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日第二更)
舒綠知道哥哥很厲害,但不知道換了一具身體的哥哥還是這麼厲害。第二天一早,展眉就過來向她交差了。
“嗯,果然是有問題。”
展眉沒有多說,直接遞給舒綠一個信封。裡面,是萬里寫下的驗屍報告。
這報告寫得還真詳細啊,舒綠由衷的感嘆。憑直覺,萬里肯定不是頭一回幹這種事,看來自己還真是找對人了。
“你們昨晚去了?那麼高的城牆,你們用什麼法子翻出去的?又怎麼找到她的墳頭的啊?”
舒綠一面看一面隨口問道。
“你管那麼多呢。好好看你的報告吧。”展眉沒好氣的坐到桌邊喝茶。他一點也不想向妹妹解釋他和萬里昨晚是如何完成任務的。總之就是動作片加恐怖片再加懸疑劇的效果夜行,翻牆、躲避官兵、在野狗的吠叫聲中挖墳開棺,還得徒手扒拉屍體······
所以他才堅決不肯帶妹妹一起行動。,萬里那傢伙,做得倒是挺熟練的,和自己配合得也不錯。
回想起在古州那次,朱衙內帶着捕快們開着三艘大官船來追捕他們。也是萬里當機立斷,擒賊先擒王將朱衙內挾制住了,才使得他們快速擺脫了困境。展眉本來對萬里觀感一般,但經歷過幾次合作,尤其在昨晚一起挖迂墳以後······呃·貌似有了點革命友誼。
“果然。”
舒綠臉色沉重地將驗屍報告收回信封裡,輕輕嘆息一聲。
事情和自己設想的差不多。翠羽應該不是自殺的,而是在與人纏鬥後被推到水裡淹死。她身上有掙扎過的痕跡,手指甲縫裡還殘留着別人的血肉和皮膚、毛髮在水裡泡了一晚上還沒泡掉,可想而知當時她把那人抓得挺嚴重。
還有,最重要的是,萬里判斷她腹中的胎兒大概是懷了四個月左右而不是兩個月。只是她肚形比較不顯,看着不太像四個月。可是萬里還是能夠判斷出來,因爲現在天氣還很冷·屍體基本沒有腐化。
“這麼說,那仵作也有問題了。”舒綠說。
展眉點頭表示同意。
那個仵作,或許也是被關側妃收買了的。他故意將懷孕月份說成兩個月是有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在裡頭
四個月前,牧若飛剛好離京,到外地去巡視臨川王府的產業。然後,他在平望城遇上了展眉兄妹,幾人結伴回到了京城。
如果仵作直接說出翠羽已經懷孕四個月,那麼牧若飛的嫌疑可以直接排除了。
“大致上可以確定犯人了。你打算怎麼做?”
展眉看舒綠坐到她書案前開始寫寫畫畫,臉上還帶着詭秘的笑意。
“咳咳,你知道你妹子向來是個愛動腦筋的人。”舒綠邊笑邊動筆。展眉看她在紙上列出了牧王爺、關側妃、牧若豪>牧若飛,遊王妃等等名字,又在這張人物表上塗塗畫畫不知道在策利着什麼。
“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舒綠不滿;“什麼歪腦筋?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伸張正義,還牧若飛一個清白······你懂?”
“好吧,我知道你是愛與正義的使者。”
展眉無奈地一攤手。
他低頭繼續喝茶嘴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妹子又準備發散她邪惡的思維,策劃什麼壞事了吧······想起上回她腐蝕了尚蘭她們送給老王爺的那面屏風,展眉就覺得好笑。
“好了。”舒綠奮筆疾書了好半天,把筆一扔,拍手笑道;“就這麼辦。”
她基本上已經理通了思路,只需要去準備一些“輔助藥物”就搞定啦。當然,最需要的是哥哥的強力支持。
,她相信哥哥這次會一如既往的支持她的!
牧若豪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頭暈暈沉沉的重得幾乎擡不起來。
是昨晚和小冰兒玩得太迂火了麼?也有可能······這小,小小年紀也不知道從那兒學來的本事伺候得他就是舒服。屋裡這幾個通房,就屬她最合他的心意了。
他努力擡起沉重的腦袋,低低呻吟了兩聲,一陣天旋地轉。
屋裡的香味好濃。她們換了薰香嗎?這味道聞着似乎不像是自己平時用的那些。,很好聞······聞着聞着,他又不想起牀了。
但他是不得不起的。他還得去跟父王請安呢。娘說了,要趁熱打鐵。趁着父王對大哥現在極爲厭惡,自己多在他面前晃盪下,多顯示一下自己的孝順,父王纔會更親近自己。
“真的假的?”
