在男子統治的天下爭得一席之地。因此婠婠看到白飛飛在楚河面前這般示弱,心裡好生不快。這女子,怎地這般沒丁點骨氣?
聽到婠婠直斥自己沒用,白飛飛心裡一急,竟忘了這火星人的可怕,瞪了她一眼,說道:“你說我沒用,那你自己倒是來試試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做得比我好!”她本就在抱怨自己沒用,婠婠又來火上澆油,令她心裡更加難過。說這話時,雖然語氣很衝,可是聲音卻是帶着哭腔的,眼見便要急得哭出來了。
“人家才懶得跟你比呢!”婠婠笑眯眯地看着白飛飛,慢條斯理地說道:“且不說人家本領比你高出不知多少,單說你在楚小子面前這般軟弱模樣,教人家看一眼就心煩。這世間,就是因爲你這般的女子多了,才令女子成爲男人的附庸,才令男人把女子視作衣裳一般,想扔就扔,想換就換。說得明白點,人家很瞧不起你呢!”
在婠婠的地圖武器轟擊之下,白飛飛再也忍不住了。方纔手被捏得痛徹心扉,她也只是默默流淚。現在,卻是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飛快地奔出了辦公室,楚河怎麼叫都叫她不住。
“性質極其惡劣!”楚河板着臉,對婠婠說道:“白飛飛她本來心裡就很難過了,你還在這裡煽風點火,冷嘲熱諷。現在好了,把她氣哭氣走了,你滿意了吧?”
婠婠冷哼一聲,說道:“人家方纔說的都是心裡話,難道人家說得不對麼?難道在你心裡,也是覺得女人對男子低三下四是天經地義的麼?或者說你也覺得,女子天生就該是男人的附庸?”
便連一直默不作聲的師妃暄,在聽了婠婠這番話後,也暗自點頭不已。這以江山爲棋盤,以天下英雄爲棋子的絕代棋手,在內心深處,也同樣認爲女子當不遜鬚眉。因此儘管婠婠與她是敵對陣營,但在這一點上,兩人天生就有着共同語言。
“中國男女比例失衡,男多女少,女人已經變得很搶手很寶貝了!”楚河鬱悶不已,說道:“自從野蠻女友流行以來,河東獅與日俱增,妻管嚴大規模流行,哪裡還是你們那時候的封建社會?女子能頂半邊天早成了一句空話,現在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來統治世界的時代了!所以我要大聲疾呼——還我男權!”
說完這番讓倆妞驚詫不已的話,楚河匆匆跑出了辦公室,追白飛飛去了。
那姑娘現在正情緒激動,極易出現意外。要是過馬路時不小心被車子撞了,那他楚河就罪過大了。
楚河暗運天魔真氣,使出基本步法,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出了教學樓。到了外面左右一看,瞧見白飛飛的身影已到了百米開外,正朝着大學路那邊跑去。
“吖,跑得還真快!”楚河追着白飛飛的背影一路狂奔,邊跑邊叫道:“飛飛,別亂穿馬路,看清楚車……”
話沒說完,便見路旁大樹背後轉出來一個人,斜刺裡竄過來,正擋在他前方。楚河這基本步法還不算純熟,有些收勢不及,砰地一聲撞在了那人身上。此時楚河正以天魔真氣灌注雙腿,衝力極大。只這一撞,便讓那人慘叫一聲,跌飛開去。足足跌飛了好幾米,才堪堪落地。在地上翻滾幾圈後,便一動不動了,竟已暈了過去。
楚河心中一驚,暗道聲不好,剛準備過去察看被他誤撞之人的傷勢,便覺小腹一陣刺痛。用手一摸,竟摸到一件柄狀物事。低頭一看,眼見所見頓時讓他頭皮發麻。
只見一個刀柄正插在小腹上,刀身已盡數沒入。滲出的鮮血已將他小腹染得通紅,摸着那刀柄的手上,也已染上了滿手的血跡。
“我插,我被人捅了?”楚河現在真的好鬱悶,好無辜。他按着傷口,緩緩地坐倒在地。劇痛和失血讓他頭腦陣陣眩暈,他呲牙裂嘴地搖晃着腦袋,心中只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誰?誰又會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對付我?
想着想着,他掏出手機,撥通了110:“喂,您好。我是濱海大學的學生,我在心理學院XX樓下被人捅了一刀,現在正在大量失血。兇手被我撞暈了,就在我面前。這裡需要警車和急救車各一輛……對,就是這樣的……好的,謝謝。”
掛斷電話,楚河感到眼前慢慢地黑了下來。耳中最後聽到的,是婠丫頭木屐快速敲擊地面的啪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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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八章 你爲什麼敢殺我?
