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被要求煉器
懸浮在他們面前的東西,泛着水晶般璀璨的光芒,看着就像一顆水晶鑽石,只不過個頭也如鑽石大小,確實小了點。
餘晚沒見過這東西,貌似在《萬物志》中,也沒有提到,想來琉璃的前主人,還沒遇見此物,來不及登記在冊。
見大家一臉疑惑,簡修解惑道:
“此物正是絕元石!上次魔族混入我宗,便是身穿帶有混元石的馬甲,能屏蔽化神境界的神識,同時還能隱藏自身氣息不容易讓人發覺。
而懸浮在你們面前的,是專克混元石的絕元石!
這三年來,得虧天舟仙君四處奔波,才帶回一些絕元石的。
本尊要提醒你們的就是,別看絕元石看上去無害又絢麗,若是這絕元石長期帶在身上,不僅讓自己神智不清產生致幻現象,還會抑制神魂晉階!
倒是混元石與絕元石,二者相遇,它們會相互的產生磁力排斥對方,同時也讓對方的隱藏和屏蔽功效失,去了作用。
如此,你們不管是去懸空寺打擂臺,還是能成功進入饕餮秘境,以防周身有魔族人,再次藉助混元馬甲入秘境,爭搶界碑碎片。你等可聽明白了?”
餘晚衆人一聽沒想到,這絕元石這般厲害啊,不過說道它的劣處,還真挺邪性的!
居然還能讓人產生致幻不說,更甚是抑制神魂的晉階啊……
那這東西,誰還敢上手碰觸收起來啊?
見大家無動於衷,又好奇打量,他提醒道:
“行了,趕緊收入儲物袋吧,長時間接觸,神識不夠強大的話,很容易產生致幻。”
衆人被他這催促聲提醒,紛紛將這看似美麗,實則很危險的水晶石頭收入各自儲物袋裡。
“行了,具體要交代的本尊也都交代下去了,這次比鬥不同於宗門內比試,是會有生死局的,你們自己多加小心。
再有,這位正是這次帶隊的元嬰真君,伯華真君,由他護送你等去懸空寺,你們兩日後在玉石峰乘飛舟啓程,屆時,莫要耽擱了時間。好了,事已了,你等且退下吧。”
簡修話落,此事算是徹底交代完畢了,餘晚他們紛紛行禮齊聲告退道:
“是,弟子告退。”
正當大家轉身退下,向着殿外走去之時,一道算不上太過蒼老的聲音響起:
“等等……”
衆人不明,紛紛駐足,回頭看向殿前三人。
“餘琳你留下,爲師有話要與你說。”
說話之人是太一真君,原本被這道聲音駐足的衆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明瞭這是師徒有話要說,便很自覺的繼續向外走去。
餘晚也不例外,只是剛剛太一真君喊住的那一下,還真有點嚇到她了,生怕是簡修因着之前的威壓喚住自己的,原來是喚的餘琳,餘晚這才無聲的呼出一口氣,也隨着衆人離開了大殿。
被喚住的餘琳,最初只是微怔了一下,立即停住腳步來到了太一真君面前行禮道:
“師尊。”
“嗯。”太一真君注視眼前這個內向乖巧的弟子一眼之後,又轉頭對着簡修和馮伯華行禮道:
“老朽還有事與這徒兒交代,便先告退了。”
“嗯,去吧。”
簡修神色深邃的看了一眼餘琳,對着太一真君道。
很快,太一真君便領着餘琳離開主殿,奔着他的玄機殿而去。
主殿上,此時只剩下宗主簡修,以及元嬰真君的馮伯華二人。
“這次你帶隊,多加小心,尤其魔族要小心提防,這是給你的,方便暗中保護他們。”
簡修說着,便幻出一件馬甲,正是魔修影八他們身穿過的那種,帶有混元石的馬甲。
以及一個儲物袋,袋裡裝着的,正是同發下給餘晚他們一樣的絕元石。
馮伯華袖手一揮,立即收起懸浮至他身前的這兩件東西。
“這次任務,儘量保住他們的性命,算來,他們算是小輩中的精英了,真要損失了,對宗門來說也是少了一份中堅力量。”簡修囑咐感慨道。
“宗主放心,弟子定當竭盡全力保全他們安危的。”
“嗯,這個本尊知道,交與你本尊放心,好了,沒什麼事你先退下吧。”
“是,弟子告退。”
簡修只輕輕點了點頭,看着馮伯華轉身出了主殿的大門……
玄天峰,天機殿上
這是餘琳第一次來到這天機殿,殿中正堂位置佇立這一男尊石像,雕刻的極爲俊美,就連衣發都雕刻的活靈活現,猶如真物一般。
這石像左右腳邊各立一像,只不過皆都是獸類,一側立有造型精美的仙鶴,另一側則是掃尾石獅閉目趴伏在人像腳下。
石像身前有供桌,供桌上放置一個金香鼎,鼎中正燃着三根半柱香,此時還在不斷的泛着紅冒青煙燃燒着……
餘琳好奇的瞄了一眼,不敢造次,只是如此空曠的大殿,原本這青煙飄散的不強烈,可餘琳還是清晰的嗅出了淡淡的檀香味,讓人靜心安神,很是舒適。
讓餘琳好奇的是,這玄機殿和主殿對比,是真真的顯得空曠啊……
居然連個座椅都沒有,只有幾個蒲團靜靜放在供桌面前。
見此,餘琳覺得自家師尊,合該是一個節儉之人!
