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Torres,秦紫薇提前結束了淚崩,我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零十分,看來還沒哭盡興。
“Torres,你怎麼纔來啊,人家都傷心死了!”千嬌百媚,還說是炮?友,這情濃樣,誰信啊?
“好了,小甜心,我安撫好了小愛愛,就立馬過來了。”
“小愛愛怎麼了?”
“懷孕了,脾氣壞的很,只能多抱抱安撫了。”
我盯着平靜的秦紫薇,一腔怒火燃燒着我的全身,在女友面前公然安撫別的女人,這行爲多可恥!
“嗯,那你也要安撫我啊,我也是你的小甜心嘛。”秦紫薇無視我的存在,與Torres摟摟抱抱,公然調?情。
“歡歡,你等我一下,我們出去愛愛一下,稍後就回來哦。”兩個人吻的火辣,我真想敲暈自己。
秦紫薇,多好的女孩,被Torres都帶壞了,我對Torres勉強撐起來的一點好感,徹底毀了。
華夜回來時,我都不想搭理。
“怎麼了,見人家恩愛去了,你心裡孤寂?”
我瞪着華夜,“哼!誰要和你貧。”
“看來我家歡歡真的生氣了,說吧,是哪個欺負你的?我替你手刃仇人!”
“Torres!”
“他?他挺好的啊,怎麼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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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勾引着紫薇,一面勾搭別的女孩,肚子都搞大了。”
後來冷靜下來的我,才明白,我把Torres當成了秦風那樣的不忠,所以纔會動了那麼大火氣。
“歡歡,等紫薇回來問清楚就好了,還有,這是在法國,他們表達愛的方式,不像我們中國,很含蓄,人家想愛了,都是很直接很主動的,你不要覺得彆扭,更不能以此爲成見。”
我被華夜說的無言以對,悻悻地窩進被窩裡裝睡。
“歡歡,微整的時間安排在後天,你害怕嗎?”
我掀開被子,“這麼快?”
華夜點點頭,“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也可以不做,額頭的話,可以讓劉海遮擋一下。”
“我要做,儘管我害怕!”我誠實地告訴華夜,我要做全新的自己,“身體上的疤痕,一併做掉嗎?”
“隨你決定。”
“好,一併做掉!”我想做掉所有關於秦風的疤痕,只是我忘了,心裡的疤痕怎麼做也做不掉。
秦紫薇回來時,我沒有聞到她身上的荷爾蒙之氣,“Torres?”我想和秦紫薇好好談談,這Torres不可靠。
“回家照顧小愛愛了!”
“什麼?”我震驚,“你怎麼做到的,竟然讓自己的男朋友照顧別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秦紫薇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個不停。
我呆傻地看着她笑夠了,“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小愛愛是他養的小狗狗,現在懷了小狗。”
我羞的鑽進被窩,這個笑話太無厘頭了,在被窩裡,我似乎聽見華夜輕輕地笑出了聲,反正秦紫薇是不顧及我的,她笑的特放肆特張揚。
“好了,歡歡,你出來,窩在裡面不難受?”華夜過來拉我被子。
“好吧,歡歡,我也不笑了,你出來吧!”秦紫薇努力憋着笑的樣子,讓我狠毒了眼。
“秦紫薇,是吧?要笑就出去,別把我們家歡歡悶壞了,你還想不想美食了?”
“得嘞,我堅決不笑了,歡歡,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笑只是因爲這個烏龍有點好笑,哈哈……”
“午餐甭想了!”華夜不客氣地說。
秦紫薇立馬做了個拉鍊拉住嘴巴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端坐着。
“歡歡後天做微整手術,能請你過來陪她嗎?”
“當然可以了!”
“紫薇,謝謝你!”其實我心底很怕,華夜讓秦紫薇來陪我,無疑給我壯膽。
“我們倆交情,那是槓槓滴,何必道謝。”
因爲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一直待在醫院,很多時候是與醫生交流溝通,他反反覆覆與我強調術後的注意事項,聽的我都已經麻木了,哪有那麼複雜,不就是不能碰水,飲食清淡嘛,整的多高科技一樣。
躺在手術檯上,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拋棄過去,整掉與秦風所有的痕跡!
我就說沒多大事嘛,下了手術檯,我還樂呵樂呵地衝華夜揮手。
天天待在醫院,等着拆紗布的那一天。秦紫薇除了上班,就是往我這裡跑。
“紫薇,你要是忙的話,就不用這麼辛苦跑來跑去的,我沒事,這種頂多也就是類似於你們做激光一樣,只不過我的體質做激光沒用。”
我無所謂地說着,倒是華夜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時常與他說話,他都沒聽見。
“唉,誰讓我把去年的年假修完了,人品太差,我們老總都不讓我休今年的年假了。”
“要是我是你老總,我也不準啊,今年才上多長時間的班啊!”