婠婠與師妃暄在楚河跑出辦公室之後,面面相覷了好一陣。
楚河那聲發自肺腑、振聾發聵的“還我男權”的泣血吶喊,直讓倆妞莫名其妙。倆古代妞哪裡知道,現代社會,早就變天了!女人是男人的附庸?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老黃曆了!
現代的男人,好可憐的……上班要賺錢養家,回家要做飯洗衣哄老婆。錢賺少了,老婆嫌棄。錢賺多了,老婆懷疑。賺得不多不少,還得被罵沒出息……
倆妞思想還停留在封建時代,雖然就她們本人來說,已經早早地生出了女權主義的思想萌芽,但這並不具備普遍意義。因此楚河的話讓倆妞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感到好笑。
面面相覷一陣之後,倆妞竟是相視一笑。在某些課題方面,頗有些默契於心的感覺。
楚河也跑出去了,倆妞呆在這裡頗覺無趣,便也出去了。當倆妞來到樓下時,恰好遠遠地看到楚河坐在地上打電話,身下地面上有幾縷新鮮的血跡,前方不遠處還一動不動地躺着個人。
倆妞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趕了過去。當倆妞趕到時,楚河已經暈倒了。倆妞只見楚河小腹處插着一把刀,刀口處正緩緩地滲出鮮血。
師妃暄見狀,忙蹲下身來,準備爲他點穴止血,卻被婠婠一把攔住。
“不可,他體內有天魔真氣,與你的真氣互相沖突。你若爲他點穴,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師妃暄急忙道:“那婠師姐你快來替他止血!小腹雖不是能馬上致命的要害,但若拖得久了,也會失血而死的……”
婠婠神情變幻不定,卻遲遲沒有動手。
師妃暄見狀,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她滿臉誠摯地對婠婠說道:“婠師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若楚河兄就這麼死了,對你我都有好處。可是楚河兄爲人正派,胸懷坦蕩。既不垂涎你我美色,又在前些日子裡,對我二人照拂有加。這新世界中,凡你我不懂的事物,他也是不厭其煩一一教導解答。若非有他,我二人在這新世界可謂寸步難行。現在他危在旦夕,我們若袖手旁觀,便是解開了這一層魔障,焉知日後會不會生出另一重魔障?婠師姐,請你快救救楚河兄吧!眼見着他就這麼死了,你心裡便能安生麼?”
婠婠凝視着躺在血泊中的楚河,心中還是猶豫不決。楚河若就這麼死了,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第一,楚河是死於他人之手,與婠婠無關,她不必擔上半點心理負擔。楚河前時對她照拂有加?在魔女心中,那是天經地義的。
第二,婠婠並不是傻瓜,這幾日的思考,已經讓她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師妃暄的激將計,一時賭氣答應與師妃暄賭過情關。情關難過,這一點,已經在祝玉妍身上得到了驗證。而且雖然並無前人例證,但不過情關,卻也未必練不到天魔十八層。楚河一死,賭約自動解除,還能讓師妃暄挑不出毛病來。
只是……爲何心中會猶豫不決呢?按照自己本來的性子,袖手旁觀時應該若無其事纔對,爲何心中總有那麼一絲複雜的情緒?難道說,是那魔障在這幾日裡,又悄然滋長了不成?
“不用勞你動手。”本來已經完全暈過去的楚河突然坐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倆妞幾乎嚇了一跳。
此時的楚河身下已經淌了好大一灘血,他臉色煞白,嘴脣完全失去了血色,額上滿是冷汗。他的雙眼看上去一片茫然,好像沒有任何焦距,便跟盲人的眼睛一般。
他左手緊緊地按着腹部傷處,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徑直向着那暈倒在地的人走去。
“楚河兄,你現在不能走動……”師妃暄急忙叫道,想伸手去扶他。
婠婠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一雙手也作勢欲伸。
“別碰我!”楚河嘶啞着嗓子發一聲喊,霍地回過頭來。他那雙茫然的眼睛朝她們望着,漸漸地有了光彩,有了焦距。最後,他的視線牢牢地盯在婠婠身上,眼神中有一抹溫柔之意一閃即逝。
他深深地凝視了婠婠一陣,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搖頭道:“不是她……不是她……”
說出了這讓倆妞莫明其妙的話後,他回過頭,繼續朝着那捅他的人走去。
師妃暄忙緊張地跟在楚河身後。婠婠貝齒輕咬櫻脣,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恨恨地一跺腳,跟了上去。
楚河走到那捅他的人身前,非常艱難地蹲下。他伸手揪住那人的頭髮,將他俯朝地面的頭提了起來,偏過頭,仔細地打量着這人的臉。