這邊太一真君帶着餘琳,對着那座石像行跪拜之禮後,面相餘琳就地而坐在蒲團之上,示意身後的餘琳道:
“坐吧。”
餘琳乖乖坐下,坐的很恭敬,也很拘謹。
見此,太一真君帶着慈愛的眼神看向餘琳道:
“不必這般拘謹,此處只有你我師徒二人,放鬆點。”
“是。”
餘琳試圖讓自己放鬆迴應道。
“你拜本君爲師,已有三年之久了,入宗修煉可還適應?”
“徒兒很適應,多謝師尊掛懷。”餘琳一臉恭敬道。
“好了,莫要這般生疏客套言謝了,如今見你修爲,已經晉階練氣十二層了,不錯不錯,師尊甚爲欣慰啊,等你築基了,爲師便接你來這天機殿修煉。
上次在你身份牌上,留過一道神識攻擊,見你並未動用,這次,爲師我便不再輸出於你了。
不過,現在你最主要的是這次去往懸空寺,必定少不得一番爭鬥,爲師鞭長莫及,務必保住自己的性命,莫要逞強好勝,你可明白?”
太一真君一臉慈父般的囑咐交代道。
餘琳聽着這滿含關心的問話,雖然她與太一真君屬實關係還顯得生疏,可聽到有人關心自己,這很是觸動她的心絃,餘琳微微低下頭,眼睛有些泛紅,聲調也有些放開自然道:
“嗯,徒兒知道了,徒兒會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讓師尊擔心。”
“好好好,你可知,今日爲師爲何突然叫你來此地麼?”
餘琳一臉疑惑的搖搖頭道:
“徒兒不知。”
“殿上宗主說得關於界碑的事,你可清楚了?”
“徒兒雖不是太明白,但大致上算是瞭解了,不過……這和師尊找徒兒有何關係?”餘琳不解問道。
“爲師近一個月,幾乎日日演算,雖算不出這界碑碎片的具體有緣人是誰?可爲師隱隱約約感知到,確實是會產生這個有緣人,但卻是最終能夠進入饕餮秘境,二十五人中的人!迷障太濃,這等感知不能夠準確,爲師也不曾知道是何人。”
太一真君把他算出的結果告知餘琳道,這消息對她來說可大可小。
若是她贏得比鬥佔一名額,自然是大好事大消息了,說明真有其事;若是輸了比鬥,便與她無關了。
不管如何,餘琳還是很感激自家師尊,能夠透露這個消息給她的。
“餘琳,你可有輔修其他的打算?”
猝不及防的太一真君突然話題一轉,對着餘琳就問了一句,她對將來修煉規劃。
餘琳被問的一愣,她靜靜回想自修煉以來的點滴,只覺得自己是處在練氣期,那些個什麼愛好和興趣的事,皆都拋在腦後,沒有時間多想,只想着快點提高修爲,讓自己不處在被動的情況下捱打!
畢竟還有個明顯存在的敵人,金丹期的謝夫人凌姑還在呢,若是真被她探查到阿孃的事的話,那到時候,餘晚和餘晨可是成了最爲明顯的箭靶了!
可自己同樣是阿孃的女兒,報仇之事,又豈能少了她?!
因此,什麼煉丹、畫符、煉器等等,除了練劍修法,均不在她的考量範圍之內。
太一真君看着皺眉的餘琳,見她神思遊離,也不催促,靜等她的回答。
“回稟師尊,徒兒並未有特別想要專修的輔助類功法,徒兒不想分心,只想趕緊晉階,提升修爲。”
餘琳由心而說,倒是沒有半點虛假道。
太一真君聽過之後,一臉沉思道:
“練氣期是根基,確實是該專注身體丹田氣海以及經脈的拓寬,這點沒錯。
不過,如今你已經練氣十二層了,只差一步便可築基,築基更是新的一輪夯實基礎。
但是,在築基這一層面上,爲師希望你除了繼續修煉自身劍術晉階,以及接承爲師這一脈的通天諜眼之外,還要去修行煉器!”
