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領頭的人突然開了口,也不知道真的是被趙樑笙的在車裡上廁所威脅到,還是被趙樑笙一直吵個不停煩擾到了。
“你帶他下車。”領頭的人指着趙樑笙身邊的小弟說道。
小弟點了點頭就拉着趙樑笙下車了。
“麻煩你能不能把我的眼睛上的布拿下來。”趙樑笙對小弟說道:“我這個樣子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啊,很沒有安全感。”
“煩不煩,你還上不上啊!”小弟煩躁的對趙樑笙喊着。
“上,當然上。”趙樑笙笑了笑:“不過我這個樣子,你是打算幫我拉拉鍊嗎?我又什麼都看不到,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呢。”
“真是怕了你了!”小弟似乎被趙樑笙煩到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給你解開行了吧。”
小弟給趙樑笙解開眼睛上的黑布,趙樑笙此刻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大片大片的農地,趙樑笙想在這裡殺人是不是似乎不是很容易,也就沒有動手,笑了笑:“多謝了。”然後一頭鑽進麥田裡。
這個時候趙樑笙也沒有想着要先逃跑,他一個人要是在這裡對付七個人似乎很容易,不過萬一要是再有人路過那可就麻煩了,想一想還是有些不妥。
守在麥田外等趙樑笙的小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問道:“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趙樑笙從麥地裡露出頭,然後咧嘴笑了笑,向外走去:“我們走吧。”
小弟看了趙樑笙一眼又將黑布蒙在趙樑笙的眼睛上,這才帶着趙樑笙又回到車上。
車子又慢慢的啓動。
一個人走到趙樑笙剛剛站過的位置,蹲下身,將覆在上面的一層薄薄的土剝開,然後就看到了一部手機,手機的屏還是亮着的,上面寫着:“我在剛剛那個人身上按了跟蹤系統,你把定位發給K,讓他追蹤幕後的人。”
俞慕白站起身,彈開手機上的土。
趙樑笙的手機列表裡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聯繫人。
其中一個是“老爸”
另一個便是“K”
俞慕白擰了擰眉頭,似乎這兩個人看起來沒有任何關聯,就連號碼也不同,可爲什麼他就覺得有哪裡不對呢?
搖了搖頭,俞慕白不再多想,便按照趙樑笙的話做。
至於趙樑笙爲什麼不自己去做這些,也是因爲他另有打算,那些人不可能不檢查他的身上是否有什麼武器或者通訊工具,所以他必須小心行事。
趙樑笙安靜的坐在車上,聽着車子不斷前進的聲音,然後悠閒的靠在座位靠背上,彷彿他纔是那個掌握全局的人,其實這時候趙樑笙心裡也沒有多大底,因爲越走離C市越遠,也越行越偏僻。
趙樑笙擰着眉頭,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領頭的人回過頭看了一眼趙樑笙。
“只是覺得有意思,你們興師動衆的把我抓過來只是爲了把我帶到什麼荒山野嶺嗎?”趙樑笙用淡定的語氣說着話:“可惜你們打錯主意了。”
“呵呵。”領頭人冷笑起來:“打沒打錯主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小子你就快死定了。”
“你還真是天真。”趙樑笙冷靜的分析着:“你們抓我來不過是爲了一個人來威脅我爸爸,想從我爸爸那裡得到一些想要的東西。”
“我猜猜,你們上頭的那位想得到什麼,我爸爸在A國的錢?在A國的勢?在A國的權?”趙樑笙淡然的說着,這一副口吻,似乎是早就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了,輕笑一聲:“十三年前綁架我妹妹和我媽媽的人和你們有關吧。不不是他們,是你吧。”
趙樑笙將頭轉向領頭人的方位,明明被遮着眼睛可似乎還是看的很清楚一樣,想要將他看透:“十三年前你們使我媽媽死亡,妹妹離奇失蹤,似乎是吃了不少苦頭吧,被人當作過街老鼠一樣喊打似乎也很難受吧,怎麼現在又敢出現了?難道是想再經歷一下十三年前那種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滋味嗎?”
