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甜之際,手機鈴聲沒完沒了地叫囂着,誰TM的大清早擾人清夢。
“薇薇,你哥的電話。”歐陽逸將手機塞在我耳邊,繼續悶頭睡覺。
我是秦紫薇,歐陽逸是我的現任男友。
“喂,哥,幾年都不聯繫我,今天是什麼風,大清早的就亂刮?”
對於這平白無故冒出來的雙胞胎哥哥秦風,我說不上喜歡,如果不是他那張帥的掉渣的臉,我一定會拉黑他。
“羅歡在你那嗎?”
劈頭蓋臉就問我嫂子,我嫌棄地懟過去,“嫂子?嫂子不在你牀上?”
“別貧!她聯繫過你嗎?”
冷酷無情的問話,絲毫沒有顧及我是他親妹!
吃火藥了?
“沒有,你和嫂子鬧彆扭那天,我從你們家回來後,就沒聯繫過嫂子了。”
“那她也沒有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你?”
秦風不死心地問。
“沒有!怎麼了?你不是送了驚喜給她,難道你們沒和好?”
不是說新買了一座島嶼嗎?這麼大的驚喜,什麼彆扭還不得分分鐘化解了。
“她走了!”
秦風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傷感。
“走?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她什麼也沒帶,走的特別乾脆,連孩子都不要了!”
“什麼?”
這特麼的都是什麼事?我還想落井下石,埋怨哥之前做法不妥,卻被掛斷電話。
我氣呼呼地揪着被子發火,歐陽逸坐起來,沒睡飽的樣子,“怎麼了?”
“我嫂子可能離家出走了!”
“什麼?”這下換歐陽逸吃驚了。
“你說他們也真是的,孩子都那麼大了,還折騰個不停,說到底,都是我哥的錯,一天天……”
我話沒說完,歐陽逸已經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了。
“你不睡了?”
“不睡了,書店還有事。”
“都快過年了,能有什麼事?你不睡算了,我繼續回籠覺。”
我與歐陽逸認識快一年了,那天與一羣朋友在大名品狂歡,慶祝我試婚失敗。
“秦大小姐,這下又脫單了,是不是又得尋找下一個pao友了?”齊魯擠兌我,在這幫狐朋狗友眼中,我沒女品,只是個活脫脫的女流mang。
“好你個齊魯,竟然懟我?是不是想來點好東西?保你擼破你那破玩意,還欲罷不能!”
“大家說說,我們的秦大小姐是不是我們圈中的大姐大?裙下帥哥沒有一千,怎麼也得八百,是不是?”
“沒圖沒真相,齊魯,你敢爆照,我就服。”
戴安妮,本市最大的木材大亨戴有爲的獨生女,長得歪瓜裂棗,天天還將那張臉塗抹的如城牆一樣厚。
“是啊,齊魯,別一天天瞎咧咧,我們秦大小姐也只是稍微有點好se而已。”
肖恩克,母親法國女星,父親是皇家娛樂公司董事長,幼子,上面兩個姐姐,都是事業女強人,只有肖恩克,扶不上牆的爛泥。
“你們啊,都別亂扯了,我們紫薇很正經的,天天被你們亂造謠。”
王青接話,王青是王輝騰的女兒,不過,我才得知,華夜是他的哥哥,這世界也太小了。主要是男人太風流了,到處留後代。
她是我們這些貴公子貴小姐中,唯一的一股清流,年紀輕輕,在服裝設計方面取得了無人倫比的榮耀。
看着烏煙瘴氣的一羣人,我腦袋瓜疼,可是,我依舊需要這種圈子,滿足我們這些人虛榮的自我良好。
“別扯遠了,告訴你們,今天既然是慶祝我試婚失敗,那麼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我們繼續玩走心的遊戲,誰輸了,就貢獻出身體裡多餘的液體,不過分吧?”我灌了一口啤酒,指着衆人。
仗着秦氏獨一無二的地位,我說的話就是聖旨。
“我數數,1,2……16,好,16個!”
肖恩克兩眼放光,挪了個位置,一隻手搭在我肩頭,“大小姐,真的搞了好玩意?”
“當然!我會騙你?你什麼時候見我說過假話?”
“好,既然秦大小姐放話了,敢玩的就留下,不敢玩的趕緊撤。”
肖恩克話音剛落,走了六個。我看了眼拐角的王青,她平時不屑我們這些玩法的,今天怎麼也同流合污?
“趕緊開始,秦大小姐,怎麼個玩法?”戴安妮迫不及待。
“比誰脫衣快!”我賊笑。
“什麼?這又沒新意!”戴安妮嘁了聲。
“我還沒說完呢,比誰脫衣快,除了遮羞衣服,其餘全部脫掉,最後一名,就喝下這杯酒,我放足了料,保證他/她欲罷不能。”
“哇,這麼刺激,趕緊的,開始吧!”
“是啊,我倒想看看,怎麼欲罷不能?”