餘琳聽完自家師尊的話,有些疑惑,若說繼承師尊衣鉢無可厚非,可是讓她煉器?!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師尊,徒兒不明白,爲何要讓我去修器?弟子並不喜歡煉器啊?”餘琳不明白,也就問出口了。
“徒兒,此事實乃天機,爲師此時不能明言,你且記住爲師的話便好。
記住!日後無論如何都要嘗試着去煉器,哪怕不喜歡,也要試着瞭解熟悉感知煉器的過程。
莫怪師尊強求於你,你修器這不僅對你,也是對玄天宗來說,都極爲重要啊……”
太一真君所說的話,越到後面越是感慨。
餘琳面色凝重,突然覺得師尊的話變得沉重起來,似是有座大山瞬間壓過來,讓她扛起一般。
而餘琳本能感知,這卻是一種不好的感覺!
且不說師尊的演算之術在宗內可是無人能及,他讓自己修器該是有更深層的含義存在吧?
只是,自己不得而知,是爲何而已……
餘琳皺着眉,既然師尊不能多說,直說對自己有好處,那不如日後試着煉器看看,聽師尊的總沒有壞處。
有了決定,餘琳不再糾結,衝着太一真君雙手交疊點頭行禮道:
“謝師尊提點,弟子會嘗試煉器的,定不會辜負師尊所望。”
“嗯,好好,我輩修道之人,講究的是天人合一的順其自然,這煉器……爲師知你不是自願,但習得一門技法總歸不是壞處,若是事後發覺實在不喜,也莫強求,到那時……便是天意如此了。”
見餘琳點頭接受他的建議,太一真君還是心中甚慰,滿意的點頭說道。
餘琳越聽太一真君的這份感慨,心中的疑雲更加慎重了,從自家師尊的態度上來看,她深深的感覺到……煉器很重要!
“好了,要交代你的爲師已經交代下去了,此去懸空寺多加小心,沒什麼事你便先退下吧,讓殿外的管事的送你下去。”太一真君見事說完,便讓餘琳退下了。
餘琳起身恭敬的行完禮之後,便出了天機殿,被天機殿管事的送回了玉石峰上。
上了玄天峰的衆人,得知僅有兩日便開拔遠航去懸空寺了。
大家紛紛藉着這兩日的空餘時間,去到坊市以及任務堂裡,兌換積分置辦不少符籙,或者一些攻守兼備的法器,以及一些針對傷勢和靈氣快速恢復的丹藥等等。
餘晚自然也不例外,該想到置辦的,她全都包攬收集了一遍,畢竟除了比鬥,還有入饕餮秘境,裡面的兇險還未可知呢……
這兩日時間,餘晨也沒有回來,見不到面,只得給他留了傳音符,讓他莫要擔心自己和餘琳。
自然,除去餘琳被自家師尊談話交代之外,餘晚、邢野和李灝他們這些有了正經師尊的弟子們,同樣也被自家師尊耳提面命的一頓交代!
好嘛……之後,各家師尊們皆都不吝嗇,他們可是收到了不少自家師尊那不放心又特意給的各種保命寶貝。
唯獨慕白仙君不賜符籙,不賜陣法,獨獨賞賜丹藥,以備受傷之時所需。
給療傷的丹藥,這本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可餘晚無語的是慕白仙君給藥時,說得那番話:
“你家師尊我窮,是個劍癡,不懂其他,沒什麼省力的符籙陣法給你們保命,一切皆靠你們自己,爲師最多的便是療傷丹藥,還是從你們謝遠師伯那得來的極品丹藥,爲師便送上丹藥,爲你們踐行吧。”
聽聽這話,還沒怎麼比鬥呢,用這受傷藉口送丹藥,多不吉利啊喂!
不過他前面的話,並不無道理,再多越階的符籙和陣法,不是靠自己,終究是靠外物!
這就是場歷練!
屬於他們自己的歷練,不該有太多快捷省事的外物干擾!
這樣,其實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
兩日後清晨,玉石峰玉華殿廣場上,一架飛船停留,飛船大小倒是比之前拉他們入宗門的型號小了一大半,但還是有兩層的船房立於船身之上。
這對於這次離宗人數不過五十的人數來說,船體空間還是極大的。
幾日前宗主及各峰峰主們,皆都已經交代完畢,這次親臨也不過是來送送行。
很快,餘晚他們皆都登上飛船,還包含馮伯華和一些隨行的醫師在內的近五十人,向着玄天宗過來送行的衆人揮揮手,飛船拔地而起,奔着東面的懸空寺,疾馳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