“鳳蘭說她起來夜溺的時候也見到了啊!那身衣服,不會錯的······”
“天哪!”
牧若豪只覺得外間的丫鬟們吵嚷之聲讓他頭變得更痛了,嘶啞着嗓子怒吼一聲;“小蹄子們炒什麼!還來伺候爺起牀!”
那羣小丫鬟趕緊收了聲,匆匆忙忙迂來服侍他。牧若豪冷着臉梳洗完畢,見她們一個兩個臉色都發着青,奇道;“你們怎麼了?個個都跟活見鬼似的。”
誰知他這一句“活見鬼”,卻讓小丫鬟們個個都緊張起來,神色更加慌亂。牧若豪平時儘管貪歡好色,卻不是個什麼憐香惜玉的。本來他就不舒服,見丫鬟們期期艾艾說不清楚,便狠狠給身邊的兩個丫鬟一人一巴掌。
“說不說!到底什麼事!”
丫鬟們被主子一打,只得吞吞吐吐地說,昨晚府裡鬧鬼了。
“鬧鬼了?鬧什麼鬼?”
牧若豪眼皮子突突直跳。
牧若豪聽見“翠羽”二字,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胡說八道!不可能!”
丫鬟們見牧若豪真生氣了,都不敢做聲,齊齊在地上跪成一排瑟瑟發抖。
牧若豪徑自發了一通脾氣,又忍不住追問;“還聽說了什麼?”
牧若豪越聽越害怕。
她真的回來了?還抱着孩子回來了?
他的頭又越來越痛了。
牧王府鬧鬼的事情,外人並不知曉,牧王爺卻還是知道了
“簡直荒謬!哪有這種事?”
牧王爺是不信鬼神的。關側妃一邊伺候他喝藥,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都是那些下人胡謅的,王爺別往心裡去。您養病要緊呢。”
“哼,都是那逆子,弄出這等醜事來!”牧王爺又想起了被自己關起來的大兒子,心頭一陣厭煩。
關側妃心中暗喜,嘴裡勸道;“世子也反省了好幾天,想來也知道錯了。王爺打算幾時放他出來呢?也不能總這麼關着呀。”這話聽起來是好話,其實卻是在打聽牧王爺下一步準備怎麼處置牧若飛。
牧王爺默不作聲,低頭喝藥。
他儘管厭惡長子,可是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嫡子。他不喜歡牧若飛是一回事,可真讓他把牧若飛徹底打進冷宮,向朝廷請求廢掉這個嫡子的世子頭銜,牧王爺下不了這個決心。
畢竟,他還是很重視自己的正統血脈的。“嫡庶有別”的規矩,於他而言是深入骨髓的鐵則,哪有那麼容易就起了廢長立幼的心思。
關側妃暗暗着急。
都鬧成這樣了,王爺還是向着那對母子。就因爲他們佔着一個“嫡”字,她和兒子就要一輩子被他們壓得翻不了身嗎?
不,她不信!她前半生可是受夠了“庶出”的苦,不能讓她的豪兒也繼續受這個罪!
然而,儘管牧王爺在府裡下了鉗口令,晚上鬧鬼的事情卻沒有停止過。一連三個晚上,都有人看到了那穿着翠羽死時服飾的女鬼,抱着一個襁褓在王府各處遊蕩的影子。那嬰兒的淒厲哭聲,使得許多人都不敢起夜,寧可憋着一泡尿到天明。
牧若豪的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遊王妃對於鬧鬼的事情也是驚疑不定。難道,這世上真有鬼神?
“如果世間真有神靈,那就請保佑我的飛兒吧!”她默默祈禱着,爲兒子的前途感到憂慮。
就在此時,展眉與舒綠再次造訪了臨川王府。
聽舒綠說完她這段時間裡的所作所爲,遊王妃驚喜非常。
“那,照這麼說,飛兒的冤屈可以洗清了?”
“嗯。”舒綠點頭笑道;“娘娘不必擔心·只要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這回,咱們使的可是一箭三雕的計策要讓他們的所作所爲,統統無所遁形!”
她一個外人,表面上是不能摻和到人家的家務裡的。·她有的是遙控的方法。
計利,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明天······希望一切順利!
(嗚嗚嗚,都不愛薔薇了咩?粉紅~~~粉紅~~~~咳咳,預告,牧府的狗血劇馬上就要收場了,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