……
我說的料挑起他們一百二十分的興趣,我脣角一勾:“慢着,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輸的人,今晚不能離開大名品,只能在這裡解決需求。”
一些人噤聲了,甚至一些人藉口上洗手間,再也沒回來了,我看了眼剩下的七個人,包括王青。
我走向她,輕聲問:“你不走嗎?”
“我爲什麼要走,既然玩,就放開地玩。”王青說的滿不在乎。
“開始吧!誰先來,兩個一組。”
“一起來唄,速度快點!”
戴安妮不以爲然。
“那怎麼行,一起來,誰看戲?沒玩頭。”我說。
“當然是我了。”
“還有我。”
戴安妮與崔健對決,戴安妮速度慢了。
幾輪下來,剩了王青與肖恩克。
我爲王青捏了把汗。
萬幸的是王青快肖恩克兩秒脫掉了衣服,我們高呼,“肖恩克,肖恩克……”
“慢着,你怎麼不比?”肖恩克突然心懷不軌地衝我笑。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
得虧今天穿的衣服好脫,就一件打底衫,一條破洞褲,我不贏纔怪,就你襯衫上的鈕釦,就得費半天勁了。
我百分百勝利!
“開始吧!”
我剛脫掉打底衫,肖恩克用力一扯,襯衫的鈕釦一粒粒脫落,靠,被坑了。
“秦大小姐,喝吧!”肖恩克晃動着杯子,走近我。
“等等,我穿好衣服。”
“穿什麼?反正等會還得脫,趕緊喝唄,莫非秦大小姐不敢喝?”
我這人最受不了人家激怒,“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接過酒,一口灌了下去,我知道半個時辰不到,就會有反應。
他們見我喝完,都沒離開,繼續喝酒划拳,等着看好戲。我心裡有點後怕,我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在想要不要找秦風來善後。
“誰是秦紫薇秦小姐?”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視線掃了一圈,落在我的身上。“秦小姐,你欠我們少爺一個交代,我奉命帶你過去。”
這陌生男人,雖然長得帥帥的,可我也不能被他帶走啊,“你誰啊?我不認識你!”我掙扎地反抗。
“對呀,她不認識你,你憑什麼要帶走她。”肖恩克攔住這個男人。
男人陰森森地瞪着肖恩克,“肖少爺,前天深秋,你去啓航山遊玩……”男人說到這裡,停住了,但是,肖恩克恐懼地退後了幾步。
男人輕而易主地拉起我,往外走,“喂,你放開我,放開我……”
見呼叫沒用,我求救地回頭,“你們不想看我的好戲嗎?我被帶走了你們怎麼看?”
沒人上前阻攔!一羣沒用的狐朋狗友!
“你放開我,你是誰啊?”我拍打着他的胳膊。
男人一直拖着我,穿過舞臺,走過長廊,下了樓梯,直接出了大門。
“好了,你安全了!”
“啊?”
“我路過你們包間時,剛好聽了一耳,我只是順便救你而已。”男人補充。
話不多,態度也不好,可在我眼裡,太男人了!我心花怒放。
男人轉身就走了,我立馬抓住他的手,“好人做到底唄!”
反正我現在也沒pao友,等會藥性上來了,我還真不敢解決。
“想什麼呢?我走了。”歐陽逸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讓我從回憶中醒過來。
歐陽逸離開後,我躺在牀上,卻睡不着,算了,去找華夜吧。
一進屋就看見劍拔弩張的秦風與華夜,“怎麼?你們要打架?”
倆人都沒理我。
“哥,嫂子離家出走,你不去找,還在這裡墨跡什麼?”
秦風掃了我一眼,逼視着華夜,“說,是不是你的主意,讓她離開我的?”
“如果我有這本事,那她現在是我老婆,念念、想想也會喊我爸爸!”華夜哂笑。
“砰”的一拳,秦風直接砸了華夜一拳,兩個練家子的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腳,誰也不肯敗下陣來,這拉架的本領,我不會,圍觀的本事,我特在行。
喊來念念、想想,我們一同觀戰。
“姨,你說他們誰贏?”想想問我。
想想這孩子之前還挺靦腆的,現在是小話嘮一個。念念這孩子冷冷的,不愛說話,和秦風一個調調。
“姨?說了多少次了,得叫姑姑!”我再次糾正。
“華夜,你使點勁啊!”
“嗯,秦風這一拳漂亮!”
“華夜,好樣的!”
……
倆人如火如荼,我加油鼓掌打氣,一片欣欣然的景象。
直到倆人死死攥着對方的手,腳也抵在彼此的脖子處。
“平手啊?不過癮,沒分出勝負,要不,再來一次?”
華夜率先放開了腳,倆人立馬爬起來,拍了拍皺巴巴的衣服。
“念念、想想,我們回家!”秦風凶神惡煞地吼着,惹得倆孩子躲到我身後。
“哥,你都嚇壞孩子了。”
“孩子你不能帶走!”華夜攔住秦風的路。
“我的兒子,你管得着?”秦風冷酷地攥着倆哭哭啼啼的孩子。
“羅歡說了,除了她自己,任何人也不能帶走孩子!”
“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