看第一眼時,楚河眼中滿是疑惑,似是完全不認得此人。漸漸地,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似的,疑惑的眼神漸漸褪去,代之以一種清楚、明瞭的眼神。
“原來是你啊……多年不見,你還好嗎?”說話間,楚河嘴角綻開一抹猙獰的笑意。他重重地將這人的頭往下一壓,碰地一聲,讓這人的臉與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人的鼻子被撞得鼻血飛濺,他痛呼一聲,醒了過來。他臉上淌着血,用既驚恐又痛恨的眼神看着楚河。
楚河盯着這人的眼睛,露出一口白牙,惡狠狠地笑着。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這人的頭髮,將他的頭又慢慢地提了起來。雖然楚河現在非常虛弱,但是這人被他一記野蠻衝撞撞到飛天,又重重墜地。因此即使這人現在已從昏迷中醒來,也是全身無力,竟連楚河那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手都掙不脫。
“說來聽聽啊,你怎麼敢殺我呢?”楚河說着,又是重重地一壓,讓這人的臉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了一回。
“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這人眼中的驚懼更甚,但是痛恨也更深。他沙啞着嗓子,吶喊道:“別以爲這麼多年我就會忘了!那可是五條人命啊……一把火就全沒了……爲什麼你會沒事?爲什麼你沒被槍斃?你……”
碰!楚河第三次提起他的頭,重重地撞到了地面上,讓他的雙脣被牙齒與地面合力撞得鮮血淋漓。
撞完這次後,楚河的手再也沒力氣提起這人的頭了。他的手指甚至已經變得僵硬,抓着這人頭髮的手,居然沒辦法鬆脫。
楚河顫抖着,上下兩排牙齒格格撞擊着,獰笑着說道:“那場大火是意外!權威部門給出的結論!我倒是想問你,我爸媽的債歸誰還?我小妹的債歸誰還?我……”最後一句話卻沒能說完,失血過多,又莫名其妙爆了一把怒氣值的楚河,一頭栽倒在地這人身上,徹底暈死過去。
婠婠飛快地彎腰,一把抓住楚河後衣領,將他翻了過來。出指如風,閃電般點了他傷口附近的穴道,暫時止住了那越流越兇的血。
“楚河兄他這是……怎麼像變了一個人?”師妃暄滿臉莫名地自語道。
婠婠沒好氣地回過頭,對師妃暄說道:“想這些幹嘛?人家現在替他止血了,你再沒什麼話好說了吧?還不趕快把傷藥拿出來!”
師妃暄一怔,道:“來這個世界之前,小妹身上並無傷藥啊……”
正當倆妞面面相覷時,一陣急救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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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要外出,因此現在提前晚上的一章發佈出來。楚大將軍的孤兒身世,嘿嘿,有點故事。嗬嗬~~~]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卌九章 沉默的羔羊(上)
“咦,小娃娃,這麼厚的一本書,你也能看懂麼?”西下的夕陽那金色的回光照進弄堂裡,一個邋遢的老頭蹲在弄堂口,笑眯眯地問着坐在弄堂口的小板凳上,捧着一本大部頭津津有味地讀着的小孩,“來,告訴爺爺,你看的都是啥書啊?”
“奇天者龍記!很好看的哦,裡面有個長三豐很厲害的……”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奶聲奶氣地說道,接着又看了老頭一眼,說道:“爺爺你好髒哦,臉上好多黑泥……你是不是沒有洗過臉?我去給你打水洗臉好麼?”
“奇……奇天者龍記……長三豐……”老頭有額頭掛上三根黑線,旋即一笑,說道:“好娃娃,謝謝你了,爺爺不想洗臉。娃娃,這倚天屠龍記……”
“是奇天者龍記!”小孩一本正經地打斷了老頭的話,嘻笑道:“爺爺,你這麼大把年紀,卻連字都不認識,好羞人哦!”
“……好吧,奇天者龍記……那麼娃娃我問你,這本書裡的人物,你最喜歡誰啊?”
“金毛柿王射孫!”小孩大眼睛裡閃爍着崇拜的光芒:“他好厲害的,嗓門好大,只用大嗓門就能嚇死敵人!”
“射孫……”老頭額上的黑線增加到六根,“那爺爺教你謝……射孫的七傷拳好不好?”
“我能學武功麼?”小孩眼睛閃閃發亮,扔下書,從小凳子上跳下來,蹲到老頭面前。他仰起小臉,目光閃閃地看着老頭:“你能送我去少林寺麼?我好想去,可是爸爸媽媽不讓我去。”
“去少林寺幹什麼?爺爺身懷絕技,隨便教你兩手,不比去少林寺強?”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娃娃,我看你根骨絕佳,正是練七傷拳的天生奇才。怎麼樣,要不要學?”
