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說的話恐怕他們家人又會多想,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她就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袖支支吾吾的,俞慕白的父親俞兆康看到她這樣,不禁冷笑了一聲:“恐怕是做的什麼見不得人的工作吧。”
“兆康你閉嘴!聽趙丫頭說。”
她此時此刻已經等不了俞慕白來救場了,只能自己硬着頭皮上了:“那個回老爺子的話,我父親是一名人民教師,只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跟父親吵架,父親賭氣離開了家,然後一直沒有回來。”
趙樑晚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完全是空洞的,她忘不了自己親生父親臨進去的時候跟她說的話。
“原來這樣那真的是……”俞老爺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本來她以爲不會再問其他的問題了,可是誰承想俞兆康突然問起自己母親的職業,這下她是真的慌了,父親是人民教師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她說出來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可是母親的職業讓她無法開口。
她怕說了那些人肯定會語言攻擊自己的母親,這是她萬萬不想看到的場面,可是面對俞兆康的逼問,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引起衆人的猜忌,都在想難不成這趙樑晚的母親會是做那種事情的?所以纔不肯說?
“我母親其實是做.....是做....”
“是什麼!”俞兆康不顧別人的勸阻,還是一直在逼問她,這時候的氣氛就已經下降到冰點了,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但是沒有人敢爲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說好話,只是在旁邊看着而已,就當成是一個飯後娛樂。
“趙樑晚!”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擡眼看向身後的人,她幾乎是要哭出來了,幸好他來了。
他大步走到她的身邊然後摟過她的肩,然後衝坐在沙發上的人笑道:“樑晚第一次來你們就別再逼問她了,不然她要是跑了你們給我追回來嗎?”
坐在正位的俞老爺子突然大笑,然後捋了捋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向他們招招手示意可以離開了。
得到允許後他趕緊拉着趙樑晚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間,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深海里被救上來一樣,剛剛的氣氛真的是壓得她喘不過來氣了。
俞慕白背對着她脫下自己身上那件襯衣,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衫,她看着他的後背,有兩道很深的疤痕,像是被刀具之類的東西給砍傷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摸着他的疤痕,俞慕白一愣轉頭看着她,只見趙樑晚眼睛裡含着淚水,她是在可憐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嗎?她真的太失敗了。
可是俞慕白身上的疤痕觸目驚心,讓她看了十分的心疼,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突然覺得俞慕白很不容易。
“這疤痕是怎麼來的?”她輕聲細語的問道,生怕說了一些話惹了他不高興。
俞慕白倒覺得沒啥可遮掩的,穿上襯衫轉過身看着她:“幾年前被一個老傢伙給砍傷了。”
“那你肯定是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砍傷你呢?”
趙樑晚漫不經心的說出這句話,並不知道因爲自己說的這句話,讓俞慕白的眼神變得暗淡下來。
他拿出煙點燃它,吐出一個菸圈好久纔回復她剛剛的話:“誰知道呢。”
趙樑晚聽到他說這句話,就一直低着頭不肯說話,突然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聽他慢聲慢語道:“你母親究竟是做什麼的?”
她身子一顫然後渾身發抖起來,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母親做那種工作,她可以不怕別人的眼光,但是她絕對不能讓別人帶着有色眼鏡來看自己的母親。
只見她緩慢的擡起頭,對上俞慕白那雙深邃的眼眸,她更加看不懂他了,他完全可以去查一查她的背景,自然就知道自己母親是做什麼的了,可是他沒有,這是爲什麼?
無非就是想要羞辱她而已。
“俞先生不是人才很多嗎?自己去查不就得了嗎?”
她冷笑了一聲然後扭過頭不去看他,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開口道。
“我要親耳聽到你說出來。”
我要親耳聽你說出來.....
這幾個字一直迴盪在她的耳邊,難不成俞慕白就是故意來羞辱她,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嗎?果然是沒有人性的傢伙!
趙樑晚支支吾吾的讓他心煩,他大手一推,把她推倒在沙發上,正當她準備要反抗的時候,卻聽到他輕笑的聲音。
只見俞慕白雙腿相疊喝着紅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舉動讓他笑話了,看着他的樣子,不禁嚥了咽口水,雖然她活了這麼多年吧,見到的男人也是挺多的,可是卻沒有一個男人像俞慕白這樣。
他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大腿,搖晃着高腳杯嘴角還微微上揚,她看着他不禁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指,像俞慕白這樣的人,豈能是她這樣的市井小民可攀比上的啊。
“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