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幕深圍燭影紅,交頸鴛鴦沐春風。
歐陽婉披着蓋頭,端坐在灑滿了五穀、糖果和銅錢的喜牀上,雙手緊緊揪着那塊已經差不多被扯成爛布的喜帕。
煙羅端着一碗湯圓走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喂她吃了兩口。折騰了大半天,這會兒總算靜下來了。只等着姑爺應酬完前面的客人回來,再行過合巹之禮,婚禮進程纔算是基本完成。
歐陽婉味如嚼蠟地吃了幾個湯圓,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長裙下露出的鞋尖,越發緊張起來。兩個喜娘經驗豐富,一左一右坐在牀邊專挑些吉利話兒來說,可惜歐陽婉是一句也聽不進去。
“呀,姑爺回來了。”
隨着銀屏的驚呼,展眉那熟悉的腳步聲傳進了歐陽婉的耳中,她差點緊張得要從牀上蹦起來。
展眉是被人送回來的。饒是他是千杯不醉的海量,被一大羣賓客輪流灌了半夜酒,也有些撐不住了。
今天的來賓除了信安王府和凌家這些親戚,他在國子監的同學們也悉數到場,還有許多由信安王府出面邀請的賓客,連他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夏涵自然也來了,可是素來不怎麼喜歡熱鬧場面的他當然幫不了展眉擋酒。
“來來來,新郎官先挑蓋頭……”
喜娘們歡叫着給展眉遞上一杆金秤桿,又在一邊不住唸叨着“佳氣鬱蔥長不散、畫堂日日是春風”之類的句子,總之都是祝福新婚夫婦早生貴子、開枝散葉的意思。
歐陽婉只覺得眼前驟然大亮,披了整日的紅蓋頭被秤桿挑落在地。
她心口撲通一跳,慌忙低下頭去,不敢和展眉對視。
婉兒今晚真美……
不知怎地,明明早已看慣了彼此的模樣,但展眉真的覺得穿着大紅喜服的婉兒格外美麗。那粉頰上的兩抹紅霞,襯得她秋水般的明眸波光瀲灩,整個人嬌柔似水,豔麗無匹。
展眉喉頭一干,接着才察覺自己盯着婉兒看太久了,忙尷尬地咳嗽一聲,接過喜娘遞過來的酒杯。
歐陽婉羞答答地和展眉喝了交杯酒,臉上更是紅得要燒起來一般。再喧擾了一會兒,展眉主動將喜娘和丫鬟們都遣了下去,偌大的臥室裡就只剩下了新婚夫妻兩人。
原本按照大家子的規矩,應該有丫鬟在外間值夜纔對。但展眉一開始就申明,他從來也沒有讓丫鬟小廝值夜的傳統,以後也不打算有。
值什麼夜,晚上起來頂多不是倒口水喝,還得讓人服侍?那些富貴人家就是四體不勤,纔會得那麼多富貴病早死的。
他是講究**的現代人,一點也不想被人服侍洗澡、穿衣、如廁……只要想想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
但是娶了妻子以後,看來得做出些少妥協了。他不想被人服侍是一回事,總得讓人來服侍歐陽婉吧。
“呃……展……相公,你先喝口熱茶,解酒。”
歐陽婉雖然還是紅着臉,卻關心起滿身酒氣的展眉來。看展眉喝得眼睛都紅了,她暗自心疼不已,不知今晚夫君大人喝了多少酒呢。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叫什麼相公夫君的,聽着真彆扭。”
展眉接過茶一飲而盡,暖暖的熱茶流過喉嚨,感覺舒服了不少。
“不合規矩的……”歐陽婉咬了咬下脣。
“夫妻之間講什麼規矩。我也沒打算叫你娘子啊。”
展眉拉了歐陽婉一把,兩人一塊兒坐在了牀上。歐陽婉的心臟狂跳不已,差點就要從喉頭跳出來了,哪裡還會記得反駁展眉關於稱呼的問題。
“婉兒。”
就在歐陽婉緊張得要昏過去的時候,展眉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卻正兒八經地和她說起話來。
“既然咱們成了父親,往後就要在一塊兒過日子了。我不管別人家夫妻倆是如何相處的,但是我喜歡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管那些什麼破規矩之類的東西,好麼?”
“嗯。”
歐陽婉點點頭,心裡很感動。
別人都說她嫁得好,嫁了一個家世、人才如何如何出衆的男子,下半生定然是榮華富貴、衣食無憂,不知道多享福。
歐陽婉也覺得自己的夫君很好很好,但卻不是世人所想的那樣“好”。展眉最好的地方,外人是看不見的。
那就是他對她,是全然的信任、愛護、疼惜。這纔是展眉最彌足珍貴之處,比什麼都重要。
“那,以後我在人前還叫你相公,咱們倆人的時候,我……我再叫你展眉哥哥,好嗎?”