“可是我想去少林寺學菜花寶典耶!”小娃娃嘟起了嘴,滿臉的悶悶不樂。
“菜、花、寶、典?”老頭額上已經掛上了九根黑線。
“是啊,菜花寶典。很厲害的,東方不貝就是靠菜花寶典才成了天下第一。所以我想去少林寺學……”
“誰,誰告訴你菜花寶典要在少林寺學的?”老頭看起來好鬱悶,“小娃娃,爺爺告訴你,菜花寶典男孩子是不能練的。如果想練,就得切掉你的小雞雞。”
“啊?”小孩張大嘴,偏着頭想了好一會,才猶豫着說:“小雞雞切掉了,是不是就不能尿尿了?”
“豈止不能尿尿那麼簡單?”老頭笑得很邪惡:“沒有小雞雞,你長大了就別想娶上媳婦兒了。你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學?”
“那……那……那還是不要學了,娶不上媳婦不要緊,不能尿尿就太難受了……”好純潔的小孩,這個年紀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好處吖!
“那還是跟我學七傷拳吧。”老頭邪惡地笑着:“學會了七傷拳,一拳打出去,天崩地裂,飛沙走石,鬼哭神驚,海枯石爛……怎麼樣,厲害吧?”
“那能有大嗓門兒嗎?”小孩滿懷期待地問:“如果有了大嗓門,別人欺負我,我只要一哭出來,就能把人嚇跑了。”
“你一個男孩子,怎麼成天就在想靠哭鼻子把人嚇跑?”老頭不悅地說道:“我告訴你,誰要欺負你,就把誰往死裡打。不然你學七傷拳幹什麼?”
“可是媽媽說,我們是知識分子,不應該打人的……”
“看着我的眼睛……”老頭突然的一句話,令小孩不由自主地對上他的視線。老頭混濁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澈,黝黑的瞳仁好像不停旋轉的漩渦一般,吸引着小孩的心神。很快,小孩眼中便閃過一絲恍惚,表情也變得癡癡怔怔起來。
“七傷拳……顧名思義,是一拳能打死打傷七個人的強大拳法……”老頭的聲音好像耳畔私語,輕微,但又字字清晰。他在小孩耳旁嘀咕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直到天黑路燈亮了,直到弄堂裡傳來一個女人呼喊小孩子的聲音:“小河!小河!吃飯了……”
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小孩蹲着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
“今天就教到這裡,我們明天繼續。剛纔教你的,一定要記牢了。還有,不要跟別人提起這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爸媽。”
“好的……”
“看到那隻貓了沒?就是趴在牆角的那隻黑貓。過去,打死它,讓爺爺看看你今天的學習成果。”
“好的……”
小孩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向着那隻黑貓走去。
黑貓見有人入侵它的地盤,馬上警覺地跳了起來,弓着背,呲着牙,惡狠狠地衝小孩叫了起來。
小孩停下腳步,恍惚茫然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他緊盯着貓的眼睛,稚子童真的雙眸中竟然透出猙獰狂暴的眼神。
那隻貓的叫聲越來越小,攻擊的架勢也慢慢收起,最後彷彿受傷一般低喵一聲,瑟縮着身子趴在了地上。
小孩慢慢走過去,雙手掐住貓的脖子,狠狠地朝着對面牆上摔去。
……
第二天。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一個邋遢的老頭和一個小屁孩面對面蹲在一起,老頭在眼神恍惚的小孩耳旁小聲嘀咕着。
“……今天就教到這裡了,我們明天繼續。嗯,昨天你已經練成了七傷拳第一層,今天這第二層也算全教給你了。喏,看到那邊那條小狗沒有?對,就是在垃圾箱裡翻東西吃的那隻小狗。過去,打死它,你的第二層就大功告成了。”
……
第三天。
“……打死那邊那條我帶來的大狗,你的第三層就練成了……”
……
第四天。
“……今天要打死的狗,叫做牛頭更。你別看它長得滑稽可笑,事實上,它是世界十大猛犬之一。而且它非常固執頑強,視死如歸。如果你不能徹底摧毀它的意志,令它完全失去抵抗的勇氣,即使你的七傷拳已經練到了第四層,你仍會被它一口咬死。上吧,讓我看看你今天的成績……”
……
第五天。
……
第六天。
……
第七天!
“今天是你七傷拳第七層大功告成的最後一天。今天我們的目標是……喏,去,把那個人打死。對,就是那個提着菜籃的大媽。你別看她只是一個大媽,可是即使你能打死最兇的狗,也不見得能打死一個人。而如果你過不了這最後一關,你前面的功夫就算是白下了。七傷拳練了不是用來打貓打狗的,是用來打人的……上吧……”
小孩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眼神茫然。
老頭在他身後邪惡地笑。
提菜籃的大媽滿臉不明所以地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小孩。
她被小孩那雙茫然的眼睛吸引了過去,看起來……好像是雙瞎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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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