“歡歡,這個微整痛嗎?”秦紫薇小心地摸了下我額頭。
就在我們閒聊之時,華夜心神不寧地出了門。
“要不你哪天也整整?”我打趣着。
“老孃我貌美如花,況且又沒有心愛的男人,整給鬼看啊!”
“你哦,這張嘴最不老實了。”
“歡歡,瞧着你們家華夜,怎麼感覺不太一樣了?”
“什麼叫我們家華夜啊?他可能碰到煩心事了吧?心事重重的,已經好幾天了。”
秦紫薇動了動眼珠子,“你哪天拆繃帶啊?”
“明天。”
“我明天一早就過來圍觀。”
“好啊,效果好,你也整整。”
“討厭!”
……
秦紫薇陪我胡扯了好久,華夜也沒有回來,也許我該找他談談心了,不能讓清秀的美男子獨自憂心吧。
只不過,護士小姐送來了晚餐,說是華夜指派的,他有急事走了?我心神不寧!
華夜回來時,一身酒氣,我想問問他,可見他故意躲避着我,我還是默默地閉着眼,裝睡。
“歡歡,對不起!不過,我一定會娶你!”華夜對着睡着的我說,我沒動,保持着他進門時,見到我的動作。
我不知道華夜在幹什麼,反正他沒吭聲,我又不能睜眼看,屋內靜悄悄地,裝睡成了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其實,痛苦的只是在誰的面前裝而已。
秦紫薇說一早便過來,果真不假,反正我還沒醒,是被她與Torres的打情罵俏聲吵醒的,華夜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見我醒來,笑意嫣然。
“醒了,我去買吃的,你起來洗洗,額頭一定不要碰到水!”千篇一律,這是華夜每天都會說很多遍的話。
我笑着點點頭,拆了繃帶,明天就可以回國了,想到這裡,心情大好!
華夜離開時喊上Torres,我以爲他擔心開放的Torres不知道避諱我換衣服,其實我心底覺得他多心了。
等Torres回來時,我才發覺,華夜心情不好,應該與我有關,因爲華夜沒有回來,讓Torres帶着食物回來的。
“他去哪了?”我問Torres。
“他說他等會就回來,可能方便去了。”Torres看着我的眼說的,反正他臉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可是都一個時辰了。”我不安越來越強烈。
“時辰是什麼?”Torres摸了摸黑亮的光頭問。
“就是小時的意思。”秦紫薇瞥了瞥我,回答了Torres的問題。
我開始有點煩躁,華夜到底在躲着我什麼?我有點後悔,爲什麼昨晚要裝睡,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醫生領着護士來了,將Torres趕了出去,“羅小姐,開始了,您準備好了?”
“嗯!”我沒心思準備,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開始了!”醫生說着,便湊了過來,在我額頭上忙碌着。
我的視線只能看見坐在牀邊的秦紫薇,我看着她表情微僵,頓時感覺情況不妙,莫非毀容?
“醫生,我……”
“羅歡!”就在我準備問醫生情況如何時,華夜滿頭大汗地跑進來,看着他在我面前站定時,還氣喘吁吁的樣子,我心靜了下來,如果失敗了,也無妨了。
下了後背的繃帶,我感覺很輕鬆,目送着神情凝重的醫護人員離開,我肯定我毀容了。
他們什麼也沒說,我緘口不提,“好啦,我終於可以出去逛啊!都快悶死我了!”
我的發自內心的笑刺傷了華夜與秦紫薇,華夜走過來,緊緊地抱着我,秦紫薇默默地退到門外。
總有一個人開口,那就我這個當事人來說吧,“你說娶我的話,還算數嗎?”
華夜猛點頭。
如果真的毀容了,我怎麼可能嫁給華夜?怎麼說他也是上市公司的老總,娶個毀容的醜女人當老婆,那不是笑翻整個商界。
“好了,那帶我去巴黎再逛逛吧,明天就回國了,總不能這次來法國,就是爲了住院?”我揶笑着。
“好!我帶你去!”華夜鬆開我,攏了攏我的劉海,無限的惆悵。
“幹嘛這個表情,想到要娶我,很委屈?”
華夜強顏歡笑,“娶你,是我人生的第一個志願,也是畢生志願!”
平時路過人家車窗邊,都不忘照下鏡子的我,今天一直不敢去看鏡子,我也不敢用手去摸。
這一天,華夜不在狀態,帶我一路走走停停,有時候話說一半,忘了接下來該說什麼,我將這個慌亂的男人悄悄放在心底。
因爲明天就要離開,我便想着與秦紫薇他們聚聚,秦紫薇來時,強撐的笑,我盡收眼底。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怪物了,飯店的衛生間內,我站了半天,還是不敢照鏡子。
“媽媽,你看那姐姐,額頭上像是長了顆愛心。”一個約摸五六歲的小女孩純真地盯着我看。
她的媽媽顯得很尷尬,“不好意思,小孩子瞎說呢。”
我笑了笑,“沒事!你們也過來旅遊的?”
她媽媽“嗯”了聲,趕緊拉着女兒走了,生怕她女兒又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