趙樑笙不慌不忙的說着,似乎是很樂意看到他們這幅懼怕的模樣,笑了笑:“你們說我要是死了,你們會怎麼樣。唔,有那麼多人給我陪葬,似乎也不虧,還正好爲我長長威風,沒了我我爸爸也沒有缺什麼,不過是死了個兒子,他還有個女兒呢?你說是嗎?”趙樑笙的這句話看似是在問領頭人,實則是對這一車人說的,恐嚇威脅趙樑笙來說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可對這些人來說卻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
“老大,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終於有小弟承受不住趙樑笙的話,開口問向領頭人。
“他是在騙人!”領頭人雖然心中有些隱隱的發虛,卻還是裝作不在意冷淡的對他們說着:“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是在騙你們。”
“你給我閉嘴。”領頭人用槍抵着趙樑笙的頭:“不想死就給我安安靜靜的。你把他的嘴給我捂上。”領頭人突然很後悔爲什麼自己沒有在公寓的時候就把趙樑笙的嘴用膠帶給粘住,這樣他也不用再聽這個小子在這裡妖言惑衆。
小弟用手把趙樑笙的嘴捂住,趙樑笙一張口就將他的手狠狠的咬住一大口,“刺啦,”就從小弟的手上撕下一大塊皮肉,然後又吐在另一個小弟的臉上,脣上也沾滿了血,就連一笑,那原本森白的牙齒上也沾染了許多血跡,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吃人的猛鬼。
趙樑笙很少會露出這麼兇殘的一面,可偏偏一露出這麼一面,讓人怕的不行。
那小弟捂着自己的手,痛的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手槍的槍筒抵在趙樑笙的頭上,趙樑笙笑了笑,擡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這時領頭人才發現趙樑笙的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在狹小的空間擡起腳,將領頭人的手腕用力的踩在車頂,疼痛迫使他鬆開手中的手槍,趙樑笙很快的伸手握住,同時另一隻手也拉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從側腰上取出一把長筒手槍,一隻手將長筒手槍的槍筒放進領頭人的口中,一隻手拿着另外一隻手槍抵在另一個準備掏槍的小弟的頭上:“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開車的小弟被這突然反轉的一幕晃了神,車子開的有些晃晃悠悠的。
“你,不想死就給我好好開車,再看我一槍崩了他!”趙樑笙狠聲對開車的小弟說道。
“把槍都給我!”趙樑笙冷冷的說着,他可不會傻到讓他們把槍拿在手裡。
三個小弟顫顫巍巍的將槍交給趙樑笙,趙樑笙冷笑一聲收回抵在小弟頭上的槍,將沒收的槍支的**一一卸下,對摺小弟說道:“打開車窗。”
小弟依着趙樑笙的吩咐,打開車窗。
趙樑笙笑了笑,將**扔了出去,扔手槍目標太大,**就不會有太大的目標。這樣就不會引起後面的人的懷疑。
做完這些趙樑笙收回放在領頭人口中的槍,將踩着他手腕的腿也收了回來,嫌惡的拿起黑布擦着手槍被他沾溼的槍筒。
“現在你們聽我的吩咐,想把我帶到哪就帶到哪,沒走我的命令不許停下來,不然……呵呵。”趙樑笙晃了晃他手中的槍支。
趙樑晚被接她的人帶到趙念安住的酒店。
趙樑晚坐在酒店的沙發上很是坐立不安。
“您……您不去幫他嗎?”趙樑晚不時的看一看趙念安,猶豫着到底怎麼說,最終還是問出了她想問的話。
趙念安看着自己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是俞慕白用趙樑笙手機發來的衛星定位圖,擡起眼看了一眼趙樑晚,溫聲說道:“他既然沒有跟我說,那就是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我插手幫忙。”
“他,他是你兒子呀,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你就真的不擔心嗎?”趙樑晚沒想到趙念安這麼跟她說。
“擔心。”趙念安嘆了口氣:“他是我兒子,我怎麼能不擔心。可他也是我兒子,有些事情他需要自己承擔。”
“我……”趙樑晚張了張口,看到趙念安這麼堅決,又垂下眼簾不在說話。
“我知道你很擔心他的安危。”趙念安擡起手,將手放在趙樑晚的頭上,摸了摸:“他會沒事的,小笙他一向都很聰明,該怎麼做他都有計劃,你放心吧,他可以很平安的回來。”
趙念安對趙樑笙很有信心,這不是自負,是真的相信,趙樑笙也是在大大小小的訓練和多少次危險裡都能掏出來的人,怎麼會真的害怕,又或者毫無分寸。
趙念安皺了皺眉,這一次趙樑笙對付的可不是一般人,不過趙樑笙也不是一般人,他也希望這一次能讓趙樑笙長一長教訓,不是所有人都奈何不了他,總有那麼一些人,比他懂得更多,所以他這一次必須謹慎小心行事,否則危險真的會很大。
“餓了嗎?”趙念安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趙樑晚,輕聲問着。
趙樑晚笑着搖了搖頭:“我不餓的,您要是餓了可以先吃東西不用管我的。”