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老入花叢……竟然迷路了!”
慕容纖纖站在北京大學校園裡的一個花壇旁邊,滿腹的糾結,原本以爲自己好歹也是在大學的迷宮校園裡有過奮鬥歷程的,按着指示牌找人絕無問題,沒想到轉來轉去,那指示牌是越走越亂,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方位了。
其實這也不丟人,北京大學校園總面積4.54平方公里,合68o8畝,分成主校園、醫學部校區、昌平校區、大興校區、無錫校區、深圳研究生院校區6個部分。有234個研究所、126個研究中心、5個國家級工程研究中心,81個國家重點學科,已建成國家重點實驗室16個。已經宛若一個小城市了,別說是初來乍到的慕容纖纖,就是很多老師,也是摸不清校園裡的路的。
該問人的時候還是要問人的,她走在校園裡的時候,已經吸引了不少男生的注目,有些人正在琢磨着如何搭訕,她這一開口求助,立即上來好幾個……知道是要幫忙帶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羣斯文強盜。
如果那些學子們知道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估計對她的看法一定會大打折扣,不過此時都是很踊躍的。最後慕容纖纖還是找了一個看上去還算靠譜的學生,帶着自己去錢教授的考古研究所。
“我叫徐澤,是新聞系的,你是哪個系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不是北大的吧?”帶路的男生求知**很強烈。
“以前不是,現在是,錢教授帶的研究生,今天是過來報到的。”慕容纖纖忽略了回答自己的姓名。
男生似乎也不太注意,笑了笑道:“研究生?現在已經開學了……哦,我知道,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真聰明!
連理由都爲自己想好了。
除了杜飛兒之外,慕容纖纖很少與自己的同齡人接觸,尤其是杜飛兒現在和雷濤膩在一起,二人之間雖然友情有增無減。但接觸反倒是少了,如今倒是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孩聊上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然,這決非那種曖昧。
“這裡就是考古研究所。我就不進去了,以後再見!”徐澤很帥氣的揮揮手,轉身跑開。
“謝謝啦!”慕容纖纖在後邊大聲道謝。
“不謝!”徐澤向後揮揮手,漸漸跑遠。
考古研究所地處幽靜,被一片蒼松翠柏環繞着。門前有幾輛小車,如果不是從這條路上走過,絕對想不到這裡還有這麼一棟充滿古韻的建築,只是對於一座學府來說,這裡似乎太幽靜了。
別看古董的行情年年看漲,但考古系卻是個冷門的學科,就是有唸的,畢業後也多轉行,很少有貫徹始終的,所以連帶着考古研究所也冷清起來。
推開大門。門口放着的骷髏和一些骨骼之類的還真讓慕容纖纖吃了一驚……這門庭冷落也是有原因的。有鮮花迎客的,也有獅虎雕塑迎客的,你弄一堆骷髏放在這裡,怪不得沒人來。
在一樓走廊上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個房門半掩的屋子,聽着裡面有說話的聲音。她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客客氣氣地在門上敲了三下,直到裡面有人招呼才推門而入。
房間很大,裡面有着六、七張辦公桌,桌上堆放着各種書籍、紙本、竹簡、青銅器和陶瓷器碎片等。顯得十分雜亂卻又充斥着一股古怪的氛圍。
錢教授就在這間辦公室裡,除了他之外,還坐了三男一女,看着年齡都要比自己大上一點兒。其中一人卻是個熟面孔,就是那個石仲堅。慕容纖纖注意地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大約比自己大上兩、三歲的模樣,相貌不算是出色,但很清秀,有一種知性美。
四個人都是面色恭敬的坐在桌前,聆聽錢教授的講話。聽到有人進來,都下意識地向門口看過來。
“慕容,呵呵,你這麼快就到了?”