“叫展眉就行,哥哥嘛,有時候叫就好了。”
“有時候?”
歐陽婉疑惑地看了展眉一眼。“什麼時候?”
“比如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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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邪邪地一笑,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歐陽婉身子頓時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展眉的面孔在她眼前不斷放大……
“唔……唔……”
她下意識地想推開展眉,卻被展眉猛地攫住了水潤欲滴的雙脣,全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一點點軟了下去。
“嗯……”展眉貪婪地吮吸着歐陽婉的朱脣,甚至以舌尖探入她的檀口中竊取着更多的芳香。他的雙手也沒閒着,幾乎是撕扯一般,粗魯地解開了歐陽婉那一層層繁複華麗的喜服,將她柔弱無骨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
雖然展眉前後兩輩子加在一起也沒有過女人,不過這種事屬於無師自通的範疇。再說他好歹也是經歷過蒼老師之流啓蒙的現代男性,該會的不該會的,呃……都會了。
桌上的兩支喜燭不住滴着紅淚,發出噼噼啪啪的細微響聲,這小小的聲音完全被淹沒在牀上男女的喘息聲裡。
不知何時,歐陽婉潔白如玉的嬌軀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遮蔽,被展眉粗壯的手臂抱起放在硃紅色的牀褥上。紅白相映之下,她嬌美的身子顯得愈發迷人。
歐陽婉已是十七歲的花季少女,正是一個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少女纖濃合度的**點燃了展眉身上的熊熊烈焰,展眉雙臂一展,再次將她用力摟緊。
歐陽婉嚶嚀一聲,纖手抓住了展眉粗硬的手掌,喘息不已。展眉的手正壓在她青春勃發的雪胸上,手上的繭子輕輕擦過那***的頂端,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覺讓歐陽婉嬌顫不已,情不自禁地“啊”地尖叫起來。
她扭動着想避開展眉的“魔爪”,展眉哪會讓她逃開?他手上微一用力,歐陽婉忍不住再次尖叫出聲,剪水雙眸禁不住滴下淚來。
“不要……住手……”
“嗯?”展眉不但沒有停下來,另一隻手反而往更下方探去。“想讓我住手啊?叫聲好哥哥來聽聽……”
“好哥哥,不要……”
歐陽婉嬌聲輕顫,反而更激起了展眉的熱情。他輕輕探入她嫩如豆腐的大腿內側,歐陽婉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扭動得更厲害了。
“好哥哥,求求你,別……”
歐陽婉羞得想昏過去了!
出嫁前,她也在母親的引導下看過女子婚前必讀的“春~宮~圖”,當時以爲最羞人的莫過於那般情狀了。可是……可是真正經歷起來,才發現自己做的心理建設根本沒用啊!
尤其當展眉因爲常年練武而變得略爲粗糙的手指觸碰到她最嬌嫩的某處時,歐陽婉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這種……這種又羞人又美妙的感覺……她不能叫出聲,不能叫……
展眉怕未經人事的歐陽婉一下子經受不住破身的痛楚,依然很有耐心地撩撥着她全身的敏~感地帶。可是他的忍耐力也快到極限了,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
“對不起婉兒,你忍着些……”
他健碩的身子用力壓了上去,結實有力的肌肉燙到了歐陽婉同樣灼熱的肌膚。平時穿着衣裳,歐陽婉根本看不出自己的夫君竟是如此的強壯,可現在的他……健壯得讓她害怕……
“啊……”
隨着那幾乎要將她身體撕裂的疼痛來襲,歐陽婉哭喊着伸出藕臂摟緊了展眉的健背,指甲深深陷進了他的肉裡。
展眉完全感受不到背上的刺痛,他無法控制自己再去顧及歐陽婉的感受,徹底放縱了自己所有的衝動,如同野馬般在心愛的女子身上狂狼地馳騁……
“好哥哥,好哥哥,你輕些……”
就在一雙新人沉浸在愛河中的時候,某個失意的人剛從狂醉中清醒過來。
“世子,您醒了?”
牧若飛睜開迷離的醉眼,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陌生的小丫鬟。啊……自己剛纔在展眉的喜宴上喝醉了,怎麼還沒回到臨川王府去麼?這裡還是凌府吧?
(小胖粗線了……)
(顫抖着發出這一章,生怕有什麼敏感字會被河蟹~~~喵~~~親們我容易麼,一百萬字了纔敢放肉啊!咩~~~多麼的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