見到慕容纖纖進來,錢教授放下手中的文件……而讓辦公室這幾個男女吃驚的是,他們的導師居然離開辦公桌,對着慕容纖纖迎了過來。
“是,明天辦好了手續,反正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就過來了。”慕容纖纖笑道。
錢教授自然是不陌生。錢菁拜師的時候,她也跟錢家聯繫過,說起來雙方還真是有師生之誼,不過卻是錢家的第三代和她之間。
“錢菁那丫頭沒給你添麻煩吧?她媽前兩日還要過去看她,我還說等七、八月份全家一起去大連,順便看看她……”
錢教授後面的話,是讓幾個人驚訝的張大了嘴,要知道,錢教授可是主持着北大考古研究所,曾經整理掘出無數個重大考古現,在國內考古界裡,絕對是屈一指的人物。而且錢教授的脾氣也很古怪,很少對人假以顏色,這幾個學生跟着他雖然學到不少知識,但是和別的導師相比,錢教授多少給他們一點不近人情的感覺,能夠讓他如此客氣而且起身相迎……就算是學院的領導也沒有幾個有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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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師,前段時間出國一趟,這不……纔回來還沒等休息就馬不停蹄的過來了,錢菁現在挺不錯的,我過來的時候還讓我代她向您問好呢。”慕容纖纖笑道。
石仲堅等人順到慕容纖纖的話後,臉上均是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神情。
“那個丫頭……呵呵,前段時間的香港報紙我看了,上面說你從英國倒騰回來一些不錯的瓷器,我還說再抽空去你那裡看看呢。”
錢教授的話,讓房間另外幾個人的思緒又產生了混亂,這女孩到底是幹嘛的呀?竟然讓老師登門拜訪,未免太牛了點吧?
兩個人說了幾句之後,錢教授顯得很開心,對旁邊幾個弟子說道:“她叫慕容纖纖,是我今年特招的碩士研究生,你們幾個當師兄師姐的,可要多照顧她點啊。”
“是,老師,我們會照顧慕容師妹的。”幾個人齊聲答道。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雖然在錢教授的介紹下,那四位師兄師姐顯得都很熱情,但每個人的眼神中都有幾分探究的意思,只是落在錢教授眼裡,就變成了另外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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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某處四合院裡,一名氣質優雅的中年婦女正微笑着將一名老者引領着來到正房客廳,在她身後的一男一女正是鮑啓明和萬秀雯,而那個老者赫然是科學院的院士、與慕容纖纖見過的錢正清。
賓主落座之後,鮑啓明和萬秀雯站在了那女人的身後,錢正清看了二人一眼,對那中年婦女道:“鮑夫人,那個就是令郎吧?”
“是,錢老。這是我兒子和他的女朋友。”
中年婦女正是鮑啓明的母親,她微微轉過臉:“啓明、秀雯,過來給錢老問好。”
二人連忙上前向錢正清行禮問好。
“呵呵,你們也坐吧。”
錢正清微微一笑,見二人不在猶豫,便道:“坐下我才能給你好好看看,站着怎麼看?”
鮑夫人向二人點點頭:“坐吧,啓明,你往前一些,讓錢老看清楚些。”
二人依言坐下,鮑啓明微微靠前。
“把嘴張開,舌頭微微前伸。”
“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好了,把手伸過來。”
錢正清將手指搭在鮑啓明的脈搏上……幾分鐘之後,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讓鮑啓明又換了另外一隻手。
半晌之後,錢正清又討了他看過的其它診斷書看了,然後思忖片刻,看向鮑夫人道:“令郎無病。”
沒病?
三個人都是面面相覷,又都迷惑不解地看向錢正清。
“令郎確實無病,最起碼脈象不會騙人,如果實在要掛靠一些,那隻能說他的精神不太好,需要休息。”錢正清解釋道。
“可是他現在就是沒辦法休息啊。”鮑夫人也顧不上失禮,插話說道。
錢正清點點頭:“鮑夫人,你別急。我說令郎沒病就是沒病,但並不是說他就沒有其它狀況。”
三個人都聽得有些糊塗了。
錢正清繼續說道:“關於啓明得的這個病的前後經過我看了,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他的病不是藥石所能醫治,現在診斷了一下,果然如此。”
“可這到底怎麼回事……又怎麼治呢?啓明正年輕呢,繼續這樣下去,人……”鮑夫人心裡一急,頓時說不下去,眼圈也紅了。
“鮑夫人,你先別急。用民間的話說,他恐怕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只要治療得當就行。唔,我知道一個人或許能夠幫上令郎。”錢正清說道。
“錢老,是哪個醫院的?”鮑夫人連忙問道。
“她雖然有一身醫術,專治疑難雜症,但不是醫生,而且……她的要價很貴。”錢正清有些猶豫。
“只要能夠治療啓明,錢不是問題。”鮑夫人說道。
“嘿,你們先要有個準備,她要錢是看人要錢是不是看病要錢,而且是不還價。這個人家在大連,叫慕容纖纖……”
“啊?”
沒等錢正清說完,萬秀雯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話,旁邊的鮑啓明也是一臉的古怪。
鮑夫人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她擔心錢正清氣惱,正要責備萬秀雯,錢正清卻微笑着向萬秀雯道:“你知道慕容纖纖這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